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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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河影（5）
袁嘉林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他手上拿著不知道是該稱為早餐還是午餐的食物到了陸懷玉辦公室。
陸懷玉沒鎖門，袁嘉林輕觸了一下就自動打開了。
辦公室的主人在睡覺。
陸懷玉半躺在沙發上，側著身子露出大半張臉，智能機沒有關，但私密了，只能看見他的手環亮起。
袁嘉林輕輕地走到桌邊，慢慢把食物放了下去。
這一晚上折騰這麽久，說實話，真是夠累的。
室內空調也不開，袁嘉林嘆了口氣，陸懷玉是想案子還沒破，就先進醫院一趟？
袁嘉林在進門的右手邊找到了中央智能環控系統，打開了空調。
他心想：恐怕小米粥成午餐了。
可惜安靜了不到十分鐘，陸懷玉的智能機就響了。
他睜開眼坐了起來，看見袁嘉林先是一楞，“你回來了。”
“剛回來不久。”袁嘉林舉起早餐，“還熱著呢。”
陸懷玉擡手看見打進來的是一封通訊，來自陸懷寶。
不知道為什麽，剛送完陸懷寶就瞞著他家裏人回來找陸懷玉的袁嘉林莫名有種偷情的感覺。
陸懷玉接通了通訊。
“你開完會了。”陸懷寶在似乎室外，“媽咪讓你有空回家一趟。”
她向前走了兩步，又說：“不過我看見新聞了，你這幾天估計沒空。”
陸懷玉：“嗯。”
“你吃早餐了沒有？”陸懷玉正要回答，陸懷寶就說，“吃了也沒關系，我給你點了腸粉，當午餐也行。”
“對了。”陸懷寶狀似不經意的說，“心理學院在哪邊？我在這怎麽半個人都沒看到。”
“你去心理學院做什麽？”陸懷玉問。
“找袁嘉林啊！”陸懷寶回答，“我開全景，你快幫我看看。”
袁嘉林：“……”
陸懷玉看了袁嘉林一眼，問到：“你找他做什麽？”
“媽咪要我找他回家吃飯啊，我又沒有他通訊號，我都問了幾個人了，還是走錯了。”陸懷寶氣道。
陸懷玉：“不用找了。”
“為什麽？”
陸懷玉調整了智能機的視距，掃了袁嘉林一下，“因為他和我在一起。”
陸懷寶：“？？？”
什麽情況？他半小時前還在學校呢。
還有，她弟弟什麽時候跟袁嘉林關系這麽好了？
“案子有事找他幫忙。”陸懷玉正說著，就看到智能機推送，送餐機器人正在請求電梯權限。
陸懷寶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回去跟媽咪交差了。”
陸懷玉同意了機器人的權限請求，就聽見陸懷寶在那邊問道：“還有一個問題，那我現在怎麽出去？”
最終陸懷玉還是讓她打開了全景引著她出去。
袁嘉林正無聊，隨手拿了根筆在手中轉，不知道陸懷玉什麽時候掛斷了通訊，把一份腸粉放到桌上，“我姐給你的。”
“不是給你的嗎？”袁嘉林問。
陸懷玉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她說你剛回來我就使喚你，一點都不懂事。”
袁嘉林把筆放回去，笑了：“所以就把腸粉讓給我了？”
“嗯。”
其實袁嘉林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回警署，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要回來。
不過他很高興，陸懷玉在看到他那瞬間說的是“你回來了”，而不是“你怎麽來了”。
袁嘉林兩眼一彎，把小米粥塞進了陸懷玉手裏，“那看來你只能喝這個了。”
說是這樣說，袁嘉林還是慷慨的分了一半腸粉給陸懷玉，只可惜陸懷玉粥只喝了兩口就有人尋過來了。
來人杵著支撐架，從門口拐了進來，“陸懷玉，出了這麽大個案子署裏竟然沒一個人告訴我！是不是你……”
說到這裏他才發現裏面還站了個人，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袁嘉林，幸會。”
“你說話還怪文縐縐的哈，那個我叫陳霖，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他又問，“你是我們陸隊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用到他和陸懷玉身上還怪稀奇的。
但說師生，他們又算不上。
“管這麽多？”陸懷玉說，“你怎麽從醫院溜回來了？”
陳霖把支撐架一扔，整個人坐進了沙發裏，兩手交疊放在後腦勺上，往後一靠，“什麽叫溜，我光明正大走出來的。”
陸懷玉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
陳霖表示投降：“好了，我自己拔了線跑回來的。”
袁嘉林心想，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經不住這招。
陸懷玉問：“誰告訴你的？”
陳霖無奈道，“是聽醫院的小姑娘說的，有位遇害者家屬也在這家醫院。”
還挺巧。
“回去。”陸懷玉不容置喙地說。
陳霖猛的站了起來，仿佛腿突然就好了，“別呀，來都來了，我還跟主治醫請了假。”
陸懷玉瞥了他一眼，“是嗎？”
只見陳霖調開全息屏劃拉兩下智能機，就把信息框拿給陸懷玉看。
李醫生，我有點事，申請請假幾天。
時間：十點四十八分。
感情你是現請啊？
“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回醫院去。”陸懷玉說，“我不想查案的同時還要考慮你。”
陸懷玉打開智能機，準備找人把他這位從醫院越獄的副隊押回去。
陳霖和他多年同事，又是朋友，他們工作的性質又決定了他們之間相對密切的關系。
不說多密切，默契還是有的。
總之，陸懷玉此刻的意圖他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他兩手一抓，想阻止陸懷玉發訊息或者撥通訊。
但這位英勇的副隊可能真的忘了他腿傷，他重心不穩往前一跌，帶倒了他面前的陸懷玉——
以及在陸懷玉身後半步看熱鬧的袁大教授。
萬幸的是，陸懷玉辦公室的沙發是一套，他們倒下去的側邊是有沙發的。
不幸的是，袁嘉林首先跌進了沙發裏，陸懷玉跌到了他身上，而罪魁禍首陳副隊，雙手扒在了陸懷玉膝蓋上，因為一只腿沒有力氣，下半身趴在了地上。
袁嘉林被壓得一楞，感覺到陸懷玉細軟的頭發掃過他的臉，還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味。
陸懷玉的反應比他還大，不到兩秒，就站了起來把陳霖拎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陳霖還不死心，依舊說道：“我在樓下看見他們在詢問家屬了，我發誓，聽完我就回醫院。”
“行。”
可能真是見了鬼了，陳霖瞪大了眼睛，陸懷玉居然同意了。
得到首肯，陳霖哪還想在這呆著，生怕陸懷玉下一秒就反悔，他撈起支撐架迅速拐出了辦公室。
左右無事，案子又沒有什麽進展，袁嘉林和陸懷玉吃完名為早餐實為午餐的小米粥和腸粉，就在沙發上休息了。
陸懷玉小憩了半小時，也下樓去了問詢室。
現在是位女士在裏面，穿得珠光寶氣，身邊的人告訴陸懷玉，這是丹尼爾的母親。
“你這幾天和你兒子聯系過嗎？”警員問。
“沒有，我跟著的那個人不知道我有兒子，我平時不敢多聯系他。”丹尼爾的母親抹淚，“我都攢好錢了，他馬上就能有學校上了，怎麽會這樣…”
警員繼續問：“你上次聯系你兒子是什麽時候？”
“七天前，我打了一筆錢給他，讓他好好過個節。他當時還回覆我了，說謝謝媽媽。”
“然後你們就沒再聯系了？”
“有…”丹尼爾母親說，“打錢過了兩天吧，他說想過來看煙花。”
這個女人不斷抽泣，身為一個母親，尤其是她這樣的母親，孩子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也是她未來的指望。
“我當時沒敢回他，這條消息被那個人看到了，他當時很生氣，質問我是誰。我說是親戚。”
她不過一個情婦，有沒有孩子這麽要緊嗎？
“然後呢？”
“他說親戚不要管，無非看我有錢了來巴結我，還說等我懷了他的孩子就跟我結婚，然後他當著我的面把丹尼爾的通訊號刪了。”丹尼爾的母親後悔萬分，她為什麽連場煙花都沒讓丹尼爾看到。
陸懷玉說：“去把那個男人找來。”
下一個進來的是湯普森的母親，她說湯普森沒跟她去度假，因為買不起兩張船票，就讓他跟他父親在家了。
“飛船上有時候信號不好，我在要太空漂兩天才回來，中途才接到他爸爸的通訊，說他失蹤了。”
湯普森的父親進來先是表達了自己如何的心痛，又說自己帶大他有多不容易，就是半天說不到點上。
兩位警員忍著耐心說：“我們理解你失去孩子的痛苦，為了讓兇手早日落網，還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他失蹤的？”
“就是兩天前，我下班回來他就不見了。”
“為什麽不報警？”
湯普森的父親疑惑，“不是失蹤48小時才能報警嗎？”
“你當還在帝國呢？”警員很震驚，怎麽會有人不知道這個，“聯盟從來就沒有這個規定。”
男人雙手扶著頭，眼眶濕潤，“我真不知道啊！警官，是我害了我兒子，是我對不起我兒子啊！”
警員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你再想想，你兒子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沒有啊，他就一學生，能招惹什麽人啊！”湯普森父親又想起了什麽，“他那幾天好面子，沒敢跟同學說沒去度假，不過失蹤那天他說不想再瞞下去了，要去找同學玩。”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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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嘉林回來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他手上拿著不知道是該稱為早餐還是午餐的食物到了陸懷玉辦公室。
陸懷玉沒鎖門，袁嘉林輕觸了一下就自動打開了。
辦公室的主人在睡覺。
陸懷玉半躺在沙發上，側著身子露出大半張臉，智能機沒有關，但私密了，只能看見他的手環亮起。
袁嘉林輕輕地走到桌邊，慢慢把食物放了下去。
這一晚上折騰這麽久，說實話，真是夠累的。
室內空調也不開，袁嘉林嘆了口氣，陸懷玉是想案子還沒破，就先進醫院一趟？
袁嘉林在進門的右手邊找到了中央智能環控系統，打開了空調。
他心想：恐怕小米粥成午餐了。
可惜安靜了不到十分鐘，陸懷玉的智能機就響了。
他睜開眼坐了起來，看見袁嘉林先是一楞，“你回來了。”
“剛回來不久。”袁嘉林舉起早餐，“還熱著呢。”
陸懷玉擡手看見打進來的是一封通訊，來自陸懷寶。
不知道為什麽，剛送完陸懷寶就瞞著他家裏人回來找陸懷玉的袁嘉林莫名有種偷情的感覺。
陸懷玉接通了通訊。
“你開完會了。”陸懷寶在似乎室外，“媽咪讓你有空回家一趟。”
她向前走了兩步，又說：“不過我看見新聞了，你這幾天估計沒空。”
陸懷玉：“嗯。”
“你吃早餐了沒有？”陸懷玉正要回答，陸懷寶就說，“吃了也沒關系，我給你點了腸粉，當午餐也行。”
“對了。”陸懷寶狀似不經意的說，“心理學院在哪邊？我在這怎麽半個人都沒看到。”
“你去心理學院做什麽？”陸懷玉問。
“找袁嘉林啊！”陸懷寶回答，“我開全景，你快幫我看看。”
袁嘉林：“……”
陸懷玉看了袁嘉林一眼，問到：“你找他做什麽？”
“媽咪要我找他回家吃飯啊，我又沒有他通訊號，我都問了幾個人了，還是走錯了。”陸懷寶氣道。
陸懷玉：“不用找了。”
“為什麽？”
陸懷玉調整了智能機的視距，掃了袁嘉林一下，“因為他和我在一起。”
陸懷寶：“？？？”
什麽情況？他半小時前還在學校呢。
還有，她弟弟什麽時候跟袁嘉林關系這麽好了？
“案子有事找他幫忙。”陸懷玉正說著，就看到智能機推送，送餐機器人正在請求電梯權限。
陸懷寶點了點頭，“行吧，那我回去跟媽咪交差了。”
陸懷玉同意了機器人的權限請求，就聽見陸懷寶在那邊問道：“還有一個問題，那我現在怎麽出去？”
最終陸懷玉還是讓她打開了全景引著她出去。
袁嘉林正無聊，隨手拿了根筆在手中轉，不知道陸懷玉什麽時候掛斷了通訊，把一份腸粉放到桌上，“我姐給你的。”
“不是給你的嗎？”袁嘉林問。
陸懷玉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她說你剛回來我就使喚你，一點都不懂事。”
袁嘉林把筆放回去，笑了：“所以就把腸粉讓給我了？”
“嗯。”
其實袁嘉林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會回警署，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要回來。
不過他很高興，陸懷玉在看到他那瞬間說的是“你回來了”，而不是“你怎麽來了”。
袁嘉林兩眼一彎，把小米粥塞進了陸懷玉手裏，“那看來你只能喝這個了。”
說是這樣說，袁嘉林還是慷慨的分了一半腸粉給陸懷玉，只可惜陸懷玉粥只喝了兩口就有人尋過來了。
來人杵著支撐架，從門口拐了進來，“陸懷玉，出了這麽大個案子署裏竟然沒一個人告訴我！是不是你……”
說到這裏他才發現裏面還站了個人，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袁嘉林，幸會。”
“你說話還怪文縐縐的哈，那個我叫陳霖，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他又問，“你是我們陸隊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用到他和陸懷玉身上還怪稀奇的。
但說師生，他們又算不上。
“管這麽多？”陸懷玉說，“你怎麽從醫院溜回來了？”
陳霖把支撐架一扔，整個人坐進了沙發裏，兩手交疊放在後腦勺上，往後一靠，“什麽叫溜，我光明正大走出來的。”
陸懷玉也不說話，就這麽盯著他。
陳霖表示投降：“好了，我自己拔了線跑回來的。”
袁嘉林心想，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經不住這招。
陸懷玉問：“誰告訴你的？”
陳霖無奈道，“是聽醫院的小姑娘說的，有位遇害者家屬也在這家醫院。”
還挺巧。
“回去。”陸懷玉不容置喙地說。
陳霖猛的站了起來，仿佛腿突然就好了，“別呀，來都來了，我還跟主治醫請了假。”
陸懷玉瞥了他一眼，“是嗎？”
只見陳霖調開全息屏劃拉兩下智能機，就把信息框拿給陸懷玉看。
李醫生，我有點事，申請請假幾天。
時間：十點四十八分。
感情你是現請啊？
“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回醫院去。”陸懷玉說，“我不想查案的同時還要考慮你。”
陸懷玉打開智能機，準備找人把他這位從醫院越獄的副隊押回去。
陳霖和他多年同事，又是朋友，他們工作的性質又決定了他們之間相對密切的關系。
不說多密切，默契還是有的。
總之，陸懷玉此刻的意圖他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他兩手一抓，想阻止陸懷玉發訊息或者撥通訊。
但這位英勇的副隊可能真的忘了他腿傷，他重心不穩往前一跌，帶倒了他面前的陸懷玉——
以及在陸懷玉身後半步看熱鬧的袁大教授。
萬幸的是，陸懷玉辦公室的沙發是一套，他們倒下去的側邊是有沙發的。
不幸的是，袁嘉林首先跌進了沙發裏，陸懷玉跌到了他身上，而罪魁禍首陳副隊，雙手扒在了陸懷玉膝蓋上，因為一只腿沒有力氣，下半身趴在了地上。
袁嘉林被壓得一楞，感覺到陸懷玉細軟的頭發掃過他的臉，還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味。
陸懷玉的反應比他還大，不到兩秒，就站了起來把陳霖拎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陳霖還不死心，依舊說道：“我在樓下看見他們在詢問家屬了，我發誓，聽完我就回醫院。”
“行。”
可能真是見了鬼了，陳霖瞪大了眼睛，陸懷玉居然同意了。
得到首肯，陳霖哪還想在這呆著，生怕陸懷玉下一秒就反悔，他撈起支撐架迅速拐出了辦公室。
左右無事，案子又沒有什麽進展，袁嘉林和陸懷玉吃完名為早餐實為午餐的小米粥和腸粉，就在沙發上休息了。
陸懷玉小憩了半小時，也下樓去了問詢室。
現在是位女士在裏面，穿得珠光寶氣，身邊的人告訴陸懷玉，這是丹尼爾的母親。
“你這幾天和你兒子聯系過嗎？”警員問。
“沒有，我跟著的那個人不知道我有兒子，我平時不敢多聯系他。”丹尼爾的母親抹淚，“我都攢好錢了，他馬上就能有學校上了，怎麽會這樣…”
警員繼續問：“你上次聯系你兒子是什麽時候？”
“七天前，我打了一筆錢給他，讓他好好過個節。他當時還回覆我了，說謝謝媽媽。”
“然後你們就沒再聯系了？”
“有…”丹尼爾母親說，“打錢過了兩天吧，他說想過來看煙花。”
這個女人不斷抽泣，身為一個母親，尤其是她這樣的母親，孩子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也是她未來的指望。
“我當時沒敢回他，這條消息被那個人看到了，他當時很生氣，質問我是誰。我說是親戚。”
她不過一個情婦，有沒有孩子這麽要緊嗎？
“然後呢？”
“他說親戚不要管，無非看我有錢了來巴結我，還說等我懷了他的孩子就跟我結婚，然後他當著我的面把丹尼爾的通訊號刪了。”丹尼爾的母親後悔萬分，她為什麽連場煙花都沒讓丹尼爾看到。
陸懷玉說：“去把那個男人找來。”
下一個進來的是湯普森的母親，她說湯普森沒跟她去度假，因為買不起兩張船票，就讓他跟他父親在家了。
“飛船上有時候信號不好，我在要太空漂兩天才回來，中途才接到他爸爸的通訊，說他失蹤了。”
湯普森的父親進來先是表達了自己如何的心痛，又說自己帶大他有多不容易，就是半天說不到點上。
兩位警員忍著耐心說：“我們理解你失去孩子的痛苦，為了讓兇手早日落網，還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他失蹤的？”
“就是兩天前，我下班回來他就不見了。”
“為什麽不報警？”
湯普森的父親疑惑，“不是失蹤48小時才能報警嗎？”
“你當還在帝國呢？”警員很震驚，怎麽會有人不知道這個，“聯盟從來就沒有這個規定。”
男人雙手扶著頭，眼眶濕潤，“我真不知道啊！警官，是我害了我兒子，是我對不起我兒子啊！”
警員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你再想想，你兒子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沒有啊，他就一學生，能招惹什麽人啊！”湯普森父親又想起了什麽，“他那幾天好面子，沒敢跟同學說沒去度假，不過失蹤那天他說不想再瞞下去了，要去找同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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