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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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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六點, 家家戶戶正在準備晚餐或已經上桌用餐的時間,司家別墅的門鈴再一次被人按響,且按一次還不夠, 不給門鈴停歇的機會,再最後一聲落下後又連續按響了好幾次,光憑聲音便能判斷, 按門鈴的人有多憤怒。

寧初攔下了準備前去開門的管家, 不緊不慢走到玄關處, 門打開, 出現了三張中午時便見過一次的臉。

“寧初,你耍我們!”寧母一見到寧初就破口大罵,“車行的人說你根本就沒有付過錢……”

他們興沖沖趕到之前那家車店,一進門就挑選了之前看中的那輛跑車, 車行負責人熱情地迎接他們,直到付錢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筆錢需要他們來支付。見他們拿不出錢, 負責人倒是沒有變臉色, 但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三只跳梁小醜。

寧母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狼狽地從車店出來,就帶著丈夫和兒子殺回了司家, 勢必要向寧初討一個說法。

來之前,他們就考慮過司硯是否在家的問題, 他們不是第一次不打招呼就登門拜訪了, 每次來, 司硯都不在家,寧初告訴過他們, 自從嫁給司硯,半個月內,寧初見司硯的次數只有三次,這個點,司硯是不會回來的。

仗著司硯不在家,仗著寧初脾氣軟不敢反抗,寧母才能這麽有恃無恐,難聽的話張口就來,寧毅和寧父原本也想說點什麽指責寧初,但想說的話都被寧母說完了,他們只能靜靜旁聽,分別站在寧母身側,表示他們是跟寧母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寧母的意思就是他們的意思。

寧母:“我生了你,養了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嗎?你賺了那麽多,只是給你弟弟買一輛車子而已,你都不舍得,你也太小氣了。”

寧毅:“寧初,我看錯你了,你就是個騙子!”

寧父:“寧初,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初眨了眨眼,對這些批判置若罔聞,在寧母換氣的空檔,才終於緩緩開口:“我有說過要給寧毅付錢嗎?”

三人齊齊楞住,寧父率先反應過來,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只說送,可沒有說過,出錢的人是我。”寧初眉眼一彎,笑得狡黠,落在對面三人眼裏,極其的欠揍。

寧毅氣急敗壞:“寧初……”

“別沒大沒小的。”寧初神色驟然一變,臉上如沐春風的微笑轉瞬就化為了冰寒,淺眸在頂燈的照耀下變得深邃異常。

寧毅的話被他生生截斷:“就憑你這樣的態度,也想讓我出錢給你買跑車?做夢吧。”

“你……”寧毅氣得臉紅脖子粗,擡手直指寧初的臉,才指了一下,就被寧初抓住了食指,只往上掰了一下,就讓他疼得大叫出聲。

寧初果斷丟開了寧毅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寧毅汙染的手心。

小兒子一痛呼,寧母立馬就心疼了,抱著寧毅仔細檢查,一口一個“心肝寶貝”的叫著,倒真的將母子情深演繹得淋漓盡致。

寧父不像中午時那般沈得住氣,憶起車店裏,那群店員看向他們的鄙夷眼神,自尊心嚴重受辱,只想尋找一個發洩口,他之所以跟老婆兒子來找寧初,一方面是為了幫小兒子要到那輛跑車,另一方面,是想從寧初那找回丟失的面子尊嚴。

可是,從小就對父母的命令唯命是從的大兒子變得不聽話了,沒找回面子不說,反而被寧初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寧父頭一次在寧初面前暴露真面目,氣勢洶洶道:“寧初,你是做哥哥的,怎麽能這樣對你弟弟呢!”

寧初不鹹不淡道:“你是做父親的,怎麽能這樣對你兒子呢?”

寧父被懟得僵住,寧初笑道:“我跟寧毅都是你的孩子,你們對寧毅千嬌萬寵,對我又是怎樣的?做父母的偏心太過,不受寵的兒子不想孝敬偏心的父母,非常合理,不是嗎?”

寧初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毛病,但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寧父判斷不出來,他只堅信自己才是正確的,他的兒子絕對不能忤逆他的話。

“偏心?如果我們真的偏心,你又怎麽能長到23歲,誰給你飯吃,誰花錢供你上學?誰……”

寧初眸色漸冷,再次打斷了寧父的喋喋不休:“這些錢都是司家的,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司老爺子的心善仁慈。”

寧父目眥欲裂,怒吼道:“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司老爺子感謝的是我,那筆錢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我給你花,是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你真的覺得我對你沒有一點父子之情嗎?”

或許曾經有過吧,寧初想。

在‘寧初’小的時候,寧父寧母對‘寧初’是有感情的,但隨著寧毅出生後,這份感情就全部轉移到了寧毅身上,寧初無法從‘寧初’有限的記憶裏搜尋到一星半點屬於親情的記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可以肯定地回答寧父:沒有,你們的心早就偏得找不回來了。

“我給你找了那麽好的一門親事,讓你衣食不愁,富貴一生,你還覺得我偏心?”

寧初冷笑,毫不留情撕下了寧父最後的遮羞布:“那是因為司老爺子沒有看上寧毅。”

寧父啞口無言,火氣沒能全部發洩出去,憋得臉頰由紅轉紫。

“呵,你以為司硯他就能看上你?”寧毅不屑冷哼。

“為什麽看不上?”

低沈的聲音自遠處響起,清晰地飄入了眾人耳裏,寧初回頭,就見穿著一身米色圍裙的司硯站在走廊內,杏黃色的頂燈將他的黑發鍍上一層淺金色,也將他的面容照得無比清楚,一如既往的沒什麽情緒,卻能在那雙漆黑的眼底看到遮也遮不住的疾風驟雨。

司硯的出現,讓理智全無的寧家三人立馬恢覆了理智,三人默契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司硯怎麽會在家?

眾人皆楞神間,司硯眨眼便走到了寧初身邊,長臂一伸,將寧初攬入了自己懷裏,正色道:“寧初很好。”

反倒是他擔心,寧初會看不上他。

但這種話,沒必要跟這三個外人說。

“司先生……”寧初無法在司硯面前偽裝出平時的淡定,擡眸時沒能想起,自己眼中流淌的詫異會被司硯看見,也根本想不到這一問題。

司硯與寧初匆匆對視,又匆匆移開了目光,看向門口的寧家三人時,眸裏的溫柔迅速轉化為了堅冰,冷聲道:“你們的想法,對寧初做的事,我會一五一十跟爺爺說的,一次救命之恩換來了兩次報答,也足夠了,如果你們還不知足的話,那……”

司硯故意將話停在了最關鍵的地方,剩下的就留給寧家三人慢慢思考,可不管怎麽思考,都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因為司硯的厭惡態度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司少爺,我……”寧父想說些什麽去補救,管家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擋在寧父和司硯中間,將欲進門的寧父擋了回去。

管家微微一笑,隨著主人的態度而變得強勢起來:“請你們回去。”

寧母脾氣上來,厲聲道:“我是寧初的媽,是司硯的丈母娘,丈母娘上門,他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反倒趕我們走,這就是司家的規矩?”

寧父臉都黑了,拉住寧母的手,示意寧母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管家仿佛沒聽到寧母的貶斥,處變不驚道:“少爺已經下了逐客令,你如果還想繼續糾纏的話,少爺會更加生氣,那……”

管家學著司硯,故意將最關鍵的信息收了回去。

寧父頭皮發麻,本就燥熱的天氣,額頭流下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他不甘地看了眼門內,被管家擋住,根本看不見司硯和寧初的臉,只能拉著不願意離開的老婆和小兒子離開。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跟他們講清楚,我是司硯的丈母娘,他怎麽能這樣對我!”

“寧初欠了我兒子一輛車,他必須還給我兒子,我要跟司硯講道理!我要去跟司老爺子告狀!!!”

“你個沒用的東西,怎麽那麽窩囊啊你……”

門口早就不見寧家三人的身影,但寧母的聲音隔著老遠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寧初聽不見那聒噪的聲音,被司硯剛才的話給攪混到了現在,才漸漸想明白——

司硯那話不是出於真心的,是伴侶的義務,在外人面前,他們得偽裝出很恩愛的樣子。

但寧初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又想不到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什麽。

想不通,寧初索性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回過神來,連忙退出了司硯的懷抱,對司硯道:“司先生,讓您見笑了,您沒有生氣吧?”

司硯眉心一緊,心裏又湧出了無數的煩躁,全因為寧初下意識的稱呼。

在寧初心裏,他跟寧初始終被一道屏障阻隔著,因為家世差距,因為身份差距,因為各種差距……可在司硯看來,這些差距都無所謂,他只是覺得跟寧初相處很舒服,想跟寧初站在同一條線上,拋去那些毫無所謂的差距,和平相處。

看似簡單的事情,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沒有,這種事情,我怎麽會生氣呢……”司硯滿心懊惱,難以維持平時的淡定沈穩,無法掩藏的焦躁外洩,被寧初捕捉到了。

寧初微微靠近,小心翼翼去觀察司硯垂下的眉眼,輕聲問:“司先生,您不舒服嗎?”

司硯睜開眼簾,猝不及防對上寧初清澈的雙眸,心神俱震,呼吸有些淩亂了。

灼熱的呼吸吹打在寧初額頭,吹開了寧初的碎發,極細微的反應在寧初看來卻很不正常,寧初又喊了一聲:“司先生?”

管家瞥了眼司硯通紅的耳朵,無聲笑了笑,關上門,悄無聲息的離開,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司諾在廚房裏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大爸爸和小爸回來,他跑出來找兩人,被管家堵住了去路。

管家牽住司諾的小手,溫聲道:“兩位少爺有話要談,小少爺先跟我玩一會好不好?”

司諾懵懂地眨了下眼,乖乖道:“好哇,諾諾喜歡跟爺爺玩。”

……

“你又叫我您了。”

司硯沒有回避寧初的視線,雖然與寧初對視,會讓他的心緒紊亂,但他還是緊盯著寧初的眼睛,不想錯過寧初一絲一毫的變化。

被提醒了寧初才註意到這個問題,他尷尬一笑:“抱歉,我說習慣了,我……努力改正吧。”

寧初只能承諾努力了,因為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更正對司硯的稱呼。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當了十年的管家,無論是長者還是小輩,都比自己的身份高,寧初習慣性用“您”來稱呼對方,司硯讓他改,還說了兩次,他記在了心裏,可終究還是敗給了口頭習慣。

司硯:“為什麽是習慣,是你的家人強迫你這樣喊的嗎?”

寧初一句話,就讓司硯腦補出無數事情——

在與寧初訂婚前,他大致了解了寧初從小到大的經歷,寧初作為長子,從小就開始給家裏人賺錢了,以那對夫妻的性格,會逼迫兒子去討好別人也不奇怪。

寧初無法跟司硯解釋穿越這件事,只能將鍋推到了寧父寧母身上,反正他們也不是第一天對‘寧初’壞了,司硯清楚,也不會追根究底。

“嗯。”寧初應得很心虛,不是因為說謊而心虛,而是要對一個關懷自己的人說謊,才會產生強烈的心虛感,總覺得辜負了司硯對他的關心。

司硯眉眼緊皺,本就深邃的眼窩陷得更加深,俊逸面龐爬上了一層煞氣,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你在那個家過得很辛苦吧。”

“啊?”寧初茫然一瞬,連忙應道,“嗯……”

司硯又說:“我知道你過的不好,但不知道他們對你那麽不好……”

只通過文字來看寧初的前半生,司硯無法想象寧初過得到底是怎樣的生活,他天真的以為,寧初願意孝敬父母,是因為父母對寧初還是挺不錯的,雖然在金錢方面逼得寧初太緊了些,但感情方面,應該是給足了寧初安全感的,沒成想,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那對夫妻,不配當寧初的父母。

寧初低下頭,下意識回避了司硯的視線,司硯眸中流露出滿滿的心疼,全都因他而起。

怎麽回事?司硯的人設崩了啊!

跟原文中的司硯一點都不像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寧初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司硯微微彎腰,去捕捉寧初藏起來的視線,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無比認真道:“寧初,不要叫我您了。”

司硯忽然想起了某本攻略書裏的一句話:適當的服軟能讓對方心軟,也能達到你的目的哦。

垂在身側的手抓緊了圍裙邊角,司硯咽了下喉嚨,嗓音壓得很輕:“算我拜托你了,行嗎?”

寧初:“……”

司硯的人設,真的崩了!!!

“寧初?”司硯呼喚道。

寧初混亂地“啊”了聲,司硯難得看到茫然無措的寧初,眼底浮起笑意,將剛才那句話的一個詞改掉了:“算我求你了,行嗎?”

“……”寧初頭皮發麻,顫聲道,“……行。”

笑意盈滿司硯的眼眶,燈光匯聚在深邃的眸中,有無數光芒在其間閃爍。

放以前,司硯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第一遍說的時候,私心的將‘求’改成了‘拜托’,這樣才能讓自己成功說出口,可再次正確地說出口後,司硯發現,說這話其實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困難,只是有一點點的羞恥而已。

“你父母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司硯站直了身體,將氣氛從暧昧中拉回了正常。

寧初輕輕舒了口氣,也果斷將自己丟失的理智給拉了回來:“不需要。”

司硯有想過寧初的回答,跟他猜測的一樣,所以沒有一絲意外,他早就感覺到了,寧初是個堅強自主的人,如果寧初需要幫忙的話,早就向他求助了,但他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等到寧初開口。

如果他今天沒有回家,沒有撞見寧家人找上門興師問罪,寧初一定也不會將這件事說給他聽。

想清楚這一點,司硯有些悵然若失。

因為他沒辦法替寧初做選擇,擅自插手寧初的事情,他沒有那個資格。

也因為,這種隨時都可能毀了寧初前途的重要事情,寧初從未想過讓他參與,他們始終都是陌生人。

“我早就想好要怎麽處理這件事了。”寧初說。

他早在算清楚‘寧初’的賬單後就計劃好了這件事,只等著寧家人找上門,再狠狠打他們的臉。

寧初原本是不打算跟司硯說的,在那時的他心裏,司硯跟他不會有牽扯,兩人以後只是陌生人,說太多反而會讓兩人的關系變質。但如今,在司硯配合他應付蘇虞,願意向他施以援手,在寧家人面前為他撐腰後,寧初忽然想把這個計劃說給司硯聽。

寧初看向司硯,正色道:“我打算跟寧家所有人斷絕關系,您……你會覺得我很絕情嗎?”

司硯果斷道:“不會。”

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清楚且肯定的回答,讓寧初會心一笑。

司硯看著那抹因他而起的笑容,眼前有一陣恍惚,盡管寧初不需要,還是道:“需要幫忙,可以盡管來找我。”

“嗯,謝謝你。”

-

寧父寧母回去後商議了許久,趕緊聯系了一個認識許久,交情不錯的司家旁支,讓對方幫忙打探司老爺子的近況,他們是想把寧初和司硯對他們的不敬告知給司老爺子,讓司老爺子出面收拾兩人。

畢竟有恩人身份在,司老爺子肯定願意給他們面子,而不是給寧初。

當初司老爺子肯不顧司硯的意願,讓司硯娶了寧初,司老爺子的心肯定是偏向他們的。

卻不想,那位旁支給他們傳了一個噩耗:他們回去沒多久,司老爺子就知曉了這件事,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而且還放話,他給的回報足以抵那份救命之恩了。

寧父聽完十分絕望,他以為司老爺子是個重情的,所以才能兩次以救命之恩向司老爺子索要東西,且兩次都成功了,他以為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卻沒想,他已經將所有次數都消耗光了。

司老爺子已經給足他們面子了,再要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怎麽辦吶,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讓寧初嫁給司硯,應該問老爺子要個五千萬的。”寧母憤憤道。

當初她們覺得,五千萬也總有花光的一天,目光得放長遠一點,有個豪門親家,有錢的女婿,別說是五千萬,五億他們都能要到手,所以才會提出結婚的事情。

心心念念的跑車丟了,寧毅哭得眼睛都腫了,聽到母親的話,氣得大吼:“憑什麽寧初能舒舒服服過那麽好的生活,他搶了我的位置,我的人生,那本該是我來享受的!換做是我,才不會讓爸媽受苦呢……”

寧母抱住小兒子,一邊感動落淚,一邊不忘哄小兒子。

“我不管,我沒有的,寧初也不許有!”

寧母和寧父四目相對,在彼此眼中確定了一樣的答案——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

晚上十點,擁有近百萬粉絲的某大v爆出了一個瓜:寧初與父母關系不和。

寧初父母親自爆料,寧初不孝敬父母,不愛護弟弟,還出手打罵他們。

寧父寧母沒有蠢到將寧初是怎麽嫁進司家的事情說出去,只爆料寧初,可以說是寧家的家事,但事情一旦牽扯到司家,司老爺子絕對會動怒。所以,他們賣給營銷號的信息全都圍繞著寧初對他們如何不敬的來。

視頻中,寧父寧母聲淚俱下,控訴寧初有多不孝,他們的表演非常逼真,把一眾吃瓜人給說得氣憤填膺,想起寧初曾經的風評和作為,一部分人立馬便站隊了寧父寧母,許多人沖到寧初的微博底下批判寧初。

緊接著,寧毅也站出來指責寧初的不是,還將被寧初掰得紅腫的手指曬給網友們看。

“這是寧初弄的。”寧毅對著鏡頭淚流不止,“寧初之前答應給我買跑車,結果有點小紅了之後就翻臉不認,還戲耍我們,讓我們去車店,最後才告知我們他根本就不打算付錢,我和我爸媽當時被人嘲笑慘了,寧初他真的很過分……”

【這也太過分了吧,寧初的性格真惡劣,對自己的親人也能這樣,這人就是天生壞種吧!】

【虧我還因為帶崽時光對他有了一點好感,沒想到綜藝裏是演的,之前還真看不出來他演技那麽好。】

【額,這都是他們的片面之詞,沒有實際性證據,我先觀望,不站隊!】

【還需要什麽證據,哪有自家人會說自家人壞話的啊,他們肯定是被寧初逼到絕望了才站出來撕開寧初的真面目啊!】

【樓上的家庭肯定很溫馨吧,你是沒見過現實中很多偏心又壞的家長吧?】

寧初得到通知,打開微博時,私信和評論已經將他的微博賬號給淹沒了,點開後臺私信,辱罵的居多,在這些私信中,寧初難得的看到了一些安慰他支持他的聲音。

《帶崽時光》第一期錄制結束後,寧初的微博粉絲漲了二十萬,數量不算多,也不知道錄制全部結束後,能繼續喜歡他的還剩下多少,此刻的寧初非常感謝這些在他有輿論風波時,願意堅定站在他這一邊,為他說好話的粉絲們。

寧初退出了私信,點開了熱搜,不需要特意去翻找,他的熱搜就掛在第一。

寧父寧母這些年靠寧初存了不少私房錢,但這些錢肯定買不到熱搜第一位,以那兩口子的性子,也不舍得花這筆錢。

他的熱搜能漲這麽快,排名如此之高,背後肯定有推手,寧初一想便明了了,綜藝帶來的效應,讓他的討論度和熱度都漲了無數倍,許多看他不順眼,怕他分割資源的人著急了,集體下場要將他重新踩回泥裏。

寧初無奈一笑,為那些人的白費心機,還有買熱搜花出去的冤枉錢。

寧初點進了那條熱搜,想看看寧父寧母是如何抨擊自己的,卻不料,視頻只看了幾秒,就被最前面的一條熱評給吸引了註意。

那條熱評的ID十分眼熟:司澄。

【@司澄v:寧字開頭,初字結尾,他[愛心],撐起了我的整個青春,他[愛心],是我一輩子的信仰,[愛心]寧初[愛心]這兩個字看起來太獨特,你若折他一根翅膀,我必毀你整個天堂!!!】

寧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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