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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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遭了，他們兩個有危險。”
元之蕎起身，快步走向姜昔瑩的房間，“小成哥，你會用木倉嗎？”
李成聽罷也有些緊張，“瑩姐上次搶收音機回來，趙旭的人也在，現在她回來說不定會和趙旭碰上。超哥去警署廳了，萬一在那碰到張謝……”他右手握拳，錘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眼中泛起擔憂。他跟著元之蕎走進房間，回答道：“隊裏沒給我配木倉，但木倉我還是會用的。”
元之蕎沒有多話，進門後開始快速翻尋姜昔瑩的皮匣，她見過一次，姜昔瑩在皮匣裏裝了兩把毛瑟、一把勃朗寧M1900和一堆彈匣。
元之蕎找了一圈，卻沒看見那個黑色的皮匣，“小成哥，昔瑩姐帶的都是手木倉，射程有限，沒法遠距離狙擊，只能靠你跟在那二人的後面。他們兩人必定會分開，到時，你就想辦法在一人背後射擊，讓兩人都懷疑開槍的是對方，”她趴到床底，終於看見了匣子，元之蕎伸手去掏，“要是找不到機會，你就在他們分開後，盡快去通知昔瑩姐，讓她避開。”
皮匣被劃拉了出來，元之蕎接著補充，“我和你一起去，你在張謝那裏露了臉，所以由我去找小超哥。”
掏出來的皮匣上有個明晃晃的密碼鎖，鎖扣連接著三排數字。元之蕎摸上密碼鎖，調了一行數字，按下鎖頭，沒有反應。
李成皺眉，“不知道密碼，要不要我拿東西撬？”
元之蕎想了想，手指劃到最後一位數字，新試了一個數字，就見哢噠一下，密碼鎖跳開了，李成見到，雙瞳略帶震驚，“之蕎，你……你怎麽……”
“昨天見昔瑩姐打開，無意間就記了下來。”元之蕎取出三支手木倉，看向彈匣，找出了一盒適配的交給李成。
李成拿起一把毛瑟，“嘿，盒子炮，這玩意我打過幾次，”他將另一把盒子炮揣進懷裏，然後將型號最小的勃朗寧遞給元之蕎，“之蕎，這雞腿擼子你拿著，有個萬一也好防身。”
毛瑟木倉管狹長，彈匣裝在扳機前，看起來就像個方盒子前插了根管子，所以被隊裏戲稱盒子炮，而他們也習慣用擼子稱呼步木倉外的半自動機木倉，例如手木倉。勃朗寧M1900木倉管短，彈匣裝在手握把裏，所以外型更為小巧，也更易隱匿。除此之外，木倉身整體呈圓柱形，尾部圓潤，故而被李成戲稱雞腿。
元之蕎接過M1900，她以前是信息管理研究員，只用過電木倉，並沒使用過這樣的機械。李成快速告訴元之蕎木倉械的使用方法，然後領人快速下樓。
稍微跑了一會，兩人就看見了趙旭等人。趙旭和張謝走得很遠，雖是並排，卻相隔了幾米，張謝把武器放在兜裏，沒有露出來，趙旭則是晃蕩在外，像是把玩。
李成要襲擊並造成雙方誤會只能站在趙旭這邊，但這樣的話，張謝就很容易看到李成。元之蕎沒有多加思慮，就讓李成去旅館找姜昔瑩。
元之蕎自己則跑到趙旭前面，尋找可以伏擊的地方，然而這裏地形開闊，就算有墻柱之類的地方，附近也擺著地攤，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可能會造成誤傷。
除非她能近距離射擊。
M1900在她的小花背包裏，元之蕎行動果斷，慢慢靠近了趙旭，並以踢石子的玩耍姿態跟在趙旭五米內，謹慎地觀察著。再往前走十幾米就是岔路口，旅館和警署廳都離慶街有些遠，他們一定會叫黃包車，若不抓緊這十幾米的路程，元之蕎就沒有機會了。
她把手伸進的背包，摸到了M1900的手握把，摸到套筒座後方的保險，推了出去。
元之蕎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
趙旭有意無意地在看張謝，他口中吹著口哨，像是胸有成竹，悠閑十足，張謝這邊還沒摸過木倉，手中在搗鼓著什麽，顯然腦中仍在回憶剛學的開木倉要點。
十米。
元之蕎握木倉的小臂肌肉緊繃，呼吸漸漸放慢，精神高度集中的她忽地覺得自己有些口渴，她看向身後，此處是所謂的富人區，行人不多，更多的是臨街擺攤的生意人。
沒有人給她作掩護。
元之蕎又看向前方，前面是個墻柱，墻柱旁坐著一個修鞋匠，地上擺了一堆東西，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掩體。
元之蕎輕輕咬牙，八米外是一整排等候的黃包車，若決定行動，只能在此刻。
元之蕎立時跑到了墻柱後，借著挎包掩飾，抽出了M1900，
五米。
元之蕎拉動了套筒。
子彈上膛，發出金屬滑動的哢噠聲，這聲音在元之蕎耳邊十分清晰，但好在沒被那兩人發覺，只是修鞋匠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元之蕎，不過元之蕎的雙手都藏在斜挎包下，暫時沒被看出異常。
一米。
元之蕎慢慢舉起M1900，此時，趙旭的食指在扣在扳機裏，旋轉著木倉。
兩步。
元之蕎伸直了雙臂，卻見趙旭把木倉放回了護套裏，此時已來不及收手，她瞄準十米處的張謝，立刻扣下了扳機。
扳機比她想象的要硬，子彈發射的後挫力也比她想象中的大，元之蕎的雙手因此震得向後偏移，射出的子彈也由此偏離了軌道。
巨大的聲音響起，子彈並未擊中張謝，而是射到了張謝與趙旭兩人中間的地上。子彈從堅硬的地面反彈，直直射向張謝的小腿。
張謝的褲子被子彈擦過，皮膚很快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元之蕎扣動扳機後緊急收木倉，幾乎是瞬間，她就發現自己射歪了，兩人都要看向地上的彈痕，元之蕎靈機一動，大喊出聲，“軍閥射殺無辜平民了！”
聽到喊軍閥，張謝第一反應就是趙旭，他登時擡頭，兇惡地看向趙旭。這一木倉，肯定就是對著他的。張謝哪能忍，沒武器之前他才想攀附趙旭，如今他也有武器了，怎會懼怕他人？
周遭人聽見聲音，紛紛嚇到胡亂逃跑，元之蕎也在其中，並且她喊完就躲到了對面，準備看機會補刀。
四周倏地變得混亂，張謝也手忙腳亂地舉起木倉指向趙旭，可他用力扣動扳機，卻發現怎麽也扣不動，這才想起要擊錘保險，可等他反應過來終於上膛，就發現趙旭竟也舉著木倉指著他，並且還在不斷環顧周圍，想要找到那個開木倉的人。
趙旭：“你是不是蠢，我保險才打開，怎麽可能是我開的木倉。”
張謝才不聽他狡辯，之前教他的軍官說武器可能意外走火，所以應仔細放好，不能像玩具一樣對待玩耍，這些話，趙旭在一旁也聽到了，可這一路上，趙旭卻一直在玩，說不定趙旭就是想用這個借口殺了他。
張謝二話不說就對趙旭開了木倉，不過超出他想象，他竟然連五米外的靜止人物都射不中。鞭炮一樣的響聲嚇到了還在觀察的趙旭，他見張謝真的開木倉，頓時也認真起來。
不過趙旭也沒真的用過木倉，於是同樣也射不準張謝。於是兩個菜雞開始互啄互相走位射擊，然後相互進行人體描邊。
趙旭和張謝兩人沒事，但這番舉動卻苦了躲在一旁的元之蕎和附近急忙收拾東西跑路的商販。元之蕎躲著的墻柱好幾次被擊中，發出悶悶的破裂聲，而她旁邊正在收拾鞋架的老伯不幸中彈，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元之蕎蹲下，剛想找個掩體離開，一發子彈就從地上濺了起來，滑過元之蕎面前，元之蕎嚇了一跳，只好再次蹲回墻柱後，眼見周邊能活動的人紛紛跑了個沒影。
元之蕎準備等兩人的子彈用光再逃離現場，誰知前警署廳的人來得飛快，前面烏壓壓地出現了一大群穿著制服的人，跑在前排的人甚至還端起了武器，對著元之蕎這邊怒吼，“現場的人全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元之蕎咬牙，把挎包斜背到身後，接著就聽見了趙旭一聲痛呼，元之蕎剛探頭去看，警署廳的人就開了槍。
“不許動！通通不許動。”
元之蕎聽見張謝狠狠地罵了一句娘，隨即又是一聲木倉響，緊接著就是張謝飛速竄逃的背影，趙旭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大腿，勉勵起身也想逃跑，但卻被隨後而來的巡捕警衛按到了地上。
趙旭被押解，元之蕎還未松口氣，頭頂就傳來了一個雄厚的男音。
“長官，這裏還有一個人。”
她扭頭，對上了一雙審視的眼睛。
“怎麽是個小孩？”
“管他是誰，長官說全都一起抓了搜身，說不定這小孩也是同黨。”
元之蕎的手臂被虎背熊腰的警衛拽住，她發現自己躲不開，當即幹嚎起來，元之蕎很想擠出點淚，但實在是哭不出來，不得已只好學著錢寶貴的樣子，狂喊媽媽。
抓著元之蕎的警衛忽然松開了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滿臉嫌棄，“這小孩怎麽回事，吵死了餵！”
元之蕎提高音量，試圖用哭嚎表示自己的無辜。
“煩死了，娘的，老子最討厭小孩了，再哭信不信老子扇你？”
元之蕎不受威脅，反而嚎得更大聲了。
“……”
“哎算了，估計就是個被嚇到的小女孩，你走吧，快點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元之蕎嚎著轉身，一手不經意扯過背包，想要用身體擋住包裏撐出來的手木倉形狀。她剛要跑，耳邊就傳來一聲厲喝。
“站住。”
元之蕎被跑出去的身體被警衛揪了回來，並且再度被抓住了手臂，她聽到身邊人敬了一個禮，“長官。”
元之蕎見一個十分嚴肅的男人走了過來，指著自己，“你這女娃娃，包裏背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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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他們兩個有危險。”
元之蕎起身，快步走向姜昔瑩的房間，“小成哥，你會用木倉嗎？”
李成聽罷也有些緊張，“瑩姐上次搶收音機回來，趙旭的人也在，現在她回來說不定會和趙旭碰上。超哥去警署廳了，萬一在那碰到張謝……”他右手握拳，錘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眼中泛起擔憂。他跟著元之蕎走進房間，回答道：“隊裏沒給我配木倉，但木倉我還是會用的。”
元之蕎沒有多話，進門後開始快速翻尋姜昔瑩的皮匣，她見過一次，姜昔瑩在皮匣裏裝了兩把毛瑟、一把勃朗寧M1900和一堆彈匣。
元之蕎找了一圈，卻沒看見那個黑色的皮匣，“小成哥，昔瑩姐帶的都是手木倉，射程有限，沒法遠距離狙擊，只能靠你跟在那二人的後面。他們兩人必定會分開，到時，你就想辦法在一人背後射擊，讓兩人都懷疑開槍的是對方，”她趴到床底，終於看見了匣子，元之蕎伸手去掏，“要是找不到機會，你就在他們分開後，盡快去通知昔瑩姐，讓她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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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來的皮匣上有個明晃晃的密碼鎖，鎖扣連接著三排數字。元之蕎摸上密碼鎖，調了一行數字，按下鎖頭，沒有反應。
李成皺眉，“不知道密碼，要不要我拿東西撬？”
元之蕎想了想，手指劃到最後一位數字，新試了一個數字，就見哢噠一下，密碼鎖跳開了，李成見到，雙瞳略帶震驚，“之蕎，你……你怎麽……”
“昨天見昔瑩姐打開，無意間就記了下來。”元之蕎取出三支手木倉，看向彈匣，找出了一盒適配的交給李成。
李成拿起一把毛瑟，“嘿，盒子炮，這玩意我打過幾次，”他將另一把盒子炮揣進懷裏，然後將型號最小的勃朗寧遞給元之蕎，“之蕎，這雞腿擼子你拿著，有個萬一也好防身。”
毛瑟木倉管狹長，彈匣裝在扳機前，看起來就像個方盒子前插了根管子，所以被隊裏戲稱盒子炮，而他們也習慣用擼子稱呼步木倉外的半自動機木倉，例如手木倉。勃朗寧M1900木倉管短，彈匣裝在手握把裏，所以外型更為小巧，也更易隱匿。除此之外，木倉身整體呈圓柱形，尾部圓潤，故而被李成戲稱雞腿。
元之蕎接過M1900，她以前是信息管理研究員，只用過電木倉，並沒使用過這樣的機械。李成快速告訴元之蕎木倉械的使用方法，然後領人快速下樓。
稍微跑了一會，兩人就看見了趙旭等人。趙旭和張謝走得很遠，雖是並排，卻相隔了幾米，張謝把武器放在兜裏，沒有露出來，趙旭則是晃蕩在外，像是把玩。
李成要襲擊並造成雙方誤會只能站在趙旭這邊，但這樣的話，張謝就很容易看到李成。元之蕎沒有多加思慮，就讓李成去旅館找姜昔瑩。
元之蕎自己則跑到趙旭前面，尋找可以伏擊的地方，然而這裏地形開闊，就算有墻柱之類的地方，附近也擺著地攤，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可能會造成誤傷。
除非她能近距離射擊。
M1900在她的小花背包裏，元之蕎行動果斷，慢慢靠近了趙旭，並以踢石子的玩耍姿態跟在趙旭五米內，謹慎地觀察著。再往前走十幾米就是岔路口，旅館和警署廳都離慶街有些遠，他們一定會叫黃包車，若不抓緊這十幾米的路程，元之蕎就沒有機會了。
她把手伸進的背包，摸到了M1900的手握把，摸到套筒座後方的保險，推了出去。
元之蕎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
趙旭有意無意地在看張謝，他口中吹著口哨，像是胸有成竹，悠閑十足，張謝這邊還沒摸過木倉，手中在搗鼓著什麽，顯然腦中仍在回憶剛學的開木倉要點。
十米。
元之蕎握木倉的小臂肌肉緊繃，呼吸漸漸放慢，精神高度集中的她忽地覺得自己有些口渴，她看向身後，此處是所謂的富人區，行人不多，更多的是臨街擺攤的生意人。
沒有人給她作掩護。
元之蕎又看向前方，前面是個墻柱，墻柱旁坐著一個修鞋匠，地上擺了一堆東西，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掩體。
元之蕎輕輕咬牙，八米外是一整排等候的黃包車，若決定行動，只能在此刻。
元之蕎立時跑到了墻柱後，借著挎包掩飾，抽出了M1900，
五米。
元之蕎拉動了套筒。
子彈上膛，發出金屬滑動的哢噠聲，這聲音在元之蕎耳邊十分清晰，但好在沒被那兩人發覺，只是修鞋匠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元之蕎，不過元之蕎的雙手都藏在斜挎包下，暫時沒被看出異常。
一米。
元之蕎慢慢舉起M1900，此時，趙旭的食指在扣在扳機裏，旋轉著木倉。
兩步。
元之蕎伸直了雙臂，卻見趙旭把木倉放回了護套裏，此時已來不及收手，她瞄準十米處的張謝，立刻扣下了扳機。
扳機比她想象的要硬，子彈發射的後挫力也比她想象中的大，元之蕎的雙手因此震得向後偏移，射出的子彈也由此偏離了軌道。
巨大的聲音響起，子彈並未擊中張謝，而是射到了張謝與趙旭兩人中間的地上。子彈從堅硬的地面反彈，直直射向張謝的小腿。
張謝的褲子被子彈擦過，皮膚很快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元之蕎扣動扳機後緊急收木倉，幾乎是瞬間，她就發現自己射歪了，兩人都要看向地上的彈痕，元之蕎靈機一動，大喊出聲，“軍閥射殺無辜平民了！”
聽到喊軍閥，張謝第一反應就是趙旭，他登時擡頭，兇惡地看向趙旭。這一木倉，肯定就是對著他的。張謝哪能忍，沒武器之前他才想攀附趙旭，如今他也有武器了，怎會懼怕他人？
周遭人聽見聲音，紛紛嚇到胡亂逃跑，元之蕎也在其中，並且她喊完就躲到了對面，準備看機會補刀。
四周倏地變得混亂，張謝也手忙腳亂地舉起木倉指向趙旭，可他用力扣動扳機，卻發現怎麽也扣不動，這才想起要擊錘保險，可等他反應過來終於上膛，就發現趙旭竟也舉著木倉指著他，並且還在不斷環顧周圍，想要找到那個開木倉的人。
趙旭：“你是不是蠢，我保險才打開，怎麽可能是我開的木倉。”
張謝才不聽他狡辯，之前教他的軍官說武器可能意外走火，所以應仔細放好，不能像玩具一樣對待玩耍，這些話，趙旭在一旁也聽到了，可這一路上，趙旭卻一直在玩，說不定趙旭就是想用這個借口殺了他。
張謝二話不說就對趙旭開了木倉，不過超出他想象，他竟然連五米外的靜止人物都射不中。鞭炮一樣的響聲嚇到了還在觀察的趙旭，他見張謝真的開木倉，頓時也認真起來。
不過趙旭也沒真的用過木倉，於是同樣也射不準張謝。於是兩個菜雞開始互啄互相走位射擊，然後相互進行人體描邊。
趙旭和張謝兩人沒事，但這番舉動卻苦了躲在一旁的元之蕎和附近急忙收拾東西跑路的商販。元之蕎躲著的墻柱好幾次被擊中，發出悶悶的破裂聲，而她旁邊正在收拾鞋架的老伯不幸中彈，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元之蕎蹲下，剛想找個掩體離開，一發子彈就從地上濺了起來，滑過元之蕎面前，元之蕎嚇了一跳，只好再次蹲回墻柱後，眼見周邊能活動的人紛紛跑了個沒影。
元之蕎準備等兩人的子彈用光再逃離現場，誰知前警署廳的人來得飛快，前面烏壓壓地出現了一大群穿著制服的人，跑在前排的人甚至還端起了武器，對著元之蕎這邊怒吼，“現場的人全抓起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元之蕎咬牙，把挎包斜背到身後，接著就聽見了趙旭一聲痛呼，元之蕎剛探頭去看，警署廳的人就開了槍。
“不許動！通通不許動。”
元之蕎聽見張謝狠狠地罵了一句娘，隨即又是一聲木倉響，緊接著就是張謝飛速竄逃的背影，趙旭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大腿，勉勵起身也想逃跑，但卻被隨後而來的巡捕警衛按到了地上。
趙旭被押解，元之蕎還未松口氣，頭頂就傳來了一個雄厚的男音。
“長官，這裏還有一個人。”
她扭頭，對上了一雙審視的眼睛。
“怎麽是個小孩？”
“管他是誰，長官說全都一起抓了搜身，說不定這小孩也是同黨。”
元之蕎的手臂被虎背熊腰的警衛拽住，她發現自己躲不開，當即幹嚎起來，元之蕎很想擠出點淚，但實在是哭不出來，不得已只好學著錢寶貴的樣子，狂喊媽媽。
抓著元之蕎的警衛忽然松開了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滿臉嫌棄，“這小孩怎麽回事，吵死了餵！”
元之蕎提高音量，試圖用哭嚎表示自己的無辜。
“煩死了，娘的，老子最討厭小孩了，再哭信不信老子扇你？”
元之蕎不受威脅，反而嚎得更大聲了。
“……”
“哎算了，估計就是個被嚇到的小女孩，你走吧，快點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元之蕎嚎著轉身，一手不經意扯過背包，想要用身體擋住包裏撐出來的手木倉形狀。她剛要跑，耳邊就傳來一聲厲喝。
“站住。”
元之蕎被跑出去的身體被警衛揪了回來，並且再度被抓住了手臂，她聽到身邊人敬了一個禮，“長官。”
元之蕎見一個十分嚴肅的男人走了過來，指著自己，“你這女娃娃，包裏背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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