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一片緘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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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一片緘默海
書房內一片寂靜，暖黃色的光似乎在緩和這份怪異的氛圍。
傅運桎先是震驚了一會兒，而後很快接受了現實，內心在得到答案後只有平靜。只是又追問了一句：“什麽時候？”
“六年前，談了大半年分手了。”傅濯安面容平靜，斂眸看著書桌上擺放的書。
“他現在再次出現在你眼前了。”傅運桎看著傅濯安，“是那年元旦不回家的時候？”
“是。”傅濯安說。
傅運桎聽著傅濯安的話，帶著試探的意味：“我並不清楚你們當初是怎麽在一起，又是怎麽分手，不過我很高興你會對我說出這些話。”
傅濯安沒說話。
“以後多說說吧，你的父母也很愛聽這些的。”傅運桎用著肯定語氣說，過了幾秒，又是一道沈沈的嘆息。
這一聲嘆息帶著多年無法言說的話語，他們都知道語言太蒼白，而那些事情太遠太久太沈悶，早早埋葬在時間的長河裏。
傅濯安看著面前這個白發皚皚，笑容慈祥的老人，他恍然意識到原來爺爺已經這麽老了。
“好。”
傅運桎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麽，實際上到目前為止，他的孫子只是在給自己一個答覆，但這一點改變讓他覺得欣喜。
傅濯安先站起了身，打破了沈默，“爺爺，我先回房了。”
傅運桎看著傅濯安微點了頭。
門被關上後傅濯安回了房，他將文件攤開在桌上，站在桌前思考了一會兒，而後拿起睡袍去洗了個澡，坐在桌前。
＊
今日的片場內在拍攝不重要的小情節，慢慢過渡墨白一家從鄉村搬來城區的場景，以及墨白的父親又娶了一位媳婦，那個媳婦還帶著一個已經三歲的兒子。
奶奶的戲份在今日就結束了，奶奶並沒有跟著一起去了城區，而是選擇繼續待在了鄉村，因為房子太小不想給兒孫添麻煩。
下午三點多，劉導讓大家提前下了班。
宋煥還想著夏蕭眠跟傅濯安之間的關系，這一次十分積極催促著夏蕭眠上車。
夏蕭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跟傅濯安的聊天頁面，系上安全帶。
“你跟傅濯安怎麽談上的啊？”宋煥開始輸出，“不對，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傅濯安的？還是說在片場內的時候？那麽早就？”
夏蕭眠抓著安全帶垂著眼，過了幾秒才回道：“大概是……一場煙花秀。”
“那你們怎麽又分手了？”宋煥打著方向盤，“我真心想知道，不過不說也沒事，那我再問點別的，你兩誰先表白的啊？又是誰提的分手啊？”
夏蕭眠聽著這麽多問題，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你好八卦。”
宋煥“嘿”了一聲，“因為八卦的當事人就在我身邊，畢竟傅濯安零緋聞，我也沒想到你跟他談過戀愛，太震撼了。”
夏蕭眠沒說話。
宋煥繼續道：“算了，不說就不說吧。那你現在的情況是想跟他覆合？”
夏蕭眠悶悶的“嗯”了一聲。
“難度系數高達五顆星，攻略難度為SSS級別。”宋煥打趣道，“不是兄弟打壓你，而是傅濯安那種人一看就知道表裏不一，表面看著對誰態度都一樣，實際上對誰都不在意才是真的吧。更何況他還是個演員。”
“嗯。”夏蕭眠看向窗外逐漸倒退的景，回憶也隨著倒退。
宋煥看著前方的紅燈停了車，“如果分手是他提的，我有點覺得你兩覆合概率為零了。”
夏蕭眠：“……”
宋煥沒看見夏蕭眠突然僵住的模樣，繼續說著：“我真心覺得這個人其實有點鐵石心腸，唉，只是個直覺，你覺得呢？”
“不是。”夏蕭眠轉過頭認真否定道。
“哦。”宋煥轉移了話題，“我要去蛋糕店一趟買點早飯。”
夏蕭眠拿出手機低下頭看著時間，已經三點五十六了，他看著聊天頁面上的記錄看了四分鐘，在下午四點給傅濯安發送了一條消息。
［夏蕭眠］：今天劇組提前下班了Ov<
等車到達蛋糕店門口停好，夏蕭眠還是沒得到回覆，他收起手機下了車。
宋煥在一旁挑選著三明治跟面包，在國外那麽多年，他有時吃西餐，有時吃中餐，一般都是混雜著，一三五吃中餐，二四六吃西餐，周日隨便挑一個。
夏蕭眠站在櫃臺邊，櫃臺下方也有著小蛋糕，多種多樣，他將目光放在了一個小奶油蛋糕上，方型盒子，四周都是純白色的奶油，上面有一顆草莓。
他戴著口罩指著那個奶油蛋糕，對著服務員說：“麻煩幫我包裝好，我要買這個。”
“好的，一共是32元，謝謝惠顧~”
夏蕭眠掃完碼後給小蛋糕拍了個照，將四周多餘的地方剪裁，只留下一個小蛋糕，發給了傅濯安。
［夏蕭眠］：［照片］
［夏蕭眠］：今天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服務員十分利索地包好，將發票放在袋子裏，一旁的宋煥也已經挑選完畢，開始付款。
宋煥看著夏蕭眠手裏擰著的袋子問：“你怎麽想起買蛋糕了？”
夏蕭眠看著前面，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一點。
宋煥聳了聳肩跟著加快了步伐，他這個朋友明明過生日都不會給自己買個蛋糕，更別說平常了。加上今天的聊天，他大概能猜到原因。
到家的時間已經為四點四十，夏蕭眠拿出手機看著聊天頁面抿了抿唇。
沒有回覆。
他躊躇了好久，還是自暴自棄選擇發送了最後一條消息。
［夏蕭眠］：我到家了。
＊
晚上9:36。
傅濯安終於將一切掃尾，期間還開了個短會。他打開了手機上的社交軟件，準備看項目人發來的文檔，突然發現夏蕭眠發來了四條消息。
［夏蕭眠］：今天劇組提前下班了Ov<
［夏蕭眠］：［照片］
［夏蕭眠］：今天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夏蕭眠］：我到家了。
傅濯安陷入沈思，看著這些消息。
其實他很清楚，夏蕭眠懷著目的性的靠近，也很清楚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準確來說，這場“交朋友”，兩人都不單純。
於是他一一回覆了夏蕭眠的每條消息。
［傅濯安］：看樣子今天劇組不算忙。
［傅濯安］：看起來應該很好吃。
［傅濯安］：嗯。
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平淡地回覆完每一條消息後，夏蕭眠的消息也跟著發來。
［夏蕭眠］：你忙完了？
［傅濯安］：剛忙完。
上方重新上演昨天的那一幕，對方正在輸入中不斷出現又消失。
傅濯安仿佛能看見屏幕後夏蕭眠在手機上刪刪減減，最後一句話都沒發出來的模樣。他沒管夏蕭眠到底要發什麽，先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而後坐在了床上。
手機上終於又有了新消息。
［夏蕭眠］：那可以打電話嗎？
［夏蕭眠］：O^O
雖然並不清楚什麽事情需要打電話解決，但傅濯安還是回了句可以。
對面立馬撥通了語音通話。
“傅濯安。”
“嗯，什麽事？”
手機對面傳來夏蕭眠的聲音，只是叫了一聲名字便又陷入沈默。
夏蕭眠：“你打算什麽時候睡覺？”
傅濯安看了一眼時間，才21:40，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傅濯安：“不清楚，看情況。”
這個天算是聊死了。
傅濯安看著手機上夏蕭眠突然換掉的頭像，是一個白底黑色顏文字哭哭的表情，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麽？”夏蕭眠問。
傅濯安看著那個頭像問：“你怎麽換了個頭像？”
“因為我不知道聊什麽。”
很誠實的回答。
“既然沒什麽事那就掛了吧。”
“等一等。”夏蕭眠急促的聲音響起，過了幾秒又補充道，“你明天來片場嗎？”
“不去。”傅濯安回覆道，“明天還得再待一天。”
“好。”
又是一陣沈默。
傅濯安想了想故意問：“你為什麽給我分享你的日常？”
夏蕭眠：“你是覺得煩了嗎？”
“不煩，只是問問。”
“好。”
像是試探，又像是伺機靠近，夏蕭眠又問：“那你今天是在家裏忙公司的事情嗎？”
“不在家，今天回祖宅。”傅濯安覺得說到這點就足夠了，不再多言。
“哦……”通話那邊頓了幾秒，“那……晚安。”
“好，晚安。”傅濯安按下掛斷。
兩人的聊天頁面多了一條通話記錄，15:12。
傅濯安發現夏蕭眠又換了個頭像，這次是OvO。
他笑著搖了搖頭起身站在了窗前，房間的窗戶可以清晰看見外面的那片海以及海邊的長椅。
夜晚的海面跟七年前一樣寧靜，今晚的風不算太冷只讓人覺得舒適。
屏幕還停留在兩人聊天的界面上，夏蕭眠頭像的OvO格外明顯。
傅濯安擡頭看著那片海，大抵是下午與爺爺多嘴的那段對話，又或許是今晚與夏蕭眠多聊了幾句的緣故。
徹底靜下來後，他不平靜的心這才慢慢翻湧，愈來愈烈，似在呼嘯。
他從桌邊拿起煙點燃，火星閃爍，透過飄渺的煙霧看著遠處的海，忽然就想起了與夏蕭眠有關一切的起點，也是在這片海。
他們之間的緣分大抵是從那時開始的，命運像在這裏開了個微不足道的玩笑。
讓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沒有準備地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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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一片寂靜，暖黃色的光似乎在緩和這份怪異的氛圍。
傅運桎先是震驚了一會兒，而後很快接受了現實，內心在得到答案後只有平靜。只是又追問了一句：“什麽時候？”
“六年前，談了大半年分手了。”傅濯安面容平靜，斂眸看著書桌上擺放的書。
“他現在再次出現在你眼前了。”傅運桎看著傅濯安，“是那年元旦不回家的時候？”
“是。”傅濯安說。
傅運桎聽著傅濯安的話，帶著試探的意味：“我並不清楚你們當初是怎麽在一起，又是怎麽分手，不過我很高興你會對我說出這些話。”
傅濯安沒說話。
“以後多說說吧，你的父母也很愛聽這些的。”傅運桎用著肯定語氣說，過了幾秒，又是一道沈沈的嘆息。
這一聲嘆息帶著多年無法言說的話語，他們都知道語言太蒼白，而那些事情太遠太久太沈悶，早早埋葬在時間的長河裏。
傅濯安看著面前這個白發皚皚，笑容慈祥的老人，他恍然意識到原來爺爺已經這麽老了。
“好。”
傅運桎不知道還該說些什麽，實際上到目前為止，他的孫子只是在給自己一個答覆，但這一點改變讓他覺得欣喜。
傅濯安先站起了身，打破了沈默，“爺爺，我先回房了。”
傅運桎看著傅濯安微點了頭。
門被關上後傅濯安回了房，他將文件攤開在桌上，站在桌前思考了一會兒，而後拿起睡袍去洗了個澡，坐在桌前。
＊
今日的片場內在拍攝不重要的小情節，慢慢過渡墨白一家從鄉村搬來城區的場景，以及墨白的父親又娶了一位媳婦，那個媳婦還帶著一個已經三歲的兒子。
奶奶的戲份在今日就結束了，奶奶並沒有跟著一起去了城區，而是選擇繼續待在了鄉村，因為房子太小不想給兒孫添麻煩。
下午三點多，劉導讓大家提前下了班。
宋煥還想著夏蕭眠跟傅濯安之間的關系，這一次十分積極催促著夏蕭眠上車。
夏蕭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跟傅濯安的聊天頁面，系上安全帶。
“你跟傅濯安怎麽談上的啊？”宋煥開始輸出，“不對，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傅濯安的？還是說在片場內的時候？那麽早就？”
夏蕭眠抓著安全帶垂著眼，過了幾秒才回道：“大概是……一場煙花秀。”
“那你們怎麽又分手了？”宋煥打著方向盤，“我真心想知道，不過不說也沒事，那我再問點別的，你兩誰先表白的啊？又是誰提的分手啊？”
夏蕭眠聽著這麽多問題，冷冷地吐出幾個字：“你好八卦。”
宋煥“嘿”了一聲，“因為八卦的當事人就在我身邊，畢竟傅濯安零緋聞，我也沒想到你跟他談過戀愛，太震撼了。”
夏蕭眠沒說話。
宋煥繼續道：“算了，不說就不說吧。那你現在的情況是想跟他覆合？”
夏蕭眠悶悶的“嗯”了一聲。
“難度系數高達五顆星，攻略難度為SSS級別。”宋煥打趣道，“不是兄弟打壓你，而是傅濯安那種人一看就知道表裏不一，表面看著對誰態度都一樣，實際上對誰都不在意才是真的吧。更何況他還是個演員。”
“嗯。”夏蕭眠看向窗外逐漸倒退的景，回憶也隨著倒退。
宋煥看著前方的紅燈停了車，“如果分手是他提的，我有點覺得你兩覆合概率為零了。”
夏蕭眠：“……”
宋煥沒看見夏蕭眠突然僵住的模樣，繼續說著：“我真心覺得這個人其實有點鐵石心腸，唉，只是個直覺，你覺得呢？”
“不是。”夏蕭眠轉過頭認真否定道。
“哦。”宋煥轉移了話題，“我要去蛋糕店一趟買點早飯。”
夏蕭眠拿出手機低下頭看著時間，已經三點五十六了，他看著聊天頁面上的記錄看了四分鐘，在下午四點給傅濯安發送了一條消息。
［夏蕭眠］：今天劇組提前下班了Ov<
等車到達蛋糕店門口停好，夏蕭眠還是沒得到回覆，他收起手機下了車。
宋煥在一旁挑選著三明治跟面包，在國外那麽多年，他有時吃西餐，有時吃中餐，一般都是混雜著，一三五吃中餐，二四六吃西餐，周日隨便挑一個。
夏蕭眠站在櫃臺邊，櫃臺下方也有著小蛋糕，多種多樣，他將目光放在了一個小奶油蛋糕上，方型盒子，四周都是純白色的奶油，上面有一顆草莓。
他戴著口罩指著那個奶油蛋糕，對著服務員說：“麻煩幫我包裝好，我要買這個。”
“好的，一共是32元，謝謝惠顧~”
夏蕭眠掃完碼後給小蛋糕拍了個照，將四周多餘的地方剪裁，只留下一個小蛋糕，發給了傅濯安。
［夏蕭眠］：［照片］
［夏蕭眠］：今天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服務員十分利索地包好，將發票放在袋子裏，一旁的宋煥也已經挑選完畢，開始付款。
宋煥看著夏蕭眠手裏擰著的袋子問：“你怎麽想起買蛋糕了？”
夏蕭眠看著前面，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一點。
宋煥聳了聳肩跟著加快了步伐，他這個朋友明明過生日都不會給自己買個蛋糕，更別說平常了。加上今天的聊天，他大概能猜到原因。
到家的時間已經為四點四十，夏蕭眠拿出手機看著聊天頁面抿了抿唇。
沒有回覆。
他躊躇了好久，還是自暴自棄選擇發送了最後一條消息。
［夏蕭眠］：我到家了。
＊
晚上9:36。
傅濯安終於將一切掃尾，期間還開了個短會。他打開了手機上的社交軟件，準備看項目人發來的文檔，突然發現夏蕭眠發來了四條消息。
［夏蕭眠］：今天劇組提前下班了Ov<
［夏蕭眠］：［照片］
［夏蕭眠］：今天去了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夏蕭眠］：我到家了。
傅濯安陷入沈思，看著這些消息。
其實他很清楚，夏蕭眠懷著目的性的靠近，也很清楚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準確來說，這場“交朋友”，兩人都不單純。
於是他一一回覆了夏蕭眠的每條消息。
［傅濯安］：看樣子今天劇組不算忙。
［傅濯安］：看起來應該很好吃。
［傅濯安］：嗯。
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平淡地回覆完每一條消息後，夏蕭眠的消息也跟著發來。
［夏蕭眠］：你忙完了？
［傅濯安］：剛忙完。
上方重新上演昨天的那一幕，對方正在輸入中不斷出現又消失。
傅濯安仿佛能看見屏幕後夏蕭眠在手機上刪刪減減，最後一句話都沒發出來的模樣。他沒管夏蕭眠到底要發什麽，先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而後坐在了床上。
手機上終於又有了新消息。
［夏蕭眠］：那可以打電話嗎？
［夏蕭眠］：O^O
雖然並不清楚什麽事情需要打電話解決，但傅濯安還是回了句可以。
對面立馬撥通了語音通話。
“傅濯安。”
“嗯，什麽事？”
手機對面傳來夏蕭眠的聲音，只是叫了一聲名字便又陷入沈默。
夏蕭眠：“你打算什麽時候睡覺？”
傅濯安看了一眼時間，才21:40，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傅濯安：“不清楚，看情況。”
這個天算是聊死了。
傅濯安看著手機上夏蕭眠突然換掉的頭像，是一個白底黑色顏文字哭哭的表情，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麽？”夏蕭眠問。
傅濯安看著那個頭像問：“你怎麽換了個頭像？”
“因為我不知道聊什麽。”
很誠實的回答。
“既然沒什麽事那就掛了吧。”
“等一等。”夏蕭眠急促的聲音響起，過了幾秒又補充道，“你明天來片場嗎？”
“不去。”傅濯安回覆道，“明天還得再待一天。”
“好。”
又是一陣沈默。
傅濯安想了想故意問：“你為什麽給我分享你的日常？”
夏蕭眠：“你是覺得煩了嗎？”
“不煩，只是問問。”
“好。”
像是試探，又像是伺機靠近，夏蕭眠又問：“那你今天是在家裏忙公司的事情嗎？”
“不在家，今天回祖宅。”傅濯安覺得說到這點就足夠了，不再多言。
“哦……”通話那邊頓了幾秒，“那……晚安。”
“好，晚安。”傅濯安按下掛斷。
兩人的聊天頁面多了一條通話記錄，15:12。
傅濯安發現夏蕭眠又換了個頭像，這次是OvO。
他笑著搖了搖頭起身站在了窗前，房間的窗戶可以清晰看見外面的那片海以及海邊的長椅。
夜晚的海面跟七年前一樣寧靜，今晚的風不算太冷只讓人覺得舒適。
屏幕還停留在兩人聊天的界面上，夏蕭眠頭像的OvO格外明顯。
傅濯安擡頭看著那片海，大抵是下午與爺爺多嘴的那段對話，又或許是今晚與夏蕭眠多聊了幾句的緣故。
徹底靜下來後，他不平靜的心這才慢慢翻湧，愈來愈烈，似在呼嘯。
他從桌邊拿起煙點燃，火星閃爍，透過飄渺的煙霧看著遠處的海，忽然就想起了與夏蕭眠有關一切的起點，也是在這片海。
他們之間的緣分大抵是從那時開始的，命運像在這裏開了個微不足道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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