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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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看他沈默, 009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宿主，他、他不會沒拉你進群吧？】
錢進臉黑了黑，說：“009, 有些事看破就好, 不一定要說破的。”
009識相地閉嘴了。
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錢進心裏有點兒酸, 又有點兒高興。
酸當然是因為錢嘉禾那臭小子把他排除在外。
高興則是因為孩子們相處融洽。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
一樓漆黑一片，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於是他繼續往下走。
剛走到樓梯轉角處, 他就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聲音是從影音室傳出來的, 時不時夾雜著雙胞胎和王小寶興奮的笑鬧聲。
影音室的門開了條縫，有光從裏邊透出來。
錢進停頓一瞬，然後走了過去, 正準備推門, 門縫間傳出錢嘉禾的聲音：“向晚，你真不給你媽打電話報平安嗎？”
錢進聞言腳步一頓，暫時將手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 影音室裏的眾人也因為錢嘉禾的這個問題安靜了下來。
影音室的沙發都被推到了墻角，熒幕前的空地上鋪著兩塊大地毯。
左邊地毯是男孩子們給自己準備的地鋪，上面有五床被褥以及枕頭。
周朗正指揮著雙胞胎和王小寶將被褥鋪好。
右邊則是女孩子們的，上面放著四床被褥。
幾個女孩子動作很快，她們早早地將自己睡覺的地方打理好了, 此刻正圍在一起選等會兒要看的電影。
錢嘉禾的問題一出, 眾人都被吸引了註意力。
向晚也怔了片刻。
回神後，她先將遙控器交給了錢思喬, 然後才回應：“他們騙我這麽久，我要是這麽快打電話回去不是顯得我很好欺負嗎？”
錢嘉禾被這個說法逗樂了, 他忍著笑意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打？”
向晚低頭認真思索片刻說：“後天吧。”
這話一出，影音室的眾人都驚訝看向她。
錢嘉禾更是面色古怪道：“兩天就消氣了？你脾氣倒是挺好……”
向晚聞言臉微微一紅。
她心裏很想硬氣，但真到了要落實想法的時候，她又舍不得。
她就想靜一靜，理清自己的思緒，沒真打算不回家。
向家人雖然騙了她，可他們以往對她如何，她心裏也是有數的。
至於她最氣的鹿離，她也沒辦法真的和對方劃清界限，那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母親……
看她低頭不語，一臉失落，錢嘉禾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周朗先是瞪了錢嘉禾一眼，然後又沖雙胞胎使了個眼色。
雙胞胎會意，立刻出聲打破沈默：“三姐，你們挑好電影了沒啊？”
錢思喬適時地回應道：“選好了，快躺好，我要點擊播放了。”
幾個小的立刻捧場的歡呼道：“好哦！”
影音室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的錢進。
聽到這裏，他徹底放棄了推門進去的打算。
他轉身往回走。
見他離開，009驚訝地問：【宿主，你不進去嗎？】
錢進邊往樓上走邊說：“算了，他們挺開心的，明天又是周末，我這老頭兒就不進去掃興了。”
錢進沒忘了自己一開始下樓是要做什麽。
他擔心向晚有心理負擔，睡不好，所以才想找她聊聊。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不用擔心了。
一是因為幾個孩子都很細心，也都很照顧向晚的情緒，二是因為向晚自己的情緒調節能力遠比他想得好。
至於錢嘉禾背著他建群這事……他同樣不打算追問了。
一想到幾個孩子能通過這個小群更加親密，他覺得把他排除在外也不是不行。
說完這話，他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三樓。
回到自己的臥室後，他和錢愛交代了下明早的安排，然後就讓他離開了。
之後他快速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錢進被嬰兒的啼哭聲吵醒。
錢進這才切實的感受到養嬰兒和養大一點的孩子的不同。
然後就是雞飛狗跳的一上午。
直到胖團子吃飽了玩兒夠了開始睡午覺，錢進這才有了休息的機會。
他直接去了茶室。
坐定後，他舒了口氣，然後給自己泡了杯茶。
剛準備喝，錢坤突然找了過來。
“怎麽了？”他問。
錢坤：“您訂購的私人飛機已經到貨，需要我為您準備機組人員嗎？”
錢進楞了一下才想起這茬來。
然後他點了點頭說：“可以，你看著準備吧。”
錢坤應了下來，然後又問：“您現在要去驗收嗎？”
錢進想了想說：“下周末吧，今天我不想出去了。”
錢坤領命，剛要離開，錢進又叫住他問：“對了，這飛機錢靈能開嗎？”
錢坤點頭：“可以，她證照齊全。”
然後他主動問：“您是想要錢靈當機長嗎？”
錢進考慮了一番說：“還是找一個完整的機組吧。”
錢進已經習慣了每次出入有錢靈陪伴，他覺得沒必要把錢靈綁死在機組。
錢坤應了一聲後就去忙別的事了。
他走後，錢進坐下喝了會兒茶。
放空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想到什麽將手機拿了出來。
他將微信打開，然後像昨天一樣搜索了“大學”二字。
他順著搜索出來的聊天記錄一個個點了進去。
009看到了他的動作，不解地問：【宿主，人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嗎？你怎麽又搜這個？】
錢進頓了一下，然後說：“009，幫我查一下我剛搜出來的這幾個人。”
【啊？】009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你看看有沒有哪一個人是你查不到任何信息的。”錢進解釋道。
009明白過來，驚訝地問：【你是懷疑這裏邊還有別的孩子的母親是嗎？】
錢進鄭重地點頭道：“對。”
009激動地說：【我明白了，馬上去查！】
“等等。”錢進又叫住了他。
009：【怎麽了？】
錢進想了想說：“擴大一下範圍吧，你把我手機通訊錄以及微信通訊錄裏的所有人都查一遍，但凡查不到任何信息的，你都告訴我。”
之所以這樣吩咐，是因為他昨天在回來的路上收到了宋巧蕓發給他的微信。
然後他發現，原身居然真的沒有刪宋巧蕓的微信，她的微信就是他昨天中午搜索出來的其中之一。
發現這點後，錢進覺得原身的手機裏恐怕還隱藏著別的母親的信息。
他之前燈下黑，從來沒想過仔細看看原身的社交信息。
現在他吸取教訓，準備將原身原有的人脈全部排查一遍。
或者說，反向排查一遍。
009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它覺得他的想法大有可為，立刻激動地應了：【好的！】
錢進則說：“對了，你把任務界面給我調出來再去。”
009說了聲好後就消失了。
錢進則邊喝茶邊看著憑空出現的任務面板。
【任務十二發布：
請宿主於兩周內花光九億敗家資金。
任務成功獎勵：
1.900敗家積分。
2.星臨莊園。
3.7億現金。
任務失敗懲罰：即刻抹殺。】
他的視線落在了星臨莊園上邊。
錢進微微松了口氣，他正愁家裏太小住不下呢。
這個任務是今早009主動發布的。
因為上個任務的任務時間是一周，到昨天截止，所以009今早按系統規則發布了新任務。
正好錢進也歇夠了，準備開始幹正事。
而這次的任務獎勵也如他之前所願，有那座009之前說的莊園。
錢進已經看過這座莊園的資料，他非常滿意。
一是因為莊園的占地面積，二是因為莊園的位置。
星臨莊園位於東城北邊，雖不在市中心但位置也不偏僻。
更重要的是，那裏距離一中的直線距離和這裏也差不多，江灣豪庭在一中的西面，莊園則在北邊。
而且那裏也靠近錢思喬的學校，離雙胞胎和程也的學校也不遠，若是搬過去，幾人每天早上甚至能晚點兒出門。
簡而言之，這莊園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所以他想快速將這筆任務金消滅掉。
他剛在心裏列下兩條消費的方向，上衣口袋突然傳來電話鈴聲。
他將手機拿了出來。
看清來電顯示後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趕緊將電話接通：“王警官，中午好。”
王寧在電話那頭立刻回應道：“錢總，不好意思打擾到您午休了。”
“不打擾，我正在忙，沒有午休。”錢進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問：“您突然聯系我，是不是又找到和我有關系的孩子了？”
問完，他屏息以待。
而王寧也沒有讓他失望，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王寧在電話那頭說：“是的。”
錢進喜出望外，直接往外走說：“我現在就過來。”
“錢先生，稍等，麻煩您聽我把話說完。”王寧突然說。
錢進頓住腳步，說：“您請說。”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連夜將您提供給我們基因數據和奧維備份的基因數據重新做了一次對比，因為數據量大，今天上午才出了結果。”王寧說道。
錢進驚訝一瞬，原來不止他一個人回頭翻已知信息了，然後他問：“那結果如何？”
王寧沈默片刻道：“結果顯示，除了宋巧蕓女士的孩子，還有兩位女士的孩子疑似也是你的骨肉。”
錢進心裏一驚，然後蹙眉問：“什麽叫疑似？”他註意到了對方奇怪的用詞。
王寧立刻解釋說：“您知道的，奧維的管理混亂，除了鑒定環節，其他環節有沒有問題，我們也不知道，萬一樣本被汙染，鑒定再次出錯的概率也是有的。”
錢進懂了，也就是說警方還是決定找到所有孩子重新獲取樣本。
他頓了下，然後嚴肅地問：“那這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誰？你們聯系上他們了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們聯系不上她們。”王寧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意思？”錢進沒聽懂他的意思，“什麽叫聯系不上她們？是她們不接電話，還是有什麽別的情況？”
王寧：“今天上午結果出來後，我們第一時間就聯系她們了，結果卻發現她們留給奧維的電話都是空號，之後我們順著她們留給奧維的地址找過去，又發現那裏十年前就已經拆遷了。”
錢進傻眼：“十年前？她們什麽時候將樣本送檢的？”
王寧：“八年前。而且很巧，兩人還是同一年去做的鑒定，間隔時間不到兩個月。”
錢進大腦飛速轉動：“八年前留的地址十年前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說……她們留了假地址？”
王寧肯定道：“對的，而且不僅如此，之後我們從內部系統查她們，又發現她們當時留的名字和身份證號也是假的。”
“連身份都是假的？”錢進這次震驚了。
王寧應道：“是的，所以我才冒昧給您打電話，想問問您記不記得九年前都和誰交往過？”
錢進當然不記得，只能說：“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王寧沈默片刻回應：“沒事，能理解。”
錢進和他一樣無語，然後又問：“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找不到人是嗎？”
“是這樣沒錯。”王寧肯定道。
說完他又補充道：“您放心，我們之後會去提審蔣永安，他應該會記得些什麽，若是問出了別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錢進知道這已經是警察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於是他說：“辛苦你們了。”
王寧同樣客氣道：“不麻煩，職責所在，打擾您午休實在不好意思。”
“不打擾，我該謝謝您沒忘了第一時間通知我。”錢進說。
之後兩人就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錢進將手機放到了茶幾上。
他起身，一邊踱步一邊回想著王寧剛才和他說的話。
八年前，也就是說，這倆孩子現在至少八歲。
而系統獎勵給他的信息裏有個叫莉莉·威爾遜（Lily Wilson）的女孩，她今年正好是9歲，在23個孩子裏排行11。
參考她的排行，那這兩個八歲的孩子應該是12和13。
就在他剛理清思緒的時候，009突然冒了出來說：【宿主！真的有一個人查不到任何信息！】
錢進一驚，他沒想到真能查到東西，楞了一下後立刻追問：“是哪個人？是手機通訊錄裏的聯系人還是微信的聯系人？”
【微信的，我已經把聊天頁面調出來了。】009邊說邊操作。
錢進趕緊過去將手機從茶幾上拿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真人頭像。
頭像是一個女生的正面照。
她看上去很年輕，卻畫著成熟的妝容，嘴上還叼著一截煙蒂。
拍照時她正冷漠地盯著鏡頭看。
錢進沒對這個頭像發表任何評價，他直接點開了和這個人的聊天記錄。
兩人的聊天記錄足足有上千條。
錢進耐下性子從頭開始翻。
他發現，聊天記錄是去年11月才開始有的。
他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李榮。
之前他之所以誤會宋巧蕓的孩子是最小的，就是因為009給他提供的情報，說原身去年年底總是跟李榮去大學城那邊。
但等他看到宋巧蕓的孩子，才發現時間對不上，他和宋巧蕓至少是在去年暑假的時候就有了首尾。
而李榮那時候還沒帶著原身去大學城鬼混。
至於李榮為什麽會認識宋巧蕓，甚至知道宋巧蕓懷了原身的孩子，則是因為原身在和宋巧蕓好的時候，將她帶入過他的社交圈。
當然，他這樣做，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宋巧蕓，而是那段時間他正為了達到那個所謂的目標不斷向宋巧蕓獻殷勤。
原身感情經歷豐富，太知道怎麽攻略女孩子了，他將宋巧蕓帶入自己的圈子，是想用此讓女孩感動，然後主動獻身。
李榮也因此和宋巧蕓認識了。
不過雙方只是認識，兩人交換聯系方式後就沒再聯系過。
直到……
直到宋巧蕓生下孩子又聯系不上原身，她才想到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榮，想通過他找到原身。
錢進理清了原身和宋巧蕓的過去，然後沒忍住冒出了一個猜想。
他覺得以原身的尿性，既然已經不要臉地開始對大學生下手，就不可能只找一個。
009已經明確告訴他，原身和李榮一起在大學城鬼混了兩個月。
再加上宋巧蕓的好友萬佳給他提供的那個信息——
墮落街。
他讓009查了，這條街就在大學城裏，位於外國語大學和師範大學的中間。
是那裏聞名的酒吧一條街，據說喜歡去那裏的學生，無論男女都玩兒得很開。
想到這裏，他蹙了蹙眉，然後繼續往下翻看。
他越看臉色越黑。
這足有上千條的聊天記錄，有一半都是露骨的挑逗，間雜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
當然，最多的還是各種紅包和轉賬記錄，以及許多視頻通話的記錄。
挑逗的話和露骨的照片多是對面的女生發來的，不過照片都沒有露臉。
而紅包和轉賬記錄則都是原身的，視頻也多是原身發起的。
錢進忍著不適快速將聊天記錄翻到底。
聊天記錄的最後一條消息是女生發的：“周末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原身沒回。
然後女生在一周後突然撤回了一條消息。
時間就在上個月。
看到這裏，錢進沒忍住揉了揉眉心。
【宿主，你怎麽了？】009問。
“沒怎麽，就是感覺自己的好運要用完了。”錢進說。
【什麽意思？】009沒懂。
錢進坐回到椅子上，感慨道：“這三個孩子的母親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三個？不是一個嗎？】009剛才忙著排查，還不知道王寧給錢進打了電話。
錢進當然不會隱瞞它，快速給它同步了下剛才的通話內容。
009聽完後好一會兒沒反應。
回神後，它驚愕地說：【你是說，她們拿假的身份證去做鑒定？】
錢進點頭。
009這才懂了錢進剛才說的那話的意思。
它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也知道用假身份在外行走的人大多都有些問題。
一想到錢進很可能要面對兩個犯罪分子，它不禁為他掬了把同情的淚水。
“而且兩人還是同一年去做的鑒定，說不準她們還是認識的……”錢進說著又站起來在房間踱步。
009沈默片刻，然後問：【那這個我查不到的人呢？你為什麽也說她不是省油的燈啊？】
錢進正要回答，茶室的門被人敲響。
錢進將話咽了回去，然後轉身去看。
看清來人後，他楞了一下問：“小朗？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來茶室前，錢進剛把周朗和劉馨月送上周錦熙的車，他奇怪周朗怎麽會去而覆返。
“出什麽事了？”他趕緊問。
周朗輕輕搖了搖頭說：“沒出事，錢嘉禾叫我回來的，說有事要說，正好我也想到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就讓我媽他們先回去了。”
周朗是出了小區後接到的錢嘉禾的電話，然後他下車自己走了回來。
錢進驚訝，立刻問：“你忘了說什麽？”他指了指椅子：“進來坐下說吧。”
周朗沒拒絕，進了茶室後坐到了座椅上。
錢進也跟著坐了下來，他先給周朗倒了杯茶，然後道：“你有什麽事可以直說。”
周朗聽了他的話，直接說道：“我找你是想讓你敦促一下錢嘉禾，讓他好好學習。”
錢進楞住，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問：“他在學校的成績很糟糕嗎？”
周朗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嗯，年級倒數，他基礎本來就不紮實，學習又不積極，成績不好可以預見。”
錢進聞言撓了撓頭問：“那以他現在的程度，能考上大學嗎？二本就行。”
周朗直接搖頭：“不可能。”
錢進：……
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錢進雖然不是學歷至上的擁簇者，又有錢，不怕孩子沒有好的未來。
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繼續完成大學學業，去大環境好一些的學校，接觸一些眼界開闊的人。
於是他想了想問：“你覺得他會願意出國留學嗎？”
周朗又是沒有猶豫地搖頭：“絕無可能，我問過。”
“為什麽？是舍不得他媽嗎？”錢進問。
周朗沈默片刻解釋道：“他英語從來沒及格過。”
錢進：……
聽到這話，錢進突然想起了岳亮的前夫，這人雖然人品不行，但卻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只聽了兩句，就知道錢嘉禾的成績有多慘不忍睹，對方將錢嘉禾弄到一中恐怕費了不少勁兒。
之後錢進又細問周朗一番，主要問的都是錢嘉禾的學業問題。
越問他表情越精彩。
原來，錢嘉禾之所以學習不好，不僅僅是因為原先的學校不好，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心思不在這上面。
就在這時，被兩人談論的正主突然出現在門口：“你們倆悶在這裏幹嘛呢？”
錢進聞聲立刻看向他，眼神“殺氣騰騰”。
錢嘉禾還不知道自己被周朗賣了，還一臉不解地看著錢進問：“老頭兒，你瞪我幹嘛？”
“想請你吃竹筍炒肉。”錢進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
周朗：……
錢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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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沈默, 009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宿主，他、他不會沒拉你進群吧？】
錢進臉黑了黑，說：“009, 有些事看破就好, 不一定要說破的。”
009識相地閉嘴了。
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錢進心裏有點兒酸, 又有點兒高興。
酸當然是因為錢嘉禾那臭小子把他排除在外。
高興則是因為孩子們相處融洽。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往樓下走去。
一樓漆黑一片，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於是他繼續往下走。
剛走到樓梯轉角處, 他就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聲音是從影音室傳出來的, 時不時夾雜著雙胞胎和王小寶興奮的笑鬧聲。
影音室的門開了條縫，有光從裏邊透出來。
錢進停頓一瞬，然後走了過去, 正準備推門, 門縫間傳出錢嘉禾的聲音：“向晚，你真不給你媽打電話報平安嗎？”
錢進聞言腳步一頓，暫時將手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 影音室裏的眾人也因為錢嘉禾的這個問題安靜了下來。
影音室的沙發都被推到了墻角，熒幕前的空地上鋪著兩塊大地毯。
左邊地毯是男孩子們給自己準備的地鋪，上面有五床被褥以及枕頭。
周朗正指揮著雙胞胎和王小寶將被褥鋪好。
右邊則是女孩子們的，上面放著四床被褥。
幾個女孩子動作很快，她們早早地將自己睡覺的地方打理好了, 此刻正圍在一起選等會兒要看的電影。
錢嘉禾的問題一出, 眾人都被吸引了註意力。
向晚也怔了片刻。
回神後，她先將遙控器交給了錢思喬, 然後才回應：“他們騙我這麽久，我要是這麽快打電話回去不是顯得我很好欺負嗎？”
錢嘉禾被這個說法逗樂了, 他忍著笑意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打？”
向晚低頭認真思索片刻說：“後天吧。”
這話一出，影音室的眾人都驚訝看向她。
錢嘉禾更是面色古怪道：“兩天就消氣了？你脾氣倒是挺好……”
向晚聞言臉微微一紅。
她心裏很想硬氣，但真到了要落實想法的時候，她又舍不得。
她就想靜一靜，理清自己的思緒，沒真打算不回家。
向家人雖然騙了她，可他們以往對她如何，她心裏也是有數的。
至於她最氣的鹿離，她也沒辦法真的和對方劃清界限，那畢竟是給了她生命的母親……
看她低頭不語，一臉失落，錢嘉禾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周朗先是瞪了錢嘉禾一眼，然後又沖雙胞胎使了個眼色。
雙胞胎會意，立刻出聲打破沈默：“三姐，你們挑好電影了沒啊？”
錢思喬適時地回應道：“選好了，快躺好，我要點擊播放了。”
幾個小的立刻捧場的歡呼道：“好哦！”
影音室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外的錢進。
聽到這裏，他徹底放棄了推門進去的打算。
他轉身往回走。
見他離開，009驚訝地問：【宿主，你不進去嗎？】
錢進邊往樓上走邊說：“算了，他們挺開心的，明天又是周末，我這老頭兒就不進去掃興了。”
錢進沒忘了自己一開始下樓是要做什麽。
他擔心向晚有心理負擔，睡不好，所以才想找她聊聊。
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不用擔心了。
一是因為幾個孩子都很細心，也都很照顧向晚的情緒，二是因為向晚自己的情緒調節能力遠比他想得好。
至於錢嘉禾背著他建群這事……他同樣不打算追問了。
一想到幾個孩子能通過這個小群更加親密，他覺得把他排除在外也不是不行。
說完這話，他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三樓。
回到自己的臥室後，他和錢愛交代了下明早的安排，然後就讓他離開了。
之後他快速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錢進被嬰兒的啼哭聲吵醒。
錢進這才切實的感受到養嬰兒和養大一點的孩子的不同。
然後就是雞飛狗跳的一上午。
直到胖團子吃飽了玩兒夠了開始睡午覺，錢進這才有了休息的機會。
他直接去了茶室。
坐定後，他舒了口氣，然後給自己泡了杯茶。
剛準備喝，錢坤突然找了過來。
“怎麽了？”他問。
錢坤：“您訂購的私人飛機已經到貨，需要我為您準備機組人員嗎？”
錢進楞了一下才想起這茬來。
然後他點了點頭說：“可以，你看著準備吧。”
錢坤應了下來，然後又問：“您現在要去驗收嗎？”
錢進想了想說：“下周末吧，今天我不想出去了。”
錢坤領命，剛要離開，錢進又叫住他問：“對了，這飛機錢靈能開嗎？”
錢坤點頭：“可以，她證照齊全。”
然後他主動問：“您是想要錢靈當機長嗎？”
錢進考慮了一番說：“還是找一個完整的機組吧。”
錢進已經習慣了每次出入有錢靈陪伴，他覺得沒必要把錢靈綁死在機組。
錢坤應了一聲後就去忙別的事了。
他走後，錢進坐下喝了會兒茶。
放空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想到什麽將手機拿了出來。
他將微信打開，然後像昨天一樣搜索了“大學”二字。
他順著搜索出來的聊天記錄一個個點了進去。
009看到了他的動作，不解地問：【宿主，人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嗎？你怎麽又搜這個？】
錢進頓了一下，然後說：“009，幫我查一下我剛搜出來的這幾個人。”
【啊？】009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你看看有沒有哪一個人是你查不到任何信息的。”錢進解釋道。
009明白過來，驚訝地問：【你是懷疑這裏邊還有別的孩子的母親是嗎？】
錢進鄭重地點頭道：“對。”
009激動地說：【我明白了，馬上去查！】
“等等。”錢進又叫住了他。
009：【怎麽了？】
錢進想了想說：“擴大一下範圍吧，你把我手機通訊錄以及微信通訊錄裏的所有人都查一遍，但凡查不到任何信息的，你都告訴我。”
之所以這樣吩咐，是因為他昨天在回來的路上收到了宋巧蕓發給他的微信。
然後他發現，原身居然真的沒有刪宋巧蕓的微信，她的微信就是他昨天中午搜索出來的其中之一。
發現這點後，錢進覺得原身的手機裏恐怕還隱藏著別的母親的信息。
他之前燈下黑，從來沒想過仔細看看原身的社交信息。
現在他吸取教訓，準備將原身原有的人脈全部排查一遍。
或者說，反向排查一遍。
009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它覺得他的想法大有可為，立刻激動地應了：【好的！】
錢進則說：“對了，你把任務界面給我調出來再去。”
009說了聲好後就消失了。
錢進則邊喝茶邊看著憑空出現的任務面板。
【任務十二發布：
請宿主於兩周內花光九億敗家資金。
任務成功獎勵：
1.900敗家積分。
2.星臨莊園。
3.7億現金。
任務失敗懲罰：即刻抹殺。】
他的視線落在了星臨莊園上邊。
錢進微微松了口氣，他正愁家裏太小住不下呢。
這個任務是今早009主動發布的。
因為上個任務的任務時間是一周，到昨天截止，所以009今早按系統規則發布了新任務。
正好錢進也歇夠了，準備開始幹正事。
而這次的任務獎勵也如他之前所願，有那座009之前說的莊園。
錢進已經看過這座莊園的資料，他非常滿意。
一是因為莊園的占地面積，二是因為莊園的位置。
星臨莊園位於東城北邊，雖不在市中心但位置也不偏僻。
更重要的是，那裏距離一中的直線距離和這裏也差不多，江灣豪庭在一中的西面，莊園則在北邊。
而且那裏也靠近錢思喬的學校，離雙胞胎和程也的學校也不遠，若是搬過去，幾人每天早上甚至能晚點兒出門。
簡而言之，這莊園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所以他想快速將這筆任務金消滅掉。
他剛在心裏列下兩條消費的方向，上衣口袋突然傳來電話鈴聲。
他將手機拿了出來。
看清來電顯示後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趕緊將電話接通：“王警官，中午好。”
王寧在電話那頭立刻回應道：“錢總，不好意思打擾到您午休了。”
“不打擾，我正在忙，沒有午休。”錢進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問：“您突然聯系我，是不是又找到和我有關系的孩子了？”
問完，他屏息以待。
而王寧也沒有讓他失望，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王寧在電話那頭說：“是的。”
錢進喜出望外，直接往外走說：“我現在就過來。”
“錢先生，稍等，麻煩您聽我把話說完。”王寧突然說。
錢進頓住腳步，說：“您請說。”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連夜將您提供給我們基因數據和奧維備份的基因數據重新做了一次對比，因為數據量大，今天上午才出了結果。”王寧說道。
錢進驚訝一瞬，原來不止他一個人回頭翻已知信息了，然後他問：“那結果如何？”
王寧沈默片刻道：“結果顯示，除了宋巧蕓女士的孩子，還有兩位女士的孩子疑似也是你的骨肉。”
錢進心裏一驚，然後蹙眉問：“什麽叫疑似？”他註意到了對方奇怪的用詞。
王寧立刻解釋說：“您知道的，奧維的管理混亂，除了鑒定環節，其他環節有沒有問題，我們也不知道，萬一樣本被汙染，鑒定再次出錯的概率也是有的。”
錢進懂了，也就是說警方還是決定找到所有孩子重新獲取樣本。
他頓了下，然後嚴肅地問：“那這兩個孩子的母親是誰？你們聯系上他們了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我們聯系不上她們。”王寧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什麽意思？”錢進沒聽懂他的意思，“什麽叫聯系不上她們？是她們不接電話，還是有什麽別的情況？”
王寧：“今天上午結果出來後，我們第一時間就聯系她們了，結果卻發現她們留給奧維的電話都是空號，之後我們順著她們留給奧維的地址找過去，又發現那裏十年前就已經拆遷了。”
錢進傻眼：“十年前？她們什麽時候將樣本送檢的？”
王寧：“八年前。而且很巧，兩人還是同一年去做的鑒定，間隔時間不到兩個月。”
錢進大腦飛速轉動：“八年前留的地址十年前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說……她們留了假地址？”
王寧肯定道：“對的，而且不僅如此，之後我們從內部系統查她們，又發現她們當時留的名字和身份證號也是假的。”
“連身份都是假的？”錢進這次震驚了。
王寧應道：“是的，所以我才冒昧給您打電話，想問問您記不記得九年前都和誰交往過？”
錢進當然不記得，只能說：“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王寧沈默片刻回應：“沒事，能理解。”
錢進和他一樣無語，然後又問：“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找不到人是嗎？”
“是這樣沒錯。”王寧肯定道。
說完他又補充道：“您放心，我們之後會去提審蔣永安，他應該會記得些什麽，若是問出了別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錢進知道這已經是警察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於是他說：“辛苦你們了。”
王寧同樣客氣道：“不麻煩，職責所在，打擾您午休實在不好意思。”
“不打擾，我該謝謝您沒忘了第一時間通知我。”錢進說。
之後兩人就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錢進將手機放到了茶幾上。
他起身，一邊踱步一邊回想著王寧剛才和他說的話。
八年前，也就是說，這倆孩子現在至少八歲。
而系統獎勵給他的信息裏有個叫莉莉·威爾遜（Lily Wilson）的女孩，她今年正好是9歲，在23個孩子裏排行11。
參考她的排行，那這兩個八歲的孩子應該是12和13。
就在他剛理清思緒的時候，009突然冒了出來說：【宿主！真的有一個人查不到任何信息！】
錢進一驚，他沒想到真能查到東西，楞了一下後立刻追問：“是哪個人？是手機通訊錄裏的聯系人還是微信的聯系人？”
【微信的，我已經把聊天頁面調出來了。】009邊說邊操作。
錢進趕緊過去將手機從茶幾上拿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真人頭像。
頭像是一個女生的正面照。
她看上去很年輕，卻畫著成熟的妝容，嘴上還叼著一截煙蒂。
拍照時她正冷漠地盯著鏡頭看。
錢進沒對這個頭像發表任何評價，他直接點開了和這個人的聊天記錄。
兩人的聊天記錄足足有上千條。
錢進耐下性子從頭開始翻。
他發現，聊天記錄是去年11月才開始有的。
他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李榮。
之前他之所以誤會宋巧蕓的孩子是最小的，就是因為009給他提供的情報，說原身去年年底總是跟李榮去大學城那邊。
但等他看到宋巧蕓的孩子，才發現時間對不上，他和宋巧蕓至少是在去年暑假的時候就有了首尾。
而李榮那時候還沒帶著原身去大學城鬼混。
至於李榮為什麽會認識宋巧蕓，甚至知道宋巧蕓懷了原身的孩子，則是因為原身在和宋巧蕓好的時候，將她帶入過他的社交圈。
當然，他這樣做，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宋巧蕓，而是那段時間他正為了達到那個所謂的目標不斷向宋巧蕓獻殷勤。
原身感情經歷豐富，太知道怎麽攻略女孩子了，他將宋巧蕓帶入自己的圈子，是想用此讓女孩感動，然後主動獻身。
李榮也因此和宋巧蕓認識了。
不過雙方只是認識，兩人交換聯系方式後就沒再聯系過。
直到……
直到宋巧蕓生下孩子又聯系不上原身，她才想到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榮，想通過他找到原身。
錢進理清了原身和宋巧蕓的過去，然後沒忍住冒出了一個猜想。
他覺得以原身的尿性，既然已經不要臉地開始對大學生下手，就不可能只找一個。
009已經明確告訴他，原身和李榮一起在大學城鬼混了兩個月。
再加上宋巧蕓的好友萬佳給他提供的那個信息——
墮落街。
他讓009查了，這條街就在大學城裏，位於外國語大學和師範大學的中間。
是那裏聞名的酒吧一條街，據說喜歡去那裏的學生，無論男女都玩兒得很開。
想到這裏，他蹙了蹙眉，然後繼續往下翻看。
他越看臉色越黑。
這足有上千條的聊天記錄，有一半都是露骨的挑逗，間雜著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
當然，最多的還是各種紅包和轉賬記錄，以及許多視頻通話的記錄。
挑逗的話和露骨的照片多是對面的女生發來的，不過照片都沒有露臉。
而紅包和轉賬記錄則都是原身的，視頻也多是原身發起的。
錢進忍著不適快速將聊天記錄翻到底。
聊天記錄的最後一條消息是女生發的：“周末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原身沒回。
然後女生在一周後突然撤回了一條消息。
時間就在上個月。
看到這裏，錢進沒忍住揉了揉眉心。
【宿主，你怎麽了？】009問。
“沒怎麽，就是感覺自己的好運要用完了。”錢進說。
【什麽意思？】009沒懂。
錢進坐回到椅子上，感慨道：“這三個孩子的母親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三個？不是一個嗎？】009剛才忙著排查，還不知道王寧給錢進打了電話。
錢進當然不會隱瞞它，快速給它同步了下剛才的通話內容。
009聽完後好一會兒沒反應。
回神後，它驚愕地說：【你是說，她們拿假的身份證去做鑒定？】
錢進點頭。
009這才懂了錢進剛才說的那話的意思。
它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也知道用假身份在外行走的人大多都有些問題。
一想到錢進很可能要面對兩個犯罪分子，它不禁為他掬了把同情的淚水。
“而且兩人還是同一年去做的鑒定，說不準她們還是認識的……”錢進說著又站起來在房間踱步。
009沈默片刻，然後問：【那這個我查不到的人呢？你為什麽也說她不是省油的燈啊？】
錢進正要回答，茶室的門被人敲響。
錢進將話咽了回去，然後轉身去看。
看清來人後，他楞了一下問：“小朗？你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來茶室前，錢進剛把周朗和劉馨月送上周錦熙的車，他奇怪周朗怎麽會去而覆返。
“出什麽事了？”他趕緊問。
周朗輕輕搖了搖頭說：“沒出事，錢嘉禾叫我回來的，說有事要說，正好我也想到有件事忘了和你說，就讓我媽他們先回去了。”
周朗是出了小區後接到的錢嘉禾的電話，然後他下車自己走了回來。
錢進驚訝，立刻問：“你忘了說什麽？”他指了指椅子：“進來坐下說吧。”
周朗沒拒絕，進了茶室後坐到了座椅上。
錢進也跟著坐了下來，他先給周朗倒了杯茶，然後道：“你有什麽事可以直說。”
周朗聽了他的話，直接說道：“我找你是想讓你敦促一下錢嘉禾，讓他好好學習。”
錢進楞住，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
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問：“他在學校的成績很糟糕嗎？”
周朗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說：“嗯，年級倒數，他基礎本來就不紮實，學習又不積極，成績不好可以預見。”
錢進聞言撓了撓頭問：“那以他現在的程度，能考上大學嗎？二本就行。”
周朗直接搖頭：“不可能。”
錢進：……
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錢進雖然不是學歷至上的擁簇者，又有錢，不怕孩子沒有好的未來。
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繼續完成大學學業，去大環境好一些的學校，接觸一些眼界開闊的人。
於是他想了想問：“你覺得他會願意出國留學嗎？”
周朗又是沒有猶豫地搖頭：“絕無可能，我問過。”
“為什麽？是舍不得他媽嗎？”錢進問。
周朗沈默片刻解釋道：“他英語從來沒及格過。”
錢進：……
聽到這話，錢進突然想起了岳亮的前夫，這人雖然人品不行，但卻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只聽了兩句，就知道錢嘉禾的成績有多慘不忍睹，對方將錢嘉禾弄到一中恐怕費了不少勁兒。
之後錢進又細問周朗一番，主要問的都是錢嘉禾的學業問題。
越問他表情越精彩。
原來，錢嘉禾之所以學習不好，不僅僅是因為原先的學校不好，最主要的還是他自己心思不在這上面。
就在這時，被兩人談論的正主突然出現在門口：“你們倆悶在這裏幹嘛呢？”
錢進聞聲立刻看向他，眼神“殺氣騰騰”。
錢嘉禾還不知道自己被周朗賣了，還一臉不解地看著錢進問：“老頭兒，你瞪我幹嘛？”
“想請你吃竹筍炒肉。”錢進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
周朗：……
錢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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