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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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
森林剛經歷過雨水的澆灌。
地面上留下濕漉的腳印。
戴因和海什木一前一後走著。
兩人基本上沒怎麽說話了。
而且不同於之前心照不宣的氛圍, 如今兩人之間是真的死寂。
因為海什木該說的話，已經在他醒來的那個地方都跟戴因說了。
“豐盛的晚餐沒有了，一方面我不想給要殺我的人做，一方面你估計也不會想吃。”畢竟海什木之前還用加工過的食材給予了熒致命一擊。
“至於報酬, 我會存放在冒險協會那裏, 之後你再接委托的時候可以直接取用。”海什木看著戴因, “有什麽異議嗎？”
戴因默默搖頭。
海什木滿意了：“沒異議就好，這次委托你很負責。”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你我都清楚我之前做了什麽，我擔不起你的誇讚。”
“我說的是實話。”海什木瞥了他一眼, “我和你本就是雇主和雇傭兵的關系，你拿錢辦事，完成了是道義，殺人越貨是人性。”
雇主和雇傭兵。
海什木的評價非常客觀，他的話語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在給戴因開脫, 但正因如此, 戴因才覺得內心的愧疚無法忽視。
他連道歉的話都無法說出。
因為海什木不需要。
早知如此……
“就在這裏分開吧。”海什木停下來，“這裏離須彌城不遠, 我看到風紀官和巡林隊的人了, 作為差點燒穿雨林的罪魁禍首, 你也不想和他們正面碰上吧。”
之前這附近可沒有這麽多的相關人員, 估計是前不久戴因和淵上引起的動靜引來了這些人的查探。
不過戴因對碰不碰上風紀官和巡林隊其實並不怎麽在意，火元素充盈的是淵上又不是他，即使正面碰上他也能輕松脫身，但對於海什木而言, 如今的風紀官和巡林隊，毫無疑問比戴因更能給海什木帶來安全感。
“嗯, 好，再見。”海什木聽到戴因這麽說，既然決定了告辭那海什木也準備轉身離開，但戴因在走之前忽然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碰了碰海什木的臉。
不痛，但感知明顯。
就像是海什木之前對戴因做的那樣，力道卻輕了很多。
海什木挑眉。
“你做這動作是在表示生氣還是在……”
海什木沒問完。
因為戴因已經離開了。
那迅速的動作，不知道是因為這家夥習慣了神出鬼沒，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
不過無論是因為什麽——
能做出這種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舉動，讓海什木有些意外。
看樣子自己在雇傭途中，要是再大膽點，說不定能嘗試把“雇主”的身份變成“主人”了。
懂得都懂，床上的那種。
但現在就算了。
也不是因為戴因對他動過殺念，想想和做了是兩碼事，說真的這個世界就連正常人偶爾也有報覆世界的念頭，海什木說的那麽嚴重但他更清楚戴因避免了一念之差，選擇了將他帶到安全地帶療傷。
主要是戴因走太快了。
下次有機會見面時再說吧。
海什木瞥了一眼戴因離去的方向，朝著須彌城的位置繼續出發，如今的雨林匯聚了眾多的官方人員，也不用擔心有魔物和不懷好意的鍍金旅團出沒，所以他還是對自己的暢通無阻非常有信心的。
“前面的先生請留步！”
然後海什木就給巡林隊和風紀官的人攔下來了。
海什木停下來，詫異地看向面前的官方人員，見他們一臉嚴肅，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還以為對方把自己當成了森林縱火的兇手。
“灰發，蒙眼，沙漠打扮——你就是那個金發的冒險家口中提到的受害人吧？”
海什木要說的話直接卡在喉嚨，懵逼地看著巡林隊的醫護人員圍上來，有人鋪毯子讓他坐下，有人掀開他的衣擺查看他腹部的受傷情況，有人給他端來了清熱解毒的湯藥。
類似探測器的裝置在貼近傷口位置時滴滴作響。
“是和爆炸位置同源的深淵能量。”其中一個醫護人員走到風紀官那邊，眉頭緊皺與他們交流情況，“而且他傷口位置的能量濃度比爆破最中心的還要高上幾倍，能活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
“排除了傷口偽造和他本就是深淵教徒的可能性嗎？”
“不，這種濃縮能量即使對於深淵教徒而言也是致命傷口，他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不是純人類，在略遲鈍的機能反應下，腹腔種下的詛咒侵蝕速度很慢，讓用特殊手段幫他處理的人能趕上治療。”
風紀官若有所思：“那緊急治療應該就是那位金發的神秘人所幫忙做的。不知道賽諾大人能不能把他留下配合我們調查。”
“緊急治療只是控制了致命傷，我們可以檢查出其他副作用，但更進一步的治療需要提納裏大人幫忙。”巡林官這麽說道。
而海什木也弄懂了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
估計戴因走了，又沒完全走，和海什木分開後，戴因還故意去巡林隊和風紀官那裏透露了海什木需要幫忙的消息。
因為處理傷口不代表傷口好全，有官方人員把海什木護送到須彌城還提供後續治療，怎麽想都是一件好事。
但老實說海什木覺得戴因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其實他身體一刷新，作用於靈魂的深淵詛咒不會消失，其他副作用卻能被輕易一掃而空。
他還是能活蹦亂跳來著。
七日輪回的信息海什木跟很多人說過，但說真的牽扯進調查案件的話那豈不是所有風紀官都知道了？這麽多人知道這個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就知道是你。”賽諾的聲音響了起來，“真高興每次見面你都能提醒我須彌的安全防衛系統存在新的漏洞。”
其他人因為大風紀官話語裏的內容而詫異看向賽諾，海什木的目光卻落在跟在賽諾後面現身的提納裏身上。
略微心虛。
不過隨即海什木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為什麽要心虛，提納裏讓他多重視自己，他不是現在已經完全做到了嘛。
這次受傷只是小小的意外。
“賽諾大人，那個金發的……”有風紀官迎上去和賽諾搭話。
“讓他逃掉了。”賽諾語氣平靜，“我和提納裏在附近搜索了一會，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那關於森林縱火案的唯一線索就只剩下這位先生了。”風紀官看向海什木，“賽諾大人認識他嗎？他是——唔？”
包括這位風紀官在內，在場的人都納悶地看著提納裏在海什木身邊坐下，那姿態甚至比賽諾表現得更為熟稔親昵。
提納裏的指尖碰觸到被布條遮擋的眼尾位置，他微笑看著海什木：“你的眼睛怎麽了？”
海什木：“……”
哇，有種回答錯誤就會被狠狠懲罰的驚悚感。
海什木沒有猶豫就伸手把眼罩摘下來，金綠色的眼眸彎起的同時配合上揚的唇角贈送了提納裏一個笑容：“我沒事，只是隱藏面孔行動更為方便。”
暴露真容的那一刻，果不其然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以說前大賢者聯合愚人眾制作以代理賢者為模板的魅魔這件事是真的嗎？！”
海什木身體一頓。
等等，這種不靠譜的流言竟然還傳到須彌了嗎！
海什木本能要朝說話人看去，但賽諾已經先他一步將視線掠過在場所有人，竊竊私語和大呼小叫的聲音同時停下，周圍人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正經。
海什木的腦袋被掰了回去。
“不要眨眼。”提納裏扣住了海什木的脖頸，久違的溫度讓海什木的註意力一瞬間轉移到了彼此觸碰的位置，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放大，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等等提納裏……”
“很快的，請不要動。”
溫柔的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提納裏的指尖輕輕壓在了海什木的眼球表面，過於敏感的位置哪怕是被假意襲擊都可能會引起劇烈反應，如今卻好似被采擷把玩，可想而知刺激有多大。
海什木竭力控制自己閉上眼躲開的沖動，他努力睜著眼睛看著提納裏，幾秒鐘的時間在感知上仿佛拉長成了數個世紀的折磨，等提納裏收手的時候他還維持著楞楞的沒反應過來的狀態，直到溫熱的指肚擦去因為生理反應而淌下的淚水。
“……”
“抱歉，我必須確定你不是在說謊，你上次用機械臂迷惑派蒙，而這次我不希望被你用義眼含混過關。”提納裏微笑看著海什木，“好在，你漂亮的眼睛仍然完好無損。”
似乎又有人在倒吸冷氣，這會兒的沸騰連大風紀官都無法阻止。
大風紀官也不準備管了。
“知道你擔心初戀男友。”賽諾真的很想翻白眼，剛才那種親昵也意味著提納裏根本沒打算對其他人掩飾提納裏和海什木的關系，所以賽諾才更覺得郁悶，“但能不能註意下場合，而且你這家夥……完全可以用其他工具檢查不是直接上手的吧。”
沒想到現在輪到他對提納裏說註意場合收斂行為這種話了。
之前都是提納裏吐槽他到處說冷笑話、找別人打七聖召喚什麽的，現在好了，輪到他阻止提納裏戀愛腦了。
“特殊患者，特殊手段。”提納裏臉色不變，“而且他要是騙我我就直接把他眼睛扣下來。”
賽諾：“……你高興就好。”
海什木也沈默了一下，但很快便不甘示弱發聲：“那我沒騙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
提納裏挑了挑眉，側頭看向海什木，毫不猶豫拉過海什木的衣襟親吻上海什木本能睜大的眼睛，一觸即分之後，掠過耳朵的是唯有海什木才能聽到的話語：“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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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剛經歷過雨水的澆灌。
地面上留下濕漉的腳印。
戴因和海什木一前一後走著。
兩人基本上沒怎麽說話了。
而且不同於之前心照不宣的氛圍, 如今兩人之間是真的死寂。
因為海什木該說的話，已經在他醒來的那個地方都跟戴因說了。
“豐盛的晚餐沒有了，一方面我不想給要殺我的人做，一方面你估計也不會想吃。”畢竟海什木之前還用加工過的食材給予了熒致命一擊。
“至於報酬, 我會存放在冒險協會那裏, 之後你再接委托的時候可以直接取用。”海什木看著戴因, “有什麽異議嗎？”
戴因默默搖頭。
海什木滿意了：“沒異議就好，這次委托你很負責。”
“……這種話就不必說了，你我都清楚我之前做了什麽，我擔不起你的誇讚。”
“我說的是實話。”海什木瞥了他一眼, “我和你本就是雇主和雇傭兵的關系，你拿錢辦事，完成了是道義，殺人越貨是人性。”
雇主和雇傭兵。
海什木的評價非常客觀，他的話語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在給戴因開脫, 但正因如此, 戴因才覺得內心的愧疚無法忽視。
他連道歉的話都無法說出。
因為海什木不需要。
早知如此……
“就在這裏分開吧。”海什木停下來，“這裏離須彌城不遠, 我看到風紀官和巡林隊的人了, 作為差點燒穿雨林的罪魁禍首, 你也不想和他們正面碰上吧。”
之前這附近可沒有這麽多的相關人員, 估計是前不久戴因和淵上引起的動靜引來了這些人的查探。
不過戴因對碰不碰上風紀官和巡林隊其實並不怎麽在意，火元素充盈的是淵上又不是他，即使正面碰上他也能輕松脫身，但對於海什木而言, 如今的風紀官和巡林隊，毫無疑問比戴因更能給海什木帶來安全感。
“嗯, 好，再見。”海什木聽到戴因這麽說，既然決定了告辭那海什木也準備轉身離開，但戴因在走之前忽然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碰了碰海什木的臉。
不痛，但感知明顯。
就像是海什木之前對戴因做的那樣，力道卻輕了很多。
海什木挑眉。
“你做這動作是在表示生氣還是在……”
海什木沒問完。
因為戴因已經離開了。
那迅速的動作，不知道是因為這家夥習慣了神出鬼沒，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
不過無論是因為什麽——
能做出這種容易讓人胡思亂想的舉動，讓海什木有些意外。
看樣子自己在雇傭途中，要是再大膽點，說不定能嘗試把“雇主”的身份變成“主人”了。
懂得都懂，床上的那種。
但現在就算了。
也不是因為戴因對他動過殺念，想想和做了是兩碼事，說真的這個世界就連正常人偶爾也有報覆世界的念頭，海什木說的那麽嚴重但他更清楚戴因避免了一念之差，選擇了將他帶到安全地帶療傷。
主要是戴因走太快了。
下次有機會見面時再說吧。
海什木瞥了一眼戴因離去的方向，朝著須彌城的位置繼續出發，如今的雨林匯聚了眾多的官方人員，也不用擔心有魔物和不懷好意的鍍金旅團出沒，所以他還是對自己的暢通無阻非常有信心的。
“前面的先生請留步！”
然後海什木就給巡林隊和風紀官的人攔下來了。
海什木停下來，詫異地看向面前的官方人員，見他們一臉嚴肅，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還以為對方把自己當成了森林縱火的兇手。
“灰發，蒙眼，沙漠打扮——你就是那個金發的冒險家口中提到的受害人吧？”
海什木要說的話直接卡在喉嚨，懵逼地看著巡林隊的醫護人員圍上來，有人鋪毯子讓他坐下，有人掀開他的衣擺查看他腹部的受傷情況，有人給他端來了清熱解毒的湯藥。
類似探測器的裝置在貼近傷口位置時滴滴作響。
“是和爆炸位置同源的深淵能量。”其中一個醫護人員走到風紀官那邊，眉頭緊皺與他們交流情況，“而且他傷口位置的能量濃度比爆破最中心的還要高上幾倍，能活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
“排除了傷口偽造和他本就是深淵教徒的可能性嗎？”
“不，這種濃縮能量即使對於深淵教徒而言也是致命傷口，他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他不是純人類，在略遲鈍的機能反應下，腹腔種下的詛咒侵蝕速度很慢，讓用特殊手段幫他處理的人能趕上治療。”
風紀官若有所思：“那緊急治療應該就是那位金發的神秘人所幫忙做的。不知道賽諾大人能不能把他留下配合我們調查。”
“緊急治療只是控制了致命傷，我們可以檢查出其他副作用，但更進一步的治療需要提納裏大人幫忙。”巡林官這麽說道。
而海什木也弄懂了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
估計戴因走了，又沒完全走，和海什木分開後，戴因還故意去巡林隊和風紀官那裏透露了海什木需要幫忙的消息。
因為處理傷口不代表傷口好全，有官方人員把海什木護送到須彌城還提供後續治療，怎麽想都是一件好事。
但老實說海什木覺得戴因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其實他身體一刷新，作用於靈魂的深淵詛咒不會消失，其他副作用卻能被輕易一掃而空。
他還是能活蹦亂跳來著。
七日輪回的信息海什木跟很多人說過，但說真的牽扯進調查案件的話那豈不是所有風紀官都知道了？這麽多人知道這個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就知道是你。”賽諾的聲音響了起來，“真高興每次見面你都能提醒我須彌的安全防衛系統存在新的漏洞。”
其他人因為大風紀官話語裏的內容而詫異看向賽諾，海什木的目光卻落在跟在賽諾後面現身的提納裏身上。
略微心虛。
不過隨即海什木很快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為什麽要心虛，提納裏讓他多重視自己，他不是現在已經完全做到了嘛。
這次受傷只是小小的意外。
“賽諾大人，那個金發的……”有風紀官迎上去和賽諾搭話。
“讓他逃掉了。”賽諾語氣平靜，“我和提納裏在附近搜索了一會，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那關於森林縱火案的唯一線索就只剩下這位先生了。”風紀官看向海什木，“賽諾大人認識他嗎？他是——唔？”
包括這位風紀官在內，在場的人都納悶地看著提納裏在海什木身邊坐下，那姿態甚至比賽諾表現得更為熟稔親昵。
提納裏的指尖碰觸到被布條遮擋的眼尾位置，他微笑看著海什木：“你的眼睛怎麽了？”
海什木：“……”
哇，有種回答錯誤就會被狠狠懲罰的驚悚感。
海什木沒有猶豫就伸手把眼罩摘下來，金綠色的眼眸彎起的同時配合上揚的唇角贈送了提納裏一個笑容：“我沒事，只是隱藏面孔行動更為方便。”
暴露真容的那一刻，果不其然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所以說前大賢者聯合愚人眾制作以代理賢者為模板的魅魔這件事是真的嗎？！”
海什木身體一頓。
等等，這種不靠譜的流言竟然還傳到須彌了嗎！
海什木本能要朝說話人看去，但賽諾已經先他一步將視線掠過在場所有人，竊竊私語和大呼小叫的聲音同時停下，周圍人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正經。
海什木的腦袋被掰了回去。
“不要眨眼。”提納裏扣住了海什木的脖頸，久違的溫度讓海什木的註意力一瞬間轉移到了彼此觸碰的位置，然而下一秒，他的瞳孔放大，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等等提納裏……”
“很快的，請不要動。”
溫柔的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提納裏的指尖輕輕壓在了海什木的眼球表面，過於敏感的位置哪怕是被假意襲擊都可能會引起劇烈反應，如今卻好似被采擷把玩，可想而知刺激有多大。
海什木竭力控制自己閉上眼躲開的沖動，他努力睜著眼睛看著提納裏，幾秒鐘的時間在感知上仿佛拉長成了數個世紀的折磨，等提納裏收手的時候他還維持著楞楞的沒反應過來的狀態，直到溫熱的指肚擦去因為生理反應而淌下的淚水。
“……”
“抱歉，我必須確定你不是在說謊，你上次用機械臂迷惑派蒙，而這次我不希望被你用義眼含混過關。”提納裏微笑看著海什木，“好在，你漂亮的眼睛仍然完好無損。”
似乎又有人在倒吸冷氣，這會兒的沸騰連大風紀官都無法阻止。
大風紀官也不準備管了。
“知道你擔心初戀男友。”賽諾真的很想翻白眼，剛才那種親昵也意味著提納裏根本沒打算對其他人掩飾提納裏和海什木的關系，所以賽諾才更覺得郁悶，“但能不能註意下場合，而且你這家夥……完全可以用其他工具檢查不是直接上手的吧。”
沒想到現在輪到他對提納裏說註意場合收斂行為這種話了。
之前都是提納裏吐槽他到處說冷笑話、找別人打七聖召喚什麽的，現在好了，輪到他阻止提納裏戀愛腦了。
“特殊患者，特殊手段。”提納裏臉色不變，“而且他要是騙我我就直接把他眼睛扣下來。”
賽諾：“……你高興就好。”
海什木也沈默了一下，但很快便不甘示弱發聲：“那我沒騙你，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
提納裏挑了挑眉，側頭看向海什木，毫不猶豫拉過海什木的衣襟親吻上海什木本能睜大的眼睛，一觸即分之後，掠過耳朵的是唯有海什木才能聽到的話語：“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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