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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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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不懂

戰貼發下去,沒有約具體的時間。

以波本的性格鐵定會急匆匆趕來,排除萬難,推斷真正的地點。

沒錯,抱著一絲折騰敵人洩憤的心情,琴酒沒有著急說出正確的位置,而是給了錯誤的引導,反正沒有見到他的波本不會輕易放棄,遲早會打來電話再次詢問——他只要確認波本有沒有守約即可,剩下的還不夠重要。

因此,他跟「人質」必須要待在一塊,為了下下個步驟,還得是活的。

想通了一切的琴酒開始無聊地審視著長野縣的警察,內心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來,而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麽能做到對他的壞人身份一無所知,紅方把他的信息瞞得那麽緊嗎?意義何在?

就算蘇格蘭為了某種目的隱瞞,波本為愛妥協,那赤井秀一呢?

總不能是對之前差點殺死的時感到抱歉吧?

威士忌組成員之間有那麽要好麽?

“黑澤君,照片拍完了,我的任務算結束了嗎?”諸伏高明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感受到捆綁帶來的不舒服、以及負責捆綁的人的古怪眼神。

從現狀判斷,黑澤似乎沒打算輕易放他離開,那至少讓他舒服點吧。

所以,這算是真正的綁架嗎?

而不是單純的需要同行高調配合?

琴酒沒有回答,猶自陷入深深思考中:

就算威士忌是那樣打算的,可警方其他人呢?就這麽看著不管?

不是他自誇,以他這種跨國犯罪的,如果換成他是警察,絕對會先列為重點觀察對象,然後在官網上公布樣貌及其它所知的信息,還要讓每個警員人手一份打印的資料,封頁上寫著:務必警惕此人,遇到馬上匯報。

畢竟他不單單是個罪大惡極的殺手,還是掌控著犯罪團夥的老大,這點排面不是正常的嗎?可是警方毫無動靜,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裏!

前完美殺手·現組織boss要鬧了啊!!

雖然作為一個謹慎的老大,時刻關註著新聞,一旦有不利於自身及組織的東西出現,必定會第一時間動用力量將其抹消掉。按理說,警方如此識趣,不來招惹,他該感到滿意,越少人關註對今後的行動越有利……

可是!沒辦法啊,他就是忍不住介意,非常介意!幾乎造成了心靈上的困擾,無時無刻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竟然吸引不了敵人的目光。

你自以為罪大惡極,是兇殘的國際犯罪,無論是公安還是FBI,全視你為最恐怖的敵人。你為此苦惱,內心裏卻滿是自得,畢竟得到與付出成正比,得到權勢、地位、金錢的你,理應得到各大正義部門的關註。

這種完全放置到一旁的情況,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有問題,最直觀的猜測便是——紅方試圖釣魚執法!

先當做不知情,故意做出友好的表象來放松他的警惕,等到他真正松懈,立刻掏出手/銬和/槍,滿臉正直大喊:舉起手來,你被捕了!

越想越有可能,紅方一貫陰險狡詐,這一定是計謀!

他不會上當的!!

想通了一切的殺手心中冷哼,卻不打算直接撕破臉皮,而是將計就計,假裝放松了警惕,跟長野縣的警察慢條斯理的周旋。

這種事,只看誰技高一籌,當真的人就輸了。

“你不應該在長野縣嗎?”

完全無視了松綁的請求,殺手一臉無所謂,敷衍的關懷。

諸伏高明側目,對現狀很不適應,但還是好脾氣地點頭,“有私事。”

琴酒了然,“見蘇格蘭?”

倒黴弟弟用完就丟,很久沒回過長野縣了吧?

“小景。”能不能別用代號稱呼,很奇怪啊。

不在臥底圈子的長野縣警忍不住糾正後,很快搖頭否認,“不全是。我是受朋友之邀前去幫忙…若是有空閑,會在回去時與景光見一見。”

他看著黑澤,猶豫著到底沒問出口——像兩年前在長野縣,三個人坐在面館說笑的場景大概不會有機會再現了。時間將所有改變,猶記得那時,景光眼裏還全是黑澤,如今卻有了新的戀人啊。

琴酒不置可否,想到了長野縣為數不多但刺激的案件,不由用感嘆的目光註視著長野縣警,“你朋友一定很信任你。”

竟然敢找你去圍觀現場,怕是最後一面了。

諸伏高明沒聽出了殺手覆雜的語氣,稍稍遲疑後,主動說起了原因:

“兩天前,他寄信給我,說一直受到照顧的老板近期遇到麻煩,總是在半夜裏聽到古怪的聲響,他們原本懷疑是小偷,卻沒有找到證據。有一個晚上,老板大著膽子跑出去,只見到一個蹲著的黑影,他大叫一聲,將人影嚇走,奇怪的是,他站在窗口沒有看到逃出去的人影……

當時因為公司剛獲得了獎項,幾個主要負責人在老板的家裏聚餐,由於天色太晚,便選擇借住。老板懷疑,那個黑影很可能是借住者之一,可惜到底是誰,卻沒有辦法肯定,最後我朋友求助到我面前。”

聽起來是要發生大案子,琴酒瞇了瞇眼,一開口顯得十分有經驗,“百分之百就是當晚住在房子裏的人!”不局限於借住者,家人也得算在其中。

諸伏高明笑了下,“我也這麽想,是小偷的概率太小了。”

“你約的是今晚見面?”

“沒錯。”一處理完手頭事務便趕來的長野縣警點頭,遲疑了片刻,問:“我今晚能去赴約嗎?人說「一諾千金」,我不能失約。”

琴酒勾唇一笑,看過了柯南、對這世界的套路了如指掌,“不行。”

“……”

“別這麽看我,說不定我這麽做還阻止了命案發生。”琴酒說得一本正經,他私心裏是真的那樣認為的。

這世界,警察和偵探一個樣,多少都沾點奇怪的運氣,遇見案件跟喝水一樣自然。何況,諸伏高明後期跟工藤新一明顯是一掛的,盡管如今還沒遇上,可運勢那玩意兒說不準,指不定已經傳染上了呢!

諸伏高明眨眨眼,總覺得被莫名嘲諷了,“為什麽?”

“你朋友作為局中人,無緣無故叫你過去,說不定是存了利用你的心思。”琴酒覺得自己足夠委婉了,案件肯定會發生,關鍵在於兇手是誰。

如果是那個所謂的朋友,把長野縣警叫過去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找個目擊者,弱化自身的嫌疑。別問為什麽找目擊者要找警察,畢竟後期毛利小五郎名氣大漲,特意找他做目擊

證人的也不少。

“不會的。”諸伏高明神色覆雜,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只能說:“沒那麽糟糕,雖然現社會人心浮躁了一點,但不至於動不動就謀殺。”

對此,犯罪集團的現boss冷笑一聲,固執己念:“等著瞧,遇害的要麽是老板,被處心積慮的兇手找到機會殺害了;要麽是老板將計就計把原兇手反殺了;至於你的朋友,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還真難說啊。”

反駁無效心生感慨的諸伏高明意味不明,“黑澤君,很有經驗啊。”

“哼。”黑澤君自信極了,“奉勸你小心,否則,死者不會只有一個。”

諸伏高明:“……”

這種來自大前輩的經驗之談,他感覺自己有點接受無能。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否應該委婉勸導:縱使你身處的世界使你見慣了黑暗,可人間仍有溫情璀璨的一面,沒必要給尚未謀面的人先定罪。

話說回來,你不是去臥底的麽,為什麽還對刑事案件如此熟悉?

“不能把我放開嗎?”雖然內心有很多善意的勸導,但估計說出去並不會得到應有的回報,連弟弟有了新戀情都不知道的長野縣警只想重獲自由。

臥底過的人,跟他們這種普通的警察已經不一樣了,比如景光。

感覺用正常人的思維對待,並不能取得一個好的效果。

琴酒:“……”

一下子繞回遠點,他不得不正視,放還是不放總要有個答案。

考慮到目前尚未崩塌的友好局面,再想想短時間內找不過來的波本,他選擇了後者,將人質先放下。雖然不太清楚前任他哥的戰鬥力,但他對自己的槍/法有絕對的自信,一旦發現不對勁,會搶在對方反擊前制止。

被松開的長野縣警面不改色,似乎配合了一場犯罪活動不值一提。

琴酒不由升起了敬佩之意,總覺得紅與黑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了。

“我原本打算今晚跟他一起去現場,現在要毀約了嗎?”諸伏高明委婉地詢問他接下來的安排——照片配合著拍完了,還需要等著解救嗎?

琴酒回以並不明朗的笑容,“抱歉啊,我暫時不能放你走。”

“可你說了,今晚是個關鍵,或許有人面臨著生命危險,作為警察我不能不管。”諸伏高明眉頭輕蹙,語氣卻很平淡,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聽起來仿佛是宣戰——你不答應,我只有不配合了。

疑似被威脅了的新boss冷哼,打算掏出/槍,以實際行動教會對方一個道理:被綁架了的人質沒有提要求的資格,老實聽話是唯一的生路。

“能否尋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諸伏高明思考片刻,嘗試著提議,“比如,你將時間提前,讓我和降谷零見面,之後便放我自由。”

好像沒毛病,但琴酒眼神怪異,忍不住溫馨提醒,“你是人質。”

能不能有點人質的樣子!

這要是被波本看見了,我個臨時綁架犯還有面子嗎?

“不會妨礙你的人質。”諸伏高明很淡定,在擺明立場:無論你和降谷零或景光在鬧什麽矛盾,我作為長野縣的警察並不參與。

琴酒:“……”

還挺心動的.jpg

但果然超級不適應!

紅方的態度越好,他心裏越要陰謀論。

“不行。”琴酒冷漠拒絕,實話實說,“我沒打算讓他輕易找到你。”

“……”不是很理解,但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好好折騰人家?

終究,還是心中有怨氣啊,對前任的現任。

“而且——”前殺手拿出了反派的氣勢,“我不相信你。”

沒錯,快搞清楚,我們是敵對的關系!我不會再上當受騙了!

諸伏高明楞了楞,隨即感到深深的無奈,只能提出第二個建議,“剩下的辦法只有,如果你今晚沒有別的安排,能拜托你和我一起赴約嗎?這樣一來,我始終在你的眼前,做事逃不過你的雙眼。”

自然不用擔心會不會偷跑的問題了。

“不……”昨晚的「嫌疑人一號」陷入了掙紮。

說完全沒有興趣是假的,可是一想到這裏是東京,哪怕有一個長野縣警在,出了案件第一通知的還是警視廳那一批,大概率會遇到老相熟。

昨天晚上奮力逃過了,今天說什麽也不可能自投羅網啊!

“別想了,都不行。”幾乎不用怎麽權衡,要面子的boss果斷否決。

看熱鬧哪有尊嚴重要。

萬一是個圈套呢?

自投羅網更傷面子啊。

諸伏高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理,想了想沒有迂回、單刀直入,“我記得你和白鳥警官相熟,是擔心會遇到他們?你不想見到我們嗎?”

“難道我應該想?”

“……”

總覺得這樣的氛圍不太對,琴酒思來想去,還是沒憋住,“你最近有和東京這邊聯系過嗎?白鳥沒聯系過你,說些跟我相關的事情?”

不,我不相信,我堂堂前頂級殺手·現首領,居然對你們不重要!

諸伏高明露出疑惑的表情,思考了下回答:“你說的是半年內嗎?”

“嗯。”之前還沒完全暴露,紅方會受到偽造檔案的影響,他可以理解。可,這半年真的不應該啊……面前的人看著不似說謊的模樣,難道這半年裏,紅方集體去培訓演技了嗎?

“我見過白鳥警官兩次,不過沒有特別多次提到你。”

“……”那不就是還說過,你們在背後說了我什麽?

從琴酒的表情裏看出了想知道的迫切願望,諸伏高明微不可見的笑了下,不等對方做好心理建設來追問,主動坦白知道的情況:

“白鳥警官剛開始只是問我有沒有見過你,大概是五個月前了,我回答說沒有——這是事實,去東京後我只看到了景光,甚至無法確定簡訊是不是你本人發送的。

“我和他交流後,他告訴我發生了點狀況,態度很委婉,提醒我有了你的消息告訴他一聲。”目光註視著琴酒,裏面只有平靜,不含試探之意,“他說,跟你失去了聯絡,無法判斷你是否需要幫助。”

琴酒:“……”

“白鳥警官很擔心你。”諸伏高明貼心地補充道。

被警察擔心的情況從來沒有在預想裏,饒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新首領也有些無措,在長野縣警察的註視下,他幹巴巴地“哦”了聲。

實在沒法有更多的感慨,即使有,以他的要面子估計也難以啟齒。

諸伏高明轉開眼眸,不再散發無形的壓力,繼續

說道:”因為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消息,所以答應了白鳥警官,見到你以後會聯系他。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可惜直到第二次在案發現場遇見,依然沒有你的消息……

“辦完案,我們交流過。在我看來,警視廳的諸位更多的是擔心你,突然間失去了聯系這件事,並沒有其他的。”

“……”

琴酒莫名不安,非常想找回最初的冷酷狀態,然而……

這種有所愧疚的感覺是咋回事?怎麽怪怪的?

單方面切斷跟紅方的所有聯系,是他做了正確的選擇,怎麽忽然間心裏負擔變重了?在這件事裏,他仿佛變成了一個專業的欺詐犯,扮演著貼心好老人,欺騙了一群人,得到了想要的便無情離開,留下受害者苦苦尋找……

但他真的沒有欺騙警察啊!

騙子明明是前boss!(劃掉)

鬼知道白鳥警官和警視廳是怎麽回事!!

果然是釣魚執法吧?

如果不是,那紅方豈不是分裂了?這麽刺激的嗎?

一不小心分裂了敵方,琴酒不知道該做何感想,畢竟他挺無辜的。

“你…”他糾結了下,開始打聽公安的情況,“你弟弟沒跟你說嗎?”

“嗯?說什麽?”

琴酒壓抑住內心的蠢蠢欲動,話語在口中醞釀了一圈卻沒能說出口,對上諸伏高明的眼神,他稍稍偏過頭,似無奈地嘆息,“…除了感情,那家夥沒有正經事可說了嗎?”

要說什麽?

「我狠狠地耍了他們一通,幾個臥底差點全毀在我手上?如果不是運氣好,你那次去公寓就是去收拾遺物的。而且,我也派人狙擊過你,要不是你弟有了防備,你今天能不能站在這裏還是個未知數呢。」

…那不是承認他無能了嗎!?

怎麽可能說得出口!

諸伏高明搖了搖頭,緊接著為歐豆豆找補,“職責不同,景光也要考慮很多。”就像當時他沒有明著說黑澤的身份,景光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的事。

“…………”

不明白有什麽不同,一起來抓我不好嗎?

他都能跟工藤新一聯手了,憑什麽把你排斥在外?

今天也無法理解前任的想法。

……

“你在這裏啊,Zero。”

突然的聲音讓降谷零一陣心慌,握著通話結束的手機貼著胸口,感受著比平常稍快的心臟跳動節奏,同時擡起頭看向迎面走來的好友。

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近他,原本含在唇角的淺淺笑意在看見他的狀態時微微楞住,腳步有剎那停頓、之後才走到距離一步之遙的位置,藍色的眼眸不動聲色地打量,狐疑中伴隨著警惕,“…發生什麽事了嗎?”

輕輕地提氣、再悄然松開,降谷零自然地垂下手、揚起笑,“沒有啊。”

“……”

“對了,你在找我是有事嗎?”降谷零轉移話題,瞬息間的停頓後,才自然地叫出了彼此間熟悉的稱呼,“Hiro。”

諸伏景光收回審視,語氣輕松地說:“快下班了,要一起嗎?”

“……”降谷零分不清楚發小此時的真實心態,似乎接近於興奮?

為了什麽興奮?

答案不言而喻,琴酒。

即使分手了,也依然忘不掉嗎,那個惡劣的男人。

可是,琴酒那家夥卻喪心病狂地綁架了景光的親哥哥!!

“抱歉,Hiro。”他露出了無奈又為難的神情,“我有事情要處理。”

“這樣啊…”諸伏景光也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那我只能一個人去了。”

聽起來似借口,可他沒有質疑的立場。

本來是分開行動,嚴格點說還能是不同部門,只不過因為琴酒和組織才集中到一塊,實際上他們的工作可以不用交集。

零不願意說,他便當做不知情。

降谷零歉意地說著:“我之後請客,向你賠罪。”

邊朝著外走,也就是走向景光,想要從旁邊離開。

“不用那麽嚴重吧。”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在好友從旁邊走過時,微微垂下頭,輕松的模樣隨著下意識的蹙眉動作變得多了絲凝重與憂愁。

這麽明顯的托詞,他如何能聽不出來?

零的一舉一動他都熟悉,怎麽會看不出隱瞞?

究竟是工作上的,還是與他有關的,多少能判斷出來。

與他有關。

自然而然會聯想到另一個人——琴酒。

昨天被敷衍過去的私下談話內容,與現在零的舉動有關嗎?

他過來時,零在跟誰打電話?

避開景光的視線後,降谷零面上虛假的笑容沈了下去,紫灰色的眼眸裏情緒萬變、終於定格在堅毅上——他要順從自己的所思所想,做他認為正確的選擇,哪怕為此可能會傷害到景光。

何況,看似有餘地,其實琴酒壓根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於公於私,他無法置之不顧諸伏高明的安危,同時更不希望景光與琴酒有瓜葛……換句話說:如果景光做不到的話,那就讓他來,斬斷所有不該有的情愫!

即使,最後的最後,景光會恨他也無所謂。

過道不是很長,他卻感覺自己走了很久。

臨近樓梯口,他聽到好友叫他的名字,立刻恢覆笑容,轉回頭做出疑惑的模樣,“怎麽了?”

好友朝他溫柔地微笑,像以前一樣叮囑,“註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好。”萬般的情緒湧上來,喉嚨裏一陣幹澀,他說不出更多的話來,連偽裝的假面都有一絲裂痕。僵硬地轉過身,離開視線,慢慢下著臺階。緊握的拳頭松開,手心冒出了一層汗,涼涼的。

他用力閉上眼,不再去想景光此時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到了這一步,他不會回頭。

過道裏恢覆安靜,什麽都沒有發生。

諸伏景光輕輕嘆了聲,往旁邊走了幾步,貼著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好天氣。他一手拿出手機,給原本要見面的人回了個電話,“……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他有事先走了。”

另一只手則提高,指尖無意識的在玻璃上描繪著白雲的形狀,虛無縹緲、變幻莫測,像極了某些無法細說的感情。

對方說著不介意時,聲音裏有沒去費心隱藏的興奮與快樂,他知道自己的提示有了效果——既然零不想讓他知道,那麽他只好拜托其他人了。

這個消息感興趣的人可不少,那天在場的人都在其中。

交給萊伊,他很放心。

結束通話,稍稍逗留了一會兒,他才離開。

趁著大家忙碌,該去找愛爾蘭再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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