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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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S市，天星會所。
小小脫下工作裝，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走出更衣室，感覺到一陣冷意，連忙將外套穿好，拉上拉鏈。
不小心碰到了下巴處，疼的齜牙咧嘴。
剛才那個客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洗個腳都不安分，害她為了不被騷擾，下巴撞在墻上，到現在還疼！
這份兼職，真是日了狗！
下次要是再碰到這樣的人，肯定直接把他的臭腳丫子捏碎。
對著玻璃門照了一下，看到裏面戴墨鏡短頭發的那個影子，小小吐著舌頭，擠眉弄眼。
發發牢騷而已，這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不兼職，錢能自動跑進她的腰包嗎？
絕對不會！
沒有錢，什麽理想夢想美好願望的能自己實現？
絕對絕對不可能！
所以，發發牢騷而已，這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已經是淩晨一點，小小拿好自己的東西，正打算出門回家，身後傳來高跟鞋的響聲。
“小小，真不打算在這幹了呀？”
小小一聽那嬌媚膩人的嗓音就忍不住打哈欠，無奈回頭，看向那個一臉精致妝容的女子，扯出一個微笑。
“楊經理，真不好意思，最近要準備考研，晚上沒時間再出來做兼職！”
“考研呀？那得要不少錢吧？”楊經理掰著手指著數到三，隨又捂嘴笑了起來，“哎喲，人家又沒上過大學，也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錢啦！”
小小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個數字，見楊經理咋舌不已，連忙解釋，“已經攢了一部分，學校也有獎學金，讀研應該不成問題！”
關鍵點是能不能考得上！
楊經理實在不舍得放小小走，她寡言少語，吃苦耐勞，而且毫不扭捏做作，來他這的客人壓力大沒處排解時，多半都喜歡找她聊天發牢騷，她要真走了……
“要不這樣，一周來三天，我給你多加一倍工資，怎麽樣？”
小小微微歪頭，似乎在認真考慮，半晌，擡頭伸出三個手指，亮晶晶的眼睛裏透出一絲狡黠。
“三倍！”
楊經理楞了一下，突然恨恨的捏住那張小圓臉。
“就這麽說定了！”
“多謝楊經理啦！”小小開心的想要大笑，但當著楊經理的面，實在不好太得意忘形。
三倍工資，一周三天，就算每晚忙到淩晨才能休息，就算有無賴客人不守規矩，也算在接受範圍內吧！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周六，客人肯定比平時多，別忘了提前來一個小時哦！”
“好的，楊經理！”
小小做了個ok的手勢倒退到門口位置，正打算轉身出門，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男子搖搖晃晃闖進來，像是——喝多了。
小小躲閃不及，意識的扶住那人，只覺身上猛然一沈，差點被壓趴下。
“喲！這不是顧總嗎？快，小小，幫我扶到天字號貴賓房！”楊經理只瞅了一眼，就十分體貼的從另一邊扶住男子，喊著小小往裏走。
顧總？
哪個顧總？
小小心裏咯噔一下，沒敢看身邊那個男人的臉，和楊經理一左一右，將他拖進了貴賓房。
“顧總，好幾個月沒來我們這了，這次怎麽有空來呀？”
小小將男人扔在床上，累的氣喘籲籲，順勢坐在床邊休息，聽到楊經理越發甜膩的嗓音，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
趴在那一動不動，完全看不到臉。
這明顯是喝多了，楊經理竟然還問人家為什麽沒空來！
人能理你麽？
“泡個澡捏個腳，會舒服一些，還是讓上回那個姑娘來可好，溫柔又嘴甜……”
“別吵！啰嗦！”男子突然發話。
小小噗嗤一笑，看到楊經理嘴巴一閉，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訕訕的笑著說了個是。
什麽人能讓楊經理這麽慫？
小小又扭頭看了一眼，男子翻了個身躺在床上，露出一張英峻不凡的臉。
她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大哥哥！
真的是大哥哥！
大哥哥是顧總沒錯，可他是個刀槍不入無堅不摧的顧總啊，怎麽會一個人喝酒喝到這麽狼狽的地步？
“顧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頭疼不疼啊？”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離他這麽近，小小不由自主的關心起來。
顧恒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短發女孩，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
這語氣，這神態，難道他們認識？
他其實並沒有喝醉，只是最近心裏煩，無處排解，只能裝出醉酒的樣子放縱發洩一下。
“你是誰？”
小小微微咬唇，低聲說：“我是這裏的員工。”
楊經理見縫插針湊了過來，甜膩膩的介紹：“小小可是我們這的金牌足療師，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技術好著呢！被她捏過的腳沒有一個不說好的，而且她善解人意，從不打探客人隱私，更不會故意勾引客人，顧總您要不要……”
“說完了嗎？”顧恒略一擡眸，掃了楊經理一眼，“楞著幹嗎！趕快去準備吧！”
楊經理這才反應過來，將小小往前一推：“好好伺候著！”
小小微微一楞，撅嘴表示不滿。
餵！她明明該下班，回家睡覺了好嗎？
再說，她一點也不想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大哥哥面前啊！
楊經理不給小小說話的機會，小跑著離開，顧恒從床上坐起來，看了小小幾眼，突然開口：“把墨鏡摘了！”
小小噢了一聲，立刻摘掉墨鏡，理理頭發，對顧恒笑了一下。
“那個，其實，摘了墨鏡我就能看見了！”
墨鏡黑乎乎的，看什麽都黑，楊經理說這樣更能讓客人有安全感，所以只要來這裏上班，她就得戴著墨鏡扮盲人。
顧恒望著小小，若有所思。
小臉巴掌大，眼睛圓溜溜的，又黑又亮，看著是有些面善。
“我以前見過你！”
小小一驚，慌慌望向顧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難道，大哥哥他……
“xx孤兒院，你以前在那裏待過吧？”
唉！原來是這樣！
小小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心裏又莫名的難受，失望。
大哥哥，真的再也認不出她了！
十年前，認不出來，十年後，更是大變樣，又怎會認得出來呢？
不過，沒關系，等她跨專業考研成功，讀完金融碩士，堂堂正正的進入顧氏集團，一定大聲告訴他——
俺是二妮兒啊，大哥哥！那個會爬樹會打架下河摸魚的二妮兒啊！
小小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無以自拔——以前她的夢想是嫁給大哥哥，做他的新娘子，大哥哥說過，若她長大了還想嫁給他，可以去問他願不願意。
如今她是長大了，可是，卻再也沒有勇氣問出那樣的傻問題。
當時年紀小，不懂情啊愛啊的，只是覺得大哥哥長的好看，對她溫柔耐心，所以生出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
當然，她也不太懂到底怎樣才能和大哥哥在一起一輩子，但是有一天在大胖家看電視，有一個帥哥哥很溫柔很溫柔的對一個漂亮姐姐說，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那麽簡單的一句話，就被她聽心裏了。
大哥哥當時不知道是怎麽看她的，什麽長大了再去問他的話，估計也只是托詞吧。
想想吧，她一個無父無母無錢無勢孤兒院出來的小丫頭，竟還想嫁給S市炙手可熱的鉆石級單身大帥比，若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會笑她癡人說夢，癩啥啥想吃天啥啥的！
所以，她偷偷改了夢想——這輩子不能做他的賢內助同床共枕，做他的總特助並肩作戰還是可以實現的！
“你應該讀大學了吧，孤兒院給的生活費不夠用嗎？這麽晚了為什麽還不回家？”
顧恒的聲音冷冽嚇人，小小連忙回過神，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今年讀大三，護理專業，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完全可以自己付學費和生活費，孤兒院的錢來之不易，留給弟弟妹妹用！”
那些讚助費都是大哥哥辛辛苦苦掙來的，她現在有能力養活自己，哪裏還舍得去用他的錢！
顧恒神色緩和了一些：“你是叫小小吧，前幾年倒是聽方媽媽說起過你，說你勤勞能幹，吃苦耐勞，考上了大學，是孤兒院孩子們的榜樣！”
“哪有方媽媽說的那麽好？”小小抿嘴，有點害羞，又有點小得意。
真感謝剛才那個客人的胡攪蠻纏，讓她比平時晚下班十分鐘，然後，就遇到了他。
“所以你這個勤勞能幹的小丫頭，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平時也都這麽晚嗎？”
呃！怎麽又繞回來了？
這口氣，好像訓斥孩子的嚴厲家長哎！
小小不敢撒謊，老老實實的說：“剛剛我本來要下班的，剛到門口，你就來了，所以我就扶你進來，然後，就是這樣！”
顧恒眉頭一皺，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你每天都在這裏兼職打工？給人按腳！”
孤兒院的捐助金他從沒有停過，就算孩子們上了大學，也一樣交得起學費，吃得起一日三餐，這個丫頭，怎麽……
小小一見顧恒露出那副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從下周開始就不會了，我要準備考研，以後每周只來三天，而且工資是以前的三倍，剛剛跟經理說好的呢！”
大哥哥會不會誇她精明能幹？小小偷偷抿嘴笑起來。
“胡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長大了，你的理想是什麽？
一切為了大哥哥！為了大哥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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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客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洗個腳都不安分，害她為了不被騷擾，下巴撞在墻上，到現在還疼！
這份兼職，真是日了狗！
下次要是再碰到這樣的人，肯定直接把他的臭腳丫子捏碎。
對著玻璃門照了一下，看到裏面戴墨鏡短頭發的那個影子，小小吐著舌頭，擠眉弄眼。
發發牢騷而已，這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不兼職，錢能自動跑進她的腰包嗎？
絕對不會！
沒有錢，什麽理想夢想美好願望的能自己實現？
絕對絕對不可能！
所以，發發牢騷而已，這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
已經是淩晨一點，小小拿好自己的東西，正打算出門回家，身後傳來高跟鞋的響聲。
“小小，真不打算在這幹了呀？”
小小一聽那嬌媚膩人的嗓音就忍不住打哈欠，無奈回頭，看向那個一臉精致妝容的女子，扯出一個微笑。
“楊經理，真不好意思，最近要準備考研，晚上沒時間再出來做兼職！”
“考研呀？那得要不少錢吧？”楊經理掰著手指著數到三，隨又捂嘴笑了起來，“哎喲，人家又沒上過大學，也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錢啦！”
小小善解人意的說了一個數字，見楊經理咋舌不已，連忙解釋，“已經攢了一部分，學校也有獎學金，讀研應該不成問題！”
關鍵點是能不能考得上！
楊經理實在不舍得放小小走，她寡言少語，吃苦耐勞，而且毫不扭捏做作，來他這的客人壓力大沒處排解時，多半都喜歡找她聊天發牢騷，她要真走了……
“要不這樣，一周來三天，我給你多加一倍工資，怎麽樣？”
小小微微歪頭，似乎在認真考慮，半晌，擡頭伸出三個手指，亮晶晶的眼睛裏透出一絲狡黠。
“三倍！”
楊經理楞了一下，突然恨恨的捏住那張小圓臉。
“就這麽說定了！”
“多謝楊經理啦！”小小開心的想要大笑，但當著楊經理的面，實在不好太得意忘形。
三倍工資，一周三天，就算每晚忙到淩晨才能休息，就算有無賴客人不守規矩，也算在接受範圍內吧！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周六，客人肯定比平時多，別忘了提前來一個小時哦！”
“好的，楊經理！”
小小做了個ok的手勢倒退到門口位置，正打算轉身出門，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男子搖搖晃晃闖進來，像是——喝多了。
小小躲閃不及，意識的扶住那人，只覺身上猛然一沈，差點被壓趴下。
“喲！這不是顧總嗎？快，小小，幫我扶到天字號貴賓房！”楊經理只瞅了一眼，就十分體貼的從另一邊扶住男子，喊著小小往裏走。
顧總？
哪個顧總？
小小心裏咯噔一下，沒敢看身邊那個男人的臉，和楊經理一左一右，將他拖進了貴賓房。
“顧總，好幾個月沒來我們這了，這次怎麽有空來呀？”
小小將男人扔在床上，累的氣喘籲籲，順勢坐在床邊休息，聽到楊經理越發甜膩的嗓音，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
趴在那一動不動，完全看不到臉。
這明顯是喝多了，楊經理竟然還問人家為什麽沒空來！
人能理你麽？
“泡個澡捏個腳，會舒服一些，還是讓上回那個姑娘來可好，溫柔又嘴甜……”
“別吵！啰嗦！”男子突然發話。
小小噗嗤一笑，看到楊經理嘴巴一閉，害怕的後退了幾步，訕訕的笑著說了個是。
什麽人能讓楊經理這麽慫？
小小又扭頭看了一眼，男子翻了個身躺在床上，露出一張英峻不凡的臉。
她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大哥哥！
真的是大哥哥！
大哥哥是顧總沒錯，可他是個刀槍不入無堅不摧的顧總啊，怎麽會一個人喝酒喝到這麽狼狽的地步？
“顧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頭疼不疼啊？”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離他這麽近，小小不由自主的關心起來。
顧恒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短發女孩，一臉緊張的望著自己。
這語氣，這神態，難道他們認識？
他其實並沒有喝醉，只是最近心裏煩，無處排解，只能裝出醉酒的樣子放縱發洩一下。
“你是誰？”
小小微微咬唇，低聲說：“我是這裏的員工。”
楊經理見縫插針湊了過來，甜膩膩的介紹：“小小可是我們這的金牌足療師，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技術好著呢！被她捏過的腳沒有一個不說好的，而且她善解人意，從不打探客人隱私，更不會故意勾引客人，顧總您要不要……”
“說完了嗎？”顧恒略一擡眸，掃了楊經理一眼，“楞著幹嗎！趕快去準備吧！”
楊經理這才反應過來，將小小往前一推：“好好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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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她明明該下班，回家睡覺了好嗎？
再說，她一點也不想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大哥哥面前啊！
楊經理不給小小說話的機會，小跑著離開，顧恒從床上坐起來，看了小小幾眼，突然開口：“把墨鏡摘了！”
小小噢了一聲，立刻摘掉墨鏡，理理頭發，對顧恒笑了一下。
“那個，其實，摘了墨鏡我就能看見了！”
墨鏡黑乎乎的，看什麽都黑，楊經理說這樣更能讓客人有安全感，所以只要來這裏上班，她就得戴著墨鏡扮盲人。
顧恒望著小小，若有所思。
小臉巴掌大，眼睛圓溜溜的，又黑又亮，看著是有些面善。
“我以前見過你！”
小小一驚，慌慌望向顧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難道，大哥哥他……
“xx孤兒院，你以前在那裏待過吧？”
唉！原來是這樣！
小小明顯松了一口氣，但心裏又莫名的難受，失望。
大哥哥，真的再也認不出她了！
十年前，認不出來，十年後，更是大變樣，又怎會認得出來呢？
不過，沒關系，等她跨專業考研成功，讀完金融碩士，堂堂正正的進入顧氏集團，一定大聲告訴他——
俺是二妮兒啊，大哥哥！那個會爬樹會打架下河摸魚的二妮兒啊！
小小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無以自拔——以前她的夢想是嫁給大哥哥，做他的新娘子，大哥哥說過，若她長大了還想嫁給他，可以去問他願不願意。
如今她是長大了，可是，卻再也沒有勇氣問出那樣的傻問題。
當時年紀小，不懂情啊愛啊的，只是覺得大哥哥長的好看，對她溫柔耐心，所以生出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
當然，她也不太懂到底怎樣才能和大哥哥在一起一輩子，但是有一天在大胖家看電視，有一個帥哥哥很溫柔很溫柔的對一個漂亮姐姐說，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那麽簡單的一句話，就被她聽心裏了。
大哥哥當時不知道是怎麽看她的，什麽長大了再去問他的話，估計也只是托詞吧。
想想吧，她一個無父無母無錢無勢孤兒院出來的小丫頭，竟還想嫁給S市炙手可熱的鉆石級單身大帥比，若讓別人知道了，一定會笑她癡人說夢，癩啥啥想吃天啥啥的！
所以，她偷偷改了夢想——這輩子不能做他的賢內助同床共枕，做他的總特助並肩作戰還是可以實現的！
“你應該讀大學了吧，孤兒院給的生活費不夠用嗎？這麽晚了為什麽還不回家？”
顧恒的聲音冷冽嚇人，小小連忙回過神，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今年讀大三，護理專業，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完全可以自己付學費和生活費，孤兒院的錢來之不易，留給弟弟妹妹用！”
那些讚助費都是大哥哥辛辛苦苦掙來的，她現在有能力養活自己，哪裏還舍得去用他的錢！
顧恒神色緩和了一些：“你是叫小小吧，前幾年倒是聽方媽媽說起過你，說你勤勞能幹，吃苦耐勞，考上了大學，是孤兒院孩子們的榜樣！”
“哪有方媽媽說的那麽好？”小小抿嘴，有點害羞，又有點小得意。
真感謝剛才那個客人的胡攪蠻纏，讓她比平時晚下班十分鐘，然後，就遇到了他。
“所以你這個勤勞能幹的小丫頭，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平時也都這麽晚嗎？”
呃！怎麽又繞回來了？
這口氣，好像訓斥孩子的嚴厲家長哎！
小小不敢撒謊，老老實實的說：“剛剛我本來要下班的，剛到門口，你就來了，所以我就扶你進來，然後，就是這樣！”
顧恒眉頭一皺，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你每天都在這裏兼職打工？給人按腳！”
孤兒院的捐助金他從沒有停過，就算孩子們上了大學，也一樣交得起學費，吃得起一日三餐，這個丫頭，怎麽……
小小一見顧恒露出那副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
“從下周開始就不會了，我要準備考研，以後每周只來三天，而且工資是以前的三倍，剛剛跟經理說好的呢！”
大哥哥會不會誇她精明能幹？小小偷偷抿嘴笑起來。
“胡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長大了，你的理想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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