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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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林雪依在櫃子前收拾好需要換洗的衣服和防身設備，迅速裝進行背包，隨後點開了新凱瑟都的城市地圖，下一秒一個酷似齒輪結構的全息投影通過手機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投影上的紅點顯示她在第九區，整個圓環齒輪的中間地帶。作為普通人，她乘坐鐵軌最多只能到達第十區，要想到達第十三區，她必須跨越第十一區和第十二區，但這兩個區想要安全跨越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十一區是一個極度貧乏落後的區域，她曾和王嘉男出差過一次，那裏的街道上充斥著破敗的房屋，滿地都是垃圾。那裏的居民大多是城市罪犯，和罪犯的後代，他們被一群傭軍監管著，沒日沒夜開墾黃土，完全沒有人權。也正因為如此，這裏居民對整個新凱瑟都充滿了敵意，在傭兵看不到的地方，這些人殘暴無比，據說大多恐怖襲擊的組織者，來自這個區域。
第十二區在資料上顯示是一片環形的巨大監牢，這裏禁止其他地區的居民進入，只有囚犯才知道裏面是怎麽樣的。那片區域對普通人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因為一旦進入監牢，那這輩子將會徹底失去人權，永遠只能在第十一區生活，這是新凱瑟都的法則之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
林雪依被鬧鐘吵醒，眼睛微微睜開，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今天的行程。她知道自己必須在中午前趕到第十一區，否則一旦到了夜晚，危險將不可避免地增加。
她有一絲緊張，畢竟這個想法很大膽，公司還等她明天去上班，但她已經決定好放棄社畜的生活。曠工也好，裸辭也好，這些全部統統閃一邊，昨晚她就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為了K，她什麽都願意！
於是她迅速起身，洗漱完畢後，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運動服。她檢查了一遍背包，確保所有必需品都在裏面。她的手指輕輕點開地圖導航，心裏默默祈禱一切順利。她知道，第十一區不僅僅是一個地理位置，更是她接近K的必經之路。她必須面對那裏的一切，無論是危險還是機遇。
她背上背包走出家門，下樓之後，又回望了一眼熟悉的大樓。她在心裏默默呢喃：這一次並不是出差，也許永遠再也回不來了吧……
此時，一抹燦陽灑在林雪依的臉上，帶來了一絲溫暖。她擡頭望向天空，心中默念道：“無論如何，林雪依你一定要加油。”
林雪依緊緊握住背包的帶子，心中既激動又不安。她快步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為了趕上早八而忙碌。但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周圍的喧囂早已與她無關。
她戴上耳機，準備將自己與嘈雜的人群隔絕。突然間，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劃破了寧靜，她猛地擡頭，竟看到一道人影從高樓墜下。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人影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沈悶的響聲，就在離她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血滴甚至飛濺到了她的運動鞋上。行人們紛紛停下腳步，驚恐地看向那具躺在血泊中的身體。林雪依的心跳驟然加速，手中的背包帶子被她抓得更緊了。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血泊中的人影，似乎有些眼熟。她強忍著恐懼，慢慢靠近，終於看清了地上躺著的人，竟然是那天在江邊被自己和K救下的女孩。
女孩已經沒有了呼吸，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手中緊緊攥著一張紙條。林雪依顫抖著手拿起紙條，發現上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猜測女孩跳樓的原因，而林雪依則沈浸在巨大的震驚和悲傷中無法自拔，女孩絕望的眼神和紙條上的留言不斷在她腦海中回蕩，她不明白是什麽樣的痛苦能讓一個如此年輕的生命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
難道上一次根本不是溺水，而是女孩主動選擇了跳江嗎？
不遠處，警笛聲漸漸逼近，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林雪依感到一陣眩暈，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沈重。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個地方，但腳步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明明上一次救了她，為什麽還是這樣？”她喃喃自語，眼神中透出一絲悲痛和遺憾。但她其實心裏明白新凱瑟都裏，這樣的齒輪悲劇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雪依，是你嗎？”
她猛地回頭，竟然發現那女人是方沁，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對方。王嘉男事件之後，她已經相信眼前女人的根本不是瘋子，或者說對方才是新凱瑟都裏少有的清醒者。
“是我，你怎麽這裏啊？”林雪依詫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比起上一次見面，對方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像是生活過得很滋潤。
“當然是為了遠離是非之地，宋凱那種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方沁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林雪依來到了街角的咖啡廳，向她完整講述了那天吃完火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原來宋凱後面又帶著一批人馬折返了回來，她因為在別墅周圍安裝多個監控器，提前看到那些不速之客才得以逃過一劫，但家裏所有的資料全部都被宋凱拿走並銷毀了。
“方沁，你是私家偵探對嗎，我可以用我的存款雇傭你嗎？”林雪依小心翼翼地問道，對於她來說方沁不是壞人，個人力量總是薄弱的。
“不要叫那個名字，我現在叫方水心。”方沁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做工精湛的市民ID仿冒卡片，“我的費用向來很高，不過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可以給你打折……”
“真的假的，你居然答應了？”林雪依瞬間變得激動而興奮。
“說說吧，要我調查什麽？”方沁的表情很淡定，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K失蹤了，我希望你幫忙找到她！”
“你女朋友失蹤了嗎？失蹤案不是應該報警麽，何必找我？”方沁顯得有些驚詫，在她的印象裏林雪依是個很單純很天真的被洗腦者。
“不，找警方肯定沒用的！”林雪依急忙搖頭，K被軍方帶走，警察怎麽可能會幫自己？她只能選擇眼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哪怕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那你說說具體情況吧。”方沁輕撚下巴，若有所思。
林雪依小聲地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方沁，包括K是吸血鬼，極有可能被軍方控制這件事情。她原本以為方沁會瘋狂跳出一堆質疑，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相信吸血鬼這些傳說中的東西，但沒想到對方聽完之後只是陷入了沈思，琥珀色的眸子讓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麽。
方沁的沈默讓林雪依感到一陣不安，仿佛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她的心臟怦怦直跳，熟悉的無助與孤獨像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她的思緒。
“吸血鬼？難怪一直喝鴨血，有點意思，嗯……這……”方沁終於開口，聲音低沈，像是在咀嚼這個奇妙又荒誕的事實。她的目光依然深邃，仿佛在探測著林雪依內心深處的緊張和焦慮。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林雪依急忙解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懇求，“但我能保證我絕對沒有撒謊，這就是事實！我現在真的很想快點去十三區，我想要找到K，把她救出來!你能幫我嗎？”
方沁微微蹙眉，仿佛在權衡這個異乎尋常的請求。“若K真的被軍方控制，那肯定是有深層次的原因，我不知道我能否幫你找到她，這件事……我們不能草率。你背著這個破包就想一個人闖去第十三區，是不是太天真了？”
林雪依感到一陣失落，似乎所有的希望在瞬間化為泡影，“我知道我很天真，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希望能竭盡全力去尋找她。”
“這些天，我思考了很多東西，關於這個世界，關於夢想，關於真相。王嘉男事件之後，我覺得你是對的，警方確實將她定案了。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但是如果沒人幫我，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十三區，就算很危險也沒關系，我不想什麽都不做，K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林雪依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讓方沁不禁想起了時年輕的自己。
曾經方沁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她原本是一名犯罪心理側寫師，但一次又一次的現實擊敗了她，在新凱瑟都的齒輪體制下，那些位高權重的兇手根本無法緝拿歸案，甚至她還因此被人誣陷，送進了精神病院，在那裏她一直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好吧。”方沁微微嘆息，嘴角揚起一抹無奈而又溫柔的笑意，“既然你如此執著，我就正式接下這份委托了。但我們必須謹慎，誰也不知道軍方會對吸血鬼這樣的存在采取怎樣的手段。”
林雪依的眼眶漸漸濕潤，心中湧動著異樣的感激，仿佛方沁成了她身邊唯一的同盟。她輕輕抓住方沁的手，感受著那份溫暖的力量，“謝謝你，方水心。”
“別急。”方沁輕聲說道，神情漸漸嚴肅起來，“這件事情，我們需要無比謹慎。新凱瑟都是一片齒輪結構的環形體，K在哪個方位我們並不清楚，先調查好了再去第十三區，我回家收拾行李帶你去第十一區找一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點內幕。”
隨著這句話落下，林雪依內心的陰霾似乎被驅散了一些，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或許正是她拯救K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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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依在櫃子前收拾好需要換洗的衣服和防身設備，迅速裝進行背包，隨後點開了新凱瑟都的城市地圖，下一秒一個酷似齒輪結構的全息投影通過手機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投影上的紅點顯示她在第九區，整個圓環齒輪的中間地帶。作為普通人，她乘坐鐵軌最多只能到達第十區，要想到達第十三區，她必須跨越第十一區和第十二區，但這兩個區想要安全跨越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十一區是一個極度貧乏落後的區域，她曾和王嘉男出差過一次，那裏的街道上充斥著破敗的房屋，滿地都是垃圾。那裏的居民大多是城市罪犯，和罪犯的後代，他們被一群傭軍監管著，沒日沒夜開墾黃土，完全沒有人權。也正因為如此，這裏居民對整個新凱瑟都充滿了敵意，在傭兵看不到的地方，這些人殘暴無比，據說大多恐怖襲擊的組織者，來自這個區域。
第十二區在資料上顯示是一片環形的巨大監牢，這裏禁止其他地區的居民進入，只有囚犯才知道裏面是怎麽樣的。那片區域對普通人有著極大的威懾力，因為一旦進入監牢，那這輩子將會徹底失去人權，永遠只能在第十一區生活，這是新凱瑟都的法則之一。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
林雪依被鬧鐘吵醒，眼睛微微睜開，心裏已經開始盤算今天的行程。她知道自己必須在中午前趕到第十一區，否則一旦到了夜晚，危險將不可避免地增加。
她有一絲緊張，畢竟這個想法很大膽，公司還等她明天去上班，但她已經決定好放棄社畜的生活。曠工也好，裸辭也好，這些全部統統閃一邊，昨晚她就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為了K，她什麽都願意！
於是她迅速起身，洗漱完畢後，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運動服。她檢查了一遍背包，確保所有必需品都在裏面。她的手指輕輕點開地圖導航，心裏默默祈禱一切順利。她知道，第十一區不僅僅是一個地理位置，更是她接近K的必經之路。她必須面對那裏的一切，無論是危險還是機遇。
她背上背包走出家門，下樓之後，又回望了一眼熟悉的大樓。她在心裏默默呢喃：這一次並不是出差，也許永遠再也回不來了吧……
此時，一抹燦陽灑在林雪依的臉上，帶來了一絲溫暖。她擡頭望向天空，心中默念道：“無論如何，林雪依你一定要加油。”
林雪依緊緊握住背包的帶子，心中既激動又不安。她快步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為了趕上早八而忙碌。但從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周圍的喧囂早已與她無關。
她戴上耳機，準備將自己與嘈雜的人群隔絕。突然間，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劃破了寧靜，她猛地擡頭，竟看到一道人影從高樓墜下。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人影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沈悶的響聲，就在離她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血滴甚至飛濺到了她的運動鞋上。行人們紛紛停下腳步，驚恐地看向那具躺在血泊中的身體。林雪依的心跳驟然加速，手中的背包帶子被她抓得更緊了。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血泊中的人影，似乎有些眼熟。她強忍著恐懼，慢慢靠近，終於看清了地上躺著的人，竟然是那天在江邊被自己和K救下的女孩。
女孩已經沒有了呼吸，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手中緊緊攥著一張紙條。林雪依顫抖著手拿起紙條，發現上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猜測女孩跳樓的原因，而林雪依則沈浸在巨大的震驚和悲傷中無法自拔，女孩絕望的眼神和紙條上的留言不斷在她腦海中回蕩，她不明白是什麽樣的痛苦能讓一個如此年輕的生命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離開。
難道上一次根本不是溺水，而是女孩主動選擇了跳江嗎？
不遠處，警笛聲漸漸逼近，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林雪依感到一陣眩暈，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沈重。她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這個地方，但腳步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明明上一次救了她，為什麽還是這樣？”她喃喃自語，眼神中透出一絲悲痛和遺憾。但她其實心裏明白新凱瑟都裏，這樣的齒輪悲劇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雪依，是你嗎？”
她猛地回頭，竟然發現那女人是方沁，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到對方。王嘉男事件之後，她已經相信眼前女人的根本不是瘋子，或者說對方才是新凱瑟都裏少有的清醒者。
“是我，你怎麽這裏啊？”林雪依詫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比起上一次見面，對方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像是生活過得很滋潤。
“當然是為了遠離是非之地，宋凱那種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方沁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林雪依來到了街角的咖啡廳，向她完整講述了那天吃完火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原來宋凱後面又帶著一批人馬折返了回來，她因為在別墅周圍安裝多個監控器，提前看到那些不速之客才得以逃過一劫，但家裏所有的資料全部都被宋凱拿走並銷毀了。
“方沁，你是私家偵探對嗎，我可以用我的存款雇傭你嗎？”林雪依小心翼翼地問道，對於她來說方沁不是壞人，個人力量總是薄弱的。
“不要叫那個名字，我現在叫方水心。”方沁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做工精湛的市民ID仿冒卡片，“我的費用向來很高，不過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可以給你打折……”
“真的假的，你居然答應了？”林雪依瞬間變得激動而興奮。
“說說吧，要我調查什麽？”方沁的表情很淡定，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K失蹤了，我希望你幫忙找到她！”
“你女朋友失蹤了嗎？失蹤案不是應該報警麽，何必找我？”方沁顯得有些驚詫，在她的印象裏林雪依是個很單純很天真的被洗腦者。
“不，找警方肯定沒用的！”林雪依急忙搖頭，K被軍方帶走，警察怎麽可能會幫自己？她只能選擇眼前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哪怕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那你說說具體情況吧。”方沁輕撚下巴，若有所思。
林雪依小聲地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方沁，包括K是吸血鬼，極有可能被軍方控制這件事情。她原本以為方沁會瘋狂跳出一堆質疑，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相信吸血鬼這些傳說中的東西，但沒想到對方聽完之後只是陷入了沈思，琥珀色的眸子讓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麽。
方沁的沈默讓林雪依感到一陣不安，仿佛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她的心臟怦怦直跳，熟悉的無助與孤獨像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她的思緒。
“吸血鬼？難怪一直喝鴨血，有點意思，嗯……這……”方沁終於開口，聲音低沈，像是在咀嚼這個奇妙又荒誕的事實。她的目光依然深邃，仿佛在探測著林雪依內心深處的緊張和焦慮。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林雪依急忙解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懇求，“但我能保證我絕對沒有撒謊，這就是事實！我現在真的很想快點去十三區，我想要找到K，把她救出來!你能幫我嗎？”
方沁微微蹙眉，仿佛在權衡這個異乎尋常的請求。“若K真的被軍方控制，那肯定是有深層次的原因，我不知道我能否幫你找到她，這件事……我們不能草率。你背著這個破包就想一個人闖去第十三區，是不是太天真了？”
林雪依感到一陣失落，似乎所有的希望在瞬間化為泡影，“我知道我很天真，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希望能竭盡全力去尋找她。”
“這些天，我思考了很多東西，關於這個世界，關於夢想，關於真相。王嘉男事件之後，我覺得你是對的，警方確實將她定案了。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但是如果沒人幫我，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十三區，就算很危險也沒關系，我不想什麽都不做，K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林雪依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讓方沁不禁想起了時年輕的自己。
曾經方沁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她原本是一名犯罪心理側寫師，但一次又一次的現實擊敗了她，在新凱瑟都的齒輪體制下，那些位高權重的兇手根本無法緝拿歸案，甚至她還因此被人誣陷，送進了精神病院，在那裏她一直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好吧。”方沁微微嘆息，嘴角揚起一抹無奈而又溫柔的笑意，“既然你如此執著，我就正式接下這份委托了。但我們必須謹慎，誰也不知道軍方會對吸血鬼這樣的存在采取怎樣的手段。”
林雪依的眼眶漸漸濕潤，心中湧動著異樣的感激，仿佛方沁成了她身邊唯一的同盟。她輕輕抓住方沁的手，感受著那份溫暖的力量，“謝謝你，方水心。”
“別急。”方沁輕聲說道，神情漸漸嚴肅起來，“這件事情，我們需要無比謹慎。新凱瑟都是一片齒輪結構的環形體，K在哪個方位我們並不清楚，先調查好了再去第十三區，我回家收拾行李帶你去第十一區找一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點內幕。”
隨著這句話落下，林雪依內心的陰霾似乎被驅散了一些，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或許正是她拯救K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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