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司允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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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司允澤家
“項鏈......？”淮虞整個人楞在那, 慢慢摸上脖頸間存在感很強的玉墜。
司允澤輕輕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淮虞自然是不會取下吊墜的，他早就已經答應過司允澤。
所以, 司允澤的意思是，自他開始答應戴上玉墜開始, 他就已經在心裏默默......
淮虞不敢回頭，他不敢對視上司允澤看他深情的雙眼, 他怕一看就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對他的那些不太好的念頭，和司允澤相比, 他顯得有些心機。
他想不出來，為什麽上天對他這樣好，要把司允澤這般高山仰止的人送到他身邊，他偷偷用餘光去盯著司允澤看，突然，他發現司允澤額前茂密的黑發之中徒然出現幾根銀絲。
他下意識伸手去核實。
“做什麽。”司允澤離他很近, 溫熱的氣息覆蓋下來，很香, 但淮虞卻無心顧及。
他擡手，一瞬不眨地盯著那幾根突兀的白絲, 眼眶瞬間而紅, 話語間有些哽咽：“司允澤, 你都長了四根白頭發了......”
見他眼紅, 司允澤摸了摸他的頭發，“是嗎？”
“人終歸是有衰老的一天，我是人, 又怎麽會例外。”司允澤試圖把他的手拿下來，淮虞卻不肯, “可你才27歲......27歲就會有白頭發嗎？”
“這麽清楚啊，寶寶。”司允澤拿下他的手，“那你幫我拔下來吧，拔掉就沒有了。”
淮虞顧不上司允澤說的那些私有意味的話，踮起腳尖，細細找尋剛才看見的那幾根銀絲。
很輕地拔掉。
司允澤疼得眉心皺了一瞬，很快散開，“都拔幹凈吧。”
“......”淮虞松手，“不要拔了。”
“為什麽？”司允澤有些不解。
“因為你會很痛的，我不想你痛。”淮虞主動抱緊他，把頭埋進他懷裏，很是愧疚，哽咽道：“司允澤，一個人做這些很辛苦吧......”
“怎麽會，有你們在，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話是這樣說，可司允澤貪戀淮虞的懷抱，故意道：“你多抱抱我，我就不辛苦了。”
“好。”淮虞又抱緊他了一些，昂頭看他，“有沒有好一點點......”
司允澤忍不住笑了笑，捧起他的臉，親下去。
“這樣好多了。”
“這樣呢，”淮虞昂頭親他，“好多了一點嗎？”
又親了一次：“現在呢。”
“嗯，好很多了。”司允澤笑得找不著北。
可淮虞卻真的在為他好受一點發自內心感到高興。
四根白頭發讓淮虞突然意識到，原本在商場叱詫風雲，在圈裏能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無數資本求他下場投資演戲的司允澤，居然會有一天因為他的一些事情，長了白發。
司允澤才27歲，怎麽就會長白頭發呢，人到三十六七才會漸漸顯老，司允澤風華正茂，卻因為他變得衰老。
淮虞很難過，他不想讓司允澤長白頭發，也不想讓他衰老。
“不要笑了，嚴肅一點。”淮虞有一些生氣，司允澤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好好好，知道了，不笑。”司允澤立馬聽他的話變了臉色，變得有些不茍言笑。
淮虞牽起他的手，心裏卻在想究竟如何才能不讓司允澤繼續長白頭發，要是現在就滿頭白發，淮虞想，司允澤肯定會難過的。
可他一回頭，司允澤不知何時嘴角又勾上了一抹笑。
淮虞氣得癟嘴，像小河豚。
司允澤，你這個騙子。
-
晚點的時候，文昭準備了茶點，並詢問淮虞會不會打牌。
畢竟他們都是牌桌上長大的，平日裏打打高爾夫，出海釣釣魚，開開船，打打牌就是一些日常的取樂活動，相比之下，好像打牌要普通很多。
淮虞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玩意兒，紅著臉說不會，沒有打過。
文昭只好作罷，他請了一些唱曲兒的來家裏，好讓平淡的品茶時光沒那麽枯燥。
淮星第一次欣賞戲曲，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戲曲演員臺子跟前，看得癡迷，手中的玩具都不香了。
除了淮星，淮虞也是第一次看戲，不愧是血脈相連的父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司允澤往他盤碟裏放糕點，淮虞都沒多出眼神看。
“很喜歡？看得這樣入迷。”司允澤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
“沒看過，很好聽，服裝也很美。”淮虞分神回答他。
司允澤看了一眼臺上，神色淡淡地說：“在唱《白蛇傳·游湖》，你喜歡聽曲兒，以後我也請到家裏，你想聽什麽，就點什麽。”
“這是在說什麽？”淮虞一頭霧水，“你說與我聽就好了，不用請到家裏來......”
“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司允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在說流傳千百年白娘子與許仙的故事，修煉千年不曾動情的白蛇在西湖游湖遇見許仙卻動了真情，她在說她的那顆心就像湖水一樣，隨風起波濤，為許仙而跳動。”
“千百年，白蛇？”淮虞覺得特別不可思議，w星從來沒有那種說法，白蛇是真蛇嗎？蛇怎麽會是人的樣子呢？
他清楚自己對地球的了解不多，大概就如同劇本裏那些仙魔一樣，有六界吧。
“嗯，”司允澤看出他不曾了解，特別細心地解答他眉心每一次觸動，“怎麽樣，這是關於愛情的曲。”
“很浪漫。”淮虞看他一眼，“這個故事很美。”
“結局卻有些失了浪漫色彩，”文昭道，“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活生生被法海阻攔，白娘子被壓在雷峰塔下，雷峰塔倒西湖水幹她才能出來。哎，他們的愛情可是連老天爺都承認的事，關他臭和尚有個屁事兒。”文昭憤憤說道，“所以我就選了我覺得挺美的片段，聽聽就算了。”
“那雷峰塔倒了嗎？西湖水有沒有幹呢？”淮虞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求助的目光看向司允澤。
“想知道？”司允澤故意跟他賣關子，淮虞知道他是故意使壞，迫於人太多不好意思，湊近他，擋住臉親司允澤的臉頰，紅著臉退出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麽。”
文昭：“......”你...你果真不要臉。
洛雲松：“。”
“下次帶你去西湖邊看看，”司允澤牽住他，“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真有白蛇嗎？”淮虞有些懵懂好奇地問。
“信則有，不信則無。”司允澤幫他夾桂花糕。
“那我還是相信吧，”淮虞抿抿嘴，“他們那麽相愛，怎麽可以一句沒有就泯滅他們的存在呢，否則他們的愛情故事也不會被千百年後的你們知道，對不對。”
司允澤看他一眼，“你信，我也信。”
肯定是真的，淮虞偷偷地想，如果他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個外星人，現在不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
文昭給司允澤發消息：[咱們虞寶太慘了吧，沒有父母，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白蛇傳這樣大眾的故事他都不知情，聽我們說得津津有味，好慘的寶寶，他太可憐了qaq]
[允澤，你必須好好對待虞寶！(。>-<)_聽到沒有！]
......
司允澤的手機開的靜音，不過他手機也開了震動，忽地連響好幾聲，淮虞也被手機消息提示音吸引過去。
“好像有消息來了。”
“沒事沒事，待會兒在看唄，什麽事都可以放放對吧。”文昭給了司允澤一個眼神，他瞬間明白是誰給他發的消息。
司允澤關掉手機：“嗯，我們先欣賞。”
淮虞只好細細品味方才司允澤給他說的一些故事解釋。
司允澤說的每一句話淮虞都在細細回味，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這句話的意思他明白，卻在看向司允澤時心跳升高，明明他不是在游湖，卻怎麽跟白娘子被湖水卷起的心那般跳得那樣快。
他試圖冷靜從容下來，卻忍不住聯想到坐在他前方的司允澤，人人都在說白娘子的心，可司允澤的心有何嘗不是冰山被融化呢。
淮虞不去看司允澤了，因為他的呼吸變得不平靜，沒有湖水卻也被攪起層層波瀾。
司允澤是什麽時候像白娘子一樣慢慢融化冰心的呢，淮虞不敢深想，他怕越想時間就越要往前算，他確定司允澤愛他，卻不確定司允澤何時開始愛他。
他怕自己沒有正視司允澤的勇氣，因為他從來沒像司允澤那樣好，那樣無條件不惜一切的付出，他明白自己並沒有司允澤說的那樣完美，他連很多簡單的事情都需要慢慢去學，他很普通平庸，沒有上好的事業，也不像司允澤那樣愛得坦坦蕩蕩，光明盛大。
相比之下，他才是感情裏的膽小鬼。
和司允澤相處一直是高調的，在司允澤那裏，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是轟轟烈烈的；反而他卻有了這個國家人類對待感情的含蓄，不宣之於口，隱藏在心。
“累不累？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司允澤將他的手護起來。
“那我們去你家休息嗎？”淮虞覺得自己應該大膽一點點。
護住他的那只手忽地顫了顫。
-
夜色很美。
星空遍布。
燈火輝煌的市中心車水馬龍，已是晚上快十一點卻如同白天般，熱鬧非凡。
不愧是首都。
他們的車是陳東開直升機回去從司允澤地下車庫裏開來的一輛七百萬黑色賓利，陳東已經貼心地裝好了兒童桌椅，此時此刻，玩累了一天的幼崽已經深陷睡意中。
淮虞本來是靠著司允澤肩膀睡的，這會兒已經被司允澤抱在懷裏，他跨坐在司允澤雙腿之間，兩人呈現面對面環抱的姿勢，他睡眠很淺，一個剎車就會迷糊醒來，司允澤就輕輕拍他的背，像哄淮星那樣哄他安睡。
司允澤沒有一刻看向窗外，一直盯著睡著的淮虞，幫他拂去亂晃的發絲，或是在後座調試車內溫度。
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子駛入別墅群入口公路，穿過杉樹公園，入眼第一號占地面積占一半別墅群的獨棟別墅呈現在眼前，家裏的管家已經等候多時，掐準時間打開門。
車子駛入底下車庫，陳東下來開車門，抱起淮星跟隨司允澤一同上電梯。
電梯上行到二樓。
司允澤給了陳東一個眼神，他瞬間秒懂，把幼崽放入前些天收拾好的兒童房裏休息。
他自己則抱起淮虞輕手輕腳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
耐心地幫他褪去鞋襪，叫人打來一盆溫水，又讓家裏早就準備好照顧淮星起居的管家給淮星擦一擦。
他自己則端著盆溫水，把房門關起來，細心地幫淮虞簡單擦洗，給他換上早就買好的真絲睡裙。
他也曾問過淮虞為什麽一定是睡裙，不能是睡袍或者睡衣睡褲，淮虞只說覺得這樣特別空曠舒服，穿睡褲他會覺得腰勒住，睡袍也是如此，有束縛感。
有束縛感，司允澤第一次聽人作這樣的解釋。
淮虞又說，這樣就很自由。
他不明白這樣有何自由可談，但他喜歡自然都依著他的喜好。
淮虞這幾天睡眠質量並不高，天天勞心勞神，這會兒睡得很沈，就連他給他換衣服都沒有什麽反應。
只是哼哼兩聲撒嬌。
他的房子很冷清，十天之前，房子裏都是空曠曠的，一點也不像個家的模樣。
門外，管家輕輕說道：“小少爺已經安頓好了。”
司允澤輕聲回了聲好，叫其他人睡下就行，陳東在他們家也有個專屬的房間作為特助他負責跟在老板身邊隨時候命。
文昭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們平安到家了沒，司允澤對著床拍了張照，發過去：[快睡了。]
對方輸入了很久才回他：[你真是夠了，附圖.人家也睡了呢！]
司允澤笑了笑，回了句晚安，熄掉手機，轉身都進浴室沖涼。
出來的時候幼崽也不知怎麽哭起來，驚動了家裏好多傭人，別人怎麽哄都沒用，司允澤邊擦頭發邊走進幼崽房間。
“怎麽了星星，爸爸在呢。”司允澤安撫幼崽情緒。
淮星哭得鼻子紅紅，見他一來，豆大的眼淚滾出來，連忙抱住他躲他懷裏，看著床邊站著的這些陌生人，委屈道：“爸爸，星星不認識他們...星星害怕，介裏系哪裏嗚嗚嗚~”
“這裏是爸爸家，這是爸爸特意給星星準備的房間，星星不喜歡嗎？”司允澤拍拍他的背，示意其他人出去。
淮星哭了好久，才敢探出頭來左看看，右瞧瞧。
這個房間比他家裏面的大多了，司允澤把幼崽喜歡的一些玩具做了一面收藏櫃，房間還有個小隔間，跟他房間一樣大，放的都是司允澤給淮星買的新衣服。
配色很溫馨，淡黃色的，空氣溫度都跟春天一樣，很溫暖。
司允澤抱著他一路看過去，這個房間裏的每一樣東西都讓淮星覺得陌生，但轉眼瞧見他司爸爸期盼得到認可的眼神，他又抱住司允澤，去親親他的臉。
“爸爸，星星喜歡~”幼崽要下去仔細瞧瞧，司允澤放他下來走。
不用擔心他光腳踩在地板上著涼，司允澤全屋定制了地毯。
幼崽看得眼花繚亂，司允澤蹲下來截住他：“星星喜歡可以經常過來住，我們先睡覺，明天爸爸再帶你去看好不好？”
幼崽乖巧點點頭，牽著他的手回到床上，眼睛一直看著他，似乎不想讓他走。
司允澤躺上去陪著他，他早就忘記睡前故事都有哪些，也不太會講，於是換了個法子講自己和他們相遇的故事給幼崽聽，幼崽聽著聽著睡意來臨，迷迷糊糊問他：“爸爸，爸比在哪裏睡...星星想他，爸比今天好辛苦，星星今天很乖乖麽......”
司允澤捏捏他的小手，“和爸爸睡在隔壁呢，已經睡著了，星星最乖最乖，不過星星早點休息更乖，爸爸陪你。”
幼崽慢慢點頭，縮進他懷裏，環抱住他的手臂入睡。
眼圈和鼻子都還殘留剛才哭時的紅，司允澤看在眼裏，擦幹頭發，抱著幼崽睡。
奶香奶香的，很好聞助眠。
幼崽在睡夢中還在輕聲呢喃：“爸爸...爸比......”
-
清早。
管家就開始張羅家裏的各項事包括早餐事宜。
昨晚睡得晚，他們都起來得晚些，九點多的時候才下床。
淮虞先醒，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空曠的大房間裏，床上也只有他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在S市酒店，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終於看清窗外空曠美麗清新的自然風景。
他這時才發覺，昨晚自己提議要去司允澤家休息的事，這裏不是酒店，而是司允澤家。
“好...好大！”淮虞愕然。
司允澤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別墅裏，他那麽怕黑，不會害怕麽......淮虞有些擔心，他急忙換好衣服推開門想去找找看幼崽和司允澤在哪裏。
一出門就遇上司允澤家裏的管家，一位上了年紀的中老年男人，很紳士，身體板正。
看見他時笑了笑，恭恭敬敬叫他：“淮夫人。”
也許是自己的頭發很久未曾修剪，散下來長發有些過肩了，他又長得有些雌雄難辨，老人以為他是女人。
淮虞急忙糾正：“老人家...我...我是男的，不用叫我什麽夫人之類的，就叫我淮虞就好。”
這人反而更加規矩了：“淮先生，您是少爺的妻子，不叫您夫人那叫您太太或者淮少爺您看怎麽樣。”
淮虞有些受寵若驚，見他堅持選了最後的稱呼。
“我是周管家，淮少爺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叫我，小少爺他們都在這間房裏休息。”
淮虞順著他比手勢的方向看過去，“謝謝你，那...那你周管家，你先去忙吧。”
“需要現在準備好早餐嗎？淮少爺。”周管家問道。
“沒事的等一會吧，麻煩了。”淮虞道謝。
人一走，淮虞打開門，慢慢走進去。
很大很大，這是淮虞對這個房間的第一印象，而後就是用心。
房間和外面所有的裝飾都不一樣，區別很大。
他終於走到床邊，此時，幼崽窩在司允澤懷裏，捏住他的衣角睡得很香，司允澤也沒有要醒的征兆，他定定看了很久，最後爬上床，躺在另一邊，側過來，看著兩人發呆。
頗為歲月靜好。
他伸出手，摸完幼崽的小臉，又靠近些摸司允澤的臉。
司允澤的骨骼立體，哪怕是側躺著也難擋神顏。
好帥......
他湊近一些，去碰司允澤手指骨骼間的小痣。
剛碰上，司允澤便已抓住他的手指，扣上去，眼睛一瞬睜開，“一大清早，在做什麽壞事。”
淮虞被他的視線看得啞口無言，抽出手，和他劃開距離，躲到床另一邊，紅著臉：“沒...沒有。”
“可你的臉好紅，”司允澤撐著一邊臉細細瞧他，“跟做了壞事兒害羞一樣。”
“你...我沒有，”淮虞癟癟嘴下床，剛穿好鞋幼崽就睜開眼睛醒了，瞧見他在床邊，迷迷糊糊喊：“爸比，星星要抱~”
一邊說一邊伸手要起來，淮虞見狀只好把他抱去洗漱，“星星已經是大寶寶了，要自己起床呦。”
淮星趴在他肩上，玩他的頭發，“星星知道啦，但素，今天想爸比幫我洗，嘿嘿~”
幼崽一邊撒嬌，還不忘炫耀一下：“爸比走這邊去刷牙齒，這素...素司叔叔給我準備的房間，系不系超級厲害！”
淮虞點頭，緩了很久，偷偷跟幼崽說:“星星，你可以叫司叔叔爸爸...如果你想叫的話。”
淮星漂亮眼睛都睜大了，特別懂事地抱住他，囁嚅道：“爸比，不喜歡的話，星星不叫......”
幼崽抱住他親親他：“爸比......”
“司叔叔，是你爸爸，星星應該叫的，我沒關系，”淮虞摸摸他的頭，“爸爸其實有一些事情沒有跟星星說，不過，司叔叔確實是星星爸爸。”
淮星楞了一下，心裏偷偷地想，爸比系園兩司爸爸惹麽......
“以後爸爸在告訴星星其中的一些事情好不好？”
淮星貼近他，小聲說了聲：“好~”
兩人去洗漱，司允澤坐起身，緩了幾秒，整理好床鋪。
摁響床邊的鈴，管家就打來電話。
司允澤淡淡說可以準備早餐了。
出來的時候幼崽有些拘謹，司允澤問：“怎麽了？”
淮星不說話，牽住淮虞的手不肯走過去。
淮虞只好說：“剛到一個陌生環境不太熟悉。”
司允澤：“我的問題，我沒有顧到這一點，我房子很大很空，沒有家的氛圍，讓星星不開心了，星星不要不開心——”
司允澤話還沒說完，淮星吸吸鼻子，沖過去抱住他，喊他：“爸爸......”
星星覺得特別特別開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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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澤輕輕嗯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淮虞自然是不會取下吊墜的，他早就已經答應過司允澤。
所以, 司允澤的意思是，自他開始答應戴上玉墜開始, 他就已經在心裏默默......
淮虞不敢回頭，他不敢對視上司允澤看他深情的雙眼, 他怕一看就讓他想起自己曾經對他的那些不太好的念頭，和司允澤相比, 他顯得有些心機。
他想不出來，為什麽上天對他這樣好，要把司允澤這般高山仰止的人送到他身邊，他偷偷用餘光去盯著司允澤看，突然，他發現司允澤額前茂密的黑發之中徒然出現幾根銀絲。
他下意識伸手去核實。
“做什麽。”司允澤離他很近, 溫熱的氣息覆蓋下來，很香, 但淮虞卻無心顧及。
他擡手，一瞬不眨地盯著那幾根突兀的白絲, 眼眶瞬間而紅, 話語間有些哽咽：“司允澤, 你都長了四根白頭發了......”
見他眼紅, 司允澤摸了摸他的頭發，“是嗎？”
“人終歸是有衰老的一天，我是人, 又怎麽會例外。”司允澤試圖把他的手拿下來，淮虞卻不肯, “可你才27歲......27歲就會有白頭發嗎？”
“這麽清楚啊，寶寶。”司允澤拿下他的手，“那你幫我拔下來吧，拔掉就沒有了。”
淮虞顧不上司允澤說的那些私有意味的話，踮起腳尖，細細找尋剛才看見的那幾根銀絲。
很輕地拔掉。
司允澤疼得眉心皺了一瞬，很快散開，“都拔幹凈吧。”
“......”淮虞松手，“不要拔了。”
“為什麽？”司允澤有些不解。
“因為你會很痛的，我不想你痛。”淮虞主動抱緊他，把頭埋進他懷裏，很是愧疚，哽咽道：“司允澤，一個人做這些很辛苦吧......”
“怎麽會，有你們在，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話是這樣說，可司允澤貪戀淮虞的懷抱，故意道：“你多抱抱我，我就不辛苦了。”
“好。”淮虞又抱緊他了一些，昂頭看他，“有沒有好一點點......”
司允澤忍不住笑了笑，捧起他的臉，親下去。
“這樣好多了。”
“這樣呢，”淮虞昂頭親他，“好多了一點嗎？”
又親了一次：“現在呢。”
“嗯，好很多了。”司允澤笑得找不著北。
可淮虞卻真的在為他好受一點發自內心感到高興。
四根白頭發讓淮虞突然意識到，原本在商場叱詫風雲，在圈裏能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無數資本求他下場投資演戲的司允澤，居然會有一天因為他的一些事情，長了白發。
司允澤才27歲，怎麽就會長白頭發呢，人到三十六七才會漸漸顯老，司允澤風華正茂，卻因為他變得衰老。
淮虞很難過，他不想讓司允澤長白頭發，也不想讓他衰老。
“不要笑了，嚴肅一點。”淮虞有一些生氣，司允澤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好好好，知道了，不笑。”司允澤立馬聽他的話變了臉色，變得有些不茍言笑。
淮虞牽起他的手，心裏卻在想究竟如何才能不讓司允澤繼續長白頭發，要是現在就滿頭白發，淮虞想，司允澤肯定會難過的。
可他一回頭，司允澤不知何時嘴角又勾上了一抹笑。
淮虞氣得癟嘴，像小河豚。
司允澤，你這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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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的時候，文昭準備了茶點，並詢問淮虞會不會打牌。
畢竟他們都是牌桌上長大的，平日裏打打高爾夫，出海釣釣魚，開開船，打打牌就是一些日常的取樂活動，相比之下，好像打牌要普通很多。
淮虞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玩意兒，紅著臉說不會，沒有打過。
文昭只好作罷，他請了一些唱曲兒的來家裏，好讓平淡的品茶時光沒那麽枯燥。
淮星第一次欣賞戲曲，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戲曲演員臺子跟前，看得癡迷，手中的玩具都不香了。
除了淮星，淮虞也是第一次看戲，不愧是血脈相連的父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司允澤往他盤碟裏放糕點，淮虞都沒多出眼神看。
“很喜歡？看得這樣入迷。”司允澤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
“沒看過，很好聽，服裝也很美。”淮虞分神回答他。
司允澤看了一眼臺上，神色淡淡地說：“在唱《白蛇傳·游湖》，你喜歡聽曲兒，以後我也請到家裏，你想聽什麽，就點什麽。”
“這是在說什麽？”淮虞一頭霧水，“你說與我聽就好了，不用請到家裏來......”
“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司允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在說流傳千百年白娘子與許仙的故事，修煉千年不曾動情的白蛇在西湖游湖遇見許仙卻動了真情，她在說她的那顆心就像湖水一樣，隨風起波濤，為許仙而跳動。”
“千百年，白蛇？”淮虞覺得特別不可思議，w星從來沒有那種說法，白蛇是真蛇嗎？蛇怎麽會是人的樣子呢？
他清楚自己對地球的了解不多，大概就如同劇本裏那些仙魔一樣，有六界吧。
“嗯，”司允澤看出他不曾了解，特別細心地解答他眉心每一次觸動，“怎麽樣，這是關於愛情的曲。”
“很浪漫。”淮虞看他一眼，“這個故事很美。”
“結局卻有些失了浪漫色彩，”文昭道，“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活生生被法海阻攔，白娘子被壓在雷峰塔下，雷峰塔倒西湖水幹她才能出來。哎，他們的愛情可是連老天爺都承認的事，關他臭和尚有個屁事兒。”文昭憤憤說道，“所以我就選了我覺得挺美的片段，聽聽就算了。”
“那雷峰塔倒了嗎？西湖水有沒有幹呢？”淮虞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求助的目光看向司允澤。
“想知道？”司允澤故意跟他賣關子，淮虞知道他是故意使壞，迫於人太多不好意思，湊近他，擋住臉親司允澤的臉頰，紅著臉退出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麽。”
文昭：“......”你...你果真不要臉。
洛雲松：“。”
“下次帶你去西湖邊看看，”司允澤牽住他，“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真有白蛇嗎？”淮虞有些懵懂好奇地問。
“信則有，不信則無。”司允澤幫他夾桂花糕。
“那我還是相信吧，”淮虞抿抿嘴，“他們那麽相愛，怎麽可以一句沒有就泯滅他們的存在呢，否則他們的愛情故事也不會被千百年後的你們知道，對不對。”
司允澤看他一眼，“你信，我也信。”
肯定是真的，淮虞偷偷地想，如果他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個外星人，現在不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
文昭給司允澤發消息：[咱們虞寶太慘了吧，沒有父母，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白蛇傳這樣大眾的故事他都不知情，聽我們說得津津有味，好慘的寶寶，他太可憐了qaq]
[允澤，你必須好好對待虞寶！(。>-<)_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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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允澤的手機開的靜音，不過他手機也開了震動，忽地連響好幾聲，淮虞也被手機消息提示音吸引過去。
“好像有消息來了。”
“沒事沒事，待會兒在看唄，什麽事都可以放放對吧。”文昭給了司允澤一個眼神，他瞬間明白是誰給他發的消息。
司允澤關掉手機：“嗯，我們先欣賞。”
淮虞只好細細品味方才司允澤給他說的一些故事解釋。
司允澤說的每一句話淮虞都在細細回味，這顆心千百載微漪不泛，卻為何今日裏陡起狂瀾。這句話的意思他明白，卻在看向司允澤時心跳升高，明明他不是在游湖，卻怎麽跟白娘子被湖水卷起的心那般跳得那樣快。
他試圖冷靜從容下來，卻忍不住聯想到坐在他前方的司允澤，人人都在說白娘子的心，可司允澤的心有何嘗不是冰山被融化呢。
淮虞不去看司允澤了，因為他的呼吸變得不平靜，沒有湖水卻也被攪起層層波瀾。
司允澤是什麽時候像白娘子一樣慢慢融化冰心的呢，淮虞不敢深想，他怕越想時間就越要往前算，他確定司允澤愛他，卻不確定司允澤何時開始愛他。
他怕自己沒有正視司允澤的勇氣，因為他從來沒像司允澤那樣好，那樣無條件不惜一切的付出，他明白自己並沒有司允澤說的那樣完美，他連很多簡單的事情都需要慢慢去學，他很普通平庸，沒有上好的事業，也不像司允澤那樣愛得坦坦蕩蕩，光明盛大。
相比之下，他才是感情裏的膽小鬼。
和司允澤相處一直是高調的，在司允澤那裏，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是轟轟烈烈的；反而他卻有了這個國家人類對待感情的含蓄，不宣之於口，隱藏在心。
“累不累？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司允澤將他的手護起來。
“那我們去你家休息嗎？”淮虞覺得自己應該大膽一點點。
護住他的那只手忽地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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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美。
星空遍布。
燈火輝煌的市中心車水馬龍，已是晚上快十一點卻如同白天般，熱鬧非凡。
不愧是首都。
他們的車是陳東開直升機回去從司允澤地下車庫裏開來的一輛七百萬黑色賓利，陳東已經貼心地裝好了兒童桌椅，此時此刻，玩累了一天的幼崽已經深陷睡意中。
淮虞本來是靠著司允澤肩膀睡的，這會兒已經被司允澤抱在懷裏，他跨坐在司允澤雙腿之間，兩人呈現面對面環抱的姿勢，他睡眠很淺，一個剎車就會迷糊醒來，司允澤就輕輕拍他的背，像哄淮星那樣哄他安睡。
司允澤沒有一刻看向窗外，一直盯著睡著的淮虞，幫他拂去亂晃的發絲，或是在後座調試車內溫度。
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子駛入別墅群入口公路，穿過杉樹公園，入眼第一號占地面積占一半別墅群的獨棟別墅呈現在眼前，家裏的管家已經等候多時，掐準時間打開門。
車子駛入底下車庫，陳東下來開車門，抱起淮星跟隨司允澤一同上電梯。
電梯上行到二樓。
司允澤給了陳東一個眼神，他瞬間秒懂，把幼崽放入前些天收拾好的兒童房裏休息。
他自己則抱起淮虞輕手輕腳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
耐心地幫他褪去鞋襪，叫人打來一盆溫水，又讓家裏早就準備好照顧淮星起居的管家給淮星擦一擦。
他自己則端著盆溫水，把房門關起來，細心地幫淮虞簡單擦洗，給他換上早就買好的真絲睡裙。
他也曾問過淮虞為什麽一定是睡裙，不能是睡袍或者睡衣睡褲，淮虞只說覺得這樣特別空曠舒服，穿睡褲他會覺得腰勒住，睡袍也是如此，有束縛感。
有束縛感，司允澤第一次聽人作這樣的解釋。
淮虞又說，這樣就很自由。
他不明白這樣有何自由可談，但他喜歡自然都依著他的喜好。
淮虞這幾天睡眠質量並不高，天天勞心勞神，這會兒睡得很沈，就連他給他換衣服都沒有什麽反應。
只是哼哼兩聲撒嬌。
他的房子很冷清，十天之前，房子裏都是空曠曠的，一點也不像個家的模樣。
門外，管家輕輕說道：“小少爺已經安頓好了。”
司允澤輕聲回了聲好，叫其他人睡下就行，陳東在他們家也有個專屬的房間作為特助他負責跟在老板身邊隨時候命。
文昭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們平安到家了沒，司允澤對著床拍了張照，發過去：[快睡了。]
對方輸入了很久才回他：[你真是夠了，附圖.人家也睡了呢！]
司允澤笑了笑，回了句晚安，熄掉手機，轉身都進浴室沖涼。
出來的時候幼崽也不知怎麽哭起來，驚動了家裏好多傭人，別人怎麽哄都沒用，司允澤邊擦頭發邊走進幼崽房間。
“怎麽了星星，爸爸在呢。”司允澤安撫幼崽情緒。
淮星哭得鼻子紅紅，見他一來，豆大的眼淚滾出來，連忙抱住他躲他懷裏，看著床邊站著的這些陌生人，委屈道：“爸爸，星星不認識他們...星星害怕，介裏系哪裏嗚嗚嗚~”
“這裏是爸爸家，這是爸爸特意給星星準備的房間，星星不喜歡嗎？”司允澤拍拍他的背，示意其他人出去。
淮星哭了好久，才敢探出頭來左看看，右瞧瞧。
這個房間比他家裏面的大多了，司允澤把幼崽喜歡的一些玩具做了一面收藏櫃，房間還有個小隔間，跟他房間一樣大，放的都是司允澤給淮星買的新衣服。
配色很溫馨，淡黃色的，空氣溫度都跟春天一樣，很溫暖。
司允澤抱著他一路看過去，這個房間裏的每一樣東西都讓淮星覺得陌生，但轉眼瞧見他司爸爸期盼得到認可的眼神，他又抱住司允澤，去親親他的臉。
“爸爸，星星喜歡~”幼崽要下去仔細瞧瞧，司允澤放他下來走。
不用擔心他光腳踩在地板上著涼，司允澤全屋定制了地毯。
幼崽看得眼花繚亂，司允澤蹲下來截住他：“星星喜歡可以經常過來住，我們先睡覺，明天爸爸再帶你去看好不好？”
幼崽乖巧點點頭，牽著他的手回到床上，眼睛一直看著他，似乎不想讓他走。
司允澤躺上去陪著他，他早就忘記睡前故事都有哪些，也不太會講，於是換了個法子講自己和他們相遇的故事給幼崽聽，幼崽聽著聽著睡意來臨，迷迷糊糊問他：“爸爸，爸比在哪裏睡...星星想他，爸比今天好辛苦，星星今天很乖乖麽......”
司允澤捏捏他的小手，“和爸爸睡在隔壁呢，已經睡著了，星星最乖最乖，不過星星早點休息更乖，爸爸陪你。”
幼崽慢慢點頭，縮進他懷裏，環抱住他的手臂入睡。
眼圈和鼻子都還殘留剛才哭時的紅，司允澤看在眼裏，擦幹頭發，抱著幼崽睡。
奶香奶香的，很好聞助眠。
幼崽在睡夢中還在輕聲呢喃：“爸爸...爸比......”
-
清早。
管家就開始張羅家裏的各項事包括早餐事宜。
昨晚睡得晚，他們都起來得晚些，九點多的時候才下床。
淮虞先醒，他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空曠的大房間裏，床上也只有他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在S市酒店，拉開窗簾，推開窗戶，終於看清窗外空曠美麗清新的自然風景。
他這時才發覺，昨晚自己提議要去司允澤家休息的事，這裏不是酒店，而是司允澤家。
“好...好大！”淮虞愕然。
司允澤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別墅裏，他那麽怕黑，不會害怕麽......淮虞有些擔心，他急忙換好衣服推開門想去找找看幼崽和司允澤在哪裏。
一出門就遇上司允澤家裏的管家，一位上了年紀的中老年男人，很紳士，身體板正。
看見他時笑了笑，恭恭敬敬叫他：“淮夫人。”
也許是自己的頭發很久未曾修剪，散下來長發有些過肩了，他又長得有些雌雄難辨，老人以為他是女人。
淮虞急忙糾正：“老人家...我...我是男的，不用叫我什麽夫人之類的，就叫我淮虞就好。”
這人反而更加規矩了：“淮先生，您是少爺的妻子，不叫您夫人那叫您太太或者淮少爺您看怎麽樣。”
淮虞有些受寵若驚，見他堅持選了最後的稱呼。
“我是周管家，淮少爺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叫我，小少爺他們都在這間房裏休息。”
淮虞順著他比手勢的方向看過去，“謝謝你，那...那你周管家，你先去忙吧。”
“需要現在準備好早餐嗎？淮少爺。”周管家問道。
“沒事的等一會吧，麻煩了。”淮虞道謝。
人一走，淮虞打開門，慢慢走進去。
很大很大，這是淮虞對這個房間的第一印象，而後就是用心。
房間和外面所有的裝飾都不一樣，區別很大。
他終於走到床邊，此時，幼崽窩在司允澤懷裏，捏住他的衣角睡得很香，司允澤也沒有要醒的征兆，他定定看了很久，最後爬上床，躺在另一邊，側過來，看著兩人發呆。
頗為歲月靜好。
他伸出手，摸完幼崽的小臉，又靠近些摸司允澤的臉。
司允澤的骨骼立體，哪怕是側躺著也難擋神顏。
好帥......
他湊近一些，去碰司允澤手指骨骼間的小痣。
剛碰上，司允澤便已抓住他的手指，扣上去，眼睛一瞬睜開，“一大清早，在做什麽壞事。”
淮虞被他的視線看得啞口無言，抽出手，和他劃開距離，躲到床另一邊，紅著臉：“沒...沒有。”
“可你的臉好紅，”司允澤撐著一邊臉細細瞧他，“跟做了壞事兒害羞一樣。”
“你...我沒有，”淮虞癟癟嘴下床，剛穿好鞋幼崽就睜開眼睛醒了，瞧見他在床邊，迷迷糊糊喊：“爸比，星星要抱~”
一邊說一邊伸手要起來，淮虞見狀只好把他抱去洗漱，“星星已經是大寶寶了，要自己起床呦。”
淮星趴在他肩上，玩他的頭發，“星星知道啦，但素，今天想爸比幫我洗，嘿嘿~”
幼崽一邊撒嬌，還不忘炫耀一下：“爸比走這邊去刷牙齒，這素...素司叔叔給我準備的房間，系不系超級厲害！”
淮虞點頭，緩了很久，偷偷跟幼崽說:“星星，你可以叫司叔叔爸爸...如果你想叫的話。”
淮星漂亮眼睛都睜大了，特別懂事地抱住他，囁嚅道：“爸比，不喜歡的話，星星不叫......”
幼崽抱住他親親他：“爸比......”
“司叔叔，是你爸爸，星星應該叫的，我沒關系，”淮虞摸摸他的頭，“爸爸其實有一些事情沒有跟星星說，不過，司叔叔確實是星星爸爸。”
淮星楞了一下，心裏偷偷地想，爸比系園兩司爸爸惹麽......
“以後爸爸在告訴星星其中的一些事情好不好？”
淮星貼近他，小聲說了聲：“好~”
兩人去洗漱，司允澤坐起身，緩了幾秒，整理好床鋪。
摁響床邊的鈴，管家就打來電話。
司允澤淡淡說可以準備早餐了。
出來的時候幼崽有些拘謹，司允澤問：“怎麽了？”
淮星不說話，牽住淮虞的手不肯走過去。
淮虞只好說：“剛到一個陌生環境不太熟悉。”
司允澤：“我的問題，我沒有顧到這一點，我房子很大很空，沒有家的氛圍，讓星星不開心了，星星不要不開心——”
司允澤話還沒說完，淮星吸吸鼻子，沖過去抱住他，喊他：“爸爸......”
星星覺得特別特別開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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