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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亂黨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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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亂黨與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周圍的星星也在月亮旁邊圍了一圈,蟋蟀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叫個不停,一旦過去蟋蟀便會跳走。

夜已深,街上也沒有了人,趙別時怕有亂黨在晚上行動,便帶了些人出來巡邏一圈就準備回去;他用輕功跳上了屋檐,在上頭觀察著整個皇城,其他人則是隱藏在暗處。

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從一扇門內走出,趙別時一揮手讓其他人跟上,那黑鬥篷的人拐到了一個巷子裏,而後又進了另一扇門;趙別時讓其他人圍在附近,自己則是在上頭。

他拿開一片瓦片,低下頭去看下面的情況,裏面除了那個黑鬥篷的人還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當朝六品黃門令方觀,另一個則是這家店的小攤販。

“杜燕霄準備要改革,南杜根基尚不穩定,我們便可以百姓為突破口,民以食為天,百姓沒了糧食便會起義。”

“想法倒是不錯,只不過就我們幾個能翻起什麽風浪?。”

“老大倒是瀟灑快活,什麽臟活累活都讓我們幹。”

“是呀,誰叫他是北辛太子,離了我們看了還能幹什麽。”

趙別時聽了一會兒,決定不打草驚蛇,要觀察段時間,得出了賀樓宇的下落再行動;至於這個方觀,那就由錢齊川處理。

早晨上朝的時候,陶思拿著一卷卷宗讀著,這卷宗上寫的全部都是要改革的內容,杜燕霄整理了各個官員以致百姓的意見,這一個月內他累的不行。

“農者,水耕拔數,細以為術,田以浸乎水;丁夫使士無地墾草,聽民墾荒地,兼官民墾田蔭、蔭親蔭之法,與已厚加授耕夫;分無主地於十五以上丈夫及婦人受田,露田桑;民任其租、徭。商之道,勸使從商,地異幣,以物易徙。勸支續海陸帛之路。其於邊,秘巴丘以遏周。繼行推恩令……”

又進過一番的修改,在座大臣都覺沒有問題後,杜燕霄便讓人覆制了一份後貼了出去;趙別時怕朝堂之上也有亂黨,便沒有公然提出昨天所見到的,等下朝後他便單獨的去與杜燕霄說。

“陛下,臣昨晚發現京城內有亂黨,一共三人,北辛太子賀樓宇活了下來,他們接頭的地方是在三墨齋,其中有一個是黃門令方觀,如今臣還不知賀樓宇的藏身之處,不敢擅自行動。”

杜燕霄嘖嘖幾聲,“賀樓宇還活著,就他也翻不出什麽大浪,還需多註意邊防,北辛逃走的精銳不在少數,若此時北周再插一腳就很難脫身;至於方觀,我讓錢齊川去處理,其他你便不用擔心,繼續去觀察他們的動向方可。”

“是。”

趙別時離開的時候,花相景還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了一眼,趙別時現在十分註意身邊的各個官員,生怕還有亂黨,花相景莫名其妙的一直在門口,十分可疑。

“花丞相,可是有什麽事找陛下?”

花相景看了一眼裏面,點點頭,而後又一臉笑意的走了進去,趙別時看了會兒他,決定一會兒去查一下花相景。

花相景走去從後面抱住杜燕霄,“你們兩個說了什麽悄悄話?”

“昨晚有三名亂黨在三墨齋接頭,有一個是方觀,賀樓宇還活著,這些人是受他指使。”

“是他呀,皇城他應是進不來的,估計埋伏在皇城裏的人就只有那幾個,眼下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賀樓宇。”

杜燕霄倚在花相景身上道:“不錯。你現在去那邊走一圈,了解一下情況,我將奏折批完就去找你。”

花相景將杜燕霄的臉掰過來,在唇上親了一口,“好。”

花相景回府裏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喊一吳萍蓮一起出去,但吳萍蓮又不知去了哪裏,這時田並詩正好從他面前走過。

“小田走,我帶你去逛街。”

田並詩一臉疑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花相景拉了出去,他倆出來樣子還是有必要裝的,不然怎麽能騙過那三位埋伏在皇城的人,田並詩挽著花相景的手走在街上。

花相景在離三墨齋還有短距離賣珠寶首飾的地方停下了,“小田,隨便選,今天我付錢。”

田並詩的一雙眼睛亮的發光,見花相景沒開玩笑,便進去選了起來,花相景不敢太明目張膽,站在田並詩身側向三墨齋看去,在旁人眼裏就是他含情脈脈的看著田並詩。

一名穿著清涼的青樓女子拿著本書走進了三墨齋,她將書拿給掌櫃的,掌櫃的接過書,而後翻開看了一眼,隨即又關上,向那青樓女子笑了笑,那青樓女子翻了個白眼後便走了。

花相景直覺不對,那青樓女子似乎不是女的,他在桌上放了一錠銀子,抓著田並詩便跟得上去,那青樓女子徑直進了長樂坊,他正準備進去就見曾洋從裏面出來。

“阿朵,原來你也要來。”

有曾洋這個常客就方便多了,花相景把曾洋拉到一邊,輕聲道:“剛才進去的那女子叫什麽名字?”

曾洋一臉壞笑,“她是裏頭的紅牌,名叫水香;想要和她上床的人都要擠破腦袋了,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花相景沒聽曾洋的後半段,正在想著策略,曾洋若是經常去的話,那就可以得到一些消息,並且不會被懷疑。

“大人。”

田並詩拽了拽花相景的袖子,花相景擡頭便看到杜燕霄坐在一處,沈亮和陶思都在,看著真的像哪家的小公子偷跑出來了。杜燕霄來的正是時候,便可以一同回府。

曾洋也擡起頭,也一眼就看到了杜燕霄,不過曾洋臉盲,記不起來見過,只知道這人長的很合花相景的胃口。

“阿朵,你看那人是不是你喜歡的那種?”

花相景嗯了一聲後就走了過去,曾洋還以為花相景要去搭訕,還在一旁提醒著。

“那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公子,你註意點。”

田並詩也想跟過去,卻被曾洋拉著,“沒見到他要去撩人家,你就別過去打擾了。”

田並詩沒辦法,只好和曾洋呆在不遠處,花相景在杜燕霄旁邊坐下,陶思為花相景倒了壺茶,他喝了一口,杜燕霄就挨了過去,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如何?”

“並無大礙,趁著這時間一會兒你去我府上休息,不然後頭又沒時間。”

“好。”

杜燕霄起身後花相景的手便環上了他的腰,“等一下,還有人。”

花相景又朝曾洋和田並詩招了招手,田並詩一下子就沖到沈亮身邊,沈亮伸出手來偷偷拉住田並詩;曾洋還不清楚是什麽情況,將花相景拉到一邊。

“你這就要把人家拐回去了?這一看就是是大富人家的孩子,別玩過了。”

“我和他認識。”

花相景嘆了口氣,就又去摟著杜燕霄,回到丞相府後,花相景就將杜燕霄拉進了臥房內,曾洋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將耳朵貼在門口偷聽。

杜燕霄坐在榻上,背倚著墻,“外面有人。”

花相景走去將門打開,曾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我就是怕你下手太狠,再怎麽說人家也是個小孩子,把人家弄傷了也不好。”

花相景無語,將曾洋趕走後,又把門關了,也坐在榻上幫杜燕霄按著太陽穴,“另外兩個人一個是三墨齋掌櫃的,一個是長樂坊的水香;但我今日看那水香不像是個女子,可她身上確實沒有男子的特征,我懷疑她是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縮骨術,這種術法能讓人的骨骼變小,根據傳聞記載,最小的可以裝到一個瓶子裏。”

“嗯,讓殷譯去辦吧。”

杜燕霄這最近確實累著了,一邊說著話,眼睛都快閉上了,花相景把杜燕霄的外衫脫下來放到椅子上,杜燕霄便鉆進了被子裏閉上雙眼;花相景又點了一支安神香,隨後靜悄悄的出去了。

“他睡下了,你倆在這外面看好。”

陶思和沈亮在屋頂上坐著應了一聲,花相景也就放心了,拿著魚竿走到院子裏的池塘邊坐著,恰好曾洋也在這裏,只不過曾洋身邊圍了幾個美妾。

“一盞茶的功夫就完了?”

花相景讓一手拿魚竿,一手扔出魚線,“沒睡。”

“什麽?你不是喜歡那種長相的嗎,怎的了?怕了?”

“沒,他有些累了,晚上我去他那。”

“也行。”

曾洋的那幾個美妾時不時的就看向花相景,一兩個還好,但這是全都在偷看花相景,曾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便讓那些美妾去了花相景那邊。

“曾兄,不用了,若被那位瞧見了,我可不好解釋。”

“解釋什麽?莫非我倆八年的感情還比不過他?”

花相景:……

“就是呀,相爺莫不是嫌棄我們姐妹幾個?”

“相爺∽”

花相景聽得起雞皮疙瘩,他打算只釣一條魚就走,在這裏跟進了盤絲洞一樣,不一會兒,一條魚便上了鉤,他提著魚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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