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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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說走就走, 鄭杳捯飭了一下自己，開車去往飯店的時候還忍不住去想沈白宜看見自己的反應。
也不知道對沈白宜來說，自己的到來是驚喜還是驚嚇。不過就以沈白宜對她的喜愛程度, 應該是驚喜更多吧？
想到這裏，臉上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笑意。
只是她沒想到, 沈白宜不在後廚，也沒有端盤子洗碗, 而是穿著酒店的統一服裝, 直楞楞地站在前臺。
看著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苦累, 反而很輕松的樣子。
“姐姐？”
看見她的沈白宜顯然很錯愕, 旋即臉上笑開了花：“姐姐特意來看我嗎？”
鄭杳當然不會承認：“怎麽可能？”
她一本正經：“約了莊醫生。”
說著, 她看向裏邊，自己來得早, 應該還有位置吧？
她註意力全在座位上, 以至於沒能看見她剛剛那句話說完以後，沈白宜猛然沈下去的臉色。
“姐姐又和莊醫生約會嗎？”
約會兩個字，沈白宜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帶著很明顯的咬牙切齒的意味。
鄭杳意外看向她：“你不高興？”
說完, 她又驀地意識到, 也是, 她在這兒胡吃海喝，沈白宜卻得在這立著當服務員，心裏恐怕會不得勁。
“是我考慮不周。”她立刻道，“其實過來也是想順便看看你, 看你在這挺好的, 那我和……”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白宜悶悶打斷：“我沒有不高興。”
“……”
這話要t讓人相信真的很難。
但既然沈白宜這麽說了，鄭杳這時候只能選擇相信, 她煞有其事地點頭：“沒不高興就好。”
“姐姐進去吧，現在還有位。”
沈白宜主動道，她垂眸，如果姐姐和莊醫生怎樣都要約會的話，她寧願她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不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讓她胡思亂想。
鄭杳沒立刻答應，仔細端詳了沈白宜幾秒，她問：“要不要一起來吃點東西？”
“姐姐是客人，我是服務員，哪裏有一起吃飯的道理？”沈白宜嘆息，“姐姐去吧，不用在意我。”
“……行吧。”
鄭杳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輕，真讓沈白宜跟著自己坐下，只會讓沈白宜在這難做。
便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
莊醫生比約定時間還遲了十來分鐘才到，趕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臉上全是歉意：“抱歉抱歉，剛剛出了點事，耽誤了一會，等很久了吧？”
“沒有，剛到。”鄭杳說著給她倒了杯茶推過去，“喝點水吧。”
“謝謝。”莊柳嵐沒客氣，三兩口把茶喝完，她看向鄭杳，“白宜怎麽在這兒？”
“在這兼職呢。”
說著，鄭杳往沈白宜的方向看過去，沒想到對方居然也看著她這個方向，兩人四目相對，鄭杳眨眨眼，心裏又升起幾抹心虛，趕緊收回視線。
“是嗎？”莊柳嵐笑了一聲，“早知道我讓楊楊也過來，看看飯店還招不招人。”
說到這裏，她也下意識往前臺看了眼。
觸及那抹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目光時，莊柳嵐目光一頓，沒挪開。
“說不定招呢，可以讓你家楊楊試試。”鄭杳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杯子裏的茶，“不過讓小孩外面打工，心裏總有點負罪感，跟壓榨小朋友一樣。”
聽見鄭杳的形容，莊柳嵐笑了一聲，她收回視線，讓自己忽視掉沈白宜的敵意目光，面不改色道：“鍛煉鍛煉嘛，而且又不是你逼著她去的。”
很快，她把話題轉移開來。
莊柳嵐是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她進退得當，不會讓氣氛尷尬，鄭杳很快也放松下來。
正跟莊醫生聊得開心，一道聲音驀地響起：“姐姐，我給你添茶。”
說著，剛空了的杯子就續滿了茶。
明明沈白宜今天剛來上班，但看著像模像樣的，不僅給她杯子裏添了茶，連茶壺也倒滿了。
只是原先的涼白開這會兒突然成了酸酸澀澀的檸檬水，鄭杳喝水的動作一頓，她的反應還算小，莊醫生卻是酸得連表情丟扭曲起來。
“沒事吧？”鄭杳關心問道。
“……沒事。”
莊柳嵐整張臉都酸得皺起來，完全沒了平時冷靜成熟的依然姿態。
“怎麽是檸檬茶？”鄭杳擡眸看向沈白宜。
“這是我親手打的檸檬茶，想給姐姐嘗嘗。”說著，沈白宜臉上多了些忐忑，“姐姐，怎麽了？是我做的檸檬茶不好喝是嗎？”
聞言，鄭杳不好再說什麽： “……還行吧。”
本以為沈白宜只是來添個茶，沒想到在她和莊醫生聊天的時候，她還會時不時地湊過來。
剛開始，鄭杳是以為她想坐下來一起，但似乎又不是，沈白宜只是過來關心問一句，問完就走，不僅問她這桌，整個大廳都被她“關懷”。
服務態度好得不得了。
她們這桌，連菜都是沈白宜上的。
盤子看起來又大又重，沈白宜那竹竿似的手腕都泛出骨形，鄭杳看得心驚，在沈白宜打算退下去的時候握住她的手：“小白。”
“姐姐怎麽了？”
沈白宜臉上笑容依舊。
“你老板不是給你安排了前臺的工作嗎？”鄭杳嚴肅臉，“別往我身邊湊，老老實實去你的前臺站著。”
見她識破，沈白宜臉上掛起委屈：“我想多看看姐姐。”
“站前臺你就看不見了？”鄭杳才不會被她哄走。
剛剛沈白宜故意把她帶到這個座位上，不就是因為這兒能被前臺一覽無餘地盯著嗎？
她悶笑：“你就跟個監工似的，在旁邊盯著我，一直這樣，我能吃得下去嗎？我肚子都餓了。”
原本沈白宜還想掰扯幾句，聽見最後那句話，又慢慢歇了心思，她嘆氣：“好吧。”
後面倒是老實下來，沒再往鄭杳那兒跑。
當然，她也忙起來。
這會兒正是飯點，來飯店吃飯的人很多，還有一對新人結婚的宴席也擺在這兒，飯店很熱鬧，當然，也很忙。
沈白宜盡管被放在了前臺當門面，但也不是光站著就行的。
見鄭杳一個勁地看那邊，莊柳嵐笑道：“你和你妹妹關系很好。”
“那倒不至於。”鄭杳立馬否認，“關系一般。”
莊柳嵐不置可否，猶豫片刻，還是問：“之前你說她是因為高考，所以在你家住一段時間，現在她應該要回自己家了吧？”
這話問得有些冒昧，但兩人關系親近不少，鄭杳倒沒有不高興，想起自己最近找房子的事，她瞥向莊柳嵐：“不回老家，我最近在物色房子，打算在A大附近給她買個房。”
買和租都行，A大那邊的地段不錯。
“你也打算在那邊買房？”莊柳嵐楞住。
聽見這話，鄭杳眼睛一亮：“你也打算給莊楊買？”
莊柳嵐點頭，臉上已經溢出了笑意：“之前還在擔心楊楊一個人在外面住會不會太寂寞，沒想到你也打算在外面給白宜買房。”
鄭杳聽出不對勁的地方：“莊楊平時也不在學校住？”
她原本是打算買個房，讓沈白宜平時放假也有家可回。
聽見這句，莊柳嵐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她解釋道：“楊楊高中住宿舍挺不習慣的，到了大學，我就不想讓她受這個苦了。”
其實是莊楊之前的室友集體孤立莊楊，給莊楊留下了挺大的陰影，所以不想再住集體宿舍。
受苦……
這話落在鄭杳耳朵裏，又讓她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沈白宜這個性子，指不定真會被人欺負。反正都要買房了，讓沈白宜直接住外邊好像也行？
“不過這樣的話，和班裏同學的交流就變少了。”鄭杳頭疼。
莊柳嵐倒是不以為意：“到時候如果她們有了聊得好的朋友，想回宿舍裏住，就再安排。”
聽她一說，鄭杳也有些心動了：“那我回去問問小白的意思。”
“好。”莊柳嵐點頭，臉上笑意更甚，“我在那邊有朋友，如果你和白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一起物色，到時候兩個孩子住得近，也有照應。”
“那就提前謝謝莊醫生了。”鄭杳眼睛亮了幾分。
她最近正為房子的事愁呢，沒想到莊醫生居然還主動送枕頭過來了。
“跟我客氣什麽？”看著眼前人眉眼含笑的模樣，莊柳嵐心頭一動，她轉而道，“聽說最近劇本殺很火，我一直想去試試，你有興趣嗎？”
劇本殺？！
鄭杳點頭：“有興趣，我們一起去吧！”
兩人再次一拍即合，吃完飯後便去玩了劇本殺，最後莊醫生甚至還約她看電影。
“最近有個電影挺火的。”莊柳嵐說著撇開視線，她紅著臉，緊張道，“叫《逼仄》，你聽說過嗎？”
“……”
鄭杳默住，她不僅聽說過，還看過。
想起那場讓人臉紅心跳的床戲，又想起自己為了不讓沈白宜看而捂住對方眼睛，把沈白宜整個腦袋都抱住，以至於沈白宜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的感覺。
鄭杳：！！！
她為什麽還在想！
“我們一起去看吧。”她鄭重道。
再看一遍，把之前和沈白宜一起去看的記憶通通覆蓋！
聞言，莊柳嵐眸光一閃：“這個影片講的是同□□情，雙女主，你不介意嗎？”
“這有什麽？”鄭杳不以為意，驀地想起什麽，她擡眸，“莊醫生應該也不介意吧？”
兩人四目相對。
氣氛驀地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慢慢變得暧昧起來。
莊柳嵐率先打破這份安靜，她彎唇：“當然不介意，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推薦幾部類似題材的電影給你。”
莊柳嵐已經暗示得很明顯。
鄭杳垂眸，輕笑一聲：“行，我最近正好對這種題材的電影有點興趣。”
她接了莊柳嵐的試探，也把自己的態度擺在了莊柳嵐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又心領神會地收回目光。
和莊柳嵐的看電影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要說排斥，那也t不至於，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喜歡和心動。
怎麽說呢，就好像是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看電影，即使兩個人的手不小心在拿爆米花的時候碰上，也沒能在她心裏勾起半分漣漪。
很顯然，她雖然對莊醫生挺有好感，但絕對不是能談戀愛的那種好感。
她……完全不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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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對沈白宜來說，自己的到來是驚喜還是驚嚇。不過就以沈白宜對她的喜愛程度, 應該是驚喜更多吧？
想到這裏，臉上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笑意。
只是她沒想到, 沈白宜不在後廚，也沒有端盤子洗碗, 而是穿著酒店的統一服裝, 直楞楞地站在前臺。
看著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苦累, 反而很輕松的樣子。
“姐姐？”
看見她的沈白宜顯然很錯愕, 旋即臉上笑開了花：“姐姐特意來看我嗎？”
鄭杳當然不會承認：“怎麽可能？”
她一本正經：“約了莊醫生。”
說著, 她看向裏邊，自己來得早, 應該還有位置吧？
她註意力全在座位上, 以至於沒能看見她剛剛那句話說完以後，沈白宜猛然沈下去的臉色。
“姐姐又和莊醫生約會嗎？”
約會兩個字，沈白宜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帶著很明顯的咬牙切齒的意味。
鄭杳意外看向她：“你不高興？”
說完, 她又驀地意識到, 也是, 她在這兒胡吃海喝，沈白宜卻得在這立著當服務員，心裏恐怕會不得勁。
“是我考慮不周。”她立刻道，“其實過來也是想順便看看你, 看你在這挺好的, 那我和……”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白宜悶悶打斷：“我沒有不高興。”
“……”
這話要t讓人相信真的很難。
但既然沈白宜這麽說了，鄭杳這時候只能選擇相信, 她煞有其事地點頭：“沒不高興就好。”
“姐姐進去吧，現在還有位。”
沈白宜主動道，她垂眸，如果姐姐和莊醫生怎樣都要約會的話，她寧願她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不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讓她胡思亂想。
鄭杳沒立刻答應，仔細端詳了沈白宜幾秒，她問：“要不要一起來吃點東西？”
“姐姐是客人，我是服務員，哪裏有一起吃飯的道理？”沈白宜嘆息，“姐姐去吧，不用在意我。”
“……行吧。”
鄭杳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輕，真讓沈白宜跟著自己坐下，只會讓沈白宜在這難做。
便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
莊醫生比約定時間還遲了十來分鐘才到，趕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臉上全是歉意：“抱歉抱歉，剛剛出了點事，耽誤了一會，等很久了吧？”
“沒有，剛到。”鄭杳說著給她倒了杯茶推過去，“喝點水吧。”
“謝謝。”莊柳嵐沒客氣，三兩口把茶喝完，她看向鄭杳，“白宜怎麽在這兒？”
“在這兼職呢。”
說著，鄭杳往沈白宜的方向看過去，沒想到對方居然也看著她這個方向，兩人四目相對，鄭杳眨眨眼，心裏又升起幾抹心虛，趕緊收回視線。
“是嗎？”莊柳嵐笑了一聲，“早知道我讓楊楊也過來，看看飯店還招不招人。”
說到這裏，她也下意識往前臺看了眼。
觸及那抹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目光時，莊柳嵐目光一頓，沒挪開。
“說不定招呢，可以讓你家楊楊試試。”鄭杳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杯子裏的茶，“不過讓小孩外面打工，心裏總有點負罪感，跟壓榨小朋友一樣。”
聽見鄭杳的形容，莊柳嵐笑了一聲，她收回視線，讓自己忽視掉沈白宜的敵意目光，面不改色道：“鍛煉鍛煉嘛，而且又不是你逼著她去的。”
很快，她把話題轉移開來。
莊柳嵐是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她進退得當，不會讓氣氛尷尬，鄭杳很快也放松下來。
正跟莊醫生聊得開心，一道聲音驀地響起：“姐姐，我給你添茶。”
說著，剛空了的杯子就續滿了茶。
明明沈白宜今天剛來上班，但看著像模像樣的，不僅給她杯子裏添了茶，連茶壺也倒滿了。
只是原先的涼白開這會兒突然成了酸酸澀澀的檸檬水，鄭杳喝水的動作一頓，她的反應還算小，莊醫生卻是酸得連表情丟扭曲起來。
“沒事吧？”鄭杳關心問道。
“……沒事。”
莊柳嵐整張臉都酸得皺起來，完全沒了平時冷靜成熟的依然姿態。
“怎麽是檸檬茶？”鄭杳擡眸看向沈白宜。
“這是我親手打的檸檬茶，想給姐姐嘗嘗。”說著，沈白宜臉上多了些忐忑，“姐姐，怎麽了？是我做的檸檬茶不好喝是嗎？”
聞言，鄭杳不好再說什麽： “……還行吧。”
本以為沈白宜只是來添個茶，沒想到在她和莊醫生聊天的時候，她還會時不時地湊過來。
剛開始，鄭杳是以為她想坐下來一起，但似乎又不是，沈白宜只是過來關心問一句，問完就走，不僅問她這桌，整個大廳都被她“關懷”。
服務態度好得不得了。
她們這桌，連菜都是沈白宜上的。
盤子看起來又大又重，沈白宜那竹竿似的手腕都泛出骨形，鄭杳看得心驚，在沈白宜打算退下去的時候握住她的手：“小白。”
“姐姐怎麽了？”
沈白宜臉上笑容依舊。
“你老板不是給你安排了前臺的工作嗎？”鄭杳嚴肅臉，“別往我身邊湊，老老實實去你的前臺站著。”
見她識破，沈白宜臉上掛起委屈：“我想多看看姐姐。”
“站前臺你就看不見了？”鄭杳才不會被她哄走。
剛剛沈白宜故意把她帶到這個座位上，不就是因為這兒能被前臺一覽無餘地盯著嗎？
她悶笑：“你就跟個監工似的，在旁邊盯著我，一直這樣，我能吃得下去嗎？我肚子都餓了。”
原本沈白宜還想掰扯幾句，聽見最後那句話，又慢慢歇了心思，她嘆氣：“好吧。”
後面倒是老實下來，沒再往鄭杳那兒跑。
當然，她也忙起來。
這會兒正是飯點，來飯店吃飯的人很多，還有一對新人結婚的宴席也擺在這兒，飯店很熱鬧，當然，也很忙。
沈白宜盡管被放在了前臺當門面，但也不是光站著就行的。
見鄭杳一個勁地看那邊，莊柳嵐笑道：“你和你妹妹關系很好。”
“那倒不至於。”鄭杳立馬否認，“關系一般。”
莊柳嵐不置可否，猶豫片刻，還是問：“之前你說她是因為高考，所以在你家住一段時間，現在她應該要回自己家了吧？”
這話問得有些冒昧，但兩人關系親近不少，鄭杳倒沒有不高興，想起自己最近找房子的事，她瞥向莊柳嵐：“不回老家，我最近在物色房子，打算在A大附近給她買個房。”
買和租都行，A大那邊的地段不錯。
“你也打算在那邊買房？”莊柳嵐楞住。
聽見這話，鄭杳眼睛一亮：“你也打算給莊楊買？”
莊柳嵐點頭，臉上已經溢出了笑意：“之前還在擔心楊楊一個人在外面住會不會太寂寞，沒想到你也打算在外面給白宜買房。”
鄭杳聽出不對勁的地方：“莊楊平時也不在學校住？”
她原本是打算買個房，讓沈白宜平時放假也有家可回。
聽見這句，莊柳嵐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她解釋道：“楊楊高中住宿舍挺不習慣的，到了大學，我就不想讓她受這個苦了。”
其實是莊楊之前的室友集體孤立莊楊，給莊楊留下了挺大的陰影，所以不想再住集體宿舍。
受苦……
這話落在鄭杳耳朵裏，又讓她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沈白宜這個性子，指不定真會被人欺負。反正都要買房了，讓沈白宜直接住外邊好像也行？
“不過這樣的話，和班裏同學的交流就變少了。”鄭杳頭疼。
莊柳嵐倒是不以為意：“到時候如果她們有了聊得好的朋友，想回宿舍裏住，就再安排。”
聽她一說，鄭杳也有些心動了：“那我回去問問小白的意思。”
“好。”莊柳嵐點頭，臉上笑意更甚，“我在那邊有朋友，如果你和白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一起物色，到時候兩個孩子住得近，也有照應。”
“那就提前謝謝莊醫生了。”鄭杳眼睛亮了幾分。
她最近正為房子的事愁呢，沒想到莊醫生居然還主動送枕頭過來了。
“跟我客氣什麽？”看著眼前人眉眼含笑的模樣，莊柳嵐心頭一動，她轉而道，“聽說最近劇本殺很火，我一直想去試試，你有興趣嗎？”
劇本殺？！
鄭杳點頭：“有興趣，我們一起去吧！”
兩人再次一拍即合，吃完飯後便去玩了劇本殺，最後莊醫生甚至還約她看電影。
“最近有個電影挺火的。”莊柳嵐說著撇開視線，她紅著臉，緊張道，“叫《逼仄》，你聽說過嗎？”
“……”
鄭杳默住，她不僅聽說過，還看過。
想起那場讓人臉紅心跳的床戲，又想起自己為了不讓沈白宜看而捂住對方眼睛，把沈白宜整個腦袋都抱住，以至於沈白宜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的感覺。
鄭杳：！！！
她為什麽還在想！
“我們一起去看吧。”她鄭重道。
再看一遍，把之前和沈白宜一起去看的記憶通通覆蓋！
聞言，莊柳嵐眸光一閃：“這個影片講的是同□□情，雙女主，你不介意嗎？”
“這有什麽？”鄭杳不以為意，驀地想起什麽，她擡眸，“莊醫生應該也不介意吧？”
兩人四目相對。
氣氛驀地變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慢慢變得暧昧起來。
莊柳嵐率先打破這份安靜，她彎唇：“當然不介意，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推薦幾部類似題材的電影給你。”
莊柳嵐已經暗示得很明顯。
鄭杳垂眸，輕笑一聲：“行，我最近正好對這種題材的電影有點興趣。”
她接了莊柳嵐的試探，也把自己的態度擺在了莊柳嵐面前。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又心領神會地收回目光。
和莊柳嵐的看電影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要說排斥，那也t不至於，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喜歡和心動。
怎麽說呢，就好像是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看電影，即使兩個人的手不小心在拿爆米花的時候碰上，也沒能在她心裏勾起半分漣漪。
很顯然，她雖然對莊醫生挺有好感，但絕對不是能談戀愛的那種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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