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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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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姓氏

這是非同尋常的一個擁抱,從各種意義上都是。

旁邊的圍觀群眾直接被震撼到了。

事實上,她不是很能理解,但隱約又有些理解了。

將心比心,若是換成她,買藥回去後,也想得到一個愛的抱抱。

就是沒想到原來兩個人是一對。

本來還以為未穿警服的那位是巡警先生的同事,沒想到會是家屬,一定是不放心巡警先生一個人出來吧。

真是……好溫柔啊。

乍眼一看特別不好惹,實際上卻是面冷心熱的那種類型嗎?

她的想法並不重要,最要緊的是激動上手、雨水一拍、陡然冷靜下來的諸伏景光。

第一反應是:天吶,我做了什麽?我我我、我抱上了?

簡直不敢相信……

第二個想法是:他沒有拒絕!

雖然說著很生氣的話,可卻沒有推開的動作。

這是否可以證明,在這件事上,琴酒跟他一樣並不排斥。

接下來是:哦,琴酒個走腎派確實不在意……

但是,還是好驚喜啊,居然沒有被拒絕!

有些事可以慢慢來嘛,這次是抱抱,下次是親親,下下次再有更深入的了解,也算是沒有違背規則了吧?

不過,抱是抱了,要怎麽松手不挨揍是另一回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抱住,以琴酒的性格很可能會惱羞成怒,然後當場給他點教訓。

雖然他本人不在意,可畢竟身穿警服,對兩人的影響都不太好,鬧起來就更不好看了。

他尚且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琴酒卻沒耐心陪他玩雨中浪漫的游戲,說不聽只好推了。

威脅的話說過一回,再來一次不僅沒效果,反而會顯得很……無能狂怒的樣子。

諸伏景光暗自松了口氣,貼心地順著力道往後退,解開了難題。

然後被憤怒地瞪了,但他一點都不生氣,而是回以羞澀的笑容,只裏有藏不住的開心。

“……”琴酒想打人。

把我頭發弄濕後,你居然還有臉開心?

是真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我的手都癢了,不把你揍個半死,我……

“抱歉,情難自禁。”

“……”

諸伏景光深情且寬容,“你會理解的,對不對?”

想要抱住你,非常想,控制不住。

在知道你不是敵人,在期盼我的愛情還有一線可能時,我真的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琴酒的理解則更加簡單粗暴,那個意思很明顯是:對你窺視已久,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了。

雖然他不覺得蘇格蘭有很忍耐的地方,畢竟嘴上說的是暗戀,實際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沒剩下。

就是臥底嘴裏沒實話,費盡口舌、用盡辦法,至今沒有得到他的信任罷了。

“你本來可以不忍。”他有理有據地反駁,“今晚你要是不出來……”

諸伏景光聽著很不對勁,餘光一掃發現別人的眼神也怪怪的,立馬打斷,“事不宜遲,快把西本小姐送回家吧!”

徹底淪為聽眾的小姐姐:“……”

何必掩飾,我已經懂了啊。

琴酒撇了撇嘴,剛好那邊的車響了兩聲,催促之意很明顯,他只好暫時放過蘇格蘭,去把雨傘撿回來。

這破事一了,他要立刻回家洗頭發!

諸伏景光松了口氣,回頭溫和地說道:“那,我……”

腳受傷了,肯定要幫把手的,區別於怎麽幫忙。

“沒關系,我可以。”小姐姐堅強地站了起來,“只是幾步的路程……”

“……我扶著你吧。”大半夜的,淋雨並不太好。

小姐姐很心動,但在瞄了眼前面的撐傘的男人後,即使看不見臉色,還是果斷拒絕了。

直覺超級危險啊,她不敢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古怪,仿佛篤定她做過什麽事一樣。

諸伏景光不好強求,只好冒雨撐著傘把人送到了車上。

琴酒早在車裏坐著了,如此熱於助人的巡查並沒有讓他高興,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說明只要在崗位一天,蘇格蘭就會盡到自己的責任。

本在預料之中,按理說,他不該有多餘的感覺……

請來的醫生兼司機長嘆了聲,回頭勸解不開心的客人,“想開點。”

其實他不太明白,因為客人說的是,途中遇到個女人摔了一跤,行動不便,才會幫忙來買藥的。

感冒藥是幫女人的男朋友的買的,所以現在扶著女人的人肯定不是所謂的男朋友……

關系有點覆雜啊。

“……”想不開。

沒有理由啊。

不,也不是沒有。

耗費了那麽大的力氣,還是沒有把人徹底拐過來,會失落和憤怒是難免的。

這是普通的對敵人的不爽麽?

不是

這是對他工作能力的嘲諷!

想起了貝爾摩德曾經不客氣地說過一句話:是你只適合行動組。

諷刺他不

會收買人心,根本不懂人類的感情。

當時沒覺得有啥不好,畢竟殺手不需要感情。

年少輕狂,不認為有收買人心的必要,他能有如今的成就靠得可不是與誰交好,而是一步步靠實力走上來的。檸檬小說

誰知道多年後想要嘗試,竟會在出師不利,敗在了第一個測試的人。

如果現在說「找錯了對象」的話,會有為自己開脫的嫌疑。他只能咬著牙認了下來:這方面,他能力確實不行。

將女士安排在副駕駛,巡查打開後座的門,迅速把雨衣脫下來,問過車主後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醫生看了看他的制服,似乎又點明白了……

既然是巡警,那麽他剛才腦補的多角愛情關系肯定是錯誤的,想想熱心的金發客人,最好的解釋就是:

兩個熱愛工作的警察,半夜下大雨仍然堅守崗位,給需要的人提供幫助。

問清楚了目的地,在距離不是很遠的地方,一棟居民樓上。

因為電梯在運行,幾個人的負擔小了點,很快到了家門口。

西本小姐沒有心情招待客人,拖著受傷的腿領著醫生到了臥室。

私密空間,閑雜人不太方便進去。

諸伏景光識趣地在門口停住,見琴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伸手拉住,小聲說:“我們在客廳等就好了。”

琴酒只不過是想確認下,屋子裏的人有沒有被殺,從聽到的細碎咳嗽聲來判斷,大概率是沒出事。

果然,醫生看過後說問題不大。

“你怎麽……”感覺到琴酒的情緒不是很好,諸伏景光不明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想什麽呢?”

琴酒收回目光,盯著面前的警服男,沒兩秒便挪開。

心情不好,不想回答。

諸伏景光滿頭問號,尋思著這短暫的時間裏,他沒做會得罪人的事情吧?

沒關系,我是個大方的人,不會小心眼的計較!

這麽想著,他寬容地笑笑,指著金色的長發說,“你頭發濕了,要不要問她借個吹風機?”

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沒有那種蓬松感,一簇蹙緊貼著,就好像突然變得乖巧了一樣。

是的,這樣的大哥看起來很乖巧,想擼。

“那不該怪你嗎!”

“……是嗎?”我做錯啥了?

琴酒冷笑,沒留面子,“要不是你突然抱上來,把我的傘沖走了,我會淋到雨?”

提到這個,諸伏景光就沒話可說了,略不自在地偏頭,手握成拳頂在唇邊掩飾假咳,“一時沒控制住。”

琴酒忍不住觀察他的神情,聽不起不像假話,不經面色怪異地感慨,“想不到你還挺浪。“

“…………”不,我不是,我沒有!

“你知不知道,越是掛在嘴邊的話,越虛假。”判斷真假並不以所說的話、和細微的神態,而要根據行動來。

因為臥底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謊話說得跟喝水一樣自然、張口既來,神態很難說是不是故意表演的。

他是個多疑且謹慎的人,哪怕嘴上嫌棄著臥底們演技不好,心裏仍然會劃一個小小的問號。

“……沒有假。”前後話題轉變太大,一個沒跟上的巡查只好弱弱地反駁,他能反駁的。

畢竟浪不浪什麽的,不光是說說而已,行動上他覺得他控制得還好。

琴酒直言不諱,“無論你說再多,我都不會相信。因為,我早就給過你選擇。”

一邊掙紮著不同意,一邊又要情不自禁,想要的太多,我可給不起啊。

諸伏景光聽明白了,遲疑地點了點頭,:“……嗯。”

你讓我好好考慮,是要保持安全距離爭取要個戀愛的合法身份,還是放浪一點先妥協,圖心之前先要點能得到的。

可能是面對的人太特殊,他的想法總是變來變去……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即使琴酒一副無所謂……不,正因為琴酒很無所謂,他才蹉跎著不敢前進。

“……”嗯什麽嗯?你真的懂了嗎?

醫生很快出來了,告訴他倆,裏面的人沒什麽大礙,喝了藥好好睡一覺就行。

西本小姐也出來跟他們道謝,恍然發覺好心人進來後,連杯水都沒有喝,“抱歉,我失禮了。”

她說著便要去廚房燒水,然而……

已經確定自己想多了,白白期待一場的琴酒果斷拒絕,示意巡查識相點,“我們還有事。”

於是,諸伏景光把要借吹風機的話給咽了回去,不讚同地看著琴酒:頭發不吹幹,小心感冒哦。

西本小姐再三挽留無果,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當然沒忘記付清給醫生的費用。

雖然琴酒不缺錢,但損失少一點是一點,更何況這錢還是拿來做好事的……

別說,還挺膈應的。

好心的醫生在征求了兩人的意見後,將車開回了原點,還要繼續巡邏呢。

諸伏景光本

來很猶豫,跟琴酒商量過,要不然先回去,他一個人也是可以的。

然而,琴酒給了他冷酷的一眼,不屑地表示: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

如此……不知道該說有原則,還是該說善良過頭了,總之他都不好說什麽。

一來一回的折騰,已經快淩晨四點了。

趁著剛才雨停了一會兒,很多人回家去了,許多商店也拉下了門。

整條街道很安靜,空空蕩蕩的……

琴酒重新把雨衣穿上了,趁著只有飄綿綿的雨,他還點了根七星煙。

借著尼古丁的麻痹,思考著自己會輸的原因

哪怕經常告誡自己,不要把視頻的內容當真,但從現狀來看,他何止是當真啊,幾乎是深信不疑了。

除了在小偵探身邊,其餘的地方,哪會有那麽多案件發生啊!他又不是觸發器!

諸伏景光轉了轉,沒有見到人代表著很安全,便向琴酒說:“再往前走一點,我記得有一家面館全天營業,到那邊休息一會吧。”

琴酒吐著煙圈,納悶地說:“差不多夠了吧?”

“不行啊,我要堅持到八點,等同事來換班。”諸伏景光忍不住得意一笑,“我出來後,沒看見值班的同事,想著可能大雨不方便,於是試著聯系了一下。溝通後,他很高興地答應了。也就是說,如果你不著急回去,我白天還可以陪你玩。”

對長野縣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殺手斜眼看他,無情地說:“我現在就想買票回去。”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好麽?

為什麽非要人陪著。

再說,根本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吧。

“這樣啊……”沒想到分別來得這麽快,諸伏景光難受極了,整個人都消沈下來。

琴酒沒有說話,這奇怪的氣氛讓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路燈照射著,水漫過的人行道上,兩人不緊不慢地行走著……這條路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長,而且還很難走。

走到街道的盡頭,果然有一家店還亮著燈。

進去一看,裏面竟然還有兩個客人,一人一瓶酒,面前一大碗面,正在跟老板笑談。

門簾一掀開,三人一同看過來,老板更是反應迅速,“歡迎光臨……”

先進來的是琴酒,他只當是一個新來的客人,直到巡查進來,眼前一亮,下意識地喊:“ku……”

“老板!”諸伏景光驚了,迅速截斷對方的話,顧不上會不會被懷疑,雙手一拍做出拜托的姿勢,“老樣子,幫我上兩份。”

老板同樣被驚了一下,但話被打斷了自然不好繼續,於是爽朗地笑道:“好的!兩位先坐下,稍微片刻!”

琴酒狐疑地盯著有些不自在的家夥,“你有事瞞著我?”

……雖然肯定有,但看樣子似乎還跟我有關?

“咳咳,沒有,沒有!”諸伏景光拒不承認,硬著頭皮推著大哥往前走,“先坐下,站在中間好奇怪。”

確實不太好,琴酒沒有拒絕,順著被推到了座位上。

店面就那麽大,坐在哪裏都不方便他審問。

觀察對方的神色,似乎……

琴酒可不是笨蛋,所有的信息結合起來

蘇格蘭經常來,與老板互相認識,但卻做出了失態的舉動,直接打斷了人家說話。

按照正常的邏輯,被打斷的一定是個稱呼。

“說起來,你的姓名,我還不知道呢。”因為要隱姓埋名,所以與人交往時,報上的肯定是假名。

來的次數再多,認識的時間也不夠久,不可能直接互稱名字……

以「ku」開頭的姓氏……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感覺……很覆雜。

倒是沒想到……

諸伏景光一聽便明白被猜到了,強作鎮定,“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我問你,你不是說無所謂嘛。”

但我沒讓你跟我扯上關系。

琴酒忽略掉心中微妙的感覺,敲了敲桌子,“那名字呢?該不會沒改吧?”

既然已經暴露了,諸伏景光慢慢放輕松,一眨不眨地看著琴酒,“就是那樣。”

“……呵。”琴酒無話可說,反正也改變不了了,幹脆當不知道。

偏偏有人得寸進尺,傾靠過來,壓低聲音笑道:“所以那是你的真名嗎?”

琴酒瞬間清醒,一直在等的機會送上門來了!

他以半信半疑的口吻,眼中還閃過一絲被調查後的不悅,“你知道?”

「黑澤」這個姓氏瞞不住,可「陣」……

不是只有工藤一家和警視廳的部分人員才知道的秘密嗎?

連諸伏高明都只猜測到了他的「身份」,一直以來的稱呼都是姓氏。

諸伏景光果然猶豫,“其實……”

他之所以會引出這個話題,是存著、最後一次確認、琴酒身份的目的。

手裏掌握的情報,是在被安排假死前收到的,關於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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