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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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154
確定了開機日期, 維舟沒有像以往那樣急於鉆研角色，不管怎麽樣，戀愛關系也是剛剛確定, 需要平等對待。
維舟願意多留出一點時間給沈飛, 不想角色和工作，盡情享受二人世界。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幾乎都是在海面上度過。
他們乘著何帆的游艇, 跑遍蔚洲的海域和自然風景，還抽空去矮頭山玩一天。
沈飛兌現諾言，找到一個專業的潛水教練，他和教練一起教維舟潛泳。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一周後, 維舟結束了只顧戀愛的日子，必須重振旗鼓迎接新的挑戰。
新角色的沖擊力很強, 還未進入就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這種憂郁的壓力也是導演想要的狀態。
改過的人物背景重新送到維舟面前, 他覺得自己在演過世的父親。
他的父親和角色有相同的經歷，都是剛成家兩年便出大海，當地人的俗語是出大海和出小海，代表著時間的長短, 出大海最少三年歸來, 父親出事的那一年，他還不到一歲，他對父親沒有記憶, 從雲曉華口中得知, 他們父子的性格有些相似。
除了人物心理需要考究，演員的身體形態也要改變。
維舟為自己制定了健身計劃, 還參考沈飛用來維持身材的飲食規律和食譜。
做完這一切，維舟找到雲曉華，想聊聊自己的父親。
這麽多年過去了，雲曉華表現的非常平靜，就像提起一位老朋友那樣，雲淡風輕地娓娓道來，講了很多年輕時的故事。
維舟凝神細聽，腦補著那些畫面，不忘做筆記。
他和母親聊到通宵達旦，這期間，沈飛也沒閑著，坐在院子裏和集團高管連視頻會議。
...
一天清晨，溫暖的晨光灑滿庭院。
維舟和沈飛按照計劃鍛煉身體，隔著兩米遠，一起一伏地做著俯臥撐。
“我看到網上的視頻，可以接吻，”沈飛從地上爬起來，精神抖擻地說，“仰臥起坐，接吻，見過嗎？”
“沒見過，”維舟保持理智，“我不感興趣。”
沈飛仰頭笑：“誰要跟你做，我是突然想到，覺得有意思才跟你說的。”
維舟站起身，接過沈飛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眼時間道：“我去拿涼茶，你等等。”
就是取茶的工夫，維舟接到李玫的電話。
“你提名最佳男配，”李玫喜悅的語氣夾雜著自豪，“過幾天是金禾電影節，你不會沒關註吧。”
維舟確實沒關註，並且一臉納悶：“什麽？最佳男配？我嗎？”
他不記得有哪部作品可以提名男配，殺青的戲還未上映，之前的作品該拿的獎都拿了，總不能把《光降》裏的人物提出來吧。
“就是你，”李玫無語地提醒道，“你在丹鳳的電影裏客串醫生，三分鐘的長鏡頭很出彩，我就知道那個角色很棒，迷倒了一大票評委和觀眾，你準備回A市參加典禮。”
維舟楞了好長時間，從沒想過客串會提名最佳男配。
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驚訝：“我沒想到...”
李玫作為旁觀者和觀眾更能看清那個角色的含金量和維舟的表演力，所以毫不驚訝，只有濃濃的驕傲和喜悅：“金禾獎很重要，必須參加哦。”
“好的。”
維舟答應下來，掛斷電話。
他端著一壺涼茶回到院子裏，表情還有點怔忡，仔細回憶飾演醫生的細節和臺詞，出乎意料的是，他依然能夠背熟那段長長的臺詞。
“怎麽了？”沈飛邊喝茶邊觀察他的反應。
“後天回A市，”接到沈飛詫異的目光，維舟露出笑容解釋，“金禾獎在A市舉行，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是兩年，我又提名了最佳男配，典禮結束我會回來。”
沈飛的心情與維舟一致，高興又驚訝：“你又拿獎了？”
維舟的眼裏流露出謙遜的笑意：“只是提名。”
“那也是相當優秀了。”沈飛不放過任何一次誇讚對象的機會。
維舟思考著說：“你可以留在這裏等我，最多兩天我就回來，如果你想出去，我會讓帆哥安排。”
沈飛喝一口涼茶，伸出一根手指搖晃兩下，調笑道：“我的戀愛宗旨，走哪跟哪不知道嗎？”
...
隔天早上，不到九點，維舟和沈飛現身蔚洲機場。
為了不引人矚目，沈飛扮成助理，一身休閑裝扮，戴眼鏡和帽子，不愛講話，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後就捧著平板電腦看電影。
維舟則是利用這段時間接收各種信息，閱讀近期的影視報道和有關這一屆金禾獎的入圍作品。
半個月前，傅伯勳的新電影上映，當時維舟忙於拍戲，沒倒出空去電影院觀看，回到蔚洲的第三天，他和沈飛去私人影院看完，他預言傅伯勳會憑借這個角色拿獎，現在預言實現一半。
傅伯勳提名了最佳男主，本屆金禾獎的競爭力不是特別強，好作品也不多，維舟感覺拿獎的可能性很大，至於前世有關傅伯勳的記憶，細節真的記不起來，最深刻的只有兩點，第一是金櫚影帝，第二是賀笙的好朋友。
某些時候，維舟會猛然發現，好多事已經模糊，頻繁回憶過去會讓他的記憶混淆，導致他的大腦亂成一鍋粥，輕則頭疼，重則精神錯亂產生幻覺，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分不清‘某件事’是這輩子發生的還是上輩子的記憶。
避免這種情況愈演愈烈，一年前他就開始克制，盡量不去挖掘腦海深處的記憶，至於沈飛，讓他想起更多的是墓園的夢境。
“在想什麽？”沈飛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前，極具存在感地晃兩下。
維舟回過神，記起自己要幹什麽，摸出手機說：“一個朋友提名最佳男主，我問他幾點到，這個朋友你也認識。”
沈飛在兩人共同的朋友圈迅速尋找，不太確定：“傅伯勳？”
“嗯。”
維舟輕輕答應一聲，低頭看手機，很快編輯一條消息給傅伯勳發過去。
傅伯勳回覆的很及時：【我可能會晚點，賀笙也去，等活動結束一起聚聚？】
維舟瞥一眼身旁的男人，思考幾秒，回道：【好啊，如果方便，我想帶一個朋友。】
傅伯勳：【帶三個都沒問題（調皮）】
維舟：【晚點見。】
這邊聊天剛結束，維舟的手機無縫銜接地響了起來。
他看清來電名字，有點驚訝：“你好，魏總。”
“你好，維舟。”
魏景鈞充滿友善的語氣傳過來，猶如冬日裏的一杯熱茶。
維舟自然而然地放緩語速：“有事嗎？”
“聽說你提名了最佳男配，恭喜，你真的很棒，晚上有空嗎？我想招待你和賀笙，他已經答應了，不知道你這邊怎麽安排。”
“我這邊..”
維舟剛和傅伯勳聊完，反正都是熟人，既然賀笙想聚肯定沒問題，只不過他這裏多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暫時沒答應：“魏總，我和玫姐還沒碰頭，不知道她有沒有另外的工作安排。”
魏景鈞笑著說：“好，我等你消息。”
結束通話，維舟立馬轉頭看沈飛，想詢問對方有沒有時間。
不等他開口，沈飛搶先站起身，語氣平常道：“等我幾分鐘，去廁所。”
沈飛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找一個無人的等候區打電話，他先聯系沈鴻備車，然後通知朝陽企業的執行總裁，同時也是負責收購尚娛的代表，他讓對方告訴魏景鈞，他要見他，地點在A市，時間是今晚。
毫不誇張的形容，他的另一層身份對魏景鈞來說既神秘又強大，以魏景鈞老道的社會閱歷和利益至上的風格，實在沒有拒絕見他的道理，反而求之不得。
回到頭等艙候機室，沈飛對維舟說的第一句話是：“晚上約了一位客人，沒辦法陪你參加典禮了。”
維舟沒多問，理解地點頭：“正好我也約了朋友。”
沈飛笑道：“結束之後去城外的別墅，免得被人拍到，我們在那裏住一晚，離機場近。”
“這個主意不錯，”維舟拍了拍沈飛的手背，用很少見的戲謔語氣說，“記得看直播，就算我沒拿獎，你也要鼓掌。”
沈飛臉上笑容加深：“一定。”
剛說完，工作人員來提醒，他們可以登機了。
有趣的是，戴口罩隱藏身份的人不是維舟，而是沈飛這個臨時助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通過安全檢查，進入通道後，維舟接到魏景鈞的來電，對方很抱歉地告訴他，晚上臨時有事沒辦法出席，希望他和賀笙玩的愉快，聚會的消費對方會買單。
維舟沒多想，更不會多問，他還挺高興，魏景鈞不在大家會放得開，朋友們可以暢所欲言，唯一遺憾的是沈飛也有應酬。
飛機航行兩個半小時，中午十二點落地A市。
出了機場，維舟和沈飛各奔東西，前者被沈鴻接走，後者上了李玫派來的保姆車。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維舟始終跟李玫同行，一起解決午飯，一起到酒店做準備工作。
維舟換身西裝，簡單處理發型，整個過程很快，化妝師感覺自己要失業。
雖說長得沒那麽俊，但還真就不用化妝。
李玫透過鏡子觀察維舟，才一周沒見，已經有明顯的變化。
“你看著氣色真好，”李玫滿意地點頭，“健康的小夥子，傳說中的性感棕色，符合老外的審美，可惜在國內大家更喜歡皮膚白凈的小鮮肉，XX導演看見你，肯定不會再提校園劇的事兒，你這是特意曬的？”
維舟捋了捋額前的頭發，笑容格外燦爛：“也沒特意，不過這幾天確實在海上兜風，黑點正常。”
李玫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露出別有深意的表情：“你小子不對勁，眼裏都是喜色，說實話，你在老家是不是有艷遇了。”
屋裏沒別人，李玫又是值得信任的人之一，維舟不打算隱瞞，他像弟弟通知姐姐那樣，有點興奮，也有點靦腆，面帶輕笑地說：“玫姐，我談戀愛了。”
李玫瞳孔微縮，有些不解：“你這麽年輕..”
“不好嗎？”維舟的樣子親切又無害，充滿著期盼。
“好，至少能讓你開心，”李玫笑了笑，無奈地聳肩，“作為經紀人，我真的希望你晚點談對象，不過感情這種事，誰也沒辦法控制，既來之則安之，你小心一點，談戀愛不是壞事，可架不住無良媒體造謠，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不會姓沈吧。”
“玫姐果然冰雪聰明，”收到一記白眼，維舟滿不在乎地笑了，隨即笑容收斂，認真而低緩地說，“你說的我都懂，放心，你擔心的那些壞結果，我會盡量避免，就算避不開，我也會用最穩妥的方式解決，不會再沖動了。”
李玫欣慰地看他，唇角噙著笑意：“我明白。”
...
頒獎典禮晚間舉行，傍晚六點眾星走紅毯。
維舟頭一次沒跟劇組，他一個人走過長長的紅毯，期間，收到一個粉絲扔來的毛絨玩具，確實是情急之下扔到腳邊。
他沒辦法扔回去，只能道謝收下。
人家還刻意用大嗓門強調：“給霏霏的！不是給你的！”
維舟回道：“我替霏霏謝謝你。”
走到紅毯盡頭，他被主持人逮住，面對鏡頭回答了幾個問題。
他懷裏的毛茸茸玩具，是一個灰色的企鵝，手感特別好，他時不時捏企鵝的肚子，動作很可愛，但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講。
主持人害怕冷場，趕緊放人走了。
維舟拐入室內通道，隱約聽見賀笙的聲音，他停住腳步，一回頭果然看見賀笙正朝這個方向走來。
他和通道的記者媒體站在一起，決定等一等賀笙。
賀笙在留言板迅速簽名，正準備下臺，卻被主持人攔住了。
主持人在這個環節很少采訪導演，問的問題也是相當奇葩，只有一個問題：“賀導，維舟和傅伯勳掉水裏你先救誰。”
賀導什麽風浪沒見過，一臉淡定回道：“兩個大男人還需要我下水撈，那還是別上來了，在裏面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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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舟願意多留出一點時間給沈飛, 不想角色和工作，盡情享受二人世界。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幾乎都是在海面上度過。
他們乘著何帆的游艇, 跑遍蔚洲的海域和自然風景，還抽空去矮頭山玩一天。
沈飛兌現諾言，找到一個專業的潛水教練，他和教練一起教維舟潛泳。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一周後, 維舟結束了只顧戀愛的日子，必須重振旗鼓迎接新的挑戰。
新角色的沖擊力很強, 還未進入就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這種憂郁的壓力也是導演想要的狀態。
改過的人物背景重新送到維舟面前, 他覺得自己在演過世的父親。
他的父親和角色有相同的經歷，都是剛成家兩年便出大海，當地人的俗語是出大海和出小海，代表著時間的長短, 出大海最少三年歸來, 父親出事的那一年，他還不到一歲，他對父親沒有記憶, 從雲曉華口中得知, 他們父子的性格有些相似。
除了人物心理需要考究，演員的身體形態也要改變。
維舟為自己制定了健身計劃, 還參考沈飛用來維持身材的飲食規律和食譜。
做完這一切，維舟找到雲曉華，想聊聊自己的父親。
這麽多年過去了，雲曉華表現的非常平靜，就像提起一位老朋友那樣，雲淡風輕地娓娓道來，講了很多年輕時的故事。
維舟凝神細聽，腦補著那些畫面，不忘做筆記。
他和母親聊到通宵達旦，這期間，沈飛也沒閑著，坐在院子裏和集團高管連視頻會議。
...
一天清晨，溫暖的晨光灑滿庭院。
維舟和沈飛按照計劃鍛煉身體，隔著兩米遠，一起一伏地做著俯臥撐。
“我看到網上的視頻，可以接吻，”沈飛從地上爬起來，精神抖擻地說，“仰臥起坐，接吻，見過嗎？”
“沒見過，”維舟保持理智，“我不感興趣。”
沈飛仰頭笑：“誰要跟你做，我是突然想到，覺得有意思才跟你說的。”
維舟站起身，接過沈飛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眼時間道：“我去拿涼茶，你等等。”
就是取茶的工夫，維舟接到李玫的電話。
“你提名最佳男配，”李玫喜悅的語氣夾雜著自豪，“過幾天是金禾電影節，你不會沒關註吧。”
維舟確實沒關註，並且一臉納悶：“什麽？最佳男配？我嗎？”
他不記得有哪部作品可以提名男配，殺青的戲還未上映，之前的作品該拿的獎都拿了，總不能把《光降》裏的人物提出來吧。
“就是你，”李玫無語地提醒道，“你在丹鳳的電影裏客串醫生，三分鐘的長鏡頭很出彩，我就知道那個角色很棒，迷倒了一大票評委和觀眾，你準備回A市參加典禮。”
維舟楞了好長時間，從沒想過客串會提名最佳男配。
說不高興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驚訝：“我沒想到...”
李玫作為旁觀者和觀眾更能看清那個角色的含金量和維舟的表演力，所以毫不驚訝，只有濃濃的驕傲和喜悅：“金禾獎很重要，必須參加哦。”
“好的。”
維舟答應下來，掛斷電話。
他端著一壺涼茶回到院子裏，表情還有點怔忡，仔細回憶飾演醫生的細節和臺詞，出乎意料的是，他依然能夠背熟那段長長的臺詞。
“怎麽了？”沈飛邊喝茶邊觀察他的反應。
“後天回A市，”接到沈飛詫異的目光，維舟露出笑容解釋，“金禾獎在A市舉行，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是兩年，我又提名了最佳男配，典禮結束我會回來。”
沈飛的心情與維舟一致，高興又驚訝：“你又拿獎了？”
維舟的眼裏流露出謙遜的笑意：“只是提名。”
“那也是相當優秀了。”沈飛不放過任何一次誇讚對象的機會。
維舟思考著說：“你可以留在這裏等我，最多兩天我就回來，如果你想出去，我會讓帆哥安排。”
沈飛喝一口涼茶，伸出一根手指搖晃兩下，調笑道：“我的戀愛宗旨，走哪跟哪不知道嗎？”
...
隔天早上，不到九點，維舟和沈飛現身蔚洲機場。
為了不引人矚目，沈飛扮成助理，一身休閑裝扮，戴眼鏡和帽子，不愛講話，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後就捧著平板電腦看電影。
維舟則是利用這段時間接收各種信息，閱讀近期的影視報道和有關這一屆金禾獎的入圍作品。
半個月前，傅伯勳的新電影上映，當時維舟忙於拍戲，沒倒出空去電影院觀看，回到蔚洲的第三天，他和沈飛去私人影院看完，他預言傅伯勳會憑借這個角色拿獎，現在預言實現一半。
傅伯勳提名了最佳男主，本屆金禾獎的競爭力不是特別強，好作品也不多，維舟感覺拿獎的可能性很大，至於前世有關傅伯勳的記憶，細節真的記不起來，最深刻的只有兩點，第一是金櫚影帝，第二是賀笙的好朋友。
某些時候，維舟會猛然發現，好多事已經模糊，頻繁回憶過去會讓他的記憶混淆，導致他的大腦亂成一鍋粥，輕則頭疼，重則精神錯亂產生幻覺，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分不清‘某件事’是這輩子發生的還是上輩子的記憶。
避免這種情況愈演愈烈，一年前他就開始克制，盡量不去挖掘腦海深處的記憶，至於沈飛，讓他想起更多的是墓園的夢境。
“在想什麽？”沈飛的手忽然出現在眼前，極具存在感地晃兩下。
維舟回過神，記起自己要幹什麽，摸出手機說：“一個朋友提名最佳男主，我問他幾點到，這個朋友你也認識。”
沈飛在兩人共同的朋友圈迅速尋找，不太確定：“傅伯勳？”
“嗯。”
維舟輕輕答應一聲，低頭看手機，很快編輯一條消息給傅伯勳發過去。
傅伯勳回覆的很及時：【我可能會晚點，賀笙也去，等活動結束一起聚聚？】
維舟瞥一眼身旁的男人，思考幾秒，回道：【好啊，如果方便，我想帶一個朋友。】
傅伯勳：【帶三個都沒問題（調皮）】
維舟：【晚點見。】
這邊聊天剛結束，維舟的手機無縫銜接地響了起來。
他看清來電名字，有點驚訝：“你好，魏總。”
“你好，維舟。”
魏景鈞充滿友善的語氣傳過來，猶如冬日裏的一杯熱茶。
維舟自然而然地放緩語速：“有事嗎？”
“聽說你提名了最佳男配，恭喜，你真的很棒，晚上有空嗎？我想招待你和賀笙，他已經答應了，不知道你這邊怎麽安排。”
“我這邊..”
維舟剛和傅伯勳聊完，反正都是熟人，既然賀笙想聚肯定沒問題，只不過他這裏多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暫時沒答應：“魏總，我和玫姐還沒碰頭，不知道她有沒有另外的工作安排。”
魏景鈞笑著說：“好，我等你消息。”
結束通話，維舟立馬轉頭看沈飛，想詢問對方有沒有時間。
不等他開口，沈飛搶先站起身，語氣平常道：“等我幾分鐘，去廁所。”
沈飛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找一個無人的等候區打電話，他先聯系沈鴻備車，然後通知朝陽企業的執行總裁，同時也是負責收購尚娛的代表，他讓對方告訴魏景鈞，他要見他，地點在A市，時間是今晚。
毫不誇張的形容，他的另一層身份對魏景鈞來說既神秘又強大，以魏景鈞老道的社會閱歷和利益至上的風格，實在沒有拒絕見他的道理，反而求之不得。
回到頭等艙候機室，沈飛對維舟說的第一句話是：“晚上約了一位客人，沒辦法陪你參加典禮了。”
維舟沒多問，理解地點頭：“正好我也約了朋友。”
沈飛笑道：“結束之後去城外的別墅，免得被人拍到，我們在那裏住一晚，離機場近。”
“這個主意不錯，”維舟拍了拍沈飛的手背，用很少見的戲謔語氣說，“記得看直播，就算我沒拿獎，你也要鼓掌。”
沈飛臉上笑容加深：“一定。”
剛說完，工作人員來提醒，他們可以登機了。
有趣的是，戴口罩隱藏身份的人不是維舟，而是沈飛這個臨時助理。
兩人一前一後地通過安全檢查，進入通道後，維舟接到魏景鈞的來電，對方很抱歉地告訴他，晚上臨時有事沒辦法出席，希望他和賀笙玩的愉快，聚會的消費對方會買單。
維舟沒多想，更不會多問，他還挺高興，魏景鈞不在大家會放得開，朋友們可以暢所欲言，唯一遺憾的是沈飛也有應酬。
飛機航行兩個半小時，中午十二點落地A市。
出了機場，維舟和沈飛各奔東西，前者被沈鴻接走，後者上了李玫派來的保姆車。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維舟始終跟李玫同行，一起解決午飯，一起到酒店做準備工作。
維舟換身西裝，簡單處理發型，整個過程很快，化妝師感覺自己要失業。
雖說長得沒那麽俊，但還真就不用化妝。
李玫透過鏡子觀察維舟，才一周沒見，已經有明顯的變化。
“你看著氣色真好，”李玫滿意地點頭，“健康的小夥子，傳說中的性感棕色，符合老外的審美，可惜在國內大家更喜歡皮膚白凈的小鮮肉，XX導演看見你，肯定不會再提校園劇的事兒，你這是特意曬的？”
維舟捋了捋額前的頭發，笑容格外燦爛：“也沒特意，不過這幾天確實在海上兜風，黑點正常。”
李玫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露出別有深意的表情：“你小子不對勁，眼裏都是喜色，說實話，你在老家是不是有艷遇了。”
屋裏沒別人，李玫又是值得信任的人之一，維舟不打算隱瞞，他像弟弟通知姐姐那樣，有點興奮，也有點靦腆，面帶輕笑地說：“玫姐，我談戀愛了。”
李玫瞳孔微縮，有些不解：“你這麽年輕..”
“不好嗎？”維舟的樣子親切又無害，充滿著期盼。
“好，至少能讓你開心，”李玫笑了笑，無奈地聳肩，“作為經紀人，我真的希望你晚點談對象，不過感情這種事，誰也沒辦法控制，既來之則安之，你小心一點，談戀愛不是壞事，可架不住無良媒體造謠，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不會姓沈吧。”
“玫姐果然冰雪聰明，”收到一記白眼，維舟滿不在乎地笑了，隨即笑容收斂，認真而低緩地說，“你說的我都懂，放心，你擔心的那些壞結果，我會盡量避免，就算避不開，我也會用最穩妥的方式解決，不會再沖動了。”
李玫欣慰地看他，唇角噙著笑意：“我明白。”
...
頒獎典禮晚間舉行，傍晚六點眾星走紅毯。
維舟頭一次沒跟劇組，他一個人走過長長的紅毯，期間，收到一個粉絲扔來的毛絨玩具，確實是情急之下扔到腳邊。
他沒辦法扔回去，只能道謝收下。
人家還刻意用大嗓門強調：“給霏霏的！不是給你的！”
維舟回道：“我替霏霏謝謝你。”
走到紅毯盡頭，他被主持人逮住，面對鏡頭回答了幾個問題。
他懷裏的毛茸茸玩具，是一個灰色的企鵝，手感特別好，他時不時捏企鵝的肚子，動作很可愛，但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講。
主持人害怕冷場，趕緊放人走了。
維舟拐入室內通道，隱約聽見賀笙的聲音，他停住腳步，一回頭果然看見賀笙正朝這個方向走來。
他和通道的記者媒體站在一起，決定等一等賀笙。
賀笙在留言板迅速簽名，正準備下臺，卻被主持人攔住了。
主持人在這個環節很少采訪導演，問的問題也是相當奇葩，只有一個問題：“賀導，維舟和傅伯勳掉水裏你先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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