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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執己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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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執己見(修)

奚望月回過頭望著一身官服模樣的晏浮嵐,仿佛變了種氣質。

她撥開王冠上的珠鏈,淡淡的說:“如果群姐同意,我再準備抽時間。”

這身衣服很適合晏浮嵐,就好像她本身生活在韶月時期。

可能這就是天賦型演員。

演什麽像什麽。

晏浮嵐察覺到小江敵意的眼神,“也是,還得看情況決定,我去拍戲了。”

“嗯。”

奚望月等晏浮嵐去了馬導演那邊才轉身,瞥見小江的表情也沒吭聲。

小江嘟囔:“她是失憶了還是怎麽樣,居然若無其事地套近乎。”

奚望月隱約聽見梓葉斥責小宋的聲音,皺了眉,“以後少說她的不是。”

小江不滿:“她都那樣對你了,你……”

“如果你很無聊,可以把我拍戲以外的行程安排下。”

奚望月心裏很清楚,她和晏浮嵐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表面上是她被甩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很多時候忽略了晏浮嵐。

而她這種慢熱的人,也許註定會錯過一些人。

小江打開行程表,“這個月有兩家品牌代言邀約,他們最近競爭激烈,目前都是咱得罪不起的主兒。”

這兩家公司已經從良性競爭,升級到了惡性競爭。

雙方高層經常罵戰,給外界看足了熱鬧。

奚望月刷到若拙新的一批練習生,看過了每個人的照片,才說:“都推了吧,群姐手底下的新人缺個表現的機會,平均分下也好。”

“失去這兩個代言,以後你的時尚資源會更虐的。”

小江有些無語,自家藝人有良好的底子,不多爭取這方面的代言,難道要白白錯過這麽多的機會?

奚望月一不小心點了#宴席#的超話,“推掉,他們對我就是廣撒網的態度,我的帶貨能力低。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還有一些代言沒拍完,急著接這麽多會讓其他人不滿。

超話裏有個視頻熱度很高,開始是奚望月獨唱單曲《浮嵐》,畫面最後是她捧著花和晏浮嵐回家。

評論裏有人說回憶殺好嗑。

奚望月心情覆雜地退出超話,事實是那天她很忙,忘記了陪晏浮嵐過生日的約定。

盡管,她中途想起來在後臺有打電話說了祝福,但還是覺得晏浮嵐對她失望了。

後來年底,晏浮嵐說分手的時候,可能也有以上的這些原因。

她們認識得久,成為情侶後反而有些不自在。

是因為不合適嗎?

奚望月沒再繼續想下去,出事的時候人都有不想說的苦衷,她不曾對晏浮嵐表明,晏浮嵐也是個表面嘻嘻哈哈,卻愛把任何苦楚藏在心頭的人。

本質上。

她們其實有很多地方相似,所以才會各執己見。

奚望月回到酒店,發現房間的門開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孫群。

小江心虛地往外面站,不敢去看奚望月淡漠的眼神。

孫群熱情地走來,按著奚望月的肩膀坐在試衣鏡跟前,“望月,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奚望月平靜地說:“剛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孫群轉動寶藍色戒指,問:“什麽事?”

奚望月擦掉沒卸幹凈的眼妝,“我想報個演員培訓班,或者拍完這檔綜藝,去某個學校進修下。”

孫群楞了下,親昵地摟著她,“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忙完了。就給你請最好的老師。”

這種話。

奚望月從十六歲聽到了現在,她清亮的眼睛滿是孫群敷衍地表情,淡淡的一笑:“不用了,這本來是我的業務能力問題,應該我自己解決。”

孫群的手再次按住她的肩,“好啊,我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經紀人,這種事本來就該著手準備。只是,今天晚上有個飯局,你能不能和我去?”

這丫頭似乎越來越不好掌控了。

奚望月拂開孫群的手,用酒精棉片給手機屏幕消毒,“這種場合,我去了只會讓人掃興。不如,就帶辛德他們去吧?”

孫群的臉色變了下,露出富有親和力的笑容,“他們幾個刺頭兒不能撐場面,不像你坐在那就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而且,鐘老板特地囑咐我把你帶過去。”

她看奚望月還是沒有點頭的意思,又說了些理由,“孫顥也會去,這次項目談成了,他也就可以跟你多學習一些圈裏的東西。”

奚望月換了個質樸的手機殼,說:“男藝人和女藝人發展路線不一樣,我是非科班選秀,他科班自然有的是機會。何況,這是您的親兒子,應該跟您學習更有用。”

繞了半天,還是為了這個。

奚望月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要她還在若拙的一天,就對孫群有具體的利用價值。

她也是用了很久的時間,才知道這個事實。

孫群摘掉自己的戒指放在奚望月的手裏,嘆息著:“我帶他會讓我更分心,最近我還要忙著別的藝人的安排。讓他跟你在綜藝上刷臉,以後也好方便拍戲。”

孫顥進圈是遲早的事。

要不是和老板有點沖突,孫群覺得自己絕對不會拜托奚望月。

奚望月將戒指戴在孫群的東西,“這麽貴重的東西可得保管好了,綜藝的事還是您親自和馬導演說吧。”

“行,以後就麻煩你關照他了。”

孫群沒想到奚望月這麽油鹽不進,說了幾句寒暄話,拉著小江出去。

小江回頭無助地看著奚望月,後者默不作聲地坐在那閉目養神。

孫群表情幾乎接近憤怒,有路人經過才克制住發火,“她最近除了和晏浮嵐接觸,還和誰來往?”

今天的情況給她的感覺,奚望月要跳槽。

小江茫然地說:“沒有外人,就梓葉也是昨天才來的節目組。”

孫群這才沒有咄咄逼人,冷冷的說:“給我看好了望月,她藥吃了沒?”

小江把藥瓶給她看,“吃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吃越不見效果。”

“不懂別瞎說,這藥見效就是這樣慢,但還是比其他的好。”

“是我多嘴了。”

明明是關心奚望月的事,為什麽孫群卻是那種猙獰的表情。

小江一直忍著孫群走了,才打算去別的地方,沒看到現在角落裏的奚望月,正拿著礦泉水返回了房間。

傍晚時,庭院裏的花盆積滿了雨水。

有一老者在旁邊的亭子寫字,眼神淩厲地看向旁邊的女子,“你可知,今日為何叫你來?”

“不知。”

“你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豈會不知?”

“輕舟只知道今日天氣不太美,王和祖父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

容輕舟站在那直視著不怒而威的祖父,容泉。

容泉閉上眼睛拿起手中的毛筆扔過去,“王剛執掌王權不久,你作為近臣不輔助她成為仁君,整天帶她走馬觀花,是覺得容家的人頭不夠掉的嗎?!”

近日來,諸多大臣對王的不勤政頗有怨言,甚至還有另立新君的打算。

容家和哥舒愚的母族倍感壓力。

偏偏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還裝無辜。

容輕舟看著自己朱砂紅的衣服沾染了墨跡,撿起毛筆放在案上,“祖父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外人眼裏,容家盡出奸佞小人?”

容泉氣得臉色通紅,“你!老夫不管外人如何看待,王是韶月國唯一的希望,我們容家理應誓死效忠,不是像你這樣拖累她!”

有仆人跑過來送了封書信,見氣氛不對趕緊撤離。

容輕舟保持著微笑,“王,自幼在崇炎國為質子,從小吃盡旁人難以想象的苦頭,她剛回來不久,對韶月國不熟,更是對先王不熟。我只是帶她去熟悉王都的風土人情,好了解這裏的百姓。”

她也一樣。

對容家的記憶只停留來往的書信,像現在與祖父和家裏人談話,似乎只有今天這麽一次。

容泉仍是懷疑的態度,“容家本身就替王室做一些不幹凈的事,不管外人怎麽非議,你要知道容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在王的身邊,切不可忘了自己是誰。”

畢竟不是養在身邊的孩子,即使容輕舟的武功高,擁有一定的異能,也不能說她並無異心。

容輕舟想起悶悶不樂的歌舒愚,自嘲地笑道:“輕舟從未忘記容家的責任,也不敢奢望自己能影響到王。”

這裏的人需要的不過是個聽話,可以被循循善誘,又不能超出他們能控制範圍的王。

容泉說道:“如此更好,你先回自己的府邸,以後行事小心些。”

容輕舟拱手,“謝祖父教導。”

雨徹底停時,院子裏水缸有兩只青蛙跳出來呱呱叫。

容輕舟覺得她和哥舒愚還不如它們自在,甚至還沒在崇炎國愜意。

雨後晴空,天邊多了些亮色。

“哢!”

隨著馬導演熟悉的聲音,晏浮嵐才從容輕舟的角色脫離出來。

馬導演豎起大拇指,“很好,我開始期待你和望月真正的對手戲了。”

吳連心小聲吐槽:“我懷疑導演夾帶私貨。”

超話裏有個cp粉頭子說話太像導演的風格,很難不讓她以為是馬導演。

馬導演當做沒聽見,對晏浮嵐說:“我還以為你接不住修文老師的戲,沒想到你們合作的還挺默契。”

晏浮嵐謙虛地說:“沒有,我就是碰巧。”

其實,她面對演技派心裏也有壓力,只能盡可能配合對方的氣場隨機應變。

修文把手放在口袋裏,“你表現得很好,讓我想起一個人。你……認識容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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