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利益權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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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利益權衡
周商商也望向程邵安，想著她都這般含沙射影陰陽怪氣，他肯定會為了名聲拒絕。
但誰知！
程邵安還有心情飲茶，垂眸不辨神色。
他的大手清瘦，骨節分明，襯得茶杯玲瓏小巧。
而後茶杯“嗒”一聲安穩的放在桌上，程邵安緩緩站起，高大的身子朝著周商商鞠了一躬。
聲音低沈：“昨晚我有些醉酒，做錯了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願意對商商負責。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也會一一處理，定不會影響兩家的聲譽。”
他承認昨晚周商商對自己有吸引力，床上含羞軟糯的聲音讓自己失了判斷力，像個楞頭青一樣橫沖直撞。可現在他已經招惹了她，按照周老爺的性格，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
不過，好在擺脫了周妍。
商業聯姻，娶誰不是娶呢？
再者，他馬上三十歲，也是個有著正常需求的男人，雖然沒想過坐擁江山美人，但有一個固定、幹凈、合法的伴侶，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的。
當然，昨夜對他而言，也是一場酣暢淋漓地享受。
聽到他的回答，周商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當做一場露水情緣不好嗎？她都不介意。
他一個大男子還介意自己的貞操？在商圈廝殺的男人這麽保守？
簡直是以婚姻為名綁架她的自由。
程泉山對兒子負責任的態度很是滿意。
在他看來，自己隱退前就想看到兒子步入婚姻殿堂，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也算給亡妻一個交代。
兒子喜歡誰想娶誰是他的自由，自己不會幹涉。
而且就算換一個未婚妻又如何。
“周老，我們程家願意負起這個責任。”
周殊通冷眼看著周商商，嚴聲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周商商心裏懊惱如萬馬奔騰，她本以為程邵安會和自己一條線，拒絕這場錯婚。他不喜歡自己還要娶自己，拿婚姻做兒戲，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是……”她一時間失語，她的主動權被奪走了！
而周妍那顆心碎的稀巴爛，她沒想到程邵安會答應娶周商商。委屈的再也忍不住了，奪門而出。
周遠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嘆了口氣，事已成定局，是他無能了。
又看到周朗那個藏也藏不住的笑，氣到嗓子發脹。
等著瞧，將來周家的產業他絕對要抓到手裏！
直到眾人散去，周商商都像在做夢一樣，自己的婚姻竟然如此草率的被安排。
周商商環顧四周，對上伯父伯母一家無比怨恨的眼神，心中一團亂麻，昨晚究竟誰在搞鬼？
回到臥室。
林茵看著外甥女臉上鮮紅的指印，有些著急。傳出去還以為是周家虐待她，影響名聲可不好。
“趕緊去抹些藥膏，不然明天就腫的不成樣子了。”
“一會再抹藥，我要去和爺爺談談。”周商商還是不死心。
周朗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了眼外甥女，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算了吧，現在周家和程家都已經達成共識，豈是你能左右的？如果你反悔，程家再給周家使絆子，周家不敢得罪程邵安，但能饒了你？”
周商商悶悶不樂，“可是周妍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簡直前後都不是人。”
林茵說：“挑對象就像釣魚，大家都想釣到肥碩的大魚。這回豈止是肥魚，簡直就是金-龍-魚，不趕緊放進自己的桶裏，傻楞著就被別人釣走了。”
“要是那麽簡單就好了，不合適就換一條。”周商商將整張臉埋進自己臂窩裏，越想越覺得委屈。昨夜的行為讓她懊惱又挫敗，竟然將自己的婚姻搭了進去，即便她不是一個保守傳統的人，可還是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茵肖想著程家豐厚的家產，千好萬好不如金銀財寶好。她這個外甥女平時一聲不吭，這次可真是悶聲幹大事，太長臉。
“商業聯姻裏，感情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而程太太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呼風喚雨，誰都不能拿你怎麽樣。而且結婚後，周妍還要敬你三分。
“別忘了，要不是先前周家和程家定有婚約早，不然現在發展如日中天的程家怎麽還能看的上咱家。這是你的福氣，給你就要接住！”
“可是我要背著搶別人未婚夫的罵名，我受不起。”
周朗冷笑一聲，“錢和權讓人羨慕也會讓人嫉妒，等你嫁給程邵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你面前多嘴，頂多在背後嘈嘈幾句。那不痛不癢的，礙著你享受大把好時光了？”
林茵笑了，附和著丈夫，“你姨夫話糙理不糙。像程邵安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多。過了這個村就沒下個店了。”
周商商心裏這道坎一時半會過不去，胸腔裏堵滿著的氣伴隨一聲長呼傾瀉出來。其實對於這場婚姻，姨夫姨媽樂見其成，而結果也無法更改。
詢問他們也只是紓解自己的悶氣，她的腦子是一團糟。倘若自己的父母還在世，他們又會如何做呢？
腦子嗡嗡作響。
“而且，商商，你知道嗎？周笑博馬上就要回國了，我很擔心啊，他要是……”
周商商沒想到那個人渣這麽快回國，驚地立刻坐直。
“他怎麽這麽快回來！”
周朗帶著半是誘惑半是脅迫的語氣，“周笑博的骯臟手段都有目共睹，加上老爺子護孫子，你知道他的無法無天。倘若你嫁給程邵安，周笑博在他面前就是個孫子。你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而且我和你姨媽就笑川一個兒子，還指望他爭口氣，現在就缺個厲害的親家幫我們一把，不然永遠被老大壓一頭。”
周商商心裏突然一堵，抻抻衣角的褶皺沒有接話。
林茵看丈夫說話有點不中聽，趕忙找補道：“說這些幹嘛，我和你姨夫養你一場，也不圖你什麽，只要你過的幸福，就算對得起你爸媽了。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們先出去。”話雖如此，她可是等著周商商盡快嫁給程邵安，然後在趾高氣揚的老大一家前揚眉吐氣，當然那千萬的彩禮她更是心動。
周商商對姨夫姨媽的養育之情是報答不完的，雖然姨母對她敷衍偏多，自己就像被放逐在外。可以平安長大，也得到了她的些許庇護。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陷入糾結之中。強行思索著自己嫁給程邵安的好處。
第一，周笑博沒膽量跟蹤、騷擾自己。
第二，周妍不敢明目張膽地找茬。
第三，對堂哥笑川今後的事業有幫助。
這場婚姻除了程邵安不愛自己之外，她沒有任何損失。
對比一看，愛不愛的，好像也沒那麽重要。
皆大歡喜，不是嗎？
想通之後，周商商簡直像打通任督二脈，心情豁然開朗。
----
“請進。”聽見門響，周商商以為是姨夫姨母去而覆返，沒想到竟是周妍。
一向頗有幾分姿色的她而今表情有些猙獰，那雙大眼睛此刻帶著陰狠。
她頭發淩亂，一進門就瘋癲般的狂笑，身後好像拿著什麽東西。
周商商不自覺皺起眉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頭潑了一大桶冰水。
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顧不上濕漉漉的床和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的不適感。
周商商迅速地關上房門隔絕旁人，快準狠，一手牢牢鉗住周妍的胳膊，另一只手啪啪給了她兩巴掌。
周妍的力量是比不過她的，畢竟為了穩穩端好重量不一的攝像機，成為一個不被看輕的優秀攝像師，周商商可是長期堅持鍛煉臂力的。
如今這力量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還給你的兩巴掌！”
周妍細皮嫩肉的巴掌臉上立刻出現了鮮紅巴掌印，疼的她吱哇亂叫。幸好是原裝臉，不然挺俏的鼻子早就被打回原形。
“周商商，你真是卑鄙無恥，先前覺得你是不爭不搶的人，原來在這兒憋著招。你真是個魔鬼，禍害周家！”
周商商站遠，免得她再發瘋傷及到自己。冷笑一聲，“你比我厲害，裝的比真的還真！這件事你應該問問自己！昨晚的事情今天不至於失憶！”
她劃撥到手機聊天頁面，扔給周妍讓她看做的好事！
周妍對周商商的話一點都不信，昨晚她什麽都沒做。
前男友高盛吊兒郎當故意來老爺子宴席，她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她和高盛的過往，拉著高盛溜了出去。
他一直說忘不了她，而她也情難自禁，兩人纏綿溫存了一番，所以她根本沒發什麽短信，對發出的信息更是毫無印象！
但周商商的手機頁面的確是她發的信息，她不可置信看著空白的聊天頁面。
突然想起昨晚她去洗澡時候，手機離開自己身邊有半小時左右，而那會兒只有高盛和她在一起。
周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他坑了！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周妍扔下周商商的手機快速離開，她要先去問個明白！
“周商商，即便如此，做出格的事情也是你，你不無辜！”
房門“嘭”一聲被重重關上，周商商的世界終於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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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也望向程邵安，想著她都這般含沙射影陰陽怪氣，他肯定會為了名聲拒絕。
但誰知！
程邵安還有心情飲茶，垂眸不辨神色。
他的大手清瘦，骨節分明，襯得茶杯玲瓏小巧。
而後茶杯“嗒”一聲安穩的放在桌上，程邵安緩緩站起，高大的身子朝著周商商鞠了一躬。
聲音低沈：“昨晚我有些醉酒，做錯了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願意對商商負責。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也會一一處理，定不會影響兩家的聲譽。”
他承認昨晚周商商對自己有吸引力，床上含羞軟糯的聲音讓自己失了判斷力，像個楞頭青一樣橫沖直撞。可現在他已經招惹了她，按照周老爺的性格，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
不過，好在擺脫了周妍。
商業聯姻，娶誰不是娶呢？
再者，他馬上三十歲，也是個有著正常需求的男人，雖然沒想過坐擁江山美人，但有一個固定、幹凈、合法的伴侶，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的。
當然，昨夜對他而言，也是一場酣暢淋漓地享受。
聽到他的回答，周商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當做一場露水情緣不好嗎？她都不介意。
他一個大男子還介意自己的貞操？在商圈廝殺的男人這麽保守？
簡直是以婚姻為名綁架她的自由。
程泉山對兒子負責任的態度很是滿意。
在他看來，自己隱退前就想看到兒子步入婚姻殿堂，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也算給亡妻一個交代。
兒子喜歡誰想娶誰是他的自由，自己不會幹涉。
而且就算換一個未婚妻又如何。
“周老，我們程家願意負起這個責任。”
周殊通冷眼看著周商商，嚴聲道：“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周商商心裏懊惱如萬馬奔騰，她本以為程邵安會和自己一條線，拒絕這場錯婚。他不喜歡自己還要娶自己，拿婚姻做兒戲，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是……”她一時間失語，她的主動權被奪走了！
而周妍那顆心碎的稀巴爛，她沒想到程邵安會答應娶周商商。委屈的再也忍不住了，奪門而出。
周遠看著女兒這個樣子，嘆了口氣，事已成定局，是他無能了。
又看到周朗那個藏也藏不住的笑，氣到嗓子發脹。
等著瞧，將來周家的產業他絕對要抓到手裏！
直到眾人散去，周商商都像在做夢一樣，自己的婚姻竟然如此草率的被安排。
周商商環顧四周，對上伯父伯母一家無比怨恨的眼神，心中一團亂麻，昨晚究竟誰在搞鬼？
回到臥室。
林茵看著外甥女臉上鮮紅的指印，有些著急。傳出去還以為是周家虐待她，影響名聲可不好。
“趕緊去抹些藥膏，不然明天就腫的不成樣子了。”
“一會再抹藥，我要去和爺爺談談。”周商商還是不死心。
周朗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了眼外甥女，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算了吧，現在周家和程家都已經達成共識，豈是你能左右的？如果你反悔，程家再給周家使絆子，周家不敢得罪程邵安，但能饒了你？”
周商商悶悶不樂，“可是周妍絕對不會放過我的，我現在簡直前後都不是人。”
林茵說：“挑對象就像釣魚，大家都想釣到肥碩的大魚。這回豈止是肥魚，簡直就是金-龍-魚，不趕緊放進自己的桶裏，傻楞著就被別人釣走了。”
“要是那麽簡單就好了，不合適就換一條。”周商商將整張臉埋進自己臂窩裏，越想越覺得委屈。昨夜的行為讓她懊惱又挫敗，竟然將自己的婚姻搭了進去，即便她不是一個保守傳統的人，可還是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茵肖想著程家豐厚的家產，千好萬好不如金銀財寶好。她這個外甥女平時一聲不吭，這次可真是悶聲幹大事，太長臉。
“商業聯姻裏，感情是最不靠譜的東西。而程太太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呼風喚雨，誰都不能拿你怎麽樣。而且結婚後，周妍還要敬你三分。
“別忘了，要不是先前周家和程家定有婚約早，不然現在發展如日中天的程家怎麽還能看的上咱家。這是你的福氣，給你就要接住！”
“可是我要背著搶別人未婚夫的罵名，我受不起。”
周朗冷笑一聲，“錢和權讓人羨慕也會讓人嫉妒，等你嫁給程邵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你面前多嘴，頂多在背後嘈嘈幾句。那不痛不癢的，礙著你享受大把好時光了？”
林茵笑了，附和著丈夫，“你姨夫話糙理不糙。像程邵安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多。過了這個村就沒下個店了。”
周商商心裏這道坎一時半會過不去，胸腔裏堵滿著的氣伴隨一聲長呼傾瀉出來。其實對於這場婚姻，姨夫姨媽樂見其成，而結果也無法更改。
詢問他們也只是紓解自己的悶氣，她的腦子是一團糟。倘若自己的父母還在世，他們又會如何做呢？
腦子嗡嗡作響。
“而且，商商，你知道嗎？周笑博馬上就要回國了，我很擔心啊，他要是……”
周商商沒想到那個人渣這麽快回國，驚地立刻坐直。
“他怎麽這麽快回來！”
周朗帶著半是誘惑半是脅迫的語氣，“周笑博的骯臟手段都有目共睹，加上老爺子護孫子，你知道他的無法無天。倘若你嫁給程邵安，周笑博在他面前就是個孫子。你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而且我和你姨媽就笑川一個兒子，還指望他爭口氣，現在就缺個厲害的親家幫我們一把，不然永遠被老大壓一頭。”
周商商心裏突然一堵，抻抻衣角的褶皺沒有接話。
林茵看丈夫說話有點不中聽，趕忙找補道：“說這些幹嘛，我和你姨夫養你一場，也不圖你什麽，只要你過的幸福，就算對得起你爸媽了。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們先出去。”話雖如此，她可是等著周商商盡快嫁給程邵安，然後在趾高氣揚的老大一家前揚眉吐氣，當然那千萬的彩禮她更是心動。
周商商對姨夫姨媽的養育之情是報答不完的，雖然姨母對她敷衍偏多，自己就像被放逐在外。可以平安長大，也得到了她的些許庇護。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陷入糾結之中。強行思索著自己嫁給程邵安的好處。
第一，周笑博沒膽量跟蹤、騷擾自己。
第二，周妍不敢明目張膽地找茬。
第三，對堂哥笑川今後的事業有幫助。
這場婚姻除了程邵安不愛自己之外，她沒有任何損失。
對比一看，愛不愛的，好像也沒那麽重要。
皆大歡喜，不是嗎？
想通之後，周商商簡直像打通任督二脈，心情豁然開朗。
----
“請進。”聽見門響，周商商以為是姨夫姨母去而覆返，沒想到竟是周妍。
一向頗有幾分姿色的她而今表情有些猙獰，那雙大眼睛此刻帶著陰狠。
她頭發淩亂，一進門就瘋癲般的狂笑，身後好像拿著什麽東西。
周商商不自覺皺起眉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頭潑了一大桶冰水。
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顧不上濕漉漉的床和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的不適感。
周商商迅速地關上房門隔絕旁人，快準狠，一手牢牢鉗住周妍的胳膊，另一只手啪啪給了她兩巴掌。
周妍的力量是比不過她的，畢竟為了穩穩端好重量不一的攝像機，成為一個不被看輕的優秀攝像師，周商商可是長期堅持鍛煉臂力的。
如今這力量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
“還給你的兩巴掌！”
周妍細皮嫩肉的巴掌臉上立刻出現了鮮紅巴掌印，疼的她吱哇亂叫。幸好是原裝臉，不然挺俏的鼻子早就被打回原形。
“周商商，你真是卑鄙無恥，先前覺得你是不爭不搶的人，原來在這兒憋著招。你真是個魔鬼，禍害周家！”
周商商站遠，免得她再發瘋傷及到自己。冷笑一聲，“你比我厲害，裝的比真的還真！這件事你應該問問自己！昨晚的事情今天不至於失憶！”
她劃撥到手機聊天頁面，扔給周妍讓她看做的好事！
周妍對周商商的話一點都不信，昨晚她什麽都沒做。
前男友高盛吊兒郎當故意來老爺子宴席，她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她和高盛的過往，拉著高盛溜了出去。
他一直說忘不了她，而她也情難自禁，兩人纏綿溫存了一番，所以她根本沒發什麽短信，對發出的信息更是毫無印象！
但周商商的手機頁面的確是她發的信息，她不可置信看著空白的聊天頁面。
突然想起昨晚她去洗澡時候，手機離開自己身邊有半小時左右，而那會兒只有高盛和她在一起。
周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他坑了！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
周妍扔下周商商的手機快速離開，她要先去問個明白！
“周商商，即便如此，做出格的事情也是你，你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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