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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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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事者

夜晚的甘泉宮內空蕩蕩的,只有杜燕霄一人,他寫了封信出去,告訴軒轅蘿註意武林中的勢力,也不知軒轅蘿會不會信。

桌上還有許多官員寫來的報告,杜燕霄看的頭疼,花相景不在,又不能為他處理一些,這幾天快把他忙死了。

“陛下,那孫靖陽招了,聯手對付軒轅蘿的門派有尖山派、九嶺派、懷山派、表成派、石修派、誼河派。時間是在仲冬廿一,戌時。”

杜燕霄將內容記一下,揮手便讓侍衛退下了,隨後反手又寫了一封信給軒轅蘿,不管軒轅蘿信不信,他都要寫去;雖然他們兩人已經是敵對國的君主,但不管怎樣那始終都是他師姐。

“報——”

陶思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頭跪在杜燕霄跟前,“陛下,是老奴魯莽,前些日子不該說皇後的不是。錢齊川今晚在自己府中,皇後也在自己府上,只不過皇後好似得了什麽病,很痛苦。”

杜燕霄埋頭看著手裏的卷軸,擡起眼掃了陶思一眼,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那你還不趕快去查他得了什麽病?”

陶思立即又出去查了,去了好一會兒杜燕霄才想起還有事,這一天天事多的他記憶力都下降了。

“沈亮。”

無人應答,他便又喊了一聲,仍是沒有回覆,杜燕霄此時想罵人,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抄起墻上掛著的劍就出了甘泉甘。

沈亮還不知道危機將要降臨,坐在禦花園裏的石凳上,吻著懷裏的美人,手還摟著對方的腰,時不時的在上面掐幾把。

美人烏黑的頭發散落,衣衿大敞,沈亮伸出舌頭緩緩的舔著那鎖骨,雪白的腿也緩緩的擡起,看得讓人想對其做些什麽。

“詩詩,我好想你。”

田並詩將下巴放到沈亮肩上,雙手又環住沈亮的脖子,喘著粗氣,“行了吧,我怕被發現。”

田並詩想要起來,沈亮卻還覺不夠,抓著田並詩的手,禁錮在背後,又一口吻上了那柔軟的唇;吻著吻著,沈亮又將自己的手伸到了田並詩的衣服裏,田並詩的身子便如同水一般,頭抵著沈亮的肩,嬌媚的叫出聲來。

“二位,真是好興致。”

杜燕霄抱著劍,背靠著樹,二人都嚇的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齊齊跪地。

“陛下饒命!”

杜燕霄拔出劍,用劍尖摩擦著地面,慢慢的向二人走了過去,沈亮嚇得背後出了一層冷汗,田並詩背後倒是有花相景,而他背後沒有一個能為他說話的;偷情可是大罪,更何況是在皇宮裏的禦花園,對相還是二品廷尉。

杜燕霄用劍尖挑起田並詩的下巴,田並詩顫抖著擡起頭,生怕這一劍砍到脖子上,沈亮也怕杜燕霄對田並詩下手,就一直用餘光看著這邊。

“這是小田呀,怎麽想不開要與沈亮在一起?南杜好看的男兒多的是。”

沈亮:好像被罵了,但又找不出證據。

田並詩沒說話,杜燕霄便又道:“往後實在憋不住,找一間廂房便是,這可是花園。”

杜燕霄說罷,又將劍收回了劍鞘,田並詩和沈亮都長舒一口氣,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完,杜燕霄走到沈亮身後,一腳踹過去,沈亮一個沒站穩,便撲倒在地。

“今日沒放假,擅自離開崗位,這個月的俸祿沒了。”

沈亮:“啊?”

“對了小田,你是怎麽進來的?”

田並詩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回道:“就……就是用師父教的,他之前怎麽來的,我就怎麽來的。”

沈亮趕忙去捂田並詩的嘴,在杜燕霄與花相景成親前,也是偷情,是明顯諷刺杜燕霄,沈亮怕杜燕霄一個暴脾氣拖田並詩出去斬了。

“陛下,他不是那個意思。”

杜燕霄也沒在意,將田並詩扶起,“行了,交給你一個任務;我得知花相景得了病,但不知是什麽病,還需你去接近他,順便匯報我他這幾日的情況。”

田並詩不敢拒絕,只好應下,杜燕霄非常滿意,看著田並詩走後,又俯視地上跪著的沈亮。

“你去瞧一眼依娜絲回來匯報,我就當全都沒看到。”

沈亮起身就往詔獄跑去,杜燕霄重新坐回桌前,這些官員寫的報告,他是一點也看不下去,只好核對了數量,大致翻看的內容,便放到了一旁;令他無語的是,有好些個官員這周和上周的內容是全是一樣的,還有些官員寫的內容還沒有錢齊川上報的齊全。

杜燕霄扶額,這些人真當他好糊弄,他便又拿出一張紙,將這些人的名字寫上,等明日上朝的時候再挨個挨個收拾。

“報——,依娜絲跑了!”

沈亮跑了過來,站在杜燕霄面前,說了這一句話,便是良久的沈默。

“陛下,不去追嗎?”

杜燕霄簡直要被氣笑了,“不去,等她回陟國將我們的消息全部都洩露。”

沈亮有些吃驚,“啊?這不太好吧。”

“呀,不太好啊,那還不趕快去?是不是要我幫你去抓過來?”

沈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個多蠢的問題,說了句“陛下,您消氣。”便跑了,杜燕霄一頭栽在榻上,累了一天,還有一群傻子圍著,不過現在終於可以休息幾個時辰了。

次日朝廷上,所有官員都看著前段時日被關起來的徐寧之,此時正好端端的站在金鑾殿,免不了有一些人在竊竊私語,說什麽徐寧之為了一個外族女子殺了自己的妻子,徐寧之並沒有去理會,手持笏板正對前方。

“想必這段時日諸位都聽到了些流言蜚語,其實是元老板被陟國的抓去了,又以此要挾徐太尉,朕便接機讓他接去近陟國的人,不料中途除了些意外;由於元老板在此事之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朕準備將元老板配享太廟。”

眾官員還驚訝於徐寧之去接近陟國的事之中,聽到杜燕霄後半句話的時候臉上的惶恐之色莫過於驚訝。

“陛下,臣以為徐夫人一介女人,不該享有配享太廟的權利。”

“是呀陛下,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配享太廟;這樣一來,恐天下人恥笑。”

錢齊川聽了這些十分不痛快,便道:“女人怎麽了?還是女人生的你們,莫不是你們都是有父親生的?”

郝慶也道:“沒權利?如果你的母親不生你,你都沒權利在這世上。”

趙別時和殷譯等這邊陣營的官員都開始幫忙說話,己方的觀點都不同,便又開始吵了起來,嘰嘰喳喳的。

杜燕霄也對這種爭議聲見怪不怪了,哪天他提出意見之後沒有人反對,那就奇了怪了;不僅此次反對,而且反對的理由越來越不合理,只要是沒有遵循他們心目當中皇帝的樣子,便會開始“糾正”,這樣一來,皇帝便會成一個提線木偶般的任人指揮,標準的傀儡皇帝,什麽事都沒做,錯事全都成了他的;日日說著陛下的壞處,就算沒有,也會在雞蛋裏挑骨頭,做好事的時候是一點沒看到。

杜燕霄也乏了,他們想說就說他們說吧,反正最後也是他自己說了算,沒必要再客客氣氣的了;杜燕霄伸手握住花相景的手,花相景回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他的心情終於好些了。

“諸位可還有異意?”

“有。”

“再問一遍,有沒有?”

“有。”

“既然沒人反對,那就這麽辦了。”

保持反對意見的官員們都被楞住了,杜燕霄分明就是在裝聽不見,那些官員都紛紛走上前。

“臣有異意。”

杜燕霄看也沒看那些人一眼,拿出做日晚上整理出來的名單說著:“昨日朕認真看了你們寫的報告,每個字認認真真的看,其中有些官員看他很忙呀,寫都懶得再寫了,直接抄的上一周的,這都不算什麽;還有些官員將自己做的那些小事有意誇大,欺男霸女的那些事是一點沒提,更有甚者在朕上周指出錯誤後未改,正反倒錯的越來越離譜。既然你們這麽有主見,來,這個位置你們坐。”

剛才那些準備再說一大堆道理的官員都住了嘴,都想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其他的官員也好不到哪裏去,怕杜燕霄口中說的人就是自己。

“說呀,怎麽不說了?你們不是有一大堆道理要講嗎?怎麽?說到你們自己了?都在裝高雅?你們不說,我可就要說了。”

接著又是長達半個時辰的罵聲,杜燕霄將每個官員的名字挨個挨個的點,讓他們現場說自己寫的內容,說不出來的直接拖出去丈打六十,而對於那些貪汙等罪名的官員,則是拖去詔獄關起來;最後剩下來幹幹凈凈的官員只有二十餘個,杜燕霄一眼望去,看不到南杜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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