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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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095
富人的待人接物, 向來進退有度。
他一般不會和他人沖突，習慣和所有人保持一種和諧穩定的合作關系。
而如今，他咄咄逼人，寸步不讓。
足以見證海什木對他的影響力。
當然, 富人的本性也帶著瘋狂, 他平日裏不過是把自己偽裝成了讓人降低心防的模樣, 或許如今表現出來的，才是他毫不掩飾的真實面孔。
鶯兒身邊的兩位好友，看著面前對峙站立的兩人，看看貌美如花的白術, 又看看貴氣十足的富人，倒吸冷氣。
“這、這位小先生很厲害啊……”星稀壓低了聲音。
琳瑯沒說話，但從她的神色來看，她顯然也是讚同星稀的說法的。
同時，因為同樣不覺得白術和海什木具備某些關系, 琳瑯還覺得富人這種占有欲很強, 胡亂吃飛醋針對人的性格，真符合他們對愚人眾執行官的刻板印象。
主打一個囂張跋扈, 目中無人。
白大夫也是慘……
唯有鶯兒微微蹙眉, 看著被富人圈在懷裏, 垂眸不語的海什木,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怎麽不說話？”富人其實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但他很快就把白術片刻的沈默當做退讓，發出了進一步的挑釁。
“……你最好先放開他。”白術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但他並非被富人的話語而激怒, 而是因為擔心海什木如今的狀態。
富人從後擁抱海什木的動作，若是放在平時自然沒什麽關系, 但現在情況特殊，如此大範圍的、沒有控制力道的接觸……
白術簡直難以想象海什木的情況。
“放開他？”富人微楞，還以為白術這句話是想要隔離開他和海什木，但本能看向海什木的時候，註意到了懷中之人明顯的不對勁：“……海什木？”
被叫到名字的人擡眸。
金綠的瞳孔潰散到不見其中明顯焦距，海什木的視線分明是因為富人的聲音落在了富人的臉上，卻依然給人一種海什木在霧裏看花的感覺。
富人茫然。
怎、怎麽是這副表情？
“我要殺了你們。”海什木這樣說道，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到幾乎讓人聽不出他聲音裏的顫抖，“我會殺了你們。”
冰刃飆出餘光的尾影。
富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坐進了隔壁的店鋪裏面，架子上的瓷器劈裏啪啦倒塌，鋒利到可以刺穿咽喉的利器距離致命之處僅差毫厘。
寒氣是實質存在的。
這邊的動靜實在可怕，即便是鬧事之中，也分外刺耳，這下子不止白術、鶯兒他們幾人，幾乎能第一時間看熱鬧的全部扭頭看向了同一方位。
然後就看到了北國銀行尊貴的行長大人躺在春香窯店鋪的廢墟裏一臉懵逼。
“？？？”
旅行者和派蒙正抱著糕點往下走，聽到巨響，本能握著扶手向下俯視，瞧見富人的時候也傻了，再一扭頭，看見的就是海什木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看著富人的樣子，他擡起的手亮著元素力的光澤，鋒利的冰劍具象化，如同達摩克斯之劍懸停在富人的前方。
構圖精彩。
讓人心潮澎湃。
旅行者的腦子都快被問號塞滿了。
不是？
他和派蒙就走開了一會兒，海什木怎麽這麽短時間內推進出這種劇情的？
怎麽和富人直接打起來了？
“你要對九席做什麽！”正在下方接待客戶的愚人眾士兵第一時間回神，緊張地沖了上去，“富人大人沒有神之眼，你不能恃強——”
這位忠誠的士兵已經發動身上佩戴的邪眼力量，旅行者的身體動得比腦子快，把糕點往派蒙懷裏一塞直接拔出無鋒劍翻欄桿跳下去，一劍切飛了敵方的攻勢。
海什木側頭之際，旅行者已經護在了他的面前，看著那群想要有所行動的愚人眾，神情肅穆。
“你敢對富人大人不敬……”
“停手！”富人回神的第一時間就是喝令北國銀行的衛兵停止他們的行動，“這是我的私事，誰也不許對他們動手。”
“可是……好的，大人。”即使頂頭上司一臉狼狽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然而那微笑掃來的視線，仍然讓這些護衛止步退後，但他們不攻擊，不代表就此離去，他們退後，視線仍然緊緊追隨著富人的方向。
位於這片區域的其他璃月人面面相覷，也搞不懂現在是什麽狀況，但瞧著旅行者在場，富人又處於弱勢地位，角落裏還站著似乎和海什木一邊的白術，那種看熱鬧的心情沒有就此消失，盡管他們或多或少都退後拉開了些許距離，但，人一個不落，一個都沒有離開。
“海什木，發生什麽了？”旅行者沒有收起自己的劍，掃了一眼抱著糕點飛過來的派蒙，看向海什木，語氣認真，“如果是愚人眾又要搞什麽陰謀詭計，我會幫你對付眼前這個家夥。”
“我真沒做什麽……”富人真心覺得自己委屈，冰元素凝結成的劍尖寒氣逼人，讓人在呼吸的時候都覺得稍有不適，但瞧見劍身停留不動，富人的語氣還算輕快，只是其中的疑惑仍然不加掩飾，“海什木，你是在幫不蔔廬的那位藥師出氣？”
“……”海什木冷冷盯了富人一會兒，那一開始沒有刺下就註定了如今也不會刺下的冰劍在他收攏手心的動作中化作粉塵消散，他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
白術本能想要跟上。
海什木瞥了他一眼，白術的動作一頓，腳步放緩，而海什木沒有理會白術，這起大事件的締造者很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也沒人敢去追蹤他。
“他怎麽了。”富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從廢墟裏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扭頭去看唯一可能知道內情的白術。
白術看著海什木離去的方向，似乎正在沈思，沒有聽清富人的話；長生懶洋洋擡高腦袋看了一眼白術，又把視線轉回富人身上：“你運氣太差了，炫耀所有權的時候至少查清楚海什木的情況吧。”
雖說沒有正面回答富人的問題，但也算是對富人的話有所回應。
可惜富人仍然很懵。
旅行者註意到站位距離事發地點同樣很近的鶯兒等人，走上前去打聽事情的經過，然而鶯兒他們也表示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不知道為什麽就從修羅場演變成海什木單方面爆發了。
明明富人只是抱著海什木對白術放了狠話而已。
“等等，富人，抱了海什木？”這時候就連派蒙都抓住了重點。
“嗯？這有什麽問題嗎？”琳瑯有些詫異，“並非是過分的身體接觸……”
“說起來，在那位小先生的身上，有藥草的氣息。”對香氣比較敏感的鶯兒其實有註意到當時海什木身上有草盾，白術似乎在那時候給海什木加了元素力的護持，但由於盾不持久，富人碰的時候又剛好沒了，所以那盾還真沒發揮什麽作用。
但草盾的存在應該是有其他目的。鶯兒本來想要說自己聞到了白術的元素力，想要詢問這是否和海什木的慍怒有關，沒想到派蒙在她說完的下一秒就大驚失色：“什、什麽？這也可以聞得出來！可惡，這樣子白術給海什木餵增強感知湯藥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鶯兒：“嗯……嗯？”
鶯兒和她身邊二位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而其餘人雖然在混亂結束後，裝模作樣去做自己的事情，然而卻一直豎起耳朵斜眼偷窺這邊的動靜，再加上派蒙的嗓音不能說小，幾乎小半個區域的人都聽到了“真相”，然後形成了時間短暫暫停的奇觀。
“……你這樣才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啊！”旅行者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穩之後，察覺到附近的微妙氣氛，更是想要安詳去世，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覆下來，抓著派蒙就走，“我們去找海什木，他一個人待著太危險了。”
而富人也從派蒙的那句話裏得知了自己被遷怒的原因——感情白術還是罪魁禍首！
“你給他喝了什麽藥？”富人不能理解，“我碰他一下他就那麽氣？”富人瞇起眼睛：“該不會是什麽限定你才能碰觸的禁忌湯藥吧？”
“……若是這種藥，說不定還好一點。”白術回神，揉著自己的穴位，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恢覆的身體又產生了久違的無力感覺，“是增強感知的藥，他不能接觸任何人，你我都一樣。”
“嗯，這樣我就可以理解了。”富人頷首，以他對博士的理解，估計是海什木在結合璃月的技術進行什麽實驗，但是理解歸理解，認不認同就是一回事了，感覺海什木和白術有了更多交流理由的富人，壓下了內心存在著的不爽和壓抑，“看來我在無意間打斷了他的正常計劃……你去看看他的狀況。”
本就準備跟隨旅行者過去的白術聽到這話反倒是遲疑看了一眼富人。
“還是那家夥的安全比較重要，作為藥師，你能幫上現在的海什木的忙，就夠了；競爭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談。”富人平靜回覆，“我需要留下來處理這邊的情況。”
“很拎得清嘛。”長生讚揚點頭，“好，白術，東南方向！下次見面就該你挑釁富人了！”
“……別胡說八道了。”白術轉身，而眾人也本能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那目光之中的八卦色彩，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
富人穩定了情緒，先沖著鶯兒頷首表示春香窯店鋪的一切損失由北國銀行負責，然後掌握主動權迅速穩定了北國銀行附近的局面，將輿論控制下來，不管人們現在心裏怎麽想，反正表面上都很平和，就是有一個人笑著說富人之後可以再給北國銀行加個發喜糖的活動，富人還沒說話，這個人先跟自己身邊嚷嚷著“你說什麽！白大夫才是良配人選！”的妻子吵起來了。
富人：“……”就很難評。
但最終這件事情也順利被敷衍過去，富人讓北國銀行的護衛再按原計劃繼續活動，那些人也都乖巧答應了，並在富人扭頭也跟著去找海什木的時候，興奮地和民眾一起低聲議論北國銀行會不會多一個行長夫人。
以奇妙的方式更加融入璃月了呢。
而此時的海什木，正走在折返不蔔廬的路上，他臉色比平日更加陰沈，縱然離開吃虎巖那片區域之後，以八卦的流傳速度，現在其他區域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海什木的氣勢實在可怕，眾人都自覺地和他拉開距離，甚至連多看都不太有勇氣。
但其實有人一直在看。
不是追逐尋找海什木蹤跡的旅行者和派蒙，也並非後來跟上的白術和富人，來自蒙德的吟游詩人坐在長廊的紅色欄桿上，晃著腿，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笑意盈盈地將目光追隨著海什木直至他消失在不蔔廬的臺階深處。
“哎呀呀……”
“風中的水元素有些充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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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的待人接物, 向來進退有度。
他一般不會和他人沖突，習慣和所有人保持一種和諧穩定的合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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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見證海什木對他的影響力。
當然, 富人的本性也帶著瘋狂, 他平日裏不過是把自己偽裝成了讓人降低心防的模樣, 或許如今表現出來的，才是他毫不掩飾的真實面孔。
鶯兒身邊的兩位好友，看著面前對峙站立的兩人，看看貌美如花的白術, 又看看貴氣十足的富人，倒吸冷氣。
“這、這位小先生很厲害啊……”星稀壓低了聲音。
琳瑯沒說話，但從她的神色來看，她顯然也是讚同星稀的說法的。
同時，因為同樣不覺得白術和海什木具備某些關系, 琳瑯還覺得富人這種占有欲很強, 胡亂吃飛醋針對人的性格，真符合他們對愚人眾執行官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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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夫也是慘……
唯有鶯兒微微蹙眉, 看著被富人圈在懷裏, 垂眸不語的海什木,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怎麽不說話？”富人其實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但他很快就把白術片刻的沈默當做退讓，發出了進一步的挑釁。
“……你最好先放開他。”白術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但他並非被富人的話語而激怒, 而是因為擔心海什木如今的狀態。
富人從後擁抱海什木的動作，若是放在平時自然沒什麽關系, 但現在情況特殊，如此大範圍的、沒有控制力道的接觸……
白術簡直難以想象海什木的情況。
“放開他？”富人微楞，還以為白術這句話是想要隔離開他和海什木，但本能看向海什木的時候，註意到了懷中之人明顯的不對勁：“……海什木？”
被叫到名字的人擡眸。
金綠的瞳孔潰散到不見其中明顯焦距，海什木的視線分明是因為富人的聲音落在了富人的臉上，卻依然給人一種海什木在霧裏看花的感覺。
富人茫然。
怎、怎麽是這副表情？
“我要殺了你們。”海什木這樣說道，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到幾乎讓人聽不出他聲音裏的顫抖，“我會殺了你們。”
冰刃飆出餘光的尾影。
富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坐進了隔壁的店鋪裏面，架子上的瓷器劈裏啪啦倒塌，鋒利到可以刺穿咽喉的利器距離致命之處僅差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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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實在可怕，即便是鬧事之中，也分外刺耳，這下子不止白術、鶯兒他們幾人，幾乎能第一時間看熱鬧的全部扭頭看向了同一方位。
然後就看到了北國銀行尊貴的行長大人躺在春香窯店鋪的廢墟裏一臉懵逼。
“？？？”
旅行者和派蒙正抱著糕點往下走，聽到巨響，本能握著扶手向下俯視，瞧見富人的時候也傻了，再一扭頭，看見的就是海什木慢慢走近，居高臨下看著富人的樣子，他擡起的手亮著元素力的光澤，鋒利的冰劍具象化，如同達摩克斯之劍懸停在富人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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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的腦子都快被問號塞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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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派蒙就走開了一會兒，海什木怎麽這麽短時間內推進出這種劇情的？
怎麽和富人直接打起來了？
“你要對九席做什麽！”正在下方接待客戶的愚人眾士兵第一時間回神，緊張地沖了上去，“富人大人沒有神之眼，你不能恃強——”
這位忠誠的士兵已經發動身上佩戴的邪眼力量，旅行者的身體動得比腦子快，把糕點往派蒙懷裏一塞直接拔出無鋒劍翻欄桿跳下去，一劍切飛了敵方的攻勢。
海什木側頭之際，旅行者已經護在了他的面前，看著那群想要有所行動的愚人眾，神情肅穆。
“你敢對富人大人不敬……”
“停手！”富人回神的第一時間就是喝令北國銀行的衛兵停止他們的行動，“這是我的私事，誰也不許對他們動手。”
“可是……好的，大人。”即使頂頭上司一臉狼狽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然而那微笑掃來的視線，仍然讓這些護衛止步退後，但他們不攻擊，不代表就此離去，他們退後，視線仍然緊緊追隨著富人的方向。
位於這片區域的其他璃月人面面相覷，也搞不懂現在是什麽狀況，但瞧著旅行者在場，富人又處於弱勢地位，角落裏還站著似乎和海什木一邊的白術，那種看熱鬧的心情沒有就此消失，盡管他們或多或少都退後拉開了些許距離，但，人一個不落，一個都沒有離開。
“海什木，發生什麽了？”旅行者沒有收起自己的劍，掃了一眼抱著糕點飛過來的派蒙，看向海什木，語氣認真，“如果是愚人眾又要搞什麽陰謀詭計，我會幫你對付眼前這個家夥。”
“我真沒做什麽……”富人真心覺得自己委屈，冰元素凝結成的劍尖寒氣逼人，讓人在呼吸的時候都覺得稍有不適，但瞧見劍身停留不動，富人的語氣還算輕快，只是其中的疑惑仍然不加掩飾，“海什木，你是在幫不蔔廬的那位藥師出氣？”
“……”海什木冷冷盯了富人一會兒，那一開始沒有刺下就註定了如今也不會刺下的冰劍在他收攏手心的動作中化作粉塵消散，他一句話沒說，扭頭就走。
白術本能想要跟上。
海什木瞥了他一眼，白術的動作一頓，腳步放緩，而海什木沒有理會白術，這起大事件的締造者很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也沒人敢去追蹤他。
“他怎麽了。”富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從廢墟裏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扭頭去看唯一可能知道內情的白術。
白術看著海什木離去的方向，似乎正在沈思，沒有聽清富人的話；長生懶洋洋擡高腦袋看了一眼白術，又把視線轉回富人身上：“你運氣太差了，炫耀所有權的時候至少查清楚海什木的情況吧。”
雖說沒有正面回答富人的問題，但也算是對富人的話有所回應。
可惜富人仍然很懵。
旅行者註意到站位距離事發地點同樣很近的鶯兒等人，走上前去打聽事情的經過，然而鶯兒他們也表示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不知道為什麽就從修羅場演變成海什木單方面爆發了。
明明富人只是抱著海什木對白術放了狠話而已。
“等等，富人，抱了海什木？”這時候就連派蒙都抓住了重點。
“嗯？這有什麽問題嗎？”琳瑯有些詫異，“並非是過分的身體接觸……”
“說起來，在那位小先生的身上，有藥草的氣息。”對香氣比較敏感的鶯兒其實有註意到當時海什木身上有草盾，白術似乎在那時候給海什木加了元素力的護持，但由於盾不持久，富人碰的時候又剛好沒了，所以那盾還真沒發揮什麽作用。
但草盾的存在應該是有其他目的。鶯兒本來想要說自己聞到了白術的元素力，想要詢問這是否和海什木的慍怒有關，沒想到派蒙在她說完的下一秒就大驚失色：“什、什麽？這也可以聞得出來！可惡，這樣子白術給海什木餵增強感知湯藥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
鶯兒：“嗯……嗯？”
鶯兒和她身邊二位的眼睛立馬就瞪大了，而其餘人雖然在混亂結束後，裝模作樣去做自己的事情，然而卻一直豎起耳朵斜眼偷窺這邊的動靜，再加上派蒙的嗓音不能說小，幾乎小半個區域的人都聽到了“真相”，然後形成了時間短暫暫停的奇觀。
“……你這樣才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啊！”旅行者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站穩之後，察覺到附近的微妙氣氛，更是想要安詳去世，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覆下來，抓著派蒙就走，“我們去找海什木，他一個人待著太危險了。”
而富人也從派蒙的那句話裏得知了自己被遷怒的原因——感情白術還是罪魁禍首！
“你給他喝了什麽藥？”富人不能理解，“我碰他一下他就那麽氣？”富人瞇起眼睛：“該不會是什麽限定你才能碰觸的禁忌湯藥吧？”
“……若是這種藥，說不定還好一點。”白術回神，揉著自己的穴位，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恢覆的身體又產生了久違的無力感覺，“是增強感知的藥，他不能接觸任何人，你我都一樣。”
“嗯，這樣我就可以理解了。”富人頷首，以他對博士的理解，估計是海什木在結合璃月的技術進行什麽實驗，但是理解歸理解，認不認同就是一回事了，感覺海什木和白術有了更多交流理由的富人，壓下了內心存在著的不爽和壓抑，“看來我在無意間打斷了他的正常計劃……你去看看他的狀況。”
本就準備跟隨旅行者過去的白術聽到這話反倒是遲疑看了一眼富人。
“還是那家夥的安全比較重要，作為藥師，你能幫上現在的海什木的忙，就夠了；競爭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談。”富人平靜回覆，“我需要留下來處理這邊的情況。”
“很拎得清嘛。”長生讚揚點頭，“好，白術，東南方向！下次見面就該你挑釁富人了！”
“……別胡說八道了。”白術轉身，而眾人也本能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那目光之中的八卦色彩，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
富人穩定了情緒，先沖著鶯兒頷首表示春香窯店鋪的一切損失由北國銀行負責，然後掌握主動權迅速穩定了北國銀行附近的局面，將輿論控制下來，不管人們現在心裏怎麽想，反正表面上都很平和，就是有一個人笑著說富人之後可以再給北國銀行加個發喜糖的活動，富人還沒說話，這個人先跟自己身邊嚷嚷著“你說什麽！白大夫才是良配人選！”的妻子吵起來了。
富人：“……”就很難評。
但最終這件事情也順利被敷衍過去，富人讓北國銀行的護衛再按原計劃繼續活動，那些人也都乖巧答應了，並在富人扭頭也跟著去找海什木的時候，興奮地和民眾一起低聲議論北國銀行會不會多一個行長夫人。
以奇妙的方式更加融入璃月了呢。
而此時的海什木，正走在折返不蔔廬的路上，他臉色比平日更加陰沈，縱然離開吃虎巖那片區域之後，以八卦的流傳速度，現在其他區域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海什木的氣勢實在可怕，眾人都自覺地和他拉開距離，甚至連多看都不太有勇氣。
但其實有人一直在看。
不是追逐尋找海什木蹤跡的旅行者和派蒙，也並非後來跟上的白術和富人，來自蒙德的吟游詩人坐在長廊的紅色欄桿上，晃著腿，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笑意盈盈地將目光追隨著海什木直至他消失在不蔔廬的臺階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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