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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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高考對於沈白宜來說, 和平時的考試區別不大。她不算緊張，只是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每一道題。
姐姐也的確沒有穿旗袍，雖然覺得失望, 但沈白宜也沒有繼續糾纏。
畢竟就算姐姐不穿旗袍，她也會很喜歡很喜歡姐姐。
姐姐穿什麽都好看。
考完最後一場, 外面飄著下雨，出了考場的學生都跟瘋了似的在雨中歡叫著, 甚至還有膽子大些的情侶, 考完以後直接在雨中擁吻。
沈白宜快步往外面走去。
她知道, 姐姐在外面等她。
一想到這裏, 她就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 好讓她盡快趕到外面，不讓姐姐久等。
急匆匆沖出學校, 她一眼就看見了t外面的姐姐, 她怔住。
姐姐今天很漂亮。
她整個人都看呆了。
一直到有人把話筒遞到她面前，滿臉興奮地采訪她：“同學，作為第一個出考場的考生, 你有什麽話想和大家說的嗎？”
沈白宜下意識要把東西推開, 驀地見姐姐看過來, 動作又瞬間僵住, 她的臉不自覺地漲紅，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加油。”
敷衍地說完這兩個字，她趕緊跑向姐姐。
“姐姐，我考完了！”說著, 沈白宜的目光落在姐姐身上, 有些羞赧，“謝謝姐姐為了我穿旗袍, 姐姐好美。”
“誰說我是為了你穿的？”鄭杳板著臉，絕不承認這件事，“這是別人送我的，放著也是放著，就隨便穿穿。”
“隨便穿穿也很好看。”沈白宜沒有揭穿姐姐，她忍不住上前抱住姐姐，埋在對方香噴噴的懷裏，她又認真重覆，“真的很漂亮。”
她今天穿的是淡綠色旗袍，袖子兩邊還有漂亮的白流蘇，穿上這一身，整個人都溫柔不少。
沈白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鼓鼓當當的胸前，臉微微臊紅。
一低頭，又看見姐姐的腿側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腿，沈白宜臉色瞬間一變，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那兒，試圖把那一片白膩擋住。
“你幹什麽？”鄭杳有些莫名。
沈白宜不大高興道：“這條裙子開叉好高。”
把姐姐漂亮的大長腿都露出來了。
“開叉高還不好嗎？”鄭杳揚眉，“不是說開叉越高，考得越高嗎？”
沈白宜一楞，旋即眨眨眼：“可姐姐不是說穿旗袍不是為了我嗎？”
鄭杳僵住。
在她惱羞成怒之前，沈白宜又及時道：“是我說錯話了，姐姐別生氣。”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攏進姐姐臂彎處，笑瞇瞇道：“好渴呀，姐姐帶水了嗎？”
很明顯的轉移話題。
如果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尷尬的還是自己，所以鄭杳立即順著臺階下來：“帶了。”
帶著沈白宜一塊上了車，她把準備好的牛奶遞給沈白宜。
“感覺怎麽樣？”忍不住問。
前幾天鄭杳都沒敢問，生怕給沈白宜壓力，現在考完了，見沈白宜也不像是考砸了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一句。
“還行。”沈白宜老老實實道，“和平時差不多。”
和平時差不多的話，那A大是沒什麽問題了。
鄭杳眉宇間多了幾分笑意：“行，那接下來好好休息，安心等成績。”
說著，她輸入導航：“待會帶你去吃大餐。”
剛要開車走，驀地見一個女孩正冒著雨跑著，瞧著還挺眼熟。
“那是你同學吧？”
鄭杳示意沈白宜。
沈白宜往外邊看去，看見淋著雨的祝小福，微微一怔，她點頭：“是祝小福。”
鄭杳便沒猶豫，開著車過去。
沈白宜搖下車窗，沖著祝小福喊了一句。
祝小福停下腳步，看見沈白宜以後眼睛瞬間一亮：“白宜！”
最後渾身濕噠噠的祝小福坐在後車座，不等沈白宜和鄭杳主動問，她就已經叭叭叭地往外說道：“我太慘了！我爸媽半路被一個老太太碰瓷了，現在被老太太纏著，不能來接我，讓我自己回去呢。”
“碰瓷？”沈白宜一怔。
這個詞有些耳熟，她下意識看了眼姐姐。
“是呀。”祝小福滿臉無奈，“她騎著三輪車，好端端的突然轉彎，正好撞我爸車上，車都撞得凹陷了，我爸還沒說什麽呢，她自己往地上一滾，這兒疼那兒疼的，硬說是我爸撞的，要我爸負責。”
“現在是怎麽處理？報警了嗎？”鄭杳問。
“報了。”祝小福耷拉下眉眼，“反正我爸媽暫時走不了，那老太太在醫院做檢查呢，我估摸著是想揪著我爸給自己免費做一套全身體檢。”
“真是壞人都變老了。”越說越生氣，祝小福揮了揮小拳頭，“這樣碰瓷別人好意思嗎？利用別人的善心來做壞事，臉皮真厚！”
沈白宜抿緊唇，臉色有些蒼白。
她偷偷瞥了眼姐姐，姐姐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在安慰：“沒事，報了警，有監控，總不能還被訛上。”
“誰知道呢！”祝小福還在憤憤，“那老太太死皮賴臉的，恐怕警察都拿她沒辦法！”
沈白宜垂眸。
在姐姐眼裏，自己是不是也和這個老太太一樣，死皮賴臉地纏著她？
她突然記起來，自己高考結束了，姐姐是不是也要趕她走了？
當初是說好了的，自己高考完就離開姐姐家。
要是自己還賴在姐姐家，那是不是就真的臉皮太厚了？怎麽能利用姐姐的善心越來越過分呢？
祝小福身上濕了，沈白宜因為沒帶傘，身上也有些濕，鄭杳索性先送祝小福回家，再帶著沈白宜回去換衣服。
等吃完飯回家，鄭杳才發現沈白宜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怎麽了？”她決定關心一下。
“姐姐討厭我嗎？”沈白宜停下腳步，她靜靜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姐姐，一顆心慢慢提了起來。
高考前，姐姐是她代理監護人，但高考後，她就不是個高中生了，而是完全可以自立的大學生。
“怎麽會這樣想？”
鄭杳有些莫名，不由得反思，她最近說話語氣太重了麽？怎麽會讓沈白宜這樣想？
“我和祝小福說的那個老太太一樣。”沈白宜說著垂眸，“我也是死皮賴臉賴上姐姐的，我在碰瓷姐姐，是在利用姐姐的善心做壞事。”
“……”
鄭杳默住。
在三個月前，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你和那個老太太不一樣。”沈默半晌，鄭杳輕輕嘆息，“祝小福討厭那個老太太，但你不一樣，我喜歡你。”
沈白宜楞住。
“我喜歡你，所以縱容你賴上我。”鄭杳得出最後結論，“懂了嗎？”
沈白宜的臉已經紅成煮熟的蝦，她倉促地低下頭，沒敢和姐姐對視，只輕輕道：“懂了。”
心裏是無法抑制的喜悅與激動。
雖然她一直都說姐姐疼她，姐姐喜歡她，可這是姐姐頭一回自己承認喜歡她呢。
她的欣喜若狂幾乎掩飾不住，臉上全是笑，一下子就把剛剛的陰郁驅散得幹幹凈凈。
鄭杳心覺好笑，好笑之餘又有些心疼，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
她若有所思。
*
沈白宜的確心思敏感。
盡管得到了鄭杳那句喜歡，但她還是沒有太大的安全感，所以高考一結束，她就開始了之前的計劃。
她要抓住姐姐的胃，讓姐姐離不開她。
於是一連好幾天，她都在家忙活各種菜式，讓姐姐早中晚三餐都吃她親手準備的食物。
就這麽過了幾天，班級組織了畢業聚餐，沈白宜不得不去外面吃飯。
她有些不情願。
她和班裏的同學根本不熟，也就跟莊楊熟悉一些，她不想丟下姐姐，去和一堆不熟的人吃飯。
沈白宜輕聲嘆：“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鄭杳義正辭嚴，“小白白，你得合群。”
說著，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這次去，你再加幾個班裏同學的□□好友，還有你們的班群也進一下。”
之前她沒有給沈白宜買手機，是怕影響學習，高考結束以後，她立馬就給沈白宜買了一個。
可惜，沈白宜的手機通訊錄幹凈得跟白紙似的，連班級聚餐這個消息，還是班主任聯系她，她才知道。
而且她們原來還有班群。
據說沈白宜剛轉學過去的時候，班主任就有寫在黑板上，讓沈白宜有了自己的賬號以後加一下。
但沈白宜從來沒和她提過。
也沒見她加群。
一整個□□賬號幹幹凈凈，只加了她一個好友，就連和沈白宜玩得好的祝小福都沒加。
這怎麽行？
要想在這個社會安穩生活，還是得有朋友的陪伴。
太孤僻可不好。
把烤箱裏的小餅幹拿出來，她一邊打包一邊道：“晚上記得把餅幹送給祝小福和莊楊，感謝她們這段時間的照顧，跟她們說，以後也要常聯系，聽見沒有？”
沈白宜心不甘情不願：“哦。”
態度極其消極。
見她模樣，鄭杳忍不住上手捏住她的臉，輕輕往外扯了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嘴那麽甜，怎麽在外人面前就跟個悶葫蘆似的？”
“她們是她們，姐姐是姐姐。”
沈白宜理直氣壯。
滿臉的熱忱和喜愛幾乎不加掩飾。
鄭杳微怔，手上的力度慢慢松懈。但沈白宜並沒有挪走，而是握住她的手，將臉放在她手心，側著頭看她，說得委屈巴巴的：“我只想和姐姐玩。”
說著，她試探著親了親鄭杳的手背，小心問t：“姐姐喜歡和我玩嗎？”
她的動作來得突然，鄭杳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沈白宜親了一下。
雖然只是親手背。
怪異感讓她下意識想抽回手，但她又記起自己當初親了一次沈白宜額頭的事。
那次是自己一個激動沒忍住，或許是那次給沈白宜發出了可以親吻的信號，以至於現在，對方也能自然而然地親在她的手背。
有來有往，先開頭的又是她自己。
而且沈白宜還是個心思敏感的人。
鄭杳強壓下那股怪異感，點頭：“當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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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的確沒有穿旗袍，雖然覺得失望, 但沈白宜也沒有繼續糾纏。
畢竟就算姐姐不穿旗袍，她也會很喜歡很喜歡姐姐。
姐姐穿什麽都好看。
考完最後一場, 外面飄著下雨，出了考場的學生都跟瘋了似的在雨中歡叫著, 甚至還有膽子大些的情侶, 考完以後直接在雨中擁吻。
沈白宜快步往外面走去。
她知道, 姐姐在外面等她。
一想到這裏, 她就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 好讓她盡快趕到外面，不讓姐姐久等。
急匆匆沖出學校, 她一眼就看見了t外面的姐姐, 她怔住。
姐姐今天很漂亮。
她整個人都看呆了。
一直到有人把話筒遞到她面前，滿臉興奮地采訪她：“同學，作為第一個出考場的考生, 你有什麽話想和大家說的嗎？”
沈白宜下意識要把東西推開, 驀地見姐姐看過來, 動作又瞬間僵住, 她的臉不自覺地漲紅，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加油。”
敷衍地說完這兩個字，她趕緊跑向姐姐。
“姐姐，我考完了！”說著, 沈白宜的目光落在姐姐身上, 有些羞赧，“謝謝姐姐為了我穿旗袍, 姐姐好美。”
“誰說我是為了你穿的？”鄭杳板著臉，絕不承認這件事，“這是別人送我的，放著也是放著，就隨便穿穿。”
“隨便穿穿也很好看。”沈白宜沒有揭穿姐姐，她忍不住上前抱住姐姐，埋在對方香噴噴的懷裏，她又認真重覆，“真的很漂亮。”
她今天穿的是淡綠色旗袍，袖子兩邊還有漂亮的白流蘇，穿上這一身，整個人都溫柔不少。
沈白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鼓鼓當當的胸前，臉微微臊紅。
一低頭，又看見姐姐的腿側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腿，沈白宜臉色瞬間一變，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那兒，試圖把那一片白膩擋住。
“你幹什麽？”鄭杳有些莫名。
沈白宜不大高興道：“這條裙子開叉好高。”
把姐姐漂亮的大長腿都露出來了。
“開叉高還不好嗎？”鄭杳揚眉，“不是說開叉越高，考得越高嗎？”
沈白宜一楞，旋即眨眨眼：“可姐姐不是說穿旗袍不是為了我嗎？”
鄭杳僵住。
在她惱羞成怒之前，沈白宜又及時道：“是我說錯話了，姐姐別生氣。”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攏進姐姐臂彎處，笑瞇瞇道：“好渴呀，姐姐帶水了嗎？”
很明顯的轉移話題。
如果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尷尬的還是自己，所以鄭杳立即順著臺階下來：“帶了。”
帶著沈白宜一塊上了車，她把準備好的牛奶遞給沈白宜。
“感覺怎麽樣？”忍不住問。
前幾天鄭杳都沒敢問，生怕給沈白宜壓力，現在考完了，見沈白宜也不像是考砸了的樣子，便忍不住問一句。
“還行。”沈白宜老老實實道，“和平時差不多。”
和平時差不多的話，那A大是沒什麽問題了。
鄭杳眉宇間多了幾分笑意：“行，那接下來好好休息，安心等成績。”
說著，她輸入導航：“待會帶你去吃大餐。”
剛要開車走，驀地見一個女孩正冒著雨跑著，瞧著還挺眼熟。
“那是你同學吧？”
鄭杳示意沈白宜。
沈白宜往外邊看去，看見淋著雨的祝小福，微微一怔，她點頭：“是祝小福。”
鄭杳便沒猶豫，開著車過去。
沈白宜搖下車窗，沖著祝小福喊了一句。
祝小福停下腳步，看見沈白宜以後眼睛瞬間一亮：“白宜！”
最後渾身濕噠噠的祝小福坐在後車座，不等沈白宜和鄭杳主動問，她就已經叭叭叭地往外說道：“我太慘了！我爸媽半路被一個老太太碰瓷了，現在被老太太纏著，不能來接我，讓我自己回去呢。”
“碰瓷？”沈白宜一怔。
這個詞有些耳熟，她下意識看了眼姐姐。
“是呀。”祝小福滿臉無奈，“她騎著三輪車，好端端的突然轉彎，正好撞我爸車上，車都撞得凹陷了，我爸還沒說什麽呢，她自己往地上一滾，這兒疼那兒疼的，硬說是我爸撞的，要我爸負責。”
“現在是怎麽處理？報警了嗎？”鄭杳問。
“報了。”祝小福耷拉下眉眼，“反正我爸媽暫時走不了，那老太太在醫院做檢查呢，我估摸著是想揪著我爸給自己免費做一套全身體檢。”
“真是壞人都變老了。”越說越生氣，祝小福揮了揮小拳頭，“這樣碰瓷別人好意思嗎？利用別人的善心來做壞事，臉皮真厚！”
沈白宜抿緊唇，臉色有些蒼白。
她偷偷瞥了眼姐姐，姐姐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只是在安慰：“沒事，報了警，有監控，總不能還被訛上。”
“誰知道呢！”祝小福還在憤憤，“那老太太死皮賴臉的，恐怕警察都拿她沒辦法！”
沈白宜垂眸。
在姐姐眼裏，自己是不是也和這個老太太一樣，死皮賴臉地纏著她？
她突然記起來，自己高考結束了，姐姐是不是也要趕她走了？
當初是說好了的，自己高考完就離開姐姐家。
要是自己還賴在姐姐家，那是不是就真的臉皮太厚了？怎麽能利用姐姐的善心越來越過分呢？
祝小福身上濕了，沈白宜因為沒帶傘，身上也有些濕，鄭杳索性先送祝小福回家，再帶著沈白宜回去換衣服。
等吃完飯回家，鄭杳才發現沈白宜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怎麽了？”她決定關心一下。
“姐姐討厭我嗎？”沈白宜停下腳步，她靜靜看著站在自己前面的姐姐，一顆心慢慢提了起來。
高考前，姐姐是她代理監護人，但高考後，她就不是個高中生了，而是完全可以自立的大學生。
“怎麽會這樣想？”
鄭杳有些莫名，不由得反思，她最近說話語氣太重了麽？怎麽會讓沈白宜這樣想？
“我和祝小福說的那個老太太一樣。”沈白宜說著垂眸，“我也是死皮賴臉賴上姐姐的，我在碰瓷姐姐，是在利用姐姐的善心做壞事。”
“……”
鄭杳默住。
在三個月前，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你和那個老太太不一樣。”沈默半晌，鄭杳輕輕嘆息，“祝小福討厭那個老太太，但你不一樣，我喜歡你。”
沈白宜楞住。
“我喜歡你，所以縱容你賴上我。”鄭杳得出最後結論，“懂了嗎？”
沈白宜的臉已經紅成煮熟的蝦，她倉促地低下頭，沒敢和姐姐對視，只輕輕道：“懂了。”
心裏是無法抑制的喜悅與激動。
雖然她一直都說姐姐疼她，姐姐喜歡她，可這是姐姐頭一回自己承認喜歡她呢。
她的欣喜若狂幾乎掩飾不住，臉上全是笑，一下子就把剛剛的陰郁驅散得幹幹凈凈。
鄭杳心覺好笑，好笑之餘又有些心疼，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
她若有所思。
*
沈白宜的確心思敏感。
盡管得到了鄭杳那句喜歡，但她還是沒有太大的安全感，所以高考一結束，她就開始了之前的計劃。
她要抓住姐姐的胃，讓姐姐離不開她。
於是一連好幾天，她都在家忙活各種菜式，讓姐姐早中晚三餐都吃她親手準備的食物。
就這麽過了幾天，班級組織了畢業聚餐，沈白宜不得不去外面吃飯。
她有些不情願。
她和班裏的同學根本不熟，也就跟莊楊熟悉一些，她不想丟下姐姐，去和一堆不熟的人吃飯。
沈白宜輕聲嘆：“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鄭杳義正辭嚴，“小白白，你得合群。”
說著，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這次去，你再加幾個班裏同學的□□好友，還有你們的班群也進一下。”
之前她沒有給沈白宜買手機，是怕影響學習，高考結束以後，她立馬就給沈白宜買了一個。
可惜，沈白宜的手機通訊錄幹凈得跟白紙似的，連班級聚餐這個消息，還是班主任聯系她，她才知道。
而且她們原來還有班群。
據說沈白宜剛轉學過去的時候，班主任就有寫在黑板上，讓沈白宜有了自己的賬號以後加一下。
但沈白宜從來沒和她提過。
也沒見她加群。
一整個□□賬號幹幹凈凈，只加了她一個好友，就連和沈白宜玩得好的祝小福都沒加。
這怎麽行？
要想在這個社會安穩生活，還是得有朋友的陪伴。
太孤僻可不好。
把烤箱裏的小餅幹拿出來，她一邊打包一邊道：“晚上記得把餅幹送給祝小福和莊楊，感謝她們這段時間的照顧，跟她們說，以後也要常聯系，聽見沒有？”
沈白宜心不甘情不願：“哦。”
態度極其消極。
見她模樣，鄭杳忍不住上手捏住她的臉，輕輕往外扯了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嘴那麽甜，怎麽在外人面前就跟個悶葫蘆似的？”
“她們是她們，姐姐是姐姐。”
沈白宜理直氣壯。
滿臉的熱忱和喜愛幾乎不加掩飾。
鄭杳微怔，手上的力度慢慢松懈。但沈白宜並沒有挪走，而是握住她的手，將臉放在她手心，側著頭看她，說得委屈巴巴的：“我只想和姐姐玩。”
說著，她試探著親了親鄭杳的手背，小心問t：“姐姐喜歡和我玩嗎？”
她的動作來得突然，鄭杳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沈白宜親了一下。
雖然只是親手背。
怪異感讓她下意識想抽回手，但她又記起自己當初親了一次沈白宜額頭的事。
那次是自己一個激動沒忍住，或許是那次給沈白宜發出了可以親吻的信號，以至於現在，對方也能自然而然地親在她的手背。
有來有往，先開頭的又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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