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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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禦的語出驚人，讓楚杜明真楚亦當場就石化了，由於兩人反應太大，弄出的動靜，連楚霽都聽到了。
燕雲破大概理解他們兩人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倒也沒有說些什麽，他只扭頭朝楚霽看去，眼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困惑而已。
實在是，楚霽的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是楚禦跟楚亦的爸爸。
他就像是個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紀，卻又因為他此刻的癡傻，懵懂恍惚間又像是個少年。
這個人……
燕雲破心裏有些狐疑。
楚禦跟楚杜明跟還有楚亦交代了他跟燕雲破的關系後，轉身走到沙發邊，就發現燕雲破神色有些凝肅，眸光卻盯著正在吃著零嘴的楚霽。
楚禦狐疑，直接在他身邊坐下：“在想什麽，這麽凝肅？”
燕雲破擡眼看他：“他真是你爸爸？”
楚禦並不意外，只恩了一聲。
燕雲破篤定的道：“他是個法師。”
楚禦詫異，連坐兩人對面的楚杜明跟楚亦都是一楞。
燕雲破又篤定地說了一句：“他還是個高階法師。”
“你怎麽知道？”楚禦凝眉，神色也凝肅不少：“我都是探測過了他精神世界才敢確定他也是法師，你是怎麽確定我爸爸還是個高階法師的？”
燕雲破：“法師修為越高，壽命越長，越是容易返老還童保持年輕時最好的容貌，你看看你跟你弟弟現在都多大了，可你爸爸的模樣卻還是年輕人的樣子，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一點而立之年的痕跡，普通人，就算是平常再註意保養，眉眼間也會顯露出藏不住的歲月痕跡，但你爸爸？”燕雲破微微搖頭：“說他是你哥哥都有人信，要是再給他換個穿扮，搞不得人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楚禦聽著，略微失笑，可再朝懵懂的楚霽看去之後，他又輕嘆一聲。
“小叔……小叔居然也是法師嗎？”楚杜明詫異：“這怎麽可能呢？”
“是啊……這……”楚亦楞楞扭頭地朝楚霽看去，也下意識地呢喃起來：“怎麽可能……我還以為爸爸這樣是因為他無憂無慮，心性樂觀，原來……原來不是嗎？”
楚禦輕輕易嘆，道：“爸爸確實也是法師，但因為他當年受傷太重，靈元被他自己封印起來了，這次我之所以帶他來這裏，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醫治好他的舊傷，然後……”楚禦瞇眼，眸裏冷光閃過：“找到當年他出事的真相。”
楚亦跟楚杜明聽著，兩人明顯一楞，他們一起扭頭朝楚霽看去的時候，那差點到嘴邊的話，就這麽默契地咽了下去。
楚霽……確實是差了一個真相。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變成楚霽這個樣子，只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楚霽的癡傻，所以也忘記了追究他為什麽會癡傻。
“靈元封印……。”楚亦怔怔的問：“靈元是什麽？一個人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把自己的靈元封印起來？”
楚禦張了張口，卻忽地搭不出來。
不是楚禦說不出口，而是他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封印靈元的情況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不知道，燕雲破倒是說了。
“封印靈元是有兩個因素，一是出於自我保護，二是想要逃避無法面對的現實。”燕雲破說：“但靈元封印，代價也很大，幾乎要耗費半生的修為，才能將靈元完整封印，不然一旦出現落差，那這個人，不是癡，而是瘋了。”
是那種真真正正的瘋子，再也恢覆不過來了。
楚禦擰緊了眉，雙眼一直盯著楚霽，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結果。
楚霽……並不是想要自我保護才不惜耗費了半生的修為封印自己的靈元，他……是沒有辦法面對現實。
比如……自己的身世……
“阿禦。”燕雲破忽地將他的手給抓住，用力握住。
楚禦翻握回去，只是淡淡一笑。
旁邊的楚杜明跟楚亦：“………………”
突然感覺吃了一口狗糧。
楚亦不想跟他們說話了，直接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轉移註意力，結果……電視一開，裏面的新聞，還真的把大家的註意力都轉移過去了。
電視裏播放的新聞聯播是現場直播，而內容則是……明珠市神府局剛剛收到了古潼京那邊發布下來的命令。
H國將會在今年六月重新推舉出一位新的神武。
咋聽到這個消息，燕雲破瞳孔猛地一縮，連楚禦也皺起了眉來。
H國這個舉動，是準備徹底抹去刑天的存在，讓人取而代之！
消息剛一爆出，神府局的門口瞬間匯聚了大量的群眾，一個個情緒激昂，面目猙獰拒絕神府局那邊傳達下來的這個通知。
現場裏，神府局的人面對群眾過激的反應，險些采取了武力鎮壓，可到底他們拿出了武器，也只防禦自衛，並沒有傷及其他的人。
“走吧。”楚禦忽地站起身來，朝燕雲破看去，他手臂一甩，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變換成了陸承巽送給他的那套法師服。
燕雲破臉色陰沈地朝楚禦看去。
楚禦淡淡一笑，拿過抽屜裏的貓頭鷹面具戴上：“反正也做了這個替身，那不如做幹脆一些，與其讓別人來坐個位置，不如我徹底頂替了他。”
燕雲破沒有說話，只站起身朝楚禦走近，那瞬間他身上便衣也是隨著光芒一閃，驟然幻化成了披風翻飛的法師服飾。
“他的一切，那怕只是個位置，除了你，任何人都頂替不了，我不允許。”
……
神府局門口，采訪局長的新聞記者還沒離去，圍攏在這裏的市民也還沒有散去，一個個情緒激動顯然是不答應古潼京那邊發下來的文書。
楚禦跟燕雲破過來的時候，這兩邊的人都還在僵持著，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除了神府局的人外，另外還有一波人也在，其中一人更是揚聲高喊：“你們如果再不離開！就別怪我們采取措施對你們強行鎮壓了！”
民眾裏，有個上了年紀的大爺瞬間朝那說話的啐了一口！
大爺怒罵：“你們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在我們明珠市橫行霸道！當初明珠市陷入滅城危機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倒是厲害了啊漲本事了！居然還想對我們武力鎮壓！你搞清楚！明珠市是神武大人用命換下來的！不是你們保下來的！”
另外又有人朝那邊怒吼：“滾出明珠市！我們不需要什麽狗屁的推薦人！神武大人不容許被你們這麽玷汙！給我們滾！！”
“你們搞清楚！這是古潼京發下來的文件！長老會那邊只是在通知你們不是要征求你們的同意！”
“長老會好大的架子啊。”人群裏，忽地傳來一聲譏笑，隨後有人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原本群起激昂的眾人，在看到那輪椅上的人後，一個個瞬間都跟著讓開了條路來。
半空中，楚禦踩著風刃，垂眼看向那輪椅上的人。
那人頭發花白，面容蒼老像是有五十來歲，雖然他是坐在輪椅上的，但那雙眼卻依舊目光如炬，神色冷硬得讓人心裏發悚。他一出來，之前還有些氣焰高漲的人怔了一下，連態度都軟了幾分。
“李會長，沒想到古潼京發下來的文書，居然會把您給驚動了。”
李會長？
楚禦聽得微微擰眉，一雙眼下意識地將這李會長仔細打量了遍。
他記得，楚杜明說過，法師協會的會長就是叫李乘風。
李乘風吶……
“怎麽了？”燕雲破在他身邊察覺到他有些異常，頓時狐疑。
楚禦卻沒反應，像是沒有聽到燕雲破的聲音，而底下，李乘風的聲音冷硬地傳來。
李乘風冷冷地說：“古潼京的長老會有任何決定，我都不在意，他們想要推選出新的領袖我也無所謂，但是神武一職，他們想要沾惹決不可能。”
“李會長……”
“神武一職是我師父當年憑著實力與付出換回來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李乘風冷冷地說：“長老會如果覺得這是古潼京發下的文書，我明珠市就會答應，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怎麽？李會長這話，難道還要跟長老會反抗不成？”
李乘風隨即瞇眼：“可以試試。”
“呵，李會長難不成忘記了，你當年那一身的修為是怎麽廢的？”那人冷笑，神色透著幾分輕蔑與倨傲：“當初李會長人還年輕，尚且還有機會再重新修煉一次，可現在？一把老骨頭，李會長拿什麽來試？是拿你那早就不知道死去多年的師傅，還是拿這明珠市滿城的市民？”
李乘風聽得大怒，搭在扶手上的五指猛地緊握，那一雙眼也是瞬間變得赤紅，看樣子像是要發動攻擊，只不過……
轟隆！！！
一聲巨響，一條紫色的閃電驟然憑空而降，直接劈那那人身上，當即就劈得他渾身一炸慘叫起來。
四周眾人瞬間大震，一個個錯愕著鴉雀無聲，連那些新聞媒體的記者，也是瞬間呆住，完全忘記了他們這是現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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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禦的語出驚人，讓楚杜明真楚亦當場就石化了，由於兩人反應太大，弄出的動靜，連楚霽都聽到了。
燕雲破大概理解他們兩人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倒也沒有說些什麽，他只扭頭朝楚霽看去，眼裏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困惑而已。
實在是，楚霽的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是楚禦跟楚亦的爸爸。
他就像是個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紀，卻又因為他此刻的癡傻，懵懂恍惚間又像是個少年。
這個人……
燕雲破心裏有些狐疑。
楚禦跟楚杜明跟還有楚亦交代了他跟燕雲破的關系後，轉身走到沙發邊，就發現燕雲破神色有些凝肅，眸光卻盯著正在吃著零嘴的楚霽。
楚禦狐疑，直接在他身邊坐下：“在想什麽，這麽凝肅？”
燕雲破擡眼看他：“他真是你爸爸？”
楚禦並不意外，只恩了一聲。
燕雲破篤定的道：“他是個法師。”
楚禦詫異，連坐兩人對面的楚杜明跟楚亦都是一楞。
燕雲破又篤定地說了一句：“他還是個高階法師。”
“你怎麽知道？”楚禦凝眉，神色也凝肅不少：“我都是探測過了他精神世界才敢確定他也是法師，你是怎麽確定我爸爸還是個高階法師的？”
燕雲破：“法師修為越高，壽命越長，越是容易返老還童保持年輕時最好的容貌，你看看你跟你弟弟現在都多大了，可你爸爸的模樣卻還是年輕人的樣子，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一點而立之年的痕跡，普通人，就算是平常再註意保養，眉眼間也會顯露出藏不住的歲月痕跡，但你爸爸？”燕雲破微微搖頭：“說他是你哥哥都有人信，要是再給他換個穿扮，搞不得人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
楚禦聽著，略微失笑，可再朝懵懂的楚霽看去之後，他又輕嘆一聲。
“小叔……小叔居然也是法師嗎？”楚杜明詫異：“這怎麽可能呢？”
“是啊……這……”楚亦楞楞扭頭地朝楚霽看去，也下意識地呢喃起來：“怎麽可能……我還以為爸爸這樣是因為他無憂無慮，心性樂觀，原來……原來不是嗎？”
楚禦輕輕易嘆，道：“爸爸確實也是法師，但因為他當年受傷太重，靈元被他自己封印起來了，這次我之所以帶他來這裏，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醫治好他的舊傷，然後……”楚禦瞇眼，眸裏冷光閃過：“找到當年他出事的真相。”
楚亦跟楚杜明聽著，兩人明顯一楞，他們一起扭頭朝楚霽看去的時候，那差點到嘴邊的話，就這麽默契地咽了下去。
楚霽……確實是差了一個真相。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地變成楚霽這個樣子，只是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楚霽的癡傻，所以也忘記了追究他為什麽會癡傻。
“靈元封印……。”楚亦怔怔的問：“靈元是什麽？一個人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把自己的靈元封印起來？”
楚禦張了張口，卻忽地搭不出來。
不是楚禦說不出口，而是他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封印靈元的情況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不知道，燕雲破倒是說了。
“封印靈元是有兩個因素，一是出於自我保護，二是想要逃避無法面對的現實。”燕雲破說：“但靈元封印，代價也很大，幾乎要耗費半生的修為，才能將靈元完整封印，不然一旦出現落差，那這個人，不是癡，而是瘋了。”
是那種真真正正的瘋子，再也恢覆不過來了。
楚禦擰緊了眉，雙眼一直盯著楚霽，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結果。
楚霽……並不是想要自我保護才不惜耗費了半生的修為封印自己的靈元，他……是沒有辦法面對現實。
比如……自己的身世……
“阿禦。”燕雲破忽地將他的手給抓住，用力握住。
楚禦翻握回去，只是淡淡一笑。
旁邊的楚杜明跟楚亦：“………………”
突然感覺吃了一口狗糧。
楚亦不想跟他們說話了，直接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轉移註意力，結果……電視一開，裏面的新聞，還真的把大家的註意力都轉移過去了。
電視裏播放的新聞聯播是現場直播，而內容則是……明珠市神府局剛剛收到了古潼京那邊發布下來的命令。
H國將會在今年六月重新推舉出一位新的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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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國這個舉動，是準備徹底抹去刑天的存在，讓人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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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裏，神府局的人面對群眾過激的反應，險些采取了武力鎮壓，可到底他們拿出了武器，也只防禦自衛，並沒有傷及其他的人。
“走吧。”楚禦忽地站起身來，朝燕雲破看去，他手臂一甩，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變換成了陸承巽送給他的那套法師服。
燕雲破臉色陰沈地朝楚禦看去。
楚禦淡淡一笑，拿過抽屜裏的貓頭鷹面具戴上：“反正也做了這個替身，那不如做幹脆一些，與其讓別人來坐個位置，不如我徹底頂替了他。”
燕雲破沒有說話，只站起身朝楚禦走近，那瞬間他身上便衣也是隨著光芒一閃，驟然幻化成了披風翻飛的法師服飾。
“他的一切，那怕只是個位置，除了你，任何人都頂替不了，我不允許。”
……
神府局門口，采訪局長的新聞記者還沒離去，圍攏在這裏的市民也還沒有散去，一個個情緒激動顯然是不答應古潼京那邊發下來的文書。
楚禦跟燕雲破過來的時候，這兩邊的人都還在僵持著，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除了神府局的人外，另外還有一波人也在，其中一人更是揚聲高喊：“你們如果再不離開！就別怪我們采取措施對你們強行鎮壓了！”
民眾裏，有個上了年紀的大爺瞬間朝那說話的啐了一口！
大爺怒罵：“你們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在我們明珠市橫行霸道！當初明珠市陷入滅城危機的時候你們在哪！現在倒是厲害了啊漲本事了！居然還想對我們武力鎮壓！你搞清楚！明珠市是神武大人用命換下來的！不是你們保下來的！”
另外又有人朝那邊怒吼：“滾出明珠市！我們不需要什麽狗屁的推薦人！神武大人不容許被你們這麽玷汙！給我們滾！！”
“你們搞清楚！這是古潼京發下來的文件！長老會那邊只是在通知你們不是要征求你們的同意！”
“長老會好大的架子啊。”人群裏，忽地傳來一聲譏笑，隨後有人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原本群起激昂的眾人，在看到那輪椅上的人後，一個個瞬間都跟著讓開了條路來。
半空中，楚禦踩著風刃，垂眼看向那輪椅上的人。
那人頭發花白，面容蒼老像是有五十來歲，雖然他是坐在輪椅上的，但那雙眼卻依舊目光如炬，神色冷硬得讓人心裏發悚。他一出來，之前還有些氣焰高漲的人怔了一下，連態度都軟了幾分。
“李會長，沒想到古潼京發下來的文書，居然會把您給驚動了。”
李會長？
楚禦聽得微微擰眉，一雙眼下意識地將這李會長仔細打量了遍。
他記得，楚杜明說過，法師協會的會長就是叫李乘風。
李乘風吶……
“怎麽了？”燕雲破在他身邊察覺到他有些異常，頓時狐疑。
楚禦卻沒反應，像是沒有聽到燕雲破的聲音，而底下，李乘風的聲音冷硬地傳來。
李乘風冷冷地說：“古潼京的長老會有任何決定，我都不在意，他們想要推選出新的領袖我也無所謂，但是神武一職，他們想要沾惹決不可能。”
“李會長……”
“神武一職是我師父當年憑著實力與付出換回來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李乘風冷冷地說：“長老會如果覺得這是古潼京發下的文書，我明珠市就會答應，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怎麽？李會長這話，難道還要跟長老會反抗不成？”
李乘風隨即瞇眼：“可以試試。”
“呵，李會長難不成忘記了，你當年那一身的修為是怎麽廢的？”那人冷笑，神色透著幾分輕蔑與倨傲：“當初李會長人還年輕，尚且還有機會再重新修煉一次，可現在？一把老骨頭，李會長拿什麽來試？是拿你那早就不知道死去多年的師傅，還是拿這明珠市滿城的市民？”
李乘風聽得大怒，搭在扶手上的五指猛地緊握，那一雙眼也是瞬間變得赤紅，看樣子像是要發動攻擊，只不過……
轟隆！！！
一聲巨響，一條紫色的閃電驟然憑空而降，直接劈那那人身上，當即就劈得他渾身一炸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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