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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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沈廷玉無官職，按照當今朝廷的律令，他不得進入朝廷議事之地。
沈廷玉倒也沒有那個想要去探聽什麽的意思，畢竟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案子最終會大白於天下，而崔郁從案件當中脫罪，反倒是太傅謝衍最終會被下獄，不過好像關了一段時間也就放出來了，畢竟真正做了假證誣陷崔郁的不是謝衍，而是原身。
這一次沈廷玉沒有摻和其中，應該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吧？
手裏的魚竿動了下，一大早起來蹲在湖水邊上釣魚的沈廷玉立刻回神，動作甚至比腦子轉得都快，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就被一只瘦長的手摁住了魚竿。
“殿下，這魚釣得是不是有點過於不專心了？”
沈廷玉擡起頭，看到了半蹲在自己身邊的寧承安，他臉上帶著笑意看了過來，“釣魚，得靜心，才能釣上來一條大魚。”
寧承安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麽就說明崔郁的案子差不多已經查明了，看他的表情，估摸著也沒出什麽別的岔子。
沈廷玉又把視線轉向湖面上的那一點波動，索性把魚竿往旁邊一扔，“心不靜，不想釣了。”
寧承安也沒說什麽，撩開衣擺在他的身側坐了下來，“為什麽心不靜？殿下成日裏也沒什麽事要憂心，還是說，殿下在記掛著什麽，或者記掛著誰？”
沈廷玉看向他，“你怎麽那麽好奇？”
“下官天性好問，”寧承安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直接承認，“有疑惑就直接問出來了。殿下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沈廷玉說。
“那請殿下多多包涵。”寧承安的目光落到這個三殿下的臉上，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這地方雖然是去往前朝的必經之路，但是陽光有些烈，他一個嬌生慣養的皇子曬得額頭都冒汗了，但是也沒離開，看來是真的很在意崔郁的結果。
“……”沈廷玉生出了一種寧承安好像在拿他尋開心的感覺，他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有趣嗎？”
明明誰也沒說開，但是莫名明白對方的意思。
寧承安笑，“有趣。”
“我覺得，無聊。”沈廷玉這個時候了，突然覺得今天這太陽是真大，曬得人頭昏腦脹的，他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你另尋個有趣的，別總是在我面前晃……”
話沒說完，沈廷玉就當場晃了一下，被一邊的寧承安眼疾手快地撈到了懷裏。
寧承安摟著這截細腰說，“看來殿下還是需要我時時陪在身邊的，否則今天可就得倒在地上了。”
沈廷玉是真的有點暈，連自己在寧承安的懷裏都顧不上了，就這麽攤著，直到腦子漸漸清醒過來，他一只手抓住寧承安的袖子站了起來。
“好了，”他拍拍寧承安的胸膛，“你退下吧。”
寧承安松開了手，但是卻沒有離開，“殿下可真是，需要我的時候想用就用，不需要的時候想丟就丟。”
沈廷玉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怪異，“難道還需要我給你一個預告嗎？”
“？”寧承安沒聽懂他的話，但大致能理解是什麽意思。
寧承安跟在沈廷玉的身後，“殿下難道不想知道崔郁案最終的結果嗎？”
“不想，”沈廷玉直接回答，“要麽有罪，要麽無罪，有什麽可好奇的。”更何況無罪的可能性比較大。
然而寧承安卻說，“崔郁認罪了。”
沈廷玉猛地停住腳步，不可置信地問，“他認罪了？怎麽可能呢？”
寧承安觀察著他的神色，突然覺得有點不爽，“怎麽就不可能呢？其他人可以認罪，崔郁難道就不可以嗎？”
沈廷玉沒有註意到寧承安話裏的怪異，只是說，“不對，就算他認罪了，你們也得繼續辦案啊，那證據與線索你們肯定都是查了的，他怎麽可能有罪呢？”
寧承安“哦”了一聲，拍了下額頭，才想起來似的，“殿下說得有道理啊，如果不是殿下提起，我都差點忘了。沒錯，我們確實還查了所謂的罪證。”
“結果呢？”沈廷玉焦急地問。
寧承安微微躬身，“殿下，好像對崔郁格外的在意，”他輕笑，“別人下獄，殿下也會這麽在意嗎？比如，宋雲起？再比如王鈺之，殿下都會這麽在意嗎？”
沈廷玉張了張嘴，惱怒地說，“你不回答我，我就去問別人。”
他轉身真的就要走，寧承安一把拉住他，有些無奈，“氣性這麽大……罪證有異，崔郁無罪。”
寧承安笑了聲，“殿下真的是……”他話沒說完就被沈廷玉瞪了一眼，原本想要說的話一噎，最後嘆了口氣，“下官惹殿下生氣了，還希望殿下不要跟下官計較，這樣，殿下還氣嗎？”
然而沈廷玉卻不認了，“誰跟你生氣了？”他粲然一笑，“分明是你自己多想。”
他想要掙脫開寧承安的手，卻一下子沒成功，氣鼓鼓地看向他，“你這只手，打算什麽時候松開？”
寧承安啞然，片刻之後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又道，“雖說無罪，但是崔郁引起前朝註意是不可避免的，並且崔郁也不算是完全幹凈，難免會沾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過此次罪責是被冤枉，所以陛下允了他一個恩典，殿下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沈廷玉不想知道，左右也不過就是升官發財娶老婆……呸，留在沈廷軒的身邊，這有什麽可問的。
或許是從沈廷玉的臉上看出來了答案，寧承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送殿下回宮吧。”
沈廷玉立刻便想要拒絕，結果寧承安先行開口，“若不然殿下該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事情？”
“我就不能是在釣魚？”沈廷玉不開心地反問。
寧承安將地面上的魚竿撿了起來，“是啊，釣魚，只不過到最後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罷了。”
“……”沈廷玉深吸了一口氣，“還不趕緊走！”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和崔郁之間就算沒有交往過密，但是沈廷軒顯然也是覺察到了什麽，甚至還隱隱有些敲打的意思。
沈廷玉所做的一切本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好的結局，斷然不會現在犯傻。
寧承安將沈廷玉送到了寢宮之後便離開了。
沈廷玉一個人在宮裏轉來轉去，心想這麽輕松崔郁就脫罪了，他雖然去監牢裏威脅了崔郁一次，但這次也不是由他親自做的偽證，這回他的結局怎麽也不會像原主那樣淒慘了吧。
沈廷玉叫人去打聽了一通，據說崔郁已經回去了，但是附近都有人看著，無法靠近，所以別的消息暫時也得不到。
就這樣，天黑下來的時候，沈廷玉等到了沈廷軒。
“皇兄，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沈廷玉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照例迎接沈廷軒。
沈廷軒的目光深深，他今日過來的時候特意換上了一身素袍，褪去了皇帝那身皮，看起來與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沒什麽區別。
沈廷軒舉起手，沈廷玉這才註意到他的手中還拿了一壇子酒，“宋雲起進宮的時候帶來的，說要來找你，”他笑了聲，“我把他趕回去了。”
宋雲起這陣子找自己的時候越來越少，沈廷玉還以為他那顆腦袋開竅了，知道和他走近不太好，所以才沒來，沒承想原來是被沈廷軒給趕回去了。
沈廷玉什麽都沒說，讓人下去準備下酒菜，然後拉著沈廷軒坐了下來。
“哪兒的酒？看起來不像是京師裏的，”沈廷玉打開酒塞，聞了一下，香味醇厚，還帶著點辣味。
“邊境帶回來的，”沈廷軒笑著說，“只帶了三壇，有兩壇被老將軍送出去了，就剩下如今這一壇了。”
“就這一壇還被皇兄給搶過來了，”沈廷玉倒了酒，“宋雲起不得怕在家裏偷偷哭？”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偷偷哭，反正我想喝就搶過來，他還能跟我搶不成？”沈廷軒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沈廷玉樂不可支。
宋雲起大概也沒想到，天子跟他搶東西也能搶得這麽理所當然。
下酒菜很快端了上來。
沈廷玉第一杯酒舉起來，對著沈廷軒，“第一杯酒，必然要敬我兄長，能容忍我這麽一個紈絝至今。”
沈廷軒的目光因為那一聲“兄長”而波動，他看著沈廷玉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舉起了酒杯。
“第二杯酒，還得敬我兄長，”沈廷玉笑了聲，“兄長胸有邱壑，我此生望其項背，只能用一杯酒聊表敬意。”
沈廷軒碰了碰他的酒杯，“你易醉，不要貪杯。”
沈廷玉把酒喝了，聞言搖搖頭，“人生難得幾回醉？或許一輩子就這麽一次。”
沈廷軒聞言擡眸看向他，卻半晌都沒有開口。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沒多久沈廷玉就面色潮紅地趴在桌子上面起不來了，手裏還握著酒杯，嚷嚷著要和沈廷軒不醉不歸。
“你與我不醉不歸？”沈廷軒笑了聲，“阿玉，你我無法不醉不歸啊。”
片刻之後，他將醉倒的沈廷玉抱回到了床上，凝望著這張臉，想起前朝頻繁提起的沈廷玉的去向問題，時至今日，沈廷軒沒有辦法再視而不見，“阿玉，去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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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玉無官職，按照當今朝廷的律令，他不得進入朝廷議事之地。
沈廷玉倒也沒有那個想要去探聽什麽的意思，畢竟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案子最終會大白於天下，而崔郁從案件當中脫罪，反倒是太傅謝衍最終會被下獄，不過好像關了一段時間也就放出來了，畢竟真正做了假證誣陷崔郁的不是謝衍，而是原身。
這一次沈廷玉沒有摻和其中，應該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吧？
手裏的魚竿動了下，一大早起來蹲在湖水邊上釣魚的沈廷玉立刻回神，動作甚至比腦子轉得都快，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就被一只瘦長的手摁住了魚竿。
“殿下，這魚釣得是不是有點過於不專心了？”
沈廷玉擡起頭，看到了半蹲在自己身邊的寧承安，他臉上帶著笑意看了過來，“釣魚，得靜心，才能釣上來一條大魚。”
寧承安既然出現在這裏，那麽就說明崔郁的案子差不多已經查明了，看他的表情，估摸著也沒出什麽別的岔子。
沈廷玉又把視線轉向湖面上的那一點波動，索性把魚竿往旁邊一扔，“心不靜，不想釣了。”
寧承安也沒說什麽，撩開衣擺在他的身側坐了下來，“為什麽心不靜？殿下成日裏也沒什麽事要憂心，還是說，殿下在記掛著什麽，或者記掛著誰？”
沈廷玉看向他，“你怎麽那麽好奇？”
“下官天性好問，”寧承安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直接承認，“有疑惑就直接問出來了。殿下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沈廷玉說。
“那請殿下多多包涵。”寧承安的目光落到這個三殿下的臉上，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這地方雖然是去往前朝的必經之路，但是陽光有些烈，他一個嬌生慣養的皇子曬得額頭都冒汗了，但是也沒離開，看來是真的很在意崔郁的結果。
“……”沈廷玉生出了一種寧承安好像在拿他尋開心的感覺，他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有趣嗎？”
明明誰也沒說開，但是莫名明白對方的意思。
寧承安笑，“有趣。”
“我覺得，無聊。”沈廷玉這個時候了，突然覺得今天這太陽是真大，曬得人頭昏腦脹的，他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你另尋個有趣的，別總是在我面前晃……”
話沒說完，沈廷玉就當場晃了一下，被一邊的寧承安眼疾手快地撈到了懷裏。
寧承安摟著這截細腰說，“看來殿下還是需要我時時陪在身邊的，否則今天可就得倒在地上了。”
沈廷玉是真的有點暈，連自己在寧承安的懷裏都顧不上了，就這麽攤著，直到腦子漸漸清醒過來，他一只手抓住寧承安的袖子站了起來。
“好了，”他拍拍寧承安的胸膛，“你退下吧。”
寧承安松開了手，但是卻沒有離開，“殿下可真是，需要我的時候想用就用，不需要的時候想丟就丟。”
沈廷玉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怪異，“難道還需要我給你一個預告嗎？”
“？”寧承安沒聽懂他的話，但大致能理解是什麽意思。
寧承安跟在沈廷玉的身後，“殿下難道不想知道崔郁案最終的結果嗎？”
“不想，”沈廷玉直接回答，“要麽有罪，要麽無罪，有什麽可好奇的。”更何況無罪的可能性比較大。
然而寧承安卻說，“崔郁認罪了。”
沈廷玉猛地停住腳步，不可置信地問，“他認罪了？怎麽可能呢？”
寧承安觀察著他的神色，突然覺得有點不爽，“怎麽就不可能呢？其他人可以認罪，崔郁難道就不可以嗎？”
沈廷玉沒有註意到寧承安話裏的怪異，只是說，“不對，就算他認罪了，你們也得繼續辦案啊，那證據與線索你們肯定都是查了的，他怎麽可能有罪呢？”
寧承安“哦”了一聲，拍了下額頭，才想起來似的，“殿下說得有道理啊，如果不是殿下提起，我都差點忘了。沒錯，我們確實還查了所謂的罪證。”
“結果呢？”沈廷玉焦急地問。
寧承安微微躬身，“殿下，好像對崔郁格外的在意，”他輕笑，“別人下獄，殿下也會這麽在意嗎？比如，宋雲起？再比如王鈺之，殿下都會這麽在意嗎？”
沈廷玉張了張嘴，惱怒地說，“你不回答我，我就去問別人。”
他轉身真的就要走，寧承安一把拉住他，有些無奈，“氣性這麽大……罪證有異，崔郁無罪。”
寧承安笑了聲，“殿下真的是……”他話沒說完就被沈廷玉瞪了一眼，原本想要說的話一噎，最後嘆了口氣，“下官惹殿下生氣了，還希望殿下不要跟下官計較，這樣，殿下還氣嗎？”
然而沈廷玉卻不認了，“誰跟你生氣了？”他粲然一笑，“分明是你自己多想。”
他想要掙脫開寧承安的手，卻一下子沒成功，氣鼓鼓地看向他，“你這只手，打算什麽時候松開？”
寧承安啞然，片刻之後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又道，“雖說無罪，但是崔郁引起前朝註意是不可避免的，並且崔郁也不算是完全幹凈，難免會沾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過此次罪責是被冤枉，所以陛下允了他一個恩典，殿下想不想知道是什麽？”
沈廷玉不想知道，左右也不過就是升官發財娶老婆……呸，留在沈廷軒的身邊，這有什麽可問的。
或許是從沈廷玉的臉上看出來了答案，寧承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送殿下回宮吧。”
沈廷玉立刻便想要拒絕，結果寧承安先行開口，“若不然殿下該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事情？”
“我就不能是在釣魚？”沈廷玉不開心地反問。
寧承安將地面上的魚竿撿了起來，“是啊，釣魚，只不過到最後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罷了。”
“……”沈廷玉深吸了一口氣，“還不趕緊走！”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和崔郁之間就算沒有交往過密，但是沈廷軒顯然也是覺察到了什麽，甚至還隱隱有些敲打的意思。
沈廷玉所做的一切本來就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好的結局，斷然不會現在犯傻。
寧承安將沈廷玉送到了寢宮之後便離開了。
沈廷玉一個人在宮裏轉來轉去，心想這麽輕松崔郁就脫罪了，他雖然去監牢裏威脅了崔郁一次，但這次也不是由他親自做的偽證，這回他的結局怎麽也不會像原主那樣淒慘了吧。
沈廷玉叫人去打聽了一通，據說崔郁已經回去了，但是附近都有人看著，無法靠近，所以別的消息暫時也得不到。
就這樣，天黑下來的時候，沈廷玉等到了沈廷軒。
“皇兄，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沈廷玉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照例迎接沈廷軒。
沈廷軒的目光深深，他今日過來的時候特意換上了一身素袍，褪去了皇帝那身皮，看起來與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沒什麽區別。
沈廷軒舉起手，沈廷玉這才註意到他的手中還拿了一壇子酒，“宋雲起進宮的時候帶來的，說要來找你，”他笑了聲，“我把他趕回去了。”
宋雲起這陣子找自己的時候越來越少，沈廷玉還以為他那顆腦袋開竅了，知道和他走近不太好，所以才沒來，沒承想原來是被沈廷軒給趕回去了。
沈廷玉什麽都沒說，讓人下去準備下酒菜，然後拉著沈廷軒坐了下來。
“哪兒的酒？看起來不像是京師裏的，”沈廷玉打開酒塞，聞了一下，香味醇厚，還帶著點辣味。
“邊境帶回來的，”沈廷軒笑著說，“只帶了三壇，有兩壇被老將軍送出去了，就剩下如今這一壇了。”
“就這一壇還被皇兄給搶過來了，”沈廷玉倒了酒，“宋雲起不得怕在家裏偷偷哭？”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偷偷哭，反正我想喝就搶過來，他還能跟我搶不成？”沈廷軒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沈廷玉樂不可支。
宋雲起大概也沒想到，天子跟他搶東西也能搶得這麽理所當然。
下酒菜很快端了上來。
沈廷玉第一杯酒舉起來，對著沈廷軒，“第一杯酒，必然要敬我兄長，能容忍我這麽一個紈絝至今。”
沈廷軒的目光因為那一聲“兄長”而波動，他看著沈廷玉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舉起了酒杯。
“第二杯酒，還得敬我兄長，”沈廷玉笑了聲，“兄長胸有邱壑，我此生望其項背，只能用一杯酒聊表敬意。”
沈廷軒碰了碰他的酒杯，“你易醉，不要貪杯。”
沈廷玉把酒喝了，聞言搖搖頭，“人生難得幾回醉？或許一輩子就這麽一次。”
沈廷軒聞言擡眸看向他，卻半晌都沒有開口。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沒多久沈廷玉就面色潮紅地趴在桌子上面起不來了，手裏還握著酒杯，嚷嚷著要和沈廷軒不醉不歸。
“你與我不醉不歸？”沈廷軒笑了聲，“阿玉，你我無法不醉不歸啊。”
片刻之後，他將醉倒的沈廷玉抱回到了床上，凝望著這張臉，想起前朝頻繁提起的沈廷玉的去向問題，時至今日，沈廷軒沒有辦法再視而不見，“阿玉，去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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