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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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洛江河停住腳步，看向身後。
站在樓梯臺階上的傅塵高大，肩寬將淺色針織衣料撐起，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摸索著後脖頸，悠閑地走下樓。
“出去一趟。”洛江河也沒說去找誰。
畢竟如果真要說的話，他是要去給這位攻二戴綠帽子。
“你走了的話，家裏就只剩我一個了。”傅塵到了樓下，走到洛江河身邊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嗯。”洛江河點點頭，“你好好待著唄。”
沒人就沒人唄。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還需要人陪，家裏沒人難道還會感到不安嗎？
“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要去做嗎？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傅塵一反常態的熱情。
洛江河也一反常態的淡漠：“不要緊。不需要你幫忙。你好好休息吧，今天睡得飽一些，明天你就要趕路回家了不是嗎？就算是坐車也會很累的，好好休息。”
說完，洛江河便準備出門。
傅塵見狀，伸出手便將他一把拽住。
洛江河被人往裏一帶，差點兒他就要撞進傅塵的懷裏。
“幹嘛？”洛江河看向傅塵。
只見傅塵一臉淡然，但是他的手卻分明緊緊抓著洛江河。
動作跟面部表情，簡直矛盾。
“外面冷，再加條圍巾吧。”
洛江河還沒做出什麽反應，就見傅塵已經從外面的架子上準確的拿了洛江河的圍巾，然後套在了洛江河的脖子上。
傅塵的動作很溫柔，眼神也難得柔和了兩分。
被包裹住的洛江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很有安全感，不知道是來自於傅塵的溫柔，還是圍巾的包裹感，反正就是挺讓人覺得踏實。
“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圍巾？”他問道。
“今天早上聽你媽說的，你妹妹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你的圍巾。”傅塵幫洛江河戴好了圍巾後，雙手還在圍巾邊緣摩挲著，像是在幫他調整一下，好讓洛江河戴得更舒適。
傅塵的視線註視著洛江河，溫暖的手指偶爾劃過洛江河白皙的脖頸。
洛江河仰著頭，垂下視線，由著傅塵對在他身上動作。
從傅塵的角度看來，看到的是少年淺淺的發色，尾部微微上挑的鳳眼，白皙的肌膚以及兩瓣似花朵一般的紅唇。
少年脖頸處的肌膚溫熱，他時不時的裝作無意用指腹劃過。那柔軟的肌膚，幾乎要讓他上癮。
可這種動作又不能長久，他知道洛江河對他有那麽些防備，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可是少年又實在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將人擁入懷中。
洛江河覺得傅塵幫他戴了老半天圍巾還沒戴好，等的有些煩躁，於是伸出手來擋掉了傅塵的手，自己扯了幾下圍巾。
戴好圍巾後，傅塵再也沒有讓他停留的理由。
洛江河得以從客廳脫身。
他自己也為此感到奇怪，分明是他自己家，他卻在離開的時候，需要用“脫身”這樣的詞匯去形容。
應該說，這兩天的傅塵，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吧。
總是莫名奇妙的靠近他，然後捉弄他。他大概是患上傅塵PTSD了，一見到傅塵，他便有些畏畏縮縮的。
知道的是他不想被傅塵再次捉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瞞著妻子出去偷腥了的丈夫。
而在洛家站著的傅塵，看著洛江河匆匆離開的樣子，他英氣的眉毛皺了一皺。
他現在有些搞不懂洛江河了。
之前不熟的時候洛江河分明還會主動跟他打招呼，面對愛答不理的他時，反而能給予熱情。
可現在他們之間的情況卻截然相反。
他越是熱情，洛江河卻仿佛厭倦了一般，越是要遠離他......
傅塵分明是這樣想著，但是他的臉上卻漸漸爬上一抹紅暈。
接著，他將微微輕顫的手擡到嘴邊，捂住嘴唇，像是在克制著什麽一般，眼神也逐漸迷離。
“真是，太可愛了......”
——
而已經離開洛家，來到路邊打車的洛江河卻根本不知道傅塵在自己家發的神經。
他在軟件上隨機打了一輛車，這種天氣其實並不好打車，但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總算讓他約上了一輛車。
確認了車牌後，他很快便上了車。目的地的地址就在S高門口。
司機師傅見他長得一副學生樣，還好奇問他是不是現在還上學。
洛江河只回答說沒有，只是臨時有事要去學校，隨即便擺出一副不願交流的樣子。
司機師傅是看慣了人的，知道什麽樣的客人喜歡嘮嗑，什麽樣的客人不喜歡。
見洛江河的態度，他便閉了嘴，一心專註在開車上。
明天就是除夕，學校裏沒有學生，門口的店面也幾乎全都關了，只剩下兩家本地的面館還在營業。
洛江河在學校附近的路燈下站著，掏出手機給俞無恙打了個電話。
電話已經打通，半天不見回應。
最後直到那邊自動掛斷，洛江河都沒有聽到俞無恙的聲音。
他好看的眉目輕輕一蹙，心中有些擔心俞無恙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學校大門緊閉，他看了看門外圍著的墻院，想著自己要是翻進去的話，怎麽樣才能不受傷。
早年他上學那會兒也不是沒有翻過墻，但這畢竟是過去式了，他已經將近十年沒有翻過學校的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寶刀未老。
正在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翻進去時，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洛江河看一眼手機，發現是俞無恙回撥過來的，於是趕緊接通了電話。
雪還在落著，洛江河雖然穿得厚實，但是那冷氣一口一口送進嘴裏還是有些刺啦嗓子。
接通電話後，他先是咳嗽了兩聲才說道：“餵？無恙。”
“江河，什麽事啊？”另一頭的俞無恙剛洗漱完，他將毛巾掛在腦袋上，便擦拭著，一邊小心的拿著手機跟洛江河打電話。
洛江河搓了搓鼻子：“沒有，我就是想說，你不是不想去你舅舅家嘛。”
“幹嘛又說起這個？”俞無恙的眼神暗了暗，他真不喜歡這個話題，但因為是洛江河起的話題，他便有耐心的沒有生氣。
“不是。”洛江河搔了搔腦袋，“我的意思是，今年的春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俞無恙擦著頭發的手一頓，心也忍不住因為洛江河的這句話輕輕一顫：“什麽意思？”
什麽叫“一起”？洛江河是說，要跟他一起過春節？怎麽過？去哪裏過？
“就是說，你來我家吧。跟我一起過。”
俞無恙聞言，他不想失望，因此只將洛江河的話當做玩笑。
“不要開玩笑了。”
洛江河也覺得他說的話有些不令人信服。畢竟他們關系再好，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才玩在一起幾個月的朋友而已，說兄弟其實都算不上。
放在洛江河這裏，若是有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忽然邀請他去家裏過春節，洛江河也會覺得這是玩笑的。
因此，對於俞無恙的回應，洛江河並沒有失望，而是誠心地說道：“沒開玩笑。我現在就在學校門口，你要不要過來？我們一起回家。”
一聽到回家兩個字，俞無恙忍不住咬了咬唇。
又忍不住被洛江河話裏的重點吸引：“你現在在學校門口？”
“嗯。冷死了。”洛江河將手機換在另外一只手上，然後將方才拿著手機的手送到嘴邊，用說話的熱氣給自己捂暖，“你快點過來吧，再不來我真的要感冒了。”
電話那頭的洛江河沈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回應道：“你先去附近的店裏站一站，我現在過去找你。”
俞無恙不知道洛江河是怎麽知道他沒有回家的，並且也沒有去問。
一個人這樣了解，並且關註一個人，那說明他俞無恙是真的被人放在心上的。
現在的俞無恙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自己跟洛江河的感情究竟是戀人之間的喜歡，還是純粹的友誼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淪陷，且淪陷的徹底。
這段自己一個人留在學校的日子裏，他已經發現了。他幾乎每天都要思念洛江河好幾遍，白日想，夜裏夢。
洛江河的喜歡已經不重要，因為就算洛江河不喜歡他，他也已經抽不出來。
——
洛江河今天穿著一件短款棉衣，休閑褲加厚底棉靴，圍巾將整個脖子一圈圍住。
即便是在下雪的天氣，這樣的穿搭也不會冷到他。
站在路燈旁的他雙手插兜，時不時呼出口腔內的氣息，熱氣從他身體內離開的時候，就瞬間變化成了一團白霧，四散在空中。
陽光下，白得像雪一樣的少年，眼眶微微濕潤，鼻尖被凍得通紅，十分清秀又帶著些許可憐模樣，叫人心疼。
俞無恙小跑著到了洛江河跟前，他一樣是滿面通紅，不過是被冷氣撞的，他本人因為在運動的關系，倒是不冷。
洛江河見他不是從學校裏出來，還有些好奇。
“你到學校外面住的？”他來的時候也沒有問一問系統俞無恙目前是不是還住在學校，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學校附近的旅館住下了。
看著俞無恙因跑過來而泛紅的臉頰，洛江河伸手將自己身上套著的圍巾扯了下來，套在了俞無恙的小腦袋瓜上。
少年比他矮些，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一雙葡萄大的眼睛就這麽滴溜溜看著他，讓人忍不住愛心泛濫。
“剛洗完頭發？”洛江河輕輕拂過俞無恙短短的發絲，“怎麽不吹幹了再來？”
俞無恙點點頭，許是剛才跑的有些著急，他的喉嚨有些發澀：“怕你在外面等太久。怎麽不去附近小店待著？這樣會感冒的。”
洛江河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揉了揉俞無恙的腦袋：“好了，走吧。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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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江河停住腳步，看向身後。
站在樓梯臺階上的傅塵高大，肩寬將淺色針織衣料撐起，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摸索著後脖頸，悠閑地走下樓。
“出去一趟。”洛江河也沒說去找誰。
畢竟如果真要說的話，他是要去給這位攻二戴綠帽子。
“你走了的話，家裏就只剩我一個了。”傅塵到了樓下，走到洛江河身邊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嗯。”洛江河點點頭，“你好好待著唄。”
沒人就沒人唄。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還需要人陪，家裏沒人難道還會感到不安嗎？
“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要去做嗎？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傅塵一反常態的熱情。
洛江河也一反常態的淡漠：“不要緊。不需要你幫忙。你好好休息吧，今天睡得飽一些，明天你就要趕路回家了不是嗎？就算是坐車也會很累的，好好休息。”
說完，洛江河便準備出門。
傅塵見狀，伸出手便將他一把拽住。
洛江河被人往裏一帶，差點兒他就要撞進傅塵的懷裏。
“幹嘛？”洛江河看向傅塵。
只見傅塵一臉淡然，但是他的手卻分明緊緊抓著洛江河。
動作跟面部表情，簡直矛盾。
“外面冷，再加條圍巾吧。”
洛江河還沒做出什麽反應，就見傅塵已經從外面的架子上準確的拿了洛江河的圍巾，然後套在了洛江河的脖子上。
傅塵的動作很溫柔，眼神也難得柔和了兩分。
被包裹住的洛江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很有安全感，不知道是來自於傅塵的溫柔，還是圍巾的包裹感，反正就是挺讓人覺得踏實。
“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圍巾？”他問道。
“今天早上聽你媽說的，你妹妹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你的圍巾。”傅塵幫洛江河戴好了圍巾後，雙手還在圍巾邊緣摩挲著，像是在幫他調整一下，好讓洛江河戴得更舒適。
傅塵的視線註視著洛江河，溫暖的手指偶爾劃過洛江河白皙的脖頸。
洛江河仰著頭，垂下視線，由著傅塵對在他身上動作。
從傅塵的角度看來，看到的是少年淺淺的發色，尾部微微上挑的鳳眼，白皙的肌膚以及兩瓣似花朵一般的紅唇。
少年脖頸處的肌膚溫熱，他時不時的裝作無意用指腹劃過。那柔軟的肌膚，幾乎要讓他上癮。
可這種動作又不能長久，他知道洛江河對他有那麽些防備，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可是少年又實在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將人擁入懷中。
洛江河覺得傅塵幫他戴了老半天圍巾還沒戴好，等的有些煩躁，於是伸出手來擋掉了傅塵的手，自己扯了幾下圍巾。
戴好圍巾後，傅塵再也沒有讓他停留的理由。
洛江河得以從客廳脫身。
他自己也為此感到奇怪，分明是他自己家，他卻在離開的時候，需要用“脫身”這樣的詞匯去形容。
應該說，這兩天的傅塵，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吧。
總是莫名奇妙的靠近他，然後捉弄他。他大概是患上傅塵PTSD了，一見到傅塵，他便有些畏畏縮縮的。
知道的是他不想被傅塵再次捉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瞞著妻子出去偷腥了的丈夫。
而在洛家站著的傅塵，看著洛江河匆匆離開的樣子，他英氣的眉毛皺了一皺。
他現在有些搞不懂洛江河了。
之前不熟的時候洛江河分明還會主動跟他打招呼，面對愛答不理的他時，反而能給予熱情。
可現在他們之間的情況卻截然相反。
他越是熱情，洛江河卻仿佛厭倦了一般，越是要遠離他......
傅塵分明是這樣想著，但是他的臉上卻漸漸爬上一抹紅暈。
接著，他將微微輕顫的手擡到嘴邊，捂住嘴唇，像是在克制著什麽一般，眼神也逐漸迷離。
“真是，太可愛了......”
——
而已經離開洛家，來到路邊打車的洛江河卻根本不知道傅塵在自己家發的神經。
他在軟件上隨機打了一輛車，這種天氣其實並不好打車，但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總算讓他約上了一輛車。
確認了車牌後，他很快便上了車。目的地的地址就在S高門口。
司機師傅見他長得一副學生樣，還好奇問他是不是現在還上學。
洛江河只回答說沒有，只是臨時有事要去學校，隨即便擺出一副不願交流的樣子。
司機師傅是看慣了人的，知道什麽樣的客人喜歡嘮嗑，什麽樣的客人不喜歡。
見洛江河的態度，他便閉了嘴，一心專註在開車上。
明天就是除夕，學校裏沒有學生，門口的店面也幾乎全都關了，只剩下兩家本地的面館還在營業。
洛江河在學校附近的路燈下站著，掏出手機給俞無恙打了個電話。
電話已經打通，半天不見回應。
最後直到那邊自動掛斷，洛江河都沒有聽到俞無恙的聲音。
他好看的眉目輕輕一蹙，心中有些擔心俞無恙會不會出了什麽意外。
學校大門緊閉，他看了看門外圍著的墻院，想著自己要是翻進去的話，怎麽樣才能不受傷。
早年他上學那會兒也不是沒有翻過墻，但這畢竟是過去式了，他已經將近十年沒有翻過學校的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寶刀未老。
正在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翻進去時，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洛江河看一眼手機，發現是俞無恙回撥過來的，於是趕緊接通了電話。
雪還在落著，洛江河雖然穿得厚實，但是那冷氣一口一口送進嘴裏還是有些刺啦嗓子。
接通電話後，他先是咳嗽了兩聲才說道：“餵？無恙。”
“江河，什麽事啊？”另一頭的俞無恙剛洗漱完，他將毛巾掛在腦袋上，便擦拭著，一邊小心的拿著手機跟洛江河打電話。
洛江河搓了搓鼻子：“沒有，我就是想說，你不是不想去你舅舅家嘛。”
“幹嘛又說起這個？”俞無恙的眼神暗了暗，他真不喜歡這個話題，但因為是洛江河起的話題，他便有耐心的沒有生氣。
“不是。”洛江河搔了搔腦袋，“我的意思是，今年的春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俞無恙擦著頭發的手一頓，心也忍不住因為洛江河的這句話輕輕一顫：“什麽意思？”
什麽叫“一起”？洛江河是說，要跟他一起過春節？怎麽過？去哪裏過？
“就是說，你來我家吧。跟我一起過。”
俞無恙聞言，他不想失望，因此只將洛江河的話當做玩笑。
“不要開玩笑了。”
洛江河也覺得他說的話有些不令人信服。畢竟他們關系再好，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才玩在一起幾個月的朋友而已，說兄弟其實都算不上。
放在洛江河這裏，若是有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忽然邀請他去家裏過春節，洛江河也會覺得這是玩笑的。
因此，對於俞無恙的回應，洛江河並沒有失望，而是誠心地說道：“沒開玩笑。我現在就在學校門口，你要不要過來？我們一起回家。”
一聽到回家兩個字，俞無恙忍不住咬了咬唇。
又忍不住被洛江河話裏的重點吸引：“你現在在學校門口？”
“嗯。冷死了。”洛江河將手機換在另外一只手上，然後將方才拿著手機的手送到嘴邊，用說話的熱氣給自己捂暖，“你快點過來吧，再不來我真的要感冒了。”
電話那頭的洛江河沈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回應道：“你先去附近的店裏站一站，我現在過去找你。”
俞無恙不知道洛江河是怎麽知道他沒有回家的，並且也沒有去問。
一個人這樣了解，並且關註一個人，那說明他俞無恙是真的被人放在心上的。
現在的俞無恙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自己跟洛江河的感情究竟是戀人之間的喜歡，還是純粹的友誼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淪陷，且淪陷的徹底。
這段自己一個人留在學校的日子裏，他已經發現了。他幾乎每天都要思念洛江河好幾遍，白日想，夜裏夢。
洛江河的喜歡已經不重要，因為就算洛江河不喜歡他，他也已經抽不出來。
——
洛江河今天穿著一件短款棉衣，休閑褲加厚底棉靴，圍巾將整個脖子一圈圍住。
即便是在下雪的天氣，這樣的穿搭也不會冷到他。
站在路燈旁的他雙手插兜，時不時呼出口腔內的氣息，熱氣從他身體內離開的時候，就瞬間變化成了一團白霧，四散在空中。
陽光下，白得像雪一樣的少年，眼眶微微濕潤，鼻尖被凍得通紅，十分清秀又帶著些許可憐模樣，叫人心疼。
俞無恙小跑著到了洛江河跟前，他一樣是滿面通紅，不過是被冷氣撞的，他本人因為在運動的關系，倒是不冷。
洛江河見他不是從學校裏出來，還有些好奇。
“你到學校外面住的？”他來的時候也沒有問一問系統俞無恙目前是不是還住在學校，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學校附近的旅館住下了。
看著俞無恙因跑過來而泛紅的臉頰，洛江河伸手將自己身上套著的圍巾扯了下來，套在了俞無恙的小腦袋瓜上。
少年比他矮些，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一雙葡萄大的眼睛就這麽滴溜溜看著他，讓人忍不住愛心泛濫。
“剛洗完頭發？”洛江河輕輕拂過俞無恙短短的發絲，“怎麽不吹幹了再來？”
俞無恙點點頭，許是剛才跑的有些著急，他的喉嚨有些發澀：“怕你在外面等太久。怎麽不去附近小店待著？這樣會感冒的。”
洛江河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揉了揉俞無恙的腦袋：“好了，走吧。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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