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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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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貓

系統適時提示道:宿主,需要達到四階之上的修為才可以隱藏自身等級,宿主可以用魔氣感應一下自己的等級和靳延的等級。

岑風平似乎是有些習慣了系統如同滾滾天雷的提示音響,見怪不怪地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新知識。

將魔氣釋放出去感應一番靳延的等級,再反饋到系統,岑風平聽到系統經過檢測後的提示音:

【三階七級。】

岑風平:怎麽才三階,是不是太少了?這家夥不是魔尊的徒弟嗎?是不是有點菜了?

系統:...

又將魔氣釋放出去,感應了一番自己的等級,系統的檢測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三階二級。】

岑風平:系統你這個等級檢測靠譜嗎?我何德何能,只是個外門弟子而已,居然和魔尊的徒弟一個等級?

系統:經過再次檢測,確認檢測結果準確度99.99%。

系統:宿主你剛剛探查你們二人氣息的時候,應該就能發覺,你們二人氣息等級較為相近,而且靳延的氣息較宿主稍強一些。

岑風平:好吧。

系統:宿主不要妄自菲薄,雖然宿主此前是赤砂宗的外門弟子,但是在外門弟子中也是比較強的。

岑風平想起來之前和木白對話時,木白告訴自己,原主曾經對木白有救命之恩,而且勤於修煉。

看來自己不應該先入為主地以為自己是廢物點心。

*

得知靳延的等級和自己相差無幾,雖然自己沒有靳延等級高,但是二人之間的差距總不至於碾壓一般地大,岑風平看著靳延清俊的臉龐,甚至覺得對方看著順眼了不少。

岑風平轉念一想,魔尊實力恐怖如斯,之前在地牢裏又隨意地便折斷自己的手腕,明顯是個殘暴的魔頭。

而靳延和自己一樣呆在這個魔窟裏,恐怕也是日日擔驚受怕,這樣一想,甚至覺得靳延和自己頗有種同病相憐的味道。

“師兄,”岑風平笑瞇瞇地轉向靳延,“風平初入師門,不知師兄可否指教一二?我們今日要做何種功課?”

靳延剛剛從岑風平處吃癟,一時沒有好臉色:“自然是練劍。”

眼神撇過岑風平手裏的“藏鋒”寶劍,靳延驚呼道:“這是師尊的佩劍?!”

來回地打量了一番岑風平,靳延有些悶悶地道:“師尊將藏鋒贈予了你?”

岑風平點頭應是:“昨天拜師時師尊給我的,師尊曾言這是他少時的佩劍,二師兄如何認得這把劍?”

靳延小聲地嗤笑一聲:“這是鑄劍谷不世出的名劍,古籍之中皆有記載,不過你出身小門小戶,不認得也不奇怪。”

岑風平內心:哦?你倒是出身大門大戶了?怎麽修為還跟我一個等級?

靳延打量著岑風平所握之劍,眼神中略有艷羨。

岑風平見此,將劍向靳延一遞,卻在靳延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時往回縮了一段距離。

哈哈,劍形逗貓棒,貓貓夠不著。

岑風平壓下笑意,神色端正地道:“風平對古籍所知甚少,師兄如此博聞強記,可否為師弟解惑?”

靳延會意,咬了咬牙道:“藏鋒寶劍出自鑄劍谷,上一任主人乃是雲霧宗宗主,自幾百年前身隕後,這把劍便和其主人一起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直到師尊單槍匹馬與明鏡湖妖族大戰之後才重現人世。”

“師尊於明鏡湖大戰妖族之前,從未有人知曉藏鋒一劍的下落,師尊也只用一件平平無奇的青劍。”

“但是這一戰之後,再也無人得見師尊再執此劍,藏鋒因而算是師尊少時的佩劍。認真算起來似乎師尊只用過藏鋒那一次。”

岑風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鑄劍谷、雲霧宗、明鏡湖,還有寶劍“藏鋒”...新知識好多!

靳延說完後,如願以償地從岑風平手裏接過佩劍,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像一只黑貓拿到了玩具。

岑風平看他那掩飾不住的滿足意味,不禁覺得好笑:大門大戶出身的?就這?

待靳延好一番撫摸之後,他才戀戀不舍地將劍還給岑風平。

“二師兄,同門之中只有你我二人嗎?大師兄不在嗎?”

岑風平算著時間,估摸著該來的人應該已經來了,只是演武場只有他和靳延二人,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岑風平此話一出,靳延像是聽到什麽犯忌諱的話一樣,清俊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覆雜之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看在我是你師兄的份上,師兄好心提醒你,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問的事別問。”

靳延的語氣一瞬間從吊兒郎當變得嚴肅正經起來,將身體靠近岑風平,小聲地耳語道:“大師兄失蹤多年了。”

望著岑風平驚訝的神色,靳延臉上閃過一抹得意:“感謝你師兄我吧,不然這話你向師尊說了去,保管挨上好一頓教訓。”

岑風平心道:可憐的二師兄你因為這件事說錯話被師尊罰了對吧?

想到魔尊在地牢時審訊那些叛徒時的狠厲,岑風平看著眼前的二師兄更加同病相憐。

也許是因為得知二師兄的修為和自己一樣低微的原因,岑風平對靳延那賤兮兮的語氣容忍度高了很多。

岑風平只在心裏想,就當靳延是貴公子出身,瞧不上自己和他做同門好了。

據靳延所說,二師兄只也入門一年時間,一年時間不長,師尊只教了他宗門基礎劍譜,雖然要他日日勤加修煉,但是師尊並不督促,偶爾偷懶也無甚影響。

又閑聊了一會,魔尊大人便來了。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每當看到這樣一張堪稱妖孽的臉,岑風平都會暗暗心驚,月白色的袍子襯著一頭銀絲,奇異而華美中透漏著一絲慵懶。

原本靳延不說話的時候,岑風平只覺得對方氣場凜冽甚是清俊,但在魔尊溫柔和煦的神情的襯托之下,卻瞬間顯得平平無奇、氣場全無了起來。

和靳延的反應一樣,魔尊大人見到岑風平之時,也註意到了他的修為。

“提升了一級修為?”暗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覆雜的神色,“天賦奇佳...果然如此。”

岑風平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評得上“天賦奇佳”這種水平,但是他仍然點頭應是,隨即開始繼續發癲:

“一想到能夠成為魔尊大人的弟子,每日都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師尊,弟子就感到好幸福啊!”

一邊說一邊撲向魔尊,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漏出八顆牙齒的逼真職業假笑:

“弟子一想到能夠有幸拜入師尊門下,就時刻告誡自己一定要勤加修煉,不能給師尊丟臉。”

“弟子努力修煉、修為提升的時候滿心裏想的都是師尊!”

如果閑著發慌沒事做,而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打坐修煉也算是勤奮的話。

岑風平覺得自己這幾句發癲的臺詞已經快說爛了,每次見到魔尊就說,連靳延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來表達不滿,但是似乎魔尊大人本人沒覺得聽膩。

不僅如此,岑風平甚至覺得對方非常受用!

得寸進尺的岑風平覺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輕輕環住魔尊大人的腰際,無辜又可愛,像是黏著主人不撒手的小狗:

“師尊~師尊不誇誇風平嗎?”

魔尊暗紅的眸子註視著岑風平,看得岑風平心裏直打鼓。

他是真怕魔尊,既怕對方太過殘暴而對自己做些什麽,又怕自己說這些膩歪話的時候,因為他心裏的真實情感其實是一陣惡心,而使得情話顯得太假、被對方識破,便連把自己當做發洩欲望的玩具都不肯,而是直接無所謂地抹殺。

但魔尊只是溫和又無奈地淺笑一聲,揉了揉岑風平的頭發:

“很好。”

岑風平內心震驚:真誇啊!這麽配合?我這嘰嘰歪歪地自己都嫌惡心、嫌假,但您是真信啊!

“修煉講求勤奮不輟,日積月累方能不斷提升境界,你天賦頗高,日後要謹記不可驕傲,知道嗎?”

白呈和雖然對這小弟子賣乖的樣子很受用,卻還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撲在懷裏的岑風平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囑咐道。

岑風平極其乖巧地點了點頭,杏眼圓瞪,可愛地問道:

“師尊~弟子天賦很高麽?”

魔尊精致的下巴輕點,“嗯,我們魔族修習天賦由心境決定,心境佳則天賦高。你的天賦委實不錯,但是修為卻這般低,可見此前修習懶散不上心。”

岑風平尷尬地撓了撓頭。

不過,他其實有些聽糊塗了,魔尊大人這番說辭,與他之前在日記上看到的恰恰相反。

按照原主日記記載,自己的天賦非常一般,因而下定決心笨鳥先飛,修煉相當勤勉,這樣才對呀!

系統:宿主,魔族修習天賦由心境決定,你的心境與原主不同,天賦也不同。

系統此言一出,岑風平頓時恍然大悟。

也許是高三天天日覆一日地刷題,讓岑風平修煉起來心態很穩,又也許是死過一次的經歷讓岑風平的心態更加平和。

總之,岑風平這具身體殼子換了個內芯,如今天賦頗高。

天賦高,這是天大的好事,這意味著岑風平能更快一點獲得實力、更快一點積攢系統成就,也就能更快一點逃離魔窟,擺脫天天出演戀愛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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