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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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錢進找到周朗的時候，他正扶著樓梯扶手偷聽樓上談話。
他背對著錢進，錢進不想驚擾他就沒走近，只站在入口處粗略打量了一下，然後發現這孩子才16就快要和他一樣高了。
原身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是海城富二代裏的獨一份，一張標準的美人面，再加上185的挺拔身姿，和樣貌尚可的父母相比，原身簡直是中了基因彩票。
不怪他風流成性，像他這樣長得帥又多金的，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有大膽的嬌鶯語燕撲上來。
原身被父母溺愛放養，本身就不是什麽清正的人，又被狂蜂浪蝶撲來撲去，能把持得住就怪了。
錢進打量著周朗。
白皙的脖頸和雙手，幹凈整潔的校服，簇新的球鞋，無不顯示著一個信息：家人對他還不錯。
錢進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有一個過得不錯的。
他是真的怕其他孩子也像錢多多一樣，過著爹不疼娘不愛、寄人籬下的生活。
“他母親叫周錦熙，是嗎？”錢進突然問009。
【呦，你想起來了？】009驚訝。
錢進沈默了，他還沒來得及“想”呢，周錦熙的名字是自動浮現在他腦海裏的。
錢進驚訝，第一次心甘情願主動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記憶。
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009好奇道。
“第一次心動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錢進感慨。
009似懂非懂：【可是周錦熙不是他的第一個女友啊……】
錢進楞了一下，然後想起系統之前說過周朗是老二。
也就是說，周朗前面還有一個孩子。
他又使勁回憶了一番，然後在記憶深處翻出來一個模糊的場景。
一個畫著濃妝的年輕女孩正向他哭訴著什麽。
他看不清她的樣貌，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麽，只依稀記得對方的穿著打扮。
她穿著改得亂七八糟的高中校服，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怎麽看怎麽像個小太妹。
錢進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女孩的名字，絞盡腦汁後卻連對方姓什麽都沒有印象……
錢進：……
他放棄了，問009：“他第一個女友叫什麽？”
【我看看啊。】
009搜索一番。
【叫岳亮，是你的高中同學兼初戀。】
錢進沒有糾正它話裏的“你”字。
而是說：“名字不錯，但初戀……恐怕不見得……”
大部分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初戀，原身雖然是個渣男，但也沒逃過這個鐵律。
和只有模糊印象的岳亮相比，有著清晰記憶的周錦熙倒更像是原身的初戀。
009弄不懂這些情啊愛啊的，正想和錢進學習一番，樓上的劉春、陳思思卻已經交流完往下走了。
周朗聽見動靜，準備先一步離開。
他已經知道劉春遇上什麽麻煩了，也知道這個麻煩他解決不了。
他幫不上忙，也不想給繼父添亂。
卻沒想到，一轉身，就和站在入口處的錢進打了個照面。
雙方都楞了一下。
錢進本想若無其事地走開，卻敏感地註意到周朗在看見他後瞬間僵硬的神色。
“這孩子認識我！”
他十分篤定地和009說。
009也懵了，它嘩啦啦地翻找著原身的資料。
【沒有啊，你沒和他見過面啊……】
它話音剛落，提著新禮物的劉春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他一眼就看見了錢進，驚訝一瞬後快速下來問候道：“董事長，您怎麽在這兒？”
錢進一直盯著周朗的臉，清楚地看到劉春叫他董事長時，他瞬間發白的臉色。
錢進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向劉春解釋：“我出來找衛生間。”
“董事長，衛生間在那頭。”陳思思也下來了，她指著入口裏面說。
錢進微微點頭後轉身往陳思思指的方向走。
劉春和陳思思對視一眼，知道機會難得，他立刻要跟上去。
陳思思本來也想跟上去，卻在下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註意到了身旁的人。
“小朗？”
劉春聞聲頓住，他回身，這才看見龜縮在角落的周朗。
“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以為周朗是去而覆返，以為母子三人遇上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瞬間緊張了起來。
周朗握緊拳頭，努力露出一個笑來。
他先和陳思思打了聲招呼，然後才看向劉春：“沒出什麽事，我回來是想問問你中午飯怎麽解決，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吃的？”
劉春聞言放松了下來，嗔怪道：“臭小子，嚇我一跳。”
陳思思看著帥氣的周朗，笑著打趣劉春：“劉主任，您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叛逆，像小朗這麽孝順懂事的可不多見。”
劉春笑了。
陳思思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家庭狀況卻不覺得他是冤大頭的人，所以他平時偶爾會和陳思思提幾句周朗。
一來二去，雙方就熟悉了起來。
“你別操心你爸了，我們院長定了這邊最好的酒店，等這邊結束，你爸和其他高層得陪董事長去吃大餐呢。”陳思思主動替劉春解釋。
劉春點頭附和：“嗯，我餓不著。”
說完他催促起周朗：“你別操心我了，快去吧，別讓你媽等急了。”
周朗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露出馬腳，迫不及待應了下來，然後一溜煙下樓不見了。
他走後，劉春看了眼入口處，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陳思思：“你確定這樣能行？”
陳思思點頭肯定道：“我雖然不是什麽有錢人，但我覺著像董事長這樣的有錢人最討厭的可能就是別人騙他，您與其偷偷摸摸換禮物，還不如光明正大和他解釋清楚緣由後補一份禮物。”
劉春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於是不再猶豫，提著東西進去了。
他趕到衛生間的時候，錢進正好出來。
他沈默地洗手，腦海裏卻在和009討論周朗。
【他母親一定和他說起過你。】009好不容易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
錢進卻搖頭：“不會。”
【為什麽？】009楞了。
這說來話長，錢進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
原身和周錦熙是在大學結識的，兩人是金融系的學姐學弟，原身大一，周錦熙大二。
周錦熙當時不僅是校花還是系裏top級別的優等生，是學校絕對的風雲人物。
當時有不少人喜歡她。
原身也喜歡，或者說，他對周錦熙一見鐘情了。
而且和那些只敢背地裏暗戀校花的人相比，原身大膽多了。
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後，他立刻對周錦熙展開了攻勢。
結果可想而知，烈女還怕纏郎呢，何況原身不僅會纏人，他還有其他纏郎沒有的優勢——一張好臉。
周錦熙很快被攻陷，兩人迅速陷入熱戀。
錢進還記得，兩人的戀情曝光後，周圍的同學無不羨慕這對金童玉女。
不過，這份羨慕也就持續了不到三個月……
寒假過後，周錦熙突然休學回家，而原身，他像是忘了初戀情人般迅速換了個女伴，別人問起周錦熙時他還裝作不認識。
當時學校謠言四起，卻很少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還好，當事人雖然嘴上說著不認識，卻還是清楚地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
通過回憶，錢進知道周錦熙之所以退學就是因為懷孕了。
周錦熙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高知家庭，家教森嚴，在得知女兒懷孕後，老兩口斷定讓女兒未婚先孕的人不是個好東西。
他們直接給女兒辦理了休學，想先將小情侶隔離開來，然後再勸說女兒將孩子打了。
再之後錢進就沒有記憶了。
他只記得原身在接到周錦熙的求救電話後直接將對方拉黑了。
對於這一操作，錢進真切地無語了五分鐘。
“真是個人渣。”他發自內心地評價道。
【超級人渣！】009也跟著義憤填膺道。
“周錦熙是個自尊心十分強的女孩，她之後應該打聽過我，也一定知道我移情別戀的事。她那樣的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一定不會讓我知道，更不會和孩子提起我。”
錢進說了自己的結論，他活了一輩子，在看人這方面還是很有心得的。
【那周朗是怎麽認出你的？】009疑惑。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009又說。
錢進將手烘幹後說：“想沒想多，等解決完這邊的事，去見見他就知道了。”
說著他轉身準備回去，然後在洗手間門口碰到了等著他的劉春。
想到周朗剛才叫的那聲“爸”，他徑直向劉春走去。
“有什麽事嗎？”
劉春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將禮物奉上，又快速解釋了一番怎麽回事。
聽明白他說的話後，錢進在心裏問009。
“你們的前期工作人員是個老頭？”
【主要的負責人是，他在這個世界停留了一百年。】009說。
錢進震驚：“一百年？就為了一個任務？”
他上輩子那麽能熬也才活了九十多歲。
【一百年對我們來說是很短的時間。】009解釋。
錢進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和一個高級人工智能對話。
回神後，他拒絕了劉春：“這個你收回去吧，之前那份見面禮就可以了。”
劉春手裏的大牌禮盒，錢進只看包裝就知道裏面是對袖扣。
他前世的袖扣都是買了寶石後找大師定制的，很少直接買現成的。
之後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所以，即便收了這個東西他也不會用。
更何況劉春現在可是他兒子的繼父，他就更不能收了。
這東西於他沒用，卻要花費對方一大筆錢財。
“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緊張，而且你想沒想過，我要是再拿一份禮物回去，你那些同事該怎麽看你？”
看劉春還在猶豫，錢進又勸說道。
“拿回去吧，趁時間還早趕緊讓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將東西退回去。”
他態度十分堅決，劉春雖然一臉糾結，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就在這時，院長鄒鴻德突然找了過來。
錢進看見他眼睛一亮，“檢查完了？”
註意到鄒鴻德不自然的表情和他手上的一疊片子。
他蹙起了眉頭：“怎麽？檢查結果有問題？”
鄒鴻德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錢進。
錢進眉頭蹙得更緊：“有話直說。”
鄒鴻德閉了閉眼睛，然後猶豫著說道：“董事長您別多心，就是、那個……我們幾個主治醫生一致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看病而是應該先報警。”
“什麽？！！”錢進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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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錢進，錢進不想驚擾他就沒走近，只站在入口處粗略打量了一下，然後發現這孩子才16就快要和他一樣高了。
原身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是海城富二代裏的獨一份，一張標準的美人面，再加上185的挺拔身姿，和樣貌尚可的父母相比，原身簡直是中了基因彩票。
不怪他風流成性，像他這樣長得帥又多金的，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有大膽的嬌鶯語燕撲上來。
原身被父母溺愛放養，本身就不是什麽清正的人，又被狂蜂浪蝶撲來撲去，能把持得住就怪了。
錢進打量著周朗。
白皙的脖頸和雙手，幹凈整潔的校服，簇新的球鞋，無不顯示著一個信息：家人對他還不錯。
錢進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有一個過得不錯的。
他是真的怕其他孩子也像錢多多一樣，過著爹不疼娘不愛、寄人籬下的生活。
“他母親叫周錦熙，是嗎？”錢進突然問009。
【呦，你想起來了？】009驚訝。
錢進沈默了，他還沒來得及“想”呢，周錦熙的名字是自動浮現在他腦海裏的。
錢進驚訝，第一次心甘情願主動搜索了一下原身的記憶。
過了一會兒，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什麽原來如此？】009好奇道。
“第一次心動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錢進感慨。
009似懂非懂：【可是周錦熙不是他的第一個女友啊……】
錢進楞了一下，然後想起系統之前說過周朗是老二。
也就是說，周朗前面還有一個孩子。
他又使勁回憶了一番，然後在記憶深處翻出來一個模糊的場景。
一個畫著濃妝的年輕女孩正向他哭訴著什麽。
他看不清她的樣貌，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麽，只依稀記得對方的穿著打扮。
她穿著改得亂七八糟的高中校服，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怎麽看怎麽像個小太妹。
錢進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女孩的名字，絞盡腦汁後卻連對方姓什麽都沒有印象……
錢進：……
他放棄了，問009：“他第一個女友叫什麽？”
【我看看啊。】
009搜索一番。
【叫岳亮，是你的高中同學兼初戀。】
錢進沒有糾正它話裏的“你”字。
而是說：“名字不錯，但初戀……恐怕不見得……”
大部分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初戀，原身雖然是個渣男，但也沒逃過這個鐵律。
和只有模糊印象的岳亮相比，有著清晰記憶的周錦熙倒更像是原身的初戀。
009弄不懂這些情啊愛啊的，正想和錢進學習一番，樓上的劉春、陳思思卻已經交流完往下走了。
周朗聽見動靜，準備先一步離開。
他已經知道劉春遇上什麽麻煩了，也知道這個麻煩他解決不了。
他幫不上忙，也不想給繼父添亂。
卻沒想到，一轉身，就和站在入口處的錢進打了個照面。
雙方都楞了一下。
錢進本想若無其事地走開，卻敏感地註意到周朗在看見他後瞬間僵硬的神色。
“這孩子認識我！”
他十分篤定地和009說。
009也懵了，它嘩啦啦地翻找著原身的資料。
【沒有啊，你沒和他見過面啊……】
它話音剛落，提著新禮物的劉春出現在樓梯拐角處。
他一眼就看見了錢進，驚訝一瞬後快速下來問候道：“董事長，您怎麽在這兒？”
錢進一直盯著周朗的臉，清楚地看到劉春叫他董事長時，他瞬間發白的臉色。
錢進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向劉春解釋：“我出來找衛生間。”
“董事長，衛生間在那頭。”陳思思也下來了，她指著入口裏面說。
錢進微微點頭後轉身往陳思思指的方向走。
劉春和陳思思對視一眼，知道機會難得，他立刻要跟上去。
陳思思本來也想跟上去，卻在下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註意到了身旁的人。
“小朗？”
劉春聞聲頓住，他回身，這才看見龜縮在角落的周朗。
“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以為周朗是去而覆返，以為母子三人遇上了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瞬間緊張了起來。
周朗握緊拳頭，努力露出一個笑來。
他先和陳思思打了聲招呼，然後才看向劉春：“沒出什麽事，我回來是想問問你中午飯怎麽解決，要不要我給你帶些吃的？”
劉春聞言放松了下來，嗔怪道：“臭小子，嚇我一跳。”
陳思思看著帥氣的周朗，笑著打趣劉春：“劉主任，您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叛逆，像小朗這麽孝順懂事的可不多見。”
劉春笑了。
陳思思是為數不多知道他家庭狀況卻不覺得他是冤大頭的人，所以他平時偶爾會和陳思思提幾句周朗。
一來二去，雙方就熟悉了起來。
“你別操心你爸了，我們院長定了這邊最好的酒店，等這邊結束，你爸和其他高層得陪董事長去吃大餐呢。”陳思思主動替劉春解釋。
劉春點頭附和：“嗯，我餓不著。”
說完他催促起周朗：“你別操心我了，快去吧，別讓你媽等急了。”
周朗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露出馬腳，迫不及待應了下來，然後一溜煙下樓不見了。
他走後，劉春看了眼入口處，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陳思思：“你確定這樣能行？”
陳思思點頭肯定道：“我雖然不是什麽有錢人，但我覺著像董事長這樣的有錢人最討厭的可能就是別人騙他，您與其偷偷摸摸換禮物，還不如光明正大和他解釋清楚緣由後補一份禮物。”
劉春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於是不再猶豫，提著東西進去了。
他趕到衛生間的時候，錢進正好出來。
他沈默地洗手，腦海裏卻在和009討論周朗。
【他母親一定和他說起過你。】009好不容易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
錢進卻搖頭：“不會。”
【為什麽？】009楞了。
這說來話長，錢進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
原身和周錦熙是在大學結識的，兩人是金融系的學姐學弟，原身大一，周錦熙大二。
周錦熙當時不僅是校花還是系裏top級別的優等生，是學校絕對的風雲人物。
當時有不少人喜歡她。
原身也喜歡，或者說，他對周錦熙一見鐘情了。
而且和那些只敢背地裏暗戀校花的人相比，原身大膽多了。
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後，他立刻對周錦熙展開了攻勢。
結果可想而知，烈女還怕纏郎呢，何況原身不僅會纏人，他還有其他纏郎沒有的優勢——一張好臉。
周錦熙很快被攻陷，兩人迅速陷入熱戀。
錢進還記得，兩人的戀情曝光後，周圍的同學無不羨慕這對金童玉女。
不過，這份羨慕也就持續了不到三個月……
寒假過後，周錦熙突然休學回家，而原身，他像是忘了初戀情人般迅速換了個女伴，別人問起周錦熙時他還裝作不認識。
當時學校謠言四起，卻很少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還好，當事人雖然嘴上說著不認識，卻還是清楚地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
通過回憶，錢進知道周錦熙之所以退學就是因為懷孕了。
周錦熙的父母都是大學老師，高知家庭，家教森嚴，在得知女兒懷孕後，老兩口斷定讓女兒未婚先孕的人不是個好東西。
他們直接給女兒辦理了休學，想先將小情侶隔離開來，然後再勸說女兒將孩子打了。
再之後錢進就沒有記憶了。
他只記得原身在接到周錦熙的求救電話後直接將對方拉黑了。
對於這一操作，錢進真切地無語了五分鐘。
“真是個人渣。”他發自內心地評價道。
【超級人渣！】009也跟著義憤填膺道。
“周錦熙是個自尊心十分強的女孩，她之後應該打聽過我，也一定知道我移情別戀的事。她那樣的人，就算生了孩子，也一定不會讓我知道，更不會和孩子提起我。”
錢進說了自己的結論，他活了一輩子，在看人這方面還是很有心得的。
【那周朗是怎麽認出你的？】009疑惑。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009又說。
錢進將手烘幹後說：“想沒想多，等解決完這邊的事，去見見他就知道了。”
說著他轉身準備回去，然後在洗手間門口碰到了等著他的劉春。
想到周朗剛才叫的那聲“爸”，他徑直向劉春走去。
“有什麽事嗎？”
劉春這次沒有猶豫，直接將禮物奉上，又快速解釋了一番怎麽回事。
聽明白他說的話後，錢進在心裏問009。
“你們的前期工作人員是個老頭？”
【主要的負責人是，他在這個世界停留了一百年。】009說。
錢進震驚：“一百年？就為了一個任務？”
他上輩子那麽能熬也才活了九十多歲。
【一百年對我們來說是很短的時間。】009解釋。
錢進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和一個高級人工智能對話。
回神後，他拒絕了劉春：“這個你收回去吧，之前那份見面禮就可以了。”
劉春手裏的大牌禮盒，錢進只看包裝就知道裏面是對袖扣。
他前世的袖扣都是買了寶石後找大師定制的，很少直接買現成的。
之後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所以，即便收了這個東西他也不會用。
更何況劉春現在可是他兒子的繼父，他就更不能收了。
這東西於他沒用，卻要花費對方一大筆錢財。
“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緊張，而且你想沒想過，我要是再拿一份禮物回去，你那些同事該怎麽看你？”
看劉春還在猶豫，錢進又勸說道。
“拿回去吧，趁時間還早趕緊讓剛才的那個小姑娘將東西退回去。”
他態度十分堅決，劉春雖然一臉糾結，卻也不好再說什麽。
就在這時，院長鄒鴻德突然找了過來。
錢進看見他眼睛一亮，“檢查完了？”
註意到鄒鴻德不自然的表情和他手上的一疊片子。
他蹙起了眉頭：“怎麽？檢查結果有問題？”
鄒鴻德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錢進。
錢進眉頭蹙得更緊：“有話直說。”
鄒鴻德閉了閉眼睛，然後猶豫著說道：“董事長您別多心，就是、那個……我們幾個主治醫生一致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看病而是應該先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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