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乞兒（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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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乞兒（33）
不負眾望的，頭天聲稱體質好的陸警官有了感冒的趨勢。
袁大教授十分心疼，終於肯乖乖吃藥。
陸警官深覺這冒感得特別值得，兩個人一人一杯沖劑成為了一個屋檐下的病友。
早上七點的風停樓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這個小區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裏很少有風。
雨飄得不大，給房間裏的兩人營造出特別適合賴床的環境，不過誰都沒有賴成這個床。
陸懷玉是被格斯的通訊震醒的，但他實際上這個點也該醒了，順帶被動喚醒了袁嘉林。
格斯說專調組已經掌握了趙峰的犯罪事實，供出了現在桐木寨的地形圖，現在著手收網。
這位格斯總監一向言簡意賅，說完這幾句話就把專調組的審訊記錄發給了他。
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考慮這樣是違規的。
格斯：聯盟警署還是我負責，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如果議會上那些老頭子看見，怕是胡子得吹到外太空去。
趙峰起先不承認，他只是說是他約的伊莎貝拉去酒店，他一邊跟伊莎貝拉保持著暧昧關系，還順手以伊莎貝拉的名義與艾維斯保持著聯系。
原因只是好玩。
但伊莎貝拉卻說，她在此前早已和趙峰見過面，之後的一切都是受其指使，包括與艾維斯開房，溜進人造林，就連律師都是趙峰安排的。
那個律師所在的事務所多年來並未與樺樹集團有多少業務往來，更何況那個律師更是刑事律師，說白了都不會與樺樹集團有什麽打交道的機會。
聽起來更像是伊莎貝拉在說謊，但她為了能得到見母親一面的機會，這個可能性是小之又小，專調組連夜提審那個律師，得知他和傑琳娜有姻親關系。
傑琳娜丈夫妹妹的女兒與這位律師是夫妻關系。
這關系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但就是有那麽不多不少的聯系，請求幫個忙也是無可厚非。
比這個更重要的是，樺樹集團的手還能伸到法律援助中心！
陸懷玉喝著藥看著審訊記錄，陳霖的通訊見縫插針地撥了進來。
一想到昨天陳霖的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懷玉突然有點不想接這封通訊。
然而，不接是不可能的。
“什麽事？”
陳霖用一種平常的語氣說：“密碼破譯出來了。”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陸懷玉等了一會兒，問：“內容。”
然而陳霖卻支支吾吾問了他一句：“…袁嘉林在你旁邊嗎？”
陸懷玉看了一眼一臉苦大仇深喝著藥的袁嘉林，“在喝藥。”
“匣子是袁郜留下的視頻日志…我發給你，你自己看吧。”陳霖說完又忍不住輕聲道，“看了你就明白了，他太可怕了。”
“我自己會判斷。”陸懷玉語氣不太好，因為有人對袁嘉林帶有惡意。
“你考慮換個人吧，就算…不是我，也不能和他繼續。”
沒想到這種時候陳霖變相的表了白，但陳霖作為他的搭檔實在斬斷不了聯系。
陸懷玉看了一眼遠處的袁嘉林，說：“不考慮，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和你有同事以外的關系。”
呸，好心當成驢肝肺，陳霖第一次堅決掛斷了陸懷玉的通訊。
他面色不佳，導致喝完藥在漱口的袁嘉林都忍不住側過頭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沒事。”陸懷玉順手拿過袁嘉林喝藥的杯子，沖洗了一下放到消毒櫃裏，然後回到沙發上打開了視頻日志。
開頭就是那間實驗室，但出乎意料的，被綁在床上的不是袁嘉林，竟然是袁郜！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攝像頭，冷哼了一聲：“果然是我的兒子，瘋起來和我一模一樣。”
袁嘉林款款走來，手裏拿著一支針管，一言不發地把紮進袁郜的手臂裏。
袁郜變得全身無力，因為掙紮而泛起的青筋也消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說不清到底誰才是惡魔。
袁嘉林在這時候開了口：“比不得你萬分之一。”
實驗室的視頻在這裏戛然而止，但日志才剛剛開始。
陸懷玉一般不對袁嘉林開私密，但他現在獨自坐在沙發上，顯然是看著什麽，袁嘉林只是楞了一下，就上了樓。
畢竟警署確實有很多信息不能對外公開，袁嘉林以為是這個方向，所以特別貼心地走開了。
陸懷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這個視頻確實不能讓袁嘉林看到，他還不知道視頻的真偽。
兩個人的感情看似堅固，實際上卻如同玻璃易碎，自以為不是同床異夢，可隔閡確實存在。
畫面裏出現了袁郜的聲音：“聽到外面炮火的聲音了嗎？陸青應該快到了，也不知道希爾知道自己疼愛的孩子是個瘋子會是什麽感受。”
袁郜開始走動：“兩個瘋子自然生出來一個更瘋的瘋子，當然，我說的不是薇薇。”
視頻隨著袁郜的視角移動，入眼的是皇宮的後院，一顆碩大的桃樹占滿了半個屏幕。
“這是薇薇移植過來的，她喜歡桃子，也鐘愛粉色。”袁郜頓了一下，“我們曾經有一段特別美好的時光，直到我新婚之夜認錯了人。”
看來視頻錄制的時期應該是春天，朵朵桃花開得特別艷麗，緩緩飄落的花瓣一片一片落下，是個浪漫的景色。
袁郜走到樹前，吩咐身旁的人拿鏟子過來。
這個人只有半只手入鏡，手上戴著紫晶戒指，顯然是個雍容華貴的貴族。
袁郜接過鏟子，挖開了土層，裏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個時間膠囊。
“本來約定好一百歲再打開的，不過我恐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希望薇薇不要怪我。”
說著袁郜就要開啟膠囊，把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第一樣東西是一幅畫，筆風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畫的。
畫的內容也很簡單，一棵樹，一個秋千，兩個女孩。
在陸懷玉懷疑的時候，袁郜就為他解了惑：“這是薇薇畫的，她和她的妹妹。”
陸懷玉可從來沒聽希爾提起過，林薇還有妹妹！
袁郜補充道：“雙胞胎妹妹。”
袁郜說，“我並不知道薇薇有個妹妹，林家為了逃脫聯姻，竟然隱瞞了雙生子的事實，那天我喝了酒，自然以為房間的人就是她。”
一句喝酒就好像可以逃脫所有罪責。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也把我逼成了一個瘋子。”
所以…袁嘉林其實是袁郜和林薇雙胞胎妹妹的孩子？
緊接著袁郜拿出了第二樣東西，是一封手寫信。
袁郜打開了它。
他還沒展開信，就語氣悲愴地說道：“其實皇宮裏我都安了監控，薇薇放了什麽我一清二楚，那時候實在不想等到幾十年後。”
他笑了一下：“我想，誰都沒有耐心在這種情況下等吧。不過，這封信的內容我沒看過。”
虛擬紙輕輕浮在空中，被袁郜摘了下來，上面開始浮現字跡，從內容來看，這是一封寫給妹妹的信。
信的開頭寫道：妮妮，小寶貝很乖，我和袁郜給他取了名字，叫袁嘉林，是不是很可笑。
原來這個看似充滿愛意的名字，在名義上的母親看來是可笑的，是多麽諷刺。
信裏繼續寫道：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孩子。
我和袁郜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沒想到一紙婚約又將我們綁在了一起，明明是我的責任，卻讓你替我承擔…
信的內容很長，陸懷玉耐心看完了。
大致內容是林薇一直在陪袁郜演戲，她一直認為袁郜沒有發現她和妹妹的互換，所以在信裏借機坦白。
從袁郜的反應和信的內容來看，證實了袁嘉林確實是林薇妹妹和袁郜的孩子。
點了開始播放以後聽到的卻是袁郜歇斯底裏的的吶喊：“我和薇薇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在胡說什麽！林妮就是個瘋子！”
此時一直身旁不說話的人開了口：“陛下，請你認清現實，這五年都是林妮小姐陪在你身邊，林薇小姐是在林妮小姐亡故後才進的宮。”
“不！”袁郜的攝影機被扔到了地上，“她明明是新婚夜那晚…”
“陛下，想起來了嗎？”
袁郜突然失了聲，他起身離開，攝像機卻還在原處，一直拍到機器沒有能量自動關機。
後面的幾個小時太無趣，任誰也沒有耐心看完。
但陸懷玉有這個耐心。
桃花隨風飄落，把膠囊的坑填上了。
林薇的畫被風吹起，散落在空中，被鏡頭一掃而過。
原來這是一幅紫外線閃畫，在紫外線達到一定強度就會銷毀。
實驗室那一幕太觸目驚心，只不過是背影就能讓人不寒而栗，與平時溫文儒雅的袁教授大相徑庭。
此視頻一出，袁嘉林好不容易結束的調查估計又要重新審視，更何況現在袁嘉林的記憶有失，有嘴也說不清。
陸懷玉竟然也無法判斷袁嘉林是不記得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地下室被盜樺樹集團只是堪堪報了警，後續卻不怎麽過問，三緘其口似乎是為了保護這位殿下，如果這段視頻這麽重要他們會讓陸懷玉這麽輕松拿到手嗎？
還是說在雲澤星鞭長莫及？
一下子接受的信息太多，陸懷玉來不及消化，但他隱隱感覺，要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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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眾望的，頭天聲稱體質好的陸警官有了感冒的趨勢。
袁大教授十分心疼，終於肯乖乖吃藥。
陸警官深覺這冒感得特別值得，兩個人一人一杯沖劑成為了一個屋檐下的病友。
早上七點的風停樓閣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這個小區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裏很少有風。
雨飄得不大，給房間裏的兩人營造出特別適合賴床的環境，不過誰都沒有賴成這個床。
陸懷玉是被格斯的通訊震醒的，但他實際上這個點也該醒了，順帶被動喚醒了袁嘉林。
格斯說專調組已經掌握了趙峰的犯罪事實，供出了現在桐木寨的地形圖，現在著手收網。
這位格斯總監一向言簡意賅，說完這幾句話就把專調組的審訊記錄發給了他。
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考慮這樣是違規的。
格斯：聯盟警署還是我負責，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如果議會上那些老頭子看見，怕是胡子得吹到外太空去。
趙峰起先不承認，他只是說是他約的伊莎貝拉去酒店，他一邊跟伊莎貝拉保持著暧昧關系，還順手以伊莎貝拉的名義與艾維斯保持著聯系。
原因只是好玩。
但伊莎貝拉卻說，她在此前早已和趙峰見過面，之後的一切都是受其指使，包括與艾維斯開房，溜進人造林，就連律師都是趙峰安排的。
那個律師所在的事務所多年來並未與樺樹集團有多少業務往來，更何況那個律師更是刑事律師，說白了都不會與樺樹集團有什麽打交道的機會。
聽起來更像是伊莎貝拉在說謊，但她為了能得到見母親一面的機會，這個可能性是小之又小，專調組連夜提審那個律師，得知他和傑琳娜有姻親關系。
傑琳娜丈夫妹妹的女兒與這位律師是夫妻關系。
這關系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但就是有那麽不多不少的聯系，請求幫個忙也是無可厚非。
比這個更重要的是，樺樹集團的手還能伸到法律援助中心！
陸懷玉喝著藥看著審訊記錄，陳霖的通訊見縫插針地撥了進來。
一想到昨天陳霖的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懷玉突然有點不想接這封通訊。
然而，不接是不可能的。
“什麽事？”
陳霖用一種平常的語氣說：“密碼破譯出來了。”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陸懷玉等了一會兒，問：“內容。”
然而陳霖卻支支吾吾問了他一句：“…袁嘉林在你旁邊嗎？”
陸懷玉看了一眼一臉苦大仇深喝著藥的袁嘉林，“在喝藥。”
“匣子是袁郜留下的視頻日志…我發給你，你自己看吧。”陳霖說完又忍不住輕聲道，“看了你就明白了，他太可怕了。”
“我自己會判斷。”陸懷玉語氣不太好，因為有人對袁嘉林帶有惡意。
“你考慮換個人吧，就算…不是我，也不能和他繼續。”
沒想到這種時候陳霖變相的表了白，但陳霖作為他的搭檔實在斬斷不了聯系。
陸懷玉看了一眼遠處的袁嘉林，說：“不考慮，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和你有同事以外的關系。”
呸，好心當成驢肝肺，陳霖第一次堅決掛斷了陸懷玉的通訊。
他面色不佳，導致喝完藥在漱口的袁嘉林都忍不住側過頭來，問了一句：“怎麽了？”
“沒事。”陸懷玉順手拿過袁嘉林喝藥的杯子，沖洗了一下放到消毒櫃裏，然後回到沙發上打開了視頻日志。
開頭就是那間實驗室，但出乎意料的，被綁在床上的不是袁嘉林，竟然是袁郜！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攝像頭，冷哼了一聲：“果然是我的兒子，瘋起來和我一模一樣。”
袁嘉林款款走來，手裏拿著一支針管，一言不發地把紮進袁郜的手臂裏。
袁郜變得全身無力，因為掙紮而泛起的青筋也消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說不清到底誰才是惡魔。
袁嘉林在這時候開了口：“比不得你萬分之一。”
實驗室的視頻在這裏戛然而止，但日志才剛剛開始。
陸懷玉一般不對袁嘉林開私密，但他現在獨自坐在沙發上，顯然是看著什麽，袁嘉林只是楞了一下，就上了樓。
畢竟警署確實有很多信息不能對外公開，袁嘉林以為是這個方向，所以特別貼心地走開了。
陸懷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這個視頻確實不能讓袁嘉林看到，他還不知道視頻的真偽。
兩個人的感情看似堅固，實際上卻如同玻璃易碎，自以為不是同床異夢，可隔閡確實存在。
畫面裏出現了袁郜的聲音：“聽到外面炮火的聲音了嗎？陸青應該快到了，也不知道希爾知道自己疼愛的孩子是個瘋子會是什麽感受。”
袁郜開始走動：“兩個瘋子自然生出來一個更瘋的瘋子，當然，我說的不是薇薇。”
視頻隨著袁郜的視角移動，入眼的是皇宮的後院，一顆碩大的桃樹占滿了半個屏幕。
“這是薇薇移植過來的，她喜歡桃子，也鐘愛粉色。”袁郜頓了一下，“我們曾經有一段特別美好的時光，直到我新婚之夜認錯了人。”
看來視頻錄制的時期應該是春天，朵朵桃花開得特別艷麗，緩緩飄落的花瓣一片一片落下，是個浪漫的景色。
袁郜走到樹前，吩咐身旁的人拿鏟子過來。
這個人只有半只手入鏡，手上戴著紫晶戒指，顯然是個雍容華貴的貴族。
袁郜接過鏟子，挖開了土層，裏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個時間膠囊。
“本來約定好一百歲再打開的，不過我恐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希望薇薇不要怪我。”
說著袁郜就要開啟膠囊，把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第一樣東西是一幅畫，筆風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小孩子畫的。
畫的內容也很簡單，一棵樹，一個秋千，兩個女孩。
在陸懷玉懷疑的時候，袁郜就為他解了惑：“這是薇薇畫的，她和她的妹妹。”
陸懷玉可從來沒聽希爾提起過，林薇還有妹妹！
袁郜補充道：“雙胞胎妹妹。”
袁郜說，“我並不知道薇薇有個妹妹，林家為了逃脫聯姻，竟然隱瞞了雙生子的事實，那天我喝了酒，自然以為房間的人就是她。”
一句喝酒就好像可以逃脫所有罪責。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也把我逼成了一個瘋子。”
所以…袁嘉林其實是袁郜和林薇雙胞胎妹妹的孩子？
緊接著袁郜拿出了第二樣東西，是一封手寫信。
袁郜打開了它。
他還沒展開信，就語氣悲愴地說道：“其實皇宮裏我都安了監控，薇薇放了什麽我一清二楚，那時候實在不想等到幾十年後。”
他笑了一下：“我想，誰都沒有耐心在這種情況下等吧。不過，這封信的內容我沒看過。”
虛擬紙輕輕浮在空中，被袁郜摘了下來，上面開始浮現字跡，從內容來看，這是一封寫給妹妹的信。
信的開頭寫道：妮妮，小寶貝很乖，我和袁郜給他取了名字，叫袁嘉林，是不是很可笑。
原來這個看似充滿愛意的名字，在名義上的母親看來是可笑的，是多麽諷刺。
信裏繼續寫道：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我的孩子。
我和袁郜早在五年前就結束了，沒想到一紙婚約又將我們綁在了一起，明明是我的責任，卻讓你替我承擔…
信的內容很長，陸懷玉耐心看完了。
大致內容是林薇一直在陪袁郜演戲，她一直認為袁郜沒有發現她和妹妹的互換，所以在信裏借機坦白。
從袁郜的反應和信的內容來看，證實了袁嘉林確實是林薇妹妹和袁郜的孩子。
點了開始播放以後聽到的卻是袁郜歇斯底裏的的吶喊：“我和薇薇一直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在胡說什麽！林妮就是個瘋子！”
此時一直身旁不說話的人開了口：“陛下，請你認清現實，這五年都是林妮小姐陪在你身邊，林薇小姐是在林妮小姐亡故後才進的宮。”
“不！”袁郜的攝影機被扔到了地上，“她明明是新婚夜那晚…”
“陛下，想起來了嗎？”
袁郜突然失了聲，他起身離開，攝像機卻還在原處，一直拍到機器沒有能量自動關機。
後面的幾個小時太無趣，任誰也沒有耐心看完。
但陸懷玉有這個耐心。
桃花隨風飄落，把膠囊的坑填上了。
林薇的畫被風吹起，散落在空中，被鏡頭一掃而過。
原來這是一幅紫外線閃畫，在紫外線達到一定強度就會銷毀。
實驗室那一幕太觸目驚心，只不過是背影就能讓人不寒而栗，與平時溫文儒雅的袁教授大相徑庭。
此視頻一出，袁嘉林好不容易結束的調查估計又要重新審視，更何況現在袁嘉林的記憶有失，有嘴也說不清。
陸懷玉竟然也無法判斷袁嘉林是不記得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地下室被盜樺樹集團只是堪堪報了警，後續卻不怎麽過問，三緘其口似乎是為了保護這位殿下，如果這段視頻這麽重要他們會讓陸懷玉這麽輕松拿到手嗎？
還是說在雲澤星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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