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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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意識到這一點, 鄭杳瞬間頭皮發麻。
那自己和沈白宜看電影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是怎麽回事？她對莊醫生不來電，難道對沈白宜就來電了？
怎麽可能！
她趕緊晃晃腦袋，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晃出去。
“怎麽了？”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 莊柳嵐側頭看過去。
“沒事。”
鄭杳搖搖頭，或許是因為這個電影她看過, 所以不來電，以後看幾部新鮮點的電影, 說不定感覺會大有不同。
終於冷靜下來。
一場電影結束, 時間也已經不早, 快到沈白宜下班的時間了, 她便主動和莊柳嵐提出自己得去接人回家的事。
“莊醫生。”她在車前站定, 晃晃懷裏抱著的花，她笑道, “謝謝你送的花, 下次見。”
莊柳嵐：“下次見。”
拿著花上了車，鄭杳隨手把花放在副駕駛，想了想, 又挪到了後車座。
只是沒想到就算這樣, 沈白宜還是一眼就瞧見了那束花。
“姐姐給我買了花？”沈白宜眼睛都亮了起來, 一身的疲憊都瞬間退散。
鄭杳沈默了幾秒。
遲疑片刻, 她輕咳一聲：“別人送的，你要是喜歡，可以給你。”
沈白宜臉上的驚喜慢慢淡下去。她立馬想起了某人，面無表情道：“哦, 是莊醫生送的啊。”
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她直勾勾地看著鄭杳, 篤定道：“姐姐和她約會到現在才想起我。”
約會到現在是事實，但也不是才想起沈白宜, 在電影院裏，她滿腦子都是沈白宜來著。
但這話不好在沈白宜面前說，她含糊蓋過：“就一起玩了個劇本殺，看了場電影而已。”
“姐姐不僅跟她玩，還跟她去看電影了？”沈白宜語氣微揚，帶著委屈和不敢置信。
鄭杳：“……”
怎麽那麽像自己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現在是偷腥回來以後被正室逮著質問？
她挺了挺胸膛：“嗯啊。”
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約個會怎麽了？鄭杳做好和沈白宜對峙的準備，但沒想到沈白宜眼皮子一耷拉，整個人都黯淡下去：“哦。”
瞬間懨巴下去，完全沒有剛上車時的靈動可愛。
鄭杳：“……”
怎麽回事？
沈白宜質問，她覺得不得勁，沈白宜不質問，她也不得勁。
自己是越來越奇怪了。
沒等她搗鼓明白，沈白宜又突然開口：“姐姐，我發工資了。”
沈白宜主動轉移話題，鄭杳立馬順著臺階往下滾：“恭喜你呀！這是你收到的第一筆工資，意義非凡，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麽？”
“姐姐竟然是空著肚子來接我的嗎？”沈白宜滿臉寫著不讚同，“莊醫生怎麽能這樣呢？帶姐姐出來玩，不僅中午吃飯不付錢，連晚飯都不請姐姐吃。”
鄭杳剛要幫莊醫生解釋，就聽見沈白宜又道：“不過沒關系，姐姐還有我。我今天拿到了第一筆工資，今天我來請姐姐吃飯。”
“你？”鄭杳悶笑一聲，“你的工資才多少，一頓飯下去，到時候一分不剩。”
“我不介意。”沈白宜彎了彎嘴角，姐姐沒反駁她剛剛說的話，她心裏高興，又問得委屈，“姐姐，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飯嗎？你中午都和莊醫生一起吃，我在旁邊累死累活，就為了掙請你吃飯的錢。”
嘖。
這話說的。
鄭杳板起臉：“你這是道德綁架。”
沈白宜噤了聲，想反駁點什麽，但仔細一想，姐姐說得好像也沒錯，自己的確是在利用姐姐的善心來綁架她。
頓時訕訕，怕惹了姐姐不高興，只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好在姐姐不是真的生氣，下一秒就緩了臉色：“那我們去吃麻辣燙吧，好久沒吃了。”
麻辣燙對胃不好，沈白宜下意識否決：“不要麻辣燙。”
“那你想吃什麽？”鄭杳說著瞇瞇眼，“別告訴我你也想去那家飯店吃飯啊。”
沈白宜似乎喜歡和莊醫生較勁，說不定還真有這個想法。
“想去也不是現在。”沈白宜垂下腦袋，輕輕嘆氣，“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那家飯店我請不起。”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車內響起鄭杳的輕笑聲，鄭杳顯然心情不錯：“那小白同學你來說說，想請姐姐吃什麽？”
沈白宜努力想了想，突然發現不管什麽，她都覺得不如自己親手給姐姐做。
但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姐姐就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麽似的，立馬道：“不能回家自己做。”
沈白宜擰眉：“為什麽？”
難道姐姐覺得外面的東西做得比她好嗎？
“姐姐不喜歡我做的菜。”說到這裏，沈白宜臉上的表情耷拉下去。
“怎麽會？”光聽聲音，鄭杳都能想象到沈白宜的可憐模樣，餘光一瞥，果然如此，她立馬道，“我很喜歡你做的菜，但是你今天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姐姐心疼你。”
她其實不太習慣這麽露骨地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出來，但沒辦法，沈白宜心思敏感，不好好跟她說，心裏指不定在想些什麽東西。
果然，她的話一說完，沈白宜就明媚起來。
之前因為她和莊醫生出去玩的小別扭也沒了，連聲音裏都洋溢著開心：“姐姐想吃麻辣燙，那我們就去吃麻辣燙吧！”
聽見這句，鄭杳眸底的笑意更甚。
什麽啊，那麽好哄。
就沈白宜這一哄就好的性格，以後談了戀愛怎麽辦啊？
*
兩人去的麻辣燙就在公寓附近。
沒有正兒八經的店面，而是一輛三輪車拉著的的小攤。
每天傍晚就會開始來擺攤，一直到深夜才會走。鄭杳喜歡吃這家的麻辣燙，但確實很久沒有吃過了。
有沈白宜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她的飲食都規律健康了很多，連胃痛的頻率都少了很多。
還怪懷念的。
兩人都選擇打包回去吃，沈白宜為了彰顯自己的“財大氣粗”，特意多次強調，讓鄭杳不要在意她的錢，想吃什麽拿什麽，鄭杳便沒客氣，煮了滿滿當當一大碗。
包裝盒都有些放不下。
回去吃得整個家都是麻辣燙的香味，只是看電影的時候吃了太多爆米花和飲料，以至於到最後，麻辣燙竟然還剩不少。
看著那一堆，鄭杳吸了口涼氣：“怎麽辦，吃不下了，好浪費。”
正埋頭邊吸氣邊艱難吃著麻辣燙的沈白宜瞬間擡起頭。
“我沒吃飽。”
沈白宜毫不猶豫道。
鄭杳看了看沈白宜碗裏剩的那些，猶豫著：“你碗裏還很多。”
“其實我剛剛就想說的。”沈白宜面不改色道，“我很想吃姐姐碗裏的玉米腸，剛剛沒好意思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既然對方不介意，那鄭杳也不是小氣的人，把自己面前的麻辣燙推過去：“那你吃吧，你自己扒拉扒拉，見著想吃的就自己夾，不要的話，待會把裏面的湯倒了，丟垃圾桶就行。”
“好。”
沈白宜垂頭，壓住試圖上揚的嘴角。
鄭杳吃飽喝足，抱著幺幺癱在了沙發。幺幺是只小煤球，黑不溜秋的，以至於每次抱著它都想喊煤球。
而且幺幺這個名字也不好。
之前倒沒覺得，但沈白宜天天喊幺幺，聽著聽著，她才發現這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些類似。
一不留神就會誤以為是在喊自己。
幺幺。
杳杳。
發音很類似的兩個字，之前沒反應過來是因為沒人這樣叫過她。她爸之前都是叫她小杳。
還是上次帶幺幺去醫院，莊醫生提了一嘴，她才反應過來叫幺幺的名字有點像在親昵地叫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沈白宜有沒有發現這事。
她轉頭看向沈白宜：“小白，我們給幺幺換個名字吧？”
只見沈白宜吃東西的動作停下，隔著大老遠，鄭杳都能看見她緊鎖的眉關：“為什麽？”
顯然是不讚同。
鄭杳輕咳一聲，給出理由：“你看，它那麽黑，叫小黑，或者叫煤球是不是會更貼切一些？”
但沈白宜臉上多了黯然：“可是，我喜歡叫它幺幺。”
鄭杳默住。
不等她開口，沈白宜又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沒關系姐姐，那以後就叫她煤球吧，姐姐喜歡就好。”
這叫什麽話？
感覺到沈白宜的不高興，鄭杳立馬道t：“我開個玩笑而已，還是叫幺幺吧，幺幺好聽。”
算了，反正平時也沒誰叫她杳杳，看沈白宜的樣子也不像是能聯想到自己名字的樣子，叫就叫吧。
“真的可以嗎？”沈白宜握著筷子問得認真，“姐姐要想清楚，現在不改，以後可就不許改了。”
“不改不改。”鄭杳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改口，只堅定搖頭。
見狀，沈白宜低下頭，低聲嘆：“是姐姐不願意讓我改口的。”
她聲音壓得低，鄭杳沒能聽見，這會兒困意湧上頭，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嘟囔了一句：“我先瞇會，晚點叫我啊……”
客廳安靜下來。
沒多久就響起了輕緩的呼吸。
沈白宜擡眸看過去，姐姐正對著她這邊睡得香甜，毫無防備，嬌嫩的唇微微張著，似在誘著人采擷。
她眸色微暗。
麻辣燙還是太辣了一些，姐姐的唇還沒被她親就已經有些紅腫。
她靜默第將姐姐碗裏的麻辣燙吃了個幹凈，這才起身，輕聲走到沙發前。
姐姐好像很喜歡在沙發上睡覺。
看著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睡得正香的那張臉，沈白宜在地上盤腿坐下。
姐姐可真好看啊。
沈白宜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觸在姐姐眼睛上，小心地刮了刮她濃密的睫毛，手指又輕輕下滑，落在高挺的鼻子，落在紅腫的唇上，她停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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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 鄭杳瞬間頭皮發麻。
那自己和沈白宜看電影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是怎麽回事？她對莊醫生不來電，難道對沈白宜就來電了？
怎麽可能！
她趕緊晃晃腦袋，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晃出去。
“怎麽了？”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 莊柳嵐側頭看過去。
“沒事。”
鄭杳搖搖頭，或許是因為這個電影她看過, 所以不來電，以後看幾部新鮮點的電影, 說不定感覺會大有不同。
終於冷靜下來。
一場電影結束, 時間也已經不早, 快到沈白宜下班的時間了, 她便主動和莊柳嵐提出自己得去接人回家的事。
“莊醫生。”她在車前站定, 晃晃懷裏抱著的花，她笑道, “謝謝你送的花, 下次見。”
莊柳嵐：“下次見。”
拿著花上了車，鄭杳隨手把花放在副駕駛，想了想, 又挪到了後車座。
只是沒想到就算這樣, 沈白宜還是一眼就瞧見了那束花。
“姐姐給我買了花？”沈白宜眼睛都亮了起來, 一身的疲憊都瞬間退散。
鄭杳沈默了幾秒。
遲疑片刻, 她輕咳一聲：“別人送的，你要是喜歡，可以給你。”
沈白宜臉上的驚喜慢慢淡下去。她立馬想起了某人，面無表情道：“哦, 是莊醫生送的啊。”
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她直勾勾地看著鄭杳, 篤定道：“姐姐和她約會到現在才想起我。”
約會到現在是事實，但也不是才想起沈白宜, 在電影院裏，她滿腦子都是沈白宜來著。
但這話不好在沈白宜面前說，她含糊蓋過：“就一起玩了個劇本殺，看了場電影而已。”
“姐姐不僅跟她玩，還跟她去看電影了？”沈白宜語氣微揚，帶著委屈和不敢置信。
鄭杳：“……”
怎麽那麽像自己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現在是偷腥回來以後被正室逮著質問？
她挺了挺胸膛：“嗯啊。”
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約個會怎麽了？鄭杳做好和沈白宜對峙的準備，但沒想到沈白宜眼皮子一耷拉，整個人都黯淡下去：“哦。”
瞬間懨巴下去，完全沒有剛上車時的靈動可愛。
鄭杳：“……”
怎麽回事？
沈白宜質問，她覺得不得勁，沈白宜不質問，她也不得勁。
自己是越來越奇怪了。
沒等她搗鼓明白，沈白宜又突然開口：“姐姐，我發工資了。”
沈白宜主動轉移話題，鄭杳立馬順著臺階往下滾：“恭喜你呀！這是你收到的第一筆工資，意義非凡，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麽？”
“姐姐竟然是空著肚子來接我的嗎？”沈白宜滿臉寫著不讚同，“莊醫生怎麽能這樣呢？帶姐姐出來玩，不僅中午吃飯不付錢，連晚飯都不請姐姐吃。”
鄭杳剛要幫莊醫生解釋，就聽見沈白宜又道：“不過沒關系，姐姐還有我。我今天拿到了第一筆工資，今天我來請姐姐吃飯。”
“你？”鄭杳悶笑一聲，“你的工資才多少，一頓飯下去，到時候一分不剩。”
“我不介意。”沈白宜彎了彎嘴角，姐姐沒反駁她剛剛說的話，她心裏高興，又問得委屈，“姐姐，你不想和我一起吃飯嗎？你中午都和莊醫生一起吃，我在旁邊累死累活，就為了掙請你吃飯的錢。”
嘖。
這話說的。
鄭杳板起臉：“你這是道德綁架。”
沈白宜噤了聲，想反駁點什麽，但仔細一想，姐姐說得好像也沒錯，自己的確是在利用姐姐的善心來綁架她。
頓時訕訕，怕惹了姐姐不高興，只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好在姐姐不是真的生氣，下一秒就緩了臉色：“那我們去吃麻辣燙吧，好久沒吃了。”
麻辣燙對胃不好，沈白宜下意識否決：“不要麻辣燙。”
“那你想吃什麽？”鄭杳說著瞇瞇眼，“別告訴我你也想去那家飯店吃飯啊。”
沈白宜似乎喜歡和莊醫生較勁，說不定還真有這個想法。
“想去也不是現在。”沈白宜垂下腦袋，輕輕嘆氣，“姐姐，你太看得起我了，那家飯店我請不起。”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車內響起鄭杳的輕笑聲，鄭杳顯然心情不錯：“那小白同學你來說說，想請姐姐吃什麽？”
沈白宜努力想了想，突然發現不管什麽，她都覺得不如自己親手給姐姐做。
但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姐姐就像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麽似的，立馬道：“不能回家自己做。”
沈白宜擰眉：“為什麽？”
難道姐姐覺得外面的東西做得比她好嗎？
“姐姐不喜歡我做的菜。”說到這裏，沈白宜臉上的表情耷拉下去。
“怎麽會？”光聽聲音，鄭杳都能想象到沈白宜的可憐模樣，餘光一瞥，果然如此，她立馬道，“我很喜歡你做的菜，但是你今天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姐姐心疼你。”
她其實不太習慣這麽露骨地把自己的內心想法說出來，但沒辦法，沈白宜心思敏感，不好好跟她說，心裏指不定在想些什麽東西。
果然，她的話一說完，沈白宜就明媚起來。
之前因為她和莊醫生出去玩的小別扭也沒了，連聲音裏都洋溢著開心：“姐姐想吃麻辣燙，那我們就去吃麻辣燙吧！”
聽見這句，鄭杳眸底的笑意更甚。
什麽啊，那麽好哄。
就沈白宜這一哄就好的性格，以後談了戀愛怎麽辦啊？
*
兩人去的麻辣燙就在公寓附近。
沒有正兒八經的店面，而是一輛三輪車拉著的的小攤。
每天傍晚就會開始來擺攤，一直到深夜才會走。鄭杳喜歡吃這家的麻辣燙，但確實很久沒有吃過了。
有沈白宜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她的飲食都規律健康了很多，連胃痛的頻率都少了很多。
還怪懷念的。
兩人都選擇打包回去吃，沈白宜為了彰顯自己的“財大氣粗”，特意多次強調，讓鄭杳不要在意她的錢，想吃什麽拿什麽，鄭杳便沒客氣，煮了滿滿當當一大碗。
包裝盒都有些放不下。
回去吃得整個家都是麻辣燙的香味，只是看電影的時候吃了太多爆米花和飲料，以至於到最後，麻辣燙竟然還剩不少。
看著那一堆，鄭杳吸了口涼氣：“怎麽辦，吃不下了，好浪費。”
正埋頭邊吸氣邊艱難吃著麻辣燙的沈白宜瞬間擡起頭。
“我沒吃飽。”
沈白宜毫不猶豫道。
鄭杳看了看沈白宜碗裏剩的那些，猶豫著：“你碗裏還很多。”
“其實我剛剛就想說的。”沈白宜面不改色道，“我很想吃姐姐碗裏的玉米腸，剛剛沒好意思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既然對方不介意，那鄭杳也不是小氣的人，把自己面前的麻辣燙推過去：“那你吃吧，你自己扒拉扒拉，見著想吃的就自己夾，不要的話，待會把裏面的湯倒了，丟垃圾桶就行。”
“好。”
沈白宜垂頭，壓住試圖上揚的嘴角。
鄭杳吃飽喝足，抱著幺幺癱在了沙發。幺幺是只小煤球，黑不溜秋的，以至於每次抱著它都想喊煤球。
而且幺幺這個名字也不好。
之前倒沒覺得，但沈白宜天天喊幺幺，聽著聽著，她才發現這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些類似。
一不留神就會誤以為是在喊自己。
幺幺。
杳杳。
發音很類似的兩個字，之前沒反應過來是因為沒人這樣叫過她。她爸之前都是叫她小杳。
還是上次帶幺幺去醫院，莊醫生提了一嘴，她才反應過來叫幺幺的名字有點像在親昵地叫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沈白宜有沒有發現這事。
她轉頭看向沈白宜：“小白，我們給幺幺換個名字吧？”
只見沈白宜吃東西的動作停下，隔著大老遠，鄭杳都能看見她緊鎖的眉關：“為什麽？”
顯然是不讚同。
鄭杳輕咳一聲，給出理由：“你看，它那麽黑，叫小黑，或者叫煤球是不是會更貼切一些？”
但沈白宜臉上多了黯然：“可是，我喜歡叫它幺幺。”
鄭杳默住。
不等她開口，沈白宜又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沒關系姐姐，那以後就叫她煤球吧，姐姐喜歡就好。”
這叫什麽話？
感覺到沈白宜的不高興，鄭杳立馬道t：“我開個玩笑而已，還是叫幺幺吧，幺幺好聽。”
算了，反正平時也沒誰叫她杳杳，看沈白宜的樣子也不像是能聯想到自己名字的樣子，叫就叫吧。
“真的可以嗎？”沈白宜握著筷子問得認真，“姐姐要想清楚，現在不改，以後可就不許改了。”
“不改不改。”鄭杳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改口，只堅定搖頭。
見狀，沈白宜低下頭，低聲嘆：“是姐姐不願意讓我改口的。”
她聲音壓得低，鄭杳沒能聽見，這會兒困意湧上頭，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嘟囔了一句：“我先瞇會，晚點叫我啊……”
客廳安靜下來。
沒多久就響起了輕緩的呼吸。
沈白宜擡眸看過去，姐姐正對著她這邊睡得香甜，毫無防備，嬌嫩的唇微微張著，似在誘著人采擷。
她眸色微暗。
麻辣燙還是太辣了一些，姐姐的唇還沒被她親就已經有些紅腫。
她靜默第將姐姐碗裏的麻辣燙吃了個幹凈，這才起身，輕聲走到沙發前。
姐姐好像很喜歡在沙發上睡覺。
看著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睡得正香的那張臉，沈白宜在地上盤腿坐下。
姐姐可真好看啊。
沈白宜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觸在姐姐眼睛上，小心地刮了刮她濃密的睫毛，手指又輕輕下滑，落在高挺的鼻子，落在紅腫的唇上，她停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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