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海馬體（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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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海馬體（19）
那名學生很自來熟，他說話每句結尾好像都有個語氣助詞，連袁嘉林很快都覺得和他熟起來，陸懷玉站在旁邊好像個透明人。
也不完全透明，因為他們聊的話題都跟陸懷玉有關…
“當時小師母來代課我不認識，也怪我沒見過埃裏克，也不上校園論壇，後來聽見同學議論才知道，然後我就明白了人際關系的重要性啊。”學生“嘖”了兩聲，“沒想到這次還是晚了，就是因為我工作不在首都星，我們工作室又不放假，噢，這位也是教授的學生？我上來的時候遇到了，看起來還很年輕，幾年級的啊？”
這密集的話堪比陸懷寶第二，他渾然不知，甚至不給周周說話的機會。
“可惜我一畢業就去了雲澤星，沒有時間和瑞秋他們聚一聚，她跟我說，為了慶祝教授回來，埃裏克把那瓶glamour開了，唉，錯失了這個機會，遺憾得我都想辭職，打星掣回來呢。”那名學生繼續說，“他們也不告訴我師母的事情，太讓我難過了，在學校的時候，我也沒見過師母幾面，主要是忙著打工，後來申請了研究生，在霍爾教授手下根本沒有空閑的時候，我還以為教授不記得我了呢。”
這位場上誰也不知道姓名的人，左顧右盼：“你們怎麽都不說話？”
“……”
你看你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嗎？
“這位同學，你突然說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回你哪句了。”袁嘉林一伸手，手邊就遞過來水，他詫異地擡眸一看，是一直沒說話陸懷玉。
他醒來之後對自己突然有個男朋友一點實感都沒有，突然被人這麽“伺候”，他有些驚奇，關鍵是他也沒有說自己是要水，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像是才開始談戀愛的情侶有的。
袁嘉林把它歸結於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長，畢竟是一出生就見過面的，兩個人認識的時間就是陸懷玉的年齡。
“謝謝。”袁嘉林接過水杯，淺淺喝了一口，問他毫無印象的學生，“你需要喝一杯水嗎？”
“不用，謝謝教授關心，你和師母的感情真好。”他一點也聽不懂袁嘉林話裏的意思，而且不知道又怎麽挑起了這位學生的興頭，“毫不誇張的說，當年師母在學校裏幾乎是無人不知，其中還有個‘經典案例’你們知不知道？”
袁嘉林戳了戳陸懷玉：“什麽經典案例？”
“不知道。”
這種連本人的不知道事情無疑激起了眾人的興趣，他們興趣高漲，都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位學生。
“師妹知不知道我們學校論壇為什麽只有學術板塊嗎？”
他這一句師妹聽得眾人一楞，周周擡頭“啊”了一聲，“你說我？”
“對啊，你雖然不知道師母代課的事情，但這個事情可是永久性的。”那個人看著陸懷玉，“能引起論壇癱瘓的美貌不是開玩笑的。”
陸懷玉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應該是服務器不行。”
誠然校園論壇的服務器很差，但也不至於到流量高一點就癱瘓的地步。
“師母，這實在不能怪服務器，你知道有這個論壇嗎？”
陸懷玉：“…不知道。”
那位學生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告訴你們，論壇裏有個專門聊八卦的板塊，師母在學校的那段時間有關他的帖子一直沒斷過，後來一個‘曝光警察學院最璀璨之星的秘密’的一瞬間登頂，你們猜猜說的是什麽？”
周周：“你們學心理的都喜歡讓人猜嗎？”
這一問把那人問懵了：“你不是我們心理學院的學生麽？”
“不是啊。”
“你剛剛怎麽沒告訴我啊，啊！好丟臉啊！”
周周：“我剛剛也沒有插嘴的機會…”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話有些多了，實在很抱歉…”
“沒關系，我們不介意，你看隊長和袁教授這麽…”周周看了一眼陸懷玉的臉，實在說不出高興這兩個字，“…想聽你說下去，你繼續說嘛。”
“哦～你是我師母的同事啊，我剛說到哪裏了？”沒等其他人提醒，他就自己想了起來，“對，那個帖子…帖子前幾樓放了幾張師母的圖片，後面就說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例如師母的行程信息，某天的早中晚餐，各種循循善誘，最後讓人加一個通訊號。”
陸懷玉：“詐騙。”
“對啊，就是詐騙，這麽低級的騙局被騙的人還不少，不過也能理解，這對不感興趣的人來說湳瘋確實很明顯是一個騙局，但對那些深陷其中的人來說看起來卻很真實。”
“這不僅被警察學院拿來做案例，還有心理學院和法學院，雖然案例很簡單，但非常典型。”這位學生本來還想繼續說，病房的門又被開了。
這次進來的人是顏桓，可喜可賀，他認識這位說得上有些亢奮的學生。
“沃森？好久不見。”顏桓笑著打招呼，他看了一眼熱鬧的病房，“教授好點了嗎？”
“一點事也沒有，有懷玉在這裏陪我，就算有什麽病也立刻好了。”袁嘉林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有什麽問題嗎？”
幾人面面相覷，“沒有沒有，教授您開心就好。”
袁嘉林不以為意，顏桓拉了一下陸懷玉，他頂著袁嘉林的目光硬著頭皮拉陸懷玉跟他去了旁邊，耳語說：“教授是怎麽回事？腦調手術真成功了？”
“就是普通的失憶，醫生說沒事，可能他之前的性子就是這樣。”
顏桓側頭看了袁嘉林一眼，發現他瞇著眼睛在盯著這邊，有些不寒而栗，立刻和陸懷玉拉開了距離，“那就行，教授以前的性格也太…活潑了。”
這一消息還沒傳到埃裏克耳朵裏，顏桓無疑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但對埃裏克有些惡趣味，他特意沒告訴埃裏克這件事情。
等到埃裏克過來的時候，陸懷玉和袁嘉林都默認他知道了這件事情。
樺樹集團出事之後陸懷玉就沒見過埃裏克，這次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才抽空來了這一天，他進來的時候，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快掛不住。
埃裏克見到陸懷玉的那一刻神情放松下來，絲毫不客氣癱在沙發上，“真想現在就退休…教授手術那天我票都買好了，結果來了個合作方，那場晚宴推不掉，樺樹這情況你也知道，別人不跟我們解約都是好的了…”
等埃裏克再睜眼的時候陸懷玉已經不見蹤影，他也沒有太在意，隨口問了一句：“教授，陸呢？”
“在洗櫻桃。”袁嘉林說。
“我正好想吃櫻桃了，陸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授，我不是為我父親開脫啊，就是想問一下，他和貴族又不懂研究，背後是哪些研究員支持啊？”
為了避免出現上次的情況，袁嘉林提前問了一句：“不好意思，你是？”
埃裏克的臉色如同五雷轟頂：“教授，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時候陸懷玉正好回來，埃裏克立刻起上前去，抓住陸懷玉的胳膊，“完了！教授傻了！”
陸懷玉皺眉，輕輕甩了一下埃裏克，“胡說什麽。”
埃裏克放開陸懷玉，轉向袁嘉林，指著陸懷玉說：“教授，他是誰？”
袁嘉林挑眉反問：“寶貝兒，這個傻子是誰？”
“他就是埃裏克。”
“這是我學生？”袁嘉林說，“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樣。”
眼神裏充斥著一股溢出屏幕的傻勁。
陸懷玉把櫻桃放下，說“顏桓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埃裏克更傻了。
“你們袁老師失憶了。”陸懷玉說。
埃裏克也被自己蠢哭了，楞了兩秒又直楞楞道：“那教授沒事吧。”
隨即又馬上說：“看你這雲淡風輕的樣子，應該是沒事。”
埃裏克去拿櫻桃，“把我睡意都嚇沒了。”
當陸懷玉移開櫻桃的時候，埃裏克的睡意更沒有了，但到底是好朋友，陸懷玉分了一些出來給他。
陸懷玉還說：“蘋果，香蕉，橘子，想吃什麽自己拿。”
“好。”埃裏克吃著櫻桃，瞄了一眼桌子，“那些都是教授不喜歡吃的吧。”
陸懷玉：“你不喜歡吃？”
“喜歡吃。”埃裏克的食譜裏除了難吃的極點的，剩下的就沒有不喜歡吃的。
陸懷玉解釋道：“櫻桃就只有這麽多，你要想吃我現在去買。”
“這些夠了，還有那麽多吃的呢，那些都是其他人送的吧。”埃裏克回到沙發上坐著。
過了一會兒，袁嘉林問陸懷玉：“他父親是誰？”
“赫爾曼·懷特。”陸懷玉回答，“是我們案子的嫌疑人。”
“哦。”袁嘉林沒太在意，“我記得他，好像跟我父親關系很好。”
這個時候袁嘉林又想起當時的問題了：“對了，我父親和母親呢？”
“過世了。”陸懷玉說。
“哦。”袁嘉林依舊沒有深究，“你別光看我吃，你也吃。”
醫生說過不要給袁嘉林太大的刺激，陸懷玉生怕他下一句問，袁郜和林薇是怎麽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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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學生很自來熟，他說話每句結尾好像都有個語氣助詞，連袁嘉林很快都覺得和他熟起來，陸懷玉站在旁邊好像個透明人。
也不完全透明，因為他們聊的話題都跟陸懷玉有關…
“當時小師母來代課我不認識，也怪我沒見過埃裏克，也不上校園論壇，後來聽見同學議論才知道，然後我就明白了人際關系的重要性啊。”學生“嘖”了兩聲，“沒想到這次還是晚了，就是因為我工作不在首都星，我們工作室又不放假，噢，這位也是教授的學生？我上來的時候遇到了，看起來還很年輕，幾年級的啊？”
這密集的話堪比陸懷寶第二，他渾然不知，甚至不給周周說話的機會。
“可惜我一畢業就去了雲澤星，沒有時間和瑞秋他們聚一聚，她跟我說，為了慶祝教授回來，埃裏克把那瓶glamour開了，唉，錯失了這個機會，遺憾得我都想辭職，打星掣回來呢。”那名學生繼續說，“他們也不告訴我師母的事情，太讓我難過了，在學校的時候，我也沒見過師母幾面，主要是忙著打工，後來申請了研究生，在霍爾教授手下根本沒有空閑的時候，我還以為教授不記得我了呢。”
這位場上誰也不知道姓名的人，左顧右盼：“你們怎麽都不說話？”
“……”
你看你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嗎？
“這位同學，你突然說這麽多，我都不知道回你哪句了。”袁嘉林一伸手，手邊就遞過來水，他詫異地擡眸一看，是一直沒說話陸懷玉。
他醒來之後對自己突然有個男朋友一點實感都沒有，突然被人這麽“伺候”，他有些驚奇，關鍵是他也沒有說自己是要水，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像是才開始談戀愛的情侶有的。
袁嘉林把它歸結於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長，畢竟是一出生就見過面的，兩個人認識的時間就是陸懷玉的年齡。
“謝謝。”袁嘉林接過水杯，淺淺喝了一口，問他毫無印象的學生，“你需要喝一杯水嗎？”
“不用，謝謝教授關心，你和師母的感情真好。”他一點也聽不懂袁嘉林話裏的意思，而且不知道又怎麽挑起了這位學生的興頭，“毫不誇張的說，當年師母在學校裏幾乎是無人不知，其中還有個‘經典案例’你們知不知道？”
袁嘉林戳了戳陸懷玉：“什麽經典案例？”
“不知道。”
這種連本人的不知道事情無疑激起了眾人的興趣，他們興趣高漲，都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那位學生。
“師妹知不知道我們學校論壇為什麽只有學術板塊嗎？”
他這一句師妹聽得眾人一楞，周周擡頭“啊”了一聲，“你說我？”
“對啊，你雖然不知道師母代課的事情，但這個事情可是永久性的。”那個人看著陸懷玉，“能引起論壇癱瘓的美貌不是開玩笑的。”
陸懷玉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應該是服務器不行。”
誠然校園論壇的服務器很差，但也不至於到流量高一點就癱瘓的地步。
“師母，這實在不能怪服務器，你知道有這個論壇嗎？”
陸懷玉：“…不知道。”
那位學生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告訴你們，論壇裏有個專門聊八卦的板塊，師母在學校的那段時間有關他的帖子一直沒斷過，後來一個‘曝光警察學院最璀璨之星的秘密’的一瞬間登頂，你們猜猜說的是什麽？”
周周：“你們學心理的都喜歡讓人猜嗎？”
這一問把那人問懵了：“你不是我們心理學院的學生麽？”
“不是啊。”
“你剛剛怎麽沒告訴我啊，啊！好丟臉啊！”
周周：“我剛剛也沒有插嘴的機會…”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話有些多了，實在很抱歉…”
“沒關系，我們不介意，你看隊長和袁教授這麽…”周周看了一眼陸懷玉的臉，實在說不出高興這兩個字，“…想聽你說下去，你繼續說嘛。”
“哦～你是我師母的同事啊，我剛說到哪裏了？”沒等其他人提醒，他就自己想了起來，“對，那個帖子…帖子前幾樓放了幾張師母的圖片，後面就說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例如師母的行程信息，某天的早中晚餐，各種循循善誘，最後讓人加一個通訊號。”
陸懷玉：“詐騙。”
“對啊，就是詐騙，這麽低級的騙局被騙的人還不少，不過也能理解，這對不感興趣的人來說湳瘋確實很明顯是一個騙局，但對那些深陷其中的人來說看起來卻很真實。”
“這不僅被警察學院拿來做案例，還有心理學院和法學院，雖然案例很簡單，但非常典型。”這位學生本來還想繼續說，病房的門又被開了。
這次進來的人是顏桓，可喜可賀，他認識這位說得上有些亢奮的學生。
“沃森？好久不見。”顏桓笑著打招呼，他看了一眼熱鬧的病房，“教授好點了嗎？”
“一點事也沒有，有懷玉在這裏陪我，就算有什麽病也立刻好了。”袁嘉林看了一眼眾人的臉色，“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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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林不以為意，顏桓拉了一下陸懷玉，他頂著袁嘉林的目光硬著頭皮拉陸懷玉跟他去了旁邊，耳語說：“教授是怎麽回事？腦調手術真成功了？”
“就是普通的失憶，醫生說沒事，可能他之前的性子就是這樣。”
顏桓側頭看了袁嘉林一眼，發現他瞇著眼睛在盯著這邊，有些不寒而栗，立刻和陸懷玉拉開了距離，“那就行，教授以前的性格也太…活潑了。”
這一消息還沒傳到埃裏克耳朵裏，顏桓無疑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但對埃裏克有些惡趣味，他特意沒告訴埃裏克這件事情。
等到埃裏克過來的時候，陸懷玉和袁嘉林都默認他知道了這件事情。
樺樹集團出事之後陸懷玉就沒見過埃裏克，這次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才抽空來了這一天，他進來的時候，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快掛不住。
埃裏克見到陸懷玉的那一刻神情放松下來，絲毫不客氣癱在沙發上，“真想現在就退休…教授手術那天我票都買好了，結果來了個合作方，那場晚宴推不掉，樺樹這情況你也知道，別人不跟我們解約都是好的了…”
等埃裏克再睜眼的時候陸懷玉已經不見蹤影，他也沒有太在意，隨口問了一句：“教授，陸呢？”
“在洗櫻桃。”袁嘉林說。
“我正好想吃櫻桃了，陸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授，我不是為我父親開脫啊，就是想問一下，他和貴族又不懂研究，背後是哪些研究員支持啊？”
為了避免出現上次的情況，袁嘉林提前問了一句：“不好意思，你是？”
埃裏克的臉色如同五雷轟頂：“教授，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個時候陸懷玉正好回來，埃裏克立刻起上前去，抓住陸懷玉的胳膊，“完了！教授傻了！”
陸懷玉皺眉，輕輕甩了一下埃裏克，“胡說什麽。”
埃裏克放開陸懷玉，轉向袁嘉林，指著陸懷玉說：“教授，他是誰？”
袁嘉林挑眉反問：“寶貝兒，這個傻子是誰？”
“他就是埃裏克。”
“這是我學生？”袁嘉林說，“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樣。”
眼神裏充斥著一股溢出屏幕的傻勁。
陸懷玉把櫻桃放下，說“顏桓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埃裏克更傻了。
“你們袁老師失憶了。”陸懷玉說。
埃裏克也被自己蠢哭了，楞了兩秒又直楞楞道：“那教授沒事吧。”
隨即又馬上說：“看你這雲淡風輕的樣子，應該是沒事。”
埃裏克去拿櫻桃，“把我睡意都嚇沒了。”
當陸懷玉移開櫻桃的時候，埃裏克的睡意更沒有了，但到底是好朋友，陸懷玉分了一些出來給他。
陸懷玉還說：“蘋果，香蕉，橘子，想吃什麽自己拿。”
“好。”埃裏克吃著櫻桃，瞄了一眼桌子，“那些都是教授不喜歡吃的吧。”
陸懷玉：“你不喜歡吃？”
“喜歡吃。”埃裏克的食譜裏除了難吃的極點的，剩下的就沒有不喜歡吃的。
陸懷玉解釋道：“櫻桃就只有這麽多，你要想吃我現在去買。”
“這些夠了，還有那麽多吃的呢，那些都是其他人送的吧。”埃裏克回到沙發上坐著。
過了一會兒，袁嘉林問陸懷玉：“他父親是誰？”
“赫爾曼·懷特。”陸懷玉回答，“是我們案子的嫌疑人。”
“哦。”袁嘉林沒太在意，“我記得他，好像跟我父親關系很好。”
這個時候袁嘉林又想起當時的問題了：“對了，我父親和母親呢？”
“過世了。”陸懷玉說。
“哦。”袁嘉林依舊沒有深究，“你別光看我吃，你也吃。”
醫生說過不要給袁嘉林太大的刺激，陸懷玉生怕他下一句問，袁郜和林薇是怎麽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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