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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傷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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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傷痕(五)

琴酒現在坐在臥室角落的沙發裏,面前的小桌子上擺著他拆開的博萊塔和一些工具,那是白神訊剛給他拿來的,琴酒在保養他的配槍。

這種事還挺重要的,常年用槍的人基本不會把這件事交給別人去做,因為一個不小心槍出了問題那是真的能要人命。

琴酒的手受傷看來對他也沒什麽影響,也有可能只是單純沒把那些疼痛放在眼裏。

琴酒擡眼看著瞇眼在那裏笑,背著雙手,整個人看起來都很雀躍的白神訊,忽然有些警惕。

現在的白神訊的雀躍程度比起剛才好像增加了。

琴酒到現在也不知道白神訊在發怒之後又在高興到底是想幹什麽,總不可能是發現琴酒現在有點瘸就更喜歡了吧?這什麽喜好?

一口一個“哥”的還真讓這小子叫上了。

白神訊現在的為人和他在床上時完全呈現反比,但不可否認的是,白神訊長得很漂亮又很會討人喜歡,他恭順的望著什麽人的時候,或者說是望著琴酒的時候,琴酒心裏的征服欲和報覆欲也有同時升騰而起,他可不會認為只是幾次體位的問題就會定性,琴酒只是想征服外加不服輸,所以他也一直都沒有放棄要找個機會上了白神訊。

看著現在的白神訊又是一肚子壞水的樣子,琴酒緩緩著放下槍:“你要幹什麽?”

“現在有些晚了,”白神訊低聲道,“我只是想弄一些……唔……”

說著說著,白神訊忽然皺起眉。

他意識到他手中拿著的東西會讓自己安心,可會就這麽被束縛住的琴酒就不像是琴酒了。

最起碼也不能是現在……

白神訊又想鎖住琴酒,卻又怕他會被束縛。

琴酒看著白神訊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後,最後硬生生憋出來一句艱難的“沒事了”就轉身跑了。

琴酒:“?”

他都準備好要揍這家夥的哪個地方了。

其實看到對方臉上的恐懼時琴酒會有快感,可是揍白神訊就像是揍在棉花上一樣,還沒有白神訊看到他受傷時臉上那扭曲的表情有趣。

琴酒對物質的需求很低,他只是隨意看了下這間昨天晚上就住過但是沒來得及看幾眼的房間,白神訊的東西他都沒碰,去衛生間也因為臥室裏就有門很方便,所以他直接對白神訊一晚上不見面了。

琴酒完全不覺得這種行為能稱得上是談戀愛,說他是在哄一個心智不成熟但是掌握著力量的小子他覺得更貼切。

琴酒看了看手機,發現自己居然沒什麽任務,他有些奇怪,不過想到白神訊那副緊張的表情,他總算有了點養傷的直覺,沒有主動去問也就這樣了。

琴酒把門一關,白神訊躺沙發上一晚上沒睡著。

電視不管是開著還是關著他都沒有困意,所以為了能獲得一點動靜他就一直靜音開著了。

白神訊翻來覆去的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病,為什麽要提議為了琴酒養傷就讓他自己住?這不是他的房子嗎,他幫忙療傷做飯怎麽也可以稍微無禮一點吧,比如說一起睡一張床什麽的,昨天晚上不也是這樣……

他又不是真的瘋了,這種時候不管嘴上說的多嗨,身體還是能把持得住的。

白神訊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明天早上的事情。

今天要找琴酒的事情他都給半路截胡了幫琴酒做完,哪怕有人問他也可以說是自己想搞琴酒的勢力所以這麽做的。

但是明天早上的那件事沒辦法改變,他又絕對不能讓琴酒走。

小銀跑了過來,靈活的跳上沙發,直接蹲在白神訊胸口處趴了下來。

白神訊無奈的看著它,一動也不敢動:“我穿的可是黑睡衣,你最近是不是掉毛啊?”

小銀的毛怎麽就不能像琴酒的頭發那樣呢?

白神訊伸出手撫摸著小銀,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白神訊就這麽睜眼睜到了天亮,光線照入客廳後,他像是渾身爬了螞蟻那樣無論怎麽挺都躺不下去,幹脆起身又拿起昨天晚上的東西就往臥室走去。

好在白神訊已經習慣不怎麽睡覺了,一晚上不睡他也能神采奕奕的站在臥室門口,中間還去換了身衣服整了個發型。

所以大早上剛穿戴好的琴酒一開門,就看到白襯衫黑西裝褲一絲不茍站在那的,抱著手臂靠在側面的墻上,就等在門口的白神訊。

現在的白神訊斯文不斯文不知道,但是那股子敗類的味兒有點明顯。

某人微笑:“早上好啊哥,昨晚睡得好嗎?”

琴酒緩緩放下剛才還在整理的袖口,盯著白神訊手裏的東西沈聲道:“你想要幹嘛?”

白神訊頓了頓,忽然嘆了口氣,他的表情變成了哀求:“你就在我這裏好好養傷,不去看別人,不好嗎?”

他現在的表情絕對是真的,他現在太沖動了,想著哪怕琴酒只是答應一下敷衍他呢?他也能稍微好轉一點。

可琴酒只是淡漠道:“不能。”

“……”白神訊垂下眼簾,神色有些木然了,“這樣啊。”

他後退了一步,手裏拿著的東西發生了“叮”的撞擊一樣的聲音。

琴酒瞇起眼:“你拿著這東西是想幹嘛?”

“嗯……能不讓哥你去冒險的東西吧?”

白神訊話音剛落,琴酒的一拳就已經朝著他的臉砸了過來。

這一次白神訊做了十足的準備,他並不打算被打,所以他一個閃身讓琴酒打空了。

“這樣不可以,你明明知道了空手戰你打不過我,你應該拿出來點更有用的東西!”白神訊竟然還不知足,他癲狂的笑著,“比如說你的博萊塔!”

被琴酒的槍打中會是什麽感覺?竟然還挺讓人期待的。

白神訊的期待需要留到日後,他現在只要做一件事。

他發現琴酒變得不好對付了。

白神訊的力氣很驚人,他是特意練過的,琴酒之前的幾次都完全無法掙脫白神訊,但是這一次白神訊竟然差點讓琴酒逃脫了。

好在面對琴酒的事情白神訊從來都沒有掉以輕心過,但也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因為白神訊不想讓琴酒的傷勢加重,所以完全沒有去碰琴酒的右手和左腿,還得想辦法卡住這兩個地方,導致他結結實實挨了好幾腳外加琴酒抓住他頭發差點把他撞墻上去。

白神訊把琴酒按在床上,整個人都喘著粗氣,雖然疲憊卻異常振奮的看著琴酒,剛才被抓住的頭發的地方還有些發麻:“剛才是在報覆昨天晚上的事情嗎?可是您的頭發比我的長啊?”

琴酒這次是正面看著白神訊,他的手腳被鎖住了,但也沒有放棄掙紮,兩個人的手腳都有些顫抖著在較勁。

瞪著那張此時異常欠揍的臉,琴酒的神色有些猙獰:“你這家夥,敢做出那樣的事你給我試試看!”

白神訊剛才拿在背後的東西就掉在兩個人邊上,伴隨著旁邊床鋪起伏逐漸朝著二人方向滑落的是幾截鎖鏈。

那天晚上被鎖住的手是琴酒的下限。

白神訊無可奈何:“我只是需要你好好養傷罷了,傷勢加重的話那可無論如何都不行。”

琴酒的威脅聽起來就挺狠,要是別人敢這麽做估計連威脅都沒有直接就是死了,但是白神訊覺得這種事沒得談。

白神訊手腳麻利的用鎖鏈的一邊鎖住琴酒,另外一邊套在了自己手上。

“哢噠”的兩聲後,白神訊以迅雷之勢低頭吻了吻琴酒的眉梢,然後一下子松開了手。

他已經做好了松手之後就會被教訓一頓的準備,可沒想到琴酒手一頓,只是用沒受傷的腿一下子把他踹開了。

白神訊直接滾下床去,又連忙自己麻溜的爬了起來,卻不敢站直了,只好扒著床邊看琴酒。

琴酒坐起身,他擡起右手看著上面的鎖,又順著鎖鏈的方向看到了罪魁禍首。

剛才還一絲不茍的白身材現在襯衫上全是褶皺,發型也亂了,看起來從一個斯文敗類的社畜變成了毛頭小子的學生。

琴酒看他這樣子頓時冷笑一聲,直接單手拽著鎖鏈就把白神訊拽了回來。

他本來以為白神訊會把他鎖在什麽東西上面動不了,然後自己離開遠遠的防止被他抓住,結果居然是鎖自己身上,真是不怕死啊。

難道說在白神訊眼裏他是個很會縱容別人的人嗎?白神訊到底哪裏來的勇氣用這種方式控制他?

白神訊以為被拽過去要開始挨揍模式,或者說是琴酒會不會找到別的什麽辦法教訓他了,心裏還有點小期待,但是他什麽都沒打算說,反正做都做了,鑰匙被他藏起來,他一會兒還得去指揮一下琴酒無法現身的任務然後去做個早飯,有著任務和組織boss的關系在那裏琴酒反正也不可能直接給他崩了。

白神訊的勇氣就是來自於琴酒之前沒有立刻馬上給他崩了。

令白神訊沒想到的是,琴酒把他拽過勞趁著他沒有防備也不會反抗的時候,居然直接把鎖鏈繞到了他脖子上。

白神訊一楞,心道這是要勒死他?不像啊?

琴酒抓住白神訊的脖頸和脖頸上的鎖鏈一起將他摁到了床上,冷笑道:“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和以前沒什麽兩樣,沒有絲毫好主意的笨蛋。”

白神訊說話有些艱難,他幹脆舉著雙手貼在床上投降道:“看來我還咳咳,需要……繼續努力,您現在還想做些什麽?但是,咳,傷勢會加重的。”

琴酒想做的看起來比較挑戰極限,他手下的力度還在加重,白神訊原本是不介意陪著琴酒的,但是他莫名感覺到琴酒可能會趁著他意識不清的時候做點什麽,於是主動伸出了手。

琴酒的呼吸一滯,下意識放緩了手下的力度。

白神訊也沒有急著翻身拿回高度上的優勢,他只是深吸了幾口氣後,笑著看向琴酒的那雙綠色眼睛:“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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