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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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林雪依呆在房間裏一陣心煩意亂，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K。
就在這時，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是顧蕭蕭打來了電話。她摁下接通鍵，沒一會兒就聽見顧蕭蕭哭哭啼啼的聲音。
“小林同志，你今天出來陪我喝酒吧……分手了好難受……”
“姐妹，你們不是前幾天才覆合麽，怎麽又鬧分手？”
“這次是真的分手了，她背著我偷偷跟男人領證了。”顧蕭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林雪依略微有些震驚。因為在她的記憶裏，顧蕭蕭的對象是個名叫付萌的女人，那個女人她見過幾次，長得很漂亮。據顧蕭蕭說兩人在大學時就已經交往。雖然經常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分手，但是基本上都能很快和好，某種意義上也算感情穩定，但是和男人領證什麽的也太突然了吧！
“行，那待會一起逛街吧，晚上維納斯酒吧，咱們不醉不歸！”
掛斷電話後，林雪依嘆了一口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個只擅長扮演傾聽者的普通人，她有著一顆過度敏銳的共情心，有時候這種共情心，總給她帶來不少困惑。
她註視著床板下那張熟睡的臉，思考了很久。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可愛溫柔的K會忽然轉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
她輕輕撫摸K的臉頰，在床頭拿出一片濕紙巾，忍不住想要擦去K嘴角的血跡，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
“雪依……”忽然間，K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昨天吸血了，對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著，期盼著K能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是的，不過她們沒有雪依的血液美味。”
“……”林雪依急忙抽開了手，隨後認真地說道，“我一直在想你能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生活，但始終是矛盾的，你要不斷吸食人血才能生存……”
“雪依……”
“所以天黑以後，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林雪依的眼角不禁變得濕潤，“我拯救不了你，我也從來不是什麽小說故事裏的主角，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丟到人群裏就被淹沒的小角色。”
這一刻，林雪依下定決心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拋卻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她轉身離開了房間，她希望回來的時候，再也看不到K。
“不，雪依你別走！”K伸手想要爬出來，可是日光灑滿了整個房間，皮膚一接觸日光，就會被灼傷。
林雪依下樓後，乘坐地鐵來到了與顧蕭蕭約定的光年時代廣場。
人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巨大的銅人雕像佇立在步行街入口處。商場轉角的裸眼3D屏幕上還播放著最新的電影宣傳片，吸引著不少年輕人前來打卡拍照。
“這裏，這裏！”顧蕭蕭大聲呼喊道，“怎麽回事，您老也太慢了吧。”
“唉，有點事。”
“難道照顧蝙蝠去了麽？怎麽樣，你家那吸血蝙蝠能吃豬血嗎？”顧蕭蕭好奇地詢問道。
林雪依沈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不用豬血，我已經打算放生了，希望她回歸原本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真是的，我還說有機會去你家看看。”
“呵……有啥好看的。”
兩人在步行街上走走停停，一路上吃了不少特色的美食。忽然，顧蕭蕭在一家電玩店門口停下了腳步。
“那個水星月的手辦，我還是沒有給她夾到……”
“你和付萌怎麽忽然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她媽媽一直都不同意她和我在一起。唉，拉拉扯扯這幾年，她說她累了……”
林雪依拍了拍顧蕭蕭的肩膀，“那確實沒辦法了，你看開點吧，畢竟人家已經做出選擇，我們不能強迫對方。”
“可是我好難過……”顧蕭蕭的眼眶頓時發紅，“你知道嗎，我喜歡她七年了，七年的時間暢想過那麽多美好的未來，可是她現在卻說散就散。為了讓我死心，還直接跟男人領證了。我真的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又如何，生活不是還得繼續麽，不是嗎？”林雪依安慰著顧蕭蕭，同時這也是她給自己的答案。
兩個女人在商場裏一陣漫無目的地閑逛，直到時間逐漸來到晚上7點。她們來到了維納斯酒吧的門口。沒有宵禁的日子裏，酒吧門前總是排滿了預約的隊伍。
兩個人排隊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一個角落裏的卡座。
“不醉不歸！”顧蕭蕭掃碼後，開始了一陣瘋狂下單。
“唉！顧蕭蕭，你點那麽多幹嘛，不怕喝多了被人撿屍麽？”
林雪依看到服務員端上來了一桌各式各樣的酒，頓時有些無語。
“不怕，不是還有你麽，你酒量比我好多了，等會兒我如果喝醉了，就拜托小林同志你送我回家，鑰匙在包裏。”顧蕭蕭笑著說道，眼眶卻還是紅的。
林雪依雖然有些無奈，但作為朋友，她還是欣然地同意了這份差事。
酒吧的音樂聲很吵，臺上的DJ舞曲一直隆隆作響，連座椅也隨著節拍強烈抖動，每一個鼓點都強勁有力地震動著心臟。
沒一會兒，顧蕭蕭已經灌下好幾瓶洋酒，整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飄忽，臉頰紅得跟熟透了得蘋果似的。
“你來喝，我們一起幹杯！”顧蕭蕭舉起高腳杯。
“幹杯。”
林雪依小口抿著杯中的酒，其實她的酒量只是比顧蕭蕭強那麽一點。每次公司聚會，別人喝得爛醉，她都是一個人在那安靜地吃果切。
“歡迎各位帥哥美女今夜來到維納斯酒吧，接下來會由咱們的歌手小珊同學為大家演唱一曲經典老歌《猜不透》，盡情欣賞……”
主持人說完後，頃刻間聒噪的鼓點聲散去，變成了一陣舒緩的音樂，沈啞的女聲逐漸開始吟唱。盡管這是一首情歌，但是卻讓林雪依腦海裏浮現K的影子。
這幾天與K相處的時光，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也能變得不平凡的錯覺。但實際上，K並不需要她的保護。相反，K是一種她難以預測的危險存在，也許總有一天對方會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惡魔，而作為普通人她是無法承受這種後果的。
幾首抒情的老歌過後，顧蕭蕭已經醉得站都站不穩，林雪依攙扶著她一步步地走出了酒吧。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她在街邊叫了輛出租車。
“您好，麻煩到花橋公寓，謝謝。”
林雪依將顧蕭蕭扶進了後座，沒一會兒出租車就啟動了。
微風徐徐，帶來一陣愜意的涼爽，城市裏繽紛的霓虹不斷在眼前閃爍飄遠，直至被一片黑色薄膜所覆蓋……
“師傅，你為什麽要搖上窗戶？”
“不是天氣熱了嗎？開會兒空調。”
“嗯……好吧。”
面對司機的善意，林雪依有些詫異，畢竟第九區的天氣並沒有熱到需要開空調的地步。望著那黑漆漆的車窗，她只覺得一陣壓抑。但司機畢竟開空調了，所以她也沒想著再搖下車窗。
於是她低下頭，翻看了一會兒手機。
“小姑娘，你要喝點飲料解解酒麽？我後座上放著幾瓶酸奶。”司機開口道。
“不，不用，謝謝。”
司機的忽然開口，讓林雪依感到莫名其妙，因為對方實在熱情得有些過分，她小心翼翼的望向前排的後視鏡。
那是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面部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雙如鷹鉤般尖銳的眼睛，並且那雙眼睛此刻也透過鏡片死死地盯著自己……
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在心底滋生。她打開手機的導航，地圖竟顯示離花橋公寓越來越遠。
“師傅，我們要去的是花橋公寓，你這是往哪在開？”林雪依對著男人質問道。
“我的導航上寫的就是往這邊開啊，你軟件定位是不是有問題呢？不用擔心，很快就到目的地了。”司機平靜地回應著。
聽到司機的答覆，林雪依壓根不信，因為作為LT通訊公司的員工，這款定位軟件是公司合作的最新技術產品，軟件是絕對不可能錯得這麽離譜。她開始試圖搖下車窗，但後座的按鈕絲毫沒有反應。她不敢報有任何僥幸心理，因為這個司機實在太不對勁了。於是她打開手機，準備摁下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她的手機被振飛了，卡在了前排的座板底下。她彎下腰，想要撿回手機，結果車門一下子被人打開，那個男人拽著她的頭發，罵罵咧咧地將她扯出了車廂。
“救命啊！救命啊！”
林雪依大聲地叫喚，拼命掙紮想要掰開男人的手，但男人的力氣很大，扯得頭皮一陣生疼，而此時顧蕭蕭仍在車內熟睡。
“叫啊，大聲叫啊。”男人掏出匕首，用刀背拍打著林雪依的臉頰。“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該死，都是賤貨！”
“你想要錢，我可以把錢都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我們，好麽？”
男人冷哼了一聲，將林雪依拖拽到後備箱，拿出一圈膠帶熟練地纏住了她的手腕。隨後又一把將林雪依重重地推到在地，用刀尖挑開了她襯衣上的紐扣，看到那兩團包裹雙峰的黑色蕾絲後，男人變得更加興奮了。
“救命啊！救命啊！”
“沒錯，繼續叫，叫得再大聲點！你們這些賤女人就是要好好折磨！從哪裏開始，好呢？”男人開始用刀子在林雪依的脖子和鎖骨處來回比劃。
她本能地大聲喊叫著，但是越是叫喊就越發絕望，因為這裏是一片不知名的工業廢墟，她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面前這個男人似乎是個變態殺人魔，最終一定會殺人滅口。
林雪依不明白為什麽這種事情偏偏要發生在她身上，她仍然想要掙紮，但似乎越是拼命掙紮，那個殺人魔就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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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依呆在房間裏一陣心煩意亂，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K。
就在這時，忽然手機鈴聲響起，是顧蕭蕭打來了電話。她摁下接通鍵，沒一會兒就聽見顧蕭蕭哭哭啼啼的聲音。
“小林同志，你今天出來陪我喝酒吧……分手了好難受……”
“姐妹，你們不是前幾天才覆合麽，怎麽又鬧分手？”
“這次是真的分手了，她背著我偷偷跟男人領證了。”顧蕭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聽到電話裏的內容，林雪依略微有些震驚。因為在她的記憶裏，顧蕭蕭的對象是個名叫付萌的女人，那個女人她見過幾次，長得很漂亮。據顧蕭蕭說兩人在大學時就已經交往。雖然經常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分手，但是基本上都能很快和好，某種意義上也算感情穩定，但是和男人領證什麽的也太突然了吧！
“行，那待會一起逛街吧，晚上維納斯酒吧，咱們不醉不歸！”
掛斷電話後，林雪依嘆了一口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是個只擅長扮演傾聽者的普通人，她有著一顆過度敏銳的共情心，有時候這種共情心，總給她帶來不少困惑。
她註視著床板下那張熟睡的臉，思考了很久。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可愛溫柔的K會忽然轉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
她輕輕撫摸K的臉頰，在床頭拿出一片濕紙巾，忍不住想要擦去K嘴角的血跡，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
“雪依……”忽然間，K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昨天吸血了，對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著，期盼著K能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是的，不過她們沒有雪依的血液美味。”
“……”林雪依急忙抽開了手，隨後認真地說道，“我一直在想你能不能像正常人類那樣生活，但始終是矛盾的，你要不斷吸食人血才能生存……”
“雪依……”
“所以天黑以後，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林雪依的眼角不禁變得濕潤，“我拯救不了你，我也從來不是什麽小說故事裏的主角，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丟到人群裏就被淹沒的小角色。”
這一刻，林雪依下定決心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拋卻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她轉身離開了房間，她希望回來的時候，再也看不到K。
“不，雪依你別走！”K伸手想要爬出來，可是日光灑滿了整個房間，皮膚一接觸日光，就會被灼傷。
林雪依下樓後，乘坐地鐵來到了與顧蕭蕭約定的光年時代廣場。
人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巨大的銅人雕像佇立在步行街入口處。商場轉角的裸眼3D屏幕上還播放著最新的電影宣傳片，吸引著不少年輕人前來打卡拍照。
“這裏，這裏！”顧蕭蕭大聲呼喊道，“怎麽回事，您老也太慢了吧。”
“唉，有點事。”
“難道照顧蝙蝠去了麽？怎麽樣，你家那吸血蝙蝠能吃豬血嗎？”顧蕭蕭好奇地詢問道。
林雪依沈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不用豬血，我已經打算放生了，希望她回歸原本屬於她自己的生活……”
“真是的，我還說有機會去你家看看。”
“呵……有啥好看的。”
兩人在步行街上走走停停，一路上吃了不少特色的美食。忽然，顧蕭蕭在一家電玩店門口停下了腳步。
“那個水星月的手辦，我還是沒有給她夾到……”
“你和付萌怎麽忽然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
“她媽媽一直都不同意她和我在一起。唉，拉拉扯扯這幾年，她說她累了……”
林雪依拍了拍顧蕭蕭的肩膀，“那確實沒辦法了，你看開點吧，畢竟人家已經做出選擇，我們不能強迫對方。”
“可是我好難過……”顧蕭蕭的眼眶頓時發紅，“你知道嗎，我喜歡她七年了，七年的時間暢想過那麽多美好的未來，可是她現在卻說散就散。為了讓我死心，還直接跟男人領證了。我真的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又如何，生活不是還得繼續麽，不是嗎？”林雪依安慰著顧蕭蕭，同時這也是她給自己的答案。
兩個女人在商場裏一陣漫無目的地閑逛，直到時間逐漸來到晚上7點。她們來到了維納斯酒吧的門口。沒有宵禁的日子裏，酒吧門前總是排滿了預約的隊伍。
兩個人排隊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一個角落裏的卡座。
“不醉不歸！”顧蕭蕭掃碼後，開始了一陣瘋狂下單。
“唉！顧蕭蕭，你點那麽多幹嘛，不怕喝多了被人撿屍麽？”
林雪依看到服務員端上來了一桌各式各樣的酒，頓時有些無語。
“不怕，不是還有你麽，你酒量比我好多了，等會兒我如果喝醉了，就拜托小林同志你送我回家，鑰匙在包裏。”顧蕭蕭笑著說道，眼眶卻還是紅的。
林雪依雖然有些無奈，但作為朋友，她還是欣然地同意了這份差事。
酒吧的音樂聲很吵，臺上的DJ舞曲一直隆隆作響，連座椅也隨著節拍強烈抖動，每一個鼓點都強勁有力地震動著心臟。
沒一會兒，顧蕭蕭已經灌下好幾瓶洋酒，整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飄忽，臉頰紅得跟熟透了得蘋果似的。
“你來喝，我們一起幹杯！”顧蕭蕭舉起高腳杯。
“幹杯。”
林雪依小口抿著杯中的酒，其實她的酒量只是比顧蕭蕭強那麽一點。每次公司聚會，別人喝得爛醉，她都是一個人在那安靜地吃果切。
“歡迎各位帥哥美女今夜來到維納斯酒吧，接下來會由咱們的歌手小珊同學為大家演唱一曲經典老歌《猜不透》，盡情欣賞……”
主持人說完後，頃刻間聒噪的鼓點聲散去，變成了一陣舒緩的音樂，沈啞的女聲逐漸開始吟唱。盡管這是一首情歌，但是卻讓林雪依腦海裏浮現K的影子。
這幾天與K相處的時光，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也能變得不平凡的錯覺。但實際上，K並不需要她的保護。相反，K是一種她難以預測的危險存在，也許總有一天對方會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惡魔，而作為普通人她是無法承受這種後果的。
幾首抒情的老歌過後，顧蕭蕭已經醉得站都站不穩，林雪依攙扶著她一步步地走出了酒吧。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她在街邊叫了輛出租車。
“您好，麻煩到花橋公寓，謝謝。”
林雪依將顧蕭蕭扶進了後座，沒一會兒出租車就啟動了。
微風徐徐，帶來一陣愜意的涼爽，城市裏繽紛的霓虹不斷在眼前閃爍飄遠，直至被一片黑色薄膜所覆蓋……
“師傅，你為什麽要搖上窗戶？”
“不是天氣熱了嗎？開會兒空調。”
“嗯……好吧。”
面對司機的善意，林雪依有些詫異，畢竟第九區的天氣並沒有熱到需要開空調的地步。望著那黑漆漆的車窗，她只覺得一陣壓抑。但司機畢竟開空調了，所以她也沒想著再搖下車窗。
於是她低下頭，翻看了一會兒手機。
“小姑娘，你要喝點飲料解解酒麽？我後座上放著幾瓶酸奶。”司機開口道。
“不，不用，謝謝。”
司機的忽然開口，讓林雪依感到莫名其妙，因為對方實在熱情得有些過分，她小心翼翼的望向前排的後視鏡。
那是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面部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到一雙如鷹鉤般尖銳的眼睛，並且那雙眼睛此刻也透過鏡片死死地盯著自己……
一種不詳的預感頓時在心底滋生。她打開手機的導航，地圖竟顯示離花橋公寓越來越遠。
“師傅，我們要去的是花橋公寓，你這是往哪在開？”林雪依對著男人質問道。
“我的導航上寫的就是往這邊開啊，你軟件定位是不是有問題呢？不用擔心，很快就到目的地了。”司機平靜地回應著。
聽到司機的答覆，林雪依壓根不信，因為作為LT通訊公司的員工，這款定位軟件是公司合作的最新技術產品，軟件是絕對不可能錯得這麽離譜。她開始試圖搖下車窗，但後座的按鈕絲毫沒有反應。她不敢報有任何僥幸心理，因為這個司機實在太不對勁了。於是她打開手機，準備摁下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她的手機被振飛了，卡在了前排的座板底下。她彎下腰，想要撿回手機，結果車門一下子被人打開，那個男人拽著她的頭發，罵罵咧咧地將她扯出了車廂。
“救命啊！救命啊！”
林雪依大聲地叫喚，拼命掙紮想要掰開男人的手，但男人的力氣很大，扯得頭皮一陣生疼，而此時顧蕭蕭仍在車內熟睡。
“叫啊，大聲叫啊。”男人掏出匕首，用刀背拍打著林雪依的臉頰。“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該死，都是賤貨！”
“你想要錢，我可以把錢都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我們，好麽？”
男人冷哼了一聲，將林雪依拖拽到後備箱，拿出一圈膠帶熟練地纏住了她的手腕。隨後又一把將林雪依重重地推到在地，用刀尖挑開了她襯衣上的紐扣，看到那兩團包裹雙峰的黑色蕾絲後，男人變得更加興奮了。
“救命啊！救命啊！”
“沒錯，繼續叫，叫得再大聲點！你們這些賤女人就是要好好折磨！從哪裏開始，好呢？”男人開始用刀子在林雪依的脖子和鎖骨處來回比劃。
她本能地大聲喊叫著，但是越是叫喊就越發絕望，因為這裏是一片不知名的工業廢墟，她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面前這個男人似乎是個變態殺人魔，最終一定會殺人滅口。
林雪依不明白為什麽這種事情偏偏要發生在她身上，她仍然想要掙紮，但似乎越是拼命掙紮，那個殺人魔就越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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