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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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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濕

“不可能。”

明黛想也沒想地搖頭否認了。

“你怎麽這麽肯定?”姜橙開始猜測, “有錢有權分分鐘攪弄資本市場,這不是你老公的真實寫照嗎?如果有你老公這麽一個背後金主在,那於菲手上再多好資源, 截胡一線女明星的資源都理所當然好吧。”

“……”雖然不知道孟微年的交友圈到底有多廣, 但明黛莫名相信孟微年不會做出包養女明星的事情來,他身上的氣度讓她確信, 他不會對女明星有興趣, 她道:“你別亂猜測,孟大哥絕對不是那種人, 他很潔身自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橙眼瞧著明黛一雙水潤凈澈的眸定定地看她,她立即幡然醒悟, “咳咳, 是我多想,孟微年那種人自然不會是去包養小明星,尤其明寶貝你這麽美, 比於菲漂亮百倍,孟微年要是放下你去包養小明星,那他應該去醫院看看眼科了, 是我多想嘿嘿,別生氣~~”

明黛也沒有生氣, 就是覺得猜測孟微年包養女明星真的是無稽之談, 她道:“沒氣, 你繼續幹你的事吧。”

“你要回電視臺了?”姜橙記起來她剛才說要去電視臺不回來的事,下意識問道。

“我……坐一會。”明黛擡手招來服務生, 要了一杯冰拿鐵, “天有點熱,喝杯冰的消消暑再去。”

“噢~~~”姜橙立即“賊眉鼠眼”起來, “剛才還信誓旦旦會說孟微年不會,現在怎麽就坐著不動了?是真要消暑氣,還是想看看——”

“當然是……消暑氣,去電視臺就是拿一些資料,也不著急。”明黛輕咳一聲,眼瞧著自己好友賊兮兮地湊近,眼神促狹至極,她微微臉熱,伸手抵住姜橙的腦門,推開她,嗔道:“你好煩,離我遠一點好嗎?”

“好好好,我好煩~~”姜橙拖長音,靠回椅背,悠然說道:“某些人剛結婚,就對自己丈夫有占有欲嘍,是誰我不說~~~”

“……”明黛被姜橙促狹地真想一氣之下走人,但她……又莫名想看看一會孟微年出來時,那於菲會不會跟著出來,她當然不是懷疑孟微年會在婚內跟別的女生牽扯不清,孟微年在她心裏永遠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那種上不了臺面的事,她就是莫名想知道孟微年對旁的漂亮女生是不是也跟對她……一樣體貼一樣溫和。

“嗨呀,難道說是昨晚一夜春宵,讓某人食髓知——”

“姜橙子,你再打趣我,我們倆的情誼就一刀兩斷。”

“……行,看你臉紅的,不說就不說唄。”

這個話題暫且揭過,明黛的冰拿鐵上來了,她拿起抿了一口,姜橙一邊用眼風掃著茶室入口,一邊同明黛閑聊,“聊點正經的,明寶貝。”

“你說。”明黛巴不得姜橙恢覆正行跟她好好說話,也不至於讓她臉持續升溫。

姜橙道:“你說,孟微年是不是暗戀你?”

“……”明黛靜默兩秒,道:“你又開始了,姜橙子。”

“我跟你認真的說,”姜橙急道:“昨天他迎親的時候,你也覺得奇怪吧,他跟你一不是同學,二也跟你相處不深,怎麽就對你的學歷經歷那麽了解?就算是讓你爸來,你爸都得反應一會才能記起來你在平城十七中讀書的事,所以,這不奇怪嗎?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對你的小事了如指掌並且熟記於心,不是暗戀?是什麽?”

姜橙呼啦啦說了一大推,看似有理有據,明黛本沒辦法反駁,可她下午跟孟微年吃午飯時問過他,她也一直對他迎親時對答如流覺得疑惑,吃午飯時便問了出來。

孟微年說的話,她還記得。

明黛同姜橙道:“我問孟大哥了。”

姜橙“嗯哼”一聲,表示繼續。

明黛道:“他說他做任何事都習慣掌控全局,對於迎親這種人生大事,更是會考慮到方方面面,為了順利迎親,他將關於我的學歷喜好還有工作經歷都打聽地清清楚楚,所以才能在當時對答如流。”

“原來是這樣。”姜橙咂摸了下嘴巴,“我還以為他暗戀你呢,然後暗戀不得,本想強取豪奪,但怕你不喜歡強取豪奪,便暗戳戳挖自己親弟弟的墻角,耍手段用心機讓你順其自然嫁給他,然後得償所願,新婚夜終於忍不住對你百般糾纏——”

“打住好嗎姜橙子。”明黛聽得滿腦門黑線,孟微年是個紳士至極的正人君子,姜橙的揣測都屬於惡意詆毀孟微年的品行了,她道:“孟大哥人品端正,不是那種暗中覬覦的偽君子,你別憑臆測詆毀他。”

姜橙道:“話是這麽說,但——”

“沒有但是。”明黛道:“最關鍵的一點,孟大哥完全沒理由用手段挖孟西澤的墻角,他比孟西澤更早幾年認識我,要是喜歡我,早就在孟西澤之前動手了,你覺得孟大哥像是會搞暗戀的男人嗎?”

“也對。”姜橙沒想到這個,她道:“孟微年要是開始搞暗戀,那這世界可就顛了,有錢有顏又成熟又穩重還潔身自好,這樣的男人追求一個女生不分分鐘追到手,暗戀是不可能暗戀的,你偷偷搞女同暗戀我,孟微年都不會玩純情暗戀。”

“……”雖然姜橙的比喻不太恰當,但話糙理不糙,孟微年絕不可能暗戀她。

這一話題結束,兩人又邊喝咖啡邊聊起其他的,一直聊到下午四點鐘,姜橙突然認真了神色,戳了戳明黛的手背,低聲道:“出來了!你老公出來了!”

明黛下意識回頭,就見孟微年閑庭信步從茶室大門走了出來,他身邊仍舊是那位老總和那位女明星。

老總一臉熱絡將人送到車門口,李炳將後車門打開,孟微年便上了車。

姜橙此時道:“有一說一,孟微年人確實長得很牛逼,又很有範,乍一看過去,就覺得人貴氣,再看過去,就覺得高不可攀,再再看過去——咦,於菲跟著上車了?”

“……”

明黛也看見了,於菲模樣乖巧往邁巴赫後車門那邁了一步,她不自覺地抿了下唇。

但下一秒——

“靠!你老公的秘書給她攔住了!”姜橙樂道:“感覺她想向孟微年自薦枕席,瞧她那乖順咬唇的可憐模樣,怪不得粉絲都吹演技,這演的真的楚楚可憐,看的我都忍不住想憐愛她了,就是不知道孟微年有沒有定力——”姜橙嘀咕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李炳毫不猶豫地將車門給閉上了,於菲楚楚可憐的模樣都楞了一楞。

“哈哈哈哈哈——”姜橙笑出聲,“我靠,我猜你老公在車裏想必是看都沒看於菲一秒,那秘書領會到你老公的意思,幹脆利落給關上了門,免得擾了你老公的清靜哈哈哈哈,於菲吃癟的表情好真實,靠,我得拍上!”

說著,姜橙舉起相機就哢哢一頓拍。

邊拍邊同明黛道:“我收回我今天對你老公的所有惡意揣測,孟微年不近女色的名聲真是名不虛傳。”

明黛抿起的唇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松開了,她收回視線,捧起咖啡杯,低頭抿了一口。

這家的冰拿鐵沒有一點苦味,特別香醇,細品還能品出許多甜意。

“時間不早了,我去電視臺拿資料了,”明黛確認了孟微年對她好像是獨有的溫和,興許是小女生心性在,她覺得心裏松快,她擱下咖啡,拿起手機,起了身,同姜橙說道。

姜橙專心致志拍著於菲那邊,道:“行行行,親眼確定孟微年沒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你心裏也沒牽掛了,走吧走吧,我反正拉不住你。”

“……”明黛輕咳一聲,道:“我是看時間不早了,再不去電視臺,那邊人就走了,我資料拿不了,晚上可看不了。”

“我懂~~”姜橙給她一個促狹的眼神,繼續拍攝了。

明黛不解釋了,越解釋越像是在承認……她臨走前,跟姜橙說了有時間再約,她便坐上了停在路邊的賓利。

去電視臺拿了新節目《三日行》的詳細資料,時間已經下午五點鐘,明黛在她的工作間看了一會資料,想起自己的指甲,便預約了她經常去的一家美甲店,美甲店的老板說店裏現在人不多,現在就可以過去。

明黛便將資料放進托特包裏,開車去了美甲店,將自己的指甲修的短了些圓潤了些,並不只是手指甲,她的腳趾甲也修了修……美甲師給她修腳指甲的時候,她莫名想到昨天晚上,孟微年邊弄著她邊親著她這裏……

臉因為想到那時的繚亂而微微發燙時,手機響了一聲,她低頭看,是孟微年發來的消息。

孟大哥:【幾點回來,家裏七點鐘開飯。】

明黛給他回:【這就回了。】

孟大哥:【好,等你。】

明黛從美甲店離開,徑直開車駛向孟家老宅,她對老宅的路線還不熟練,還開了導航,等到車子穩穩停在早上停的停車位上時,她才下車便瞧見了背對著她站在門口接電話的孟微年。

夜色初上,路燈亮著,影影綽綽的橙黃光線下,孟微年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拖出長長一道影子。

他講電話時,語氣是不同於跟她說話時的冷靜,明黛甚至覺得他講公事的語氣冷靜到有幾分淡漠。

明黛怕打擾到他,停下步子,打算等他說完公事再過去,但孟微年餘光掃見了她,朝她伸了下手。

一個“過來”的手勢,她走過去,孟微年握住她的手,邊講電話邊將她往老宅裏帶。

電話又講了半分鐘,孟微年掛了電話,明黛才開口,“晚飯……全家人都在嗎?”

她想起來孟西澤。

“嗯。”孟微年頷首,“除開住院的爺爺之外,其餘人都在。”

“……”

姜橙說,最恰當的相處模式便是忘記跟孟西澤的那一段,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當成他的大嫂。

但即便做再好的準備,到了真的要面對的那一刻,明黛還是有些拘謹的。

所以當明黛跟孟微年在所有人都落座的餐桌上坐下,孟暢然揚眉熱情喊了她一聲大嫂,敬了她一杯酒,孟西澤也端了一杯酒,碰了碰圓桌,隔空敬她,一口飲盡,定定看她好一會,喊了她一聲“大嫂。”後,她驚得筷子上的筍幹都快掉在盤子裏。

察覺到餐桌上不少視線掠過來,明黛很快調整好情緒,朝孟西澤淺笑,也陪了半杯酒,才低頭佯裝無事吃起了菜。

跟孟家人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飯,心裏再波濤洶湧的人都裝的若無其事,唯獨孟令怡。

她在孟西澤喊完大嫂後,蹭的一下起身,滿臉怒火地看了眼明黛,最後朝孟微年低吼:“大哥,我討厭你!最討厭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隨後,她扔下筷子,跑出了餐廳。

孟西澤起身,神情看起來很平靜,“我去看看她。”

孟微年更平靜,仿佛剛才來自親妹妹的怒火,並沒影響到他絲毫,他頷首,“你去。”

明黛隱隱忐忑起來,她知道孟令怡突然發火,最終原因是因為她。

孟平術在孟西澤孟令怡這兩個兒子女兒離開餐桌之後,一雙冷漠的眼看向孟微年,冷冷道:“這就是你做事只顧自己心意的結果,滿意了嗎?”

杜婉儀安靜吃飯,好似餐桌上的一切跟她無關。

大伯跟大伯母對視一眼,沒出聲說什麽。

孟微年小叔孟平書開了口,同孟平術道:“二哥,今天是明黛嫁過來跟我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你心裏有氣別這時候發哈。”

孟暢然也道:“二伯父消消氣,二哥跟大哥都和好了,您就沒必要再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

“和好?”孟平術嘲諷似得道:“他說一句,西澤聖旨一樣聽著敬著,這叫和好?對自己親弟弟都能用生意場上的手段,他的冷血無情我們家沒人學得來!”

明黛沒料到在孟家的第一頓晚飯吃的這麽艱難,她能感覺到孟平術對孟微年的冷漠和排斥,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導火索,興許自己還沒跟孟微年牽扯到一起,孟平術在餐桌上這麽呵斥孟微年已經是常態。

她想起孟西澤說孟微年並不常在老宅居住,其實不只是怕早出晚歸影響到家裏人休息,可能也因為每頓飯他都會感受到自己父親滿滿的冷漠和排斥。

大伯母跟大伯一看就是很圓滑的人,事不關己不會輕易開口插手。

杜婉儀是孟微年的繼母,從孟微年對杜婉儀的稱呼上和杜婉儀不敢正面看孟微年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兩人關系不好,杜婉儀更是不會幫孟微年說話。

小叔跟孟暢然倒是向著孟微年,可孟暢然常年在國外,小叔是大學教授,據說還是研究員,估計會沈迷學術經常會夜不著家在宿舍居住,孟令怡對自己親大哥很是排斥,孟微年一個人在餐桌上,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興許他早已習慣父親的冷漠,可總歸是自己的父親,被父親頻頻在餐桌上這麽數落,心裏會一直無動於衷嗎?

她慢慢停下筷子,也不好再吃飯,更不好貿然開口插入。

孟微年註意到她不再吃飯,本平靜吃飯的手也停在那裏,拿過紙巾慢條斯理擦了擦手,才掀眸看向孟平術,語氣平淡,“本來好好的一頓晚飯,父親您一定要搞得這麽僵硬,以後您要是不想吃晚飯,可以不來,別一個人攪了大家的興致。”

“你這是對你父親該有的態度嗎?”孟平術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疾言厲色道。

“小黛嫁過來跟家裏人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飯,您當面呵斥我,想必是想讓我難堪,您沒有把我當您的兒子,我自然也不必把您當父親。”孟微年平全然不在意孟平術的色厲內荏,他靠著椅背,喊來阿姨,淡淡道:“以後晚飯單獨給我父親端去偏廳,他以後在偏廳吃,他在的話,大家都吃不安生,沒必要因為一個人,壞了大家的胃口。”

“孟微年!”孟平術音調高的要掀桌子,他道:“你真以為這個家是你做主?”

“父親難道忘了嗎?這棟宅子的房產證上是我一人。”孟微年把玩著左手上的婚戒,淡聲道:“宅子的日常維護,一眾女傭管家的薪資包括日消耗品和一日三餐的費用,都是從我私人賬戶上劃走,父親如果想要在這個家當家作主,可以,老宅的使用權當我免費贈送給父親,但其他費用,一年也就五百多萬,父親可以用自己賬戶支付,然後就可以在這家裏呼來喝去耀武揚威,如何?”

區區五百萬,孟平術願意給,但杜婉儀不願意,孟平術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杜婉儀手裏,她不會樂意每年白白花費五百多萬免費供著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尤其是王雙那一家子。

她此時終於有了動作,在桌下扯孟平術的衣擺。

孟微年話到這裏,起了身,牽住明黛的手,“我說的話,父親好好思考,有了結果,告訴章立就成,你們慢慢吃,我跟小黛先回臥室休息了。”

明黛從餐桌上離席,神經就一直微微緊繃,等到出了前院,步入後院的範圍,她才輕輕地舒一口氣。

她家也是重組家庭,可小媽和善,父親也對她很好,雖然有疏忽,也讓她對父親有過情感隔離,但終究沒有鬧這麽僵硬過。

孟微年步伐稍大,走在她前面,明黛被他牽著,稍稍落後些。

她掀眸去看孟微年,不知道他是否難過。

但不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明黛想了想,輕聲開了口,“孟大哥,孟西澤喊我大嫂是你跟他做了什麽交易嗎?”

孟微年察覺到她步伐小跟不上,便慢了步伐。

他偏頭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看到了嗎?讓他揍了我一頓。”

“啊?”明黛沒料到他嘴角是這麽傷的,她呆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可是,你們什麽時候打的架?我怎麽不知道。”

兩人此時已經邁進了孟微年臥室所在的院子,夜色漸深,樹影幽暗。

“你昨晚睡著後。”孟微年說。

臥室門開著,門口的鮮花已經另換了一束更新鮮的香水百合,老宅的鮮花為了新鮮和美觀,都是半天一換。

明黛跟孟微年走進臥室,她還是想不通,她沒意識到自己關註點由徹底歪了,她下意識問出了口,“我睡著後?孟大哥,可是那時候你不也剛停下嗎?你不累嗎?居然還有力氣去找孟西澤打架?”

孟微年在她進來後,掩上了臥室門,隨後轉身,垂眸看著明黛,不說話,眸裏浮起很淡的笑意。

“怎……麽了?”明黛覺得不太對勁,孟微年笑的很……奇怪。

“你好像對我有什麽誤解,小黛。”

“……啊?”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年齡大了,不中用了,跟你過完新婚夜,就該有氣無力了?”孟微年說話時,朝明黛走近了一步。

“……沒有。”明黛後知後覺,自己好像確實是這樣想的,三十歲,折騰了一夜,應該沒精力了再去搞其他的了才對,但她覺得自己要是承認了,後果很會很嚴重。

“否認的很無力。”孟微年又往前進了一步。

明黛不得已後退了一步,後背徑直貼上了臥室門,她輕咳一聲,眸光飄著,不看孟微年,堅決否認,“真的沒有——”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孟微年垂眸,還在趨近她。

“……”這話問的好像是要她說臨終遺言,她生怕自己被孟微年再抱去床上折騰一夜展示他的強悍體力,她到時候可能真的就一命嗚呼了,她忙用手撐在孟微年胸膛上,岔開話題,“有——”

“什麽?”

她問出了離開餐桌後一直想說的話,她輕聲問道:“孟大哥,你跟你父親這麽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他已經習慣了,我也習慣了。”孟微年伸手摸了摸她如綢緞的長發,平淡說道。

眼瞧著話題遠離體力這個危險話題,開始往安全方向走,明黛微微松了口氣,她下意識接話道:“那你不難過嗎?被你父親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呵斥。”

孟微年忽然垂眸,視線從她發尖移到她認真水潤的一雙眸,他道:“難過。”

“啊?”這個答案出乎明黛意外,她以為孟微年不會在她面前展開心扉說真實感受,所以她錯愕了好幾秒。

孟微年一手撐在她門板上,一手往下摸到她的右手腕輕輕扣住,他微微附低身,他偏頭啄吻了下明黛雪白錯愕的臉頰,溫和的聲,說:“心疼心疼我。”

“怎……怎麽心疼?”明黛覺得自己身為他的新婚妻子,是需要語言安撫他的,但不知道該如何安撫,稍顯訥訥地問了句。

“像這樣。”

孟微年說著,扣著她右手腕的大手帶著她摁向了他身下。

明黛瞬間反應過來了,臉即刻羞得通紅,即便是昨晚新婚夜,她都沒用手碰過,她人生第一次,羞得要死。她想挪開,孟微年不讓她。

他微微低頭,繼續啄吻明黛羞紅的臉頰,他道:“你身體不好,今晚讓你歇一歇,但這只漂亮的手可以勞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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