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鋼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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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鋼琴之夜
這下顧隊長的臉也紅了，他說：“要不就今晚吧。”
“挺會挑時間，”江黎說：“我今晚有演出，給你留了七張票，帶他們來吧。兩年了，我很想見見現在的江雪。”
和阮溪和阮詩詩間有矛盾一樣，江雪和江黎也有矛盾，顧念聲沒有告訴江雪自己和她哥的關系，怕她知道了離開。這麽久以來他一直好好照顧江雪，對她比對其他隊員還要關心。
“好，我要提前告訴她嗎？”
江黎：“不用，按她的脾氣，知道了就不會再來了。明明只是個什麽也不懂的小丫頭，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那年把爸媽嚇得不輕。”
顧念聲不知道江雪為什麽離家出走，江黎沒提，江雪也沒說。這是他們回憶的禁區，不讓任何人觸碰。
“阿聲，你說，我妹是以後是該叫你隊長呢，還是該叫你嫂子呢？”
顧念聲把頭轉到一邊：“江黎，你夠了。”
電話那邊傳來江黎的笑聲。
當晚，攬明月全隊全副武裝出現在演奏會，混在人海裏。初春的夜晚冷，場地露天，很多人穿成他們這樣，並不見怪。
七人坐在一排等待演奏會開始，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黎還是沒有出現，臺下嘈雜聲一片。
有個戴工作證的女人拍了拍話筒，聲音一出，臺下瞬間安靜，“抱歉各位，我們剛剛接到消息，江先生那邊出了點狀況，到場時間推遲，他正在往這邊趕，請大家耐心等待。”
觀友們議論紛紛，但誰也沒離開。
江黎一向準時，怎麽會遲到呢顧念聲想。
聲隨怨：怎麽了？
黎明：出了點事，我還在來的車上，阿聲，幫我救個場。
聲隨怨：多久
黎明：一個小時。
聲隨怨：好。
顧念聲離開找到工作人員溝通，得到允許後，他發信息叫去了江雪和阮詩詩說明情況，阮詩講答應得很幹脆，江雪，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
工作人員趕緊安排化妝師和造型師，小提琴倒不難找，剛好有。
“隊長，江雪和Isalil呢？”餘歡湊到顧念聲耳邊問。
顧念聲：“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餘歡只好坐正身體看向臺上，他好奇，可隊長不說他也沒辦法。
還是那個女工作人員，她帶著笑走上舞臺，“各位久等了，江先生還沒到，不過有兩位熱心人士願意給大家帶來一個小節目，大家掌聲歡迎！”
她退出舞臺，燈光熄滅，小提琴聲從黑暗中傳來，吵鬧聲越來越小，觀眾們靜靜的傾聽。
突然燈亮了一盞，照亮了舞臺中央，身著禮服的女子優雅地拉著小提琴。另一邊響起鋼琴聲，和小提琴聲交匯，又是一盞燈亮映亮了鋼琴周圍，江雪正在彈鋼琴。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臺下的觀眾聽得如癡如醉，阮溪都楞了。
“那個彈鋼琴的不是小雪嗎？”觀眾裏有江雪的粉絲認出了她。
“那個拉小提琴的像不像攬明月的新隊員？”又有人問。
接著，有人舉起了手機錄像。
司墨和阮溪拉低低帽子，餘歡也拍起了視頻，顧念聲和江黎聊天。
一曲終了，全場寂靜，觀眾沈浸其中，竟忘了鼓掌。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掌，他邊鼓掌邊走到舞臺中央，“我來遲了，不好意思，感謝兩位姑娘為我救場。”
江雪猛的擡頭，對上一張笑臉，她什麽也沒說，拉著阮詩詩就跑。
演奏會結束後，攬明月戰隊全員被粉絲追著跑，因為餘歡在江雪她們回去時說話聲音大了點，害得他們被認出來了。
“餘歡，你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江雪回頭說。
餘歡哭喪著臉去抓司墨的衣擺，“司墨救我！”
司墨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一起跑，阮溪拉著阮詩詩落在最後。阮詩詩平常穿搭隨便，不知為何今晚特意找江雪幫她搭衣服，還化了淡妝，穿了很少穿的高跟鞋。
粉絲邊追邊拍，還有人道新年祝福。
都被認出來了，阮溪索性摘了口罩，他回了句“新年好”，轉頭發現阮詩詩在笑。
她也摘了口罩，回頭向粉絲們打招呼，“大家新年快樂！”
眼看就要被追上，阮溪加快了腳步，他低頭笑了一聲。
這不是他第1次被粉絲追，卻是第一次和姐姐一起被粉絲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出口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不得已蹭江黎的車離開，車停在公寓外，江黎將客人們帶進客廳，他是一個人住，一般只有經紀人會來。
他給每人倒了一杯水，“今晚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又對著兩位姑娘，“謝謝你們的幫助。”
“不用說謝謝的。”阮詩詩說，江雪沒理，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出神。
“今晚你們就住在我這兒吧，小晴已經去收拾客房了。”
江離出於一片好心，他們也不好拒絕，反正他這客房多，住得下這麽多人。
分完房間江黎不再說話，笑著看向顧念聲。顧念聲輕咳一聲，放下茶杯走到他旁邊坐下，被江黎拉到了懷裏。
顧念聲別過臉，“介紹一下，我男朋友，江黎。”
此話一出，全員震驚。餘歡剛喝去的茶噴到了司墨身上，司墨蹙眉用紙擦幹，餘歡連連道歉。
餘歡：“隊長，你什麽時候……”
顧念聲：“兩年前。”
冷思寒：“藏得夠深。”
顧念聲不說他們都不知道朝夕相處的隊長早就有了男朋友。阮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阮詩詩發現江雪在抖。
她拍了拍江雪，“小雪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要不要……”
江雪突然回頭把她抱住，某種液體落在手上，阮詩詩微楞，江雪哭了，她為什麽會哭？她問江雪怎麽了，江雪也不說，一個勁兒的哭。
“小雪，還不叫嫂子嗎？”江黎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眾人的目光落在江雪身上，她抱緊阮詩詩，露頭看了眼江黎，又看了看顧念聲，心不甘情不願，“嫂子。”
顧念聲覺得這一聲嫂子足以將他們這兩年的情誼壓斷。
大家各懷心事一時誰都沒有說話。來都來了，江雪知道江黎不會再讓她逃了，她擦幹眼淚起身正視江黎，一只手還抓著阮詩詩。
“之前一直瞞著大家，不好意思，”她鞠了一躬，“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江黎的妹妹，江雪。”
餘歡，“行啊小雪，藏的深都不止隊長咯，你有個這麽厲害的哥哥為什麽不早說？不行不行，你要補償我們，要請我們吃頓好的。一頓太少了，得兩頓！”
司墨小聲喃喃道，“傻。”
江雪破涕為笑，“餘歡你真欠揍，我記下了，改天請你們。”
餘歡也笑了。
江雪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她就溜達去了花園。初春的花園一片荒蕪，只有角落的梅花孤零零的開著。要是她記得沒錯，那株梅花是江黎搬出家的第一年他們一起種的。
江雪不喜歡梅花，但是江黎喜歡。
“為什麽要種梅花？你不是最喜歡桃花了嗎？”少年江黎看著梅花發楞。
江雪的手扶著鏟子，抹了一把汗，“因為你喜歡梅花啊，哥你別偷懶，過來幫忙。”
江黎被江雪拉起，他們一起種好梅花樹。
兄妹倆滿臉都是汗，還沾著泥，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滿滿的喜悅感。
江雪摸著梅花樹的枝幹，“小樹啊小樹，你一定要快快長大，長大了就是大樹了，就可以開花了。”
江雪認真的模樣逗樂了江黎，他問，“小雪為什麽希望它快快長大？”
“因為它長大了就會開花，開花了我就能摘花插在花瓶裏，再把花瓶放在你的琴房裏。”她回頭看他
“為什麽？”
“因為這樣哥哥彈鋼琴的時候也能聞到花香。”
江黎：“那我們約定好了，等梅花開了你為我折花。”
“好，”江雪伸出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會變，誰變了就是小狗，汪！”
爽朗的笑聲傳來，久遠的約定蜷在回憶的角落，沈默在時光裏，等待再次被喚醒。曾約定好一起等待花開。後來花開了，約定的人卻離開了。
鬼使神差的，江雪折了幾只開的好的。
梅花躡手躡腳放到江黎的琴房，她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門開了，有人進來了。
“江……你怎麽來了。”江雪轉頭發現來的人是阮溪，神色慌亂。
“小雪姐。”
江雪：“小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問吧，我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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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顧隊長的臉也紅了，他說：“要不就今晚吧。”
“挺會挑時間，”江黎說：“我今晚有演出，給你留了七張票，帶他們來吧。兩年了，我很想見見現在的江雪。”
和阮溪和阮詩詩間有矛盾一樣，江雪和江黎也有矛盾，顧念聲沒有告訴江雪自己和她哥的關系，怕她知道了離開。這麽久以來他一直好好照顧江雪，對她比對其他隊員還要關心。
“好，我要提前告訴她嗎？”
江黎：“不用，按她的脾氣，知道了就不會再來了。明明只是個什麽也不懂的小丫頭，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那年把爸媽嚇得不輕。”
顧念聲不知道江雪為什麽離家出走，江黎沒提，江雪也沒說。這是他們回憶的禁區，不讓任何人觸碰。
“阿聲，你說，我妹是以後是該叫你隊長呢，還是該叫你嫂子呢？”
顧念聲把頭轉到一邊：“江黎，你夠了。”
電話那邊傳來江黎的笑聲。
當晚，攬明月全隊全副武裝出現在演奏會，混在人海裏。初春的夜晚冷，場地露天，很多人穿成他們這樣，並不見怪。
七人坐在一排等待演奏會開始，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黎還是沒有出現，臺下嘈雜聲一片。
有個戴工作證的女人拍了拍話筒，聲音一出，臺下瞬間安靜，“抱歉各位，我們剛剛接到消息，江先生那邊出了點狀況，到場時間推遲，他正在往這邊趕，請大家耐心等待。”
觀友們議論紛紛，但誰也沒離開。
江黎一向準時，怎麽會遲到呢顧念聲想。
聲隨怨：怎麽了？
黎明：出了點事，我還在來的車上，阿聲，幫我救個場。
聲隨怨：多久
黎明：一個小時。
聲隨怨：好。
顧念聲離開找到工作人員溝通，得到允許後，他發信息叫去了江雪和阮詩詩說明情況，阮詩講答應得很幹脆，江雪，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
工作人員趕緊安排化妝師和造型師，小提琴倒不難找，剛好有。
“隊長，江雪和Isalil呢？”餘歡湊到顧念聲耳邊問。
顧念聲：“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餘歡只好坐正身體看向臺上，他好奇，可隊長不說他也沒辦法。
還是那個女工作人員，她帶著笑走上舞臺，“各位久等了，江先生還沒到，不過有兩位熱心人士願意給大家帶來一個小節目，大家掌聲歡迎！”
她退出舞臺，燈光熄滅，小提琴聲從黑暗中傳來，吵鬧聲越來越小，觀眾們靜靜的傾聽。
突然燈亮了一盞，照亮了舞臺中央，身著禮服的女子優雅地拉著小提琴。另一邊響起鋼琴聲，和小提琴聲交匯，又是一盞燈亮映亮了鋼琴周圍，江雪正在彈鋼琴。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臺下的觀眾聽得如癡如醉，阮溪都楞了。
“那個彈鋼琴的不是小雪嗎？”觀眾裏有江雪的粉絲認出了她。
“那個拉小提琴的像不像攬明月的新隊員？”又有人問。
接著，有人舉起了手機錄像。
司墨和阮溪拉低低帽子，餘歡也拍起了視頻，顧念聲和江黎聊天。
一曲終了，全場寂靜，觀眾沈浸其中，竟忘了鼓掌。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掌，他邊鼓掌邊走到舞臺中央，“我來遲了，不好意思，感謝兩位姑娘為我救場。”
江雪猛的擡頭，對上一張笑臉，她什麽也沒說，拉著阮詩詩就跑。
演奏會結束後，攬明月戰隊全員被粉絲追著跑，因為餘歡在江雪她們回去時說話聲音大了點，害得他們被認出來了。
“餘歡，你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江雪回頭說。
餘歡哭喪著臉去抓司墨的衣擺，“司墨救我！”
司墨皺眉，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一起跑，阮溪拉著阮詩詩落在最後。阮詩詩平常穿搭隨便，不知為何今晚特意找江雪幫她搭衣服，還化了淡妝，穿了很少穿的高跟鞋。
粉絲邊追邊拍，還有人道新年祝福。
都被認出來了，阮溪索性摘了口罩，他回了句“新年好”，轉頭發現阮詩詩在笑。
她也摘了口罩，回頭向粉絲們打招呼，“大家新年快樂！”
眼看就要被追上，阮溪加快了腳步，他低頭笑了一聲。
這不是他第1次被粉絲追，卻是第一次和姐姐一起被粉絲追，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出口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不得已蹭江黎的車離開，車停在公寓外，江黎將客人們帶進客廳，他是一個人住，一般只有經紀人會來。
他給每人倒了一杯水，“今晚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又對著兩位姑娘，“謝謝你們的幫助。”
“不用說謝謝的。”阮詩詩說，江雪沒理，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出神。
“今晚你們就住在我這兒吧，小晴已經去收拾客房了。”
江離出於一片好心，他們也不好拒絕，反正他這客房多，住得下這麽多人。
分完房間江黎不再說話，笑著看向顧念聲。顧念聲輕咳一聲，放下茶杯走到他旁邊坐下，被江黎拉到了懷裏。
顧念聲別過臉，“介紹一下，我男朋友，江黎。”
此話一出，全員震驚。餘歡剛喝去的茶噴到了司墨身上，司墨蹙眉用紙擦幹，餘歡連連道歉。
餘歡：“隊長，你什麽時候……”
顧念聲：“兩年前。”
冷思寒：“藏得夠深。”
顧念聲不說他們都不知道朝夕相處的隊長早就有了男朋友。阮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阮詩詩發現江雪在抖。
她拍了拍江雪，“小雪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要不要……”
江雪突然回頭把她抱住，某種液體落在手上，阮詩詩微楞，江雪哭了，她為什麽會哭？她問江雪怎麽了，江雪也不說，一個勁兒的哭。
“小雪，還不叫嫂子嗎？”江黎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眾人的目光落在江雪身上，她抱緊阮詩詩，露頭看了眼江黎，又看了看顧念聲，心不甘情不願，“嫂子。”
顧念聲覺得這一聲嫂子足以將他們這兩年的情誼壓斷。
大家各懷心事一時誰都沒有說話。來都來了，江雪知道江黎不會再讓她逃了，她擦幹眼淚起身正視江黎，一只手還抓著阮詩詩。
“之前一直瞞著大家，不好意思，”她鞠了一躬，“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江黎的妹妹，江雪。”
餘歡，“行啊小雪，藏的深都不止隊長咯，你有個這麽厲害的哥哥為什麽不早說？不行不行，你要補償我們，要請我們吃頓好的。一頓太少了，得兩頓！”
司墨小聲喃喃道，“傻。”
江雪破涕為笑，“餘歡你真欠揍，我記下了，改天請你們。”
餘歡也笑了。
江雪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她就溜達去了花園。初春的花園一片荒蕪，只有角落的梅花孤零零的開著。要是她記得沒錯，那株梅花是江黎搬出家的第一年他們一起種的。
江雪不喜歡梅花，但是江黎喜歡。
“為什麽要種梅花？你不是最喜歡桃花了嗎？”少年江黎看著梅花發楞。
江雪的手扶著鏟子，抹了一把汗，“因為你喜歡梅花啊，哥你別偷懶，過來幫忙。”
江黎被江雪拉起，他們一起種好梅花樹。
兄妹倆滿臉都是汗，還沾著泥，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滿滿的喜悅感。
江雪摸著梅花樹的枝幹，“小樹啊小樹，你一定要快快長大，長大了就是大樹了，就可以開花了。”
江雪認真的模樣逗樂了江黎，他問，“小雪為什麽希望它快快長大？”
“因為它長大了就會開花，開花了我就能摘花插在花瓶裏，再把花瓶放在你的琴房裏。”她回頭看他
“為什麽？”
“因為這樣哥哥彈鋼琴的時候也能聞到花香。”
江黎：“那我們約定好了，等梅花開了你為我折花。”
“好，”江雪伸出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會變，誰變了就是小狗，汪！”
爽朗的笑聲傳來，久遠的約定蜷在回憶的角落，沈默在時光裏，等待再次被喚醒。曾約定好一起等待花開。後來花開了，約定的人卻離開了。
鬼使神差的，江雪折了幾只開的好的。
梅花躡手躡腳放到江黎的琴房，她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門開了，有人進來了。
“江……你怎麽來了。”江雪轉頭發現來的人是阮溪，神色慌亂。
“小雪姐。”
江雪：“小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問吧，我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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