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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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方慕予不用猜也知道這小子是為了什麽而來的，他早已坐在窗邊等他多時。
見他來了，方慕予倒了兩杯剛泡好的雨前龍井，推給他一杯，也不等他問，便兀自說了起來。
“我年少時曾拜入仲老仙師門下，而你母妃先我幾年拜師，故是我的師姐，我剛入師門時體弱多病，是師姐對我多加照拂，她是一個溫柔和藹的人。”
“我已經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也記不清是什麽原因了，那後院的桃花，確實是你母妃當年親手為我種下的。”
南宮璃：“真的記不清了嗎？”
“記不清了……”
當年的事情，就應該結束在那個時候，方慕予不想再提。
南宮璃明顯不信，但是皇叔不想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是因為我母妃早逝，你對我心生憐憫，才幫我的嗎？”
方慕予看著他，認真的搖了搖頭，“你對我來說，是天意，也是我的宿命……”
我來到這裏是天意，而我助你登上那九重寶塔，是我的宿命。
“我就知道皇叔對我是最好的！”南宮璃像個孩子一樣膩在方慕予身邊。
方慕予一陣無奈，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經過季忱平一事，他算是正式和老皇帝宣戰了，只是方慕予不懂，南宮慕予年幼時，老皇帝對他的疼愛不似有假，為什麽這些年，多次派殺手，非要除掉他不可呢？
難道就像那些狗血奪嫡劇一樣，老皇帝心愛的兒子另有其人，老皇帝一直為那人暗中謀劃，而他不過是個炮灰擋箭牌？
方慕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小璃子，我們接下來的路註定不會好走，但你不要怕，皇叔會一直陪著你的。”
南宮璃聽到他的話，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了，“皇叔，你知道嗎？我父君和母妃去世之後，就沒有人對我這麽好了~”
“皇叔，如果有一天我達成所願，那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呢？”
南宮璃擡頭看向他，眼神底滿是澄澈，就好像當年在南臨初見他時，眼神幹凈又堅定。
方慕予笑了，金鱗豈是池中物，若有一天這小崽子登上皇位，第一個忌憚的，怕就是他這位位高權重又手握兵權的皇叔。
飛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啊！
方慕予：“我？我打算在江南買一處宅院，遠離紛爭，過逍遙自在的日子，若真的到了那天，還希望小璃子能成全。”
南宮璃看著方慕予的眼睛，他的眼底平靜，好似真的想歸隱而居了一樣，南宮璃抓緊了他的衣袖，玩笑似的撒潑道：“那我可不許！”
方慕予又怎麽會把他的話當真，伴君如伴虎，他的目標可是茍到全劇終！
這臭小子，表面和他玩血濃於水這一套，背地裏幹了多少好事，他那天試探性的問他，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他，臭小子發誓說沒有。
可是，據他所知，他和皇帝後宮正得寵的麗妃暗中往來密切，又和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李韋庸有過書信來往，這還只是他知道的部分。
那臭小子說的話，他是萬萬不能信的。
“這段時間你消停點吧，老皇帝的目標可是轉到你皇叔我身上來了，你若惹出什麽事端，小心我也保不了你！”
南宮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皇叔~”
知道了，卻不代表能做到。
那天方慕予正臥在自己府邸小憩，離老遠就聽到侍衛來報，“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您快醒醒！”
方慕予雖是沒有起床氣，但是被他這麽一叫，心臟都驚得直突突，沒好氣的道：“又怎麽了？”
“今日蘇家大公子回京述職，剛進京城，就和那林世子撞倒了一起，那林世子見蘇公子俊美，就出言調戲了幾句。”
“恰逢小殿下去迎接蘇公子回京，就聽見了，殿下也知道的，那林世子自小就和小殿下不對付！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方慕予扶額，頭痛的厲害，“小璃子吃虧了？”
侍衛支支吾吾回道：“怎麽可能，那林世子不學無術，哪裏是小殿下的對手！”
小殿下把人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侍衛沒說，但方慕予大致也猜到了。
“那現在情況如何了？”
“小殿下打斷了林世子的一條腿、一雙手……如今被老王爺拎著去陛下面前討要說法去了！”
老皇帝打天下時，那老頭子可沒少出力，命都豁出去了才換來這麽個異性王爺的名頭，林琮又是他老來得子，平時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這南宮璃，前腳才答應他消停，才不過三天就給他惹事！
按理來說以這臭小子的脾性，是萬萬不會與人當街打架鬥毆的。
畢竟當初在安陽府時，冒著私養軍隊被發現的風險，楞是在門外站了一夜都沒有對他動手，可見其脾性沈穩。
如今只是個蘇惑，就忍不住和別人大打出手，還廢人胳膊廢人腿，那老王爺可就林琮這麽一個兒子，真是情字害人啊！
“準備準備衣服，我去一趟皇宮！”方慕予要被這臭小子氣的頭暈了。
金霖及時站在他身後扶住了他，“殿下，這個時候，咱們還是能避嫌就避嫌的好！”
前兩天剛出季忱平的那檔子事，皇帝又豈會善罷甘休，殿下這不是上趕子給皇帝送把柄呢麽！
方慕予無奈，“你當我不知道避嫌？那老頭子向來護犢子，林琮挨了一頓揍，他不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是不會罷休的。”
那老頭子就是老皇帝的一條狗，揪住了他這麽個把柄，怎麽可能輕易松口。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南宮璃當街毆打皇親國戚，這罪名壓下來，足夠他翻不了身了。
林琮有人撐腰，但是小璃子卻沒有，他若不去，他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金霖：“殿下就真的那麽信任皇太孫南宮璃？”
方慕予擡頭看向他。
金霖繼續不怕死的說道：“殿下難道就沒懷疑過皇太孫嗎？明明殿下已經囑咐過他要行事低調，這才幾天，他就當街和世子打架鬥毆！”
“還有太仆寺卿被彈劾一事，他為什麽沒有提前告訴您李禦史是他的人，非在太仆寺卿被彈劾後才如實相告！我不信他不知道太仆寺卿是您的人！”
“您與那老太監李韋庸早年就不和的事情，他會不知道？他明知道你們立場不同，他還暗中與李韋庸勾結！”
“一樁樁，一件件，相信我不多說殿下心中也有數！您對他掏心掏肺，他呢？就是個餵不熟的白眼狼！”
方慕予當然是心中有數，因為他知道南宮璃是日後要當皇帝的人，他會有這些動作也是正常，同時，他也確實該想想自己的退路了。
那天他對南宮璃說想去江南隱居，那不過是騙他的權宜之計，事成之後，大雲國他是不能再待了。
想到此，方慕予頭更疼了，“行了金霖，我相信他，他這麽做是有他的苦衷的。”
方慕予故意沒急著去皇宮，他想著讓那臭小子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南宮璃在長慶宮外跪了足足三個時辰，遠遠的看到他的皇叔身著青色華服，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長慶宮。
他想向皇叔解釋的，但是皇叔的臉色實在難看，這次也確實是他的錯，他沒臉開口。
南宮慕予進去沒多久，南宮璃就聽到長慶宮內傳出的喊罵聲，那聲音來自於皇帝，緊接著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宮殿內安靜了良久，他的皇叔推開了門，對著他笑，明明還是如從前一樣美麗絢爛，可是南宮璃覺得那笑容裏充滿了酸澀和無奈。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南宮璃都記得那個笑容。
方慕予走到南宮璃身邊，把他攙扶起來，膝蓋由於長時間彎曲血液流通不暢，他剛站起來那一刻差點沒把方慕予帶倒。
方慕予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無礙，“走吧，小璃子，我們回去……”
那天他們沒有乘坐步攆，兩人扶著走出了紫禁城。
回到宸王府的方慕予生了一場大病，足足病了半個多月，病好之後，京都內便傳出了宸王殿下即將大婚的消息。
宸王的新娘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為了他投河沒死成的丞相之女卓婉鑰，京都內的女子紛紛都感嘆丞相女兒命好，對宸王殿下一片癡心，終於感動了宸王殿下。
剛聽到消息的南宮璃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縉塬得知宸王殿下即將大婚的消息，直接從軍隊裏逃了出來，他尋不得宸王，就只能去找南宮璃出氣。
縉塬本就力氣大的驚人，在軍隊中又歷練的許久，一雙拳頭堪比鐵錘，對著南宮璃的臉左右就是兩下，打得南宮璃嘴角流血也沒有停手。
“你為你的心愛之人出頭，為何又要他來替你承擔後果！他明明不愛那卓婉鑰！”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被那老皇帝要挾娶他不愛之人！”
縉塬好像怎麽打都不知道累一樣，當真是恨極了南宮璃，“你怎麽不去死！”
最後打累了，癱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淚，“我那麽喜歡他，憑什麽他只看得見你~”
“憑什麽……”
南宮璃被他打的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也同樣癱倒在地上，臉色陰沈的可怕。
方慕予大婚前夕，蘇惑也來找過他，自責的一遍又一遍的他道歉，方慕予只是笑笑，回了他一句，不幹你的事兒，不用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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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予不用猜也知道這小子是為了什麽而來的，他早已坐在窗邊等他多時。
見他來了，方慕予倒了兩杯剛泡好的雨前龍井，推給他一杯，也不等他問，便兀自說了起來。
“我年少時曾拜入仲老仙師門下，而你母妃先我幾年拜師，故是我的師姐，我剛入師門時體弱多病，是師姐對我多加照拂，她是一個溫柔和藹的人。”
“我已經記不清是什麽時候了，也記不清是什麽原因了，那後院的桃花，確實是你母妃當年親手為我種下的。”
南宮璃：“真的記不清了嗎？”
“記不清了……”
當年的事情，就應該結束在那個時候，方慕予不想再提。
南宮璃明顯不信，但是皇叔不想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是因為我母妃早逝，你對我心生憐憫，才幫我的嗎？”
方慕予看著他，認真的搖了搖頭，“你對我來說，是天意，也是我的宿命……”
我來到這裏是天意，而我助你登上那九重寶塔，是我的宿命。
“我就知道皇叔對我是最好的！”南宮璃像個孩子一樣膩在方慕予身邊。
方慕予一陣無奈，這麽大個人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經過季忱平一事，他算是正式和老皇帝宣戰了，只是方慕予不懂，南宮慕予年幼時，老皇帝對他的疼愛不似有假，為什麽這些年，多次派殺手，非要除掉他不可呢？
難道就像那些狗血奪嫡劇一樣，老皇帝心愛的兒子另有其人，老皇帝一直為那人暗中謀劃，而他不過是個炮灰擋箭牌？
方慕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小璃子，我們接下來的路註定不會好走，但你不要怕，皇叔會一直陪著你的。”
南宮璃聽到他的話，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上了，“皇叔，你知道嗎？我父君和母妃去世之後，就沒有人對我這麽好了~”
“皇叔，如果有一天我達成所願，那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呢？”
南宮璃擡頭看向他，眼神底滿是澄澈，就好像當年在南臨初見他時，眼神幹凈又堅定。
方慕予笑了，金鱗豈是池中物，若有一天這小崽子登上皇位，第一個忌憚的，怕就是他這位位高權重又手握兵權的皇叔。
飛鳥盡良弓藏，兔死狗烹啊！
方慕予：“我？我打算在江南買一處宅院，遠離紛爭，過逍遙自在的日子，若真的到了那天，還希望小璃子能成全。”
南宮璃看著方慕予的眼睛，他的眼底平靜，好似真的想歸隱而居了一樣，南宮璃抓緊了他的衣袖，玩笑似的撒潑道：“那我可不許！”
方慕予又怎麽會把他的話當真，伴君如伴虎，他的目標可是茍到全劇終！
這臭小子，表面和他玩血濃於水這一套，背地裏幹了多少好事，他那天試探性的問他，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著他，臭小子發誓說沒有。
可是，據他所知，他和皇帝後宮正得寵的麗妃暗中往來密切，又和皇帝身邊的老太監李韋庸有過書信來往，這還只是他知道的部分。
那臭小子說的話，他是萬萬不能信的。
“這段時間你消停點吧，老皇帝的目標可是轉到你皇叔我身上來了，你若惹出什麽事端，小心我也保不了你！”
南宮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皇叔~”
知道了，卻不代表能做到。
那天方慕予正臥在自己府邸小憩，離老遠就聽到侍衛來報，“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您快醒醒！”
方慕予雖是沒有起床氣，但是被他這麽一叫，心臟都驚得直突突，沒好氣的道：“又怎麽了？”
“今日蘇家大公子回京述職，剛進京城，就和那林世子撞倒了一起，那林世子見蘇公子俊美，就出言調戲了幾句。”
“恰逢小殿下去迎接蘇公子回京，就聽見了，殿下也知道的，那林世子自小就和小殿下不對付！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方慕予扶額，頭痛的厲害，“小璃子吃虧了？”
侍衛支支吾吾回道：“怎麽可能，那林世子不學無術，哪裏是小殿下的對手！”
小殿下把人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侍衛沒說，但方慕予大致也猜到了。
“那現在情況如何了？”
“小殿下打斷了林世子的一條腿、一雙手……如今被老王爺拎著去陛下面前討要說法去了！”
老皇帝打天下時，那老頭子可沒少出力，命都豁出去了才換來這麽個異性王爺的名頭，林琮又是他老來得子，平時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這南宮璃，前腳才答應他消停，才不過三天就給他惹事！
按理來說以這臭小子的脾性，是萬萬不會與人當街打架鬥毆的。
畢竟當初在安陽府時，冒著私養軍隊被發現的風險，楞是在門外站了一夜都沒有對他動手，可見其脾性沈穩。
如今只是個蘇惑，就忍不住和別人大打出手，還廢人胳膊廢人腿，那老王爺可就林琮這麽一個兒子，真是情字害人啊！
“準備準備衣服，我去一趟皇宮！”方慕予要被這臭小子氣的頭暈了。
金霖及時站在他身後扶住了他，“殿下，這個時候，咱們還是能避嫌就避嫌的好！”
前兩天剛出季忱平的那檔子事，皇帝又豈會善罷甘休，殿下這不是上趕子給皇帝送把柄呢麽！
方慕予無奈，“你當我不知道避嫌？那老頭子向來護犢子，林琮挨了一頓揍，他不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是不會罷休的。”
那老頭子就是老皇帝的一條狗，揪住了他這麽個把柄，怎麽可能輕易松口。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南宮璃當街毆打皇親國戚，這罪名壓下來，足夠他翻不了身了。
林琮有人撐腰，但是小璃子卻沒有，他若不去，他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金霖：“殿下就真的那麽信任皇太孫南宮璃？”
方慕予擡頭看向他。
金霖繼續不怕死的說道：“殿下難道就沒懷疑過皇太孫嗎？明明殿下已經囑咐過他要行事低調，這才幾天，他就當街和世子打架鬥毆！”
“還有太仆寺卿被彈劾一事，他為什麽沒有提前告訴您李禦史是他的人，非在太仆寺卿被彈劾後才如實相告！我不信他不知道太仆寺卿是您的人！”
“您與那老太監李韋庸早年就不和的事情，他會不知道？他明知道你們立場不同，他還暗中與李韋庸勾結！”
“一樁樁，一件件，相信我不多說殿下心中也有數！您對他掏心掏肺，他呢？就是個餵不熟的白眼狼！”
方慕予當然是心中有數，因為他知道南宮璃是日後要當皇帝的人，他會有這些動作也是正常，同時，他也確實該想想自己的退路了。
那天他對南宮璃說想去江南隱居，那不過是騙他的權宜之計，事成之後，大雲國他是不能再待了。
想到此，方慕予頭更疼了，“行了金霖，我相信他，他這麽做是有他的苦衷的。”
方慕予故意沒急著去皇宮，他想著讓那臭小子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南宮璃在長慶宮外跪了足足三個時辰，遠遠的看到他的皇叔身著青色華服，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長慶宮。
他想向皇叔解釋的，但是皇叔的臉色實在難看，這次也確實是他的錯，他沒臉開口。
南宮慕予進去沒多久，南宮璃就聽到長慶宮內傳出的喊罵聲，那聲音來自於皇帝，緊接著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宮殿內安靜了良久，他的皇叔推開了門，對著他笑，明明還是如從前一樣美麗絢爛，可是南宮璃覺得那笑容裏充滿了酸澀和無奈。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南宮璃都記得那個笑容。
方慕予走到南宮璃身邊，把他攙扶起來，膝蓋由於長時間彎曲血液流通不暢，他剛站起來那一刻差點沒把方慕予帶倒。
方慕予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無礙，“走吧，小璃子，我們回去……”
那天他們沒有乘坐步攆，兩人扶著走出了紫禁城。
回到宸王府的方慕予生了一場大病，足足病了半個多月，病好之後，京都內便傳出了宸王殿下即將大婚的消息。
宸王的新娘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為了他投河沒死成的丞相之女卓婉鑰，京都內的女子紛紛都感嘆丞相女兒命好，對宸王殿下一片癡心，終於感動了宸王殿下。
剛聽到消息的南宮璃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縉塬得知宸王殿下即將大婚的消息，直接從軍隊裏逃了出來，他尋不得宸王，就只能去找南宮璃出氣。
縉塬本就力氣大的驚人，在軍隊中又歷練的許久，一雙拳頭堪比鐵錘，對著南宮璃的臉左右就是兩下，打得南宮璃嘴角流血也沒有停手。
“你為你的心愛之人出頭，為何又要他來替你承擔後果！他明明不愛那卓婉鑰！”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被那老皇帝要挾娶他不愛之人！”
縉塬好像怎麽打都不知道累一樣，當真是恨極了南宮璃，“你怎麽不去死！”
最後打累了，癱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淚，“我那麽喜歡他，憑什麽他只看得見你~”
“憑什麽……”
南宮璃被他打的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也同樣癱倒在地上，臉色陰沈的可怕。
方慕予大婚前夕，蘇惑也來找過他，自責的一遍又一遍的他道歉，方慕予只是笑笑，回了他一句，不幹你的事兒，不用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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