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風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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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風波（一）
近日季澤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 永旭帝特意安排了雄鷹衛幫忙尋找制作水泥的材料，而他除了白天在翰林院修書以外，下值後便回到家熬夜繪制燒制水泥的磚窯。
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古代加班的滋味。
其實在華國歷史上很早便有水泥, 例如長城，而且就算用推土機也很難推倒, 不過季澤也不明白為什麽大周會沒有水泥這種東西。
雖然燒石灰並不困難，但是如果石灰砂漿僅僅是由石灰, 沙和礫石混合在一起的話，強度定然不行, 這樣的強度用來建造大型建築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一旦被水打濕或者面對潮濕環境，那這個建築就是白費功夫。
倘若要改良石灰砂漿的強度, 要麽在其中加入火山灰，要麽摻入黃黏土，才能增強砂漿的硬度。
另外還有一種叫做“蜃灰”的石灰材料, 蜃灰是用牡蠣殼或蛤殼燒制的, 因而其效用比石灰還要好些。但由於蜃灰是由海中的牡蠣煆燒而成, 在沿海地帶用的比較多，所以這種材料季澤只能暫時排除, 即使這是最早使用的一種水泥。[1]
季澤繪制好磚窯的圖紙就交給了工部下邊虞衡清吏司的正五品虞部郎中賈詡。
而虞衡清吏司[2]主要掌苑囿、山澤草木以及百官蕃客菜蔬薪炭的供給和畋獵之事，分掌天下山澤采捕、陶冶之事。
這個司雖然工作很多很雜，不止有采捕用於祭祀的野味，還有什麽顏料盒紙紮的派辦，甚至包括軍士盔甲、軍器火器的制造、燒造鑄造大內所使用的鋼鐵陶制器皿等工作, 但這其中其實除了大部分都是一些瑣事, 剩下的有關軍士盔甲，軍器火器的研發一直皆是停滯不前的, 因此在虞衡清吏司中當差的人不可謂不清閑。
工部四個司，沒有哪一個是油水不多的，但閑得快要發黴的就只有虞衡清吏司。
所以當季澤帶著圖紙找上虞部郎中賈詡時，此人是百般不願意。
“季修撰可知去歲時我們虞衡清吏司要的經費，戶部都還未撥款下來？你這磚窯本官可能做不了。”賈詡隨手將圖紙放在一邊，隨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面容溫潤的年輕人道。
季澤一聽，心中冷笑，當他是傻子吧。
知道對方是在存心為難自己，不過他也不急，戶部的袁大人確實摳門，有時候就連翰林院的那點月俸也要拖著，但人家也不是那種會耽誤正事的人，如果不是皇上不準，怎麽可能一整年都不給虞衡清吏司經費？
除非他們想要整些有的沒的，想貪汙點兒油水。
季澤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這些官員在他在殿試上作出那篇文章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敵對面。
何況修磚窯這麽點錢都拿不出來可能嗎？以此作為借口就想讓他打退堂鼓，也是無聊至極。
他看起來就真那麽讓人覺得很好騙？
“賈大人，下官不知。不過這事是皇上親自安排下來的，您若是需要經費方面的幫助可以求見皇上。”季澤拱手淡淡道。
聞言，坐在椅子上的賈詡臉瞬間一沈，他從鼻孔裏哼出一聲，看著季澤道：“怎麽？季修撰這是在用皇上威脅本官？”
季澤垂眼，“不敢，下官只是陳述事實。”
其實賈詡只是一個正五品官，就連上朝也是站在最末尾的那一個，平日裏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永旭帝，一個虞部郎中是沒法與翰林院同樣品級的李翰林相比的。
季澤先是回答不知道戶部不批經費的事，又言此事是由皇上交代下來，明擺著就是在說經費不經費的都與他無關，若是事情沒辦好，你找皇上說去，甚至還諷刺他見不到聖顏！
賈詡越想越是不得勁兒，不過一個小小的修撰就敢給他耍威風，帝師大人的弟子又怎麽樣？帝師大人的弟子就能不講規矩了嗎？
此子也太猖狂了些，拒絕了黃首輔的好意拉攏，接著又拒絕葉次輔小女兒的親事，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算到了朝堂也是個短命鬼！
今日不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瞧瞧，他就不姓賈！
賈詡收起面上的多餘神色，露出一個笑道：“既然如此，當然是皇上要求辦的事要緊，季修撰放心，本官自會遣人抓緊時間將這窯給建出來。”
“多謝大人，那下官先行告退。”季澤見對方接了這差事也不願與此人多說，便直接轉身走了。
這位郎中有其他什麽心思他管不著，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來就好。
就季澤所了解的，此人頂多就是工部尚書大人跟前的一條看門狗而已，專門替主子咬人的那種，連跟班都算不上。
而工部尚書又是黃首輔的人，所以賈詡為了巴結討好首輔大人，可不就得這樣想辦法刁難他嗎？
燒制水泥的窯雖然還是被他叫做t磚窯，但其實這裏面需要註意的地方與一般的磚窯大有不同，季澤通過系統商城裏的文獻館藏查了不少資料，這樣的窯才能勉強燒制出成功的水泥來。
該考慮到的他都考慮到了，都不用那些匠人動腦，能看懂圖紙的都沒有問題，而且水泥的材料也找好了，如今就只等工部那邊最後做出結果來，然後匯報給皇上。
做完一樁事季澤感覺輕松了不少，剩下的就是即將發行的第一版民間報紙。
他也沒想到皇上會把這事交給葉文修來辦，直到有一日對方好像遇到了什麽問題找上門來請教，他才知道的。
當然，季澤也沒有因為之前葉文修對他的針對而不認真回答問題，他將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全部告訴了對方。
也正是由於季澤的態度，引得翰林院中的人頻頻側目。
不是說季修撰與葉修撰不合嗎？怎麽現在看起來不像是不合的樣子？
崔鴻文更是覺得驚詫極了，也不知葉文修近日究竟在做什麽，居然老是主動去找季澤，難道他們二人如今是一夥的了？但有時候他看著也不太像。
崔鴻文的疑問沒過幾日就得到了答案，而且是在他爹崔侍郎的口中得到的。
那日用完晚膳，他爹突然問道，“鴻文，你可知最近京城裏發生了什麽事？”
他回答的是因為近來自己一直沒怎麽出門，所以不知道外面有何事發生。
隨後父親就看著他道：“為什麽聖上沒有將民間報紙的事交給你去做？”
這是崔鴻文第二次因為季澤被父親責怪了，在書房被教訓了一個時辰後，出去就讓人將那份所謂的民間報紙拿過來給他看。
當他當中的內容時不由得震驚了。
任誰看了這上面的分類和內容不會欣喜？不會震撼？
何況是首先發行在京城這樣的地方！
可想而知，這樣一份報紙會給大周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的政績……
他這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季澤與葉文修到底在忙什麽！
聽父親說，這個法子還是季澤想出來的，可是季澤不是得罪了葉次輔嗎？為何聖上要將此事交給葉文修去做而不是交給自己！？
崔鴻文嫉妒得雙眼發紅，再也維持不住他翩翩公子的文雅形象，將報紙撕了個粉碎。
第一版民間報紙其實是季澤為了盡快給永旭帝澄清謠言，讓人連夜印刷出來的，由於沒有活字印刷術，印出來的報紙並不算多，只有京城一些比較大的書齋才有的賣。
而且價格很低，兩文錢便能買到一份官方出品的報紙，十分惠民。
但所有人的兩文錢加起來可就不是一個小數字了，除去給各大書齋的分成，還能掙上不少。
因為很是緊急，報紙又不多，所以季澤稱它們為民間報紙試行第一版。
民間報紙的突然出現讓整個京城都大為震動，一時間各大酒樓茶館都在議論此事。
即使份數不夠，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將報紙的內容傳了出去，還有一些人紛紛以自己的明智決定，且率先買到一份報紙為榮，因為這可是全國的頭一份！
皇恩浩蕩！這份報紙都可以用來當作傳家寶了。
因為他們老百姓竟然也能看報紙了，也能了解朝中的一些動向了！
民間報紙的發行永旭帝並沒有提前告訴大臣們，所以在上朝時以黃首輔為首的一派官員委婉地問皇上這件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怎麽大家都不知道，結果被永旭帝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皇帝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地問道：“愛卿是在怪朕沒有及時向你們匯報嗎？怎麽？朕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主了？”
一眾大臣連忙跪地大呼：“微臣不敢！”
季澤雖然沒有上朝，但也知道了朝堂上面發生的事，報紙發行後葉文修見到他都有了個笑臉，當然，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那些官員們看到京城百姓們的反應，就知道季澤此人並不是那類只會紙上談兵的假把式，原本他們還覺得他那篇策問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知所雲，現在卻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或許真的有與眾不同之處。
看來，此子是再不能夠忽視了。
他以絕對的實力，強勢闖入眾位官員們的視線當中。
以前想著他是陳度元的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今日之後，他們該換一種目光去重新審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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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季澤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 永旭帝特意安排了雄鷹衛幫忙尋找制作水泥的材料，而他除了白天在翰林院修書以外，下值後便回到家熬夜繪制燒制水泥的磚窯。
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古代加班的滋味。
其實在華國歷史上很早便有水泥, 例如長城，而且就算用推土機也很難推倒, 不過季澤也不明白為什麽大周會沒有水泥這種東西。
雖然燒石灰並不困難，但是如果石灰砂漿僅僅是由石灰, 沙和礫石混合在一起的話，強度定然不行, 這樣的強度用來建造大型建築是絕對不可能的，否則一旦被水打濕或者面對潮濕環境，那這個建築就是白費功夫。
倘若要改良石灰砂漿的強度, 要麽在其中加入火山灰，要麽摻入黃黏土，才能增強砂漿的硬度。
另外還有一種叫做“蜃灰”的石灰材料, 蜃灰是用牡蠣殼或蛤殼燒制的, 因而其效用比石灰還要好些。但由於蜃灰是由海中的牡蠣煆燒而成, 在沿海地帶用的比較多，所以這種材料季澤只能暫時排除, 即使這是最早使用的一種水泥。[1]
季澤繪制好磚窯的圖紙就交給了工部下邊虞衡清吏司的正五品虞部郎中賈詡。
而虞衡清吏司[2]主要掌苑囿、山澤草木以及百官蕃客菜蔬薪炭的供給和畋獵之事，分掌天下山澤采捕、陶冶之事。
這個司雖然工作很多很雜，不止有采捕用於祭祀的野味，還有什麽顏料盒紙紮的派辦，甚至包括軍士盔甲、軍器火器的制造、燒造鑄造大內所使用的鋼鐵陶制器皿等工作, 但這其中其實除了大部分都是一些瑣事, 剩下的有關軍士盔甲，軍器火器的研發一直皆是停滯不前的, 因此在虞衡清吏司中當差的人不可謂不清閑。
工部四個司，沒有哪一個是油水不多的，但閑得快要發黴的就只有虞衡清吏司。
所以當季澤帶著圖紙找上虞部郎中賈詡時，此人是百般不願意。
“季修撰可知去歲時我們虞衡清吏司要的經費，戶部都還未撥款下來？你這磚窯本官可能做不了。”賈詡隨手將圖紙放在一邊，隨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面容溫潤的年輕人道。
季澤一聽，心中冷笑，當他是傻子吧。
知道對方是在存心為難自己，不過他也不急，戶部的袁大人確實摳門，有時候就連翰林院的那點月俸也要拖著，但人家也不是那種會耽誤正事的人，如果不是皇上不準，怎麽可能一整年都不給虞衡清吏司經費？
除非他們想要整些有的沒的，想貪汙點兒油水。
季澤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這些官員在他在殿試上作出那篇文章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敵對面。
何況修磚窯這麽點錢都拿不出來可能嗎？以此作為借口就想讓他打退堂鼓，也是無聊至極。
他看起來就真那麽讓人覺得很好騙？
“賈大人，下官不知。不過這事是皇上親自安排下來的，您若是需要經費方面的幫助可以求見皇上。”季澤拱手淡淡道。
聞言，坐在椅子上的賈詡臉瞬間一沈，他從鼻孔裏哼出一聲，看著季澤道：“怎麽？季修撰這是在用皇上威脅本官？”
季澤垂眼，“不敢，下官只是陳述事實。”
其實賈詡只是一個正五品官，就連上朝也是站在最末尾的那一個，平日裏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永旭帝，一個虞部郎中是沒法與翰林院同樣品級的李翰林相比的。
季澤先是回答不知道戶部不批經費的事，又言此事是由皇上交代下來，明擺著就是在說經費不經費的都與他無關，若是事情沒辦好，你找皇上說去，甚至還諷刺他見不到聖顏！
賈詡越想越是不得勁兒，不過一個小小的修撰就敢給他耍威風，帝師大人的弟子又怎麽樣？帝師大人的弟子就能不講規矩了嗎？
此子也太猖狂了些，拒絕了黃首輔的好意拉攏，接著又拒絕葉次輔小女兒的親事，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算到了朝堂也是個短命鬼！
今日不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瞧瞧，他就不姓賈！
賈詡收起面上的多餘神色，露出一個笑道：“既然如此，當然是皇上要求辦的事要緊，季修撰放心，本官自會遣人抓緊時間將這窯給建出來。”
“多謝大人，那下官先行告退。”季澤見對方接了這差事也不願與此人多說，便直接轉身走了。
這位郎中有其他什麽心思他管不著，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來就好。
就季澤所了解的，此人頂多就是工部尚書大人跟前的一條看門狗而已，專門替主子咬人的那種，連跟班都算不上。
而工部尚書又是黃首輔的人，所以賈詡為了巴結討好首輔大人，可不就得這樣想辦法刁難他嗎？
燒制水泥的窯雖然還是被他叫做t磚窯，但其實這裏面需要註意的地方與一般的磚窯大有不同，季澤通過系統商城裏的文獻館藏查了不少資料，這樣的窯才能勉強燒制出成功的水泥來。
該考慮到的他都考慮到了，都不用那些匠人動腦，能看懂圖紙的都沒有問題，而且水泥的材料也找好了，如今就只等工部那邊最後做出結果來，然後匯報給皇上。
做完一樁事季澤感覺輕松了不少，剩下的就是即將發行的第一版民間報紙。
他也沒想到皇上會把這事交給葉文修來辦，直到有一日對方好像遇到了什麽問題找上門來請教，他才知道的。
當然，季澤也沒有因為之前葉文修對他的針對而不認真回答問題，他將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全部告訴了對方。
也正是由於季澤的態度，引得翰林院中的人頻頻側目。
不是說季修撰與葉修撰不合嗎？怎麽現在看起來不像是不合的樣子？
崔鴻文更是覺得驚詫極了，也不知葉文修近日究竟在做什麽，居然老是主動去找季澤，難道他們二人如今是一夥的了？但有時候他看著也不太像。
崔鴻文的疑問沒過幾日就得到了答案，而且是在他爹崔侍郎的口中得到的。
那日用完晚膳，他爹突然問道，“鴻文，你可知最近京城裏發生了什麽事？”
他回答的是因為近來自己一直沒怎麽出門，所以不知道外面有何事發生。
隨後父親就看著他道：“為什麽聖上沒有將民間報紙的事交給你去做？”
這是崔鴻文第二次因為季澤被父親責怪了，在書房被教訓了一個時辰後，出去就讓人將那份所謂的民間報紙拿過來給他看。
當他當中的內容時不由得震驚了。
任誰看了這上面的分類和內容不會欣喜？不會震撼？
何況是首先發行在京城這樣的地方！
可想而知，這樣一份報紙會給大周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的政績……
他這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季澤與葉文修到底在忙什麽！
聽父親說，這個法子還是季澤想出來的，可是季澤不是得罪了葉次輔嗎？為何聖上要將此事交給葉文修去做而不是交給自己！？
崔鴻文嫉妒得雙眼發紅，再也維持不住他翩翩公子的文雅形象，將報紙撕了個粉碎。
第一版民間報紙其實是季澤為了盡快給永旭帝澄清謠言，讓人連夜印刷出來的，由於沒有活字印刷術，印出來的報紙並不算多，只有京城一些比較大的書齋才有的賣。
而且價格很低，兩文錢便能買到一份官方出品的報紙，十分惠民。
但所有人的兩文錢加起來可就不是一個小數字了，除去給各大書齋的分成，還能掙上不少。
因為很是緊急，報紙又不多，所以季澤稱它們為民間報紙試行第一版。
民間報紙的突然出現讓整個京城都大為震動，一時間各大酒樓茶館都在議論此事。
即使份數不夠，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將報紙的內容傳了出去，還有一些人紛紛以自己的明智決定，且率先買到一份報紙為榮，因為這可是全國的頭一份！
皇恩浩蕩！這份報紙都可以用來當作傳家寶了。
因為他們老百姓竟然也能看報紙了，也能了解朝中的一些動向了！
民間報紙的發行永旭帝並沒有提前告訴大臣們，所以在上朝時以黃首輔為首的一派官員委婉地問皇上這件事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怎麽大家都不知道，結果被永旭帝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皇帝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地問道：“愛卿是在怪朕沒有及時向你們匯報嗎？怎麽？朕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主了？”
一眾大臣連忙跪地大呼：“微臣不敢！”
季澤雖然沒有上朝，但也知道了朝堂上面發生的事，報紙發行後葉文修見到他都有了個笑臉，當然，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那些官員們看到京城百姓們的反應，就知道季澤此人並不是那類只會紙上談兵的假把式，原本他們還覺得他那篇策問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知所雲，現在卻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或許真的有與眾不同之處。
看來，此子是再不能夠忽視了。
他以絕對的實力，強勢闖入眾位官員們的視線當中。
以前想著他是陳度元的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今日之後，他們該換一種目光去重新審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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