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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玄歌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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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碧河彌漫著父母囑咐的聲音,束止聽著這些叮囑,看著眼前粉嫩的小人兒,又覺得音尋說的也有道理,女孩子何必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打打殺殺的,轉念又想,洪荒混戰從未平靜過,還是去歷練歷練為好。

音尋聽著這些擾擾攘攘的聲音,沒來由的心煩,冷著一張臉不做聲。

河邊的人看見玄歌束止音尋走過來,投過來一道整齊的註目禮。

認識玄歌的娃娃興奮地給她打招呼,束止一貫溫潤的笑容對眾人頷首,眾人紛紛點頭回以微笑。

束止身後的音尋,眼空無物,似如無人之境,不發一言。

東極山的人已經習慣了,在山民心中束止和音尋一暖一冷兩人性情冷淡沈默寡言。

兔小三貓順狗娃和小白從人堆中的縫隙裏鉆出來到玄歌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青碧河對面,東極山西山頭的瓜娃娃也聚集在一起,人群中,束止看見滄海,一身紫衣般站在河邊,他微微側身看見束止,點頭微笑,束止回禮。滄海側身的角度掌握的剛剛好,若再側一點就會看見音尋。

盡管如此,束止微微後退一步,剛好擋住音尋,就算滄海側過身看過來,束止剛好擋住。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束止一楞,馬上轉過身,依然把他擋得嚴嚴實實。

束止黠然一笑,“音尋,幹嘛這樣輕賤自己,你這般尊榮若見不得人,那別人不都要躲進妖洞一輩子也不要出來。”

音尋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束止,你每次口不對心的時候,總能說出最美最恭維我的話。”

說完他又上前一步,束止不得不後退一步,可他已經站在青碧河邊緣,後退那一步踩空滑了一下,身體向後仰了一下,音尋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

束止向前一步站穩,推開他,瞪了音尋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

“哼!我還不是怕你們打起來!”

音尋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莫名其妙住口了。

長舌展開雙持,在青碧河兩岸來回盤桓,“東極山的娃娃們,準備好了嗎?”長舌洪亮的聲音響起來,大家知道時間到了。

下面的瓜娃娃們齊聲道:“準備好了!”

長舌興奮得笑著,在河中間站定擺動著雙翅,“如今洪荒亂,我們東極山一片祥和安寧靠的就是戰無不勝的戰鬥力,所以此行你們一定要勇敢戰鬥,磨礪鬥志,將來東極山的安定就靠你們了!”

“好!好!好!.....”

“你們都是東極山的英雄!”

“英雄!英雄!英雄!....”

青碧河兩岸的瓜娃娃沸騰起來了。

玄歌和兔小三他們一起跳起來回應長舌。

束止上前抱住她說道:“玄歌,別怕,勇敢一些。還有別讓自己受傷,知道嗎?”

玄歌聽完,皎潔的眸光愈發堅定,深深地嗯了一聲。

剛放下玄歌,音尋抱起來,看了一眼束止,走開幾步,在她耳邊說道:“玄歌,就當去鞠陵於天的妖洞玩耍,打不過就跑,別太認真。總之千萬不要受傷。”

本來鬥志昂揚的玄歌,苦著臉看看束止,看看音尋,來回反覆看了幾個來回,頭有點大,人生無比艱難,從她記事起就一直在不斷的選擇,兩個截然不同的選擇必須二選一,為什麽要有這麽多選擇呢?

要不再來一次猜拳?

狗娃、兔小三、貓順和小白過來拉她,“走吧玄歌。”

玄歌看看兩人,他們兩人笑的倒是開心,對著兔小三點點頭隨著他走了。

一群瓜娃子浩浩蕩蕩啟程了,後面還有一對人馬,聽貓順兒說,滄海家的小白龍在西山頭賊有威望,很多娃都跟著他混,說話間貓順兒極為不屑。

玄歌並沒怎麽聽進去,舅舅和束哥哥的話不斷縈繞在她耳邊,讓她著實為難。

東極山距鞠陵於天三百多裏,行至半途,這些小娃兒有些吃不消,大汗淋漓,喊一聲走一步,像被人趕著走的小綿羊,全無來時那麽雄赳赳氣昂昂。

貓順兒忍不住變了本尊,一只可愛弱軟的貓咪,兔小三看見貓順兒變了,也變出了本尊,一只白色的長耳兔子,狗娃也懶得走了,變成了一只兇猛的狼狗,小白看著玄歌驚愕的樣子,問道:“玄歌,要不我也變作本尊,你騎著我走吧。”

玄歌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啊好啊!”

變作一只潔白的獨角獸,毛色潔潤發亮,獸身健碩勻稱,尾巴像是寺裏仙人拿的拂塵,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玄歌貓順兒她們一聲讚嘆。

這不是玄歌第一次看他們變本尊,第一次見的時候,抱著貓順抱了好久,一直以為那麽可愛的花貓是個女的,貓順解釋了很久才明白。

對於兔小三,她五歲的時候楞要帶回家養著,後來兔小三的父母要了回去。而小白也經常變成本尊讓她騎著玩兒。

這時獨角獸屈下四肢,讓玄歌騎上來。玄歌興奮起來,好久沒騎了,摸摸它的毛發,抓了抓他的頭上的角,細細看去還有一些暗紋,像是從海裏撈上來的海螺。

一行人又開始歡快地趕路,變作本尊他們幾個行走起來快多了,玄歌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為什麽你們都有本尊,我的本尊是什麽?”

貓順兒,輕松一躍就跳到了獨角獸脖子上,對著玄歌說道:“你傻呀,束止是個人啊,所以你也是個人。”

兔小三輕哼一聲,“貓順兒,你別胡說,玄歌的爹怎麽成束止了?明明是音尋帶她回來的。這個

東極山的人都知道。”

“且...你聽八卦都聽一半嗎?音尋是幫束止去接玄歌的。而且玄歌平日裏叫音尋舅舅,所以玄歌一定是束止和音尋的姐妹生下的孩子。”

狗娃也點點頭,“對,音尋確實說過,我阿爹還說,不知道束止拿了音尋什麽把柄竟讓他出山把女兒接回來。”

兔小三翻了個白眼,“這你也信?那玄歌還叫束止哥哥呢?束止很少出東極山,倒是音尋長了副讓女人看了丟魂兒的樣貌,這洪荒的女子見了他沒一個不動心的,若為他生個孩子那可是連死都甘願的,他只是愛面子不想承認。”

貓順兒非常嚴肅的想了想,“你這麽說也有道理。可束止大人樣貌非凡,人也溫和,更像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

玄歌一臉迷惑也插不上嘴。

最後貓順兒問道:“玄歌,到底哪個是你爹?”

“這個啊,回家之後看猜拳誰能贏吧!”

“什麽?什麽猜拳?你感覺誰更像你爹啊?”

玄歌咽了一下口水,抓了抓頭,“能選兩個嗎?”

“親爹只有一個,沒法兩個。”

“又是二選一?”

狗娃驚愕,“難道還能三選一?”

兔小三一爪子拍在狗娃頭上,“你傻呀!”

玄歌嘆了口氣,瑩瑩地眼珠自左向右轉了一圈,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覺得,為了公平起見,還是猜拳比較靠譜,誰贏了誰就是。”

幾個小夥伴一臉驚愕,貓順的眼睛睜得渾圓,“這...也能猜拳?”

“猜拳是化解家庭矛盾最好的辦法。”

眾人汗顏!他們無法想象清泠絕塵傲視天地洪荒的音尋和束大人那般霽月清風浩然清朗的人,在玄歌親爹這件事上一遍一遍用剪刀石頭布一決勝負。

茫茫大荒中的鞠陵於天荒無人煙,眼前碧草連天,天無盡頭,碧綠的青草如波浪一樣自腳下向遠處蕩開,草木茂盛,碧草藍天一望無際,遠處濕地周圍的野草比人高,極易藏匿神獸。

他們正向那一片濕地行進,兔小三和貓順兒走的累過勁了,開始興奮起來,奇花瑞草都要采來玩耍一番。

玄歌低頭看著小白,問道:“小白,你累嗎?要不我下來走吧!”

“我還不累。”

“小白,你說話真好聽。”

小白羞澀地笑了笑,那個頭上的角變的通紅。

玄歌一驚,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小白,你頭上的角紅了,是不是太累了。”

其他幾個大笑起來。

玄歌不待小白回答已經從他身上下來了。

“小白,你休息一下吧。”

玄歌剛站在地上,前面的路上,一只白鹿從綠草中躥出跨過這條路,又躥進草中,動作奇快。

幾個小夥伴齊齊歡悅,往前跑去,畢竟在東極山很少見到白鹿。可那獸竄入深深的荒草之中再無蹤影。

他們再無心關心玄歌的親爹是誰,看到白鹿在自己的眼前匆匆而過,只是一個奇幻的影子也覺得甚為驚異,貓順兒跳到剛剛白鹿消失的地方,四處查探,周圍茫茫大荒,遍地荒草,樹不見頂,哪還有白鹿的影子。

兔小三笑道:“別找了,看你們沒見什麽世面的樣子,一會兒那條龍過來,還不笑死我們。”

“笑就笑,那條龍也沒見過什麽世面。”狗娃癟癟嘴說道。

“咱們往前走吧,說不定還有更罕見的妖獸呢!”玄歌走上前一邊伸著脖子張望,一邊說道。

小白走到她跟前,“對,這裏兇獸居多,不知道能不能遇見《九州志·妖獸篇》裏的祥瑞之獸。”

“這裏...夠嗆!”兔小三悻悻地說道。

他們向前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出現了三條岔路,還沒商量要走哪條,左邊的路上出現了一匹通體白色的駿馬,瑩瑩發著白光,它擺動著如拂塵一般白色尾巴,低頭吃路邊的嫩草。

他們幾個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生怕一點聲音把這個神獸嚇跑。

茫茫荒野,安靜時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但一有妖獸的吼叫也異常震耳,正在他們震驚之際,遠處傳來一聲神獸的吼叫,斷斷續續,起起落落,這足以驚到眼前的祥瑞之獸,他們張大的嘴巴還未合上,那匹周身環繞瑞光的瑩白駿馬,微微一動一雙雪白的翅膀像扇子一樣展開,等翅膀完全展開,瑩白的羽毛層層疊疊,微微一動,瑞光環繞,祥瑞之獸果然自帶仙氣。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它忽然呼哧一展翅飛走了。

一人四獸匆匆跑過去,那神獸已經消失在天邊。

小白激動地說道:“這個叫翻羽。昆侖八駿之一,果然矯健如龍,翔如鸞鳳!”

貓順嘆道:“若有朝一日,有一只這樣的坐騎該多好。”

“是啊!這坐上去多神氣,又有面兒。”狗娃附和道。

“這個樣子在洪荒可不適合用來作坐騎,要找一個兇狠一些的才行。那走出去多霸氣!誰也不敢靠近!你說呢玄歌?”兔小三說完,轉頭問玄歌。

“坐騎啊!好看就行了,小白就很好。”說著向著翻羽所在的那條路走去。

“呃...”

“呃...”

“呃...”

小白微微一笑,默不作聲跟了上去。

他們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眼前視野開闊起來,前方一潭目無盡頭的碧湖,湖光映照,把岸上的碧草綠樹倒影在湖面上,日光之下,清風微動,所有靜止的花草在湖面上微微動起來,

“好美的湖!不知道有沒有魚?你們肚子餓嗎?我們可以烤點魚吃。”玄歌說這話走近湖邊,俯身去看清澈的湖水,貓順躥到她腳邊,探出頭細細看過去。

湖面隨著微風彈出一圈圈的波紋在湖面蕩漾,映著碧綠的草木,一片靜謐祥和。

他們早已放松警惕,此前看到那麽美的神獸,現在看到美景,一切都那麽美好,強行認為千裏迢迢來這裏游山玩水。

狗娃和兔小三緊跟著過來,小白走在最後面。

烈日下湖水碧綠清澈,裏面的水虱子都看得到,墨綠色的水草隨著波紋在水裏悠悠蕩蕩,雖然和青碧河裏的沒什麽區別,可青碧河畢竟看了很多年,這個莫名其妙變得不同。

幾只小獸忍不出旋個身變出人形作勢要下水抓魚,可等他們都旋個身之後,發現少了一個,玄歌細細查看,狗娃呢?轉身看向水面,一個大璇兒咕嘟咕嘟消失在湖面,周圍的波紋變大,一圈圈拍到岸邊濺起水花。

“剛才沒那麽大動靜啊!”

“噗嗤!”狗娃從湖面破水而出,手中一把短劍出鞘,劃過與他同時出來的蛇尾。

那蛇尾分著叉,上面還有鋒利的鑿齒,像一把大剪刀一樣,呼哧呼哧一開一合追著狗娃想要夾住它。

狗娃嚇壞了,一躍到岸上對著驚得呆住的眾人大呼:“快跑。”

就在他們轉身疾跑的時候,湖中猛然一只黑色蛇頭破水而出,湖水隨著這個龐然大物的出現湧向岸邊,僅僅蛇頭如盆,見他們逃竄,褐色蛇眼冒著精光,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在日光下閃閃發光,突出鮮紅的蛇信,惡狠狠地撲過來。

“這..這是什麽東西?”跑在最前面的貓順問道。

“這好像是...鉤蛇,你看他那個尾巴叉子。”狗娃在身後嚇得魂飛魄散不忘回答。

論身手敏捷,玄歌真是一言難盡,束止老是怕她吃不飽長不高,雞鴨魚肉頓頓不離,她肉團似的身子,跑起來真真的費勁兒。

落在最後,背著滅魂劍,一步一步跑的異常艱難,後面的鉤蛇多年未見這麽多獵物,一時興奮,沖過來沒把握好力度,蛇肚子一下子撞在玄歌身上,玄歌感覺身後的軟軟的東西撞自己,本來跑不動的身子直接撲倒貓順前面,臉著地啃了一口土,渾身酸疼,腦袋暈暈乎乎,站起身眼前冒金星,她吐出口中的泥土,欲哭無淚。

“滋滋..”一聲接著一聲。

鉤蛇一看前面的小貓小狗都跑了,只留下這個肉嘟嘟的粉娃,粗壯的黑色蛇身一彎一曲前行,玄歌不敢回頭看,地上投下大蛇頭的影子,蛇身越來越高,蛇頭緩緩俯下來逼近自己,僅僅是影子就這般猙獰可怕。

玄歌那顆小心心嘭嘭跳的極快,仿佛她一張口就要跳出來了,左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右手握緊滅魂劍,回想束哥哥教她的回旋穿刺那一式,很適合現在的情形,只要她旋身持劍水平刺過去,正好刺穿它的肚子,這一招用好了極為帥氣。

她握緊滅魂劍,在腦海中演練,以最快的速度,握劍旋身回刺,腦中浮現自己這一招正中蛇腹,該是多麽的敏健灑脫英姿颯爽啊!

鉤蛇看她發著呆,只想一口吞入腹中,緩緩逼近....蛇頭一伸,張開血盆大口。

兔小三貓順兒狗娃和小白見此長大嘴巴,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眨眼睛只怕一眨眼再睜開玄歌就被吞到鉤蛇肚子裏了。

電光火石十萬火急之際,玄歌拔出滅魂劍,旋身!回刺!!!

蛇嘴一張,蛇頭一伸撲了個空。

這生死一瞬間,貓順狗娃兔小三和小白前一刻心還在嗓子眼懸著,可看到玄歌渾圓的身子轉了圈,鉤蛇長著血盆大口剛好捕了個空。玄歌的劍狠狠地刺向空氣,幾人想笑又沒敢笑出來。

“快跑!玄歌!”小白大聲喊道。

玄歌刺空,沒多想轉身就跑。

身後的鉤蛇張開血盆大口,憤然一吼!蛇身一彎一曲快速跟上來。

貓順抽出麒麟鞭,待那畜生靠近,一鞭子抽在蛇頭上,鉤蛇吃痛蛇頭縮了回去。玄歌抽了空向前拼命跑。

貓順心下歡喜打算再來一鞭,那鉤蛇旋轉蛇身躲了過去,狗娃看他打個正著,拿起短劍躍起身朝蛇腹刺去,鉤蛇的蛇身足有二十米長,一扭身那如剪刀一樣的蛇尾,張開“大剪刀”要把狗娃剪成兩半,狗娃的短劍劃了下蛇尾,被其甩到遠處,掉進草堆裏不見蹤影。兔小三沒有給鉤蛇喘息的機會,一記赤金棒打過去,鉤蛇吃痛退了兩步,幾人見狀不做糾纏,撒丫子就跑。

這次玄歌跑在最前面,貓順兒奮力跑著,跟在她後面不忘問道:“玄歌,你這是吃了什麽神藥?怎麽跑的這般快?”

玄歌圓滾滾地身子像個球一樣在地上滾,斜眼看他,“還不是剛才沒發揮好。”對於長得胖的人,關鍵時刻身上的力氣會發揮所長。

他們跑到剛才的岔口,回頭看那鉤蛇好想沒有跟過來,才停下來歇口氣。

“那畜生在水裏長著,不會追過來了。”狗娃喘息著說道。

“剛才看到翻羽就跟過來,我們就直奔了這條路,盡頭是汪澤大湖,我們定然是走錯了。”兔小三站在另兩條路中間詢問大家。

貓順抓了抓下顎,想了半天,“我覺得走最右邊那條,中間這條怕是盡頭還是那個大湖,我們才呆了片刻就出來一條巨型鉤蛇,那麽大的湖,裏面不知道多少妖獸呢?。”

“這算什麽?別忘了我們是去鞠陵於天的妖洞,那可是妖獸的巢穴,小打小鬧才剛剛開始。”

兔小三說完不甚在意地抱著雙臂,望向前面的兩條路。

玄歌走到最右邊的那條路,低著頭,在地上細細地尋著什麽,眾人不明所以跟著她俯著身在地上看來看去,貓順心想還是玄歌謹慎些,如果這裏有那條龍走過的痕跡就必然是這條了,在地上看了半天,貓順還在腦中回想上次見到那條龍,當時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在地上筆畫了他腳丫子的大小。不一會玄歌從地上撿起一只紅色的車厘子,高興地跳起來,笑道:“我正想吃東西,就撿到了。”

兔小三嘆了口氣,抱頭抓了抓頭發。

“一只車厘子落在這麽荒野的路上肯定有人經過這裏。”說完把車厘子放入嘴裏吃了,然後哼著小曲,低著頭繼續找起來。

後面一排站著的狗娃、貓順、小白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貓順琢磨著好想也對,跟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都跟了過去。

幾個娃娃被那鉤蛇突然襲擊嚇得驚魂未定,才過了一會兒,玄歌哼著小曲一邊走一邊俯身尋找可能遺落在地上的車厘子。

小白跟在她身後,甩著尾巴低著頭一蹦一跳應著玄歌的小曲,讓兔小三一直有種游山玩水的錯覺。

“天氣晴朗朗,我去河邊蕩破浪,蕩啊蕩!蕩啊蕩!彩色的魚兒繞在我身旁.....”

玄歌唱到呀字的時候,跳起身,圓滾滾的身子邊走邊跳,兔小三苦著臉看著她,幸好只有玄歌。

“天氣晴朗朗,我去河邊蕩破浪,蕩啊蕩!蕩啊蕩!彩色的魚兒繞在我身旁.....”

玄歌貓順狗娃小白一起唱起來,齊齊地對著黃土大地唱著發現了一條魚。

兔小三看著他們整齊的動作,齊聲歌唱,忽然覺得頭大,他還想借此機會在打野中出人頭地揚名東極山呢,可看著前面那一群人,唱著兒歌,哪有打野的氣勢,他們這一隊恐怕是最兒戲的打野隊伍。

貓順回頭看了兔小三一眼,非常詫異,“誒!你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唱啊!”

兔小三翻了一個白眼啐道:“我才不唱呢!”

“兔小三,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很深沈,很成熟,很有內涵?是一個鶴立雞群與眾不同的人?”

其他人也停下來,眼巴巴等著兔小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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