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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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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十億?”

死變態倏然放下手臂,漆黑眸子看向溫見雪,聲音低啞。

“溫郎君,你是在敲詐勒索?”

果不其然,就是謝瑯。

溫見雪驚喜萬分,他松開謝瑯脖間,撲向謝瑯,腦袋埋到謝瑯脖頸。

溫熱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上,謝瑯怔楞一瞬,他眉目放柔,他手掌撫上溫見雪背脊,緩緩抱緊溫見雪。

“不是叫你走嗎?你還跑地宮來了。”

“這不是擔心你?你個狗玩意,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被奪舍了。”

大落大起間,溫見雪激動地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眼淚撲簌簌直掉,打濕謝瑯脖頸,一直燙到謝瑯心底。

謝瑯用傳音術,低聲道:“別哭,我沒事,好了。”

溫見雪狠狠把眼淚蹭到他脖頸上,厲聲道:“誰哭了,我沒哭。”

“我哭了。”

“你哭什麽?”

“沒辦法,我天生眼淚多,是赫赫有名的大哭包。”謝瑯左手順著溫見雪背脊,摸到溫見雪後頸,輕輕按了兩下,“你給我擦擦眼淚?”

溫見雪擡起手,摸向謝瑯眼睛,胡亂擦了兩下不存在的眼淚。

謝瑯帶著他翻了個身,傳音道:“郎君沒擦到啊,我眼淚落到郎君臉上,真是不好意思,我給郎君擦擦?”說著,擡手揭去溫見雪臉上眼淚。

他真是討厭溫見雪的眼淚。

溫見雪情緒逐漸平覆,他看著謝瑯,謝瑯靠得很近,呼吸打在了他額頭,像是要親他。溫見雪不由想到謝瑯方才解開他衣帶,在他脖頸、鎖骨、肩膀、手臂、胸口,甚至是腹部、腰間都留下了吻痕,仿佛要強上。

溫見雪微微側頭,避開謝瑯的手,用傳音術質問道:“那鬼面書生立刻後,你為什麽還要……輕薄我?”

溫見雪問這話,心中極其別扭、不適。

意識到謝瑯未被奪舍,再一聯想到鬼面書生暗中窺視,便明白謝瑯在浴池所作所為,是為坐實斷腸鬼身份,演給鬼面書生看,順帶神不知鬼不覺拿回自己內丹。

可,直接戳破鬼面書生在偷窺,使鬼面書生離開後,謝瑯為什麽還要脫了他上衣輕薄他?

“是鬼面書生還在暗中窺視?”

溫見雪頓時警惕起來。

“沒有,走了。”

謝瑯低低喘息了一聲,竭力壓制住自腹下湧上的燥熱難受。自喝了鬼面書生送來的湯藥,他便燥熱難受。

溫見雪已攏緊了上衣,雪白的衣領緊緊貼著脖頸,若是不扯開衣服,根本瞧不見內裏暧昧至極的風光,只修長頸部上能看到兩道吻痕。

目光掃過溫見雪脖間吻痕,謝瑯松開溫見雪,翻身坐起,傳音解釋道:“親你是為了糊弄鬼面書生等人,讓他們誤以為我真的強要了你,以免心生懷疑。”

謝瑯說罷,卻不敢直視溫見雪。

他有幾分心虛,他本來打算只親鎖骨和脖頸,這兩個地方不能被衣服遮掩,而且容易讓人浮想連篇,誤以為他真的強要了溫見雪。

可真正親時,受湯藥的影響,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他雖然不懂如何歡愉,可在蒼蘭派時,做任務時,到底是見過他人歡愉的畫面,心底想要親近溫見雪,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

待親到細膩平坦的腹部,他才控制住自己,連忙放開,躺一邊,努力平覆自己欲望。

若浴池中的水是冷水,他現在已紮入浴池內。

聽到謝瑯的解釋,溫見雪恍然大悟,他坐了起來,沒有怪罪之意,反而思索片刻道:“只親脖頸這些地方夠嗎?”

謝瑯親到腰腹處,顯然是怕鬼面書生派人借著各種理由,檢查他是否被強要。

若是檢查,光脖頸腰腹根本不夠,後背以及腿上都沒有,豈不是分分鐘露餡?

溫見雪心想,謝瑯算漏了。

謝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若是回答夠了,如何解釋親到腰腹處,若是回答不夠……是不是,其他地方會給他親?

謝瑯移開視線,心如擂鼓。

溫見雪並未多想,擡眸看向謝瑯,傳音問道:“關於奪舍一事,我有疑問,你怎麽沒被奪舍?”

謝瑯目光微閃,他很快掩飾異樣,道:“斷腸鬼魂魄太弱小,企圖奪舍我時,被我發現,困在了識海。現下我掌握的信息,都來源於斷腸鬼。”

“信息都來源於斷腸鬼?你怎麽審問斷腸鬼的?”

謝瑯猶豫一瞬,緩緩道:“用了門禁術。“

溫見雪:“搜魂術?”溫見雪忽然想起小說中提到謝瑯後期稱帝後,絲毫不在乎他人死活,動不動就要搜他人的魂。

凡是被施展過搜魂術的人,非瘋即顛,更有甚者,魂魄不強大,直接被搜魂術撕裂魂魄,魂飛魄散。

“你怎麽知曉?”這可是謝青羽教得禁書,謝瑯至今未在其他地方翻閱到該禁書。溫見雪怎麽會知曉?謝瑯發現溫見雪似乎很了解他,他有些詫異。

溫見雪含糊道:“聽人說過。”

謝瑯微微頷首,他想到什麽,道:“搜魂術我並未亂用,你若想學,回宗了,可以教你。”

溫見雪眼睛微亮:“好啊好啊。”

謝瑯見溫見雪對搜魂術沒有絲毫排斥厭惡,嘴角微微上揚,他解開封住溫見雪靈力的封印,把乾坤袋還給溫見雪,示意溫見雪藏好。

溫見雪正要道謝,謝瑯把他按倒在床上,又拉過被子,再次給他蓋上,蓋到下巴處,被角壓得嚴嚴實實。

“休息吧,明早那些煩人玩意還要來,可要費心費力應對。”

“等等!”溫見雪從被子裏掙紮出來,他打開乾坤袋,拿出木盒,取出尾巴尖。

時間尚短,且有保護,尾巴尖還如剛切斷時,截斷處肌肉鮮紅。

“試試能不能接回去?”

謝瑯道:“怕是不能了。”

溫見雪道:“為什麽不能?”

謝瑯身後冒出銀白狼尾,他抓住自己尾巴,遞給溫見雪看。“我自愈力強,傷口已經愈合,即便你拿來了,我也不能接上。”

溫見雪仔細看,截斷處果然已經愈合。他傻眼了,楞楞道:“那怎麽辦。”

“就這樣了。”謝瑯擡眸看溫見雪一眼,他心思縝密,瞧出溫見雪所想,拿過自己尾巴尖,放入乾坤袋,笑道,“也挺好看。若是哪日我變回原型,站狼群裏,你一眼就能找出來,豈不好?”

溫見雪並不覺得這個玩笑好笑,他垂下眼簾,愧疚道:“對不起。”

“為何要道歉?”謝瑯明知故問。

“若是當時我沒拉住你尾巴……”

“不就切了尾巴尖,多大點事?”銀白狼尾挨著被褥甩了甩,謝瑯撥動銀耳墜,面色陡寒,冷笑連連。

“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沒有怪罪你,斷了尾巴尖,很獨特。當然,如果你覺得我不漂亮了,我會想辦法讓尾巴尖尖長出來,只是這樣,我很不高興。你以貌取狼,庸俗至極。”

溫見雪擔心愛漂亮的謝瑯因為尾巴尖沒了,郁悶無比,那能料到謝瑯倒打一耙,反而說他覺得自己不漂亮了,以貌取狼,庸俗至極。

溫見雪目瞪口呆,愧疚難過消失得一幹二凈。

“我哪裏覺得你不漂亮了?沒有的事。”溫見雪好冤枉,立刻為自己解釋。

謝瑯聽完解釋,總算收起不悅,他收起狼尾,笑盈盈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方才說話重了,溫郎君見諒。”

溫見雪沒將此事放心上,點頭表示見諒了,接著道:“對了,方才我問你話,你還未答覆我。只親脖頸這些地方夠嗎?”

謝瑯撥動銀耳墜的動作頓住,再次心如擂鼓,他擡起眼簾,看向溫見雪。“若是不夠,你欲如何?”

欲如何?

溫見雪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命重要。他咬住唇瓣,艱難道:“接著親?”

謝瑯喉結艱澀滑動,呼吸沈重,他猛地把溫見雪按進被窩,側身壓到被子上,道:“休息。”

溫見雪探出頭,道:“夠了?”

謝瑯深呼吸幾下,道:“差不多夠了。難不成還要他們把你上上下下看個遍?就算他們想,我也會想法攔著,不必過多擔心。”

溫見雪放心了,他戳了戳謝瑯,道:“你不休息?”

“我守夜,別說話了,我聽著煩。”謝瑯沈聲道。受湯藥影響,他腦子裏全是些不可言喻的畫面,無論如何也驅散不了。

不僅如此,身體內像是有團火在燒,越發燥熱難受。

該死的鬼面書生,該死的湯藥。

謝瑯把被子拉高了一點,徹徹底底蓋住溫見雪,免得胡思亂想,做出出格的事。

溫見雪:“……”你這樣我透得了氣嗎?

溫見雪把被子拉到下巴處,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會,然後換謝瑯休息一會,輪流守夜。他如今又能用靈力了,五官敏銳,若是有人窺視,很快便能發現。

謝瑯見溫見雪閉目休息,又把被子拉高了一點,然後自己往下縮了一點,避免看到溫見雪。

可越是看不到越是想念,謝瑯默默念著佛經,期許佛經能轉移註意力,卻根本不管用。

謝瑯燥熱難受得很,他幹脆化作原型,趴在溫見雪身側,用毛絨絨的耳朵輕輕蹭溫見雪臉頰,緩解燥熱難受。

溫見雪本就沒有睡著,感覺到臉頰上毛絨絨的柔軟觸感,睜開眼睛。他側身看向謝瑯,這才發覺謝瑯變回了原型,碩大一頭北荒狼,趴在他身側,神情焦躁地蹭他臉頰。

溫見雪心中咯噔一下,擡手摸狼頭,道:“你怎麽了?”

謝瑯拱到他肩頸處,濕漉漉的狼鼻子抵在他脖頸。“難受。”因著身體過於不適,呼吸亂了,聲音也沙啞得不成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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