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撿到個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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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撿到個小夏
傅濯安正坐在一旁手上拿著劇本，下面的劇情並不需要他參與，今天也沒有他的戲份。
片場內的人都漸漸到齊了，器材搬運聲、腳步聲、交談聲不斷。
一瞬間突然寂靜了下來。
傅濯安覺得稀奇，擡起頭看見剛到的人，挑了挑眉。
真剪了，還是個寸頭。
劉樓看見夏蕭眠的新造型眼角抽了抽，扯了扯嘴角，不敢相信地望向傅濯安：“你就讓人剪這個發型？”
傅濯安：“？”
傅濯安沒忍住笑了笑：“不是，我的本意是剪短一點就行……感覺會遮住眼睛。”
“他知不知道發型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他那張臉不適合這個頭。”劉樓心情覆雜望著夏蕭眠的新發型，“現在像個精神小夥。”
傅濯安還在一旁笑著，肩膀微顫：“嗯，有精氣神了。”
劉樓向著夏蕭眠招了招手。
傅濯安看見這個動作，笑意還未消去，“要跟他談這個新發型？”
劉樓瞥了一眼傅濯安：“不然呢？我想問問他這個發型是遭到了誰的啟發。”
夏蕭眠這一路接收到了好多人的目光與詢問，叫他什麽的都有。
“小夏，換發型了啊？”
“嗯。”
“哎，小眠，寸頭不應該夏季留嗎？那樣涼爽。”
“只是頭發長了。”
“小眠怎麽想起剪寸頭了？”
“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
終於來到劉樓面前，夏蕭眠看了一眼傅濯安才道：“劉導。”
劉樓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小眠怎麽想起剪頭發了？”
夏蕭眠又看了一眼傅濯安：“感覺有點長了。”
劉樓用餘光瞥了一眼傅濯安，就見人掛笑的模樣，又看向夏蕭眠道：“那剪短一點不就行了，怎麽想起剪了個寸頭？”
“理發師給了我一本雜志。”夏蕭眠說，“我想著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就剪得更短一點。”
傅濯安問：“剪更短一點下次就可以遲一點再剪發？”
夏蕭眠：“嗯。”
劉樓：“……”
傅濯安在一旁笑著沒說話。
“挺有精氣神的。”劉樓面色覆雜，“不過下次還是別剪了。”
夏蕭眠不解地望向劉樓。
“很有精氣神。”傅濯安說，“沒想到你會剪這個。”
“很奇怪嗎？”夏蕭眠問。
“不奇怪。”傅濯安說著違心話，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夏蕭眠點頭：“那我可以去工作了嗎？”
劉樓只能眼睜睜看著夏蕭眠被某人逗，嘆了口氣，“可以。”
夏蕭眠離開後，劉樓痛斥傅濯安的這個行為：“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事。”
傅濯安還看著夏蕭眠的背影：“什麽事？怎麽感覺你們都把我的形象想的有點……奇怪？”
“不是，只是看見你逗人感覺發現了新大陸。”劉樓說，“因為你一直給人很穩重的感覺，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穩重？”傅濯安望著夏蕭眠的背影，“哪種事？”
“逗人家。”劉樓說，“你就是看人家老實！”
傅濯安沒否認，他其實也沒想到會剪成寸頭，只是覺得夏蕭眠會剪短一點，看見後他也很驚訝。
劉樓喋喋不休道：“而且我早發現了，你真的格外在意小眠，人家來的第一天就在意上了。”
確實，如果是別人傅濯安還真不會這樣，他沒必要去關心一個陌生人的頭發長短，也沒必要經常下意識觀察這個陌生人的日常舉動，更沒必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你怎麽這麽在意？”劉樓繼續問。
傅濯安說不出話了，目前看來他確實挺在意夏蕭眠的，但為什麽在意？只是不自覺的，眼神就轉移到夏蕭眠那了。
劉樓看人不說話的模樣轉移了話題：“拍戲吧。”
＊
自從剪頭事件過去後，傅濯安經常能碰上夏蕭眠，比如說在上班時一起進入劇組，吃飯時也能一眼鎖定人坐在哪。
不過他們的關系還是不熟二字。
碰上面後，他會跟人打個招呼，夏蕭眠也會回覆，之後兩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他覺得是因為夏蕭眠剪了頭更有辨識度的原因。
日子過得很快，瞬間就來到了春節，劇組內自然是放假，畢竟這部電影的地點就在A市，也不用出去，大家都可以回家跨年。
傅濯安看著春節的應酬，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老板，對面約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吳燃說，“地點是在他們公司詳談。”
傅濯安：“嗯。”
吳燃沈默了幾秒，直白道：“老板，我想放假。”
傅濯安也沈默了幾秒，回覆道：“我也想，這份合作談完你就可以休假了。”
吳燃：“好的老板。”
劇組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劉樓跟一些本地人。
劉樓剛跟夏蕭眠談完話，傅濯安自然看見，走到劉樓身邊問：“怎麽了？”
劉樓嘆了口氣：“他問我過年人家回不回來。”
傅濯安問：“那個房子的主人？”
“對，除夕過年肯定要回來看看的，不過我告訴他等房子主人離開會通知他的。”劉樓說完又望向傅濯安疑惑道，“什麽家庭過年都不能回？孤兒？”
傅濯安想起之前的事否認道：“不是孤兒，應該有什麽別的原因。”
劉樓不再多想，跟傅濯安打了個招呼：“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嗯。”
＊
除夕夜前一天。
夏蕭眠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身邊還擺放著自己的東西，正準備收拾好離開。
其實夏正峰自從碰壁後就再也沒打來電話了，夏蕭眠看著熟悉的一串號碼，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又一次自動掛斷。
第三遍接著響起，像是有要緊的事，夏蕭眠按下接通鍵。
接通後出乎意料的沒聽見怒吼聲，也沒有辱罵，只是雙方都很安靜，誰也沒先開口。
空氣逐漸焦灼，狹小的空間讓人無法喘息，只能看著面前雜亂的一切。
“回來過年。”
依舊是命令性的語氣，連點多餘的話都沒有。
夏蕭眠其實只覺得困惑，畢竟回去跟不回去都沒什麽區別，回去可能還會讓人覺得糟心。他不明白父親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你是我兒子，錢還沒還完就還是跟我有關系，所以我叫你回來過年，聽懂了嗎？”
夏蕭眠望著一旁收拾一半的行李，許久都未回答，這次的父親格外有耐心，電話裏只能聽見父親漸漸沈重的呼吸聲。
他輕輕“嗯”了一聲。
電話掛斷，他坐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衣櫃，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天早早沈了，屋子裏並沒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微微透進來照出輪廓。
直到胃發出抗議，眼睛忍不住的酸澀。
他呼出一口氣起了身，將剩下還未整理完的一切收好，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夜晚總是離開得很快，眼睛一閉一睜就悄悄離開了。
夏蕭眠乘著車再次來到已經離開將近半年的地方，半年的時間其實並沒什麽改變，一切都與記憶裏的一樣。
門打開時入目的依舊是那副場景，只是關於他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
唐雯看見他時楞了楞，笑容才浮現在臉上。夏程跟以前沒什麽區別，將他當做空氣。
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皺著眉，但並沒施舍眼神給自己。
這種氛圍持續到年夜飯期間，餐桌上也沒人講話。
讓夏蕭眠覺得自己是個突然闖入的異類。
“小眠怎麽想起剪這個頭發了？”唐雯開口試圖緩和氛圍，畢竟她的內心對夏蕭眠帶有愧疚。
夏蕭眠停了筷子還沒回覆，就聽見夏正峰冷笑：“不學好。”
夏程難得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悶頭吃飯。
唐雯尬笑了一會兒：“小眠最近在做什麽啊？”
夏蕭眠實話實說道：“簽了保密合同。”
夏正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皺著眉看著夏蕭眠，“保密合同？你還真出去後就開始不學好了啊！以後出了什麽事別說認識我們！”
夏蕭眠沒說話，將碗筷收好去廚房間，背後的責罵聲還在不斷。
水聲掩蓋了一些父親的聲音，他垂著眼看水流從手心滑過，將一切收拾好。
轉身就遭到夏正峰踹了他一腳。
他撐著水池臺才堪堪站穩看著面前父親，其實內心早有預料。
畢竟憤怒需要發洩。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已經變得有點麻木，回過神時才發現餐廳內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不合時宜地想：還好行李還沒拿出來。
他又一次拎著東西準備離開，卻被唐雯攔下。
“那個……小眠，這是壓歲錢。”唐雯手裏拿著紅包，遞給夏蕭眠，眼裏帶著歉意。
夏蕭眠沒接過，搖了搖頭，“謝謝阿姨，早點休息。”
唐雯咬著下唇，看著夏蕭眠逐漸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
過完年後一連幾天傅濯安都在應酬，公司早就放了年假，所有在春節假期期間跟人交談的合作自然落在他一人身上。
最後一份合作終於談完消停了下來，他打算隨便去一家餐館吃點什麽。
其實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工作太久眼花了，可當近距離觀看那家餐館後才發現不是。
哦，某位同事放假也在打工，哪怕是春節假期期間。
這讓傅濯安覺得他們兩人確實挺有緣。
大概是老板看夏蕭眠長得好看，所以將人當了招牌門面，沒客人時就站在門口。
傅濯安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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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濯安正坐在一旁手上拿著劇本，下面的劇情並不需要他參與，今天也沒有他的戲份。
片場內的人都漸漸到齊了，器材搬運聲、腳步聲、交談聲不斷。
一瞬間突然寂靜了下來。
傅濯安覺得稀奇，擡起頭看見剛到的人，挑了挑眉。
真剪了，還是個寸頭。
劉樓看見夏蕭眠的新造型眼角抽了抽，扯了扯嘴角，不敢相信地望向傅濯安：“你就讓人剪這個發型？”
傅濯安：“？”
傅濯安沒忍住笑了笑：“不是，我的本意是剪短一點就行……感覺會遮住眼睛。”
“他知不知道發型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他那張臉不適合這個頭。”劉樓心情覆雜望著夏蕭眠的新發型，“現在像個精神小夥。”
傅濯安還在一旁笑著，肩膀微顫：“嗯，有精氣神了。”
劉樓向著夏蕭眠招了招手。
傅濯安看見這個動作，笑意還未消去，“要跟他談這個新發型？”
劉樓瞥了一眼傅濯安：“不然呢？我想問問他這個發型是遭到了誰的啟發。”
夏蕭眠這一路接收到了好多人的目光與詢問，叫他什麽的都有。
“小夏，換發型了啊？”
“嗯。”
“哎，小眠，寸頭不應該夏季留嗎？那樣涼爽。”
“只是頭發長了。”
“小眠怎麽想起剪寸頭了？”
“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
終於來到劉樓面前，夏蕭眠看了一眼傅濯安才道：“劉導。”
劉樓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小眠怎麽想起剪頭發了？”
夏蕭眠又看了一眼傅濯安：“感覺有點長了。”
劉樓用餘光瞥了一眼傅濯安，就見人掛笑的模樣，又看向夏蕭眠道：“那剪短一點不就行了，怎麽想起剪了個寸頭？”
“理發師給了我一本雜志。”夏蕭眠說，“我想著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就剪得更短一點。”
傅濯安問：“剪更短一點下次就可以遲一點再剪發？”
夏蕭眠：“嗯。”
劉樓：“……”
傅濯安在一旁笑著沒說話。
“挺有精氣神的。”劉樓面色覆雜，“不過下次還是別剪了。”
夏蕭眠不解地望向劉樓。
“很有精氣神。”傅濯安說，“沒想到你會剪這個。”
“很奇怪嗎？”夏蕭眠問。
“不奇怪。”傅濯安說著違心話，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夏蕭眠點頭：“那我可以去工作了嗎？”
劉樓只能眼睜睜看著夏蕭眠被某人逗，嘆了口氣，“可以。”
夏蕭眠離開後，劉樓痛斥傅濯安的這個行為：“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事。”
傅濯安還看著夏蕭眠的背影：“什麽事？怎麽感覺你們都把我的形象想的有點……奇怪？”
“不是，只是看見你逗人感覺發現了新大陸。”劉樓說，“因為你一直給人很穩重的感覺，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穩重？”傅濯安望著夏蕭眠的背影，“哪種事？”
“逗人家。”劉樓說，“你就是看人家老實！”
傅濯安沒否認，他其實也沒想到會剪成寸頭，只是覺得夏蕭眠會剪短一點，看見後他也很驚訝。
劉樓喋喋不休道：“而且我早發現了，你真的格外在意小眠，人家來的第一天就在意上了。”
確實，如果是別人傅濯安還真不會這樣，他沒必要去關心一個陌生人的頭發長短，也沒必要經常下意識觀察這個陌生人的日常舉動，更沒必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你怎麽這麽在意？”劉樓繼續問。
傅濯安說不出話了，目前看來他確實挺在意夏蕭眠的，但為什麽在意？只是不自覺的，眼神就轉移到夏蕭眠那了。
劉樓看人不說話的模樣轉移了話題：“拍戲吧。”
＊
自從剪頭事件過去後，傅濯安經常能碰上夏蕭眠，比如說在上班時一起進入劇組，吃飯時也能一眼鎖定人坐在哪。
不過他們的關系還是不熟二字。
碰上面後，他會跟人打個招呼，夏蕭眠也會回覆，之後兩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他覺得是因為夏蕭眠剪了頭更有辨識度的原因。
日子過得很快，瞬間就來到了春節，劇組內自然是放假，畢竟這部電影的地點就在A市，也不用出去，大家都可以回家跨年。
傅濯安看著春節的應酬，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老板，對面約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吳燃說，“地點是在他們公司詳談。”
傅濯安：“嗯。”
吳燃沈默了幾秒，直白道：“老板，我想放假。”
傅濯安也沈默了幾秒，回覆道：“我也想，這份合作談完你就可以休假了。”
吳燃：“好的老板。”
劇組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劉樓跟一些本地人。
劉樓剛跟夏蕭眠談完話，傅濯安自然看見，走到劉樓身邊問：“怎麽了？”
劉樓嘆了口氣：“他問我過年人家回不回來。”
傅濯安問：“那個房子的主人？”
“對，除夕過年肯定要回來看看的，不過我告訴他等房子主人離開會通知他的。”劉樓說完又望向傅濯安疑惑道，“什麽家庭過年都不能回？孤兒？”
傅濯安想起之前的事否認道：“不是孤兒，應該有什麽別的原因。”
劉樓不再多想，跟傅濯安打了個招呼：“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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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前一天。
夏蕭眠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身邊還擺放著自己的東西，正準備收拾好離開。
其實夏正峰自從碰壁後就再也沒打來電話了，夏蕭眠看著熟悉的一串號碼，直到電話自動掛斷。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又一次自動掛斷。
第三遍接著響起，像是有要緊的事，夏蕭眠按下接通鍵。
接通後出乎意料的沒聽見怒吼聲，也沒有辱罵，只是雙方都很安靜，誰也沒先開口。
空氣逐漸焦灼，狹小的空間讓人無法喘息，只能看著面前雜亂的一切。
“回來過年。”
依舊是命令性的語氣，連點多餘的話都沒有。
夏蕭眠其實只覺得困惑，畢竟回去跟不回去都沒什麽區別，回去可能還會讓人覺得糟心。他不明白父親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你是我兒子，錢還沒還完就還是跟我有關系，所以我叫你回來過年，聽懂了嗎？”
夏蕭眠望著一旁收拾一半的行李，許久都未回答，這次的父親格外有耐心，電話裏只能聽見父親漸漸沈重的呼吸聲。
他輕輕“嗯”了一聲。
電話掛斷，他坐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衣櫃，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天早早沈了，屋子裏並沒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微微透進來照出輪廓。
直到胃發出抗議，眼睛忍不住的酸澀。
他呼出一口氣起了身，將剩下還未整理完的一切收好，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夜晚總是離開得很快，眼睛一閉一睜就悄悄離開了。
夏蕭眠乘著車再次來到已經離開將近半年的地方，半年的時間其實並沒什麽改變，一切都與記憶裏的一樣。
門打開時入目的依舊是那副場景，只是關於他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
唐雯看見他時楞了楞，笑容才浮現在臉上。夏程跟以前沒什麽區別，將他當做空氣。
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皺著眉，但並沒施舍眼神給自己。
這種氛圍持續到年夜飯期間，餐桌上也沒人講話。
讓夏蕭眠覺得自己是個突然闖入的異類。
“小眠怎麽想起剪這個頭發了？”唐雯開口試圖緩和氛圍，畢竟她的內心對夏蕭眠帶有愧疚。
夏蕭眠停了筷子還沒回覆，就聽見夏正峰冷笑：“不學好。”
夏程難得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悶頭吃飯。
唐雯尬笑了一會兒：“小眠最近在做什麽啊？”
夏蕭眠實話實說道：“簽了保密合同。”
夏正峰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皺著眉看著夏蕭眠，“保密合同？你還真出去後就開始不學好了啊！以後出了什麽事別說認識我們！”
夏蕭眠沒說話，將碗筷收好去廚房間，背後的責罵聲還在不斷。
水聲掩蓋了一些父親的聲音，他垂著眼看水流從手心滑過，將一切收拾好。
轉身就遭到夏正峰踹了他一腳。
他撐著水池臺才堪堪站穩看著面前父親，其實內心早有預料。
畢竟憤怒需要發洩。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已經變得有點麻木，回過神時才發現餐廳內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不合時宜地想：還好行李還沒拿出來。
他又一次拎著東西準備離開，卻被唐雯攔下。
“那個……小眠，這是壓歲錢。”唐雯手裏拿著紅包，遞給夏蕭眠，眼裏帶著歉意。
夏蕭眠沒接過，搖了搖頭，“謝謝阿姨，早點休息。”
唐雯咬著下唇，看著夏蕭眠逐漸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
過完年後一連幾天傅濯安都在應酬，公司早就放了年假，所有在春節假期期間跟人交談的合作自然落在他一人身上。
最後一份合作終於談完消停了下來，他打算隨便去一家餐館吃點什麽。
其實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工作太久眼花了，可當近距離觀看那家餐館後才發現不是。
哦，某位同事放假也在打工，哪怕是春節假期期間。
這讓傅濯安覺得他們兩人確實挺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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