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海馬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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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海馬體（2）
“根據基因比對，死者是赫爾曼·懷特無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赫爾曼·懷特真有同卵雙胞胎兄弟，指紋不可能也一模一樣吧，我看這事就是埃裏克無中生有。”陳霖得到消息以後就跟陸懷玉說。
處理事故的交警聞言也說埃裏克非要把事情搞覆雜。
就連埃裏克本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赫爾曼也許發現了自己的牙隱裂，去治療了呢？
“對了，傑琳娜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他們通過樺樹集團的便利在星際航道和星掣上私自安裝聯盟明令禁止的裝置，以便於控制他們想要引起的事故，私自建立研究所做非法研究，豢養殺手建立與聯盟敵對的瑞斯組織。”
陸懷玉問：“他們具體做什麽研究？”
“傑琳娜不肯說。”陳霖說，“我們一定想辦法問出來。”
傑琳娜不肯說就說明這件事非常重要，過了這麽久老約克對這件事也堅決不提，好像不說他就還有機會出去，在臨時監獄裏過得氣定神閑，完全不擔心什麽時候開庭。
是什麽讓他們有這種底氣？
赫爾曼到底留了什麽後手？
這件事暫時擱置在這裏，刑警大隊過了一段正常上下班的好日子，甚至還有空聚了個餐。
席間氣氛輕松，陸懷玉坐在角落，輕晃著酒杯，卻不入口。
聽著同事們交流著誰家的孩子又上幾年級了，誰又和誰在一起了。
“周周啊，還沒找男朋友吧，我有個表弟，是軍部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周周連忙婉拒：“不用了，哥，我有對象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愛搞這些托詞，見一面又不是就是非要你們在一起，我們這行哪有時間找對象，我和你嫂子就是別人介紹認識的。”
“不是，哥，我真有…”
她這才剛出院，實在頂不住這些人的噓寒問暖，借口上洗手間出來躲了。
她剛到門口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看見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身形修長，鼻梁高挺，看著智能機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就是碩大的棉服有些不太合身，男人好像並不在意這點，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全息屏上點了幾下，然後朝門口看過來。
周周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她不在警署的這些天，袁教授可謂是大起大落。
她在門口躊躇的時間袁嘉林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小周警官，你怎麽不在裏面和他們用餐？”
“出來透透氣，袁教授，你來找隊長啊？”周周沒話找話般地問。
真屬於是沒話找話了，袁教授不來找隊長還能找誰，難不成還能是找她啊。
“我是來找你的。”
周周：“…啊？”
袁嘉林氣定神閑地說：“順便來找你你們隊長。”
“找我？找我做什麽啊？”周周疑惑道。
“找你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周周身後的陸懷玉說。
“隊長，你走路怎麽沒聲的啊！”周周平覆著心跳。
餐廳門口人來人往地到處都是聲音，周周能在這混雜的聲音中分辨出陸懷玉，要麽是天賦異稟，要麽是吹牛。
顯然周周不是這兩種中的其中一種，她說完這句話急匆匆要進餐廳。
“單已經買過了，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周周這個時候特別沒情商地問了一句：“隊長，你有什麽事啊？”
袁嘉林對她淺淺微笑。
“哦！我知道了，你們玩得開心。”周周豎了個大拇指，“隊長，你不愧是以身救聯盟的好公民。”
“你也信那些新聞亂編排？”陸懷玉睨了她一眼。
“沒有啊，新聞變化那麽快，比墻頭草還誇張，前幾天還都是罵你們的呢，現在就鎖死祝福了。”
“不好意思。”袁嘉林特別有求知欲地問，“小周警官，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麽是鎖死？”
“就字面意思，希望你們鎖在一起不要分開。”周周說。
“啊！這樣啊。”袁嘉林頓了一下，“那就多謝他們的祝福了。”
周周“呵呵”笑了兩聲，就回去了。
陸懷玉和袁嘉林迎著晚霞走回家，他們實際上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陸青要去別的星球例行訪問，希爾女士也要跟著去，把她養的垂耳兔寄養在陸懷玉這裏一段時間。
兩個人驅車前往亞布力宮，這次來給他們開門的是陸懷寶，知道赫爾曼死了之後，轉移到別處的軍勳親屬都接了回來。
軍人們一直在一線，說不清什麽時候就會為聯盟捐軀，陸青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全他們的家人。
看得出來陸懷寶心情不太好，陸懷玉還沒問她就自己說了：“我說我要退學，爸爸不讓。”
“父親說得對。”陸懷玉說，“研究生是你自己申請的，為了一個人放棄不值得。”
不是誰都能申請到莫徳大學的研究生，說不去就不去，陸懷寶還是第一人。
“我一想到去學校就要被那個人糾纏，就很煩，我不想這一年成為噩夢。”陸懷寶搖搖頭。
“一年很長？”
陸懷寶歪了一下頭，“好像也不算很長。”
她突然又想到：“對呀，還有嘉林哥在學校，好像也不是很難過了，好玉兒，真是我的好弟弟，嘉林哥借我一年。”
陸懷玉：“你要做什麽？”
“擋箭牌啊，見我有這麽帥的男朋友，他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你沒看最近的新聞？”
“啊？”陸懷寶這才想起來這招不能用了，“那怎麽辦？”
“你怎麽這麽抗拒？”陸懷玉說，“你躲著他一點，不一定遇得到。”
“晚了。”陸懷寶特別悲催地說，“那老家夥坑我！他忽悠我選的那個方向就只有他一個導師。”
陸懷玉：“……”
袁嘉林：“你要真不想做他的學生，我出面幫你交涉一下，換個導師？”
“真的啊！”陸懷寶一點也不客氣，“謝謝嘉林哥。”
他們進了大門，家裏的溫度調得很高，希爾女士和陸青已經在星掣上，鄭姨也放了假，家裏就陸懷寶一個人。
兔子在籠子裏喝著水，看見生人來了也不慌張，從體型判斷應該有六個月左右。
希爾不把兔子留在這裏給陸懷寶做個伴？
“你在家為什麽父親和母親還要把兔子拿給我們養？”陸懷玉問。
“當然是讓你們體驗一下帶孩子的感覺啊！”陸懷寶義正言辭，“培養你們的家庭責任感。”
陸懷玉可不信他姐這些胡謅，她就是不想帶才推到陸懷玉這裏來的。
聊了一陣，天色漸晚，兩個人提著籠子在趕在傍晚末班車回去了。
袁嘉林平時照顧植物很有經驗，但照顧動物還是頭一回，如果陸懷玉不是動物的話。
養這玩意可比養陸懷玉難多了。
陸懷玉上樓去給紫藤澆水了，袁嘉林蹲在花園洋房裏拿胡蘿蔔戳了戳這只小小的生物。
兔子傲嬌地啃了兩口兩口胡蘿蔔以後好像對此失去了興趣，轉頭跳進了草叢裏。
“誒？你去哪？”袁嘉林站起來在後面追。
這副不穩重模樣一點也不像袁大教授。
小兔子跳得快，溜著袁嘉林在洋房裏面跑，小草被它糟蹋得不像樣，見袁嘉林不再追，縮在小樹後面嗦著草。
袁嘉林拿著被兔子啃了兩口的胡蘿蔔，在備忘錄上記錄：垂耳兔不喜胡蘿蔔，未證明是個體差異還是群體共性…
兔子吃草吃得正歡，沒主意那個人類正在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幾秒鐘後，它猝不及防地被提溜了起來。
那個人類十分手欠地拉長它的尾巴，嚇得它立刻掙紮著從人類的懷裏跑了出去，躲在某個地方不出來了。
“原來兔子尾巴真這麽長啊。”袁嘉林“嘖”了一聲，“聯盟的兒童繪本應該改一改。”
幾分鐘的時間，袁嘉林就把兔子不知道禍害到哪裏去了，陸懷玉還是慢了一步。
花園裏到處都是草，用食物也勾引不出來，兩個人鬥爭了十幾分鐘，還是作罷，只能祈求它到點了自己進窩。
“也不知道它會把這些草木禍害成什麽樣。”
不過顯然是他們想多了，兔子除了食量大了點，平時也不愛動。
“它平時就這樣？”袁嘉林問。
“平時蹦得多，可能是是因為換了新環境不適應。”陸懷玉回答。
見兩個人離開，兔子慢慢挪出來，找了個更合心的地方繼續啃草，就是不願意吃希爾女士準備的高級兔糧。
袁嘉林心想：可能是習慣了細糠想嘗一嘗粗糧。
兔子悠哉悠哉，吃完以後慢慢躺進窩裏休息，不像換了個新環境的樣子，過得像是在自己家裏，絲毫不留情面地打破了陸懷玉那句“不適應”。
陸懷玉：“……”
“看樣子人家自己過得很好，不用我們操心。”袁嘉林問，“希爾女士什麽時候養了這麽個小玩意兒？”
“前幾天撿的。”陸懷玉說，“下雪那天不知道誰丟在垃圾桶邊的。”
“呵。”袁嘉林嘲諷了一句，“這人倒有意思，垃圾桶裏扔活物會自動報警，還知道扔在旁邊。”
“嗯。”陸懷玉關上花園洋房的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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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基因比對，死者是赫爾曼·懷特無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赫爾曼·懷特真有同卵雙胞胎兄弟，指紋不可能也一模一樣吧，我看這事就是埃裏克無中生有。”陳霖得到消息以後就跟陸懷玉說。
處理事故的交警聞言也說埃裏克非要把事情搞覆雜。
就連埃裏克本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赫爾曼也許發現了自己的牙隱裂，去治療了呢？
“對了，傑琳娜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他們通過樺樹集團的便利在星際航道和星掣上私自安裝聯盟明令禁止的裝置，以便於控制他們想要引起的事故，私自建立研究所做非法研究，豢養殺手建立與聯盟敵對的瑞斯組織。”
陸懷玉問：“他們具體做什麽研究？”
“傑琳娜不肯說。”陳霖說，“我們一定想辦法問出來。”
傑琳娜不肯說就說明這件事非常重要，過了這麽久老約克對這件事也堅決不提，好像不說他就還有機會出去，在臨時監獄裏過得氣定神閑，完全不擔心什麽時候開庭。
是什麽讓他們有這種底氣？
赫爾曼到底留了什麽後手？
這件事暫時擱置在這裏，刑警大隊過了一段正常上下班的好日子，甚至還有空聚了個餐。
席間氣氛輕松，陸懷玉坐在角落，輕晃著酒杯，卻不入口。
聽著同事們交流著誰家的孩子又上幾年級了，誰又和誰在一起了。
“周周啊，還沒找男朋友吧，我有個表弟，是軍部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周周連忙婉拒：“不用了，哥，我有對象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愛搞這些托詞，見一面又不是就是非要你們在一起，我們這行哪有時間找對象，我和你嫂子就是別人介紹認識的。”
“不是，哥，我真有…”
她這才剛出院，實在頂不住這些人的噓寒問暖，借口上洗手間出來躲了。
她剛到門口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看見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身形修長，鼻梁高挺，看著智能機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就是碩大的棉服有些不太合身，男人好像並不在意這點，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全息屏上點了幾下，然後朝門口看過來。
周周有點不知道怎麽面對，她不在警署的這些天，袁教授可謂是大起大落。
她在門口躊躇的時間袁嘉林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小周警官，你怎麽不在裏面和他們用餐？”
“出來透透氣，袁教授，你來找隊長啊？”周周沒話找話般地問。
真屬於是沒話找話了，袁教授不來找隊長還能找誰，難不成還能是找她啊。
“我是來找你的。”
周周：“…啊？”
袁嘉林氣定神閑地說：“順便來找你你們隊長。”
“找我？找我做什麽啊？”周周疑惑道。
“找你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周周身後的陸懷玉說。
“隊長，你走路怎麽沒聲的啊！”周周平覆著心跳。
餐廳門口人來人往地到處都是聲音，周周能在這混雜的聲音中分辨出陸懷玉，要麽是天賦異稟，要麽是吹牛。
顯然周周不是這兩種中的其中一種，她說完這句話急匆匆要進餐廳。
“單已經買過了，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周周這個時候特別沒情商地問了一句：“隊長，你有什麽事啊？”
袁嘉林對她淺淺微笑。
“哦！我知道了，你們玩得開心。”周周豎了個大拇指，“隊長，你不愧是以身救聯盟的好公民。”
“你也信那些新聞亂編排？”陸懷玉睨了她一眼。
“沒有啊，新聞變化那麽快，比墻頭草還誇張，前幾天還都是罵你們的呢，現在就鎖死祝福了。”
“不好意思。”袁嘉林特別有求知欲地問，“小周警官，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麽是鎖死？”
“就字面意思，希望你們鎖在一起不要分開。”周周說。
“啊！這樣啊。”袁嘉林頓了一下，“那就多謝他們的祝福了。”
周周“呵呵”笑了兩聲，就回去了。
陸懷玉和袁嘉林迎著晚霞走回家，他們實際上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陸青要去別的星球例行訪問，希爾女士也要跟著去，把她養的垂耳兔寄養在陸懷玉這裏一段時間。
兩個人驅車前往亞布力宮，這次來給他們開門的是陸懷寶，知道赫爾曼死了之後，轉移到別處的軍勳親屬都接了回來。
軍人們一直在一線，說不清什麽時候就會為聯盟捐軀，陸青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全他們的家人。
看得出來陸懷寶心情不太好，陸懷玉還沒問她就自己說了：“我說我要退學，爸爸不讓。”
“父親說得對。”陸懷玉說，“研究生是你自己申請的，為了一個人放棄不值得。”
不是誰都能申請到莫徳大學的研究生，說不去就不去，陸懷寶還是第一人。
“我一想到去學校就要被那個人糾纏，就很煩，我不想這一年成為噩夢。”陸懷寶搖搖頭。
“一年很長？”
陸懷寶歪了一下頭，“好像也不算很長。”
她突然又想到：“對呀，還有嘉林哥在學校，好像也不是很難過了，好玉兒，真是我的好弟弟，嘉林哥借我一年。”
陸懷玉：“你要做什麽？”
“擋箭牌啊，見我有這麽帥的男朋友，他應該會知難而退吧。”
“你沒看最近的新聞？”
“啊？”陸懷寶這才想起來這招不能用了，“那怎麽辦？”
“你怎麽這麽抗拒？”陸懷玉說，“你躲著他一點，不一定遇得到。”
“晚了。”陸懷寶特別悲催地說，“那老家夥坑我！他忽悠我選的那個方向就只有他一個導師。”
陸懷玉：“……”
袁嘉林：“你要真不想做他的學生，我出面幫你交涉一下，換個導師？”
“真的啊！”陸懷寶一點也不客氣，“謝謝嘉林哥。”
他們進了大門，家裏的溫度調得很高，希爾女士和陸青已經在星掣上，鄭姨也放了假，家裏就陸懷寶一個人。
兔子在籠子裏喝著水，看見生人來了也不慌張，從體型判斷應該有六個月左右。
希爾不把兔子留在這裏給陸懷寶做個伴？
“你在家為什麽父親和母親還要把兔子拿給我們養？”陸懷玉問。
“當然是讓你們體驗一下帶孩子的感覺啊！”陸懷寶義正言辭，“培養你們的家庭責任感。”
陸懷玉可不信他姐這些胡謅，她就是不想帶才推到陸懷玉這裏來的。
聊了一陣，天色漸晚，兩個人提著籠子在趕在傍晚末班車回去了。
袁嘉林平時照顧植物很有經驗，但照顧動物還是頭一回，如果陸懷玉不是動物的話。
養這玩意可比養陸懷玉難多了。
陸懷玉上樓去給紫藤澆水了，袁嘉林蹲在花園洋房裏拿胡蘿蔔戳了戳這只小小的生物。
兔子傲嬌地啃了兩口兩口胡蘿蔔以後好像對此失去了興趣，轉頭跳進了草叢裏。
“誒？你去哪？”袁嘉林站起來在後面追。
這副不穩重模樣一點也不像袁大教授。
小兔子跳得快，溜著袁嘉林在洋房裏面跑，小草被它糟蹋得不像樣，見袁嘉林不再追，縮在小樹後面嗦著草。
袁嘉林拿著被兔子啃了兩口的胡蘿蔔，在備忘錄上記錄：垂耳兔不喜胡蘿蔔，未證明是個體差異還是群體共性…
兔子吃草吃得正歡，沒主意那個人類正在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幾秒鐘後，它猝不及防地被提溜了起來。
那個人類十分手欠地拉長它的尾巴，嚇得它立刻掙紮著從人類的懷裏跑了出去，躲在某個地方不出來了。
“原來兔子尾巴真這麽長啊。”袁嘉林“嘖”了一聲，“聯盟的兒童繪本應該改一改。”
幾分鐘的時間，袁嘉林就把兔子不知道禍害到哪裏去了，陸懷玉還是慢了一步。
花園裏到處都是草，用食物也勾引不出來，兩個人鬥爭了十幾分鐘，還是作罷，只能祈求它到點了自己進窩。
“也不知道它會把這些草木禍害成什麽樣。”
不過顯然是他們想多了，兔子除了食量大了點，平時也不愛動。
“它平時就這樣？”袁嘉林問。
“平時蹦得多，可能是是因為換了新環境不適應。”陸懷玉回答。
見兩個人離開，兔子慢慢挪出來，找了個更合心的地方繼續啃草，就是不願意吃希爾女士準備的高級兔糧。
袁嘉林心想：可能是習慣了細糠想嘗一嘗粗糧。
兔子悠哉悠哉，吃完以後慢慢躺進窩裏休息，不像換了個新環境的樣子，過得像是在自己家裏，絲毫不留情面地打破了陸懷玉那句“不適應”。
陸懷玉：“……”
“看樣子人家自己過得很好，不用我們操心。”袁嘉林問，“希爾女士什麽時候養了這麽個小玩意兒？”
“前幾天撿的。”陸懷玉說，“下雪那天不知道誰丟在垃圾桶邊的。”
“呵。”袁嘉林嘲諷了一句，“這人倒有意思，垃圾桶裏扔活物會自動報警，還知道扔在旁邊。”
“嗯。”陸懷玉關上花園洋房的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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