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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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一
季澤經歷了昨夜被黑衣人偷襲的事後, 心中總是不安。
他沒有留後手，所以出了這種事只能被人捏在手裏，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思及此，他決定要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他也沒將希望寄托在系統身上, 畢竟再來那樣一條可以避災的銀魂魚可是需要一千萬貢獻點的。
他既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有當初的運氣，也沒有足夠的貢獻點, 所以沒必要奢望能再有一條銀魂魚。
更何況，季澤一直堅信,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萬一哪日系統出故障, 那他豈不是會很絕望？
他前兩天提出的弩、弩炮、弩兵三項已經被皇上列為絕密，在其還未批量制出，以及弩兵未試煉完畢之前是不得顯露於外人面前的。
不能用弩, 否則就是明晃晃的抗旨了, 因此他需要重新考慮, 究竟怎麽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家人。
書房中，季澤兩只手肘撐在書桌上, 在燭光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思索後，做下了決定，他喚出系統，“統統, 給我找幾本書, 關於槍_支發展史一類的就行。”他想看看，現在這時代的條件, 最好能做出一把什麽類型的熱兵器。
“好的，宿主。”這次系統沒再耍寶，它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著日後再發生這種有陌生人半夜到來的情形，它一定會提前示警。
系統一共列出了不少資料，《從火銃到步_槍的發展史》、《熱兵器時代的開端》、《冶金技術》、《粒狀火藥的起點》、《熱兵器機械結構》等等。
挑挑揀揀一番，季澤用三千貢獻點直接將對他有用的部分兌換出來，他打算自己造一把熱兵器出來。
燧發槍便是他此次的目的，這東西相比弓弩，它強就強在能夠破甲，燧發槍對於重甲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燭光搖曳，季澤在書房中看了一晚上書，看完又將其放回了系統空間，直到快要到上值時間時方才小心翼翼回到房間休息。
言星遙睡眼惺忪，感覺到旁邊有人輕輕躺下來，便靠過去抱著他，“夫君，快快休息一會吧。”
季澤擡手將嬌妻往自己這邊攬了攬，聲音輕柔，“好，這就睡了。”
……
次日一早，季澤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直接去翰林院上班，下值之後，就立馬回到書房裏關起門來一個人看書鉆研。
這次的刺殺事件他沒有向永旭帝上奏，告狀有什麽用呢？刺客不肯招供，他們家也沒有任何證據。
“你去外面將這些材料買回來。”院中，季澤喚來小木道，“記住，路上略微避著人些。”
他買的都是邊角料，也不會引起別人太大的註意。
“好的，公子。”小木不清楚買這些東西有什麽作用，他沒問，掉頭就出去了。
一個晚上加一天的時間，季澤已經畫好了燧發槍的圖紙，也明白了它的工作原理。現在的情況就是能做，但需要時間，銀子，以這裏的工匠水平，沒有一兩個月恐怕做不出來一把，畢竟需要工匠有很高的機械水平，同時還要對材料進行熱處理。
他原本是要直接從系統商城兌換一把出來的，但因為樣式太老舊了，如此不先進的熱兵器，系統商城裏還真沒有……
倒是一些他需要的精巧的金屬結構，商城裏有，季澤想都沒想，直接兌換，能節約大把時間。
等小木將剩下的東西買回來，他只要將其部件安裝好，再配備上火藥就行。火藥他也不用擔心，系統給的書就在那裏，照抄都行。
如此，又過去了三天，季澤已經在書房一個人待了五日了。
看著手裏的燧發槍，季澤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也不是不知道新政一出，他傷害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自己是首當其沖。那些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出了事，牽連也是甚廣。
這次僥幸躲過去，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防著些總歸沒有壞處。
其實，季澤最擔心的還不是這，畢竟他們人在京城，想要下手還不得仔細掂量掂量。可大把銀子扔下去，炮灰又那麽多，還是有人願意做這種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事情的。
想到這些，這幾天他專門叮囑了他爹娘和遙遙要小心些，少出門，尤其是出門時一定要將小木帶在身邊。
雖然李氏和季大根也很奇怪為什麽兒子會這樣吩咐，但他們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兒子這麽說t，他們照做就是了，想必讓他們這樣做定然是有他的緣由。
季澤見父母這樣，多少也放心了些。
他不是不想告訴他們，但是實在怕他們整日裏擔驚受怕，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又擔心自己做的這些事太過於出頭，然後出事。畢竟，他們就他這麽一個寶貝兒子，還是老季家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考上了狀元的人。
若是出了意外，李氏與季大根怕是得傷心得肝腸寸斷。
……
天氣熱得要命，沒有一絲風，好在卯時前季澤便已到了午門外。若是在午後，人便是像在火爐上烤著一樣。
今日本是朝會的日子，皇上召集京內所有官員都要上朝，包括五品以下，似乎近日有什麽大事發生。
但由於季澤最近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研究熱兵器，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麽都不知曉。
等候的時間裏，午門外陸陸續續到了不少官員。
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回頭發現季澤也在，眼神若有所思。
“你們聽說了沒？最近都在傳鎮國公府世子喜歡探案其實是為了掩飾他猥褻屍體的癖好……”有個小官小心看了眼背對著眾人的順天府尹陳煥，小聲道。
“真的假的？這種話你也信，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有人掏了掏耳朵，嘴裏雖不信，但面上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騙你作甚？京城內大家都這麽說，又不是本官一人所言！要我說陳大人也是個狠人啊，居然有這種愛好，看來人還是不可貌相吶！”
“就是可惜了英明神武的鎮國公，名聲就這樣被世子給毀了……”
“呵，這事本官也聽說了，想不到被百姓稱作青天大老爺的陳大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老夫待會定要向皇上參他一本！”
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順著風飄進了對方的耳朵，陳煥聽聞此言，轉過頭狠狠瞪了說小話的官員們一眼，怒不可遏道：“諸位大人小心禍從口出，你們在午門前造謠生事，是想被雄鷹衛抓起來打板子麽？”
他臉色因氣血上湧，變得通紅無比，繼續斥道：“若有本事便拿出證據來，到大理寺去狀告本官！”
也不知最近究竟是怎麽回事，惹到了哪位官員，城內謠言四起，害得他被父親大人用家法好一頓打！若是讓他知曉，誰在背後搞鬼，有他好果子吃！
見陳煥轉頭回懟，位低的官員紛紛裝作無事發生，唯有一老頭氣呼呼反駁，“哼，無風不起浪，是不是事實自有皇上定奪。”
陳煥氣急，“你……”
簡直不可理喻！他不願與其辯駁，轉身拂袖而去。
季澤看了這一場戲，眼裏閃過一抹思索，就在這時，身邊又有人說話了。
“本官倒是聽聞了更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城內百姓皆在傳一秘辛，說，說是宋將軍卸甲歸田後為恢覆昔日英勇，日日宿在小寡婦家要喝那那個……唉，本官實在羞於說出口啊！”
“你這算什麽？我還聽聞崔鴻文崔編修與黃首輔家的公子黃茂予常常在寺廟後山私會，有前去上香的人親眼所見，二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呢……”
“還有，還有，承恩伯的繼室夫人欲求不滿，竟然尋狗……”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隨著上朝的時間臨近最後一刻，午門外，頭一次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直到時間一到，大家才依好順序，魚貫而入。
……
金鑾大殿。
“有本奏來，無本退朝。”永旭帝看著下面的臣子道。
“皇上，臣有本啟奏！”鎮國公陳序孟上前一步拱手。
“臣亦有本啟奏！”首輔黃忠言，禮部左侍郎崔望，宋小將軍宋行等人同時開口道。
永旭帝挑眉，今兒個倒是熱鬧。外面的傳聞他也聽了些，初聞時，免不得失態噴出了一口茶水，連著這幾日因監察制度改革引發一系列大小問題的心情，也變得有些微妙。正逢變革時期，雖後續問題層出不窮，但仍是取得了不小的成果，為防意外，已經連續召開了好幾次大朝會。
他開口問道，“鎮國公有何事啟奏？”
“皇上，您可要給老臣做主啊！如今京城內外謠言四起，誣陷我兒，我兒……”鎮國公聽聞皇上問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跪在大殿上磕頭大哭起來，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只得轉了個話鋒，“煥兒身為順天府尹，上任以來，兢兢業業，雞鳴起，三更睡，不知斷了多少冤假錯案，怎能如此被潑臟水！這要是老百姓信了這謠言，我們國公府的臉往哪擱啊！老臣求皇上做主！”
陳煥站在隊伍中，對他父親的這一番哭訴，額頭突突的跳，頭越埋越低，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他已經無顏見人了。
永旭帝忍住笑，輕咳了下嗓子，安撫鎮國公，“愛卿莫急，待雄鷹衛查明真相，朕一定為你與陳府尹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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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澤經歷了昨夜被黑衣人偷襲的事後, 心中總是不安。
他沒有留後手，所以出了這種事只能被人捏在手裏，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思及此，他決定要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他也沒將希望寄托在系統身上, 畢竟再來那樣一條可以避災的銀魂魚可是需要一千萬貢獻點的。
他既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有當初的運氣，也沒有足夠的貢獻點, 所以沒必要奢望能再有一條銀魂魚。
更何況，季澤一直堅信,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萬一哪日系統出故障, 那他豈不是會很絕望？
他前兩天提出的弩、弩炮、弩兵三項已經被皇上列為絕密，在其還未批量制出，以及弩兵未試煉完畢之前是不得顯露於外人面前的。
不能用弩, 否則就是明晃晃的抗旨了, 因此他需要重新考慮, 究竟怎麽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和家人。
書房中，季澤兩只手肘撐在書桌上, 在燭光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思索後，做下了決定，他喚出系統，“統統, 給我找幾本書, 關於槍_支發展史一類的就行。”他想看看，現在這時代的條件, 最好能做出一把什麽類型的熱兵器。
“好的，宿主。”這次系統沒再耍寶，它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想著日後再發生這種有陌生人半夜到來的情形，它一定會提前示警。
系統一共列出了不少資料，《從火銃到步_槍的發展史》、《熱兵器時代的開端》、《冶金技術》、《粒狀火藥的起點》、《熱兵器機械結構》等等。
挑挑揀揀一番，季澤用三千貢獻點直接將對他有用的部分兌換出來，他打算自己造一把熱兵器出來。
燧發槍便是他此次的目的，這東西相比弓弩，它強就強在能夠破甲，燧發槍對於重甲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燭光搖曳，季澤在書房中看了一晚上書，看完又將其放回了系統空間，直到快要到上值時間時方才小心翼翼回到房間休息。
言星遙睡眼惺忪，感覺到旁邊有人輕輕躺下來，便靠過去抱著他，“夫君，快快休息一會吧。”
季澤擡手將嬌妻往自己這邊攬了攬，聲音輕柔，“好，這就睡了。”
……
次日一早，季澤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直接去翰林院上班，下值之後，就立馬回到書房裏關起門來一個人看書鉆研。
這次的刺殺事件他沒有向永旭帝上奏，告狀有什麽用呢？刺客不肯招供，他們家也沒有任何證據。
“你去外面將這些材料買回來。”院中，季澤喚來小木道，“記住，路上略微避著人些。”
他買的都是邊角料，也不會引起別人太大的註意。
“好的，公子。”小木不清楚買這些東西有什麽作用，他沒問，掉頭就出去了。
一個晚上加一天的時間，季澤已經畫好了燧發槍的圖紙，也明白了它的工作原理。現在的情況就是能做，但需要時間，銀子，以這裏的工匠水平，沒有一兩個月恐怕做不出來一把，畢竟需要工匠有很高的機械水平，同時還要對材料進行熱處理。
他原本是要直接從系統商城兌換一把出來的，但因為樣式太老舊了，如此不先進的熱兵器，系統商城裏還真沒有……
倒是一些他需要的精巧的金屬結構，商城裏有，季澤想都沒想，直接兌換，能節約大把時間。
等小木將剩下的東西買回來，他只要將其部件安裝好，再配備上火藥就行。火藥他也不用擔心，系統給的書就在那裏，照抄都行。
如此，又過去了三天，季澤已經在書房一個人待了五日了。
看著手裏的燧發槍，季澤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也不是不知道新政一出，他傷害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自己是首當其沖。那些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出了事，牽連也是甚廣。
這次僥幸躲過去，他們肯定還會有下一次，防著些總歸沒有壞處。
其實，季澤最擔心的還不是這，畢竟他們人在京城，想要下手還不得仔細掂量掂量。可大把銀子扔下去，炮灰又那麽多，還是有人願意做這種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事情的。
想到這些，這幾天他專門叮囑了他爹娘和遙遙要小心些，少出門，尤其是出門時一定要將小木帶在身邊。
雖然李氏和季大根也很奇怪為什麽兒子會這樣吩咐，但他們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兒子這麽說t，他們照做就是了，想必讓他們這樣做定然是有他的緣由。
季澤見父母這樣，多少也放心了些。
他不是不想告訴他們，但是實在怕他們整日裏擔驚受怕，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又擔心自己做的這些事太過於出頭，然後出事。畢竟，他們就他這麽一個寶貝兒子，還是老季家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考上了狀元的人。
若是出了意外，李氏與季大根怕是得傷心得肝腸寸斷。
……
天氣熱得要命，沒有一絲風，好在卯時前季澤便已到了午門外。若是在午後，人便是像在火爐上烤著一樣。
今日本是朝會的日子，皇上召集京內所有官員都要上朝，包括五品以下，似乎近日有什麽大事發生。
但由於季澤最近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研究熱兵器，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麽都不知曉。
等候的時間裏，午門外陸陸續續到了不少官員。
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回頭發現季澤也在，眼神若有所思。
“你們聽說了沒？最近都在傳鎮國公府世子喜歡探案其實是為了掩飾他猥褻屍體的癖好……”有個小官小心看了眼背對著眾人的順天府尹陳煥，小聲道。
“真的假的？這種話你也信，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有人掏了掏耳朵，嘴裏雖不信，但面上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騙你作甚？京城內大家都這麽說，又不是本官一人所言！要我說陳大人也是個狠人啊，居然有這種愛好，看來人還是不可貌相吶！”
“就是可惜了英明神武的鎮國公，名聲就這樣被世子給毀了……”
“呵，這事本官也聽說了，想不到被百姓稱作青天大老爺的陳大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老夫待會定要向皇上參他一本！”
許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順著風飄進了對方的耳朵，陳煥聽聞此言，轉過頭狠狠瞪了說小話的官員們一眼，怒不可遏道：“諸位大人小心禍從口出，你們在午門前造謠生事，是想被雄鷹衛抓起來打板子麽？”
他臉色因氣血上湧，變得通紅無比，繼續斥道：“若有本事便拿出證據來，到大理寺去狀告本官！”
也不知最近究竟是怎麽回事，惹到了哪位官員，城內謠言四起，害得他被父親大人用家法好一頓打！若是讓他知曉，誰在背後搞鬼，有他好果子吃！
見陳煥轉頭回懟，位低的官員紛紛裝作無事發生，唯有一老頭氣呼呼反駁，“哼，無風不起浪，是不是事實自有皇上定奪。”
陳煥氣急，“你……”
簡直不可理喻！他不願與其辯駁，轉身拂袖而去。
季澤看了這一場戲，眼裏閃過一抹思索，就在這時，身邊又有人說話了。
“本官倒是聽聞了更令人難以啟齒的事……”
“城內百姓皆在傳一秘辛，說，說是宋將軍卸甲歸田後為恢覆昔日英勇，日日宿在小寡婦家要喝那那個……唉，本官實在羞於說出口啊！”
“你這算什麽？我還聽聞崔鴻文崔編修與黃首輔家的公子黃茂予常常在寺廟後山私會，有前去上香的人親眼所見，二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呢……”
“還有，還有，承恩伯的繼室夫人欲求不滿，竟然尋狗……”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隨著上朝的時間臨近最後一刻，午門外，頭一次熱鬧得像菜市場一樣，直到時間一到，大家才依好順序，魚貫而入。
……
金鑾大殿。
“有本奏來，無本退朝。”永旭帝看著下面的臣子道。
“皇上，臣有本啟奏！”鎮國公陳序孟上前一步拱手。
“臣亦有本啟奏！”首輔黃忠言，禮部左侍郎崔望，宋小將軍宋行等人同時開口道。
永旭帝挑眉，今兒個倒是熱鬧。外面的傳聞他也聽了些，初聞時，免不得失態噴出了一口茶水，連著這幾日因監察制度改革引發一系列大小問題的心情，也變得有些微妙。正逢變革時期，雖後續問題層出不窮，但仍是取得了不小的成果，為防意外，已經連續召開了好幾次大朝會。
他開口問道，“鎮國公有何事啟奏？”
“皇上，您可要給老臣做主啊！如今京城內外謠言四起，誣陷我兒，我兒……”鎮國公聽聞皇上問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跪在大殿上磕頭大哭起來，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只得轉了個話鋒，“煥兒身為順天府尹，上任以來，兢兢業業，雞鳴起，三更睡，不知斷了多少冤假錯案，怎能如此被潑臟水！這要是老百姓信了這謠言，我們國公府的臉往哪擱啊！老臣求皇上做主！”
陳煥站在隊伍中，對他父親的這一番哭訴，額頭突突的跳，頭越埋越低，恨不得找個地洞藏起來，他已經無顏見人了。
永旭帝忍住笑，輕咳了下嗓子，安撫鎮國公，“愛卿莫急，待雄鷹衛查明真相，朕一定為你與陳府尹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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