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乞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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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乞兒(8)
陸懷玉漠然看了她幾秒,在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每次審問都是一場心理博弈,不管是警察還是嫌疑人都在互相玩心眼,抓對方的破綻。
幾秒後,陸懷玉拿起虛擬紙起身。
伊莎貝拉目光隨著陸懷玉走,“不問了?”
陸懷玉頭也不回,擡起手腕,全息屏亮起,冷冷地說:“送軍隊。”
伊莎貝拉站起來,改口道:“他一米七,四十六歲,是樺樹集團川流分區的首席執行官。”
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
……
樺樹集團川流分區,好像沒有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公司還是一樣地忙碌,陳霖和楊朔走到前臺,得到了前臺小姐的職業的微笑。
川流分區是樺樹集團最重要的子公司,前臺自然也選得賞心悅目。
連門口那兩個保安,都像是從男模隊摳出來的。
陳霖一直對埃裏克家的富裕程度不甚了解,他看到這棟大樓之後牙齒酸疼,心想:樺樹集團董事長把埃裏克放徳濱原來是流放。
前臺小姐客客氣氣地問他們找誰,有預約嗎,他們亮出警官證之後,小姐也沒有變化表情,一手打開工作專用智能機撥內線,一手請他們坐著稍等。
大廳左側的迎客墻展示了他們公司申請的多項專利,靈巧的機器人孜孜不倦地給前來參觀的人介紹著,樺樹集團不是搞房地產的嗎?怎麽更像一個科技公司?陳霖活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被那些專利跳得應接不暇。
前臺小姐效率很高,不到兩分鐘就她溫柔地喊了他們一聲:“警官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執行官出差了。”
陳霖沒空欣賞那面墻了,他急切地問:“哪天的事?”
“一周前。”前臺小姐給了他們一個難以接受的答案。
一周了,她不知道她們執行官出差了嗎?這個劇本怎麽那麽熟悉。
找不到人實屬意料之中,於是他們把這位執行官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
這位首席執行官叫古廉,但他可一點也不廉潔,在職十多年,貪下的錢可以買下首都星的一大塊地了。
身世倒十分可憐,戰爭孤兒,被父母的戰友收養,但養父母在他成年不久也去世了。
周周休息了不到三小時,就被同事喊醒,“小周!兇手又發視頻了。”
周周的眼睛緩慢聚焦,習慣性瞄了一眼時間,中午十二點。
除了第二條視頻,兇手似乎都卡著兩個時間點發視頻——每天的零點和十二點。
“不會是他們設置好的吧。”周周揉了揉眼睛,點開視頻。
“動作夠快的啊。”兇手一上來就是這句,“既然把魚都送走了,那我就等著你咬鉤。”
周周現在看著這片背景就覺得心理性不適,每天反反覆覆看幾百遍,不吐就算好的了。
兇手這次沒拿槍,只有一點幽幽的光芒,打在兇手的下半身,能看到他像是盤坐在地上。
周周看著裏面的人一成不變的黑西裝,心裏發出疑問:這些視頻裏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別躲在警署裏不出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警署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兇手赤裸裸地發出威脅。
然後他的語氣又平緩了下來:“聽說你們軟禁了殿下,不過你們有那個本事困住他嗎?”
視頻到這裏斷了,周周松了一口氣,看來其他人是安全了。
聽起來這個殿下是他們的領導人,好像皇室是還有個皇子,不過這麽多年沒怎麽聽說過啊。
之前那些貴族也是,開口不離他們的殿下,如果這一切都是這位皇子組織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隊長呢?”周周關閉全息屏,緊張地問。
“剛從審訊室出來。”同事指了一下,“應該剛到辦公室。”
周周點頭,馬上起身過去,聲音越飄越遠,“記得把視頻刪了。”
同事隨口應和了一聲,就見周周推門進了陸懷玉辦公室。
“隊長,你覺不覺得,每個視頻裏的都不是同一個人。”周周還沒看到陸懷玉人就先說道。
“你回來做什麽?”
周周一楞,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嗎?她一擡眸這才看到辦公室多了一個人,才反應過來陸懷玉不是在跟他說話。
平常跟她笑著打招呼的袁教授站在桌前,臉色十分難看。
比他臉色更難看的人坐在對面。
周周一驚,居然把這件事忘了!
不過袁教授的效率也太快了吧!是掛了她通訊就急急忙忙趕來了吧!
辦公室裏的兩個人看到她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周周被盯得心虛,大氣也不敢出。
“你說什麽。”陸懷玉冷著臉對她說。
周周又把剛才的話重覆了一遍。
“不無道理,你先回去再覆盤幾遍,告訴我結果。”陸懷玉說。
“哦。”周周覺得這裏面的空氣重得壓著她喘不過來氣,雖然很想逃跑,但她還是頂著陸懷玉那張凍裂了的臉為袁教授辯解了一句,“對不起啊隊長,是我告訴袁教授你遇襲的事情的,我不小心碰到你智能機了。”
周周這麽一說,陸懷玉立刻想起了睡著前的事情。
陸懷玉敷衍地說了聲“知道了”,把她打發走了。
周周心中害怕,不過心想情侶吵架總不是她能摻合的,只好忐忑地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看著視頻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往門邊看,要是真為了這事吵得不可開交,她罪過就大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會是吵架的類型,周周又定了心。
辦公室內,周周進來前本來是劍拔弩張,周周離開後兩個人冷靜了下來。
“你不該回來。”陸懷玉的聲音有些啞,“你在基地,民眾才相信你和他們沒關系。”
“我不在乎他們怎麽想。”袁嘉林說。
陸懷玉:“我在乎。”
“你相信我跟這件事沒關系嗎?”袁嘉林問。
陸懷玉沈默片刻,“自然。”
他不相信。袁嘉林想。
袁嘉林來這裏不是想來和他爭辯的,陸懷玉皮膚本就白皙,眼底的青色一點也藏不住。
“你先休息吧。”袁嘉林連夜過來也有些疲憊,看了陸懷玉幾秒,就開門出去了。
陸懷玉看著他走出去,撥打了內線。
“看好袁教授。”
到了下午的時候,第二條視頻的地址解析出來了,跟第一條視頻隔了十萬八千裏,這次是在西半球的一座城市裏。
這裏恰巧是他們搜索包圍圈薄弱的地方。
能在守備森嚴的首都星這麽做,要麽就是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要麽就是如有神助。
這種速度實在太慢,他們只能跟著那些人的屁股後面走,掌握不了主動權。
那座城市是著名的水城,屬於川流區管轄的邊緣地帶,所有的建築浮在水面上,地下是船,上面是車,風景宜人,是宜居的好地方。
而視頻發布的地址就在當地最有名的一家歌劇院裏。
兩個視頻發布時間相距不遠,距離卻相隔千裏,除非開著星掣,不然就是飛也飛不了這麽快。
陸懷玉被勒令待著警署,他與周周連著通訊,聽見周周興奮地說:“這裏真漂亮,聽當地人說劇院早在帝國時期就建成了,平常就放點老話劇什麽的,這裏的居民大多都是來養老的人,對這些很感興趣。”
周周話鋒一轉,“不過,工作人員說,正因為都是老年人來看,他也肯定沒有像視頻裏那種年紀的人來過。”
雖然視頻裏只看到了手,但那種皮膚狀態不是老年人能比擬的。
劇院前面有個噴泉,十分漂亮,周周疾步上前去欣賞,冬天還能噴這麽歡肯定是化冰劑。
噴泉前面的鴿子見了她也不躲,她心中頓感好奇,上前去查看,才發現這些都是機械鳥。
“是假的啊。”她嘀咕了一句。
這話不知道怎麽被旁邊的大爺聽到,他笑呵呵地說:“這麽冷的天哪裏還有鳥,都跑到鹹坪過冬去了。”
“新星廣場…”周周正想說新星廣場一年四季都有鴿子停在那裏,但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裏聽的科普廣場上鴿子都是有主人的,每天過來上上班,就回去吹暖氣了。
大爺“啊”了一聲:“你說什麽?大點聲,我耳背聽不見!”
“這些鳥是你們買的嗎?”周周提高了音量。
“不是!”大爺回答,“好像是別人捐的!叫什麽大樹。”
什麽大樹,周周滿頭問號,不過這不是重點,她上前去碰了鳥的開關,鴿子就飛走了。
它繞著劇院飛了一圈,又落到水邊,周周覺得好玩,忍不住點了一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這又是個開關,鳥肚上開了個門,周周好奇地看了看,這麽小個機械鳥肚子裏竟然是空的。
不過這太不實用了,又放不下什麽東西。
陸懷玉在通訊那頭聽到,問了她一句:“放得下智能機嗎?”
周周一個激靈,把自己的智能機摘下,把它放進去,居然正正好好能關上倉門。
“所以說,他們可以做好定時發送,把智能機放進鳥肚裏,只要控制鳥的飛行路線,就能做到想在哪發就在哪發!而我們破解出來的地址,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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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玉漠然看了她幾秒,在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每次審問都是一場心理博弈,不管是警察還是嫌疑人都在互相玩心眼,抓對方的破綻。
幾秒後,陸懷玉拿起虛擬紙起身。
伊莎貝拉目光隨著陸懷玉走,“不問了?”
陸懷玉頭也不回,擡起手腕,全息屏亮起,冷冷地說:“送軍隊。”
伊莎貝拉站起來,改口道:“他一米七,四十六歲,是樺樹集團川流分區的首席執行官。”
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
……
樺樹集團川流分區,好像沒有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公司還是一樣地忙碌,陳霖和楊朔走到前臺,得到了前臺小姐的職業的微笑。
川流分區是樺樹集團最重要的子公司,前臺自然也選得賞心悅目。
連門口那兩個保安,都像是從男模隊摳出來的。
陳霖一直對埃裏克家的富裕程度不甚了解,他看到這棟大樓之後牙齒酸疼,心想:樺樹集團董事長把埃裏克放徳濱原來是流放。
前臺小姐客客氣氣地問他們找誰,有預約嗎,他們亮出警官證之後,小姐也沒有變化表情,一手打開工作專用智能機撥內線,一手請他們坐著稍等。
大廳左側的迎客墻展示了他們公司申請的多項專利,靈巧的機器人孜孜不倦地給前來參觀的人介紹著,樺樹集團不是搞房地產的嗎?怎麽更像一個科技公司?陳霖活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被那些專利跳得應接不暇。
前臺小姐效率很高,不到兩分鐘就她溫柔地喊了他們一聲:“警官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執行官出差了。”
陳霖沒空欣賞那面墻了,他急切地問:“哪天的事?”
“一周前。”前臺小姐給了他們一個難以接受的答案。
一周了,她不知道她們執行官出差了嗎?這個劇本怎麽那麽熟悉。
找不到人實屬意料之中,於是他們把這位執行官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
這位首席執行官叫古廉,但他可一點也不廉潔,在職十多年,貪下的錢可以買下首都星的一大塊地了。
身世倒十分可憐,戰爭孤兒,被父母的戰友收養,但養父母在他成年不久也去世了。
周周休息了不到三小時,就被同事喊醒,“小周!兇手又發視頻了。”
周周的眼睛緩慢聚焦,習慣性瞄了一眼時間,中午十二點。
除了第二條視頻,兇手似乎都卡著兩個時間點發視頻——每天的零點和十二點。
“不會是他們設置好的吧。”周周揉了揉眼睛,點開視頻。
“動作夠快的啊。”兇手一上來就是這句,“既然把魚都送走了,那我就等著你咬鉤。”
周周現在看著這片背景就覺得心理性不適,每天反反覆覆看幾百遍,不吐就算好的了。
兇手這次沒拿槍,只有一點幽幽的光芒,打在兇手的下半身,能看到他像是盤坐在地上。
周周看著裏面的人一成不變的黑西裝,心裏發出疑問:這些視頻裏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別躲在警署裏不出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警署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兇手赤裸裸地發出威脅。
然後他的語氣又平緩了下來:“聽說你們軟禁了殿下,不過你們有那個本事困住他嗎?”
視頻到這裏斷了,周周松了一口氣,看來其他人是安全了。
聽起來這個殿下是他們的領導人,好像皇室是還有個皇子,不過這麽多年沒怎麽聽說過啊。
之前那些貴族也是,開口不離他們的殿下,如果這一切都是這位皇子組織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隊長呢?”周周關閉全息屏,緊張地問。
“剛從審訊室出來。”同事指了一下,“應該剛到辦公室。”
周周點頭,馬上起身過去,聲音越飄越遠,“記得把視頻刪了。”
同事隨口應和了一聲,就見周周推門進了陸懷玉辦公室。
“隊長,你覺不覺得,每個視頻裏的都不是同一個人。”周周還沒看到陸懷玉人就先說道。
“你回來做什麽?”
周周一楞,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嗎?她一擡眸這才看到辦公室多了一個人,才反應過來陸懷玉不是在跟他說話。
平常跟她笑著打招呼的袁教授站在桌前,臉色十分難看。
比他臉色更難看的人坐在對面。
周周一驚,居然把這件事忘了!
不過袁教授的效率也太快了吧!是掛了她通訊就急急忙忙趕來了吧!
辦公室裏的兩個人看到她都把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周周被盯得心虛,大氣也不敢出。
“你說什麽。”陸懷玉冷著臉對她說。
周周又把剛才的話重覆了一遍。
“不無道理,你先回去再覆盤幾遍,告訴我結果。”陸懷玉說。
“哦。”周周覺得這裏面的空氣重得壓著她喘不過來氣,雖然很想逃跑,但她還是頂著陸懷玉那張凍裂了的臉為袁教授辯解了一句,“對不起啊隊長,是我告訴袁教授你遇襲的事情的,我不小心碰到你智能機了。”
周周這麽一說,陸懷玉立刻想起了睡著前的事情。
陸懷玉敷衍地說了聲“知道了”,把她打發走了。
周周心中害怕,不過心想情侶吵架總不是她能摻合的,只好忐忑地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她看著視頻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往門邊看,要是真為了這事吵得不可開交,她罪過就大了。
不過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會是吵架的類型,周周又定了心。
辦公室內,周周進來前本來是劍拔弩張,周周離開後兩個人冷靜了下來。
“你不該回來。”陸懷玉的聲音有些啞,“你在基地,民眾才相信你和他們沒關系。”
“我不在乎他們怎麽想。”袁嘉林說。
陸懷玉:“我在乎。”
“你相信我跟這件事沒關系嗎?”袁嘉林問。
陸懷玉沈默片刻,“自然。”
他不相信。袁嘉林想。
袁嘉林來這裏不是想來和他爭辯的,陸懷玉皮膚本就白皙,眼底的青色一點也藏不住。
“你先休息吧。”袁嘉林連夜過來也有些疲憊,看了陸懷玉幾秒,就開門出去了。
陸懷玉看著他走出去,撥打了內線。
“看好袁教授。”
到了下午的時候,第二條視頻的地址解析出來了,跟第一條視頻隔了十萬八千裏,這次是在西半球的一座城市裏。
這裏恰巧是他們搜索包圍圈薄弱的地方。
能在守備森嚴的首都星這麽做,要麽就是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要麽就是如有神助。
這種速度實在太慢,他們只能跟著那些人的屁股後面走,掌握不了主動權。
那座城市是著名的水城,屬於川流區管轄的邊緣地帶,所有的建築浮在水面上,地下是船,上面是車,風景宜人,是宜居的好地方。
而視頻發布的地址就在當地最有名的一家歌劇院裏。
兩個視頻發布時間相距不遠,距離卻相隔千裏,除非開著星掣,不然就是飛也飛不了這麽快。
陸懷玉被勒令待著警署,他與周周連著通訊,聽見周周興奮地說:“這裏真漂亮,聽當地人說劇院早在帝國時期就建成了,平常就放點老話劇什麽的,這裏的居民大多都是來養老的人,對這些很感興趣。”
周周話鋒一轉,“不過,工作人員說,正因為都是老年人來看,他也肯定沒有像視頻裏那種年紀的人來過。”
雖然視頻裏只看到了手,但那種皮膚狀態不是老年人能比擬的。
劇院前面有個噴泉,十分漂亮,周周疾步上前去欣賞,冬天還能噴這麽歡肯定是化冰劑。
噴泉前面的鴿子見了她也不躲,她心中頓感好奇,上前去查看,才發現這些都是機械鳥。
“是假的啊。”她嘀咕了一句。
這話不知道怎麽被旁邊的大爺聽到,他笑呵呵地說:“這麽冷的天哪裏還有鳥,都跑到鹹坪過冬去了。”
“新星廣場…”周周正想說新星廣場一年四季都有鴿子停在那裏,但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裏聽的科普廣場上鴿子都是有主人的,每天過來上上班,就回去吹暖氣了。
大爺“啊”了一聲:“你說什麽?大點聲,我耳背聽不見!”
“這些鳥是你們買的嗎?”周周提高了音量。
“不是!”大爺回答,“好像是別人捐的!叫什麽大樹。”
什麽大樹,周周滿頭問號,不過這不是重點,她上前去碰了鳥的開關,鴿子就飛走了。
它繞著劇院飛了一圈,又落到水邊,周周覺得好玩,忍不住點了一下它的腦袋。
沒想到這又是個開關,鳥肚上開了個門,周周好奇地看了看,這麽小個機械鳥肚子裏竟然是空的。
不過這太不實用了,又放不下什麽東西。
陸懷玉在通訊那頭聽到,問了她一句:“放得下智能機嗎?”
周周一個激靈,把自己的智能機摘下,把它放進去,居然正正好好能關上倉門。
“所以說,他們可以做好定時發送,把智能機放進鳥肚裏,只要控制鳥的飛行路線,就能做到想在哪發就在哪發!而我們破解出來的地址,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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