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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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羨瑤, 你來啦。”
朱思思沖剛進門的沈羨瑤招招手，見她貼著墻面躡手躡腳，一副生怕擾亂大家的樣子, 笑道：“還沒開始錄呢，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到朱思思身旁。今天照例是選手們的日常錄制，他們私底下更鮮活的模樣得以展現在鏡頭裏，她環顧四周, 尋找著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其實按理說她作為總監只需要操心舞臺部分，但她親眼見證這個項目從胚芽落地成現在這副成熟的完整體, 早已傾註了太多真情實感的心血。她和工作室的每一個夥伴一樣, 無比希望《閃耀的我們》會是一匹黑馬，成為他們值得驕傲的代表作。
“DP和幾個選手在裏面，哦對，江老師也在。”朱思思指指練習室道。
她順手把圖傳塞給沈羨瑤：“A組攝影師說他的小監出了點問題，換這個吧。”
沈羨瑤攥緊圖傳，有幾分遲疑。
“...怎麽了，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沒事, 我知道了。”
朱思思盯著她的背影又囑咐了遍：“A組，是A組哈。”
推開練習室的門，音響的音樂瞬間放大數倍從裏面溜出來，只一眼，沈羨瑤便瞥見江昱然在右邊的角落。而就像是裝了感應器一樣, 他意識到什麽擡頭看來。
她迅速收回視線，只是走路都不自在起來, 這還是在酒館見面後兩人第一次再碰面。很顯然，將他當作陌生人的計劃早早就作廢, 經過上次的插曲，她似乎也無法只視他為一個單純的老同學或是普通同事。
最重要的是，一些壓抑的情感正在瘋狂滋長，讓她感到慌亂。
“思思說小監出了問題，我拿了個新圖傳過來。”她將圖傳遞給攝影師，耐心地在旁邊等待。
攝影師三下兩下連接好，調試了一會兒，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沈羨瑤點點頭，簡單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就準備原路返回。
“咳。”
一道刻意的咳嗽聲猝不及防在路過時響起，她被嚇得渾身一抖，頗為無奈地停住腳步看向罪魁禍首。
是他慣用的把戲。
江昱然似是心情也好上不少，翹翹嘴角，好像剛才只是無心之過。見沈羨瑤一直盯著自己，他這才放下手中剛改好的歌詞，慢悠悠掀起眼皮。
“你是在躲我嗎？”他向來直接。
她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否認的理不直氣不壯。
“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會不敢看人的眼睛吧。”
她幽幽嘆了口氣，沒落聲。
江昱然逼得愈發的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熾熱的鼻息。他垂下眸，壓低嗓音：“我們的關系很見不得人嗎？”
這都什麽話？沈羨瑤瞳孔微微搖晃，調整好狀態，正色道：“江老師，請您註意您的措辭。”
還一口一個江老師。
他眸光一暗，逼得更近了些：“現在大多數人都叫我藝名，我們也相處有段時間了吧，怎麽還叫的這樣客套和生疏。”
“還是說...你就喜歡一些特別的稱呼。”
她張了張嘴，臉頰沒由頭地一熱，忙往後退了幾步。
有幾個選手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沈羨瑤回歸到正常的社交距離，終是沒忍住“咬”了他一口：“幾年不見，你怎麽愈發厚臉皮了。”
江昱然挑挑眉，將手臂張開了些。
她楞在原地，餘光瘋狂撇著周圍動靜，大大的眼睛充滿詫異和不解。
下一秒，他的眼神滑落在腰側，示意道：“收音設備掉了，搭把手唄，沈老師。”最後三個字被他咬得暧昧又刻意，就像是在較勁。
沈羨瑤抿抿嘴，幫他重新整理好設備。
她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才以為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擁抱！
趁著整理的功夫，江昱然垂著眸，語氣軟下來：“上次我確實有點沖動，你如果覺得尷尬或是無措，我完全理解。”
“但別不理我。”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的手微微一顫，轉而又歸於平靜。
良久，沈羨瑤沈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感謝你。”
“畢竟，痛扁惡人的勇氣，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她尾音有些許上揚，又想起那日的畫面，在心底悄悄地暗爽了一把。
他默了半晌，輕聲道：“但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這樣對你。”
“無所謂了。”她聳聳肩，最後調試了一遍設備確認。
“嘶，”江昱然忽地眉頭緊皺，倒抽一口涼氣，委屈地咕噥，“夾到我肉了。”
沈羨瑤自顧自地轉身走開，嘴角默默彎起一個弧度。
錄制間隙，她買了一大袋的飲料，打算給工作室的夥伴一人發一瓶。她剛揚起笑容想要招呼大家時，卻發現氛圍不太對勁，幾人圍著羅心媛，緊盯著手機屏幕，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凝重來形容。
她逐漸斂了笑意，問：“怎麽了？”
柯維深深嘆了一口氣，將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沈羨瑤凝眉接過手機，只覺得像挨了一記重錘，手腳冰涼，回過神後渾身的氣血直往上湧。
是一段簡短的視頻，那日他們在小酒館的監控流出了，而且恰好只截取了江昱然把楊子成摁在地上揍的片段，熱搜登頂，輿論嘩然。
#江昱然打人
#酒品見人品
視頻的發布者刻意將風向帶成江昱然醉酒後耍酒瘋，不明真相的網民紛紛指責他，一時罵聲四起，說什麽的都有。
[平日裏看起來這麽完美的一個人，沒想到私下裏是這個樣子，祛魅了祛魅了。]
[天啊視頻真的看著好嚇人，他那副溫柔紳士的模樣t都是裝出來的吧，果然不能相信包裝出來的人設。]
[啊？Dazz塌房了？哭死我才剛粉上不久啊，以後不會再聽他的歌了。]
[Dazz不會做這樣的事！怎麽證明視頻裏的人就是他？就算真的是他，那一定也有前因後果啊，鍵盤俠們先把嘴閉上吧！]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吧，萬一有反轉呢。]
[粉絲別掙紮了，酒品見人品，再怎麽樣打人都是不對的。]
[服了，到底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吧，對自己的行為都不約束的嘛。]
沈羨瑤不忍再翻下去，等到柯維把手機拿走，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手在發抖。她冷靜下來，跟羅心媛解釋道：“那天我也在現場，事出有因，是簡甄的高管行為不妥在先，江昱然只是替我出頭。”
羅心媛捏了捏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Dazz，這事明擺著有人刻意搞他搞我們。但不管怎樣，總得先拿出證據，現在的網絡戾氣重的很，光這麽解釋很蒼白，不會有人聽得進去的。”
“這群混蛋。”她咬咬牙，攥緊手機。
也顧不上那麽多，沈羨瑤拎起包便往外走，去找尋證據的源頭，日落酒館。
-
“什麽叫沒有權限查看監控？”沈羨瑤耐著性子跟服務生battle，卻已經感覺自己在爆發的邊緣。
服務生抱歉地扯扯嘴角：“實在不好意思呢小姐，這也涉及到其他顧客的隱私，我們是不能給您隨意調監控出來看的。”
“您也別為難我了，我就是一打工的，說的不算，都是聽上面安排。”
沈羨瑤低頭沈默半晌，也明白過來了，這家酒館本身就是楊子成那行人名下的，視頻是從這裏流出來的，但凡不利於他們的證據就不可能留下，當晚的監控肯定也早就被刪的一幹二凈。
她站在原地，突然被一種無力感席卷，渾身像泡過水般疲憊發脹。
她去警局報了案，卻被告知沒有當事人無法推進流程，最終也只是留了個底，蔫蔫從派出所出來。
忙完這些事，已是夜晚。
微信裏彈出十幾條未讀消息，她一條條回覆過去，只覺得身心俱疲。晚風爭先恐後地灌進衣襟，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沈羨瑤最終滑到一個人的頭像，手停留在打字界面打了幾個字又刪除，猶豫再三，她還是撥通了路延的電話。
“他沒跟你在一起？”她揉著眉心，有些頭疼。
電話那頭傳來路延焦急的聲音：“對啊，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江哥他每日軌跡就那麽些，找不到他人的時候大概率都在工作室，應該也不用太擔心。”
“嗯，那我跟你一起往工作室走，有事聯系我。”
她掛斷電話，攔了輛出租車。
選址低調的好處現在就體現了出來，盡管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樓底下並沒有幾家蹲江昱然的媒體。
沈羨瑤稍微松了口氣，馬不停蹄地朝著13樓趕。看到燈還亮著，她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一點。
“咚咚咚。”
一連一串急促的敲門聲。
沈羨瑤開始還耐著性子輕叩，最後幹脆直接將整個手掌砸在門上：“江昱然，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
“你，你千萬別想不開啊，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面對。”
“江昱然，江昱......”
門猝不及防地打開，她重心不穩一個踉蹌，直直地向前摔去——
栽進面前人的懷抱。
淡淡的佛手柑味道鉆進鼻腔，這感覺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懷戀，沈羨瑤怔怔地擡起頭，視線剛好落在他眼下的那顆辨識度極高的小痣。
江昱然右眉微微一挑，輕笑道：
“唔，原來是這麽個面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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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瑤, 你來啦。”
朱思思沖剛進門的沈羨瑤招招手，見她貼著墻面躡手躡腳，一副生怕擾亂大家的樣子, 笑道：“還沒開始錄呢，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加快腳步走到朱思思身旁。今天照例是選手們的日常錄制，他們私底下更鮮活的模樣得以展現在鏡頭裏，她環顧四周, 尋找著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其實按理說她作為總監只需要操心舞臺部分，但她親眼見證這個項目從胚芽落地成現在這副成熟的完整體, 早已傾註了太多真情實感的心血。她和工作室的每一個夥伴一樣, 無比希望《閃耀的我們》會是一匹黑馬，成為他們值得驕傲的代表作。
“DP和幾個選手在裏面，哦對，江老師也在。”朱思思指指練習室道。
她順手把圖傳塞給沈羨瑤：“A組攝影師說他的小監出了點問題，換這個吧。”
沈羨瑤攥緊圖傳，有幾分遲疑。
“...怎麽了，有什麽不方便的嗎？”
“沒事, 我知道了。”
朱思思盯著她的背影又囑咐了遍：“A組，是A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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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收回視線，只是走路都不自在起來, 這還是在酒館見面後兩人第一次再碰面。很顯然，將他當作陌生人的計劃早早就作廢, 經過上次的插曲，她似乎也無法只視他為一個單純的老同學或是普通同事。
最重要的是，一些壓抑的情感正在瘋狂滋長，讓她感到慌亂。
“思思說小監出了問題，我拿了個新圖傳過來。”她將圖傳遞給攝影師，耐心地在旁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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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羨瑤點點頭，簡單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就準備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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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刻意的咳嗽聲猝不及防在路過時響起，她被嚇得渾身一抖，頗為無奈地停住腳步看向罪魁禍首。
是他慣用的把戲。
江昱然似是心情也好上不少，翹翹嘴角，好像剛才只是無心之過。見沈羨瑤一直盯著自己，他這才放下手中剛改好的歌詞，慢悠悠掀起眼皮。
“你是在躲我嗎？”他向來直接。
她心虛地避開他的眼神，否認的理不直氣不壯。
“你知道你撒謊的時候會不敢看人的眼睛吧。”
她幽幽嘆了口氣，沒落聲。
江昱然逼得愈發的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熾熱的鼻息。他垂下眸，壓低嗓音：“我們的關系很見不得人嗎？”
這都什麽話？沈羨瑤瞳孔微微搖晃，調整好狀態，正色道：“江老師，請您註意您的措辭。”
還一口一個江老師。
他眸光一暗，逼得更近了些：“現在大多數人都叫我藝名，我們也相處有段時間了吧，怎麽還叫的這樣客套和生疏。”
“還是說...你就喜歡一些特別的稱呼。”
她張了張嘴，臉頰沒由頭地一熱，忙往後退了幾步。
有幾個選手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沈羨瑤回歸到正常的社交距離，終是沒忍住“咬”了他一口：“幾年不見，你怎麽愈發厚臉皮了。”
江昱然挑挑眉，將手臂張開了些。
她楞在原地，餘光瘋狂撇著周圍動靜，大大的眼睛充滿詫異和不解。
下一秒，他的眼神滑落在腰側，示意道：“收音設備掉了，搭把手唄，沈老師。”最後三個字被他咬得暧昧又刻意，就像是在較勁。
沈羨瑤抿抿嘴，幫他重新整理好設備。
她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才以為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擁抱！
趁著整理的功夫，江昱然垂著眸，語氣軟下來：“上次我確實有點沖動，你如果覺得尷尬或是無措，我完全理解。”
“但別不理我。”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的手微微一顫，轉而又歸於平靜。
良久，沈羨瑤沈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感謝你。”
“畢竟，痛扁惡人的勇氣，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她尾音有些許上揚，又想起那日的畫面，在心底悄悄地暗爽了一把。
他默了半晌，輕聲道：“但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這樣對你。”
“無所謂了。”她聳聳肩，最後調試了一遍設備確認。
“嘶，”江昱然忽地眉頭緊皺，倒抽一口涼氣，委屈地咕噥，“夾到我肉了。”
沈羨瑤自顧自地轉身走開，嘴角默默彎起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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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逐漸斂了笑意，問：“怎麽了？”
柯維深深嘆了一口氣，將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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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段簡短的視頻，那日他們在小酒館的監控流出了，而且恰好只截取了江昱然把楊子成摁在地上揍的片段，熱搜登頂，輿論嘩然。
#江昱然打人
#酒品見人品
視頻的發布者刻意將風向帶成江昱然醉酒後耍酒瘋，不明真相的網民紛紛指責他，一時罵聲四起，說什麽的都有。
[平日裏看起來這麽完美的一個人，沒想到私下裏是這個樣子，祛魅了祛魅了。]
[天啊視頻真的看著好嚇人，他那副溫柔紳士的模樣t都是裝出來的吧，果然不能相信包裝出來的人設。]
[啊？Dazz塌房了？哭死我才剛粉上不久啊，以後不會再聽他的歌了。]
[Dazz不會做這樣的事！怎麽證明視頻裏的人就是他？就算真的是他，那一定也有前因後果啊，鍵盤俠們先把嘴閉上吧！]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吧，萬一有反轉呢。]
[粉絲別掙紮了，酒品見人品，再怎麽樣打人都是不對的。]
[服了，到底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吧，對自己的行為都不約束的嘛。]
沈羨瑤不忍再翻下去，等到柯維把手機拿走，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手在發抖。她冷靜下來，跟羅心媛解釋道：“那天我也在現場，事出有因，是簡甄的高管行為不妥在先，江昱然只是替我出頭。”
羅心媛捏了捏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也相信Dazz，這事明擺著有人刻意搞他搞我們。但不管怎樣，總得先拿出證據，現在的網絡戾氣重的很，光這麽解釋很蒼白，不會有人聽得進去的。”
“這群混蛋。”她咬咬牙，攥緊手機。
也顧不上那麽多，沈羨瑤拎起包便往外走，去找尋證據的源頭，日落酒館。
-
“什麽叫沒有權限查看監控？”沈羨瑤耐著性子跟服務生battle，卻已經感覺自己在爆發的邊緣。
服務生抱歉地扯扯嘴角：“實在不好意思呢小姐，這也涉及到其他顧客的隱私，我們是不能給您隨意調監控出來看的。”
“您也別為難我了，我就是一打工的，說的不算，都是聽上面安排。”
沈羨瑤低頭沈默半晌，也明白過來了，這家酒館本身就是楊子成那行人名下的，視頻是從這裏流出來的，但凡不利於他們的證據就不可能留下，當晚的監控肯定也早就被刪的一幹二凈。
她站在原地，突然被一種無力感席卷，渾身像泡過水般疲憊發脹。
她去警局報了案，卻被告知沒有當事人無法推進流程，最終也只是留了個底，蔫蔫從派出所出來。
忙完這些事，已是夜晚。
微信裏彈出十幾條未讀消息，她一條條回覆過去，只覺得身心俱疲。晚風爭先恐後地灌進衣襟，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沈羨瑤最終滑到一個人的頭像，手停留在打字界面打了幾個字又刪除，猶豫再三，她還是撥通了路延的電話。
“他沒跟你在一起？”她揉著眉心，有些頭疼。
電話那頭傳來路延焦急的聲音：“對啊，電話也不接，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不過江哥他每日軌跡就那麽些，找不到他人的時候大概率都在工作室，應該也不用太擔心。”
“嗯，那我跟你一起往工作室走，有事聯系我。”
她掛斷電話，攔了輛出租車。
選址低調的好處現在就體現了出來，盡管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樓底下並沒有幾家蹲江昱然的媒體。
沈羨瑤稍微松了口氣，馬不停蹄地朝著13樓趕。看到燈還亮著，她懸起的心總算放下一點。
“咚咚咚。”
一連一串急促的敲門聲。
沈羨瑤開始還耐著性子輕叩，最後幹脆直接將整個手掌砸在門上：“江昱然，我知道你在裏面，開門。”
“你，你千萬別想不開啊，有什麽事我們一起面對。”
“江昱然，江昱......”
門猝不及防地打開，她重心不穩一個踉蹌，直直地向前摔去——
栽進面前人的懷抱。
淡淡的佛手柑味道鉆進鼻腔，這感覺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懷戀，沈羨瑤怔怔地擡起頭，視線剛好落在他眼下的那顆辨識度極高的小痣。
江昱然右眉微微一挑，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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