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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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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信任

諸伏高明壓根沒往「黑澤想跟我們同歸於盡」的方向思考,簡單的將當真了,態度極其自然地詢問:“白鳥警官來了嗎?”

雖然和預想的發展不太一樣,但若是能讓黑澤見到白鳥警官,這一趟的意義便足夠了。不需要他再做額外的動作,比如特意發簡訊通知。

畢竟曾經他也答應過景光,有黑澤的行蹤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

雖說兩人的感情走到了盡頭,可作為哥哥,他不想食言得毫無理由。

剛說了大實話的警官微楞,語氣不是很確定:“應該?”

想到警視廳上下對眼前這個男人的關註度,不確定變成了肯定,“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白鳥一定會來的,他可關心你了!”

感受吧,我們對你的「信任」與「愛」。

諸伏高明轉面向琴酒,安慰般地說道:“你聽到了嗎?”

“……”不知道應不應該聽到。

琴酒表情十分逐漸冷漠,說實話被警察盯上,想要開心起來並不容易。

假設所謂的「關心」是正面的,那還不如被無視徹底呢!

“就算今天不能見到,互相之間擁有著相同的思念,一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遇上的。”所以,放心吧,大家都是關心著你的。

琴酒面無表情,他不是很能理解,但他很佩服。

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為了引他進圈套,即使在馬上要迎來終結的前一刻,還能這麽從容,擺著一副為了他好的嘴臉。

這就是警察嗎?

和容易得意進而掉以輕心的壞蛋完全不同呢。

說的就是你,愛爾蘭。

很快,以目暮警部為首的警視廳精英們出現在門口,一字排開看上去非常氣派,但琴酒只認識其中三個人:目暮,佐藤,白鳥。

柯南裏的警方標配,讓他這個外行人常常懷疑,警視廳只有那麽幾人。

三人與他的視線對上後,沒有絲毫停頓,快步走到了面前。

琴酒:“……”

被包圍了!

雖然是記憶中熟悉的面孔,可這樣的氣氛仍然讓他頭發差點炸開。

握著炸/彈的手輕輕往上提了提,只要對方一喊「逮捕」,他就把炸/彈扔出去。畢竟,現任boss受不了這麽大的委屈。

目暮警部從進來便一直低著頭,半張臉藏進了帽檐的陰影裏,沈默地醞釀著一種非常壓抑的、風雨欲來的氛圍。其他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檸檬小說

客廳裏敲響象征著下午六點的鐘聲,將無意間形成的對峙氣氛打散。

旁邊的圍觀群眾停止了悲傷,睜大雙眼往這邊看,好奇直白寫在臉上。

受不了的前殺手主動開口,“有什麽事啊,警官們。”

警察做事能不能果斷點,沒事瞎搞什麽氣氛!

難道我會被你們的氣場壓倒?

警官們:“……”

還沒有醞釀好怎麽開口,突然被問到,一時間還真有點無力。

等了幾秒沒得到回答,殺手冷然的目光跳到了白鳥警官身上:好歹是聊過不少的「網友」,應該比其他人更容易說。

白鳥警官虎軀一震,目光無法逃避,那其中宛如飽含了很覆雜的情感。

“那個…要去做筆錄的。”

介於周圍的情況沒完全摸清楚,他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但意思非常明顯了:快跟我們走吧,到沒其他人幹擾的地方!

“……”不是,我一個犯罪組織的boss……

但在案發現場好像做個筆錄很正常?

可我如今身份大不相同,真的要妥協嗎,為了份破筆錄!?

不對,可能不是單純的做筆錄,是故意想騙他去警視廳!

嘖嘖嘖,紅方果然陰險。

真可怕啊,差一點他就上當了!

“這種事,交給別人不就好了嗎?”拒絕,必須拒絕。

他看向現場偷偷報信的警察,濃眉大眼看著挺正派的人也是沒想到,“這位警官很清楚,我只是一個陪同,是誤入案件的無辜人員……”

慢著——!

這麽一來,對方不正好提議,讓諸伏高明獨自去嗎?

鬧半天實際上不是為了抓罪犯,而是解救同行?

不行,「人質」還不能丟,他不會讓自己再落到無人可以威脅的地步!特別是還沒開始就跑了人質,波本會露出很討厭的嘴臉的!他可不想瞻仰!

“耽誤你半個小時。”目暮警部終於擡起頭,並且態度難得強硬,“你跟案件沒有關系,警方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扣留你。”

白鳥警官露出拜托的神情,顯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冷漠殺手掃了眼「人質」,從拒絕到咬牙同意只花了一分鐘,“好!”

看來是非去不可啊,警察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

瞬間,警官們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

白鳥警官甚至還偷偷送了個笑容,像在表達無法說出來的感謝。

“高木,這裏的事你幫忙處理下。”

有了結論,目暮警部趕緊下達命令——向同事問幾個問題而已,不需要帶上太多的人,場面還得控制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琴酒的關註點立馬轉向了那個回應的警察身上——雖然很久沒看過柯南了,但是裏面那個高木的模樣他還記得,不是眼前這個沒什麽記憶點的人…

他看向佐藤警官,想到那個高木作為女警的官配,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能出場了。但,松田陣平那小子還活著吧……白月光還在,高木警官還能成功上位嗎?

莫非在無意間,他(和前任)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被那樣意味不明的目光註視,佐藤警官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擔心有哪裏不夠禮貌,但其他同事都沒有說啊……

“怎麽了?”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琴酒想了想,覺得小問題影響不了多大,就誠懇地詢問:“你和松田還有聯系嗎?”

“…偶爾。”佐藤警官虛著眼,如此回答:“經常能見到。”

畢竟她最好的朋友由美在交通部,一來而去很容易遇上。

可是,為什麽要問這個?

“哦。”那就是來往密切,日久生情了。

琴酒同情了尚未出場、以後怕沒機會的高木一秒。

“你和松田君……”佐藤警官斟酌著語氣,“他也很在意你。”

“有誰不在意我嗎?”

琴酒頗有些無可奈何,備受警察關註的糟糕體驗,他倒是很想把一切歸咎到已經死掉的boss身上,但摸著殺手的良心說——

好吧,或許他得承擔一部分責任,當初不該太肆意妄為。

佐藤警官笑了笑,果斷地說:“只要跟你接觸過的,都很難忘記吧。”

“那真是我的榮幸。”艹。

在旁邊安靜聽著他們的對話,三個人偷偷地傳遞了個眼神。

是很正常的態度呢,看來一切沒有想象中糟糕。

黑澤…果然是個好男人,對女士多麽友好啊。

諸伏高明催促著琴酒行動,“盡早解決,別忘了還有人等你。”

別讓降谷零等太久啊,也別讓我等太久——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太想知道答案了!

“……”你一個「人質」,催著「綁架/犯」盡早行動?

如此魔幻的情景,讓銀發殺手選擇了沈默,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臥底

的奇奇怪怪果然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警察,連長野縣也遭受到波及。

不過,比起前男友,諸伏高明要正常許多,至少沒隨便拿東西出來。

“有人?”白鳥警官下意識地跟了句,情不自禁想到了曾經知曉的某些覆雜的消息,用追問的目光看向諸伏高明,希望好奇之心能得到滿足。

目暮警部比較老實,說:“我們可以快一點,爭取不耽誤你。”

“沒關系,不重要。”大哥目光飄遠,真情實意地說道。

發生了太多事,他差點就把波本忘了。

但是,放著不去管也沒關系,反正那小子不敢做出格的事情。

相比之下,警視廳都追到面前了,是更加緊迫的需要解決的事情。

諸伏高明了然,點頭表示認同。

不想暴露跟降谷零的見面嗎…

這事確實不好弄得眾人皆知。

目暮警部松了口氣,再次強調,“如果有不方便的,一定要及時說。”

“……”閉嘴,我並不需要被警方體貼對待。

跟著走的琴酒說不上心中的感受,想到剛剛被帶走的明石,頗有人生無常的感慨。沒想到這麽快就步入後塵,他有什麽資格嘲笑人家呢?

因為想到了明石,進而回頭,看一眼平民佐藤(男)。

剛失戀又好像沒失戀的佐藤沖他揮手,做吶喊狀無聲:再見,警官!

但是,警官也用做筆錄嗎?

還是說與平民不一樣的筆錄?

“……”這個世界幹脆毀滅掉吧!

一行人走到院子裏,首先看見並排停放的三輛警車。

琴酒眼皮跳了跳,非常有先兆性地大力拉過長野縣警,與東京代表對立,“我不上警車!”

就算逃避不了要去警視廳的命運,我也要開著我的保時捷進去!

目暮警部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大,隨即似想到了什麽,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化為無奈:“你想什麽呢,不會強迫你的,而且等會就在附近停下……總不能讓你出現在警視廳。”

如今局勢不明朗,冒然或強硬帶回警視廳,後果可能無法估量。

“……”

啊,為什麽一副為我著想的模樣?還那麽自然?

最終,警視廳也淪陷了麽,跟某些臥底一樣,變得奇奇怪怪的。

琴酒覺得自己在這裏沒辦法發言,藏著的炸/彈總是蠢蠢欲動,潛伏在周圍的狙擊手恐怕也饑渴難耐,然而他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直接喊出來「我是個壞人」,多少有點沒檔次啊。

他更喜歡那種掌握一切,淩駕一切,親眼看著敵人崩潰的感覺。

“我可以坐你的車嗎?”白鳥警官積極舉手,“我知道地方!”

有檔次追求的壞人目光掃過去,看在這發型古怪的家夥是以前的聊天對象之一,倒沒有開口拒絕。畢竟,車裏已經有個長野縣警察了,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

“那麽,我們稍後過來,不用擔心會耽誤你太久。”目暮警部說道。

他和佐藤警官共用一輛車,總不能說是去做筆錄,卻全擠在別人車裏。

琴酒沒有回答,以殺死碾壓一切的氣場,目不轉睛地走向愛車。

白鳥警官有些納悶,躊躇不知道能不能上前。

諸伏高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顯得非常有經驗,“走吧。”

沒有拒絕等於接受。

這大概是黑澤的習慣吧,很多話都不直接說出口的。

白鳥警官心情有點微妙,但並沒有多說,而是跟目暮警部對視了一眼後,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先追上諸伏高明,小聲問:“你怎麽在這裏?”

“發生了各種事,解釋起來很麻煩。”諸伏高明頗有些敷衍,一方面的確是有意隱瞞那些他本人還沒弄清楚的事,另一方面則是黑澤看過來了。

兩個人說悄悄話,會讓第三個人有被排斥感。

他不希望黑澤誤會自己被排擠了。

琴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心裏十分清楚:

他們是在商量接下來如何對付我,一定是!

那可真是太好了,加油幹吧,我期待著你們做出讓我驚訝的事來!

走到愛車前,殺手腦海中模擬出各種座位圖,發現不管怎麽樣都難擺脫被包圍的感覺——二對一本來就是他的弱勢。

安全一點的做法,應該是讓諸伏高明開車,他和白鳥坐在後面,稍有不對就挾持新人質跳車、同時擊斃前一個人質。但松田那次的經驗告訴他,方向盤最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他也不願意失去愛車。

這麽一想,他拉開車門,神態自然地坐在駕駛位上。

方向盤掌握在手裏,就算前後都有警察,他也能夠反擊的餘地。

諸伏高明倒是很輕松,直接選擇了副駕駛,畢竟按照現狀判斷,先離開的肯定是白鳥警官。他還肩負著引誘弟弟的現任的責任呢。

白鳥警官啥都沒想,坐在後面,等車輛啟動後,自覺提供路線指示。

確實不遠,五分鐘左右便能到達。

很……不符合警方的做法。

琴酒不敢放松警惕,面上卻十分平靜,直到白鳥用非常謹慎的語氣問:

“那個,黑澤君,我們的出現有給你造成困擾嗎?”

現在才問是不是太晚了?困擾…呵,你們就是我最大的困擾!

墨綠色的眼眸微轉,飽含怨念的話語並沒有說出口,成熟理智有氣度的boss輕輕哼了聲,“不,我沒所謂。但是,好像給別人造成困擾了呢。”

“哎?”

“因為,你說的話,讓你的朋友誤會了。”檸檬小說

雖然對話的是白鳥,但根本問題卻出現在長野縣警身上。

佐藤(男)沒有很特別的表現,可他知道,對方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

他算是被幾個警察單獨帶走的。

明明是無辜的人,所面對的卻比其他參與者還要嚴峻,不多想才怪!

諸伏高明後知後覺,無奈笑了聲,說:“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

白鳥警官仍然不解,“到底怎麽回事?”

話說回來,為什麽跟長野縣的警察要好啊黑澤君!

“我之前跟朋友介紹,黑澤是我的同事。剛才你那麽著急讓他做筆錄,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諸伏高明耐心地解釋,隨後又對琴酒安撫,“你是跟我一起出現的,就用「同行間聚會」來解決吧。”

雖然也沒有必須要做筆錄的要求,但到底是在別人的領域,而且還是同行,這樣的解釋應該可以過關。

“哼。”琴酒不想說話,冷冷一哼。

他決定討厭長野縣。

白鳥警官聽懂了,並對諸伏高明露出不讚同的眼神:怎麽回事,小老弟!說好的大家要一起保密,你怎麽輕易地跟別人說了!

“會對你有影響嗎?”他關心地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琴酒都差點沒把握穩方向盤,“……不會。”

那個告狀的警察說的話浮現在腦海,他……有點信了。

原來白鳥這麽關心他嗎?

只是偶爾聊天而已,對一個網友的感情是不是太深了?

話說回來,這家夥現階段不是認錯了人,還喜歡著佐藤美和子嗎?

女警身邊有很大的熱鬧可以看啊……

可惜了,他再也找

不到好的角度圍觀。

“哦,那就好。”白鳥警官松了口氣,明顯安心了很多。

“……”快回想起你第一次見我時的態度吧!

你一個刑警,沒必要跟那幾個臥底學啊!!

在奇怪的對話中,到達了目的地。

是一家咖啡廳,跟波本毫無關系。

下車時,已經發現等待的目暮警部和佐藤警官。

剛才他嚴格把控車速時,有看到這輛警車從旁邊超車越過,司機正是佐藤警官……看來這裏的交通管理還沒做到位,居然有人知法犯法。

“進去吧。”目暮警部頓了下,決定大方一次,“你可以點一杯咖啡。”

“……”這時候,再說出「不,我要點牛奶和蛋糕」好像不太好。

現boss微微瞇眼,預估了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心落下了一大半。

從容地走進咖啡廳,裏面客人不是很多,他主動選擇了角落的一桌。

店員送上菜單,在敵人的註視下,縱使是琴酒也沒辦法點軟軟的甜點,隨意指了一杯原味咖啡便作罷。身體往後靠,墨綠色的眼眸將註視反彈。

諸伏高明禮貌地點了相同的,他並不是特別想喝,只是氛圍趨勢。

“佐藤小姐,你要不要再點些蛋糕三明治之類的?”白鳥充分發揮了他的紳士風度,剛說完便被拒絕,然後一擡頭看見黑澤的眼神裏帶著…同情?

今天接受了太多關於感情的信息,琴酒蹙了蹙眉,有點煩躁。

但是,他又不能明著提示……而且完全不想啊!

白鳥有沒有找錯初戀關他什麽事!!

“我要蛋糕。”還是吃點甜食壓壓驚吧。

白鳥警官先是不明白,後轉念一想:難道黑澤是在幫我解圍?因為我被佐藤小姐拒絕了?倒不必如此,他的戀愛心沒那麽容易折斷。

但是,這份無形的溫柔,他接受到了。

於是他露出笑容,關切地問:“要多拿幾種嗎?”

哦,對了,以前在案發現場看見過黑澤吃蛋糕,可能是一種習慣吧。

目暮警部:“……”

不懂你。

白鳥,就算是我,也做不到你這種程度啊。

諸伏高明瞇了瞇眼,潛意識裏並不想看到這一幕,“那我也來一份。”

就算小景放下了,有了新的戀情……

那不更應該撮合黑澤尋找新的人生嗎!!

可是,真的沒辦法當做沒看見啊,總覺得景光聽到後還是會炸。

“好。”白鳥警官一個紳士,矜持地說:“這一頓算在我頭上。”

“…………”

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咖啡和蛋糕很快送上來了。

目暮警部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進入正題。

琴酒可不管,先喝了口咖啡,再將小蛋糕放在面前,面無表情吃完。

“嗯哼!”目暮警部終於醞釀好了,打破悠閑的甜品時光,先來幾句客套話:“很抱歉,冒然來跟你見面,實在是情況太特殊,迫不得已而為。”

“…………”

這話聽起來好奇怪啊!

你個警察要抓我的話直接動手啊,打什麽感情牌!

琴酒內心十分覆雜,但他只能問:“什麽事?

“我就直說了。”目暮警部深吸一口氣,擡起頭直視琴酒,目光淩厲,“黑澤君,你和公安的幾位是有什麽誤會嗎?”

已經是相當委婉的問法了。

他想要表達的其實是:公安的那些說法全部是錯誤的吧?

奈何兩邊獲取到的信息不對等,琴酒壓根沒聽出來深意,或者聽出來也不會在意。只是針對表面提出的問題回答:“沒有。”

根本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是涉及立場你死我生的,無法調解的矛盾。

目暮警部目光游移了幾秒,接著說:“半年前,你忽然失蹤,他們說了很多與你有關的……”

“嗯。”不是很正常?

那幾個人不說我壞話才怪。

白鳥警官忍不住,小聲爆料:“您知道「黑澤景光」嗎?”

琴酒:“……”

想不到半年後,還能聽到這個仿佛惡作劇一樣的名字。

諸伏高明:“……”

原來要從景光開始嗎?

他觀察著黑澤的表情,想:這個充滿了愛意的名字,會讓你有什麽感想呢?你們曾經愛過,如今分別,夜深人靜再回憶起那段歲月,會遺憾嗎?

白鳥警官繼續說:“他的本名是諸伏景光。”

竭力想要弄明白但發現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琴酒一臉迷惑,“所以?”

這個時候跟我說前男友……話說都分手了,能不能別總聊他!!

“他的真實身份是公安。”

“嗯?我知道?”

然後呢?

公安警察又怎麽樣,我難道會害怕得哭出來?

“他說你的身份有問題。”目暮警部一臉深沈地接話,眼神格外有意味。畢竟,一個證實了的公安說出來的話,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哦。

用的估計不是這麽溫柔的說法吧?

看著沒啥表情的黑澤,白鳥警官有些著急,“他說我們全都錯了!你才是真正的壞人,而不是嚴謹的、在黑暗裏伸張正義的同伴!”

“……”確實不是啊。

不是,警察說話這麽急躁嗎?

試探這東西不應該一步一個腳印?一步跳到了結果,你還讓我說什麽?

“黑澤先生,我們只需要你一句話……!”白鳥警官無法忍耐,執拗地盯著琴酒,“說你不是壞人,你是我們的同伴,是臥底警察!”

越聽越無趣的殺手聞言瞪大了雙眼,“什……?!”

措手不及!我聽到了什麽!?

“您是我們的同伴吧!”白鳥警官拍桌而起,目光灼灼地盯住琴酒。

仿佛只要一句話,他便會無條件的相信。

“不……”

你們還真的在被那份破檔案影響啊!!

琴酒視線轉了一圈,從三個警察的眼中看到了期待與忐忑,那是一種非常漂亮的光芒,然而……排除算計的可能,這無疑是沈重到他無法承受的感情,在真正的現實面前,所有的虛假均是欺騙。

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作為一個有野心的大boss,他很清楚應該怎樣將這些利用到極限。但面對著原本該是敵人的警察,似乎要灼傷人的目光,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同樣作為受害者,前任boss留下的麻煩,該有他親自處理掉。

咖啡還冒著熱氣,他端起來抿了一口,並不美味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眉頭微蹙,很快露出個屬於壞人的獰笑臉,“哈哈”笑了兩聲、毫無保留地嘲諷,“這是我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蘇格蘭竟然說了,還有另外幾個活生生的證明,你們都沒有相信?

同事的話比不上虛假的檔案有效果?

你們混得是有多糟糕啊!蘇格蘭!

無視面前幾個警察的神情,殺手的唇角揚起,顯得心情十分愉快。

微微昂起頭,俯視的眼神中帶著覆雜的情緒,說不清楚痛快還是惋惜——

“你們真應該相信他的。”

原來你離開我,沒有想象中過得好嗎?

不被同事信任……

你有沒有後悔過,最初的那個時候,拒絕我發自真心的邀請。

但——

敵人/叛徒過得不好,作為boss我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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