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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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沈白宜看起來無害極了。
但林薇薇可不會再輕易相信,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當初在廁所被沈白宜掐著脖子的時候是怎樣的窒息感。
這不是只溫順的貓。
是虎，是狼，攻擊力極強, 一不留心就會被她咬下一塊肉下來。
她反而忌憚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見林薇薇的反應, 沈白宜眸色淡下來，她語氣輕輕：“你看, 我答應了你, 你也不敢和我在一起, 還提這些做什麽呢？”
說著, 她把手機收回來, 又擡眸看向林薇薇：“別惹我，我這個人很瘋, 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嗎？”
那模樣讓林薇薇心生退意，臉上的表情變換幾分，到底還是訕訕地落荒而逃。
她剛走, 鄭杳便從廁所出來。
沈白宜臉上瞬間多了幾抹笑, 她上前幾步：“姐姐。”
鄭杳臉上表情卻不太好看：“我剛剛好像看見你和那個女生一起說話。”
說著, 她認真看向沈白宜：“她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想和你談戀愛那個？”
聞言，沈白宜略有些意外，很快將情緒壓住，她點頭：“是她。”
沈白宜承認得幹脆, 讓鄭杳不得不多想：“不要和她玩。”
不僅僅是對方的外表讓她不喜, 更多的是她看見對方後的感覺，怎麽瞧, 對方都不像是好人，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
更別提還有高考前慫恿沈白宜談戀愛的事在。
“好。”沈白宜應得幹脆，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姐姐，我想去那裏玩。”
沈白宜很少有主動提起要什麽的時候，鄭杳看過去，那邊是電玩城，瞧著挺熱鬧。
“行啊。”她幹脆地應下來，又微微有些得意，“我夾娃娃很厲害。”
她只是隨口炫耀一句，但沈白宜似乎就記在了心裏，一過去就拉著她來到娃娃機前：“姐姐，我想要這個。”
是個嬌憨可愛的粉色小豬。
鄭杳勾起嘴角：“等著。”
兌換了些游戲幣，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只嬌憨小豬夾了出來。把小豬遞給沈白宜，她微擡下巴：“還有什麽想要的？”
但沈白宜的動作卻叫她猛地楞住。
她又被沈白宜抱住。
柔軟卻叫人不能忽視的身體撞入懷中，鄭杳呼吸下意識放輕，不等她回神，對方又開始往後退，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謝謝姐姐！”
鄭杳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有些明顯，後面的幾次夾娃娃都慘遭失敗，游戲幣花了大半，沈白宜懷裏仍舊只抱著一只粉嫩的嬌憨豬。
“姐姐。”看出姐姐的心不在焉，沈白宜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我已經有小豬了，我們去玩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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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鄭杳犟起來，有些惱，“我還真就不信了，必須把它夾起來。”
區區一個毛絨玩具，花了她那麽多游戲幣，她就不信她夾不起來。
她就跟較上勁似的，在夾娃娃機前屹然不動。
沈白宜輕輕嘆氣，只得乖巧地抱著粉豬站在一旁。
好在鄭杳最後還是把那個玩偶夾了起來，是只灰撲撲的狼，齜牙咧嘴，倒也有幾分可愛。
比起沈白宜懷裏的小豬，鄭杳手上那只大灰狼身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憤憤地給大灰狼幾拳，這才看向沈白宜：“你想玩什麽？”
她又兌換了一些游戲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把游戲幣通通塞給沈白宜，強裝鎮定：“去玩吧。”
她這個人，一旦犟上了，不達到目的就很難善罷甘休。
以往倒沒覺得有什麽，但現在，她和沈白宜兩個人之間，她是“大人”，但剛剛她硬要把大灰狼夾起來，顯然不是一個成熟大人該有的舉動。
“我不會玩那些東西。”沈白宜拉住她，“姐姐那麽厲害，姐姐教我，可以嗎？”
“行吧。”
鄭杳勉為其難地答應。
其他電玩她也會一些，但實際上不算熟絡，不過教一個新手應該也綽綽有餘。
但鄭杳沒想到，學習頂尖的沈白宜在電玩方面居然那麽不擅長。
完全就是個游戲黑洞，教到後面，鄭杳都有些忍不住，捏住沈白宜的肩膀晃：“你清醒一點！你又撞墻上了！”
沈白宜被她晃得頭暈又心虛，她也沒想到這麽難。
她對這些電子的東西很陌生。
剛要道歉，就見姐姐松開她，又自顧自開口：“算了，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
沈白宜呼吸變輕。
“這很正常。”冷靜下來的鄭杳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同齡朋友，她有些生疏地寬慰，“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在這方面也不是很熟，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姐姐，以後我會認真練習。”沈白宜卻說得認真，“等以後我上班掙了錢，再帶你過來玩，好嗎？”
沈白宜有志向是好事。
鄭杳毫不猶豫地點頭：“行，那我就等著你帶我來玩的那天了。”
應是應下來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管是沈白宜掙錢，還是沈白宜帶她來玩，對鄭杳來說都是比較遙遠的事。
眼看著游戲幣花完了，她起身：“還要玩嗎？”
沈白宜搖頭：“有點累了。”
鄭杳其實也有點累了，聞言便點頭：“那行，我們回去吧。”
聞言，沈白宜應一聲，餘光瞥見其他小情侶都在手牽手，她心頭一動，上前一步勾了勾姐姐的手指。
只是姐姐把手收得太快，仿若驚弓之鳥：“你幹什麽？”
沈白宜說得直白：“想和姐姐牽手。”
說到這兒，她臉上掛起一抹忐忑和小心：“可以嗎，姐姐？”
“你都多大了，牽什麽手？不能牽。”但鄭杳這次沒心軟，她鐵石心腸地拒絕，兩只手都擡起來放在胸前，抱住大灰狼，她面無表情道，“自己走自己的。”
“好吧。”
沈白宜臉上寫著失望，雖然今天她和姐姐已經有很多親密的舉動，但要是再牽手回去的話，她都能想象出姐姐滿臉通紅的害羞模樣。
想到這裏，她嘴角忍不住噙了些笑意。
低頭戳了戳粉嫩的小豬，她乖巧道：“那我和小豬牽手也是一樣的。”
這話鄭杳聽得一楞。
什麽叫和小豬牽手也是一樣的？
“什麽意思？你是把小豬當成我了？”她揚眉，拐彎抹角罵她是豬嗎？
沈白宜沒直面回答，只擡著頭無辜道：“小豬很可愛。”
說著，又把粉嫩的小豬舉起來親了親：“姐姐，我很喜歡哦。”
“……”
鄭杳撇開視線。
她握緊拳頭，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不是，沈白宜到底什麽意思啊？
是自己想多了嗎？
正擰巴的時候，沈白宜卻越過她走在了前面：“姐姐，我們趕快回去吧。”
是，是得趕緊回去了。
鄭杳沈默著跟上。
她很不對勁，或許應該好好睡一覺。
*
燥熱，潮濕。
像是漂浮在海裏，隨著波浪或起或伏，鄭杳努力往岸邊游，不料腳腕突然被東西纏住，她被勾帶著往下墜去，又猝不及防地落入滾燙的懷抱。
隨之而來的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陷入未知危險的忐忑。
她試圖掙脫，卻被越箍越緊，呼吸被掠奪，有異物塞入口中，強勢又霸道地在她口腔內攪動著。
在她試圖用舌頭把異物驅逐，卻反而被對方逗弄，將她的小舌夾帶著出去，像是脫離蚌殼的軟肉，沒幾秒就被吞吃入腹。
緊跟著畫面一轉，地點竟直接來到了床上。
是電影裏的畫面，只是主角成了她自己。
剝落的衣服，滾燙的呼吸，以及壓在身上的侵略感，讓她幾乎立刻就被驚醒。
房間黑暗又靜謐。
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鄭杳呼吸漸緩，她擡起胳膊擱在腦袋上，有些頭疼。
她似乎是太饑渴了。
春天都過去了，她怎麽還在做春夢呢？
找女朋友迫在眉睫。
*
翌日，鄭杳睡過了頭。
等起來的時候，沈白宜竟然已經去了飯店上班。
[沈白宜]：姐姐，我去上班啦，廚房有早餐，一定要記得吃哦(-з- )
看著那個親親的顏表情，鄭杳臉上一燙，啪的一下把手機蓋在桌上。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回事？
怎麽什麽都發？
冷靜了好半晌，她這才拿起手機回覆沈白宜：好，晚上我來接你。
她記得沈白宜是晚上七點下班。
等解決完早餐，睡躺在沙發擼貓的時候，鄭杳才突然意識到，這會兒沈白宜估摸著已經在飯店廚房打下手了。
腦海裏浮現出沈白宜忙上忙下，各種端盤子洗碗的畫面，鄭杳吸了口涼氣。
怎麽還會有種自己在壓榨沈白宜的歉疚感呢？沈白宜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養家，自己在家裏吹空調，喝冰飲，還躺著擼貓？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自己過分。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去飯店看看沈白宜的時候，莊醫生的消息正巧發了過來。
很巧，是約她出去吃飯。
鄭杳眸光流轉。
她往上翻了翻自己和莊醫生的聊天記錄，這才發現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和對方聊得似乎有些過於頻繁。
大多數是莊醫生主動找她。
要麽是聊些妹妹們的學習，要麽是聊兩小只，再要麽就是單純的和她分享一些生活小事。
之前她還覺得莊醫生是不是想跟她交朋友，現在腦袋開了光，倒是多想了一些。莊醫生該不會是喜歡同性，想跟她談戀愛吧？
但這事沒憑沒據，而且極有可能是自戀讓她產生的錯覺，所以還真不好說。
思來想去，她還是應了莊醫生的約，把人約在了飯店。
正好能順便去瞧瞧沈白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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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忌憚起來，往後退了一步。
見林薇薇的反應, 沈白宜眸色淡下來，她語氣輕輕：“你看, 我答應了你, 你也不敢和我在一起, 還提這些做什麽呢？”
說著, 她把手機收回來, 又擡眸看向林薇薇：“別惹我，我這個人很瘋, 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嗎？”
那模樣讓林薇薇心生退意，臉上的表情變換幾分，到底還是訕訕地落荒而逃。
她剛走, 鄭杳便從廁所出來。
沈白宜臉上瞬間多了幾抹笑, 她上前幾步：“姐姐。”
鄭杳臉上表情卻不太好看：“我剛剛好像看見你和那個女生一起說話。”
說著, 她認真看向沈白宜：“她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 想和你談戀愛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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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對方的外表讓她不喜, 更多的是她看見對方後的感覺，怎麽瞧, 對方都不像是好人，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
更別提還有高考前慫恿沈白宜談戀愛的事在。
“好。”沈白宜應得幹脆，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姐姐，我想去那裏玩。”
沈白宜很少有主動提起要什麽的時候，鄭杳看過去，那邊是電玩城，瞧著挺熱鬧。
“行啊。”她幹脆地應下來，又微微有些得意，“我夾娃娃很厲害。”
她只是隨口炫耀一句，但沈白宜似乎就記在了心裏，一過去就拉著她來到娃娃機前：“姐姐，我想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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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杳勾起嘴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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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白宜的動作卻叫她猛地楞住。
她又被沈白宜抱住。
柔軟卻叫人不能忽視的身體撞入懷中，鄭杳呼吸下意識放輕，不等她回神，對方又開始往後退，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謝謝姐姐！”
鄭杳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有些明顯，後面的幾次夾娃娃都慘遭失敗，游戲幣花了大半，沈白宜懷裏仍舊只抱著一只粉嫩的嬌憨豬。
“姐姐。”看出姐姐的心不在焉，沈白宜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我已經有小豬了，我們去玩其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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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鄭杳犟起來，有些惱，“我還真就不信了，必須把它夾起來。”
區區一個毛絨玩具，花了她那麽多游戲幣，她就不信她夾不起來。
她就跟較上勁似的，在夾娃娃機前屹然不動。
沈白宜輕輕嘆氣，只得乖巧地抱著粉豬站在一旁。
好在鄭杳最後還是把那個玩偶夾了起來，是只灰撲撲的狼，齜牙咧嘴，倒也有幾分可愛。
比起沈白宜懷裏的小豬，鄭杳手上那只大灰狼身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憤憤地給大灰狼幾拳，這才看向沈白宜：“你想玩什麽？”
她又兌換了一些游戲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把游戲幣通通塞給沈白宜，強裝鎮定：“去玩吧。”
她這個人，一旦犟上了，不達到目的就很難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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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玩那些東西。”沈白宜拉住她，“姐姐那麽厲害，姐姐教我，可以嗎？”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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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鄭杳沒想到，學習頂尖的沈白宜在電玩方面居然那麽不擅長。
完全就是個游戲黑洞，教到後面，鄭杳都有些忍不住，捏住沈白宜的肩膀晃：“你清醒一點！你又撞墻上了！”
沈白宜被她晃得頭暈又心虛，她也沒想到這麽難。
她對這些電子的東西很陌生。
剛要道歉，就見姐姐松開她，又自顧自開口：“算了，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東西。”
沈白宜呼吸變輕。
“這很正常。”冷靜下來的鄭杳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同齡朋友，她有些生疏地寬慰，“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我在這方面也不是很熟，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姐姐，以後我會認真練習。”沈白宜卻說得認真，“等以後我上班掙了錢，再帶你過來玩，好嗎？”
沈白宜有志向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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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沈白宜掙錢，還是沈白宜帶她來玩，對鄭杳來說都是比較遙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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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杳其實也有點累了，聞言便點頭：“那行，我們回去吧。”
聞言，沈白宜應一聲，餘光瞥見其他小情侶都在手牽手，她心頭一動，上前一步勾了勾姐姐的手指。
只是姐姐把手收得太快，仿若驚弓之鳥：“你幹什麽？”
沈白宜說得直白：“想和姐姐牽手。”
說到這兒，她臉上掛起一抹忐忑和小心：“可以嗎，姐姐？”
“你都多大了，牽什麽手？不能牽。”但鄭杳這次沒心軟，她鐵石心腸地拒絕，兩只手都擡起來放在胸前，抱住大灰狼，她面無表情道，“自己走自己的。”
“好吧。”
沈白宜臉上寫著失望，雖然今天她和姐姐已經有很多親密的舉動，但要是再牽手回去的話，她都能想象出姐姐滿臉通紅的害羞模樣。
想到這裏，她嘴角忍不住噙了些笑意。
低頭戳了戳粉嫩的小豬，她乖巧道：“那我和小豬牽手也是一樣的。”
這話鄭杳聽得一楞。
什麽叫和小豬牽手也是一樣的？
“什麽意思？你是把小豬當成我了？”她揚眉，拐彎抹角罵她是豬嗎？
沈白宜沒直面回答，只擡著頭無辜道：“小豬很可愛。”
說著，又把粉嫩的小豬舉起來親了親：“姐姐，我很喜歡哦。”
“……”
鄭杳撇開視線。
她握緊拳頭，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不是，沈白宜到底什麽意思啊？
是自己想多了嗎？
正擰巴的時候，沈白宜卻越過她走在了前面：“姐姐，我們趕快回去吧。”
是，是得趕緊回去了。
鄭杳沈默著跟上。
她很不對勁，或許應該好好睡一覺。
*
燥熱，潮濕。
像是漂浮在海裏，隨著波浪或起或伏，鄭杳努力往岸邊游，不料腳腕突然被東西纏住，她被勾帶著往下墜去，又猝不及防地落入滾燙的懷抱。
隨之而來的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陷入未知危險的忐忑。
她試圖掙脫，卻被越箍越緊，呼吸被掠奪，有異物塞入口中，強勢又霸道地在她口腔內攪動著。
在她試圖用舌頭把異物驅逐，卻反而被對方逗弄，將她的小舌夾帶著出去，像是脫離蚌殼的軟肉，沒幾秒就被吞吃入腹。
緊跟著畫面一轉，地點竟直接來到了床上。
是電影裏的畫面，只是主角成了她自己。
剝落的衣服，滾燙的呼吸，以及壓在身上的侵略感，讓她幾乎立刻就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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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鄭杳呼吸漸緩，她擡起胳膊擱在腦袋上，有些頭疼。
她似乎是太饑渴了。
春天都過去了，她怎麽還在做春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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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鄭杳睡過了頭。
等起來的時候，沈白宜竟然已經去了飯店上班。
[沈白宜]：姐姐，我去上班啦，廚房有早餐，一定要記得吃哦(-з- )
看著那個親親的顏表情，鄭杳臉上一燙，啪的一下把手機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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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什麽都發？
冷靜了好半晌，她這才拿起手機回覆沈白宜：好，晚上我來接你。
她記得沈白宜是晚上七點下班。
等解決完早餐，睡躺在沙發擼貓的時候，鄭杳才突然意識到，這會兒沈白宜估摸著已經在飯店廚房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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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會有種自己在壓榨沈白宜的歉疚感呢？沈白宜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養家，自己在家裏吹空調，喝冰飲，還躺著擼貓？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自己過分。
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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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是莊醫生主動找她。
要麽是聊些妹妹們的學習，要麽是聊兩小只，再要麽就是單純的和她分享一些生活小事。
之前她還覺得莊醫生是不是想跟她交朋友，現在腦袋開了光，倒是多想了一些。莊醫生該不會是喜歡同性，想跟她談戀愛吧？
但這事沒憑沒據，而且極有可能是自戀讓她產生的錯覺，所以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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