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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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啊……我們沒說什麽……”謝明頌撓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可以。”夏熾走過來，蹲下身，和坐在沙發上的徐霽平視，“你想聽什麽？”
“嗯……”徐霽剛剛在腦海裏排練了幾遍的質問此刻一句話也沒問出來，大腦瞬間宕機，像斷了電的機器人。
“問什麽？”夏熾挑眉，定定地望著他。
喝了酒也沒見有膽子啊。
合著膽子都花我身上了是吧！
謝明頌幽怨地想。
埋怨歸埋怨，謝明頌還是很識時務的。他默默走出去，帶上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沒……沒什麽。”
徐霽的臉燒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被夏熾盯的。
他匆匆瞥過臉，視線在茶幾上尋找。
“我酒呢？”
“你不能再喝了。”夏熾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壓在沙發上，“你已經醉了，別再喝了。”
徐霽不知所措，垂眼盯著自己的手腕，很小聲地反駁：“我沒醉。”
夏熾還要說什麽，但話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堵回去了。
他松開徐霽的手腕，把茶幾上的手機遞給他，說：“徐老師，不接電話嗎？”
徐霽楞了半秒才接過手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編輯葉閑”，稍稍清醒了一點。
“我醉了，我會亂說話。”徐霽扯住了夏熾的衣角，把手機遞給他，用殘存的理智和他說話，“你幫我接吧。”
“我？”夏熾抱臂看著他，“你就不怕我亂說話嗎？”
徐霽搖搖頭，小小聲地說：“你長的很像我夢裏的那個人。你是好人，你不會亂說話的。我可以相信你。”
夢裏的人？
夏熾楞了一下，想起了樓下元洛說過的那些話。
他明明是醒著的，為什麽不制止他，任由他胡作非為？
是因為他也喜歡自己嗎？
還是僅僅害怕尷尬？
“可以嗎？求你了。”
徐霽小聲的請求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盯著他，頗為孩子氣地說了一句：“叫我哥哥，我就幫你接。”
“哥哥。”他乖巧地說。
徐霽乖巧得讓夏熾生出幾分邪惡感來。
“不夠。”雖然夏熾覺得逗一個醉鬼這事很不厚道，但是醉酒的徐霽露出的可愛姿態實在太難得一見，“徐霽小朋友，你還有什麽可以賄賂哥哥的嗎？”
“嗯……”徐霽低著頭，很努力地思考自己還有什麽可以給面前這個人。
夏熾忽然心軟了，沒打算再繼續逗下去，伸手準備接過他的手機。
但突然貼上臉頰的溫熱唇瓣讓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哥哥，這個可以賄賂你嗎？”
徐霽咬著下唇，望向他的眼神純粹幹凈。
夏熾覺得自己懷裏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以。”夏熾拿過了手機，顫著指尖滑向綠色的接聽鍵，“當然可以。”
“餵，您好。”夏熾先出了聲。
“我打錯了？沒有啊……您好？”那邊試探著出聲。
“您好，您沒打錯。”夏熾垂眸盯著沙發上那個可愛的小醉鬼，“徐老師這邊……有一點狀況，可能沒辦法接電話。您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稍後會代為轉達。”
“你是？”
“他室友。” 雖然夏熾不想這麽介紹自己，但他似乎沒有別的更名正言順的身份，“如果這事不方便的話，您可以明天再給他打電話親自說。”
“也不是不方便……”那邊猶豫了一下，“就是……你可以幫忙問問徐老師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明天可以和他見一面嗎？”
“這個我沒辦法回答你。”夏熾說，“我也不知道他明天有沒有空。”
“那等他方便了你幫我問一下吧。”那邊頓了頓，“你就說我願意幫他作證。”
那天躲在轉角，夏熾大概把徐霽和葉閑的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這次見面是真想幫忙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但他畢竟不知道整件事的所有來龍去脈，也不好妄下定論。
只是聲音沈了幾分，語氣不算高興：“知道了。我會幫你問的。”
“如果他需要的話。”那邊又補了一句，“謝謝你了。”
夏熾等著對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徐霽。
“你們說了什麽呀？”徐霽問。
“沒什麽。”夏熾對他笑了笑，“你現在聽不懂的，得等你酒醒了才能聽懂。”
“其實我沒醉。”
“是嗎？小醉鬼，你剛剛可親口承認自己醉了哦。”夏熾幼稚地學舌，“你說‘我醉了，我會亂說話’。”
大概是元洛的話讓夏熾卸下了背叛室友的心理包袱，他現在面對徐霽格外放松。
之前就算自己能捋清道理，但還是猶豫不決的一部分理由就是因為元洛。
現在這個理由沒了，他擔心的徐霽不會喜歡自己這另一個理由也存在被推翻的可能性了。
他忽然就輕松了起來。
就像一直負重前行的螞蟻，背上的重物突然被外力帶走，瞬間輕松，腳步也輕快起來。
“不要理你了。”徐霽癟著嘴，軟得像水的身子從沙發上滑下來，坐在地上。
“好了，不逗你了。”夏熾笑得燦爛，把人從地上撈起來，“哥哥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睡覺？”
“對，睡覺。”夏熾朝他點頭。
“為什麽要睡覺？”他好奇地發問。
“因為你醉了。”
“我沒有。”徐霽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騰空了，“你為什麽要抱我？”
夏熾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夾雜著私心說道：“因為哥哥喜歡你呀。”
“哥哥喜歡我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我也喜歡哥哥。”
夏熾沒忍住，又笑起來，唇角揚得很高。
“徐老師，你說你要是酒醒了，想起來你醉酒時說的話，會是什麽反應呢？”
“你說什麽？”
“沒什麽。”夏熾搖搖頭，“徐霽小朋友，你喜歡哥哥哪裏呀？”
“嗯……哪裏都喜歡。”
夏熾把他放在他的床上，獎勵似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說：“哥哥就喜歡誠實的小朋友。”
“可是哥哥更喜歡聽話的小朋友哎。”夏熾蹲下身，“你想被哥哥喜歡嗎？”
徐霽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才點點頭，說：“想。”
“那就聽話。”
“嗯……怎麽才算聽話呢？”他很認真地發問。
“躺好，別鬧。”夏熾揉揉他的頭，趁著他酒沒醒再最後胡作非為一下，“我去給你煮醒酒茶，你乖乖的，別亂跑哦。”
徐霽乖乖地點頭，澄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隨之上下扇動，有如蝶翼。
夏熾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要是徐霽一直這麽醉著，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他很快恢覆了理智，起身去給他煮醒酒茶了。
–
煮個早飯都能炸廚房的夏小少爺，會煮醒酒茶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夏熾先是打給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夏總，得到了不出意料的答案。
“我不會啊。”夏晴很無奈，“這種事你打給我幹嘛？親愛的弟弟，我也很想幫你，但確實愛莫能助。”
接著他又打給了查之梵，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我也很想幫你。但這個我確實是不會。”
“那玉姐呢？”
“她現在不在我身邊。而且她平時也不進廚房，我估計她也不會。”
……
夏熾翻著通訊錄，本來想打給元洛，但又覺得不太好，於是最終打給了陳言。
“嘿，這時候想起你耳東哥啦。”陳言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小火進廚房，嘖，廚房危矣。”
“至於麽。”夏熾毫不理會他的揶揄，“快，切入正題。”
“哪個姑娘被你看上了啊，這麽慘。”
“切——入——正——題。”夏熾懶得和他解釋，畢竟手頭有更要緊的事要忙。
“行行行。不耽誤你照顧人家。”那邊安靜一會兒，很快換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小火？”
“嫂子好。”夏熾立刻禮貌問好。
“是做醒酒茶嗎？”
“對。”夏熾答。
“家裏有普洱或者柑子皮嗎？”
“我找找。”
夏熾在廚房裏東翻西找，最終找到了一袋普洱茶葉。
“有普洱。”
……
夏熾學東西很快。在陳言女朋友的指導下，很快煮好了醒酒茶。
“謝謝嫂子，改天請你和耳東哥吃飯。”
“不用謝。”
夏熾愉快地掛了電話，端著醒酒茶出了廚房。
–
夏熾端著一杯普洱茶走到徐霽房間，扶他起來，耐心地哄他喝下。
徐霽的臉已經紅遍，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夏熾忍下想捏他臉的沖動，起身準備把空杯子送回去。
徐霽拉住他的衣角，纏著不讓他走，還耍小脾氣。
夏熾耐心地哄了好久才脫身。
再回來時，徐霽酒醒了一點，不會再纏他，但人還是歪七倒八的。
臉上的紅潮也一點沒褪。
夏熾坐在他旁邊，想：這是喝了多少啊。
“徐霽，乖乖躺下睡覺。”夏熾發出指令。
但這次徐霽沒有乖乖聽話。
夏熾發覺他可能已經清醒了不少，怕他想起來自己是怎麽逗他玩的和他生氣，於是局促地起身想要離開。
“那什麽……你要是酒醒了我就先走了啊……”
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徐霽捉住了。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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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沒說什麽……”謝明頌撓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可以。”夏熾走過來，蹲下身，和坐在沙發上的徐霽平視，“你想聽什麽？”
“嗯……”徐霽剛剛在腦海裏排練了幾遍的質問此刻一句話也沒問出來，大腦瞬間宕機，像斷了電的機器人。
“問什麽？”夏熾挑眉，定定地望著他。
喝了酒也沒見有膽子啊。
合著膽子都花我身上了是吧！
謝明頌幽怨地想。
埋怨歸埋怨，謝明頌還是很識時務的。他默默走出去，帶上門，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
“沒……沒什麽。”
徐霽的臉燒起來，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被夏熾盯的。
他匆匆瞥過臉，視線在茶幾上尋找。
“我酒呢？”
“你不能再喝了。”夏熾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壓在沙發上，“你已經醉了，別再喝了。”
徐霽不知所措，垂眼盯著自己的手腕，很小聲地反駁：“我沒醉。”
夏熾還要說什麽，但話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堵回去了。
他松開徐霽的手腕，把茶幾上的手機遞給他，說：“徐老師，不接電話嗎？”
徐霽楞了半秒才接過手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編輯葉閑”，稍稍清醒了一點。
“我醉了，我會亂說話。”徐霽扯住了夏熾的衣角，把手機遞給他，用殘存的理智和他說話，“你幫我接吧。”
“我？”夏熾抱臂看著他，“你就不怕我亂說話嗎？”
徐霽搖搖頭，小小聲地說：“你長的很像我夢裏的那個人。你是好人，你不會亂說話的。我可以相信你。”
夢裏的人？
夏熾楞了一下，想起了樓下元洛說過的那些話。
他明明是醒著的，為什麽不制止他，任由他胡作非為？
是因為他也喜歡自己嗎？
還是僅僅害怕尷尬？
“可以嗎？求你了。”
徐霽小聲的請求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盯著他，頗為孩子氣地說了一句：“叫我哥哥，我就幫你接。”
“哥哥。”他乖巧地說。
徐霽乖巧得讓夏熾生出幾分邪惡感來。
“不夠。”雖然夏熾覺得逗一個醉鬼這事很不厚道，但是醉酒的徐霽露出的可愛姿態實在太難得一見，“徐霽小朋友，你還有什麽可以賄賂哥哥的嗎？”
“嗯……”徐霽低著頭，很努力地思考自己還有什麽可以給面前這個人。
夏熾忽然心軟了，沒打算再繼續逗下去，伸手準備接過他的手機。
但突然貼上臉頰的溫熱唇瓣讓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哥哥，這個可以賄賂你嗎？”
徐霽咬著下唇，望向他的眼神純粹幹凈。
夏熾覺得自己懷裏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以。”夏熾拿過了手機，顫著指尖滑向綠色的接聽鍵，“當然可以。”
“餵，您好。”夏熾先出了聲。
“我打錯了？沒有啊……您好？”那邊試探著出聲。
“您好，您沒打錯。”夏熾垂眸盯著沙發上那個可愛的小醉鬼，“徐老師這邊……有一點狀況，可能沒辦法接電話。您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稍後會代為轉達。”
“你是？”
“他室友。” 雖然夏熾不想這麽介紹自己，但他似乎沒有別的更名正言順的身份，“如果這事不方便的話，您可以明天再給他打電話親自說。”
“也不是不方便……”那邊猶豫了一下，“就是……你可以幫忙問問徐老師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明天可以和他見一面嗎？”
“這個我沒辦法回答你。”夏熾說，“我也不知道他明天有沒有空。”
“那等他方便了你幫我問一下吧。”那邊頓了頓，“你就說我願意幫他作證。”
那天躲在轉角，夏熾大概把徐霽和葉閑的事情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這次見面是真想幫忙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但他畢竟不知道整件事的所有來龍去脈，也不好妄下定論。
只是聲音沈了幾分，語氣不算高興：“知道了。我會幫你問的。”
“如果他需要的話。”那邊又補了一句，“謝謝你了。”
夏熾等著對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徐霽。
“你們說了什麽呀？”徐霽問。
“沒什麽。”夏熾對他笑了笑，“你現在聽不懂的，得等你酒醒了才能聽懂。”
“其實我沒醉。”
“是嗎？小醉鬼，你剛剛可親口承認自己醉了哦。”夏熾幼稚地學舌，“你說‘我醉了，我會亂說話’。”
大概是元洛的話讓夏熾卸下了背叛室友的心理包袱，他現在面對徐霽格外放松。
之前就算自己能捋清道理，但還是猶豫不決的一部分理由就是因為元洛。
現在這個理由沒了，他擔心的徐霽不會喜歡自己這另一個理由也存在被推翻的可能性了。
他忽然就輕松了起來。
就像一直負重前行的螞蟻，背上的重物突然被外力帶走，瞬間輕松，腳步也輕快起來。
“不要理你了。”徐霽癟著嘴，軟得像水的身子從沙發上滑下來，坐在地上。
“好了，不逗你了。”夏熾笑得燦爛，把人從地上撈起來，“哥哥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睡覺？”
“對，睡覺。”夏熾朝他點頭。
“為什麽要睡覺？”他好奇地發問。
“因為你醉了。”
“我沒有。”徐霽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騰空了，“你為什麽要抱我？”
夏熾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夾雜著私心說道：“因為哥哥喜歡你呀。”
“哥哥喜歡我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我也喜歡哥哥。”
夏熾沒忍住，又笑起來，唇角揚得很高。
“徐老師，你說你要是酒醒了，想起來你醉酒時說的話，會是什麽反應呢？”
“你說什麽？”
“沒什麽。”夏熾搖搖頭，“徐霽小朋友，你喜歡哥哥哪裏呀？”
“嗯……哪裏都喜歡。”
夏熾把他放在他的床上，獎勵似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說：“哥哥就喜歡誠實的小朋友。”
“可是哥哥更喜歡聽話的小朋友哎。”夏熾蹲下身，“你想被哥哥喜歡嗎？”
徐霽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才點點頭，說：“想。”
“那就聽話。”
“嗯……怎麽才算聽話呢？”他很認真地發問。
“躺好，別鬧。”夏熾揉揉他的頭，趁著他酒沒醒再最後胡作非為一下，“我去給你煮醒酒茶，你乖乖的，別亂跑哦。”
徐霽乖乖地點頭，澄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長長的睫毛隨之上下扇動，有如蝶翼。
夏熾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要是徐霽一直這麽醉著，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他很快恢覆了理智，起身去給他煮醒酒茶了。
–
煮個早飯都能炸廚房的夏小少爺，會煮醒酒茶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夏熾先是打給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夏總，得到了不出意料的答案。
“我不會啊。”夏晴很無奈，“這種事你打給我幹嘛？親愛的弟弟，我也很想幫你，但確實愛莫能助。”
接著他又打給了查之梵，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我也很想幫你。但這個我確實是不會。”
“那玉姐呢？”
“她現在不在我身邊。而且她平時也不進廚房，我估計她也不會。”
……
夏熾翻著通訊錄，本來想打給元洛，但又覺得不太好，於是最終打給了陳言。
“嘿，這時候想起你耳東哥啦。”陳言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小火進廚房，嘖，廚房危矣。”
“至於麽。”夏熾毫不理會他的揶揄，“快，切入正題。”
“哪個姑娘被你看上了啊，這麽慘。”
“切——入——正——題。”夏熾懶得和他解釋，畢竟手頭有更要緊的事要忙。
“行行行。不耽誤你照顧人家。”那邊安靜一會兒，很快換了一個甜美的女聲，“小火？”
“嫂子好。”夏熾立刻禮貌問好。
“是做醒酒茶嗎？”
“對。”夏熾答。
“家裏有普洱或者柑子皮嗎？”
“我找找。”
夏熾在廚房裏東翻西找，最終找到了一袋普洱茶葉。
“有普洱。”
……
夏熾學東西很快。在陳言女朋友的指導下，很快煮好了醒酒茶。
“謝謝嫂子，改天請你和耳東哥吃飯。”
“不用謝。”
夏熾愉快地掛了電話，端著醒酒茶出了廚房。
–
夏熾端著一杯普洱茶走到徐霽房間，扶他起來，耐心地哄他喝下。
徐霽的臉已經紅遍，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
夏熾忍下想捏他臉的沖動，起身準備把空杯子送回去。
徐霽拉住他的衣角，纏著不讓他走，還耍小脾氣。
夏熾耐心地哄了好久才脫身。
再回來時，徐霽酒醒了一點，不會再纏他，但人還是歪七倒八的。
臉上的紅潮也一點沒褪。
夏熾坐在他旁邊，想：這是喝了多少啊。
“徐霽，乖乖躺下睡覺。”夏熾發出指令。
但這次徐霽沒有乖乖聽話。
夏熾發覺他可能已經清醒了不少，怕他想起來自己是怎麽逗他玩的和他生氣，於是局促地起身想要離開。
“那什麽……你要是酒醒了我就先走了啊……”
但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徐霽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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