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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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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尾

晏浮嵐明白吳連心的意思,不能偷偷摸摸會讓人誤會。

直接說可能會真的以為她瘋了。

而且,她也沒有可以說服奚望月相信自己的理由。

有時候。

她很討厭奚望月質疑的眼神,可是後來想想也沒什麽。

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對任何事抱著懷疑的態度,很正常。

晏浮嵐帶著覆雜的心情離開網咖,工作室的東西準備好,接下來就該選地址。

霧澗和念月市的距離不遠。

晏浮嵐想把地址定在那兒,租金便宜也是奚望月的家鄉,常駐在那邊會有親切感。

她想著打車回酒店整理東西,過幾天回在念月市的家,吳連心就給她發了關於回憶戲的劇本。

不得不說。

郝冬真的很會寫虐戀情深的劇本,有些東西寫的狗血,又讓人有那麽點代入感。

而且有些劇情,會讓晏浮嵐覺得,郝冬是不是潛入容家和舒家,挖到了陳年舊事才會寫的契合。

吳連心打了過來,“北鼻,我覺得剛才的問題,我們可以好好探討。”

“沒什麽好討論的,就這樣。”

晏浮嵐想著把能抓住的機會抓住,也許還能來得及。

吳連心察覺到晏浮嵐不是很高興,最後選擇掛了電話。

晏浮嵐看到咖啡館裏,申雲和一個中年人在激烈地爭執什麽,最後申雲扶好墨鏡憤怒離開。

中年男人和申雲有點像,他坐在那抓著甜點狼吞虎咽,看口型應該在罵人。

晏浮嵐轉了個方向,不想讓申雲看見自己。

申雲的黑粉還在給她發私信,只好視而不見。

拉黑就會顯得他們很特別。

晏浮嵐還想著讓保潔把家裏打掃,又覺得自己已經是個體戶,沒必要叫保潔。

她路過一家花店,裏面有很多精致的永生花。

今年最受歡迎的花,還是念月花。

晏浮嵐註意到有個陳舊的禮盒,裏面放著念月花,和一個定制的人物手辦。

店主看她這麽好奇,笑著介紹:“不好意思,這個是非賣品。”

“好的。”

“兩年前的八月,有個客人跟我定制的,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發生了什麽事,到現在都沒來取。”

店主的臉上沒有埋怨,只是覺得花這麽多心思制作的東西,放棄了還是怪可惜的。

晏浮嵐說:“可能是忘了。”

店主也不是很確定,“她跟我說,她的對象很喜歡這個,所以和我要了材料,自己做。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她也沒有來。我就想,今天不來拿,她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其實。

晏浮嵐和店主心裏都知道,那個客人沒來,極大可能是他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店主推了聖誕款,“這些都是新品,您感興趣嗎?”

晏浮嵐看了眼有點熟悉的手辦,說:“暫時還不需要,下次一定。”

下次如果有朋友過生日,結婚什麽的可以來。

片場裏的人個個都是沒睡醒的樣子,尤其是馬導演。

最近為了馬旭和邱敏的事,讓他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梓葉還在那diss奚望月,大致是奚望月沒提醒前面在修路,獨自繞了路過來,還說奚望月就是故意在報覆她。

袁菲吐槽:“羞辱她讓你很快樂?”

梓葉笑的很得意:“羞辱她讓她痛苦,我的快樂就是建立在這個上面。”

袁菲像是看精神病患者看她,奚望月如果是個狠角色,梓葉早就在圈裏查無此人。

梓葉腦子轉過彎,說:“你怎麽突然幫她說話,難道你也想和她炒cp?”

袁菲懶得解釋,不情不願地跟孫顥商量互動細節。

梓葉罵罵咧咧了好一會,發現馬導演在看著自己,立刻收斂裝作去找申雲。

馬導演的身後站著奚望月,他回頭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的關系……”

這麽塑料。

早知道就換個飛行嘉賓,省得把節目組搞的烏煙瘴氣。

這種橋段播出去是會有熱度,但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梓葉的金主會給他施壓,奚望月也會因為這個被對家狠狠嘲諷。

奚望月看著自己身上的道袍,說:“她怎麽樣都和我沒關系,馬導演不用覺得為難。”

馬導演想笑又笑不出來,小聲說:“連心的劇組快籌備的差不多,你去了以後是不是晏帶表演老師?”

奚望月沒有否認:“我想請馬旭老師,可是他跟我們這些學生失聯,目前還在找別的。”

馬導演了然地點頭,“他就是遇到了些事需要處理。”

奚望月想到邱敏,試著問:“邱敏老師呢?有幸和她合作過一些劇,我還挺希望得到她的指導。”

馬導演汗顏,“其實,我們離婚後就沒聯系了。”

這件事是他主動幫忙,就是希望邱敏和馬旭別受牽連。

起因。

還是那個培訓班,不知道怎麽說服邱敏和馬旭做掛名老師,就是借著他們的名氣吸引學生。

邱敏和馬旭只去了一兩次,之後就忙別的。

培訓班那邊也沒計較什麽,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哪怕負責人跑路,都是追著對方跑。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有人禍水東引,說他們才是幕後主使。

和孫群以及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馬導演開始覺得背後的人搞事情,為了不影響今天的拍攝,他先讓奚望月去攝影棚拍劇照。

到時候好分開時段宣傳。

奚望月很敬佩馬導演的業務能力,把一個短劇當成正劇來重視。

她配合著攝影師擺造型,聽到有人說,本來讓她和晏浮嵐拍雙人海報,後面又怕太明顯不好,於是就後期合成。

而且,晏浮嵐最近有點忙,除了拍戲,別的時間根本見不到她,也就沒說後期海報的事。

奚望月隨便聽了一些沒往心裏去,晏浮嵐似乎是挺忙的。

著急地去完成一些事。

就像當初著急地從她身邊離開一樣,除了分手的原因,其它的不說一句。

哪怕是和舒嶠結婚,哪怕是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也不曾和她說。

在晏浮嵐眼裏,也許她們那會就已經陌生到,連最真實的想法都懶得透露。

奚望月知道自己才是隱藏最多的人,可是事事都喜歡說清楚的晏浮嵐,有一天變得很反常。

她只好理解成晏浮嵐厭倦了這段關系,所以不屑解釋太多。

晏浮嵐。

奚望月閉了閉眼睛,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人。

等她回過神,人已經在一塊綠布下,和扮演方士的老戲骨藺真投入表演中。

方士默念咒語變出八卦爐,對哥舒愚說:“長生不老是要付出代價的。且人死不能覆生,即便她活了,未必還是你期許的那個人。”

這世上的人都是失去了,才驚覺後悔藥無處可尋。

歌舒愚摸著青綠色的瓷瓶,“當真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每次想起那個雪天,想起在她面前永遠沈睡的人,她就會後悔為何自己疑心病太重,重到以為唯一的光會背叛她。

方士說:“即便她肉身千年不化,有術法可困住她的一魂,也不過是個活死人。”

他也不是不清楚,哥舒愚借著尋求長生不老的名義,實則是為了救活容輕舟。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歌舒愚從瓶子裏當初容輕舟的一魄,凝視著透明的影像,說:“您是要我放下嗎?”

方士嘆了口氣,拿出一瓶藥,“這世上唯有緣分不能勉強,你尋求的東西就在這瓶子裏,吃不吃在於你。”

歌舒愚毫不猶豫地吃下藥,說:“我只知道,只要我還活著,這緣分就沒有盡,我們會重逢的。”

方士說了句“癡兒”,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歌舒愚也很快回到韶月國,宣布為容家平反,厚葬容輕舟一家。

隨即宣布讓丞相監國,自己則是繼續求仙問道。

鏡頭的畫面定格在,歌舒愚帶著與容輕舟的回憶上了路。

吳連心來到馬導演跟前,“老師,咱這算不算爛尾?”

怎麽和郝冬當初講的不太一樣,有點偏向正史的感覺。

馬導演讓奚望月去補拍剛才的鏡頭,拍完才說:“不算吧,你想,拍的太離譜,人家會說不尊重歷史。”

“而且,在韶月國只有王後才能用精靈族的特產陪葬,也算是暗示觀眾,這就是個橘氣短片。”

沒有正式的告白,卻有真摯的感情算是個圓滿。

吳連心一時語塞,好久才帶著哭腔說:“怎麽劇裏劇外,我嗑的cp都be了,這就很過分了啊。”

晏浮嵐的態度已經告訴她,再當著面嗑就不對了。

劇裏是提前知道劇情,但沒想到回去這樣的結局。

吳連心對著郝冬一連串輸出,郝冬回覆:【你不是在寫她們新劇的劇本,圓回來就是了。】

吳連心的臉立刻放晴,對郝冬發了個好人卡:【借您這個本世紀最好的編劇吉言。】

郝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是誰罵她鍵盤就跟她的心一樣狠?

奚望月想問自己是否殺青,就接到和晏浮嵐相同的回憶殺劇本。

補充了兩個人在崇炎國,互相扶持的點點滴滴。

奚望月的心裏還有點悲傷的情緒,分不清是自己沒脫離角色狀態,或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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