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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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戀愛
“那，我把他送進去，你……”
琴酒嫌棄地揮手，“快去。”
一想到不遠處就是警署，有一堆敵人，他都忍不住要炸毛了。
真想丟個手榴彈把這片移平了。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卻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剛有了比較親密的接觸，他也想緩緩，捋一捋思緒。
琴酒目送人離開，轉身走進了附近的咖啡店，打算坐下來一邊等人、一邊休息。
無聊中，不由地戳開了屏幕，本想找個人聊天，但店裏有客人，在外人眼中自言自語可能會被當成傻子。
於是，手指一轉，換成了播放柯南。
用來消遣、打發時間，再適合不過了。
當然，在正片開始之際，他還是分神思考了下，與蘇格蘭的關系。
並不是多明智的決定……
感覺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為什麽會改變主意？
本來頂多只想要炮友的關系，但發展到現在，似乎已經變質了。
非要說的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催促著他，沖動之下所做出來的……
不過，既然做了，也沒有辦法了。
走一步算一步，或許結果沒有那麽糟糕。
正片開始，暫時沒有答案的事先丟到一旁。
點的飲料和小蛋糕剛送過來，正好可以邊吃邊看。
看了一會兒，收到了萊伊的消息，說：我見到雪莉了哦，正在安排撤離，感覺一兩天回不來。
沒有明著說，但很明顯有隱隱的控訴，畢竟他會那麽著急趕過去，是因為琴酒說那邊等不及了，結果去了才知道，人家還沒收拾。
轉移一個實驗室可不容易，程序繁瑣，處處要小心翼翼，最快也要一周左右。
正在猜兇手的大哥放下了吸管，敷衍地回覆：嗯。
萊伊回得更快：真冷淡。
哼。
就冷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想趁機跟fbi聯絡。
琴酒想了想，給伏特加發了條簡訊，讓他守著務必不能讓雪莉出去。
至於讓伏特加跟蹤萊伊、拿到跟fbi碰面的證據……
算了，他就這麽個忠心的小弟。
……
將劫匪送到警署，辦好相關事宜，與同事正常交接，一套流程下來，花費的時間可不少。
諸伏景光推開門出來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
藍天白雲，是個好天氣。
他沒有逗留，順從心中的想法，迫切地要見到那個人。
在河邊發生的一切卷土重來，在腦海中細細回蕩，俊秀的臉上不受控制地升溫，無意識地舔唇，那種感覺還在唇齒間。
就像品味了美味的甜品一樣，欲罷不能，回味無窮。
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只知道一陣酥麻，好像在瞬間被麻痹了心智，放任自己、也放任對方……
咳咳咳！快停止！
二十多歲的人了，淡定點！
不就是和喜歡的人kkkk、kiss了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還只是第一步呢咳咳咳咳！
總、總之，起碼別在大街上回想那種事，總覺得陽光把一切看透了，街上的人仿佛在笑話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諸伏景光拍了拍臉，竭力維持住表面的鎮定，卻仍然控制不了上揚的唇角，暗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想要見到你、想快點見到你。
他們約在附近的咖啡店裏，趕到的時候，店裏有好幾名客人，但他卻一眼就看見了要找的人
避開陽光直曬的座位上，男人嘴裏咬著煙，視線瞟向他處，像是在走神。
那種漫不經心的模樣，真的非常有魅力啊！
就像冥冥中有註定一樣，在他進來沒幾秒，男人立刻轉過來，隔著笑鬧的人群與他不近不遠地對視著。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幕，卻讓他心如鼓噪，面上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又有上升的趨勢。
在看到對方招手時，毫無抵抗力，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過去的。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冷靜點，穩住，別慌！不就是發生了點特別的事嘛！
琴酒看了他一會兒，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有什麽關系…我對情人一向很縱容。”
諸伏景光面紅耳赤，左立不安，欲言又止。
這種話不要當面說出來啊！
害他心猿意馬，冷靜不了、穩不住、慌亂不已！
終於不再是追求和被追求的關系，而是情人……
情…人？
“情人？”稍微冷靜了一點，目光如炬，“還有「一向」？”
混蛋！你說漏嘴了吧？
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多少個「情人」？
他昂起頭，星眸中似有火光，直直地盯住所謂的情人。
琴酒沒覺得那句話有問題，但見某人如此在意，想了想、改口道：“我對你一直很縱容。”
“咳咳咳。”氣勢瞬間塌掉，諸伏景光微微側開臉，不好意思直視。只憑著心底那絲介懷、頑強抵抗，他瞪大雙眼，故作兇狠，“別想轉移話題…說！你還有幾個情人！？”
“沒有。”琴酒往後靠了靠，無所謂地說：“我又不是缺愛，沒事找事幹嘛。”
諸伏景光十分懷疑，“總覺得你是那種不甘寂寞的類型。”
琴酒表情一言難盡，質疑：“竟然是這種印象…那你怎麽還窮追不舍？”
“可能是迷失了心智？”有問有答，只是語氣沒那麽確定，“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感覺就再沒有辦法放開了。”
雖然聽起來很感人，然而冷酷殺手半個字都不信，還譏笑了聲，“你可真敢說出口。”
誰還不知道誰呢，你個臥底。
前臥底沒敢接話，到底這份感情是什麽時候變質的，他也不太清楚。
琴酒也懶得算舊賬，手邊的咖啡早已冷卻，將近兩個小時的無聊讓他耐心基本耗盡，“走？”
“嗯。”
兩人走出了咖啡店，沿著來的路走回去，但並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各懷心思。
殺手很樸實地對風景無感，尋思著應該攔下一輛車，直接送到門口。
而巡查卻小心地握著拳，大大的眼睛時不時往旁邊瞄一眼，總覺得應該要說點什麽。
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通常來講，互表心意後，會更加親密的吧？
可是，他們卻自然地保持距離，比還沒有那個之前，還要遠的距離……
說起來，也沒有互相表白，至少琴酒什麽都沒說，只是做了。
在逐漸深入的交流、呼吸不暢時才分開，然後陷入了無言中，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正在斟酌時，劫匪就醒了，再要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情人嗎…
那不是可以更肆無忌憚一點？
如此強烈的註視，琴酒想當沒發現都難，無語地轉過，“你總看我做什麽？”
“好看啊。”
“……”
諸伏景光遲疑了下，向前邁兩步追上，並肩行走，“我說，琴酒，我可不可以……”
“嗯？”
“……”難以啟齒啊。
殺手不是很懂，這會兒似乎也沒說什麽
特殊的話啊，為什麽要臉紅？
“想做什麽、說什麽，幹脆點。”搞得他也有點好奇了。
奇奇怪怪的，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幹咳了聲，語氣不太確定，“什麽都可以嗎？”
“說。”
話說，變得跟小情侶一樣了呢。
果然感覺沒有錯，就是好麻煩啊。
可饒了我吧，我可沒心情跟你玩猜來猜去的游戲。
“那……”臉紅的青年猶豫著伸出了手，目光卻很亮，“能和我牽手嗎？”
“…………”早知道別問了。
諸伏景光假裝從容，有理有據：“情人的話…這點小事，應該是可以做的吧。”
“我只是驚訝，這點小事竟然讓你一路上心神不寧。”
“……”他不說話，就是動了動手，意思很明顯。
說再多都沒用，牽不牽？
其實他要的不僅僅是牽手，還有想確認，剛才的那個kkkk、kiss是不是一時沖動。
琴酒撇了撇嘴，無語地伸出手，還不忘挖苦，“你真奇怪，這有什麽好牽的。”
剛剛觸碰的下一秒，便立刻形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悶悶不樂的巡查立刻笑開了，高興地搖晃了下，“走吧，一起回家。”
奇怪不奇怪有什麽要緊的，牽到了手裏才是真實。
琴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主要是沒見過這麽不客氣的，而且這樣的姿勢多少有點……
不過，可以看出來，這小子還真容易滿足。
牽個手都能樂，你是有多純情？
“你不覺得熱嗎？”走了一段路，成功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殺手難得有些不自在了。
手心貼手心，對方的溫度直接傳遞過來，這樣的體驗非常新鮮。
但同時也有著說不出來的微妙。
是不是太……
總之，跟他一貫的形象不太符合。
諸伏景光也感覺有點不自然，頭一次沒經驗，多少會在意路人眼光，“…確實。”
“先松開。”
“…嗯。”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看著交握的雙手，然後默默地松開。
琴酒忍不住說：“下次別這樣了。”
畢竟都是男人，搞這種形式，還挺奇怪的。
諸伏景光低著頭還沒說話。
“還不如直接來一發。”琴酒真情實意地說道。
“……”汰，就知道你沒心思跟我談戀愛。
果然是看中了我的身體！
天藍色的眼眸含有幽怨，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即使知道是故意的，琴酒還是猶豫著伸出了手、摸摸頭。
別說，換了身份再來做這些，似乎挺有意思的。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仰頭近距離地看著喜歡的人，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大概是達成了默契，接下來的時間，沒那麽多胡鬧和折騰，一路保持著適當親密的距離，走過了幾條街才到家。
琴酒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頭發，金色的長發護理需要很長時間，他得慢慢磨。
諸伏景光也沒閑著，換上了休閑舒適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看那些資料，一邊思考著要怎麽進行才能順利完成任務。
一碼歸一碼，正經事絕對不容許出錯。
仿佛過了很久，琴酒終於出來了，披散著頭發，手拿吹風機。
諸伏景光看見了，有些意動，主動提議，“要不然，我幫你吧？”
疑似有戀發癖的大哥十分猶豫，“你行嗎？”
“……只是吹頭發而已。”
琴酒雖然很猶豫，但還是把吹風機遞過去了，“小心點。”
“你為什麽要留長頭發？”諸伏景光動作輕柔，手指在金發上穿過，狀似無意地問道。
忽然回憶起，剛剛見面的那會兒，在宴會上，他也曾經觸摸過的，不過當時還是銀發。
換了個顏色，手感卻沒變，柔軟細膩，摸起來很舒服。
“沒理由。”想留就留唄。
“……”萊伊說，他會留長頭發，是因為仰慕你。
吹風機的聲音蓋過了心底那絲異樣，聰明但偶爾小心眼的巡查可不會為情敵說話。
很快吹幹了，輕嗅了嗅，與自己一樣的洗發水香味。
這種並不太明顯、但處處有著暗示的感覺，非常不一般，從心底升起了喜愛。
多摸了摸幾下。
“好啦。”
琴酒甩了甩頭，順手捋了捋，讚賞道：“還不錯。”
剛才可沒把他緊張壞了，倒不是對頭發珍惜到別人不能動的地步，而是下意識地警惕。
跟理發師可不一樣，這可是有能力置他於死地的家夥。
諸伏景光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簡單的吹個頭發，搞得我好像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一般。
將吹風機放好，琴酒指了指桌上的電腦，“有問題？”
“沒有啊。”
“……”所以果然是騙我。
人騙回來了，撒謊自然沒有必要。
諸伏景光笑了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同時拋下足以壓住憤怒的餌，“你要我做的事，我有想法了。”
“哦？”琴酒果然來了興趣，“你要怎麽做？”
“暫時保密。”
“……”
“你對我太了解了，這可不行。戀愛中還是要留點神秘感吧。”他不僅說話，還小動作不斷。
拋出wink，手指抵唇，神秘的誘惑。
殺手眼神微暗，心裏懷疑：這是在勾引我？
這點小心思倒也不討厭。
“隨便你吧。”他頓了頓，還是發出了警告，“別搞砸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很有自信地點了點頭，“等著瞧。”
接下來的氣氛比較輕松，因為無事可幹，導致整個人懶洋洋的，疲憊感立刻湧上來了。
於是，房子的主人提出了邀請，“要去睡會嗎？”
雖然想過去景區玩，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去哪裏並不重要。
“嗯。”反正訂的是晚上回去的票，睡個覺時間完全充足。
……
晚上，街道的燈都亮了。
車在新幹線站附近停下，諸伏景光偏頭看向琴酒，“下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了。”
剛確認關系就分開，難免會依依不舍。
但他倆都不是愛情至上的人，分開後會各自好好生活，然後期待著下一次見面。
“等你把事情做好。”
“那我要加把勁了，爭取早點見到你。”
琴酒看著微笑的前臥底，再一次強調，“別讓我失望啊。”
“保證。”他豎起兩根手指，指天發誓，“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完成你布置的任務。”
“……”還挺可愛。
諸伏景光放下手，想了想，又提出，“上次你說要給我獎勵…手機，高明哥哥送給我了，我想要別的。”
“什麽？”還記得嗎？
“物質先算了。”他虛咳了聲，故作嚴肅，“黑澤陣，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交往，你願意嗎？”
“…………”
琴酒表情一言難盡，先不說突然連名帶姓地叫、有多麽怪異，就說：“你把「交往」當成我給的獎勵嗎？”
“當然不是！”諸伏景光果斷否定：“我的要求還沒說呢。”
“……”那你說什麽。
“因為要建立在交往的前提上。”
縱使態度誠懇，但多疑的殺手很擔心裏面有坑，不太願意。
“不會很過分的，你可以把兩件事分開，我們本來就在交往吧。”諸伏景光循序勸誘。
“先說。”殺手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諸伏景光微微瞪了他一眼，感覺氣氛全都沒了，無奈妥協，“好吧。你答應我，跟別人保持距離。”
“就這？”琴酒不可思議，而且…什麽意思？
他跟別人一直保持了距離啊！
“比如萊伊。”小心眼的巡查不由地給他加上了需要防備的名單，“還有……零。”
“……”萊伊尚可理解，波本都被你記在心裏了嗎？
估計是琴酒的表情太明顯，諸伏景光看明白了，卻無動於衷，也不好解釋，“那些親密的舉動，不要做哦。”
淡淡的語氣，輕飄飄，卻又似蘊含著無限的壓迫力。
琴酒咧嘴笑了下，心情很好地答應了，順便為自己辯解，“我可沒有做過。”
啊，就該這樣。
狠一點，才能玩得起來。
諸伏景光瞥了一眼，十分懷疑他分不清楚界限，只能操心地補充，“包括摸摸頭、搭搭肩膀、擁抱…之類的。”
我可沒忘記，你當初對工藤家的孩子是怎麽樣相處的！
雖然我在的時候，沒發現你和萊伊、還有零的相處有什麽奇怪，但誰知道背地裏你們幹了啥。
“真嚴格。”琴酒無所謂地感慨了聲。
要真那麽算，他確實做過不少。
知道意見被采納了，諸伏景光瞬間轉變了心態，溫柔地笑著說：“因為愛你呀。”
“可怕。”這家夥絕對是那種為愛變態的類型。
我要是背叛了他，他不會笑瞇瞇地給我一杯毒酒吧？
“跟你絕配啊。”你可沒有不高興，而且還很興奮。
琴酒此時的心情是不錯，不過時間不早了，不適合再廢話。
於是，行動力超強的大哥勾了勾手，示意對方靠過來一點，然後並不太溫柔地親了下，殷勤叮囑：“好好幹活。”
被親又被拍頭，諸伏景光再次臉紅，不再言語，目送著剛確定關系的戀人離開。
等到看不見人影了，才下意識地摸了摸唇，不走心地抱怨：怎麽老想著工作？
戀人是個工作狂怎麽辦？
話說回來，是不是有點職場偷…咳咳，職場戀愛的既視感？
我和我的上司偷偷相戀了？
……
趁夜回到了東京。
萊伊那廝還沒有回來，真是幫大忙了。
琴酒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將積累的工作一次性搞定，順便享受了不被臥底監視的寧靜生活。
真希望能夠一直寧靜下去，世界上再也沒有礙事的臥底。
然而，事與願違，沒多久便接到了波本打來的電話。
把國家當成戀人的公安臥底語氣冷漠，“我在東京。關於朗姆，有些事要說…出來見個面？”
“可以。時間、地點，我來定。”琴酒沒有拒絕，他倒想知道，朗姆那邊怎麽了。
“好。”波本頓了頓，強調了句，“盡快。”
“……嗯。”朗姆應該不至於那麽快被抓住把柄吧？
不過後期波本都能搞明白貝爾摩德和boss的關系，說明幹情報確實有一套，還是不要小看。
話說回來，波本竟然比萊伊回來得早，實驗室那邊、朗姆是徹底放棄了嗎？
琴酒沒有拖延，馬上安排見面的地點。
正好是黃昏，選擇比較多，加上他沒忘記波本手裏頭可能掌握著他的「檔案」……天臺最合適了。
套話不成，還能動用武力逼問。
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他上去時，波本已經到了。
這讓他很懷疑，波本是不是隨時待機…還是把車開出了能飛上天的架勢…
波本顯然沒那麽好的心情，看著身穿黑大衣的殺手緩緩走近，停在安全距離內，努力克制憤怒，假裝從容，“你來了。”
殺手沒什麽感情地瞥了一眼，並不想回應無意義的寒暄，不耐煩地說：“直接說事。朗姆怎麽了？”
“不著急。”波本扯出了個虛假笑容，“說朗姆之前，我有件事必須要問清楚。”
琴酒挑了挑眉，確信此時的波本情緒不太對，理由…是為了蘇格蘭吧。
剛好，多給點刺激，好讓這家夥開口。
餘暉下，淺金色發的公安壓抑著怒火，與其對峙，一句：“你是什麽人？”
琴酒：“……”
說實話，雖然我能理解，因為情報錯誤，你們判斷出現了偏差，可我還是想說這問題真傻。
我是什麽人，平平無奇一殺手。
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波本沒有執著地單等一個答案，他還有別的問題，“景…蘇格蘭死了，對不對？”
這時候，即使很克制了，仍然洩露了一絲真實情緒。
難過，傷心，快哭了。
然而，無情的殺手並沒有感覺，詫異地反問：“為什麽你會覺得他沒死。”
波本盯著琴酒片刻，微微垂下頭，“我明白了。”
“……”殺手惆悵了，每次聽到「我明白」，他都不明白，並且很懷疑對方不僅沒明白，還走偏了。
果然，再擡起頭來的波本，一雙紫灰色的眼眸散發著狠厲的光，下一秒舉起了手中的槍
“那我只有逼迫你說實話了！”
“……”別的先不說，“把槍放下。”
用槍指著我，你是不想活了。
波本哼笑了聲，陰沈而充滿殺意，宛如大反派，“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就告發你。”
告發是什麽意思？
“你不想你的秘密被朗姆、甚至是那位先生知道吧？”波本一副知道了一切的嘴臉。
本想掏出伯萊塔直接幹的琴酒遲疑了一瞬，還是掏出來了，“我要開槍了。”
就算我打不死你，我也要掙紮一下！
那個「秘密」肯定是boss偽造的檔案，告不告發好像也沒要緊的，頂多是朗姆難搞一點。
“別著急開槍，先聽聽我說。”波本不僅沒放下槍，還不怕死的威脅，“我如果死了，你也討不了好。我所知道的一切，會隨著我的遇害，而公布於眾。”
“嘁”又是這套。
雖然是假的，可他不願意被所有人誤會他是警察啊！
紅方就算了，黑方也這麽認為，那還混個屁！
“你的真名是「黑澤陣」，對吧？”套路有點老的公安自顧自地念了起來，“12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cynthia”投手榴彈一枚、火箭炮一個，愛你麽麽噠
感謝灌註營養液的小天使們：“1023”1、“cynthia”14、“江戶川亂步”5、愛你們，比心心
感謝訂閱支持和評論支持的小天使們，愛你們麽麽噠！
感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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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把他送進去，你……”
琴酒嫌棄地揮手，“快去。”
一想到不遠處就是警署，有一堆敵人，他都忍不住要炸毛了。
真想丟個手榴彈把這片移平了。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卻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剛有了比較親密的接觸，他也想緩緩，捋一捋思緒。
琴酒目送人離開，轉身走進了附近的咖啡店，打算坐下來一邊等人、一邊休息。
無聊中，不由地戳開了屏幕，本想找個人聊天，但店裏有客人，在外人眼中自言自語可能會被當成傻子。
於是，手指一轉，換成了播放柯南。
用來消遣、打發時間，再適合不過了。
當然，在正片開始之際，他還是分神思考了下，與蘇格蘭的關系。
並不是多明智的決定……
感覺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為什麽會改變主意？
本來頂多只想要炮友的關系，但發展到現在，似乎已經變質了。
非要說的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催促著他，沖動之下所做出來的……
不過，既然做了，也沒有辦法了。
走一步算一步，或許結果沒有那麽糟糕。
正片開始，暫時沒有答案的事先丟到一旁。
點的飲料和小蛋糕剛送過來，正好可以邊吃邊看。
看了一會兒，收到了萊伊的消息，說：我見到雪莉了哦，正在安排撤離，感覺一兩天回不來。
沒有明著說，但很明顯有隱隱的控訴，畢竟他會那麽著急趕過去，是因為琴酒說那邊等不及了，結果去了才知道，人家還沒收拾。
轉移一個實驗室可不容易，程序繁瑣，處處要小心翼翼，最快也要一周左右。
正在猜兇手的大哥放下了吸管，敷衍地回覆：嗯。
萊伊回得更快：真冷淡。
哼。
就冷淡。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想趁機跟fbi聯絡。
琴酒想了想，給伏特加發了條簡訊，讓他守著務必不能讓雪莉出去。
至於讓伏特加跟蹤萊伊、拿到跟fbi碰面的證據……
算了，他就這麽個忠心的小弟。
……
將劫匪送到警署，辦好相關事宜，與同事正常交接，一套流程下來，花費的時間可不少。
諸伏景光推開門出來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
藍天白雲，是個好天氣。
他沒有逗留，順從心中的想法，迫切地要見到那個人。
在河邊發生的一切卷土重來，在腦海中細細回蕩，俊秀的臉上不受控制地升溫，無意識地舔唇，那種感覺還在唇齒間。
就像品味了美味的甜品一樣，欲罷不能，回味無窮。
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開始的，只知道一陣酥麻，好像在瞬間被麻痹了心智，放任自己、也放任對方……
咳咳咳！快停止！
二十多歲的人了，淡定點！
不就是和喜歡的人kkkk、kiss了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還只是第一步呢咳咳咳咳！
總、總之，起碼別在大街上回想那種事，總覺得陽光把一切看透了，街上的人仿佛在笑話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諸伏景光拍了拍臉，竭力維持住表面的鎮定，卻仍然控制不了上揚的唇角，暗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想要見到你、想快點見到你。
他們約在附近的咖啡店裏，趕到的時候，店裏有好幾名客人，但他卻一眼就看見了要找的人
避開陽光直曬的座位上，男人嘴裏咬著煙，視線瞟向他處，像是在走神。
那種漫不經心的模樣，真的非常有魅力啊！
就像冥冥中有註定一樣，在他進來沒幾秒，男人立刻轉過來，隔著笑鬧的人群與他不近不遠地對視著。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幕，卻讓他心如鼓噪，面上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又有上升的趨勢。
在看到對方招手時，毫無抵抗力，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過去的。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冷靜點，穩住，別慌！不就是發生了點特別的事嘛！
琴酒看了他一會兒，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有什麽關系…我對情人一向很縱容。”
諸伏景光面紅耳赤，左立不安，欲言又止。
這種話不要當面說出來啊！
害他心猿意馬，冷靜不了、穩不住、慌亂不已！
終於不再是追求和被追求的關系，而是情人……
情…人？
“情人？”稍微冷靜了一點，目光如炬，“還有「一向」？”
混蛋！你說漏嘴了吧？
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多少個「情人」？
他昂起頭，星眸中似有火光，直直地盯住所謂的情人。
琴酒沒覺得那句話有問題，但見某人如此在意，想了想、改口道：“我對你一直很縱容。”
“咳咳咳。”氣勢瞬間塌掉，諸伏景光微微側開臉，不好意思直視。只憑著心底那絲介懷、頑強抵抗，他瞪大雙眼，故作兇狠，“別想轉移話題…說！你還有幾個情人！？”
“沒有。”琴酒往後靠了靠，無所謂地說：“我又不是缺愛，沒事找事幹嘛。”
諸伏景光十分懷疑，“總覺得你是那種不甘寂寞的類型。”
琴酒表情一言難盡，質疑：“竟然是這種印象…那你怎麽還窮追不舍？”
“可能是迷失了心智？”有問有答，只是語氣沒那麽確定，“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感覺就再沒有辦法放開了。”
雖然聽起來很感人，然而冷酷殺手半個字都不信，還譏笑了聲，“你可真敢說出口。”
誰還不知道誰呢，你個臥底。
前臥底沒敢接話，到底這份感情是什麽時候變質的，他也不太清楚。
琴酒也懶得算舊賬，手邊的咖啡早已冷卻，將近兩個小時的無聊讓他耐心基本耗盡，“走？”
“嗯。”
兩人走出了咖啡店，沿著來的路走回去，但並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各懷心思。
殺手很樸實地對風景無感，尋思著應該攔下一輛車，直接送到門口。
而巡查卻小心地握著拳，大大的眼睛時不時往旁邊瞄一眼，總覺得應該要說點什麽。
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通常來講，互表心意後，會更加親密的吧？
可是，他們卻自然地保持距離，比還沒有那個之前，還要遠的距離……
說起來，也沒有互相表白，至少琴酒什麽都沒說，只是做了。
在逐漸深入的交流、呼吸不暢時才分開，然後陷入了無言中，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正在斟酌時，劫匪就醒了，再要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情人嗎…
那不是可以更肆無忌憚一點？
如此強烈的註視，琴酒想當沒發現都難，無語地轉過，“你總看我做什麽？”
“好看啊。”
“……”
諸伏景光遲疑了下，向前邁兩步追上，並肩行走，“我說，琴酒，我可不可以……”
“嗯？”
“……”難以啟齒啊。
殺手不是很懂，這會兒似乎也沒說什麽
特殊的話啊，為什麽要臉紅？
“想做什麽、說什麽，幹脆點。”搞得他也有點好奇了。
奇奇怪怪的，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幹咳了聲，語氣不太確定，“什麽都可以嗎？”
“說。”
話說，變得跟小情侶一樣了呢。
果然感覺沒有錯，就是好麻煩啊。
可饒了我吧，我可沒心情跟你玩猜來猜去的游戲。
“那……”臉紅的青年猶豫著伸出了手，目光卻很亮，“能和我牽手嗎？”
“…………”早知道別問了。
諸伏景光假裝從容，有理有據：“情人的話…這點小事，應該是可以做的吧。”
“我只是驚訝，這點小事竟然讓你一路上心神不寧。”
“……”他不說話，就是動了動手，意思很明顯。
說再多都沒用，牽不牽？
其實他要的不僅僅是牽手，還有想確認，剛才的那個kkkk、kiss是不是一時沖動。
琴酒撇了撇嘴，無語地伸出手，還不忘挖苦，“你真奇怪，這有什麽好牽的。”
剛剛觸碰的下一秒，便立刻形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悶悶不樂的巡查立刻笑開了，高興地搖晃了下，“走吧，一起回家。”
奇怪不奇怪有什麽要緊的，牽到了手裏才是真實。
琴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主要是沒見過這麽不客氣的，而且這樣的姿勢多少有點……
不過，可以看出來，這小子還真容易滿足。
牽個手都能樂，你是有多純情？
“你不覺得熱嗎？”走了一段路，成功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殺手難得有些不自在了。
手心貼手心，對方的溫度直接傳遞過來，這樣的體驗非常新鮮。
但同時也有著說不出來的微妙。
是不是太……
總之，跟他一貫的形象不太符合。
諸伏景光也感覺有點不自然，頭一次沒經驗，多少會在意路人眼光，“…確實。”
“先松開。”
“…嗯。”
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看著交握的雙手，然後默默地松開。
琴酒忍不住說：“下次別這樣了。”
畢竟都是男人，搞這種形式，還挺奇怪的。
諸伏景光低著頭還沒說話。
“還不如直接來一發。”琴酒真情實意地說道。
“……”汰，就知道你沒心思跟我談戀愛。
果然是看中了我的身體！
天藍色的眼眸含有幽怨，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
即使知道是故意的，琴酒還是猶豫著伸出了手、摸摸頭。
別說，換了身份再來做這些，似乎挺有意思的。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仰頭近距離地看著喜歡的人，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大概是達成了默契，接下來的時間，沒那麽多胡鬧和折騰，一路保持著適當親密的距離，走過了幾條街才到家。
琴酒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頭發，金色的長發護理需要很長時間，他得慢慢磨。
諸伏景光也沒閑著，換上了休閑舒適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看那些資料，一邊思考著要怎麽進行才能順利完成任務。
一碼歸一碼，正經事絕對不容許出錯。
仿佛過了很久，琴酒終於出來了，披散著頭發，手拿吹風機。
諸伏景光看見了，有些意動，主動提議，“要不然，我幫你吧？”
疑似有戀發癖的大哥十分猶豫，“你行嗎？”
“……只是吹頭發而已。”
琴酒雖然很猶豫，但還是把吹風機遞過去了，“小心點。”
“你為什麽要留長頭發？”諸伏景光動作輕柔，手指在金發上穿過，狀似無意地問道。
忽然回憶起，剛剛見面的那會兒，在宴會上，他也曾經觸摸過的，不過當時還是銀發。
換了個顏色，手感卻沒變，柔軟細膩，摸起來很舒服。
“沒理由。”想留就留唄。
“……”萊伊說，他會留長頭發，是因為仰慕你。
吹風機的聲音蓋過了心底那絲異樣，聰明但偶爾小心眼的巡查可不會為情敵說話。
很快吹幹了，輕嗅了嗅，與自己一樣的洗發水香味。
這種並不太明顯、但處處有著暗示的感覺，非常不一般，從心底升起了喜愛。
多摸了摸幾下。
“好啦。”
琴酒甩了甩頭，順手捋了捋，讚賞道：“還不錯。”
剛才可沒把他緊張壞了，倒不是對頭發珍惜到別人不能動的地步，而是下意識地警惕。
跟理發師可不一樣，這可是有能力置他於死地的家夥。
諸伏景光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簡單的吹個頭發，搞得我好像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一般。
將吹風機放好，琴酒指了指桌上的電腦，“有問題？”
“沒有啊。”
“……”所以果然是騙我。
人騙回來了，撒謊自然沒有必要。
諸伏景光笑了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同時拋下足以壓住憤怒的餌，“你要我做的事，我有想法了。”
“哦？”琴酒果然來了興趣，“你要怎麽做？”
“暫時保密。”
“……”
“你對我太了解了，這可不行。戀愛中還是要留點神秘感吧。”他不僅說話，還小動作不斷。
拋出wink，手指抵唇，神秘的誘惑。
殺手眼神微暗，心裏懷疑：這是在勾引我？
這點小心思倒也不討厭。
“隨便你吧。”他頓了頓，還是發出了警告，“別搞砸了。”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很有自信地點了點頭，“等著瞧。”
接下來的氣氛比較輕松，因為無事可幹，導致整個人懶洋洋的，疲憊感立刻湧上來了。
於是，房子的主人提出了邀請，“要去睡會嗎？”
雖然想過去景區玩，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去哪裏並不重要。
“嗯。”反正訂的是晚上回去的票，睡個覺時間完全充足。
……
晚上，街道的燈都亮了。
車在新幹線站附近停下，諸伏景光偏頭看向琴酒，“下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了。”
剛確認關系就分開，難免會依依不舍。
但他倆都不是愛情至上的人，分開後會各自好好生活，然後期待著下一次見面。
“等你把事情做好。”
“那我要加把勁了，爭取早點見到你。”
琴酒看著微笑的前臥底，再一次強調，“別讓我失望啊。”
“保證。”他豎起兩根手指，指天發誓，“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完成你布置的任務。”
“……”還挺可愛。
諸伏景光放下手，想了想，又提出，“上次你說要給我獎勵…手機，高明哥哥送給我了，我想要別的。”
“什麽？”還記得嗎？
“物質先算了。”他虛咳了聲，故作嚴肅，“黑澤陣，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交往，你願意嗎？”
“…………”
琴酒表情一言難盡，先不說突然連名帶姓地叫、有多麽怪異，就說：“你把「交往」當成我給的獎勵嗎？”
“當然不是！”諸伏景光果斷否定：“我的要求還沒說呢。”
“……”那你說什麽。
“因為要建立在交往的前提上。”
縱使態度誠懇，但多疑的殺手很擔心裏面有坑，不太願意。
“不會很過分的，你可以把兩件事分開，我們本來就在交往吧。”諸伏景光循序勸誘。
“先說。”殺手是不會輕易上當的！
諸伏景光微微瞪了他一眼，感覺氣氛全都沒了，無奈妥協，“好吧。你答應我，跟別人保持距離。”
“就這？”琴酒不可思議，而且…什麽意思？
他跟別人一直保持了距離啊！
“比如萊伊。”小心眼的巡查不由地給他加上了需要防備的名單，“還有……零。”
“……”萊伊尚可理解，波本都被你記在心裏了嗎？
估計是琴酒的表情太明顯，諸伏景光看明白了，卻無動於衷，也不好解釋，“那些親密的舉動，不要做哦。”
淡淡的語氣，輕飄飄，卻又似蘊含著無限的壓迫力。
琴酒咧嘴笑了下，心情很好地答應了，順便為自己辯解，“我可沒有做過。”
啊，就該這樣。
狠一點，才能玩得起來。
諸伏景光瞥了一眼，十分懷疑他分不清楚界限，只能操心地補充，“包括摸摸頭、搭搭肩膀、擁抱…之類的。”
我可沒忘記，你當初對工藤家的孩子是怎麽樣相處的！
雖然我在的時候，沒發現你和萊伊、還有零的相處有什麽奇怪，但誰知道背地裏你們幹了啥。
“真嚴格。”琴酒無所謂地感慨了聲。
要真那麽算，他確實做過不少。
知道意見被采納了，諸伏景光瞬間轉變了心態，溫柔地笑著說：“因為愛你呀。”
“可怕。”這家夥絕對是那種為愛變態的類型。
我要是背叛了他，他不會笑瞇瞇地給我一杯毒酒吧？
“跟你絕配啊。”你可沒有不高興，而且還很興奮。
琴酒此時的心情是不錯，不過時間不早了，不適合再廢話。
於是，行動力超強的大哥勾了勾手，示意對方靠過來一點，然後並不太溫柔地親了下，殷勤叮囑：“好好幹活。”
被親又被拍頭，諸伏景光再次臉紅，不再言語，目送著剛確定關系的戀人離開。
等到看不見人影了，才下意識地摸了摸唇，不走心地抱怨：怎麽老想著工作？
戀人是個工作狂怎麽辦？
話說回來，是不是有點職場偷…咳咳，職場戀愛的既視感？
我和我的上司偷偷相戀了？
……
趁夜回到了東京。
萊伊那廝還沒有回來，真是幫大忙了。
琴酒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將積累的工作一次性搞定，順便享受了不被臥底監視的寧靜生活。
真希望能夠一直寧靜下去，世界上再也沒有礙事的臥底。
然而，事與願違，沒多久便接到了波本打來的電話。
把國家當成戀人的公安臥底語氣冷漠，“我在東京。關於朗姆，有些事要說…出來見個面？”
“可以。時間、地點，我來定。”琴酒沒有拒絕，他倒想知道，朗姆那邊怎麽了。
“好。”波本頓了頓，強調了句，“盡快。”
“……嗯。”朗姆應該不至於那麽快被抓住把柄吧？
不過後期波本都能搞明白貝爾摩德和boss的關系，說明幹情報確實有一套，還是不要小看。
話說回來，波本竟然比萊伊回來得早，實驗室那邊、朗姆是徹底放棄了嗎？
琴酒沒有拖延，馬上安排見面的地點。
正好是黃昏，選擇比較多，加上他沒忘記波本手裏頭可能掌握著他的「檔案」……天臺最合適了。
套話不成，還能動用武力逼問。
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他上去時，波本已經到了。
這讓他很懷疑，波本是不是隨時待機…還是把車開出了能飛上天的架勢…
波本顯然沒那麽好的心情，看著身穿黑大衣的殺手緩緩走近，停在安全距離內，努力克制憤怒，假裝從容，“你來了。”
殺手沒什麽感情地瞥了一眼，並不想回應無意義的寒暄，不耐煩地說：“直接說事。朗姆怎麽了？”
“不著急。”波本扯出了個虛假笑容，“說朗姆之前，我有件事必須要問清楚。”
琴酒挑了挑眉，確信此時的波本情緒不太對，理由…是為了蘇格蘭吧。
剛好，多給點刺激，好讓這家夥開口。
餘暉下，淺金色發的公安壓抑著怒火，與其對峙，一句：“你是什麽人？”
琴酒：“……”
說實話，雖然我能理解，因為情報錯誤，你們判斷出現了偏差，可我還是想說這問題真傻。
我是什麽人，平平無奇一殺手。
就看你相不相信了。
波本沒有執著地單等一個答案，他還有別的問題，“景…蘇格蘭死了，對不對？”
這時候，即使很克制了，仍然洩露了一絲真實情緒。
難過，傷心，快哭了。
然而，無情的殺手並沒有感覺，詫異地反問：“為什麽你會覺得他沒死。”
波本盯著琴酒片刻，微微垂下頭，“我明白了。”
“……”殺手惆悵了，每次聽到「我明白」，他都不明白，並且很懷疑對方不僅沒明白，還走偏了。
果然，再擡起頭來的波本，一雙紫灰色的眼眸散發著狠厲的光，下一秒舉起了手中的槍
“那我只有逼迫你說實話了！”
“……”別的先不說，“把槍放下。”
用槍指著我，你是不想活了。
波本哼笑了聲，陰沈而充滿殺意，宛如大反派，“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我就告發你。”
告發是什麽意思？
“你不想你的秘密被朗姆、甚至是那位先生知道吧？”波本一副知道了一切的嘴臉。
本想掏出伯萊塔直接幹的琴酒遲疑了一瞬，還是掏出來了，“我要開槍了。”
就算我打不死你，我也要掙紮一下！
那個「秘密」肯定是boss偽造的檔案，告不告發好像也沒要緊的，頂多是朗姆難搞一點。
“別著急開槍，先聽聽我說。”波本不僅沒放下槍，還不怕死的威脅，“我如果死了，你也討不了好。我所知道的一切，會隨著我的遇害，而公布於眾。”
“嘁”又是這套。
雖然是假的，可他不願意被所有人誤會他是警察啊！
紅方就算了，黑方也這麽認為，那還混個屁！
“你的真名是「黑澤陣」，對吧？”套路有點老的公安自顧自地念了起來，“12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cynthia”投手榴彈一枚、火箭炮一個，愛你麽麽噠
感謝灌註營養液的小天使們：“1023”1、“cynthia”14、“江戶川亂步”5、愛你們，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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