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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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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宴習知道嚴續死了的消息, 一夜未睡。

嚴續死了,那桑榆呢?他怎麽樣了?

他一個人在國外安全嗎?有沒有遇到危險?

柏澈洌已經回國了,為什麽桑榆還沒回來?是出了什麽事嗎?

宴習踏進辦公室的腳步瞬間頓住,越想越害怕。

不行!我要去找桑榆!

猝不及防的轉身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秘書。

“宴總, 所有人都在會議室了, 流程也確認了三遍絕無差錯。等餘總來了, 我們就能正式簽約……”

“這事我讓老劉全權負責, 我有急事要去國外一趟。”宴習腳步匆匆地去按電梯。

秘書趕緊跟上去, 急忙勸道:“宴總,餘總馬上就到了,如果順利的話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完成簽約。這個項目您傾註了全部心血,而且對我們公司以後的發展有很大影響, 現在已經是臨門一腳了, 我希望您……”

宴習厲聲打斷:“不用再說了, 馬上給我訂機……”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

宴習的話戛然而止。

此刻, 電梯裏外各站著兩個人。

兩相望,雖已物是人非, 但我還是一眼便認出你。

六年了, 別來無恙。

宴習看著眼前這個心心念念了無數日夜的人, 紅了眼圈。他滾動喉結,吞下口中的苦澀。

辦公室內人群匆忙走動, 人影綽綽。但見到你這一刻,時間定格, 我的心跳失了節奏。

我想象過無數次的重逢,我攢了很多要說的話, 我的心空蕩蕩了很久,期待著和你說“好久不見”。

現在見到了你, 我卻只想沈默著。因為我想好好看看你……

桑榆,你終於回來了。

電梯門自動關上,宴習用力地一手擋回去,繃緊的手背爆出青色的血管,他雙眼看著電梯裏的人久久不能移開。

其他人驚訝於宴習的反常,秘書連忙上前打圓場:“宴總,這就是餘總。餘總您遠道而來,我們已經在會議室準備好了茶水點心。餘總,這邊請。”

兩人卻保持對視的動作,誰都沒有反應。其他人面面相覷。

直到一道聲音打破寂靜:“宴習,我回來了。”

接著他說——

“我再也不走了。”

在與桑榆對視的那刻,宴習的心臟怦然一跳痛得厲害,他紅著眼啞聲說:“可我已經不要你了。”

他扔下一句就轉身離去。

“習哥!”桑榆攥緊顫抖的指尖喊了聲,眼前被水霧模糊,他終於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我們不是說好要永遠在一起嗎……”

“你食言了。”宴習沈默了一瞬,然後說:“我也食言了。”

桑榆瞳孔顫動,僵硬地楞在原地。

宴習邁開腳步離開,走了一小段路便在轉角的地方慢慢停下。他仔細聽了聽,身後安靜無聲。

怎麽沒有腳步聲?桑榆沒跟上?!

宴習正想轉身回去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他立刻別過臉去,一手插兜冷漠地繼續走。但步伐越走越慢,生怕走快了半步身後的人就跟不上。

“習哥。”

聽到身旁的人溫柔一喚,宴習當即呼吸一滯。兜裏的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宴習才勉強維持住一臉的冷漠。

“你去哪?我送你。”桑榆微微側過頭去。

當桑榆那張臉猝不及防闖入宴習視線,宴習的心臟咚咚失控直跳。喜歡一個人,無論過了多久,仍然會為他心跳若狂。

“不用。”宴習目視前方,語氣冷淡。

兩人一起走到樓下,桑榆一直跟在宴習身邊。桑榆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不動聲色地抹平。

宴習拉開車門上了車,司機立刻發動車輛。

“等一下!”宴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後視鏡,直到一輛白色的轎車緩緩出現在巴掌大的後視鏡裏,他才松了口氣:“可以開車了。”

車輛駛向馬路沒入車流,在川流不息中變道超車。

“開慢點!”宴習蹙眉不悅。

司機聞言減慢速度。

但宴習卻自說自話地解釋,語氣甚是驕傲:“開太快了,我媳婦追不上。”

司機:“???”

宴習一手搭在車門,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皮質墊子,突然噗呲一聲傻笑出來。

哎呀~這麽多年過去了,阿榆還是很愛我的。瞧瞧,現在鍥而不舍地追著我的車,不就是害怕失去我嗎。但是呢……

宴習瞬間眼神一暗,斂起笑容。當年說走就走,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現在回來了,我要給他點教訓!我要讓他知道,我宴習不會那麽輕易原諒他的!!

我要給點苦頭他吃吃,要讓桑榆明白,我宴習從來就不是輕賤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宴習是什麽?要是萬一他又跑了我怎麽辦!!!

好,從現在開始我要甩他點臉色,要讓桑榆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

車輛到了住宅區,宴習按電梯上樓。他往外瞄了眼,桑榆怎麽還不來?

視線裏出現一個白色西裝的人,僅遠遠看去寬肩窄腰惹眼得很,六年後的桑榆比以往更具成熟魅力。

宴習看直了眼,等人快靠近的時候立刻移開視線,假裝無事發生地松開按著電梯門的按鈕。

電梯內狹小的空間安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在微弱的冷光下,跟前光滑的鏡面折射出兩個清晰的身影。

桑榆擡眸看去,目光溫柔地細細描繪這個六年未見的愛人。五官輪廓還是以往那般俊美,只是褪去了稚嫩,多了幾分深邃與疏離。一身黑色的西裝挺拔利落,身姿頎長,白色襯衫的紐扣嚴謹地一一扣上,氣質矜貴禁欲。

宴習目光飄向玻璃鏡面,在與桑榆眼神交匯的剎那,他的心臟被重重擊中。宴習立刻扭過頭去,尷尬地幹咳一聲。

電梯在兩人的安靜氣氛中平穩上升,樓層有序閃爍。

“你……長高了。”桑榆打破這寂靜。

“嗯。”宴習應了聲。

“你的虎牙呢?”剛才宴習說話的時候,桑榆就已經註意到了。

“矯正了。”

桑榆眼神微沈,沒再說話。

宴習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桑榆他……有點難過。

我剛才說話是不是語氣太重了?我惹桑榆生氣了?!

不行!我先道歉吧。

“那個……”

“額……”

宴習正想說話時,桑榆也想說話。兩人張了張口,又閉上了。

“叮——”電梯打開。恰好碰到要下樓去事務所的方致遠。

方致遠正低頭發消息,一擡頭就看到宴習:“這麽早就下班……”他眼尾餘光掃到宴習身旁的人,嘴裏的話驀地停下。

方致遠呆呆地眨了眨眼,自言自語說:“見了鬼了,我見到榆哥了。”

“致遠,我還活著。”

聽到熟悉的聲音,方致遠霎時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他驚愕地看著這個熟悉的人,腦袋一片空白。

桑榆笑著邁出電梯,伸手抱了抱方致遠,柔聲說:“我回來了。”

方致遠手裏的公文包啪地掉在地上,他瞳孔放大地側頭看向桑榆,嘴巴哆嗦:“榆、榆哥……”

“致遠,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讓方致遠徹底忍不住了,他抱住桑榆放聲痛哭:“啊啊啊……榆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嗚嗚嗚,你不在的這六年我吃了好多苦,我好累,我快撐不住了……我每次快挺不住的時候就想,如果你在的話多好……可是你都沒回來,嗚嗚嗚……榆哥你在國外還好嗎,我們都很擔心你,你也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桑榆擦掉方致遠的眼淚,哄著說:“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們受苦了。”

“啊啊啊,榆哥,我好想你……”方致遠聲嘶力竭地哭喊,抱著桑榆不撒手。

宴習聽到桑榆說他很好時,心裏卻疼得厲害。明明莫鴻說他在國外過得很不好……

方致遠的殺豬哭聲傳遍整層樓,大家聽到動靜趕緊出來。大家一推開門就看到桑榆,所有人全都一楞。

“小榆?!”方叔激動地跑過來,把桑榆用力地圈進臂彎,而後好好地上下看了他一番,嘴裏不停叨叨:“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任老偷偷抹掉眼淚,林校也忍不住眼紅。

陸小梅、何媛媛和厲子曜三人看到桑榆當即就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小榆回來了是好事,有什麽好哭的。”方叔轉身對桑榆溫柔說,“小榆,你先去休息。我去做飯,做好飯了就喊你。”

任老和林校也忙活起來:“我去買點柚子葉,給小榆去去晦氣。”

“我去給榆哥收拾屋子!”方致遠帶著陸小梅幾個興奮地跑了。

“汪汪汪!”小美搖著尾巴撲上來。

桑榆笑笑,蹲下摸了摸它:“好久不見啊,小美。”

“嚶嚶嚶~”小美委屈地發出一陣鼻音,像是在控訴桑榆這麽久都不來找它。

桑榆撓了撓它的下巴,小美熟練地趴下翻起肚子任由他摸,撒嬌地蹭了蹭桑榆的腿。

宴習看到這一幕,眼尾微微泛紅。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

他的視線鎖在桑榆身上。只是這次,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過晚飯,大家聚在一起說笑,快到晚上11點方叔才強制地讓大家各回各屋,不要打擾到桑榆休息。

宴習在公寓裏徘徊了很久,他站在門後反覆掙紮。

我想去找桑榆!

但是我就這樣原諒了他,會不會顯得我很輕賤?

不行,我好歹也是一名總裁,不能這麽隨便的!我要矜持端莊。

“叮——”門鈴突然響起,嚇了宴習一跳。宴習從可視監控裏看到站在門外的人竟是桑榆!

他一激靈,立刻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但發現自己剛洗完澡穿的是睡衣。沒事,睡衣也一樣可以很帥氣!

他拍了拍臉整理好表情,深吸一口氣,捉住門把手往外輕輕一推。

“有事?”宴習板著臉,沈聲問。

“有!”桑榆直接把他推進屋,嘭一聲關上門。

宴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桑榆推倒在沙發上。

“你、你……你幹什麽?”宴習驚慌地往後縮了縮。

桑榆卻二話不說就擡起膝蓋直接跨在他身上,直接整個人往下一壓坐在他腰腹間,一手撐在宴習耳側,從上往下地看著他。

桑榆胸前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素白的肌膚從鎖骨到胸口大片大片地裸.露出來,他腰間的睡衣帶子更是完全散落在宴習腰側。

宴習喉結滾動,呼吸完全失去節奏:“你、我我……”

“宴習,我很想你。”桑榆的右手慢慢摩擦宴習的嘴唇,暧昧的氣氛逐漸升溫。

“我……也很想你。”桑榆只需一個動作,宴習就徹底敗下陣來。

宴習啟唇說話間,桑榆修長的指尖趁機探入他的口腔,動作溫柔的撫摸溫熱的液體。

宴習悶哼一聲,迷離的眼神隨著桑榆一輕一重的動作迅速翻起激烈的暗流。

雙手憑著本能攀上桑榆的腰,沒有衣物的阻隔宴習感受到桑榆小腹的柔軟。他想去觸碰、想去親吻、想去探入……

“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徹底把宴習打蒙了。

宴習楞楞地看向桑榆:“你、你打我……?”

“喜歡嗎?”桑榆壓低腰貼上宴習,伏在他耳邊嗓音性感地問。

宴習摸了摸漲紅的臉。

桑榆他打我……

但好爽!

宴習點了點頭:“喜歡。”

桑榆勾唇一笑,慢條斯理地扯開宴習的睡衣帶子,拿著帶子在他臉上拍了拍:“還有更爽的,想要嗎?”

“要!”宴習一笑,翻身把桑榆壓在身下,低頭吻了上去。

安靜的屋內,只剩下劇烈的喘息。

宴習在這晚的激烈中明白一個道理:我果然是輕賤的人。

但我爽!

我喜歡!!

我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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