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餓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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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餓貓（2）
“我沒有生氣。”袁嘉林轉身，向雨中走去。
“這麽晚你去哪？”陸懷玉問。
“回家。”袁嘉林答。
陸懷玉追了上來，用傘遮住了他，“我讓車開過來。”
見陸懷玉對他口中的回家似乎有誤會，袁嘉林道：“我回我家。”
陸懷玉的聲音帶了點疑惑，“為什麽？”
“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們實在不必勉強對方再住在一起。”袁嘉林說。
陸懷玉的嗓音本就偏冷，他說出來的話湳瘋讓聽的人感覺周圍像是布滿了冷空氣，“你跟我住在一起很勉強？”
難道不勉強嗎？
袁嘉林好聲好氣地跟他說：“陸懷玉，憑心而論，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能同居的程度，這麽住下去兩個人都尷尬。之前也就是暫住，房子我已經收拾好了，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搬出去。”
平時這人喊他陸同學，陸警官，甚至小朋友，很少叫他的名字，他的全名每次出現在對方口中，他們總會不歡而散。
陸懷玉也不再爭辯，“我送你。”
袁嘉林擺擺手，“不用，我已經叫車了。”
“這把傘拿著。”陸懷玉說。
袁嘉林把傘推了回去，“把你的濫好心用到別人身上吧。”
別再讓自作多情的人喜歡上你了。
袁嘉林叫的車很快就到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再見。”
車很快飛馳在車道上，司機問他：“您去哪？”
“最近的酒店。”袁嘉林喚醒智能機，準備找個家政公司明天把家裏收拾一下。
放話一時爽快了，現在家卻回不去。
司機突然提醒他，“後面有輛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聞言袁嘉林往後看了一眼，那輛黑色的光驅車確實在不徐不慢地跟著他。
陸懷玉家和這裏是反方向，他不信這是湊巧。
袁嘉林無語了一秒，跟這麽近是怕他發現不了嗎？
“能甩開嗎？”袁嘉林對司機說。
眾所周知，司機們最想聽到乘客的三個要求，一是能不能開快點，趕時間；二是跟上前面那輛車；三是甩開後面跟著的車。
司機十分自信，“您放心吧，保證能甩開。”
雖然司機對他的車技非常自信，但兜了半小時後，陸懷玉的車還穩穩當當跟在他們後面。
袁嘉林沒著急，司機先著急了，“這人技術不錯啊，這都甩不開。”
可不嘛，警署出身的。
袁嘉林無可奈何，“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談談。”
“不用。”司機說，“有沒有哪段路他不熟的？”
袁嘉林想了半天，“很少，您往天蠶立交開吧。”
這是首都星最覆雜的立交橋，被稱為光驅車迷宮，來往的車輛可以疊成一棟大樓。
司機掉了頭往立交橋開去，還不忘和他搭話：“兄弟，你這是跟伴侶吵架了吧。”
袁嘉林自嘲了一下，“要真是就好了。”
袁嘉林透過後視鏡看陸懷玉的車，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司機開上立交之後，陸懷玉卻沒跟上來，“他怎麽不跟了？是怕開進去出不來嗎？”
恐怕不是，袁嘉林心想，應該是明白我不想讓他跟了。
“去酒店吧。”袁嘉林說。
司機給他送到了立交橋上的一家空中酒店，還多說了幾句：“消消氣，等他來接你再回去，這伴侶間的相處之道啊，不就是需要一個臺階嘛，較真了就真的分道揚鑣了。”
“謝謝，麻煩你陪我跑這麽多圈。”
袁嘉林去前臺辦理入住，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他的身份信息，發現他就是首都星本地人，什麽東西都沒帶，又長得十分好看，多嘴說了一句：“客人是來觀賞秘密花園的嗎？在頂樓哦。”
袁嘉林聽說過這家酒店的花園，一年四季恒溫，不管什麽時候去都沁人心脾。
不過袁嘉林沒什麽興趣，更沒心情，他道過謝，然後坐電梯上樓去了。
打開房門，袁嘉林一身的疲憊襲來，他把外套掛到了門口的衣帽架上，房間內的暖風吹得他幾乎沒什麽力氣，他在沙發上趟了一會，而後解開智能機，進了浴室。
溫水打在他的頭上，臉上，身體上，卻沒有之前在學校時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肩上來得溫暖。
袁嘉林洗完澡，隨意擦了擦頭發，他推開窗戶發現雨已經停了。
他吹著冬夜裏的寒風，擡頭往了一眼星空，感嘆道：“這才幾個小時......”
上一次他們四年的結果，今天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做到了。
他想他是不是真的該換個星球生活。
到了深夜，袁嘉林依然沒有倦意，他換了身衣服，打算去花園看一看。
大半夜看花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首都星是聯盟最繁華的星球，哪怕是淩晨三四點，車流也不會停息，袁嘉林坐電梯到達頂樓，門一打開，花朵芬芳的氣息縈繞鼻尖。
花園內百花齊放，顏色的搭配也恰到好處，既不沖擊眼球，又能讓人眼前一亮。
在這裏你會忘了身處什麽季節，但不會忘記身在半空，底下是川流不息的光驅車，頭頂是無邊無際的星空。
花園裏還有會發光的螢火蟲，夜晚賞花別有一番風味。
袁嘉林沿著路徑走了進去，很快被刺玫吸引了註意力，他多看了幾秒，刺玫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子裏，不知怎麽的他的頭卻疼了起來，腦中萌生了記憶中未曾有過的畫面。
將軍府後院的秋千上，他抱著陸懷玉坐在秋千上，陸懷玉的耳邊別著一朵粉刺玫。
他忽然想起陸懷寶跟他說過的話。
那可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找了個椅子緩了幾秒，他才慢慢起身，走出了花園。
絢爛的星河為被，腳下的繁華為席，這是這家酒店最吸引人的地方，袁嘉林此刻不得不停止欣賞，電梯很快降落到袁嘉林住的樓層，袁嘉林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被一個小孩子撞到了。
淩晨的酒店走廊，一個小孩獨自在外面實在太奇怪，袁嘉林正打算領他去酒店前臺，孩子的母親尋了過來。
得知孩子是第一次來首都星，不太適應，才會半夜跑出來，袁嘉林確認了她的身份，把孩子交給了她。
她說話的聲音在袁嘉林耳邊逐漸模糊，袁嘉林應付了幾句就回房間了。
袁嘉林回去直奔床上，躺下就不想再動。
淋雨，吹風，他不發燒誰發燒啊。
第二天醒來他頭疼欲裂，習慣性地擡起手腕，智能機卻沒有亮起。
他的腦子現在運行緩慢，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昨天洗完澡沒戴回來。
今天沒有他的課，課題申報的事他也不是很急，咨詢室那邊也沒有預約，他就不想再動。
堅信睡一覺起來就會好的袁教授再次醒來後終於承認了這是歪理，他艱難地爬起來找到了酒店的應急藥品，準備一股腦灌下去，又想起陸懷玉堅決不許他空腹吃退燒藥，他拿著藥輕嘆了一口氣，找到了酒店的內線智能機，叫了份餐上來。
吃了幾口他就吃不下了，不說他本來就不偏愛這清湯寡水的餐食，就他現在的狀態，哪怕什麽美味佳肴他都沒胃口吃下去。
勉強填了點肚子，他又回床上躺了一小時，然後起來把藥吃了。
他用內線打過去表示需要續住一晚，略躺了一會，感覺狀態好了不少，終於有力氣洗了個澡。
黏黏糊糊的感覺被沖掉，他這才想起去客廳把智能機撈回來。
智能機被戴回手腕，又開始閃著藍光，袁嘉林躺著沙發上，把全息屏調了出來。
五封未接通的通訊來自陸懷玉，袁嘉林不打算回，下面還參雜著一則陸懷玉的訊息：
—到家了？
時間是昨晚的十一點過。
袁嘉林略過這些，發現咨詢室有個新預約，這位來訪者的名字引起了他的註意。
秦運。
他點開秦運的信息，資料上赫然顯示的就是昨晚那個倒在路邊的青年。
袁嘉林關了全息屏，下一秒屏幕又跳了出來。
來自陸懷玉的通訊請求。
這次袁嘉林直接掛了。
不過兩秒，通訊請求再次跳了出來。
他不知道陸懷玉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執著了，但他確實不能接這個通訊。
不說他現在在酒店，就他這個嗓子啞得像是吃了不知多少只公鴨，就陸懷玉那種濫好心的程度，保不齊會直接殺過來。
陸懷玉這人太犯規了。
袁嘉林回了他訊息，表明自己不方便接通訊。
陸懷玉的訊息又傳了過來：
—昨天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他是什麽意思，都不是袁嘉林最關心的問題。
袁嘉林：
—知道了。
袁嘉林知道了他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袁嘉林望向窗外，天色陰了下來，他呆在酒店沒事做，現在書也看不進去。
家政公司已經到達他住的地方，今天整理出來，明天才能入住。
袁嘉林拿出虛擬筆，把昨晚想起來的場景畫出來，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有些細節他已經記不清。
秋千的樣式應該和上次他在亞布力宮看到的沒有區別，當時刺玫生長的地方大概是在秋千周圍，離秋千不會很遠，陸懷玉當時被他抱進懷裏，頭發大概與腰齊平。
奇怪的是，他的大腦為什麽選擇忘掉這段記憶，他潛意識裏不願回想在將軍府裏的時光嗎？
可他記得的卻是在將軍府裏的某個房間，他通過窗戶向下看，陸懷寶帶著陸懷玉坐在秋千上，那時候的陸懷寶是短發，她格外喜歡給陸懷玉編發。
根本沒有袁嘉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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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生氣。”袁嘉林轉身，向雨中走去。
“這麽晚你去哪？”陸懷玉問。
“回家。”袁嘉林答。
陸懷玉追了上來，用傘遮住了他，“我讓車開過來。”
見陸懷玉對他口中的回家似乎有誤會，袁嘉林道：“我回我家。”
陸懷玉的聲音帶了點疑惑，“為什麽？”
“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們實在不必勉強對方再住在一起。”袁嘉林說。
陸懷玉的嗓音本就偏冷，他說出來的話湳瘋讓聽的人感覺周圍像是布滿了冷空氣，“你跟我住在一起很勉強？”
難道不勉強嗎？
袁嘉林好聲好氣地跟他說：“陸懷玉，憑心而論，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能同居的程度，這麽住下去兩個人都尷尬。之前也就是暫住，房子我已經收拾好了，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搬出去。”
平時這人喊他陸同學，陸警官，甚至小朋友，很少叫他的名字，他的全名每次出現在對方口中，他們總會不歡而散。
陸懷玉也不再爭辯，“我送你。”
袁嘉林擺擺手，“不用，我已經叫車了。”
“這把傘拿著。”陸懷玉說。
袁嘉林把傘推了回去，“把你的濫好心用到別人身上吧。”
別再讓自作多情的人喜歡上你了。
袁嘉林叫的車很快就到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再見。”
車很快飛馳在車道上，司機問他：“您去哪？”
“最近的酒店。”袁嘉林喚醒智能機，準備找個家政公司明天把家裏收拾一下。
放話一時爽快了，現在家卻回不去。
司機突然提醒他，“後面有輛車好像在跟著我們。”
聞言袁嘉林往後看了一眼，那輛黑色的光驅車確實在不徐不慢地跟著他。
陸懷玉家和這裏是反方向，他不信這是湊巧。
袁嘉林無語了一秒，跟這麽近是怕他發現不了嗎？
“能甩開嗎？”袁嘉林對司機說。
眾所周知，司機們最想聽到乘客的三個要求，一是能不能開快點，趕時間；二是跟上前面那輛車；三是甩開後面跟著的車。
司機十分自信，“您放心吧，保證能甩開。”
雖然司機對他的車技非常自信，但兜了半小時後，陸懷玉的車還穩穩當當跟在他們後面。
袁嘉林沒著急，司機先著急了，“這人技術不錯啊，這都甩不開。”
可不嘛，警署出身的。
袁嘉林無可奈何，“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談談。”
“不用。”司機說，“有沒有哪段路他不熟的？”
袁嘉林想了半天，“很少，您往天蠶立交開吧。”
這是首都星最覆雜的立交橋，被稱為光驅車迷宮，來往的車輛可以疊成一棟大樓。
司機掉了頭往立交橋開去，還不忘和他搭話：“兄弟，你這是跟伴侶吵架了吧。”
袁嘉林自嘲了一下，“要真是就好了。”
袁嘉林透過後視鏡看陸懷玉的車，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司機開上立交之後，陸懷玉卻沒跟上來，“他怎麽不跟了？是怕開進去出不來嗎？”
恐怕不是，袁嘉林心想，應該是明白我不想讓他跟了。
“去酒店吧。”袁嘉林說。
司機給他送到了立交橋上的一家空中酒店，還多說了幾句：“消消氣，等他來接你再回去，這伴侶間的相處之道啊，不就是需要一個臺階嘛，較真了就真的分道揚鑣了。”
“謝謝，麻煩你陪我跑這麽多圈。”
袁嘉林去前臺辦理入住，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他的身份信息，發現他就是首都星本地人，什麽東西都沒帶，又長得十分好看，多嘴說了一句：“客人是來觀賞秘密花園的嗎？在頂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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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房門，袁嘉林一身的疲憊襲來，他把外套掛到了門口的衣帽架上，房間內的暖風吹得他幾乎沒什麽力氣，他在沙發上趟了一會，而後解開智能機，進了浴室。
溫水打在他的頭上，臉上，身體上，卻沒有之前在學校時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肩上來得溫暖。
袁嘉林洗完澡，隨意擦了擦頭發，他推開窗戶發現雨已經停了。
他吹著冬夜裏的寒風，擡頭往了一眼星空，感嘆道：“這才幾個小時......”
上一次他們四年的結果，今天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做到了。
他想他是不是真的該換個星球生活。
到了深夜，袁嘉林依然沒有倦意，他換了身衣服，打算去花園看一看。
大半夜看花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首都星是聯盟最繁華的星球，哪怕是淩晨三四點，車流也不會停息，袁嘉林坐電梯到達頂樓，門一打開，花朵芬芳的氣息縈繞鼻尖。
花園內百花齊放，顏色的搭配也恰到好處，既不沖擊眼球，又能讓人眼前一亮。
在這裏你會忘了身處什麽季節，但不會忘記身在半空，底下是川流不息的光驅車，頭頂是無邊無際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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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林沿著路徑走了進去，很快被刺玫吸引了註意力，他多看了幾秒，刺玫的香味飄進他的鼻子裏，不知怎麽的他的頭卻疼了起來，腦中萌生了記憶中未曾有過的畫面。
將軍府後院的秋千上，他抱著陸懷玉坐在秋千上，陸懷玉的耳邊別著一朵粉刺玫。
他忽然想起陸懷寶跟他說過的話。
那可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找了個椅子緩了幾秒，他才慢慢起身，走出了花園。
絢爛的星河為被，腳下的繁華為席，這是這家酒店最吸引人的地方，袁嘉林此刻不得不停止欣賞，電梯很快降落到袁嘉林住的樓層，袁嘉林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被一個小孩子撞到了。
淩晨的酒店走廊，一個小孩獨自在外面實在太奇怪，袁嘉林正打算領他去酒店前臺，孩子的母親尋了過來。
得知孩子是第一次來首都星，不太適應，才會半夜跑出來，袁嘉林確認了她的身份，把孩子交給了她。
她說話的聲音在袁嘉林耳邊逐漸模糊，袁嘉林應付了幾句就回房間了。
袁嘉林回去直奔床上，躺下就不想再動。
淋雨，吹風，他不發燒誰發燒啊。
第二天醒來他頭疼欲裂，習慣性地擡起手腕，智能機卻沒有亮起。
他的腦子現在運行緩慢，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昨天洗完澡沒戴回來。
今天沒有他的課，課題申報的事他也不是很急，咨詢室那邊也沒有預約，他就不想再動。
堅信睡一覺起來就會好的袁教授再次醒來後終於承認了這是歪理，他艱難地爬起來找到了酒店的應急藥品，準備一股腦灌下去，又想起陸懷玉堅決不許他空腹吃退燒藥，他拿著藥輕嘆了一口氣，找到了酒店的內線智能機，叫了份餐上來。
吃了幾口他就吃不下了，不說他本來就不偏愛這清湯寡水的餐食，就他現在的狀態，哪怕什麽美味佳肴他都沒胃口吃下去。
勉強填了點肚子，他又回床上躺了一小時，然後起來把藥吃了。
他用內線打過去表示需要續住一晚，略躺了一會，感覺狀態好了不少，終於有力氣洗了個澡。
黏黏糊糊的感覺被沖掉，他這才想起去客廳把智能機撈回來。
智能機被戴回手腕，又開始閃著藍光，袁嘉林躺著沙發上，把全息屏調了出來。
五封未接通的通訊來自陸懷玉，袁嘉林不打算回，下面還參雜著一則陸懷玉的訊息：
—到家了？
時間是昨晚的十一點過。
袁嘉林略過這些，發現咨詢室有個新預約，這位來訪者的名字引起了他的註意。
秦運。
他點開秦運的信息，資料上赫然顯示的就是昨晚那個倒在路邊的青年。
袁嘉林關了全息屏，下一秒屏幕又跳了出來。
來自陸懷玉的通訊請求。
這次袁嘉林直接掛了。
不過兩秒，通訊請求再次跳了出來。
他不知道陸懷玉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執著了，但他確實不能接這個通訊。
不說他現在在酒店，就他這個嗓子啞得像是吃了不知多少只公鴨，就陸懷玉那種濫好心的程度，保不齊會直接殺過來。
陸懷玉這人太犯規了。
袁嘉林回了他訊息，表明自己不方便接通訊。
陸懷玉的訊息又傳了過來：
—昨天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他是什麽意思，都不是袁嘉林最關心的問題。
袁嘉林：
—知道了。
袁嘉林知道了他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袁嘉林望向窗外，天色陰了下來，他呆在酒店沒事做，現在書也看不進去。
家政公司已經到達他住的地方，今天整理出來，明天才能入住。
袁嘉林拿出虛擬筆，把昨晚想起來的場景畫出來，這才過了一個晚上，有些細節他已經記不清。
秋千的樣式應該和上次他在亞布力宮看到的沒有區別，當時刺玫生長的地方大概是在秋千周圍，離秋千不會很遠，陸懷玉當時被他抱進懷裏，頭發大概與腰齊平。
奇怪的是，他的大腦為什麽選擇忘掉這段記憶，他潛意識裏不願回想在將軍府裏的時光嗎？
可他記得的卻是在將軍府裏的某個房間，他通過窗戶向下看，陸懷寶帶著陸懷玉坐在秋千上，那時候的陸懷寶是短發，她格外喜歡給陸懷玉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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