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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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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

警察很快到來, 孟微年陪著她去了趟警局,做了筆錄和取證,那條沾染了王奕來東西的裙子以及酒店走廊的監控錄像都被警察留作物證。

從警局回到酒店已經夜裏十點多, 酒店大廳裏站著的都是電視臺的同事, 樓下來了警察,很多同事出來八卦, 結果八卦到自己頭上了, 知道了今天錄制一天的節目嘉賓差點強了明黛,副導演在一邊給臺裏打了好幾個電話, 其餘不需要跟臺裏領導聯絡請示的同事都等著明黛回來。

虞樂瑤也在一樓大廳,她也是才知道王奕來對明黛圖謀不軌。

今天晚上飯局後王奕來拜托她給明黛送一束花, 畢竟是節目嘉賓, 即便心裏再瞧不上,面上還是要裝出恭敬的模樣,所以她沒拒絕, 但她以為單純就是一束花,當時還在心裏吐槽王奕來小氣又老套。

等到下了樓,聽同事說花束裏面藏著兩百萬的銀行卡, 又聽了其他幾句念叨,說是明黛不知道玫瑰花裏面有銀行卡就接了, 結果那王奕來以為明黛接受了他的銀行卡是同意了潛規則, 所以才晚上敲門, 但見明黛不從,就心癢難耐想強上……

虞樂瑤越聽越心虛, 雖然她沒那個歹毒心思讓王奕來去強明黛, 但那束花是經由她的手遞給明黛的,關鍵是她當時沒註意到花裏面有銀行卡呀。

她想著一會等明黛回來酒店, 她還是跟明黛說一聲道歉吧,畢竟她還指望著明黛別去勾搭孟微年呢。

於是,她跟其他同事一起等啊等,等了一個多小時,流光溢彩的酒店大門外停了一輛黑色豪車,大堂經理帶著幾個前臺分兩排站著等候。

那輛豪車後車門被大堂經理拉開,虞樂瑤連忙從大堂沙發上起身,湊到旋轉門前,打算認真跟明黛道個歉,但就這一會功夫,虞樂瑤看見了豪車後門下來的不是明黛,也不能這麽說,明黛是被一個男人抱下了車。

那男人身量高大挺拔,一身布料考究剪裁得體的高級西裝,襯得人極其貴氣斐然。

是孟微年。

虞樂瑤驚了一秒,又下意識抿了唇,明黛眼下被孟微年打橫抱著,並不是孟微年下了車再去抱得,而是孟微年人從豪車後排下來就已經抱著明黛了,很顯然,明黛在車上是一直坐在孟微年腿上的。

這個認知讓虞樂瑤又驚又惱,尤其是明黛窩在孟微年懷裏,雙手緊巴巴地抱著孟微年的脖子,臉也緊貼在孟微年頸間,毫不拘謹的親昵彰顯著兩人關系絕對不一般,甚至是超出虞樂瑤腦子裏所能設想的情人和大腿的關系。

虞樂瑤越想越生氣,連自己站在旋轉門旁的目的都忘記了,她只覺得自己被戲耍了,被明黛戲耍了,她分明跟孟微年關系密切,卻不跟她說看著她一個人唱雙簧似得做孟微年的夢女,她磨牙切齒,立即道:“明黛!你故意的吧——”

她邊說邊上前,想要扇明黛的巴掌,孟微年眼神都沒給虞樂瑤一個,步伐不停,也不曾躲避,因為身後的李炳和亦步亦趨跟隨孟微年的大堂經理和幾個前臺小姐已經竄步上前,將虞樂瑤攔地死死的。

虞樂瑤被攔住,只能在身後怒喊:“明黛你玩我呢!你個臭唔唔!”

大堂經理很有眼色,生怕這位小姐罵的難聽惹了孟微年不悅,在虞樂瑤開口罵的時候,一把伸手捂住了虞樂瑤的嘴巴。

不只是虞樂瑤驚訝,因為節目共事好些天的同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位財大氣粗的孟總親昵地抱著明黛下了車。

所以他們今天可以免費升房其實是沾了明美人的光……

孟微年沒做任何停頓,目視前方,大步抱著明黛進了電梯間,李炳快步跑來給孟微年按了開門鍵。

李炳跟了上去,給孟微年刷了總統套房的門卡,之後,他就規矩地止步在了套房大門外。

孟微年將明黛抱進套房,他站在主客廳,低頭詢問她的意見,“是想先睡一會,還是想去洗個澡?”

明黛整個人都蔫蔫地,她臉色和唇色都沒恢覆過來,憔悴的蒼白,她將臉緊緊貼著孟微年氣息好聞的脖頸,輕聲道:“洗澡。”

孟微年往浴室走的時候,明黛手很輕地撓了下他的脖子,補充道:“你陪我洗。”

“嗯。”孟微年應允她一聲,將她抱進了主臥的浴室。

他先將明黛放在洗手臺上,自己去給浴缸放了熱水和精油,隨後走回來,看明黛靜靜地仰頭看他,他擡手幫她脫了衣服,然後把她抱進了浴缸裏。

孟微年不打算離開,只打算在浴缸外陪著她,但明黛拉住他的手腕,抱膝坐在浴缸裏,仰頭,一雙被水蒸氣熏熱的眸烏黑又濕潤,蒼白的唇也被熏得漸漸有了一點血色,她道:“你進來陪我一起洗。”

孟微年並未猶豫,直起身,當著明黛的面解開皮帶褪掉衣物,坐進了浴缸裏,不用明黛吱聲,他伸出一雙修長手臂將明黛攬進了懷裏。

他本要讓明黛背對著他坐在他雙腿之間,但明黛不樂意,自己幾番調整,面朝著孟微年坐在了他大腿上,她兩條雪白漂亮的長腿就在水下松松環著孟微年的腰。

她雙手也輕輕摟住孟微年的腰,把自己的臉貼在孟微年寬厚溫熱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她想到了高中時期被街上混混攔住猥褻那一次,那時候,她給父親打了許多電話,父親都沒來,時隔七八年,明黛再一次遇上同樣的事情,可這一次孟微年及時出現在了她身邊,陪著她去警局,不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又無措地面對冷冰冰的警察。

他全程細心溫和,比以前任何相處時候都要溫柔,像是怕聲音高一點急一點,她就會碎掉,她是身子弱但遠沒有那麽嬌貴,可在孟微年眼裏,她好像就是如此嬌貴,不能磕著碰著一點。

眼下在浴缸裏相擁著,那雙大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從上到下,一遍一遍不厭其煩,面對這麽強大溫和對她極好的孟微年,她守不住自己的心。

況且,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孟微年時,明黛那顆心就已經守不住了

明黛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她在他胸膛前,很小聲地問:“孟大哥,我可以喜歡你嗎?”

孟微年垂眸,視線裏是一顆漂亮的腦袋濕漉烏黑的長發和雪白單薄的雙肩,聽她出聲,他的眸頃刻間深了,可他卻說:“說的什麽,沒聽清。”

明黛在他胸膛前擡起頭,沒有退縮,認真緩慢重覆道:“我可以喜歡你嗎?孟微年。”

“第二次聽你連名帶姓地喊我,結果卻是在跟我表白。”孟微年見她清棱棱的眸色裏有忐忑,他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低聲說:“我什麽時候說過你不可以喜歡我?”

明黛偏開頭,想逃避這個問題,下巴卻被孟微年溫柔著強勢著掰會來,那雙眸黑漆漆地,卻又溫和至極,“嗯?”

她抿抿唇,“你只需要回答我這一個問題,你不能反問我。”

孟微年定定瞧了她一會,見她那雙眸濕漉,清澈又有難得一見的倔強,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低著,緩慢著,“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老婆,你不可以喜歡我的話,這世上就沒人可以喜歡我。”

明黛沒有欣喜,只緊跟著問他,“我漂亮嗎?”

“漂亮。”孟微年的聲似乎被這浴室裏的熱水浸泡,溫和又帶著微微沙啞的性感,“我的妻子天下第一漂亮。”

“我能入你的眼嗎?”明黛漂亮的眸緊盯著孟微年的眸。

孟微年隨著她看,隨著她瞧,只雙眸繾綣地看著面色漸漸被熱水浸泡紅潤的一張臉蛋,他道:“只有你能入我眼。”

明黛才很輕地彎了下眸,然後伸出一雙雪白纖細的手臂慢吞吞再次環抱住孟微年的窄腰,她將臉貼在孟微年胸膛上,輕聲道:“你進來。”

此進來非彼進來,孟微年呼吸都因此重了幾分,他大手捏住明黛的下巴,輕輕擡起,黑眸瞧著她,不動,溫聲道:“今晚經歷這麽糟糕的事情,想讓你好好休息。”

明黛卻挺直腰身,濕潤的唇吻上孟微年的唇瓣,然後往下,很快含住了孟微年的喉結,很重地吮吸了好幾下,雙手也改為抱住了孟微年的脖子,她唇挪到孟微年的耳朵上,輕輕地親了下他的耳垂,撒嬌的聲說:“我想要你,孟微年。”

那就大膽這一次。

孟微年氣息越發粗重,他大手捏住明黛的下巴,將她不老實的臉蛋轉到面前,他俯低臉,氣息灼熱,聲卻緩慢溫和只問她:“能接受舌吻了嗎?”

明黛不說話,只是收緊手臂,自己上半身貼向他健壯寬厚的胸膛,她睜著眼,唇瓣壓在孟微年唇上時,她便伸了舌,主動將自己的軟舌探進孟微年薄唇之間。

只接受跟他舌吻,其他男人都不行,露出羞恥情態也無所謂了,她只想跟他做。

孟微年也睜著一雙黑眸,看她無畏熱情的眸,慢條斯理含住那條第一次主動伸出來的舌,重重吮了下,見她輕蹙起的眉,他沒松開,繼續垂眸吮著她的軟舌,也將自己的舌伸進她齒間,攪弄她口中蜜液。

接吻接的她身段軟了臉頰嫣紅,孟微年擁著她隨了她的願。

*

客房服務在淩晨四點多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孟微年披了睡袍過去開門,侍者把餐車推進主客廳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折返回主臥門前,推開虛掩的主臥房門,看向柔軟舒適的大床。這間套房的使用權只有他,即便他不來入住,平常也是空著,所以眼下這裏每件家具每件床被都遵循著他日常起居的習慣。

大床上不是清一色的純白絨被,而是深藍色的絲綢絨被。

眼下那像海水一樣蔚藍深邃的被褥上靜靜側躺著渾身泛紅的明黛,她背對著孟微年,修長纖細的手臂摟著一個抱枕壓在自己面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

孟微年走過去,單膝上了床,從背後虛虛壓過去,抽走抱枕,看那張汗濕的漂亮臉蛋,那雙眸濕漉著,還沒徹底聚焦。

他低頭,啄吻了下明黛的肩頭,溫聲道:“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只是一下啄吻,明黛身體都止不住發顫,她今晚被親太多次了,肢體反應都快成習慣了。

她想轉身平躺,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用,哪裏都是軟的,像是脫離了大腦控制,她咬了下唇,竭力伸出一只手,往後攬住孟微年的腦袋,蔥白似得手指插進孟微年的發根裏摩挲,她聲都發虛,她問孟微年:“喜歡嗎?”

孟微年低聲:“應該不用我口頭闡述,你感受的到。”

她臉更紅了,更熱了,她道:“有點餓,但是我起不來。”

“想吃什麽,我餵你。”孟微年便起了身,將餐車從主餐廳推到了臥室內,又推到了明黛眼前。

明黛道:“不想吃甜的,我想吃那個檸檬蝦。”

孟微年便給她剝了一盤蝦,遞到她嘴邊,餵她吃了幾顆,她便搖頭說不想吃了,有點太酸了。

“那個紅絲絨蛋糕。”

明黛吃了幾口蝦,恢覆了一點力氣,她雙手撐著床被跪坐起身,隨後撈過被子圈住自己的肩膀,她指了指餐桌上的蛋糕,說想吃。

孟微年便用叉子挖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明黛張唇咬蛋糕時,眼神就望著孟微年。

孟微年也瞧著她,蛋糕餵了兩口,兩人就吻到了一塊,孟微年站在床邊,一條腿壓在床被,一條腿站立,大手捏著明黛的下巴讓她仰頭,另只手將叉子上的蛋糕餵進自己嘴裏,然後再低頭,一口一口渡給明黛。

兩人唇瓣不知疲憊地膠纏著,明黛揚起的下巴可以清晰看得出一直在上下吞咽的動作,吃完一個小蛋糕,兩人再次滾進了被子裏。

視線灰蒙蒙的,因為接吻氣喘籲籲的明黛趴在孟微年寬厚的胸膛上,沒做,只是彼此摟抱著。

“睡吧,明天醒來,我們回家。”孟微年捏了捏她柔軟的腰肢,聲跟哄小孩子一樣溫和醇厚。

明黛困極,這一整天的事情都在嚴重消磨掉她的精氣神,她閉上眼,幾秒後又睜開眼,微微撐起身,在灰蒙蒙的被子下跟孟微年對視,她道:“明天我醒來,我要見到你。”

孟微年極盡寵溺著,低聲:“好,你醒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我。”

隔天下午兩點多,明黛才醒過來了。

不等她起身看床側有無孟微年的身影,一個輕柔的撫摸落在她頭頂,“醒了?”

聲音是明黛熟悉的低醇溫和,並無才醒的沙啞,應該是醒了許久,卻沒起床,靜靜陪她躺著。

明黛沒再動,伸出手臂緊緊環住孟微年的腰,將臉深埋進孟微年好聞的懷裏。

“要再睡一會,還是想起來回平城?”孟微年問她。

明黛說:“回平城。”

孟微年捏了捏她的後脖頸說:“嗯,已經讓李炳買了機票,起來洗漱。”

明黛跟著孟微年坐上酒店門口停著的黑色豪車時,節目組的其他同事也在酒店收拾東西打算回平城了,節目嘉賓被抓,他們這邊也沒工作了,即便後續王奕來暫時被保釋出來,臺裏兩位領導也商量好了要放棄這個王奕來,另尋其他總裁了,畢竟昨晚節目組最大的投資人孟微年因明黛現身酒店,電視臺這邊也要第一時間表態的,萬一孟微年不悅到牽扯到臺裏要撤資,那就得不償失了。

到平城是下午三點多,孟家司機開車來接機,車子一路行駛到孟微年的私宅,沒有開向老宅。

孟微年下午沒去上班,在家裏辦公,陪著到了私宅後又在主臥睡著了的明黛。

明黛一覺醒來外面也是深夜,床頭亮著一盞昏黃小燈,提供了些光明。

她覺得有點冷,縮了縮身體,想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遙控器調高溫度,卻發現自己的左手紮著吊水用的針頭。

明黛幾乎習慣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掌心下一片火燒似得滾燙,她發燒了。

她放下手,腦袋壓著枕頭,仰頭看著無聲滴落的一瓶藥液,裏面還有一點液體,快要空了,她正要開口喊人時,臥室門被推開,客廳明亮的光芒順著那道門的縫隙靜靜流淌進來。

明黛偏頭,看見孟微年帶著名私人醫生模樣的人走進來,他坐在床側,伸手給她撥順臉頰上的發絲,醫生半蹲著身在給她拔針。

那醫生拔完針安靜退出了臥室,房內只剩因為發燒更加萎靡的明黛和孟微年。

明黛此刻想跟他說些什麽,她小手抓住孟微年的大手,掀眸看他,“你跟我一起躺。”

孟微年自然說好,他喜歡她這種狀態,什麽都要他一起,不扭捏不害羞,坦白又真誠,他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伸臂將她摟進懷裏,大手松松扣在她柔嫩的後腰上。

明黛雙手蜷握在兩人身體之間,她手無意識撫摸著孟微年的脖子和耳朵,她平視的眸只能看見孟微年的喉結,她輕聲道:“小媽懷孕了,但是爸爸跟小媽還瞞著我,是妹妹告訴我的。”

“你不開心嗎?”孟微年問她。

“我開心,妹妹說的那一瞬間,我替他們開心,妹妹說小媽懷的是個男孩,爸爸很喜歡。”明黛在孟微年懷裏點頭又搖頭,“可是我們冷戰那天,你給我打來電話的那一天,我感知到爸爸對那個還沒降生的小生命的喜歡超過了我這個女兒,他是喜歡男孩的,沒有重男輕女,但他心裏也是想要男孩的,我明白,他辛辛苦苦了那麽多年才將明家的餐飲品牌做到這種地步,我對生意不感興趣,大學學的播音主持,爸爸也沒阻攔,其實他心裏一直想的是,他總得有個男孩來繼承家業的,所以現在小媽懷了,爸爸很高興。”

“你不開心,小黛。”孟微年捏了捏她的腰肢,低聲道:“我是你的丈夫,在我面前沒有必要說謊。”

明黛沈默了一會,很輕聲說:“嗯,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我覺得我很快就要被爸爸情感和物理上隔離在外了,那個家對我來說,不再是一個家了,我只是不想被那個家拋棄。”

“可我總不能自私地去跟小媽說,你不能生下來,你這個孩子得打掉,我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明黛表情痛苦起來。

“我知道你的心很軟,寶貝。”孟微年說。

明黛卻慢吞吞從他懷裏擡起頭,眨了下眼,眸裏微微震驚著,她磕巴了下道:“你……剛才喊我什麽?”

“寶貝。”孟微年嘴角帶著很淡的笑,低頭看懷裏那張因為發燒臉和眼下都泛紅的臉蛋,他自然而然地開口,“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老婆,是我唯一的寶貝。”

明黛臉一瞬間羞紅了,昨晚那麽主動都沒羞紅的一張臉,她矯情了下,“你不能這麽喊我。”

“為什麽不能。”孟微年猛地收緊手臂,將她圈的更緊。

明黛身體更緊地貼向了他,雪□□致的鼻尖一下子頂到了他的下巴上,他呼吸出的灼熱鼻息都拂在明黛的眼睛和額頭上,她仰頭,仍舊去看他的黑眸。

孟微年垂眸看她,溫和又寵溺的低沈聲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寶貝,以後即便我們有了小孩,小孩成堆,你也是我唯一的寶貝。”

明黛最受不了他說情話,她心跳的很快,眼睛濕潤又明亮,一直看著孟微年那張近在咫尺俊美的臉。

“岳父岳母年紀不算大,既然恩愛肯定會生,事情是必然會發生,那便沒必要為此太過失落。”孟微年黑眸定定地瞧著她,說:“在岳父家做不了唯一的寶貝女兒,但你在我這裏永遠可以做唯一的寶貝妻子。”

明黛克制不住自己上湧的情意,她將蜷在兩人身體之間的手臂伸直去摟抱住孟微年的脖子,然後一點點收緊,兩人身體貼的更緊,他溫熱寬厚的胸膛嚴絲合縫貼著她柔軟的胸脯,她仰頭,因為發燒微微幹澀的唇輕輕吻上孟微年稍顯冰涼濕潤的唇瓣,然後一點點輕吮。

孟微年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她細膩滾燙的腰肢,他低頭,慢條斯理回應著她的主動親吻。

很淺很溫柔的接吻,這在兩人接吻歷史上可以說是頭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只是唇瓣若有似無的膠纏,偶爾會吮吸到對方唇中的津液,但卻沒再深入,孟微年也沒伸舌,像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吻的輕柔,但明黛覺得甜蜜,她覺得孟微年此刻太柔和了,柔和地她想深深陷進他身體裏。

不一會,兩人磨蹭著的唇瓣分開,明黛收緊手臂,兩只雪白纖細的手一點點從他襯衣後領口摸進他後背,她把臉埋在孟微年頸間,輕聲說:“我想做。”

孟微年語氣堅定,“不可以。”

明黛:“……”

“為什麽不可以?”她不懂,她都不嫌勞累,他怎麽還推拒了。

“你在發燒。”孟微年捏她的後脖頸,繼續道:“醫生說你發燒不只是因為驚嚇過度免疫系統紊亂,還因為昨晚我們不太克制導致你身體內部輕微受損。”

“醫生建議最近兩天我最好戒欲,不要再碰你。”孟微年道:“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你要素兩天,小黛。”

明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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