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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末日搭檔請鎖死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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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末日搭檔請鎖死7-8

蘇艾將魚扔給它,小喪屍王立刻蠕動到跟前吞下。

“成功了。”歡快的低聲慶祝,他低頭,將這個過程記錄下來,“也許可以認為它有服從性的可能?”

“喪屍有對人類的服從性?”他搖搖頭,“聽起來也不靠譜。”

“……”

一直默不作聲的於俞突然轉身,他臉色難看的看向聞路,後者眉心緊蹙,片刻後,才微微點頭肯定了對方的猜測。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小喪屍王對於蘇艾的關註和回應,超出了他們所認知的猜想。

如果不是認定了喪屍就是喪屍,就連於俞都要因為蘇艾和小喪屍王的相處之下,錯誤的以為他能夠將小喪屍王養成近似人類的模樣。

“不要給它餵東西。”

漫無邊際的猜想讓於俞有些煩躁,他走近,一腳踹走了地上殘餘的魚塊碎片,“喪屍十天半個月餓不死!”

蘇艾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後退兩步。聞路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同樣決定中斷這次嘗試,“風雪越來越大了,吃完飯,我們就出發。”

只要他們盡快達到凍土層的大坑處,把這個小喪屍王帶到坑底,引誘所有的喪屍來到此處,進行最後的釋放處理。

人類就可以永遠都不用知曉小喪屍王的本質。

基地殘存的幸存者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團結在一起,共同抵禦這場風暴,但倘若這樣的情報得到證實並傳遞回去。

這樣的世道。

會發生什麽都不足為奇。

那一世不是沒有自以為事跑去給小喪屍王自薦枕席,但卻被視為食物分給喪屍群啃食的傻瓜。

大雪會抹去一切痕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小喪屍王的成長速度在二十六日、二十七日得到翻倍的增長,曾經它大約只有三頭身,但如今若是站起來,差不多得有蘇艾胸口那麽高了。

玻璃圓柱壓根不可能關住它。

為了便攜又安全的帶上小喪屍王,聞路將玻璃圓柱攔腰截斷,給它套上一個頭盔,然後再就地取材制作了一個類似雪橇的東西在地上拖著。

蘇艾覺得小喪屍王其實可以自己走路,只需要綁住雙手。

不得不說,聞路采取的措施讓小喪屍王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可憐,每日至少三次的斷骨,且不給一口水不給一口肉。

它不光是瘦骨嶙峋,更是肉眼可見的虛弱,一天的時間大多都在沈睡。

可若是到了蘇艾的‘教學時間’,小喪屍王還是會主動睜開冰藍色的眼睛,給予蘇艾反饋。

蘇艾鬼使神差的產生一個念頭。

它已經很累了。

可它會專心聽他說的話。

......

二零三五年一月二十七日早間。

蘇艾開始教喪屍王人類的肢體語言。

二零三五年一月二十七日晚間。

小喪屍王竟然學會了點頭、搖頭,來回應蘇艾的動作。

蘇艾成就感爆棚,激動的給他們展示。

聞路狠狠皺眉。

這和他所知的不同,在那一世,蘇艾想方設法從小喪屍王身上探究出人類的共性,可自始至終都沒能夠看到一點成功的跡象。

反而是蘇艾被它馴化成了類喪屍的模樣。

這一世的變化,也許是因為地位差異的變更。

在他的看顧下,小喪屍王很清楚自己和人類的地位差距,它會‘委曲求全’提供一定的反應,但這可能會給予蘇艾一種錯覺......

“阿路,我覺得它可能真的有意識。”

蘇艾躲開於俞,悄悄對聞路說,“太讓人驚嘆了,我還沒有教它說話,也許很快,它會開口叫爸爸?”

聞路伸手按住他,皺眉:“那不可能,它沒有發音舌骨。”

蘇艾一楞:“我還以為它的身體器官和人類差不多。”

他自顧自道:“我說我怎麽研究都沒從它身上看到生理特征,跟大熊貓一樣,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也有可能和蜥蜴一樣,雌雄同體。”

聞路看他一眼,“你覺得它有性別觀念?”

蘇艾思索片刻,他搖頭,“我不太確定,但動物界都有性別區分,喪屍應該不會例外吧?”他遲疑的望向聞路。

繁衍的根本來自性別區分。

他想要盡快確定喪屍王的繁衍能力。

“尾部。”

聞路試圖用一個略微中性的詞匯,提醒蘇艾,動物的原始沖動聽起來可並不美好,“你一定要註意看它的尾部,如果有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

蘇艾狐疑的看看聞路。

這個詞太隱晦了。

尾部,說的不就是人類的屁股。

可他成天的盯著喪屍王研究,對於它的畸形進一步免疫後,沒有放過那些私密的地方。

通過他的觀察。

喪屍王的屁股在鱗片的覆蓋下同樣沒有人類的毛發,也沒有任何排洩的器官,前後都是一樣,連一點凸起都沒有。

基地的科研者也在日以繼夜地分析喪屍王。

他們得出的推斷是口腔。

基地判定喪屍王最有可能的xx器官應該是在口腔裏,那一口嚙齒下是一條又黑又青的舌頭。

由於這個猜測,蘇艾給喪屍王的投餵欲望得到了急劇下降。

原本他偶爾還會偷偷趁大家不註意的時候,通過食物加快喪屍王的學習進度,但現在,他也不喜歡看到喪屍王進食的場面。

那條遐想連篇的舌頭令人反胃。

但對於奇特的生物探索起來很容易讓人失去分寸。

聞路對於喪屍王時時刻刻的嚴苛掌控讓蘇艾在不知不覺中減弱了警惕防備,他會拔下喪屍王的鱗片,觀察它的血液和恢覆能力。

喪屍王會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會沒有底線的包容他。

在抵達極地的凍土層之前,他們需要翻越連綿的冰湖裂層。

這片巨大的湖泊連接著海域,在大風大浪的吹動下,一片又一片巨大的冰凍波浪在湖面上形成波瀾壯觀的“浪層”。

這之中又有數不清的縫隙。

耗時極長。

聞路原計劃在陽光出現前越過這片“險地”,但實際上,在陽光穿透雲層時,他們仍然徘徊在蔚藍蒼白的冰湖之上。

金色光芒落下,令喪屍王舒適的瞇起眼。

若是四肢狀態良好,它大概率會翻個身子,伸個懶腰,可現在,它只能發出有規律的唔唔聲。

它能看到冰湖上倒映著的影子。

它的‘伴侶’距離另外一個人太近了,近的就算是自出生以來培養的恐懼感也壓制不住的躁動。

鱗片下的某處在微微的隆起,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喪屍王無聲無息的進入了少年期。

冰藍色的瞳孔貼著冰層,仿佛在看著蘇艾,看著他緊緊跟著那個男人,又仿佛在呼喚著什麽.....

“呲啦——”

細小的碎裂聲在一瞬間發生。

從第一聲輕不可聞,發展到層層斷裂下的劈裏啪啦聲,只用了零點幾秒,巨大的冰層由於力的作用進行板塊運動,很快激起震耳欲聾的可怕聲響!

轟隆隆。

聞路扭頭回望,他翻手將神情空白的蘇艾拽近,在跌下這片冰湖前,將人大力的推拋到更遙遠的冰層上去。

而他腳下一輕。

冰塊和水花一同湧入,這還不算完,一只蒼白的手從蔚藍的湖水中探出,緊緊的攥住了聞路的腳踝。

“聞路!”

於俞的驚呼隨著水花漫進耳廓中變得模糊而遙遠。

冰涼的湖水浸入,周遭的喪屍群一擁而上,打眼看去,足足有數十個,身上穿著破爛的棉絮服裝,有著統一的logo標號。

恐怕是一小隊的極地研究人員。

在末日來臨後,他們雖然身處於世界邊緣,但也沒能逃過時代的裹挾,被深埋在這片湖泊底部。

平衡身體之後,聞路盡快將身上重物盡數拋出,光折射過於覆雜的環境動用武器是不明智的,所以他的指尖摸上腰間的匕首。

冷兵器的廝殺出於意料的熟練順手。

一連解決掉最近的喪屍,沒有繼續纏鬥下去,聞路立刻向上方浮去,可頭頂的冰面仿佛根本找不到出口。

憋氣也幾乎到了極限。

就在聞路打算摸出一枚釋放彈碰碰運氣的時候,忽然哐啷的一聲,冰面被大力的砸開。

光線和碎冰到處四濺。

“聞路!”

於俞忙著尋找水下聞路身影的時候,蘇艾正在忙著拽住喪屍王,冰層碎裂,它差點跟著聞路一起沈下去。

眼看自己就要拽不住了,蘇艾咬咬牙,掏出刀子,割斷了喪屍王和聞路的連接繩。

他害怕這玩意掉進海裏找不著。

可喪屍王卻眨也不眨眼的看著蘇艾,在被他拉上平緩的冰面後,發出了舒緩的唔唔聲。

終於能和蘇艾獨處。

而且是在溫暖的陽光下。

喪屍王滿意的放緩了身上鱗片蠕動的頻率,在於俞砸開冰層吸引了蘇艾的註意力後,它身後一條陰影快速的攀附而上。

蘇艾只覺得身後有一陣冰冷黏濕的觸感,正想要回頭去看。

對面,於俞已經將聞路拉了上來。

“你怎麽樣,沒事吧?”

沒有看到他身上有血跡,於俞神態一松,微微浮現的笑容尚未定格。

渾身濕透的聞路顧不得說話,他大步流星的沖向了蘇艾,讓於俞站在原地僵了片刻。

但於俞轉頭看去,沒有想象中聞路和蘇艾大難不死之後擁抱的煽情場面。

那個男人僅僅是沖到蘇艾身邊,將喪屍王的連接繩重新綁住,且將它帶離了蘇艾身邊。

“你和它離得太近了。”

蘇艾沒有反應過來。

在聞路重覆了一遍後,他才吶吶的撓頭,“啊,我沒有註意到,它太沈了,我拉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

聞路深深的看了看蘇艾,確定沒從對方身上看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才轉而去觀察喪屍王的情況。

幾個小時前才剛剛對它進行過處理。

可聞路很清楚喪屍王的自愈能力越來越難以掌控,很可能它已經在這樣的極端情況下進化出了超強的自愈機制。

不能輕敵。

身後,於俞緩緩走近,他突然意識到聞路在擔心些什麽。

後來,在蘇艾沒註意的某個空蕩。

於俞走到聞路身邊,輕輕發問:“既然你這麽擔心他,為什麽不讓他走?”

聞路垂下眼睛,睫毛微顫。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二十八日晚上得到了解答。

發現答案的是蘇艾自身。

蘇艾高考前夕就決定了未來的大學專業方向,在某大省,家人的期盼下,反正不是考編就是當老師。

有了這樣的志願以及家庭環境,他早早就耳濡目染了許多相關知識。

這些知識幫助他後期更好的融入到了基地生活裏,為人類火種、基地的新生兒開展啟蒙教育。

新生兒的眼神往往是清澈明白的。

隨著年紀的成長,這種清澈會逐漸染上許多其他的色彩,也會蒙上一層看不透和難以捉摸的面紗。

放在喪屍王身上同理。

它不是一開始就有了伴侶的概念。

它給予蘇艾的反饋,起初是近似依賴和親近的感覺,直到那次冰層上異樣的觸感之後,蘇艾午夜夢回,總能夢見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

得益於基地的海量分析。

蘇艾對喪屍王的成年期有了天翻地覆的認識,但應該不可能是舌頭,它的舌頭不至於到那麽長。

會是什麽呢?

在下一次,聞路要對喪屍王進行斷骨頭處理時,蘇艾猶豫片刻,在某種心理因素的驅使下,他斷斷續續的提出建議。

“能留它一只手嗎?我想試試教它寫東西來溝通。”

這末世第零八天

上一世的回憶片段。

炎熱的海灘儼然成了喪屍群的棲息地,稀疏的芭蕉樹舒展著枝葉,陽光灑下的陰影區域便是此處唯一的空地。

現實情況是——喪屍們正堂而皇之的在此處享受著沙灘浴。

使得這裏惡臭熏天。

若不是這樣的氣味和漫天的蠅蟲,乍一眼看去,可能還有人以為這裏在開傑魯蘇風格的萬人蹦迪聚會。

沙灘對面的黃色沙丘後趴著一個男人,肩寬腰窄,身材頎長,蜜色的肌膚上到處是劃痕,但並不給人猙獰之感,反而因為這樣的打磨更有一種味道。

身處高地,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脖頸處不斷滾下豆大的汗水,喉結嗡動,顯然渴極了。

聞路小心翼翼的運來水袋,遞給對方。

在於俞大口喝水的時候,他將目光投射到遠處。

喪屍王的身邊,蘇艾自以為隱蔽的小口啜飲起芭蕉葉上凝聚的雨水。

喪屍身上沒有汗臭,可那股子血腥臭和屍臭將他整個鼻腔和體內都填滿了,起初蘇艾還會被熏到暈過去,現在他已經能做到極力忍耐。

喪屍王的成長速度特別快,從毀滅基地帶後,就一路強迫他來到了這片熱帶小島,用時不過一周左右。

他悄悄的擡眼。

對方已經成長為將近二米三的身高,而在基地幸存者的推測裏,這還只是初步的少年期。

完全成長期,它恐怕能長到三米以上。

在這片喪屍群裏屬於鶴立雞群的存在了。

察覺到蘇艾的小動作,喪屍王調整了姿勢,如鐵杵般的臂膀朝前一攬,將他的腰身牢牢箍住在懷裏。

除此之外,一條粗壯的尾巴擠開平滑的鱗片露出,力道恰到好處的按在了蘇艾的身後。

隔著布料,冰涼黏濕的觸感直抵著他的身體皮肉。

蘇艾心跳加快,神經緊緊的繃住。

只要喪屍王再多進一步,他立刻就會像一個崩潰的小姑娘一樣又叫又喊,沖著它抓撓推打極力反抗!

一開始這樣的反應能起到作用。

喪屍王冰藍色的眼眸會定定的註視著蘇艾,似乎以為傷到了他,便會後退一步。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它的成熟,隨著太陽的催化作用......

蘇艾懷疑下一刻自己就會被這個強大可怖的生物以不可反抗的力量壓制在地上,用那堅硬的尾巴撕裂他的身體,進入他柔軟的血肉之中。

也不知道那時,他身上的血腥味會不會刺激到這一片喪屍群,沖上來將他分屍而食。

蘇艾無神的想。

為了不受傷,他已經處處小心,神經繃緊到了一個極限。

如今,又多了喪屍王對他的窺伺。

這種窺伺,比周圍的喪屍群還要令人難以接受,僅僅是稍加幻想,就會使得蘇艾的心臟如被鋒利的刀片一片一片切割般,攪得他頭暈目眩,四肢發麻。

註意到下方的動靜。

聞路觀察著蘇艾的處境,在腦海裏和系統反覆確認。

【這個世界會因為我任務失敗而終止對吧。】

系統:【對,只要蘇艾接受喪屍王,你被判定任務失敗。這個世界的劇情自然會被終止。】

非得打從內心接受這麽一個異類物種作為自己的伴侶嗎?聞路焦灼難耐,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和系統溝通。

該怎麽和一個人工智能解釋。

愛情的基礎絕不是站立在強占、算計、壓制或者是基於迫害者的一點“友善”而產生的斯德摩爾哥綜合癥。

讓一個人類遭受這樣的折磨和屈辱,卻被系統給貼上虐戀劇情的標簽......

聞路眸色加深,無數次想沖下去和喪屍王同歸於盡。

但系統冷漠的告知他,【你對這個世界主角造成的傷害都將歸為無效。】

聞路也自暴自棄的想過自我了結,但擡起手將武器對準自己,被系統帶走以前的事情湧上心頭。

好似有一盆冷水澆的他透心涼。

於俞放下水袋,看了看自己的夥伴,那偌大的黑眼圈,滄桑幹裂的臉頰,以及身上的各處傷疤。

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家夥,目光無神而渙散。

“你最好還是盡快接受現實。”

於俞:“你的小情人還指望你救他......雖然,他可能需要一枚釋放彈......”

聞路何嘗不知,此時對蘇艾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來自人類同胞的釋放彈。

可是......他定定神,將這次大家提供的解救計劃告訴了於俞。

聽完計劃,於俞冷靜的分析道:“喪屍王會不會被引開尚未可知,現在看來,它對蘇艾的占有欲超出了我們的數據推演,很可能將他當做了伴侶。”

“動物界,求偶失敗的下場一般只有兩種。”

“一個是改變求偶對象。”

“還有一個,是......被強迫接受。”

……

上一世的求偶概念是基地幸存的研究員提出的解救方案,通過展示動物界的繁衍習性,試圖將喪屍王從蘇艾身邊因走。

雄性在繁衍期,需要建造出漂亮的巢穴來引誘雌性。

既要展示這處漂亮的供雌性欣賞的地方,也要裝點自己,表現出雄性五彩繽紛、善歌善舞的一面。

但在喪屍群身邊提供這樣的表演毋庸置疑是非常困難的,他們不可能抓得到合適的動物,這些動物可能還沒靠近就被吃的骨肉不剩。

只能由聞路和於俞冒險在海上完成。

完成後,他們將迅速離開,這一片海灣下面到處都是激流,提供了較為安全的場所。喪屍雖然會撲騰著前進,可速度要比岸上慢許多。

這樣奇特又離奇的計劃設想。

也只有在這末世飽受折磨的人類才能想的出來。

於俞嗤之以鼻。

但他沒想到聞路非常非常認真的去籌備了這件事。

那艘小船被他用海島的野花裝點的花團錦簇、賞心悅目。

潔白的花瓣在枝頭綻放,飽滿的姿態緊緊簇擁在一起,將整艘小船包裹的好像花的海洋,芬芳的香氣幾乎沖淡了這一片的喪屍臭氣。

眼前的一切美好到不真實。

於俞的腳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不過,當他看到聞路後,一切心悸又化作泡沫幻影而消散,化作無聲的雨悄悄散去。

幸好。

幸好這樣的人一開始就明確的表現出了“心有所屬”,否則還不知道要無意識的耽誤到多少人。

在這暗無天日的末世。

大家都希望找到溫暖彼此的那雙手,喜歡上聞路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於俞暗自說服自己,對這種感覺閉口不談,任思緒從大腦中滑過。

聞路伸出手,剛準備把上校拉上船,可於俞仰著頭,冷哼一聲,邁動長腿傲氣十足的繞開他。

“你這什麽亂七八糟的審美,熏死人了。”

聞路:“……”

利用各種香味來蒙蔽喪屍嗅覺,這可是於俞出於潔癖提出的建議和要求之一。

小細節暫且不被深究,在這擁擠又渺無人煙的海灘之中,兩個人光是將這艘小船滑到海灣附近就費了很大的功夫。

為了不引起喪屍群註意,他們只能用手劃動,大費周章不說,四周的安靜也讓他們提心吊膽、滿頭大汗。

聞路將船錨拋下,看了看海灘上的喪屍王,據人類研究,它的視力遠達幾公裏以上,堪比雄鷹。

這個位置足夠。

確定這一點,聞路拿出準備好的彩色煙霧,做好了一切準備,他扭頭去,打算招呼於俞開始。

雙目相對,他感知到對面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擔心。”

聞路低聲道,他手心裏也汗津津的,雖然他們身處在一片繁華簇擁之中,可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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