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chapter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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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chapter 53
鄭清婉這一病, 直到了中旬才完全好了，在家待了十日，王妃不讓請安, 謝毓不知忙啥，早出晚歸，說句話的空都沒。
反倒是謝敏來探病時跟她聊得比較投機, 三天兩頭跑到榮安院來跟她說說話, 多少讓她解解悶, 了解了外頭的情況。
要說變故最大的一件，莫過於科舉。此次恩科, 定於十月初一舉行會試, 在題量不變的前提下, 考試時間由以往的九日縮短為六日。
“怎會改了考試的時間？”按說，即便恩科也會和真正的會考一樣。
謝敏搖搖頭說:“不太清楚具體緣由，聽傳聞說，是為了防止考生舞弊。”
原先，會試一共要考三場試, 每場要考三天。改了時間就意味著一場試只考兩天。
時間短留給考試思索組稿的時間就短, 考慮到撰寫謄抄, 不留筆誤, 六天內要想完成完美答卷, 怕是睡覺都來不及。
聖旨已下, 不得更改。本來這次恩科就是要彌補今春因為青石臺案科舉舞弊一事未能舉辦成功的會試。結果, 難度還驟然提高了一大截。要是錯過這一次，又得等三年。
“我記得韓公子是今年應考。”謝敏的未婚夫是左都禦史家的小公子韓緒, 今年十八，去年剛參加完鄉試, 一次中舉。鄭清婉前些日子陪著王妃去見過禦史一家人，關系還不錯。
提到心上人，謝敏臉頰飄上紅雲，打絡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是，他說他會努力掙個功名，好等來年開春娶我。”
“韓公子年紀雖小但篤學勤勉，才名赫赫，妹妹無需擔心，安心待嫁便是。”鄭清婉又接著問道:“那顧閣老的孫子，顧方池可也下場？”
“當然，顧閣老此次專門上書謝絕了考官一職，就是為了避嫌。”謝敏知無不言。
鄭清婉打趣說道:“那韓公子怕是遇到對手了。”
謝敏起身去旁邊的小桌上撿了根紅色的線:“我本也不指望韓緒拿個狀元回來，他哪怕只中了同進士，我也一樣歡喜。而且，顧家長孫從小就被顧閣老親自講學，那功底，肯定不是韓緒比得上的。”
顧閣老本身自己就是狀元出身，後又擔任過五屆科舉的主副考官，科舉對他來說已然是治大作如烹小鮮般容易。
顧方池在他的教導下，連中小三元後又取解元，只待會試殿試分中會元和狀元，便可名垂青史，成為自科舉以來，第一位連中六元之人。
謝敏理了理手上的絲線: “對，那天茗珈來我這做客說，茗瑞哥哥此番也是應考的。我本來打算過兩天去她府上玩，卻也是不能的。”
謝毓和侯府關系好，連帶著謝敏也和陸茗瑞兄妹倆多有來往。
“連你都不能去侯府，看樣子陸侯爺是要閉府不出，潛心備考了。”
“是啊，茗瑞哥哥本來就聰慧，要不是後來家裏出事，也不至於等到現在。”謝敏的絡子快打完了，瞅了一眼鄭清婉:“嫂嫂是在給哥哥做寢衣嗎？”
她剛剛一直忙手上的活，現下仔細一瞧才發現鄭清婉手裏是一套寬大的男式寢衣。
鄭清婉收了針，拿起來給她展示了一下:“是，已經做好一套了，這是第二套，還剩幾針完善一下就好了。多虧了你常來陪我，否則我肯定做不了這麽快。”
“嫂嫂不嫌棄我煩就好。”謝敏擡頭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先前一直忘了說，嫂嫂屋裏的香真好聞。淡淡的，聞著舒心。”
鄭清婉屋裏新換的香，是極清淡的柑橘味。
夏日黏膩，鄭清婉不想聞太過厚重的香，遂找妧娘特調了這縷縷清香，喚名綠橘。也成了滿香閣新上的會員禮，非賣品，圖個金貴。
她對謝毓大方得很，瞧謝敏喜歡，直接對玉書吩咐道: “給郡主包幾包香料送到雨安院，還有新研制的香露樣品，也一並包起來。”
香露是用簡易的蒸餾方法提取出來的，是個新奇玩意。鄭清婉打算下一季做主打，目前在起步階段，只研制了茉莉，薔薇這兩種花型。
從前鄭清婉在宮裏，滿香閣作為嫁妝鋪子一直押在太後手裏，妧娘沈寂近十年，老生本分地守著鋪子，雖研究出不少稀罕玩意，但都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作罷。
直到鄭清婉嫁人，太後也算仁厚，把所有的嫁妝還了去，還填補了許多，妧娘才敢冒頭。
後鄭清婉知人善用，妧娘也終於敢徹底發揮自己的才能。這香露也是妧娘自個摸索出來的。
這邊，謝敏看鄭清婉又送了自己東西忙道了謝，“謝謝嫂嫂厚愛。每次來都順嫂嫂的好東西走，我都快不好意思來了。”
鄭清婉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想來就來。難得你喜歡，我怎麽會不願意給呢？我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好不容易逮著你可以好好疼愛，可不準跟我客氣。”
謝敏之前在宮裏見過鄭清婉，對她印象並不算好，後來鄭清婉嫁到王府，她因為生病沒能趕回來參加喜宴，一直擔心鄭清婉小氣會因此記恨。
可她回來後，不管是見面禮還是平常見面，鄭清婉從不吝嗇對她好，交談也與她在一個平面上，磊落又真誠，讓謝敏逐漸放下了戒備，和王妃一樣對鄭清婉欣賞起來。
鄭清婉是沒想那麽多的，她對謝敏好或許一開始有討好之意，現下更多是因為喜愛。謝敏率真直接，做事利索，跟她愛好又有許多重合，她聊得很是投機。
“嫂嫂送的那些好東西，讓我那些好姐妹好是眼饞，都追著問我要呢。”
謝敏本來不知道滿香閣的厲害，架不住好姐妹一直在耳邊念叨，自己又去鋪子裏感受了一番，也覺出了妙處。
現如今，滿香閣的會員在京城不僅是時尚，更像一種身份的象征，受人追捧。她感覺，甭管什麽東西，只要貼上了滿字的標記，價格都能翻上幾番。
“對，還有一件稀奇事兒，忘了給嫂嫂說，皇上前些日子寵幸了個宮女，直接封了姬位，就住在昭福宮吶。”
饒是謝敏和崔若瑾是表姐妹，關系很好，她也不敢直呼表姐，而是直接以皇貴妃娘娘稱之。
“嫂嫂你說，這人是有什麽通天的本事不成，能從宮女一躍五個品級？”
鄭清婉拿針的手生生頓住，怔楞了片刻問道:“你說的莫不是蕊姬？”
謝敏有些意外，道:“對啊，嫂嫂已經知道了？”
鄭清婉抿了抿嘴唇，垂首繼續繡著，掩飾著自己的震驚:“是那天聽你大哥說了一耳朵。”
是了，只有蕊姬和崔若瑾同住一宮過，可是這時間線不對啊，蕊姬怎麽會出現得這麽早？
因著鄭清婉沒有跟原身一般惹得謝毓厭惡，王妃不喜，反而相處融洽，謝毓在崔若瑾和皇上面前多次維護她，讓許多事情的前因後果發生了變化，後宮的故事線也悄然加快了許多。
其實，從皇後被禁，鄭清婉就有感覺出來，但是她覺得無關緊要就沒有理會，直到蕊姬的出現，讓鄭清婉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
蕊姬是她所在的這本小說的中後期人物，是原書女主崔若瑾對皇上死心後聽從崔家的安排召入宮的。這條暗線一直有，只是崔若瑾對皇帝有感情一直沒答應罷了。
蕊姬有著和女主相似的容顏，懂得許多魅惑君主的技巧，而最後也是蕊姬親自把皇上毒死最後被女主崔若瑾處決的。
可以說，女主是借了蕊姬才名正言順地坐上了皇太後的寶座。世家也因為崔若瑾的登位重現了往日的輝煌。
而現在謝敏是不知道這麽多的，她以為鄭清婉不了解實情，還繼續講著:“那蕊姬也是命好，撿了皇上和皇貴妃娘娘吵架的空擋，被皇上在回明正宮的路上遇到，直接就被一並帶回明正宮臨幸了。”
皇上壽宴當天在皇貴妃宮裏碰壁，路上又遇到與皇貴妃相似並且可以任意揉捏的小宮女，怎會不起意？
後來直接封為蕊姬並且安排在昭福宮，皇上以為可以狠狠地膈應皇貴妃，其實是正中了皇貴妃的下懷。
培養一個出挑的後宮活靶子，轉移所有人的目標和註意力，皇貴妃就更有心力做自己的事情，比如謀朝篡位。
而且，但凡蕊姬這個替身做得有一點不如皇貴妃這個白月光，皇上就會更加珍惜和喜愛皇貴妃。
明面上看是皇貴妃不懂事吵架把皇帝拱手讓人，實際上何嘗不是另一種籠絡君主的手段。
更別說，把自己的棋子圈養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更好掌控棋子並且讓這個棋子活得久一點。
可，原書裏蕊姬出現的時候，鄭清婉已經因為故意謀害皇嗣被皇帝處決。
原書的時間線幾近崩盤，可她穿書才兩月，這個最大的金手指就已經快要失靈。而她的目標謝毓，還沒有死心塌地地愛上她。
鄭清婉只能附和著謝敏:“世事無常，一秒天堂，一腳地獄，都是常有的事兒的。蕊姬這種小宮女應該是動搖不了皇貴妃的地位的。”
如若蕊姬出現，除非鄭清婉提前做些什麽防護，否則依照計劃，皇上註定活不到明天夏天。
當然，鄭清婉也很大概率活不到。
因為，她是撫遠大將軍遺孤，太後親侄，皇上表妹，她處事的根本和底氣就是她和皇上的血緣關系。
依照原書崔若瑾殺伐果斷，一個不留的性格，估計可能在她殺完皇上之後，立馬讓謝毓給她端一杯毒酒了結了。
完蛋......
要是她真落到這個結局，按照系統介紹，她會永久困在書中，按照既定的書中故事線，反反覆覆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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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婉這一病, 直到了中旬才完全好了，在家待了十日，王妃不讓請安, 謝毓不知忙啥，早出晚歸，說句話的空都沒。
反倒是謝敏來探病時跟她聊得比較投機, 三天兩頭跑到榮安院來跟她說說話, 多少讓她解解悶, 了解了外頭的情況。
要說變故最大的一件，莫過於科舉。此次恩科, 定於十月初一舉行會試, 在題量不變的前提下, 考試時間由以往的九日縮短為六日。
“怎會改了考試的時間？”按說，即便恩科也會和真正的會考一樣。
謝敏搖搖頭說:“不太清楚具體緣由，聽傳聞說，是為了防止考生舞弊。”
原先，會試一共要考三場試, 每場要考三天。改了時間就意味著一場試只考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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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已下, 不得更改。本來這次恩科就是要彌補今春因為青石臺案科舉舞弊一事未能舉辦成功的會試。結果, 難度還驟然提高了一大截。要是錯過這一次，又得等三年。
“我記得韓公子是今年應考。”謝敏的未婚夫是左都禦史家的小公子韓緒, 今年十八，去年剛參加完鄉試, 一次中舉。鄭清婉前些日子陪著王妃去見過禦史一家人，關系還不錯。
提到心上人，謝敏臉頰飄上紅雲，打絡子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是，他說他會努力掙個功名，好等來年開春娶我。”
“韓公子年紀雖小但篤學勤勉，才名赫赫，妹妹無需擔心，安心待嫁便是。”鄭清婉又接著問道:“那顧閣老的孫子，顧方池可也下場？”
“當然，顧閣老此次專門上書謝絕了考官一職，就是為了避嫌。”謝敏知無不言。
鄭清婉打趣說道:“那韓公子怕是遇到對手了。”
謝敏起身去旁邊的小桌上撿了根紅色的線:“我本也不指望韓緒拿個狀元回來，他哪怕只中了同進士，我也一樣歡喜。而且，顧家長孫從小就被顧閣老親自講學，那功底，肯定不是韓緒比得上的。”
顧閣老本身自己就是狀元出身，後又擔任過五屆科舉的主副考官，科舉對他來說已然是治大作如烹小鮮般容易。
顧方池在他的教導下，連中小三元後又取解元，只待會試殿試分中會元和狀元，便可名垂青史，成為自科舉以來，第一位連中六元之人。
謝敏理了理手上的絲線: “對，那天茗珈來我這做客說，茗瑞哥哥此番也是應考的。我本來打算過兩天去她府上玩，卻也是不能的。”
謝毓和侯府關系好，連帶著謝敏也和陸茗瑞兄妹倆多有來往。
“連你都不能去侯府，看樣子陸侯爺是要閉府不出，潛心備考了。”
“是啊，茗瑞哥哥本來就聰慧，要不是後來家裏出事，也不至於等到現在。”謝敏的絡子快打完了，瞅了一眼鄭清婉:“嫂嫂是在給哥哥做寢衣嗎？”
她剛剛一直忙手上的活，現下仔細一瞧才發現鄭清婉手裏是一套寬大的男式寢衣。
鄭清婉收了針，拿起來給她展示了一下:“是，已經做好一套了，這是第二套，還剩幾針完善一下就好了。多虧了你常來陪我，否則我肯定做不了這麽快。”
“嫂嫂不嫌棄我煩就好。”謝敏擡頭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先前一直忘了說，嫂嫂屋裏的香真好聞。淡淡的，聞著舒心。”
鄭清婉屋裏新換的香，是極清淡的柑橘味。
夏日黏膩，鄭清婉不想聞太過厚重的香，遂找妧娘特調了這縷縷清香，喚名綠橘。也成了滿香閣新上的會員禮，非賣品，圖個金貴。
她對謝毓大方得很，瞧謝敏喜歡，直接對玉書吩咐道: “給郡主包幾包香料送到雨安院，還有新研制的香露樣品，也一並包起來。”
香露是用簡易的蒸餾方法提取出來的，是個新奇玩意。鄭清婉打算下一季做主打，目前在起步階段，只研制了茉莉，薔薇這兩種花型。
從前鄭清婉在宮裏，滿香閣作為嫁妝鋪子一直押在太後手裏，妧娘沈寂近十年，老生本分地守著鋪子，雖研究出不少稀罕玩意，但都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作罷。
直到鄭清婉嫁人，太後也算仁厚，把所有的嫁妝還了去，還填補了許多，妧娘才敢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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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敏看鄭清婉又送了自己東西忙道了謝，“謝謝嫂嫂厚愛。每次來都順嫂嫂的好東西走，我都快不好意思來了。”
鄭清婉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想來就來。難得你喜歡，我怎麽會不願意給呢？我自己沒有兄弟姐妹，好不容易逮著你可以好好疼愛，可不準跟我客氣。”
謝敏之前在宮裏見過鄭清婉，對她印象並不算好，後來鄭清婉嫁到王府，她因為生病沒能趕回來參加喜宴，一直擔心鄭清婉小氣會因此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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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清婉是沒想那麽多的，她對謝敏好或許一開始有討好之意，現下更多是因為喜愛。謝敏率真直接，做事利索，跟她愛好又有許多重合，她聊得很是投機。
“嫂嫂送的那些好東西，讓我那些好姐妹好是眼饞，都追著問我要呢。”
謝敏本來不知道滿香閣的厲害，架不住好姐妹一直在耳邊念叨，自己又去鋪子裏感受了一番，也覺出了妙處。
現如今，滿香閣的會員在京城不僅是時尚，更像一種身份的象征，受人追捧。她感覺，甭管什麽東西，只要貼上了滿字的標記，價格都能翻上幾番。
“對，還有一件稀奇事兒，忘了給嫂嫂說，皇上前些日子寵幸了個宮女，直接封了姬位，就住在昭福宮吶。”
饒是謝敏和崔若瑾是表姐妹，關系很好，她也不敢直呼表姐，而是直接以皇貴妃娘娘稱之。
“嫂嫂你說，這人是有什麽通天的本事不成，能從宮女一躍五個品級？”
鄭清婉拿針的手生生頓住，怔楞了片刻問道:“你說的莫不是蕊姬？”
謝敏有些意外，道:“對啊，嫂嫂已經知道了？”
鄭清婉抿了抿嘴唇，垂首繼續繡著，掩飾著自己的震驚:“是那天聽你大哥說了一耳朵。”
是了，只有蕊姬和崔若瑾同住一宮過，可是這時間線不對啊，蕊姬怎麽會出現得這麽早？
因著鄭清婉沒有跟原身一般惹得謝毓厭惡，王妃不喜，反而相處融洽，謝毓在崔若瑾和皇上面前多次維護她，讓許多事情的前因後果發生了變化，後宮的故事線也悄然加快了許多。
其實，從皇後被禁，鄭清婉就有感覺出來，但是她覺得無關緊要就沒有理會，直到蕊姬的出現，讓鄭清婉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
蕊姬是她所在的這本小說的中後期人物，是原書女主崔若瑾對皇上死心後聽從崔家的安排召入宮的。這條暗線一直有，只是崔若瑾對皇帝有感情一直沒答應罷了。
蕊姬有著和女主相似的容顏，懂得許多魅惑君主的技巧，而最後也是蕊姬親自把皇上毒死最後被女主崔若瑾處決的。
可以說，女主是借了蕊姬才名正言順地坐上了皇太後的寶座。世家也因為崔若瑾的登位重現了往日的輝煌。
而現在謝敏是不知道這麽多的，她以為鄭清婉不了解實情，還繼續講著:“那蕊姬也是命好，撿了皇上和皇貴妃娘娘吵架的空擋，被皇上在回明正宮的路上遇到，直接就被一並帶回明正宮臨幸了。”
皇上壽宴當天在皇貴妃宮裏碰壁，路上又遇到與皇貴妃相似並且可以任意揉捏的小宮女，怎會不起意？
後來直接封為蕊姬並且安排在昭福宮，皇上以為可以狠狠地膈應皇貴妃，其實是正中了皇貴妃的下懷。
培養一個出挑的後宮活靶子，轉移所有人的目標和註意力，皇貴妃就更有心力做自己的事情，比如謀朝篡位。
而且，但凡蕊姬這個替身做得有一點不如皇貴妃這個白月光，皇上就會更加珍惜和喜愛皇貴妃。
明面上看是皇貴妃不懂事吵架把皇帝拱手讓人，實際上何嘗不是另一種籠絡君主的手段。
更別說，把自己的棋子圈養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更好掌控棋子並且讓這個棋子活得久一點。
可，原書裏蕊姬出現的時候，鄭清婉已經因為故意謀害皇嗣被皇帝處決。
原書的時間線幾近崩盤，可她穿書才兩月，這個最大的金手指就已經快要失靈。而她的目標謝毓，還沒有死心塌地地愛上她。
鄭清婉只能附和著謝敏:“世事無常，一秒天堂，一腳地獄，都是常有的事兒的。蕊姬這種小宮女應該是動搖不了皇貴妃的地位的。”
如若蕊姬出現，除非鄭清婉提前做些什麽防護，否則依照計劃，皇上註定活不到明天夏天。
當然，鄭清婉也很大概率活不到。
因為，她是撫遠大將軍遺孤，太後親侄，皇上表妹，她處事的根本和底氣就是她和皇上的血緣關系。
依照原書崔若瑾殺伐果斷，一個不留的性格，估計可能在她殺完皇上之後，立馬讓謝毓給她端一杯毒酒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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